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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承诺。”白衣男子皱眉,虽然他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知晓若是做一件事简单,不会触及自己,但若是一个承诺,一诺千金,未知颇多。

    “我还未想好,日后想好了再找你讨要,放心,此承诺不会是杀人放火之事,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没想好?那日后你若不找到我当如何?”

    “若找不到,赌注便算作废。”

    “好,我应下了。”虽说未知颇多,但赌局已定,岂有毁局之理。

    一赌注已经取下,披发男子对着凤徕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开始自取赌注。

    “既然披发公子选了白衣公子,那我便也选选白衣公子,赌注如披发公子一样,也是一个承诺,待日后想好再取,可否?”凤徕眯着凤眼望着白衣男子。

    “好,那便如此。”

    “白衣公子真真是个爽快人,第二个赌注,我选这位执剑公子,看这公子面色桃红,又手执一把剑,想必是江湖中人来京城见见世面的,既然如此,我看中你这把剑,赠剑与我,可否?”

    “啊,赠剑?我……”

    “怎么,若是公子实在为难,那我便换一个。”

    “行,你拿着。”蓝衣男子咬牙把剑递给了凤徕,给前先把那狐狸玉佩取了下来。

    “但是这玉佩不能给你,这是我家中已故的亲人赠予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恕我拿回了。”蓝衣男子小心将玉佩放进怀中。

    “无妨,我要的是剑,并非你这玉佩。”

    披发男子拿完赌注并没有立即便走,而是继续坐在凤徕对面处,眯着眼瞧着凤徕。

    这一场赌局结束,白鹄便恢复了正常赌局形式。

    已是戌正时刻,大晟明风开放,向来鼓励百姓摆摊售货,故没有夜宵,摊贩都是摆至人定时分前,方会回家中。

    凤徕扇着扇子走出白鹄,披发男子也一同出来‘这位公子留步。’

    ‘是你啊公子,何事?’凤徕笑着问。

    ‘公子牌局上运筹帷幄,令在下佩服。’

    ‘公子说笑了,那牌局上公子不也胜了一局,依在下看来公子才是真的运筹帷幄之人。’凤徕笑着回话,无一丝破绽。

    ‘能得公子这般夸赞,实乃在下之荣幸,在下还有事在身,便不与公子多闲聊了,来日有缘再聚。’披发男子作了个揖便离开了。

    凤徕眯着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

    暗处,蓝雍离开了。

    “公子,尾巴走了。”

    “无事。”凤徕转了转扇子。

    因时辰有些过于晚了,凤徕带着月镶匆匆逛了一遍株阙、玄悟便回宫了。

    “娘娘,这萧大人平日看着那般不染尘世之人,竟然会来赌局这种地方?”

    “那你家娘娘像是要去赌局这地方的人吗?”

    “也确实不像。”

    “那不就是了。”苏昭宁拿扇子轻轻敲了下挽衫的头。

    “萧铎去赌局怕是和我想法一般无二了……”

    “娘娘真聪明,不过,娘娘,赌局中的百姓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认出萧大人来。”挽衫一脸疑惑。

    “赌局中常年混迹的是不留恋家中,日日夜宿外方,同时不关注朝事之人,萧铎虽是朝廷命官,但为人向来低调,虽名声在外,但除去主审案件时会露面,其余时刻不会露脸,赌局之人自是不识得的。”苏昭宁筛了杯茶。

    “怪不得呢,但是,娘娘,今日牌局,你怕是放水了吧,以您的实力三局连胜不是问题。”挽衫一副了然的模样。

    “今日,你家娘娘我呀,放水了,但是萧铎萧大人亦是放水了的,我本意是连胜三局,招耳显目,给它身后主子一个警告,但萧大人入局,我原是想放一局给萧大人,但第二场开局时,萧大人之实力应是与我不相上下,第一场、第三场我赢的那般轻松,可知这萧大人只想赢一局,我虽放水,他亦放水。”

    “如此啊,我就说萧大人怎会叫停你,特意试探你呢,原来是察觉你放水了,心有怀疑呢”

    “萧大人不愧是刑部侍郎,有计谋,又温文尔雅,我若不是皇后,恐怕也会心仪于他了。”苏昭宁转着茶杯,讪笑。

    “娘娘您莫不是喜欢上了萧大人吧。”挽衫偷笑。

    “挽衫,你又开我的玩笑。”苏昭宁无奈道。

    “那人去了株阙、玄悟两个赌场?”

    “对,主子,在去白鹄之前,他也和您一样去了庆隆。”

    “有意思。”萧铎转动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

    “去查查他。”

    “是,主子。”

    “主子,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要故意放水给那个人啊。”蓝雍挠了挠头,皱起眉头,似在思考。

    “就三场局,我若是三场都胜了,岂不是出尽了风头,你是想让那背后的人找来我萧府?”萧铎挑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理是这么个理,的但那人胜了若是选您做赌注怎么办?”

    “所以我让你去查,他去白鹄定时与我目的一致,只不过他是想让幕后之人注意到他,或者又是激怒幕后之人,以后你再问我问题时能不能先动动脑?”

    “主子,您别气,您先别气,为了我这种蠢货,您别气到身体了,那就不值当了。”蓝雍赔笑。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快滚去查。”

    “好嘞主子。”蓝雍一个转身,迅速跑出了书房,只看到一抹黑影。

    “幸好我跑的快,不然下一秒我就分尸现场了。”蓝雍自顾自的感叹道。

    “你也是厉害,主子那么喜怒不显于色的人都能被你激怒几回,你是这个。”暗卫阿斐竖了个大拇指。

    “你尽会说风凉话。”蓝雍一个白眼白过去。

    “我不和你计较,主子给我安排了事,我去做事了,懒得同你说。”阿斐转身便走。

    “走就走还炫耀一番,怎么?主子给你安排事了不起啊?”蓝雍一阵无语。

    “不过主子确实只因为两个人喜怒无常的脸色有了变化,一个是我,虽然是怒气。还有一个便是因为她的事,果然,唉,爱情比魔鬼好可怕哟。”蓝雍翘起个嘴巴讲话。

    “唉,不对呀,那主子就是知道赌局那个公子是不会选他做赌注的,才故意放水,那那个公子……”蓝雍立马警惕。

    “阿一、阿二。”

    “头儿。”

    “属下在。”

    “你们盯着庆隆、白鹄、玄悟、株阙四大赌局,若有可疑人员速速向我禀报。”蓝雍盯着一张娃娃脸,肃静起来。

    “是。”

    ……

    吏部尚书府内,一年过五旬的男人正鞭笞着一名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