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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油炸人骨,大义灭亲

    安泽振身心两难,无比的痛苦,“皇上,罪臣命不久矣,也想当一回皇帝!”“当,你让他当!”我心脏疼的厉害,一步三叹出了大殿。

    安泽振正了正衣冠,站到了苏志的位置,昂首挺胸,“朕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每杀人,将肉赏狗吃,只单以油炸煎骨头下酒,今赐夫人以此刑了断!”说完,他笑了,笑得很豪迈,半晌,白穆尔才回过这口气,说不出话,一只手仍指着安泽振,“老爷以罪臣之身大义灭亲,也算做了回人!”

    安泽振被押回了府上,杨钟带兵将安府团团包围,锅中的油迸溅到安泽振眼中,他却不躲,炸至焦黄酥脆的人骨冒着油花,他塞进了嘴里,烫油掠过喉头,喷出一口血,拿酒杯接着,又全灌下了肚,他眼眶含泪,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安晴坐在假山后的泥地里,把野花一个一个揪下来,捧在手心,又如天女散花一般抛向空中,野花随风飞舞,落得满头满身,她也有了难得一见的真诚笑容。

    缓缓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内室走去,她拿出一个小瓶,将药丸全部倒在酒杯里,“爹,吃药。”安泽振没有丝毫迟疑,一分钟后,安晴扶着因服用过量房中药而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的安泽振,上了床,她静静躺在他怀里,无声地哭着,咬住手指,血流溢满了牙缝,不愿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屋外已经血色漫天,她才被青魂拉开,甩在一边,我看着明烟阁的姜如尸体冰凉,死于毒发,叹了口气,下人杀尽了,主子们全贬为了庶民,财产充盈国库,安府吗?不是安家,不是家,我拽下牌匾,砸碎,踢进火堆里。

    由于战事和动乱,皇帝重心转移,朝廷上下一时间清静如水。

    “昼夜连续作战,已打了几回合了,兵马疲倦,斥候的警惕性正是最低的。”“皇上的意思是......”“打入敌人内部,散布虚假消息,先让其自乱阵脚,试试水。”“是!”帝赫烨出了营帐,望着一轮明月,叫云层遮住了一半,战事,或长或短,皆是未知,皇后,照顾好自己。

    哎!狗皇帝刚走,大家好像还不太适应,清净得很呐!上位以来第一次远征吧?哼,密谋整点儿什么幺蛾子的人可不会安静啊!但是吧,摄政王代为掌权,林双因为怀了孩子,也留在了皇城,大煜也还是有主心骨的,倒也还省心!

    时光像指间的流沙飞快划过,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我趁着这段空闲的日子偷摸儿研究东宜王,我看你是准备搞事情呢!姐可不惯着你!从慕容子启的死也看得出来,是个手腕厉害的......老子可得防着你们!还有你,木北范!

    红烛昏罗帐,断雁叫西风,悲欢离合总无情,这还是春夏呢,这地儿怎么有大雁呢?不懂气候......林双落寞地修剪着花枝,这副女儿情的模样,属实少见,“嘛呢?冥想呢还是打坐呢?”林双突然回神,顿时烦的要命,“皇后可真够冒失的,不管人心里有事儿没事儿,只管来搅和。”我陪着笑,颇为无奈,想老九了吧......

    “我好不容易清净闲暇一会儿,绣个缤榔包儿。”我剔了剔牙,又喝了口茶,“明明就是思茶无茶,思水无水,思睡无枕,思良人也没在,还清净闲暇呢......”林双放下了针线活,瞪着我,完了,我这嘴又招欠了!“你说乘早儿见一半不见一半的,也倒罢了,现在可好,孩子都有了,战场可是刀剑无眼。”我给她剥了几颗荔枝,擦擦手,“你这人一人相思,两处闲愁,皇帝也回不来了呢?我还愁呢。”“你又没......啊?”林双盯着我的肚子,又瞅了瞅我,我点了点头。

    林双托着下巴,又开始了愁思,“战争,自古从无赢家,兵贵速,不贵久,越拖的长久,越容易两败俱伤。”我吧唧了一嘴,听得我都焦虑了,我也是琢磨该弄点儿事儿呢,去王朝看一看,结果怀了,但也不兴拖了,一等等十个月谁等得起啊!“你真是,人一怀孕,就开始混说白道,叫人听着又生气,又好笑,你就知道不能平安回来是吧?”我扒拉出一壶酒,倒了一杯,“你干一杯吧你,可给你愁的。”“举杯消愁愁更愁。”我将酒递给了兴儿,“净事儿。”

    林双上了床,盖好被子,我拖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世上哪有两全之法啊,不负江山也不负妻儿,真有事儿也没法,咱也不是没留心念,送行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望一路珍重。”林双点了点头,“夜都几更了,风露也大,赶紧睡吧。”

    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看着帐子里的人,叹了口气,“相思不是诀别啊,放宽心吧林双,老九那么骁勇善战。”林双回了个微笑,指了指门口,叫我把一堆好吃的拿走,“赶集挑的。”

    行军路上,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粮草不足是所有战方不可避免的问题,毕竟没有高铁也没有飞机,夏季越来越炎热,弱化着战斗力,削减着凝聚力。

    战争仍在继续,赫赫战功固然在手,却亦是负伤甚重,帝赫烨看着焦急的杨钟,颇为生气,“上将该去慰问少将,而不是围在朕身边,没有伤痕累累,哪来皮糙肉厚,英雄自古多磨难!朕从不是什么娇气之人,退下去!”杨钟的敬重溢于言表,“是!”

    皇城这边,倒叫我发现了新奇玩意儿。日日夜夜,默默无闻,好个身材窈窕的背影,之前被烧了的馆子并没有规划重建,倒是有人先帮我盖起来了!画工也是惊人的高妙,甚至连每一尊佛的神态,都没什么差异!

    打听了一下,青楼的乐妓——黑穆尔......黑木耳?我有那么喜欢木耳吗天天不是白木耳就是黑木耳,神经病啊!当时还以为姓黑呢,结果本名是穆尔,是个没落的寒门贵族小姐,祖上有贪污,在太上皇那时候被抄没家私,老鸨看那小姑娘颇具几分姿色,又是个没人要的,就领来青楼栽培了,因为耳后有块儿黑色胎记,就戏称为黑穆尔了。

    查了一下,穆家几乎是满门抄斩了,夫人因为怀孕便得了一条命,生下来之后养不起也就抛弃了......那你什么都不会,为什么会画这些,学也不能学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