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心中的怒气并没有发泄,而是化作了善解人意凝固在了假笑上,“二妹真是好口才啊,姐姐不过讲个故事,二妹倒是明嘲暗讽!”“就这人品,以后少讲。”安府啊,面对你们我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关键是真没一个好东西,我记仇,怎么了,喜欢报复,你管我呢。
我静静观察着白氏,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唯一就是今儿个特别能吃,一直在吃,那也是因为怀孕了吧,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啊……关键是不喝水,白穆尔可是每一次都得品品茶装装贵夫人呢……
安泽振给她递了碗最喜欢的荷叶粥,她却笑着说了几句,推到了一旁。……?避水?牙是水溶的所以要避水???回味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差点儿笑喷过去,属于是老不正经了。阿姨,嘴里藏了什么东西呀?我低下了头,专心干饭,笑而不语,知道了,避水!
果不其然,不久后,大殿氛围愈发热闹,白穆尔趁着这股劲儿开了口:“瑶儿,今日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来给姨娘敬杯酒吧?姨娘虽有孕在身,但不及见你万分之一的欢喜呀!”
我推搡着左边,“皇上,我腿麻了起不来,你这个……啥来着,女婿,去给敬一杯。”“安瑾瑶?”撞上了帝赫烨杀人的眼神,我压低了分贝,“快去,给个面子,逢场作戏嘛~求你了!”
白穆尔面露难色,“那姨娘敬瑶儿一杯吧,怎么能劳烦皇上呢?”说着端起酒杯就要过来,“坐下,你坐下,这都有孕在身了这个面子我必须给!我敬你!”白氏似笑非笑坐了下去,看了看众人,手拿帕子挡在嘴前,豺狼眼疾手快地揪走了,恭恭敬敬跪在了白氏身边。嚯!你演戏的水平真是直线提升啊,直接跪了!“二小姐让属下过来候着,必须体现对夫人的敬意!夫人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这帕子擦了嘴不太干净,属下可以破例为夫人请御医。”
这一段话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关注着皇上与白氏,白穆尔尴尬地笑着,“瑶儿真是有心了!姨娘倒也没有这般娇弱,这位随从还是跟着瑶儿好……要不显得姨娘多事了。”我笑着回绝了,摆出一副仗义的样子,“白姨娘娇贵啊,不必客气!”豺狼紧盯着,一动不动。
帝赫烨心里恶心,但还是叫苏志拿了个酒壶,下去给白氏续了杯酒,把酒壶递给苏志,上来端起我的酒杯给他自己续了一杯,一饮而尽,众人看着这一波操作下巴要掉了,皇上和安家近到这种程度了?
“白穆尔,喝啊!”我拍一把桌子,“不喝?这是要大不敬?”白穆尔干了这杯酒,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却像个木鸡一样呆坐了起来,我皱了皱眉,难道不是?……
一盏茶的功夫,白穆尔痛苦地蜷缩起来,满头虚汗,哀嚎着捂起小腹,急得安泽振打转,太医瞧了一瞧,便知是流产,一片血红,也染红了安晴的裙摆,“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会流产,你个庸医!”
云义看了看我,一脸的平静,心中明了了七八分,默默拽了拽云思远,两人都默不作声,谁的话也不接,安静地吃着东西。
“酒……妾身喝了……”安泽振掀翻了桌案,“安瑾瑶,又是你!夫人让你敬酒你为何不敬!还要借皇上之手除掉本大人的孩子!”“安泽振,壶是皇上叫苏公公拿的,酒是皇上亲自倒的,你觉得是皇上动了手脚还是苏公公动了手脚呢?”安泽振却无力反驳,“皇上,有心之人可能就在身边……”我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看来安大人心有不服,那就叫摄政王查查皇上吧,皇上要是有罪,害了妇人之子,”我解下玉佩,“女儿就灭了他,如何?”安泽振转瞬即逝的贪婪后,悻悻而归。
“老爷,妾身三灾八难的,好容易怀了一个哥儿,到了六七个月还掉了,老爷这般善罢甘休,妾身怎么安心啊!”安泽振无奈地抱着她,斥责道:“得放手时须放手!莫结些小人仇恨,遭人暗算!”
我望向四周各色的人心,坐了下去,假装将玉佩戴到腰间,实际上紧了紧腰带,趁帝赫烨不注意将玉佩藏进了空间,白穆尔,吃你的哑巴亏吧!
哼,倒是个高手啊白穆尔,既没让安泽振发现,还离间君臣关系!还怀了一个哥儿呢……真是个男孩儿你舍得这么玩儿?肯定是好好留着母凭子贵啊!“一看就是个女孩儿不想要了才敢这么算计我……”帝赫烨听了声我的嘟囔,说了句悄悄话,“朕不重男轻女。”“……”
我下座找云思远玩儿,恰逢她家人离席小聚,我也盥口吃茶,入了座,云府下人也团团围绕,并未有什么尊卑。真是个互相尊重的府邸啊……没把尊卑太过于看重,更在乎情义!
云思远瞅着一人一个小酒杯,遂命拿大杯来斟热酒,我望着一轮明月,嫦娥玉兔在哪儿呀?“如此好月,不可不闻笛。”不远处的林双横插一嘴,“音乐多了,反失雅致。”“……”
徐立言?中秋之夜,再不见你,超渡去吧,许你化作天上的一颗繁星,老实地围在月亮周边……你是喜欢帝赫烨没错,可你的喜欢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得不到回应连辛王也占上了,那你倒是踏踏实实找辛王啊,还当着这个贵人膈应皇帝,连云思远都知道,虽然不喜欢皇上,但是作为一个牺牲品……也不算牺牲品吧,也就是暂时被排在后宫了,占个位置这也算是任务,放另一个心机女的话……皇上更头大了,反正在哪儿待着都一样,但是她该本分就是本分,也不打扰皇上,一个人静静的干着自己的事儿,想回家就回家,说不定还能帮帝赫烨传个话之类的,初心从来没有被动摇过,而你徐立言呢,非得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