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和年姜一路行驶,终于是到达了海城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掌柜牛大力殷勤跑过来。
“住店,在这暂且住一个月,我和夫人听闻这海城客栈一带有能让人喝了长生不老、美颜容貌的旺泉,特此来寻找,小二,你可知这附近是否有泉眼?”谢申给店掌柜一锭银子。
“客官,小的也不知,这可能得您二位自己寻找了,若是有其它客官谈到了,小的听到了就立马告诉您。”
“好,多谢。”
“客官,您二位房间在天子二号房,实在是抱歉了,天子一号房已经有人住下了 不然,就您给的这银锭,小的也不会让您住二号房的。”店掌柜牛大力赔笑。
“无事。”
“好嘞,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和小的说。小撒,快给客官带路天字二号房。”
“好嘞,掌柜,客官您请。”店小二小撒做了个请的姿势。
是夜,明月照人,清风朗月。
“公子,我们今日不去香满楼了吗?”
“今日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跟好你家小姐我了。”苏昭宁混不吝的对挽衫挑了挑眉。
“对了,今日你唤月镶,你家公子我唤凤徕,记好了。”
“是~公子。”挽衫看着苏昭宁这样子,摇了摇头。
京城赌场共有十家,其中以四大赌场为首,分别为庆隆、白鹄、株阙、玄悟。其余六家皆以小赌场各自依附于这四家。四大赌场各具特色,庆隆以投骰子,白鹄最好折角,株阙将胡一绝,玄悟靠主三起家。
庆隆赌场,内在厅堂奢侈繁华,有主桌、附桌以及一些用来观摩他人掷骰子手法的金桌,纸醉金迷。
凤徕坐在金桌处,手捏茶杯,眼瞥附桌,时不时抿一口茶,月镶则是磕着一手瓜子。
“我投大,我押小,我拿这些金元宝做赌注,我拿六朝玉佩做赌注……”
“走吧,阑月。”凤徕放下茶杯,起身离去,月镶连忙抓了把瓜子跑路。
“公子,这就走了?”
凤徕打开扇子,放在胸前慢慢扇动“该看的人都看了,还留那做甚,怎么,小月,你要赌一把?”
“公子,你又开我玩笑,我哪来那么多银钱赌,顶多就是看着别人赌。”
“好了,我们去白鹄玩一把。”凤徕摇着扇子朝白鹄走去,这看起来倒还像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新一轮折角更换赌注,四人一局,只要上场者,三轮之内不可下场,若赢了一场便可叫其余三人中的一人应一个承诺、做一件事,此承诺和事,一不得杀人放火,二不得违背大晟律法,三不得有悖公序良俗。若是一人同赢了三场,便可叫输了的三人都参与刚才所说。有愿意上场者,自行入座。”牌官的手依次指往四个位座。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场入座,四处都是议论纷纷,有想上场者但又怯胆,前进一脚,又后退一步。
“既然无人敢上场,本公子便做第一人。”凤徕用力一沓,把扇子收了起来,坐上了四位中的一位。
“有什么好怕的,本公子也上场。”一个竖起头发,冠着银筒,身穿白色镶金衣裳的男子傲气开口,拉开凤徕旁边的座椅,径直坐了下去。
凤徕笑着看着那人“公子好气魄。”
“彼此彼此。”
“还剩两个位座,在座可还有想入座的?”牌官问向围着的众人。
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瞬间鸦雀无声。
“我来我来!”一个面色桃红的男子,虽衣饰看着不似那着白衣男子那般贵气,但不难看出他所穿布料不凡,一袭蓝色衬得他更加富贵不凡。
他捧着一把佩剑,那佩剑上似乎挂着个狐狸玉佩,一跨步入了位座,坐在了那男子旁。
“还剩最后一位座,愿者自上。”
穿着普通衣袍,梳了个披发散式模样的男子慢悠悠的上了最后一个位座。
“开始吧。”那男子开口。
凤徕看着对面的那人,皱起了眉。
“我再细讲下这牌局规则,四人为一局,三场牌局未完,你们四人一人都不得下场。这里有两幅折角,你们四人按顺序各抽取两张,抽取完毕四人比较自己手中折角大小,角大者为胜,同时,牌局上不分身份,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下九流门派,皆是平等,牌局山不暴露姓名、家址等任何信息。”
“懂了,那这牌局赌注是什么?”那个面色桃红的男子问道。
男子看着众人狐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因为我是刚进入赌场的,所以不知道赌注是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赌注,便是胜者可让其余三人中的任何为他做一件事,若是三局连胜,那便是三人都得为他做一件事,这位公子虽不知赌注,但既已上场,便没有再下场的道理。”
“懂懂懂,一入赌局便没有回头路,我不下场,开始吧开始吧。”男子兴奋道。
“第一场,由我指认在座任意一位为头进行抽牌。”
说罢,牌官拿手比划了一番,指向了那白衣男子。“便由你先开始吧,顺时轮圈至这位拿扇的公子抓角。”
“好!”那男子骄傲点头,抓起了角,随后依次是凤徕、蓝衣男子、披发男子。
“第一场,这位拿扇公子胜,赌注三场牌局结束后拿。”
“第二场,你们投掷骰子决定何人先抽,骰子数大者为头。”
……
“第二场,披发男子胜。”
“第三场,由第二场牌局点数最低者为头。”
……
“第三场,拿扇公子胜。”
“三场牌局已然结束,胜者分别为拿扇公子,披发公子,按照赌注,拿扇公子可挑选两人各为你做一件事,披发公子可挑选一人为你做一件事,围观牌友皆是证人。”
“这位公子,你先取你的赌注吧。”凤徕打开扇子,扇了扇风,笑着望着披发男子。
“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披发男子对凤徕点了点头。
“我便要这位白衣男子应我一个承诺,可否。”披发男子望着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