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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赦天下了又。我瞧着大殿里的两人,你别说,还真挺登对,云思远点了点头,吧唧了两下嘴,“怨不得我娘说这林姑娘和九殿下是一对儿,平日习武瞧不出来,这么看真是天仙似的,这么个好模样儿,除了九爷,什么人擎受的起。”

    都知道林双不好整这些腔腔调调,云思远这波复仇号直接吹响!我看了看她那一脸欠样儿,又瞅了眼林双的娇羞与嗔怒,一个没忍住,“哈哈哈哈哈……”我赶紧捏住了鼻子嘟起嘴,又给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避开林双的眼刀,但当我往上座一看……帝赫烨玩味地看着害羞的老九,在我俩视线对上以后,又一个没忍住,我把头埋到了地下。不是,我这什么笑点啊!

    云思远又开口了:“今天日子也好,晴空万里。”我抬起了头,“不但日子好,还是好日子呢。”原来看新人结婚这么好玩儿!

    到九王府开始正式行礼,十里红妆啊这真是……进入府中,过了两层门,转过一层殿去,里面方是内殿门,下人肃敬跟入,九殿下身着礼服,已迎到殿门廊下,与新娘子携手而行。先是二人捱次给皇上行礼,接着三拜,赏了座,二人磕头谢了恩,在绣墩儿上侧坐,又赏了茶。

    移步林府,从皇上那儿谢恩过来,在这儿给宗祠里磕了头,又给林父林母磕头。“二人可好?”两人恭敬回道:“蒙皇上福庇,都好。”又站着说了几句话,便出去拜客去了,我叫兴儿好生款待众戚,接连着亲戚族中的人来来去去,闹闹穰穰,貂蝉满座。

    我到谨凤殿坐了下来,重新从空间拿出了那支斩断的箭羽,可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将难民区下毒一事栽给辛王,况且宴会上早已打草惊蛇,当时在北街尽头鬼鬼祟祟的那个衙门也早已经无影无踪……

    我躺了下去,想着那天的追兵,暗自感慨,局虽小,也能看出些兵法,照师父的意思那就叫蜈蚣阵,布兵给人以窒息的压迫感,只能说够毒,但不够聪明,光想着利用部分百姓威胁帝赫烨的皇位,扣上个有乱不治的帽子,还是嫩了。也不知道辛王打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布局,蜈蚣阵……

    我想了一遍和帝文楷的所有交涉,偷摸儿溜去了奢月阁,藏在床底,不一会儿就蹲到了,我吹起了笛子,大概一罗预的功夫,我钻了出来,“徐贵人,你可跟辛王有一腿?”“有。”我把徐立言抬到床上,把她丫头扶起来靠在门框上,收拾好碰掉的东西,偷摸溜走。

    想谁来谁,这不双子么?“哟,九王妃金安呐!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我朝她抛了个媚眼,林双做了个深呼吸,“皇上还没怎么收拾过安妃吧,臣媳觉得她欠收拾!”我嘴角向下翻了个大白眼儿。

    “对了,辛王……”“朕早朝找了个机会收了他的兵权,三个月禁朝。”“用的徐升?”“嗯。”我点了点头,“我本来想着,徐升治罪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寻了个别的路。”帝赫烨看了看我,“那是朕早了一步了,徐升在难民区的贪污足够治罪辛王了。”我往西边扬了扬下巴,“还是你情报更牛呗,我也不白干,把徐立言做掉吧,我给你锦上添花。”帝赫烨让青魂去了,应该是和辛王偷私吧……

    “然后收上来的兵权给了老九。”林双一脸嘚瑟,我无语地撇了撇嘴,“不是你了不起是吧?”帝赫烨把一块儿汉白玉龙佩系在了我腰间,“用它,可以集大煜全军。”我咧了咧嘴,“先灭你,我好当安·武则天·瑾瑶。”帝赫烨笑出了声,跟老九回去了。

    晚上,京城又有了一阵小骚动,除了徐贵人和辛王的丑事,就是甄家被抄没家私,进宫治罪,似乎是有人举报其官银私用。半夜,兴儿便探得甄鉴在安泽振房中宽衣解带,哼,安大人,我也不会让你蹦哒太久!

    日子如流水,不算计的时候,我就学医研毒,练剑打拳,四书五经,孙子兵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毕竟人不学无以立嘛!转眼便到了中秋,照现代来说,这就中秋和国庆一起放了,正好九月底。

    永铭殿内,流光溢彩,皇帝上座,姿容威仪,宾朋满座,达官显贵。说好听了这叫宴会,说白了就是闹剧,个个儿都是奥斯卡影帝影后。

    “恭喜啊安大人,这才多少时日不见,府里就出了个晴贵人,实在是平添贵气!”还平添贵气呢,是倒贴晦气吧,安泽振还就享受这种恭维,真恶心!

    我挤了挤帝赫烨坐了下去,“你这只雏鸡还挺有魅力,源源不断啊,你跟个出家人似的,真没意思。”“……你侍寝,朕觉得有意思。”“算了吧我有花柳病,吐~”,吐了个瓜子皮,帝赫烨不悦地看着我,“一张嘴不能什么都说。”“……下次一定。吐~”安家人倒是来的挺齐,徐氏长头发啦?不错不错,被抬平了呢!

    安晴看着安瑾瑶肆无忌惮坐在龙椅上,将帕子拧了个麻花。“二妹,姐姐最近听到一则趣事,妹妹一起乐呵一下?”“不感兴趣,吐~”安晴还是笑意盈盈的,“有个书生,为了给自家开枝散叶,便纳了一个小妾,谁知那正妻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在丈夫面前十分和谐,不见人时却百般折磨,你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不留活路呢。”“大姐啊,皇上跟这书生可不一样,皇上没想着开枝散叶,皇上的目的就是把我睡到手,而且啊,皇上都喜欢我这种两面三刀的,再说了,你都知道你是个小妾了,咱俩共侍一夫,”我嚼了口绿豆糕,瞧着安晴脸上一丝喜色,“我弄不死你也让你只剩半条命,见着我磕头喊太岁。”这一把怎么给帝赫烨干出微笑唇了,满座忙忙叨叨的,替我的粗言粗语尴尬是吧,切,没什么好话对他们,让让我吧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