大殿内,烛火摇曳,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忽明忽暗,门框吱呀作响,低吼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短暂的震动后,黑穆尔出了大殿,摸了摸藏于身上的药瓶,又抚着胸口,故作气喘,听着四周的动静。
第二日清晨,侍卫将采摘的野花递给了黑穆尔,两人在御花园角落徘徊,练剑的皇帝闻声而来,拽开了两人,侍卫惨死剑下,黑穆尔慌忙扔掉了野花,双手覆上木北范的胸口,“皇上,他......他总是对小女子有所企图,小女怕极了。”
于是乎,大早上起来,大殿内却不消停,男人半卷腹,伸直了腿,她被架在上面,扭动着身躯,黑穆尔看向天花板,再次失手了......这老男人直击目标,没有脱衣服的习惯吗?须换个方法了。
是夜,油灯与烛火交相辉映,照着素纸窗帘,女人的笑声如风铃般悦耳,拈花的刹那,拂起一阵似有似无的香烟,入心的迷香刺激着神经,只为寻欢作乐,哪怕穿肠破肚,也在所不辞。
那女人不穿裤子,只贴身围了一件短短的红色围裙,外面宽袍大袖,腰间束着一条放荡不羁的丝带。男人的颧骨高高耸起,青灰色的眼窝像个大烟斗,一双活人的瞳孔,像死鱼眼一样,下颌角锋利而粗糙,身上的肌肉线条却根根分明。宽衣解带的声音和落叶萧萧声混在一起,口水交织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自然的下流。
那女子轻叹一口,“斗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女人的俘虏。”略微前倾,瓷瓶滑了出来,木北范乘机扒开了女人的衫子,雪峰暴露在阳光下,弹弹晃晃,那女子扭捏作态,故作娇羞争抢着瓷瓶子,却被木北范一口喝了下去,黑穆尔撩起头发掩盖了笑意……
娘娘好算计!刻意藏于自己身上,看似光明正大,老男人果然不认为那是毒药,而是房中药,因为越是疑心重的人,越不会相信下毒连瓶子都藏不住!
正想着,就被压倒了,随后肉饼贴了下来,黑穆尔半起身,把进入一半儿的竹签拔出来,若无其事地擦干身上的血,把死人放平,保留着其嘴角的血迹,将瓷瓶放回原位藏好,把床铺和衣衫一顿乱翻腾,显得更加乱糟糟的,半靠着尸体假寐。
次日清晨,盛源国皇帝精尽人亡便天下皆知了。我暂时把黑穆尔留在了身边,这么个会事儿的人,不用一用,不是可惜了,就别叫八弟先灭口了!
不出两日,朝廷之上,便议论不休。“你堂堂皇后,岂能背刺伤人!用区区一个乐妓去杀害一国之帝,实在是难堪!”“有仇必报,虽远必诛,便是功德无量!行不由径,固然立德,却丢了性命,爱卿背刺伤人了一辈子,反倒转过来指着本宫的鼻子,这后位,是该换人了吗?”那大臣无言反驳,只得悻悻而归。
摄政王忍不住笑了,递过来一张纸条:人家指责你一句,你要把人噎死。我把招欠的纸条团吧团吧,子弹发射!朝他脑门子丢了过去,又被躲掉了!
“此女子,擅书法,精篆刻,工诗词,达音律。本王的弟媳妇,使点儿小伎俩又怎么了?”我直了直腰,中气十足,“小伎俩那都是家常便饭,从来不打低端局,杀人只用半步棋——这才是本宫的本色。”众臣神色各异,云大人憋着笑,做了个深呼吸,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江湖客栈,少年侠客,硝烟弥漫,暗流涌动,笑脸成欢,却都是猜不透的人心。毫无意外,我踏上了收复失地的征程,这场远行,却多了个伴儿,皇侄——帝徵羽,太子殿下的孩子,想到他,不禁让人陷入沉思......
“若要动手,不必等混熟了关系,趁现在,还可以一尸两命。”“太子一族上下,从未与七叔结怨,世事纷扰,何必用恨了断。侄儿入了空门,已许久了,只是跟着皇后,再体会了为政的辛酸,彻底断了对俗世的念想。”“本宫是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侄儿这话叫人找不出破绽,为什么你不跟着皇上?”“七叔,不必再为他大哥的后代操劳了......”
他却真的连一把匕首也没有,似乎除了赤手空拳,一无所有,帝徵羽确实待在深山老林已许久了,若不是突然冒出来我怕是不记得太子殿下还有个儿子!
等到了慕容边境,毒障依旧,但我没想着破解,毕竟这么多人呢带了兵的,自己来还可以破一破当练功了,虽然娘在遗信里说过这个事儿,但不可能连个入口也没有啊!如果全是毒障那直接闭关锁国不就得了,来的人全被毒死,国家之间也不必交往,这明显是防那些个没有身份证明想入侵的吧......
绕了一圈,四个城门,王朝的领地似乎是个圆形的,怎么走怎么对称......掏出慕容令进了城,给守城的吓得不轻,虽然抹了脖子,但这件事儿还是传到了慕容鎏月的耳中,知道也好,赶紧的滚下来还我江山!
无崖的高山,无尽的沧海,原来,这才是北方的疆域,天地之间,凛气浩荡!微风凋零着清露,虽然是夏天,只能说凉爽宜人,算不上热,马蹄踏起一圈圈涟漪……还好,没有什么明显的高原反应。
素知庶出慕容鎏月,不正的身份酿成了个盗跖的性气,我瞧着就是母老虎瞎使威风,四六不通,夺了权又怎样,该不是你的非拿着也是个烫手山芋!
不愧是以女为尊啊,姐妹们不系明珠系宝刀!爷们倒也不是娘气,还是挺阳刚的,但一看,就知道女性地位高……
坐在马车里,走马观花,公堂断案的风格真是不一般呐,一声令下将人松绑,小厮立马七手八脚蜂拥上去,一顿乱翻乱掷,应该是看有没有偷东西吧……“打几十板子,或卖或配,撵出皇城!”喵的,跟一帮土匪似的,我娘那样的性情跟这个没多大关系啊,民风怎么可能这么彪悍,掌权人罪过才大吧!现在看着就不是个富足的国家,瞧让你给造的,慕容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