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满香》 第1章 入宫求旨 (男主前期是属于扮猪吃老虎的假暴君,慢慢喜欢上女主的,中期自己也知道自己完全爱上了女主,就变得偏执,疯,占有欲,然后前期慢慢暴露男主疯的本性,但是男主的疯都是对别人的,他藏得很好,前期女主不知道,直到后来男主吃醋,女主才发觉,后期慢慢的对女主就是那种希望女主好的那种了。) 类似史密斯夫妇,男女主少年帝后,江湖马甲再见。 (感情线是这样滴:前期,男主对女主只是普通的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但是通过两人携手洗白,破案,护国等一系列剧情,男主对女主变成了男女之情,因为男主人设是有一点疯的嘛 ,但是女主已经是他的皇后了,所以他在女主面前伪装的很好。慢慢出现了情敌,男主开始一点点被撕破疯的伪装,暴露对女主的占有欲。别担心,男主很快就会恢复滴,变成希望女主幸福的那一种,最后结局是he,两人执杖天涯,隐居高山。 所有cp都是he!!! 没有be剧情! ! !) 御书房内,男子一袭黄袍坐在高位,一身矜贵模样,女子朝高位上的男人行了礼,她行的非军礼,而是闺阁礼。 见此,男子瞥了一眼身旁太监,御书房内所有人婢女,内侍便退了出去。 他望着她。 不一会,女子跪下身子,也望着高位上的男人,她眸子平静如水,无一丝波澜。 “陛下,臣愿放弃昭宁将军一职,入陛下后宫,望陛下恩准。” 闻言,男子:“爱卿还是更适合做将军,后院太小会束缚住爱卿的。” “炳蔚哥哥,我想入后宫。”女子眼眸仍无波澜,但她眼中多了份决绝。 “好”男子不再阻拦。 “我知晓你有你的打算”,男子望着往外走的女子。 女子走后,男子眼中多了份欣喜,也多了份心酸。,, ………… ‘女孩天天流着鼻涕追在他身后说要嫁给他,天天咧着嘴笑,叫他“炳蔚哥哥”甚至咧出两个虎牙跟他的追求者说“炳蔚哥哥是我的,哏,你们不要想了。”那么小一只,所有女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她都有。什么时候,女孩变得不爱笑了呢,脸上只剩下清冷呢。是五年前吧,好像自五年前烈彬叔走后,她就变了,变得不爱笑了,喜怒不形于色,上了战场……’ 想着想着,男子眼角流下了泪。 女子走后,圣旨便下到了苏府。 满城都是对此婚事的议论…… 苏府全府人都是对此事的不赞同。苏府夫人和苏家二哥苏林武都决意不赞同。苏昭宁力排众议决意入后宫。 “阿宁,你真的决定了嘛?”苏家大哥苏墨涵担心的问。 “大哥,我想入宫。”苏昭宁眼神决绝。 ………… “踏 、 踏 、 踏”马蹄声在街道响起,马上的女子一脸清冷模样,一身红衣衬托了她的气势 “昭宁将军回来了,是昭宁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满街百姓欢呼雀跃。 闻声,随即女子转清冷为微笑。 是呀,人人敬佩人人欢呼的是那个刚立下战功,回京便在殿前用那份恩宠求得的兵将打胜仗回京,百姓们可不跪的恩典。 “臣,拜见陛下。”苏昭宁行的是军礼。 “爱卿请起,此次爱卿可是又立了重功。”暴君蒂炳蔚用温和的语气,一众大臣不敢言语。 接受赏赐后,苏昭宁便回了苏府。 苏昭宁大哥苏墨涵为朝中一众文臣中有名的风雅人士,特地向皇帝告假,在家迎苏昭宁回府。 二哥苏林武是禁军侍卫头领,早在苏昭宁回京前几天便做出皇宫布防,也告假在家。 便有了苏府一众人等皆在府等候。 一向冷清的苏府在苏昭宁回府后也多了些许热闹。 “宁宁,快,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哪处受伤,是不是无碍啊。”苏府夫人急于关切的问。 “无碍,娘,我很好。” “阿宁,回来了便好。”苏墨涵关怀的问。 “嗯。”苏昭宁示意苏墨涵放心。 “鼻涕虫,你回来就回来,弄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回来了是吧。” 苏林武混不吝地说了句。苏府夫人敲了苏林武头一下。 “渍,娘,痛,本来就是嘛。” 苏府夫人白了苏林武一眼。“宁宁,你别听你二哥瞎说,你不在府的时候,你二哥天天念叨你呢。” 在这里写一下主要人物、主要地界。 人物: 苏昭宁:女主。 蒂炳蔚:男主。 挽衫:女主属下。 狐荆:男主属下。 萧铎:大晟刑部侍郎,有马甲。 谢申:大晟大理寺少卿。 年樾:镶武侯府之子,有马甲。 年姜:镶武侯府之女,有马甲。 白衣男子(梅花玉佩):马甲。 蓝牙男子(狐狸玉佩):马甲。 阿囡:谢申之妹,京城首富。 黑衣金丝:马甲,敌国。 武林盟主 地界: 汕玥阁 娄莲盏 谧腺蜷 谧髅 在这里只是先简略的写了下,如果后期有很多读者读这本书,并且给我意见让我再写一下这个关系,我会再详细写一遍哒。 前几章可能会有一小部分错误,等我更完这段日子的,我会修改一下下滴。 第2章 大婚入宫 “娘,我知道,武大壮,想我,直说。” “我才没有呢。” ………… 午膳过后,阿宁就入了宫,想来是为这婚事了。 苏墨涵望着苏昭宁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阿宁,我知道,父亲去世后,你就性情大变,从此喜怒不形于色,你披上战甲上了战场,是为保家卫国,但我也知道,你不仅仅是为此,你知道炳蔚在朝堂上孤立无援,你便想为他争一席之地,如今,也是…… 苏昭宁走后,苏墨涵便替她善后苏府夫人和苏林武。 苏林武知晓自己这个妹妹虽可能早已有主意,但他怕自古皇帝多薄情,自己的妹妹陷入情爱中会因此伤心,到时后悔已来不及,故不认可,但又因为苏昭宁决意要入后宫,拗不过她,才放下心认同。 而苏府夫人却因当今陛下的暴名,坚决不认同,希望苏昭宁能够以自己打了胜仗归来求得不入后宫的赏赐,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平平淡淡过日子。 但苏墨涵和苏林武说明是苏昭宁主动入后宫,苏府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苏墨涵在朝堂中,独做风雅人士,对朝中发生之事都持以不予评价的态度,但也知皇帝所做桩桩件件都是为民造福,这样的人他知晓不会是暴君,更何况苏昭宁想做…… 而苏林武也作为禁军统领,待在皇帝身边自是最知晓皇帝真实性格的人。 故两人将实情告知了苏府夫人。 苏府夫人这才没再阻拦,她知晓自家女儿最是个有主意的,七窍玲珑般心思,决定好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两个儿子也是劝她,他们四个人从小便都是聪慧的,总是想这样那样的鬼点子,既然那位如今没有大变性,不是那般妄为杀人,那便由着女儿去吧。 良辰吉日便是后日,苏昭宁以皇后之位入后宫,成为了后宫中唯一一位女子 月色皎洁,仿佛刚撕破层层雾霭,重现天日。 蒂炳蔚坐在书案前下着棋,而苏昭宁则坐在茶桌前,两人不语。 苏昭宁先开口“陛下,安寝吧。” “你睡吧,昭宁。”蒂炳蔚继续坐在桌案前下着棋。 苏昭宁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远边明月,眼神清澈明亮,有看着正在下棋的蒂炳蔚‘世人都说你是暴君,我知晓,你不是,这盛世,我陪你一起打下……’ 婚后,苏昭宁借请安的名头进御书房,对朝中之事加以建议。 三日后,苏昭宁回苏府看望苏府夫人及苏墨涵他们,蒂炳蔚也要陪同,但由着苏昭宁讲明其中利弊,苏昭宁便自己回府了。 回府后,便又是一番热闹了…… 月色皎洁无污秽,悬在天边的的那一抹乌云久久不散…… 苏昭宁站在窗前,望着月色,眼神复杂。 ‘你是天边的那轮明月,照耀万生,却忘记了自己,所以,我来帮你。’ 蒂炳蔚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前,抬眸,望着那轮月,‘昭宁,有我在,你不必担忧国事,你只需保持小时候的那份天真便可。老师,你也不必担忧,我自会为昭宁妹妹找好归宿的……” 她再次抬头,天边那缕乌云便烟消云散,眼前尽是光明。 第3章 追查往事 茶楼,阁楼中女子戴着斗篷,一袭白衣,手中拿着茶杯,正细细品茶。 “娘娘,人到了。”苏昭宁的陪行女将皖杉语 “好。” “坐。”苏昭宁向她对面的位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说说吧,高中探花的陈晓文的往事。”苏昭宁抿着茶,望向那人。 “这怎么说呢,那么多事情,从哪件开始说起呢。”对面那人顶着纠结的模子问。 “比如,从小家境贫寒的陈晓文是如何读得起书,如何一步步高中探花的。”苏昭宁继续筛了杯茶。 “这个读书的话,晓文是孤儿,他6岁的时候就是受人资助才能和我们一起读书的,这件事他都只和我说,他说了资助他的人不让他告诉别人呢,我都奇怪,这事有啥不能说的,但我也没告诉别人,资助他的人不知道我也知道这件事诶,至于探花怎么得到的,那不就是他勤学苦读呗,一步步从一个边远小镇考到这里呗。” “资助,那你可知资助他的人是谁,何种样貌。”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晓文说资助他的人脸上有个很吓人很吓人的那种太阳刀疤在左脸,并且这个人还专门给他配了个教书先生,说是教他些知识,这先生的左耳好像有个很大的洞,当时我还纳闷呢,资助他的人给了他教书先生,还让他跟我们一起读书干嘛。”那人一脸思考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皖杉给他几锭银子。”苏昭宁放下茶杯。 “不,我不要银子,是你说的,晓文的死,你能帮助他翻冤案,你是有身份的人,你肯定斗不过那位,但是你有实力帮晓文他翻案就行,这就足够了”那人一脸坚决。 “我一定会为他翻案的,放心便好,银子你收着吧,是谢礼。”说罢,苏昭宁起身便走了。 那人最终也收了银子。 “皖杉,你有什么想法。” “娘娘,太阳刀疤样式丞相好像有一块吧。” “丞相不是曾经因为治蝗灾去过陈晓文从小居住地嘛 ,而且,他身边不是有一名名震京城的人和那教书先生特征一样嘛。” ‘那次蝗灾闹得沸沸扬扬,父亲因当时权势过大,为避风头,不让先皇对自己有芥蒂并未主动请旨去除灾,一众大臣都希望他去,都愿父亲除灾失败,遭圣罚,那是还是尚书的丞相请旨,自愿除灾。而父亲不放心,偷偷去了蝗灾地,从那得知这场蝗灾全是那时还是尚书的丞相所干,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通过这场灾情得盛宠。但因除丞相之外的所有知情人都死了,父亲无实证,又因先皇的多疑,只能作罢,暗中找其他证据。’苏昭宁从思绪中转过来 …… “那就是他了”皖杉直言。 “是他,水够深的,丞相既会亲自出面去资助陈晓文,他够聪明,从小就让陈晓文记住他才是自己的恩人,不让别人盗用自己这层身份,又在陈晓文身边放一个教书先生,从小便想把他往探花方向培养,为了不让人起疑,让他去读普通孩童能读的起的破烂书院,甚至不派人监视陈晓文,然后借助陈晓文的探花身份让他去散播谣言,再畏罪自杀在牢里,以他的信服度,这便将前面百姓的顾虑坐实,也因此就算是陛下彻查到底,百姓心中也是深疑的,认为陛下是在在做戏,这一暴君名义算是在百姓心中留下烙印,好一招计谋啊。”苏昭宁眼角闪过杀意。 第4章 马车讲计 “好在陈晓文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皖杉在一旁补充。 “也幸在那人知晓娘娘身份,知晓娘娘一切以百姓为主,愿意主动告知娘娘关于陈晓文的事。之前刑部办案彻查的时候,那人就没说出实情,看来那人是是只信自己心中信仰。” “满京城的百姓都是这样,可惜,一整个刑部都没能让他们放松警惕”苏昭宁自嘲的笑了笑。 “只愿百姓们会越来越信任朝堂人员,无一人不愿透露实情,京城中无冤假错案吧,国家一派繁荣”皖杉感叹。 “会的,会有的。”苏昭宁向皖杉投去宽慰的眼神。 微风拂起车窗帘,便见车夫策马向前之姿。 “不过,他却是在礼部尚书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与人贩子做买卖交易出事之后再走出陈晓文这一步棋,说明他早就知道礼部尚书的事或者是这步棋已无用便下在此处,但他应当不会让苦心经营的这步棋轻易下出,当是前者可能性大。”苏昭宁做出分析。 “娘娘,你说的在理”皖杉认同。 ………… 不一会,她俩乘坐的马车便到了苏府。 由于苏昭宁提早便打过招呼,所以回府后,苏府夫人拉着苏昭宁寒暄了几下,便让她去睡了。 ‘那人之所以隐瞒实情,现在才全盘托出,应当是因礼部尚书家中奴仆所育养在外面的儿子之死这一事而介怀………’ “小姐,他走了”突然,晚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昭宁这才从思绪中走出。 “还是朝那个方向走嘛” “娘娘,还是那个方向。”晚杉作答。 “不枉费他假扮车夫这一遭了。”苏昭宁笑了笑。 这边,狐荆向蒂炳蔚讲述了自己所听到的。 “这些都是在马车上听到的?” “陛下,是的,这些都是”狐荆做了个揖。 次日,清晨,皇帝退了早朝,便来了苏府。 下人跪倒了一片。 “微臣,拜见陛下”苏墨涵在前厅的声音响彻。 “臣,拜见陛下。”不同以往的吊儿郎当,苏林武以正式军礼见陛下。 “臣妇,拜见陛下。”苏府夫人弯腰行礼,见此,蒂炳蔚赶忙扶住。 “老夫人,不必多礼。”蒂炳蔚温和的笑了笑。 苏府夫人对上了蒂炳蔚的眸子。 苏府夫人知晓了实情后,现在再看,那是对当今陛下是越看越满意。 “臣妾,拜见陛下。”苏昭宁眸子如往常般平静。 蒂炳蔚看了眼她,说道“不必如此繁文缛节,都平身吧。” 聊了几句后,蒂炳蔚便和苏昭宁一道去了苏昭宁的住房。茶桌旁的两人,苏昭宁筛茶倒水,蒂炳蔚则注视着她,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陛下,尝尝,这是在边境打仗时,那里的百姓所送的茶叶,别有一番滋味。”苏昭宁将茶递给蒂炳蔚。 蒂炳蔚接着茶,轻抿了口,“确实,是好茶,别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自然,这茶叶他们自己所种。”苏昭宁说着也抿了口茶。 “昭宁,不要再查了。” 第5章 陛下来府 ”为何不要再查了”苏昭宁眼神瞥向正在把玩着茶杯的蒂炳蔚。 ”昭宁,你果然是故意说给朕听的。”蒂炳蔚笑了笑。 “是,陛下,他既能够从小培养当朝探花,且在礼部尚书出事后,出手这步棋就为了来坏您名声,足以见得,他的野心不小。”说罢,苏昭宁放下了茶杯。 “他的野心,确实不小,但这件事你不该去查的,听话,别查了”蒂炳蔚把茶杯递向苏昭宁。 苏昭宁接着蒂炳蔚递过来的茶杯。 “不,陛下,臣妾必定会查下去。”苏昭宁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继续筛茶了。 “可朕是暴君啊,这又有什么查的必要呢”蒂炳蔚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不是。”苏昭宁手中茶杯放了下来,抬起头望着蒂炳蔚。 “朕为何不是,京中百姓哪个不这样认为,连朕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暴君。” “我信你,你不是。”苏昭宁抬眸,眼神坚定的看着蒂炳蔚。 蒂炳蔚也望着苏昭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晦深如海的眼眸渐渐淡了些,渲染出一丝血红。 ……良久,这眼眸才恢复正常。 “昭宁,你知道嘛,我也不想当暴君的,可是当暴君,百姓们会惧我怕我,我做事便不受束缚,我只需将朝中蛀虫拔掉,平反冤假错案,百姓们再怎么看我,也无妨,他们能够有安居乐业的生活便好。“继续追查必定会劳民伤财,以我一人之躯,袭以暴君之名便好。”蒂炳蔚眼神由混浊变得清明。 “炳蔚哥哥,可是你当了暴君,百姓们就会疏远你,就如马车上我所说的那件事,百姓们会不依赖你,会隐瞒实情,那这安居乐业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苏昭宁眼中充斥着心疼,可更多的是希望。 不一会,她眼神又恢复成往日的清冷,“所以,炳蔚哥哥,我想查,我来为你洗暴君之名。” “继续追查必定会劳民伤财,以我一人之躯,袭以暴君之名编” 良久,蒂炳蔚才开口“好,你去查吧,我陪你。” ‘每次有事求我的时候,就是一句炳蔚哥哥,这个倒是没变。’蒂炳蔚自顾自的笑了笑。 ……… “皖杉姑娘,你是只有这件衣服嘛,我看你天天穿这件衣服。”狐荆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怎么知晓我的名字” “哦,我倒是忘了你是谁的人,自然是调查过我。”皖杉低嘲。 “没没没,小爷我可没有,别把自己看的这么高哇,上次皇后娘娘叫了你名字的。”狐荆连忙否认。 “谁把自己看高了,啧,你今天怎么不装扮成车夫了”皖杉嘲笑。 “我,我,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没回答小爷我的问题呢,该不会你真的只有这一身衣服吧,哈哈哈。” “我不像你,昨天下午扮车夫,晚上穿黑衣,今天清晨又穿一身侍卫服。”皖杉没好眼气的说。 狐荆用嫌弃的话语说“你,你怎么这么会怼人,哏,皇后娘娘话那么少,却摊上你这么个话多的侍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苏昭宁望向门口,轻声笑了笑。 蒂炳蔚随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何事这么好笑。” “他们俩人的斗嘴有些趣味。”随即又笑了笑。 “不过,皖杉向来话少,今日话这般多,是陛下带来的侍卫能力大。”苏昭宁转头望向蒂炳蔚,对着他笑了笑。 蒂炳蔚望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宠溺。 …… 第6章 房中谈事 苏昭宁回归正题,“陛下,陈晓文之朋友之所以隐瞒实情,现在才全盘托出,应当是因前不久礼部尚书家中奴仆所育养在外面的儿子之死这一事而介怀。“ 蒂炳蔚微点头。 “礼部尚书出事后,他家中奴仆育养在外面的儿子便开始生事,在京中四处散播谣言说皇帝受奸人蒙蔽,才会定礼部尚书的罪,更甚则是说礼部尚书是个大善人。 而后这人被查出扰乱民心,刑部刚前往他家进行抓捕,就发现他自杀在家。 京中民心惶惶,百姓们心里都猜忌不已,这人前脚刚说礼部尚书是好人,皇帝识人不明,后脚就自杀,不免让人做无端猜测,后经查明,实属自杀,百姓们虽心中有疑虑,但却敢怒不敢言。 所以,此处是关键。” “这处,我们当查。” “这事,朕在他出事后便已追查过,那家奴养在外面的儿子,仗着自己父母在礼部尚书府做事便也干过欺男霸女之事,但都被其父母拿银子摆平,银子解决不了,其父母便仗着自己是礼部尚书家奴的身份,用被欺凌者他们至亲性命威胁,那些被欺负过的男,女只能作罢,也因此官府从不知晓此事,这畜生又开始继续作威作福。” “真是个畜生,不过这种事情在京中竟这般常见,那在边缘小镇岂不是天天可见”苏昭宁低下头笑了,眼中有隐忍,有痛心。 “是朕之责,若此人没死,朕便从来不会知晓京中百姓还有如此生活,也不知晓权势嚣张到了如此地步。”蒂炳蔚神情样貌中皆是自责。 “所以,陛下,百姓们有些繁荣富贵只是假象,正如臣妾所说,若您只为了除掉那些蛀虫,而承担暴君之名,百姓们有冤屈也是不敢申诉。” “朕之前,只当是为了百姓好,是朕想入非非了。”蒂炳蔚脸上全是惭愧。 “昭宁,以后查到什么,都告诉我吧”蒂炳蔚一脸肃穆的望着苏昭宁。 闻言,苏昭宁抬头,两人对视,晦深如海的眸子闪过一缕情丝,一向平静如水的眸子也有了一丝波澜。 苏昭宁知道,蒂炳蔚现在才真正下定决心…… 蒂炳蔚也知道,再也不能把苏昭宁当成小孩子了…… 苏昭宁赶忙收回眸子,慌乱地拿起了茶杯,继续筛茶,也率先开了口“陛下,您的洗白便可借由这家奴儿子之事开始,我们可先找那些被欺负过的男,女,让他们敢于站出来指证那畜生干过的事,一个干过欺男霸女之事的人,说出的话怎会可信。” “这,不可行,部分百姓知晓实情,会选择相信,但大多数百姓则以为是朕在为自己洗脱,况且那畜生属自杀,百姓是不愿相信他做了那么多脏事最后却自杀的” “但京中百姓深信他是因为诋毁陛下您而被灭口,他若干过那些畜生不如之事,京中百姓是会认为陛下您做了件好事,您是因为忍无可忍所以杀了他,但又因为怕弄得人心惶惶,所以以自杀之名了结他。” “这一招倒是好。”蒂炳蔚望着苏昭宁筛茶的动作,想到刚刚她那紧张的模样,笑出了声。 “陛下,您倒也不必如此高兴,这只是个为您洗白的开始。”苏昭宁说着,将第二次筛的茶递给蒂炳蔚。 蒂炳蔚再次接这茶杯,说道,“朕如此高兴并不是因此,而是被某只小猫紧张得惊慌失措的样子给逗笑了”说罢,又笑出了声。 ”对了,昭宁,以后就别再叫朕陛下陛下的了,也别对着朕说‘您之类的了,听着怪烦,以后就直接称呼朕炳蔚哥哥。” “陛下,这不合……” 苏昭宁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看。 “臣妾还是叫陛下炳蔚吧。”苏昭宁再三纠结。 “也行,昭宁,叫一句听听。”蒂炳蔚笑着说。 苏昭宁皱了皱眉。“炳……蔚。” 听到这两个字后,蒂炳蔚笑得更大声了。 …… 第7章 回宫 因蒂炳蔚有政务在身,下午便回了宫,而苏昭宁则借想多陪陪苏府夫人为由在苏府继续住下。而狐荆也没再跟在苏昭宁身边。 次日,京城中,四处都是关于那家奴欺男霸女之事,个个茶楼中的说书人都是对当今陛下的夸赞,说当今陛下属实做了件好事,将京中的恶霸除去…… 丞相府中,一名左耳有洞的人汇报,“大人,这京中现在风向全倒,如今都是对当今陛下的夸赞,说他治国为民,是否有人刻意为之呢。” “你去查查,这些被那人欺凌过的人会这么巧,刚好此时风口浪尖的时候出来指证。”脸上带刀疤的男人喝了口茶,眼神中闪过杀意。 …… 因蒂炳蔚有政务在身,下午便回了宫,而苏昭宁则借想多陪陪苏府夫人为由在苏府继续住下。而狐荆也没再跟在苏昭宁身边。 “皖杉,换身黑衣去宫中,让那位注意丞相最近的动作”苏昭宁看着手中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刑部侍郎的详细往来。 这边,狐荆看到一抹黑影朝御书房方向去,绕着近路追着过去了,于御书房后方碰到皖杉。 “皖……皖杉姑娘?” “又是你,让开,我有事向陛下禀报。”皖杉一脸不耐烦。 “向陛下禀报?你直接和我说得了,我去和陛下说,御书房这种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狐荆探视着皖杉,一脸鄙视。 “此事,是皇后娘娘让我告知陛下的,你没有知晓此事的权利,让开。”皖杉逐渐变得 暴躁。 说罢,狐荆看出皖杉的暴躁,连忙让开。 皖杉偷摸进了御书房,狐荆紧随其后。 看见陛下,皖杉跪下,言:“参见陛下,陛下,皇后娘娘让奴婢告知您,注意丞相最近的动作。” 说罢,皖杉便退下了。 而狐荆则被留在了御书房内。“原来她是来说这事的啊,这事,陛下您不是早就派人看着丞相了吗?”狐荆一脸疑惑。 蒂炳蔚没理他。 “昭宁的法子可真管用啊,一天不到就让满京人都对朕有了改观,对朕也是真关心啊,让朕注意丞相的动作。”蒂炳蔚勾嘴笑了笑。 而狐荆则暗暗在心底吐槽:呵,您可真自恋,这皇后娘娘本意不是整顿超纲嘛,而且是怕你蠢,还关心你,关心你不回宫和你一起睡。想罢,还翻了个白眼。 蒂炳蔚看了看站在一旁表情多样的狐荆,皱了皱眉“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不,陛下,属下哪敢呢。”狐荆赶忙摇着头否认。 “那就好。”蒂炳蔚又笑了笑。 “娘娘,我已经把您让我转告给陛下的话语都悉数告知了”皖杉对苏昭宁说道。 “嗯。”苏昭宁神情淡漠。 “昭宁,我们回宫吧。”苏昭宁眯着眼看着刚看完的折子,望着关于刑部侍郎的往事,眼神复杂。 “娘娘……”皖杉皱起眉,她知道娘娘之所以住在府内,一个原因是想陪伴夫人和少爷他们,另一个原因是娘娘想查清礼部尚书出事之后,家奴儿子之死和探花之死的关联,这两件事虽已查清,但是丞相却被引出水面,娘娘还想查清丞相和朝中大臣的结党营私,所以选择继续住在苏府。如今…… “皖杉,无需顾虑,我自有打算”苏昭宁望着皱起眉的皖杉。 第8章 我信你 听闻苏昭宁要回宫的消息,苏府夫人便忙着整理苏昭宁要带进宫的东西,但转念一想,宫中啥没有,便就装了点苏昭宁爱吃的点心。 苏林武和苏墨涵两人早早下了朝,呆在家中,听说自家小妹要回宫,都是不舍,苏昭宁收拾好行李,也是强忍不舍道了别,回了宫。 这边,蒂炳蔚在苏昭宁回宫后,便去了她的寝殿。 “回来了。”蒂炳蔚朝桌案走去,坐在了苏昭宁旁。 “陛…”苏昭宁想到蒂炳蔚让他改口,又转了称呼“炳蔚,你知道我今日会回宫?”苏昭宁望着蒂炳蔚那平静的眸子。 “朕若说自己神机妙算,昭宁可信。”蒂炳蔚混不吝地说了句。 “炳蔚那可真是神机妙算。”苏昭宁笑了笑。 “对了,炳蔚可发现丞相最近是否有何动作” “他倒是没啥动作,不过昭宁回宫是想朕了,还是发现了什么。”蒂炳蔚开玩笑的说。 “炳蔚可别开玩笑了,臣妾回宫是想我们能够更好的联系,丞相那边估计快要有动作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当注意。”苏昭宁皱了皱眉。 “朕会注意的” “不过‘我们’这个词用的很好”说罢蒂炳蔚混不吝的笑着走出去了…… “你总是这样,外表什么都不在乎,一副纨绔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并非你……” 丞相府,丞相在逗留鹦鹉,“不听话,杀!杀!杀!”鹦鹉在笼子里装腔作势。 丞相看着这鹦鹉,阴险的笑了,“你这鹦鹉都懂得我心里想什么” 一旁的管家忙讨好丞相“那毕竟是大人您的爱宠,一般鹦鹉可比不了的” “呵,行了,别说好话了,叫你办的事可都妥帖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办好了办好了,这次可叫他们找不到漏洞。”管家连忙赔笑。 “办好了办好了办好了”鹦鹉机械的重复着。 丞相继续逗弄这只鹦鹉…… …… 天边流星闪过,苏昭宁在梳妆台前梳弄头发,皖衫站在旁边“娘娘,我们下一步如何走” “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他那边……” 苏昭宁还没说完,蒂炳蔚就走了进来,“昭宁这是想朕了,看来朕来的很及时”蒂炳蔚笑了笑。 苏昭宁却是一脸严肃,刚想再说,就被蒂炳蔚制止。 “昭宁,朕知你想说什么”蒂炳蔚无一丝往常的混吝状。 苏昭宁看了看他。 随后,蒂炳蔚便坐在了床榻上,“昭宁,过来。” 苏昭宁闻言便过去了,坐在蒂炳蔚旁,蒂炳蔚看了看一旁的皖衫,皖衫随后自觉的退下了。 “昭宁,我们出宫游玩几天可好。”蒂炳蔚意味深长的望着苏昭宁。 “玩,炳蔚,你可知现在的状况。”苏昭宁看着蒂炳蔚,终是没说什么。 “好,我信你。” ‘他应当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好” 蒂炳蔚笑了笑。 …… 这一夜很长,苏昭宁想了太多太多。 天晨,皖衫和狐荆很早便被催去收拾行囊了,而贵妃寝宫内,苏昭宁正娴熟的帮蒂炳蔚更衣,正领。 “昭宁,你更衣倒很是娴熟。” 第9章 出宫游玩一 苏昭宁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可能是小时经常看娘亲给父亲更衣吧。” 蒂炳蔚一颤,盯着苏昭宁看了看,“昭宁,我们不聊这些了,走吧。”说着蒂炳蔚牵起苏昭宁的手,往寝宫外走,在苏昭宁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中发狠,又带有些许怀念。 而苏昭宁却在想‘是呀,父亲,我很久没去看你了……’ 到寝宫外,苏昭宁看了看和蒂炳蔚握着的手,随即说道:“陛下,该上马车了” 蒂炳蔚顺着苏昭宁的眼神处望去,假装不懂她的意思,“昭宁,你望着我们的手是何意思,是朕握的太紧,弄疼你了嘛,那朕松点?”蒂炳蔚玩弄的笑了笑。 苏昭宁看着蒂炳蔚这副模样,小声的叫了叫“炳蔚,别闹了。” “好好好,走了走了,昭宁,你先上龙辇,我扶着你。”蒂炳蔚看逗弄起了效,不免高兴。 “陛下,不合礼数,您先上龙辇,臣妾方可上。” “昭宁,礼数是人定的,你不是也经常在军中宣传女子可上战场如何如何,男子与女子是平等的,你我亦然,昭宁,万事不需过于迂腐。”蒂炳蔚严肃的看着苏昭宁。 “陛下,好,您说的对。”苏昭宁在蒂炳蔚的搀扶下上了龙辇,接着蒂炳蔚一跃上了马车。 龙辇起了轿,轿中,蒂炳蔚询问苏昭宁“昭宁可期待游玩之地呀” “炳蔚,我们去哪。” “去一个会让昭宁感兴趣的地方”蒂炳蔚吊儿郎当的望着苏昭宁。 “感兴趣?哪?” “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蒂炳蔚都靠在桌案上,右手顶着自己的右侧额头,双眸合上,那一串佛珠和竹节配饰配上他骨节分明的手,仿佛是那不归根于世俗的美人。 苏昭宁看着蒂炳蔚这副美人的样子,一步步,从手到额头,再往下,看见那突出的喉结,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一个猛颤,赶紧制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顺手拿起了携带的那本奇人异事集,翻看起来。 …… 龙撵也在慢慢前行,行驶到了京城中心街上,无数百姓听说暴虐成性的皇帝陛下要出宫游玩,都想要一睹这极尽奢华的阵仗,以及换上女装的大将军,于是乎中心街上挤满了人,由于当今皇后也就是之前的大将军的缘故,围观龙撵的百姓都有了不跪的底气。 “这轿车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不愧是龙撵不愧是龙撵啊。”一身穿蓝色云翔符大鹰纹状服饰,腰腹里似有一枚白色狐狸状玉佩,双手拥着把配着白色香囊的蓝色宝剑,竖起头发,面若桃花,长着一张与服饰不太匹配的脸的男子惊叹道。 旁边的身穿有多个补丁衣服的老头看着这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说道:“你是外地人吧,不是常住在京城的人吧。” “对呀”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回复道。 “你怎么知道?……” ………… 第10章 出宫游玩二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并非本地人?”蓝衣男子眼神疑惑且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常人很难看见的戒备。 “简单简单,一看小兄弟你这么惊叹当今陛下的出行阵仗就知道小兄弟你非京城人”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呀,那这是为啥呀,大哥。”蓝衣男子改拥着的双手为一个手提剑,另一个手挠头,表示不解。 “唉,当今陛下的暴名在整个大晟都是传开了,小兄弟你定也是知道的,陛下奢侈无度除京城之外的其他镇,县也大概是知晓的,但这些 ,哎……”这身着补丁衣服的老头声音越来越小。” “哎啥呀,大爷你说说,快说说,是啥” “小兄弟,我看你刚来京城,就同你讲讲,这谁人敢记录呀,记录史实的大臣,别提了,刚开始都是要反抗,后来呀……”这穿着布丁衣服的大爷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对着蓝衣男子说,说的时候还时不时往龙辇瞟几眼。 “都屈服了……哎,”补丁大爷摇了摇头。 “所以呀,当今陛下的奢侈无度是没亲眼见过的人没法想象的哟,哎呦呦……所以小兄弟你才会这般感慨,像我们这种经常住在京城的人啊,已经见怪不怪了哟。”说罢,补丁大爷摇了摇手,摇了摇头,从这挤满人的集市上挤出去,一人往那墙角处走。 “龙辇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随行婢女侍卫一眼望去,千百人更甚,马匹不下十个马厩的马匹,这真是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哟。”这大爷边走边说着,不知是震叹还是讥讽…… “诶,大爷……”蓝衣男子还来不及喊,那补丁大哥便被拼命想挤进来的人遮掩住了,被人海淹没了…… 蓝衣男子望着补丁大爷的背影,眼神颤动…… “哎,小兄弟,别理他,他是这中心城北街出了名的怪人,少时读过点书,他刚嘴里念叨的这些也就敢私底下说,他呀,惜命的很,要少去和他接触,不过他说的倒挺对,小兄弟你刚来京城,要小心些,看小兄弟你这模样,应该很富裕,但京城的一些达官显贵,小兄弟你可小心,不经意间得罪了,可不得了了。”另一位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老徐好心提醒。 “谢了,大哥”蓝衣男子眼神暗淡了些…… 许久,中心街百姓都不见皇后娘娘掀起帘子,都觉无意思,也就都散了。 龙辇内,苏昭宁听外侧声音小些,这才问道“炳蔚,你为何要走这中心街,而非城南无锡街,这里是百姓聚集地,本来你便是有着奢侈的名声,如今……” 苏昭宁话还没讲完,蒂炳蔚便说道“这不更好让某些人更畅快吗?”蒂炳蔚并未睁眼,仍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左手伸出,放在桌案上,慢慢敲打。 没等苏昭宁继续说,他继续说道:“况且就凭这个,又有何用呢?”蒂炳蔚自嘲的笑了笑。 “炳蔚,你的暴君名声也好,奢侈无度的名声也好,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被坐实了的,日积月累,慢慢沉淀成如今……”苏昭宁终是没再说下去。 蒂炳蔚坐了起来看着苏昭宁说:“昭宁,我懂你说的,我也信你,可是这些只是表象,我们得要来点实际的……” 第11章 出宫游玩三 蒂炳蔚笑了笑又说:“况且这不是更合了某些人的意吗?” 苏昭宁看着他,没有说话,随即掀起帘子,问皖衫:“皖衫,现在行驶到哪了?” “娘娘,已经出了京城。”皖衫回道。 “好,对了,炳蔚为何不见你身边的狐荆跟随。”苏昭宁放下帘子 询问蒂炳蔚。 “昭宁,稍后你就会见到了”蒂炳蔚捉摸不透的笑了笑。 苏昭宁看着蒂炳蔚这有深意的笑容,终是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蒂炳蔚一定不是简单游玩,后续…… …… “陛下,您昨晚所说的皎蓝水院已经到了。”蒂炳蔚的贴身太监小斌子在龙辇外提醒道。 “好,到这停轿吧。” “停轿……~”小斌子声音响亮且尖锐。 于是乎,随行人等都停下步伐……小斌子掀起帘子,准备在龙辇下边接着陛下,但蒂炳蔚出了龙辇外,眼神示意小斌子远离龙辇,而后自己一跃而下。 苏昭宁也准备下龙辇了,皖衫本来想过去扶着自家娘娘的,但看着皇帝一直站在骄边,也就站在原地了。 苏昭宁一出龙辇就看见蒂炳蔚在龙辇下,蒂炳蔚也作势要扶她下来的样子,也没有避让,就这么扶着蒂炳蔚下了龙辇。 蒂炳蔚熟练的握着苏昭宁的手,她们二人径直走向了皎蓝水院里边…… …… 这边,丞相府里,“老爷,陛下和皇后已经进入皎蓝水院了。” 丞相则逗弄着他的爱宠“那边怎么样了.” “那边怎么样了,那边怎么样了,那边怎么样了……”这只鹦鹉一直重复着。 “调皮~不听话~”丞相戳了几下鹦鹉,嘴上虽这么说但也却没什么实际的表示。 “那边马上就到京城了,老爷,咱们给皇帝来个出其不意。”管家谄媚的笑了笑。 “哼哼,本来皇帝在京城,我还想看看他知道这件事的模样,毕竟那皇后帮他料理了那件事,让他在百姓眼中重新添了些好感,结果他去了那什么皎蓝水院,不过事就更好办了,期待他游山玩水一番后高高兴兴回到京城,结果却被告知这件事,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那当然,毕竟您老人家都出手了。” “想想就开心,皎蓝水院……皎蓝水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只鹦鹉一直重复着…… 皎蓝水院里面,中心有座亭子,荷花围绕着亭子盛开,俨然像从荷花里直插入进去的一般模样,亭子周围是流水,是那种肆无忌惮放开自我的流水,流水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鱼儿,它们许是见到客人,都在嘻笑打闹,流水的出口处是一些石子,正是日光下澈,影布石上,好一番美景! 苏昭宁望着这院中美景说道“许是看惯了战场厮杀,这番美景到也觉平常吧。” “非也,这美景取于自然,生于自然,回馈于自然,累了,来看看这美景倒也不错~”蒂炳蔚回应道 “说得也是”苏昭宁点点头。 “我们走吧 ,昭宁。 ”蒂炳蔚和苏昭宁前往内院…… 第12章 出宫游玩四 边走,蒂炳蔚边说道:“这皎蓝水院呀,代表着自由,生机,洒脱,寓意着昌盛。”说着蒂炳蔚便停了下来,望着苏昭宁 “昭宁,我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着自由洒脱,一直活泼。” 苏昭宁也望着蒂炳蔚,她终是不想让她的炳蔚哥哥失望,说了句:“好,我会的。” 苏昭宁和蒂炳蔚走到了内宅里的房间,蒂炳蔚吩咐小斌子和皖衫待在门口。 蒂炳蔚拉着苏昭宁到了床榻边,自己坐下,随即把苏昭宁一绕,便把她绕到了自己腿上,苏昭宁也没料想到,蒂炳蔚突然作此动作,于是脱口而出:“炳蔚!” “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见。”蒂炳蔚大声说道。 苏昭宁盯着蒂炳蔚,想不明白蒂炳蔚想做什么。 她刚想问,蒂炳蔚接着说道:“朕可是忍了很久的,一直想与朕的昭宁大闹一番,闹得人尽皆知。” “炳蔚,陛下!” “昭宁,再叫大点”随即伴来一阵喘气声和床塌摇晃的声音。 皖衫前面便觉不对劲,于是先叫了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作势她便想破门而入,结果先是被小斌子拦着,苏昭宁自是听到了动静,于是赶忙说道:“皖衫,别进来! ! ” 听到了苏昭宁的声音,皖衫这才安静了下来,心想‘也对,小姐有武功,不会轻易被陛下怎样。’ 小斌子解释道:“皖衫姑娘,陛下与娘娘在行房中之事呀,我们可别打扰了陛下与娘娘的雅兴。”说罢,小斌子一手弄起兰花指,放在鼻尖,呻笑。 皖衫不解的望着小斌子:“小姐她……” “诶哟,可使不得,皖衫姑娘,是娘娘,皖衫姑娘前面唤娘娘为小姐,是语出心急,奴可以理解,这次又唤娘娘为小姐奴当没听见了,切不可再如此呀~”小斌子皱着眉,兰花指都还在鼻尖放着没拿下来。 而房中,苏昭宁看着蒂炳蔚使劲摇晃着床榻,还一边喘着粗气,她则是站在床榻旁,蒂炳蔚看着苏昭宁站在床榻,于是招手,让苏昭宁也坐过来,示意她也摇床榻,苏昭宁虽不懂蒂炳蔚的做法,却也是按照他说的来做了,而且苏昭宁的嘴里时不时的来几句“嗯……~轻点”等词语 蒂炳蔚看见了苏昭宁眼中夹杂的一丝疑惑,这才说:“昭宁,我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直留在房中,从早到晚。” “炳蔚,你想让随行的人都见不到来游玩的我们,且这样,会让丞相那边更加放肆。”苏昭宁深沉的望着蒂炳蔚。 “果然是我的昭宁,就是聪明,这样也才能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一直在这。” “我们要去虞婳村对吧,炳蔚。” “昭宁是如何知晓我们要走,且要去的是虞婳村的呢……”蒂炳蔚讪笑。 “炳蔚,狐荆不在你身边,你又和我说待会见他,我们来这皎蓝水院里这么久了,都未见到他,想来我们是在另一个地方能看到他了,而最近丞相那边……我只能想到虞婳村了。” “昭宁你知道虞婳村发生的那件事了……?”蒂炳蔚猛颤。 “我知道了。”苏昭宁平静的眼神中有了波澜。 ……她们二人许久都没再讲话…… 苏昭宁先开了口“那炳蔚你为何不早点和我说明,让我们也能更好的配合” “如若我早说了,昭宁你便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到时丞相那边也会怀疑,他知晓你入后宫是为了我,不排除有爱慕我的嫌疑在,但这种不得民心的事,你定不会让我做,只有这样,才最真实,况且就算借外面的人一百个狗胆子,他们也不敢偷看,所以我这才没有来实的。”蒂炳蔚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笑了笑……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并未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模样 “炳蔚,你可真是。”苏昭宁恨铁不成钢的笑了笑。 随后苏昭宁将自己衣裳稍微扯开了点,将自己头发弄的凌乱,让蒂炳蔚睡进床榻之上,将床帘拉起,把皖衫召了进来…… 第13章 出宫游玩五 皖衫进入里面之后,过了好一会,她红着脸出来,小斌子看着她这模样,就赶忙询问原因,皖衫哪里懂男女这些事,于是不过脑子如实交代了出来:“小姐说,她……她觉得这样虽然不合礼数,但她见到皇帝衣裳滑落的那一刻,激情被勾起,然后就止……止不住了……”说着说着,皖衫双手捧着脸。 又来了句“好羞……好羞……” 而小斌子则在皖衫不注意,露出了异样的眼神。 良久,皖衫才反应过来,她将自己小姐的糗事说出来了,还……还是如此羞的糗事,这就是在给自己小姐招黑。 于是她看向小斌子,小斌子也察觉到了皖衫的眼光,赶忙说:“皖衫姑娘,杂家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好了放心好了,皇后娘娘的名声不会被败坏的。”小斌子笑了笑。 “那就好。”皖衫这才放心。 “噢,对了,你们全都退下去,退出内宅,不得陛下娘娘命令不得靠近内宅。”皖衫继续说道。 “差点就忘了娘娘下达的命令了。” “皖衫姑娘,为什么叫这些奴才婢女都退出内宅呀。”小斌子皱眉。 “娘娘和陛下做……做那种羞事 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好吗?这不妥妥的不好,小斌子你咋脑子这么不灵活,哎。” “哦哦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脑袋,这都没想好。”小斌子作势拍打自己额头。 “好了好了,娘娘还说,我们俩也尽量远离,哎……平时我们只要将饭菜送到房间门口就行了,走吧。”皖衫一脸不舍,但想到……就赶紧逃离了,小斌子也跟着走了…… “走吧,炳蔚。”苏昭宁对蒂炳蔚说。 “昭宁,你不带着你的那个贴身婢女吗”蒂炳蔚看着有些疑惑。 “好了,炳蔚,你不提前告诉我,一是之前那原因,还有就是皖衫如果也不在这,这不免引得丞相怀疑,皖衫她跟在我身边,虽然表现得很成熟,如若不与外人接触,看着一副冰冷的样子,其实,她单纯不过,我也不好告诉她,告诉她,她一定会要跟在我身边,不会让我落单,只有不告诉她,也才能让外人相信,她不懂男女之事,对于我刚才与她说的,她定禁不住会说出来”苏昭宁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炳蔚。”苏昭宁收拾好情绪,眼眸平静如水。 “好,我们走吧 昭宁。” 随即,两个暗卫来到房中,其中一个暗卫身形与蒂炳蔚相似,另一个身形与苏昭宁相似,苏昭宁看了眼这两个暗卫,眼眸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蒂炳蔚:“昭宁,这是又猜到了。” “我们既要走,那就肯定会有人来这里代替我们,这再正常不过了。”苏昭宁望着蒂炳蔚。 “哎,昭宁啊昭宁,我以后对你可就没啥秘密咯,有密码也会被你看出来了咯。”蒂炳蔚打趣道。 蒂炳蔚看着苏昭宁一脸骄傲,继续说道:“不愧是我的昭宁妹妹呀,就是聪明” 第14章 出宫游玩六 “好了,炳蔚,别开玩笑了,我们赶快换下身上之衣服,然后换上这身简服抓紧赶路吧,看能不能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虞婳村。”苏昭宁说着起身,拿起暗卫带来的衣服。 苏昭宁和蒂炳蔚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看起来俨然不像是皇后和皇帝,倒像是一对平常的有钱的游山玩水分夫妻。 …… 不如苏昭宁所说,苏昭宁和蒂炳蔚在当天就赶到了虞婳村。 酒楼,一号房…… “炳蔚,你是如何知皎蓝水院抵达虞婳村有近路的。” “昭宁啊,可能是我比较贪恋游玩,四处转转吧, 所以对一些地方的地形比较熟悉吧。”蒂炳蔚一手托着头,侧卧着开玩笑的说。 “炳蔚,你又不正经了。”苏昭宁盯着蒂炳蔚,表情严肃。 “好~昭宁,不开玩笑了,那条近路是无意间知道的,在查你回京前发生的那一桩事情,被手下人发现的。”蒂炳蔚坐直来说。 “原来如此。”苏昭宁坐在桌案前,递了一杯茶水给蒂炳蔚。 “炳蔚,我去楼下看看,顺便去外转转,看看有何新鲜玩意吧。”苏昭宁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屋外走去。 “好,昭宁,去吧。” 蒂炳蔚望着苏昭宁的背影‘昭宁,你一向谈到关于我名声的事,以及我贪玩的事,你就会如此严肃……’ 此时,天字一号房下面…… “哎,最近老涂和花婆娘症状又发了起来哟,哎……我在家别管白天晚上都能听见咳嗽声哎……”一个穿着相对较华丽的男子坐在酒案前说道。 “哎,真是苦了老涂花婆娘她们哟,哎,阿囡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哎……”另一名坐在一起衣着也不普通的男子说完,又饮了一杯酒。 “说起来阿囡也是可怜人哎……这……”又一名男子说 只不过还未说完 就被前面两位男子给截胡了 。“哎 ,老胡可别再说了……”说吧他们还望了望周围。 “哦哦哦,对对对,瞧我这脑袋我都给忘了”说罢, 老胡还瞧了瞧自己的脑袋。 …… 苏昭宁看了看说话的方向,和四周百姓…… 默默上了楼。 “炳蔚,这虞婳村很久以前是个比较贫瘠的地方,但后来有村民靠打渔发了家,于是全村就一起打渔,没想到不久就发了财,旁边的村庄都羡慕起了虞婳村,其他村虽说也有打渔的,但是就是不像虞婳村一样,所以都纷纷像虞婳村请教,但虞婳村由于在贫瘠的时候,其他村庄没有施以援手,一致不对外教打渔赚钱的方法,所以远近也就只有虞婳村一整个村发达了,我们来的这一圈,这里的村民服饰都是相对较华丽的,所以这处也有如此豪华的酒楼。” “昭宁,观察仔细呀,不是只是听说嘛~?怎么这般了解了”蒂炳蔚似笑非笑的盯着苏昭宁。 “听说过,也就派人查了一番”苏昭宁直言。 “怪不得啊,昭宁,你这几年在军中倒是都要比我这个常年在京中的人熟悉京城咯” “炳蔚,我知道你如今只是表象,京城我没你熟悉。”苏昭宁在筛茶的手一颤,表情由平静变为严肃。 第15章 虞村往事 蒂炳蔚望了苏昭宁好一会…… 蒂炳蔚突然失笑了起来:“昭宁,你总是这样把我捧那么高,我会真的信的。” 苏昭宁一脸严肃:“炳蔚,你就是如此,不必将自己摔得那么低,我信你。” “好了好了,昭宁,我相信你刚刚说那些不只是想说虞婳村富庶吧。” “是,虞婳村富庶,且虞婳村团结一心,彼此敬重,但虞婳村子嗣单薄,所以各家各户对孩童或是青年都是爱护有佳,尤其是女童,全村也就一家有女童的,更是全村人放在手心中的宝,全村人都很喜欢她,如今也是到了十六岁的年纪,村里人还是没给她说亲,一是因为她不想嫁人,二是村里人想让她在身边待久一点,不舍得她嫁人。” “昭宁的着重讲了这个女子,看样子她是重点啊” “炳蔚,你知道她是谁的,今日过于晚了,明日我们去那户有女儿的村民家里吧。” “昭宁,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呢,对吧。”蒂炳蔚一副玩笑模样。 “炳蔚,别闹了,我知晓你知道的。”苏昭宁望着他。 …… “不聊这些了,昭宁,你说下去带吃的回来,光顾着和你讲话了,吃的呢,双手空空,不会被你给吃了吧” “我……我只是突然听到下面客人的对话,所以回来了……”苏昭宁解释。 “原来如此哦,我还以为昭宁是特地下楼看看这周围环境咯”蒂炳蔚盯着苏昭宁笑的很大声。 “不是……” 蒂炳蔚看着苏昭宁这般模样便道出:“好了好了,昭宁,我们去安寝安寝吧。” …… 第二天,苏昭宁和蒂炳蔚敲响了老涂花婆娘家中门。 苏昭宁说明自己是来游山玩水的,从村民口中得出,老涂花婆娘夫妇一天到晚都咳嗽,而自己刚好有点医术,觉得可以给治治。 而老涂花婆娘看是来游玩的,以及苏昭宁讲明的来意,觉得是一群在外游历的孩子,性情单纯,就邀苏昭宁和蒂炳蔚进屋了。 “哎哟,好孩子……咳咳你们先做这,我去添点水……咳咳……”老涂招呼苏昭宁和蒂炳蔚在桌案旁边坐下,跑去添水去了。 “好孩子啊,咳咳……我们这症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请了村里的大夫都没有用,咳咳……好孩子,你们的好心可能要辜负了咳咳……”花婆娘边说边捂着嘴。 “大娘,您快坐下”说着,苏昭宁将花婆娘扶下来坐着,并把了花婆娘的脉。 “大娘啊,您这是气血攻心之症,刚开始可能是稍顺心些,才没那么明显,如今可能是万事不顺心,这气血攻心之症越发的明显了,大娘您得想开些。” “哎,咳咳……咳咳……好孩子,没用的没用的,咳咳…… 这是心病呀,咳咳……苦了你一番心思了好孩子,咳咳……” “大娘,您有任何心事都是可以说出来的,可以大声的讲出来,也有一定的缓解作用,大娘您可以和我们说说,我们时间多着呢,想听听您老人家叙说叙说,也让您的心绪好些大娘”苏昭宁边说边扶着咳嗽的花婆娘。 老涂也将茶水端了过来,准备给苏昭宁、蒂炳蔚二人筛茶,苏昭宁和蒂炳蔚都制止了老涂。 “老人家,茶水我们自己筛便好,怎敢劳烦您来筛茶倒水?”蒂炳蔚说道。 老涂拗不过,只好作罢,“你们是好孩子,咳咳……好孩子咳咳……” 老涂看向花婆娘,花婆娘正面露难色。于是问道:“老花,你这是咋了,咳咳……咳咳……” 花婆娘边咳嗽边说:“咳咳……两个好孩子两个好孩子,咳咳……,对不住了,咳咳……哎,这心里事实在叙说不出来……咳咳……咳咳……”于是婆娘眩晕了过去。 “老花老花老花,咳咳……”老涂担忧着大喊。 苏昭宁和蒂炳蔚也连忙去扶着花婆娘,由于担心老涂身体虚弱,故二人让老涂站在一旁,老涂也怕自己帮倒忙,所以二人将花婆娘扶到了床上…… 第16章 虞村往事二 苏昭宁给花婆娘点了些穴道,对花婆娘进行外围的除火气,花婆娘这才好点,手指稍稍有些松动,慢慢醒来。 “大娘,您好点了嘛。”苏昭宁关切的问。 “好孩子,咳咳……大娘好点了好点了 咳咳……,辛苦孩子你们了,咳咳……” “大娘,这次是我进行了一些穴道的疏通,才稍微解除了些火气,但是这是心病啊,要想这急火攻心之症真正好,靠着些根本就不行呀大娘。”苏昭宁边说边握着大娘的手。 旁边老涂也一直在咳嗽着,停了会又咳停了会又咳。 苏昭宁和蒂炳蔚看着老涂和花婆娘两人这咳嗽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老人家,哎……您们如今这模样,我们看着是真心疼,您老有什么事不如说出来,您老可以将我们当作你们的亲人或者儿女,对我们诉说,您老俩现在的情况是真的不容乐观啊,哎……您俩一直不肯说出自己心中的淤疾,我猜是因为儿女的事吧,天下父母大多数都是将子女放在自己心头上,将儿女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可是你老俩现在哎……,如若您老俩现在这模样看到,您老俩儿女看见了,该是何等模样啊。”蒂炳蔚这时的眼神与之前的吊儿郎当不同,这次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伤感。 “对啊,咳咳……老婆子,咳咳……如若阿囡回来了,看见我们这模样,定会伤心的,我们俩这情况越来越糟糕,如若如若……咳咳……阿囡回来了,而我们已经入土了,阿囡咋办阿,咳咳……”说着说着,老涂带着点哭腔。 “老涂~……咳咳……咳咳……” “您们二老不会的,一定会开开心心见到您们的儿女的”苏昭宁眼神也不如以往的平静,眼角处似有几滴泪水。 这次花婆娘和老涂彻底崩溃了……花婆娘躺在床上边哭边咳嗽,老涂也蹲了起来,在花婆娘身边哭,两人哭了许久…… 而蒂炳蔚、苏昭宁二人站在旁边 什么话也没说,蒂炳蔚和苏昭宁都知道老涂、花婆娘在宣泄自己积累的情绪,好好大哭一场也是对急火攻心的症状的一些缓解。 大概很久吧…… 花婆娘和老涂都振作了起来,花婆娘身体也好些了,于是,她让老涂扶她起来,蒂炳蔚、苏昭宁二人想帮忙,却被花婆娘拒绝了,花婆娘说自己好些了,叫老涂扶起来就行了,让蒂、苏二人都去坐着。 于是四人围坐在桌案前。 还是花婆娘先开口“好孩子好孩子,咳咳……咳咳……,来这么久了,一一直叫你们好孩子,咳咳……还不知道你们俩孩子的姓名呢,咳咳……” “对呀,咳咳……孩子俩,我俩老头子老婆子还不知道你俩的名字呢,咳咳……” “大娘大爷,我叫李乐陶,我想如桃李一般自由自在,不受束缚,游遍天下,我爹娘似是与我心意想通,给我取名李乐陶,我娘亲刚好姓李”苏昭宁说着笑了笑 “老人家,我就不一样了,我想执剑走天下,闯荡江湖,翱翔于蓝天之下,我父母给我取的名倒也符合我心中意气,我叫舰斐澜。” “孩子们,咳咳咳……你们的名字都取的好哇,咳咳……都符合自己心中的意气”老涂点头。 “孩子,咳咳……还说不一样,你的和这女娃娃的含义可差不多,咳咳……一个如桃李一般,一个执剑走天下,你们可太般配了,咳咳……怪不得一起出来游玩咯,咳咳……”花婆娘打趣道。 “诶,好像还真是呀老花。”老涂说罢,望着苏昭宁和蒂炳蔚。 苏昭宁和蒂炳蔚都望了眼对方,但都没有说话。 “诶呀,咳咳……俩孩子都害羞了呢,咳咳……”花婆娘笑道,老涂也跟着边咳嗽边笑。 蒂炳蔚和苏昭宁看着这场面,也只好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大娘大爷,你老俩怎么称呼呀”苏昭宁随即问道。 “孩子,咳咳……,我是花婆娘,咳咳……,在村上,都叫我‘老花’,咳咳……孩子,你还是换我大娘便好,咳咳……” “孩子啊,咳咳……,大爷我是老涂,在村上也都是这么叫我的,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叫我大爷便好咯” “好,大爷,大娘。”苏昭宁,蒂炳蔚齐声叫道。 “哎哟,这两孩子可真有默契,咳咳……”老俩口又是一阵哄笑。 第17章 虞村往事三 苏昭宁、蒂炳蔚还是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眼中都略带一丝尴尬。 大爷老涂看两人这副模样,先开了口:“老花,我俩别再笑了哟,咳咳……咳咳……这俩孩子都被我们整的害羞了咯,咳咳……” “也是,咳咳……俩孩子面皮薄,不说了不说了,咳咳……。” 苏昭宁看着老俩口症状比之前好点,心里也舒畅了一点。 大娘花婆娘也是进入正题了“俩孩子啊,哎……咳咳……之前不是我俩不想说关于我们的事,咳咳……,哎,我们是怕,咳咳……我们说多了,咳咳……给我们孩子带来些不好的,咳咳……”说到这,老俩口眼神都暗了下来,远没有刚刚的亮彩。 “大爷大娘,我们也是来到这就是缘分,刚好碰到了,想解您二老的心结,您老放心说说吧。”蒂炳蔚改口叫了大爷大娘。 “但是我们老俩,咳咳咳咳咳……”花婆娘说的太急了,连咳了好几声。 “大娘,您慢点说。”苏昭宁和蒂炳蔚又同时安抚花婆娘。 “好,好孩子,咳咳咳……,我原本也是有些顾虑,孩子你们二人穿着也不普通,又是从外地来的,咳咳……虽然有些医术,但是啊,我刚开始觉得,昭宁孩子你啊,心性纯良,想着救我们老俩口,咳咳……我寻思着,村上所有大夫都拯救不了,孩子你也不行啊,咳咳……所以我也怕辜负孩子你的好心啊,咳咳……但如今,是我小瞧了你孩子,咳咳……咳咳……”花婆娘说到后面有些过于激动,所以又强烈的咳嗽起来。 三人都安抚花婆娘慢慢恢复平静。 “老花,别太激动了,咳咳……”大爷老涂有些担心的说。 “好好好,咳咳……然后又因为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担心和昭宁孩子你们的真诚实意,咳咳……所以啊,我想说出来,解开心疾,咳咳……,我和老涂哇有个孩子叫阿囡,阿囡生的可爱,脸上肉嘟嘟的,让人看见都想捏一把,咳咳……说起话来也是嗲声嗲气的,咳咳……小孩子的稚嫩可爱,我们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咳咳……而我们村又子嗣单薄,女儿更是没有,所以呀,村子里的人都对阿囡极尽宠爱,咳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咳咳……给,咳咳……给……给阿囡,村上的几个小孩也都来和阿囡玩耍,经常哄阿囡笑,咳咳……阿囡每年的生辰都是全村一起过的,阿囡每年生辰都笑得特别开心,比平常我们逗她笑还开心,阿囡虽然在这么友爱的环境中生存,她依然很懂事,咳咳……听话,还是会总来讨我们的喜欢,于是我们全村人就更宝贝阿囡了,咳咳……我们都以为阿囡会一直这么快乐的和我们生活下去 ,直到……直到……”说着花婆娘和老涂眼泪都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苏昭宁看着花婆娘和老涂二人这模样,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是阿囡妹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嘛” 这时,花婆娘还在哭泣,老涂擦干眼泪,突然激动了起来:“那个天杀的,咳咳……有一天,阿囡照常和村上的几个男孩去玩耍,咳咳……回来的时候,阿囡脸色就不太正常了,我们询问,阿囡一直不说,到后面,咳咳……阿囡怕我们担心,才说,咳咳……是她今天去玩遇见了个乞丐,她觉得那个乞丐好可怜,脸上,身上都是伤,咳咳……她就有点心疼那个乞丐,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咳咳……因为阿囡一直都是很听话的那种,咳咳……而且阿囡在我们这种友爱的环境中长大,看到乞丐反应比一般的丫头大点,咳咳……可有一天,突然有几个陌生人出现,他们围住阿囡,咳咳……看着就不要友好,正巧被那几个经常与阿囡玩耍的男童看见了,咳咳……那些男童知道自己可,咳咳……可能打不过那群陌生人,于是留了两个在那保护阿囡,咳咳……另外两个则跑回村,告知众人,于是全村人都出动,咳咳……去救阿囡和那几个男童,那……那群陌生人看我们人多,就都跑了,咳咳……而阿囡看到我们都来了也绷不住了,哭了起来,咳咳……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阿囡哭,我们都被吓到了,所以我们将阿囡带回村,村名都在我们宅外守着,咳咳……而我和老花则在屋外守着,先让阿囡释放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咳咳……阿囡打开屋门,叫我和老花进去,我们知道阿囡是真的吓到了,所以就……就一直没讲话,阿囡就自己和我们讲起来,咳咳……阿囡,她……她,她说,她之前被人牙子拐……拐……卖,卖……了,咳咳……,但阿囡没有和我们讲她所遭受的待遇,咳咳……我们也没问,但我们都清楚,咳咳……被人牙子拐走,会有何……有何……有何好下场,咳咳……阿囡就算不说,我们也知道,咳咳……所以我们想起平时阿囡就算多被我们宠着,也依然懂事听话,不闹脾气,就心疼,咳咳……原来,阿囡的懂事,听话,都是被人牙子磨出来的,咳咳……我们越想越心疼,哭得泣不成声,阿囡又说,咳咳……前一段时间那天回家,自己之所以不正常,是因为她遇见了之前拐她的人牙子,咳咳……那个天杀的人牙子竟……竟……然威胁阿囡 ,说阿囡不给他钱,他就会让我们日子不得安生,咳咳……阿囡信了,于是将我们给她的那一箱宝物全都给了那个人牙子。咳咳……而那次被我们赶走的陌生人也是那个人牙子的人,阿囡说那个人牙子考中了探花,威胁阿囡不要将他以前的事说出去,咳咳……否则他会让我们整个虞婳村死无葬身之地,这件事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本来,我们都很气愤,刚开咳咳……始,我们也想过去反抗,我们倒想看看,咳咳……虽然那个天杀的人牙子如今中了探花,但毁掉我们这个一村,到底多容,咳咳……易,他到底怎样让我们死物葬身之地,我们先是派几个人上京状告,咳咳……但是这几个人在去上京的路上突……突……突然暴毙,我们当时被吓坏了,于是我们整个村本来准备出动,咳咳……但是由于其他各村都觊觎我们村,于是我们留了一半男村民在村中,我们剩下一半男村民前往京城,咳咳……但我们在去的路上,村里一个仅存的村民找到我们,说村里除了他,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之所以幸存也就是因为他贪吃,咳咳……在我们走的当天便下了地窖,他突然想吃一直储存在地窖的咳咳……在地窖的泡菜,咳咳……所以他说他去找衙役,咳咳……衙役说有些人是打渔突遇大浪而亡,咳咳……一部分则是与其他村村民斗殴而亡,咳咳……我们怎会信,打渔我们就是靠此发家,又怎会因此大批村民而亡,咳咳……斗殴而亡的村民,更是别提,我们当下回到村里,咳咳……衙役看见我们回来了,给了我们警告,说我们惹到大人物了,咳咳……如若再不乖,全村人都会像前面那些人一样,咳咳……阿囡这次又哭了,这是阿囡第二次哭了,阿囡求着我们不要去了,咳咳……我们看着阿囡这模样难免心疼,心软了,咳咳……而又因为我们村本来就子嗣单薄,如若一个都没了该怎么办呢,咳咳……于是此时作罢,我们全村人都活在忏悔中……” 第18章 虞村误会 老涂、花婆娘都泣声不断 ······ 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这边,皎蓝水院,“苏昭宁”和“蒂炳薇”则是像之前所说一段时间没有出屋门,而小斌子则以自家远房亲戚来了京城,刚好这远房亲戚救过他的命,他不好推脱,省得叫人觉得自己发了财就忘恩负义了,所以要去招待他们,让皖衫不要将此事告知皇帝与皇后娘娘,说怕被责罚,皖衫因此被感动,小斌子正是看中了这点,且按照这架势,蒂炳蔚、苏昭宁也不会出屋,于是他走出了皎蓝水院。 酒楼里,“告诉你家老爷,并无异常······” 丞相府内,丞相如以前般逗弄这他的爱宠鹦鹉,也一五一十的知道了皎蓝水院蒂炳蔚和苏昭宁的情况:“当今的皇后娘娘,昔日的大将军,没想到也是抵不过房中之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我们男子底下承欢,哈哈哈哈哈······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就算平时多威武,也还不是要乖乖求饶哈哈哈哈哈·······”丞相疯癫的笑了。 管家在一旁附和,鹦鹉也还是之前那般模仿他们之间对话。 ······ “老涂·····老涂,花婆娘······花婆娘花婆娘”虞婳村的村民大喊。 就在村民准备直接撞开门时,蒂炳蔚将门打开来了,“对,就是他。”一个村民喊着。 于是,全村男人将蒂炳蔚围了个圈,“说,你们把老涂和花婆娘怎么了。”村民都拿着打渔用的叉子对着蒂炳蔚。 老涂花婆娘听到了动静,连忙擦干眼泪和苏昭宁来到了大院中。 “大家伙,你们干嘛呢,咳咳······快,咳咳······快放下叉子,咳咳······”花婆娘急着道。 村民们听花婆娘这么说了,虽心中还有疑虑,但还是放下了手中举着的叉子。 最后是讲清楚了,有村民看见苏、蒂二人进入老涂花婆娘家中,看着这二人穿着不普通且是从来就没见过面的,就一直注意着,谁知许久都没见二人出来,怕老涂花婆娘出什么事,于是乎喊上大家伙抄家伙来了这。 花婆娘和老涂也做了解释,讲清前因后果,二人是来给老俩伙看病的,说是心疾,老俩伙也将阿囡的事告知了这二人。 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一为首的村民老胡将老涂和花婆娘拉进了屋内,说:“您俩老人家糊涂啊,您老俩将阿囡的事说出来,更何况是对两个陌生人呢,这二人穿着一看就并非普通人,万一这二人来自京城,特地来询问阿囡之事,那阿囡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哥哥,万一阿囡小时候的经历被那些贵族公子、小姐知道了,阿囡该怎么在京城活下去呀,哎哟······本来阿囡是从我们这种小村庄去到京城,本就会被一些世家公子,王公贵族看不起,再加上这一遭,阿囡就会更举步维艰的呀,您二老怎么就没想到呢,哎······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阿囡一直留在我们虞婳村,这样有我们,她就能一直快快乐乐的,但是我们不能剥夺阿囡见哥哥的权利,阿囡也该好好和她哥哥在一起,更何况阿囡哥哥找了阿囡这么久,我们不能自私,再者,我们······保护不了阿囡,那个贱人万一想毁尸灭迹,阿囡可能······哎···我们都不知道,在她哥哥身边阿囡一定会安全的······” 老涂和花婆娘听到这,才想起阿囡虽然人在京城,但京城的人心复杂,是阿囡对付不了的,老胡说的对······ 第19章 返程 老涂、花婆娘走出了屋······ “我们老俩口,咳咳······都知道你们两个,咳咳······是好孩子,对于我们说的阿囡的事不会去告知外人的,但,哎······阿囡的经历已经够······够不好的了,你们小两口不要,不要去告知外人,特别是那种达官显贵的。”老涂沉重的说出口。 “各位村民们,我也不瞒大家了,其实我是现任大理寺少卿之好友刑部侍郎萧铎,这位是我的夫人。”蒂炳蔚说的干脆利落。 苏昭宁眉头微微皱起望着蒂炳蔚 众村民都大惊失色,防范状态尤过之而不及,紧紧抓着锄头望着“萧铎”。 “那个威胁你们的阿囡的男人他的妹妹已经到京城了。”狐荆火急火燎的赶来。 “什么。” ······ 蒂炳蔚和众人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都气愤不已,也表明了自己过来的目的,表明自己和阿囡的哥哥是挚友,且需要他们联合在状告书上签下手印来帮助阿囡。 众村民虽没读过太多的书,但到底是认识些字的,对于达官显贵也还是有些了解的,权贵只能由权贵博赢,姑且信这二人,再加上救了老涂花婆娘老俩口,而且是状告那外人的,怎会有不签之理呢。 手印陆续签完后,二人向全村民道谢,道了别。 老涂、花婆娘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村民将这二人送到了村口,虞婳村的众乌龙才算解决。 狐荆来的时候是驾着马车来的,也是驾着马车走的。 “来这之后,忙着想这里的事,倒是忘了狐荆在这,不过狐荆为何这般久才现身。” “昭宁终于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了,这个,后面你就会知晓的。” ······ 这一次之后,苏昭宁和蒂炳蔚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很多,这个距离和之前的不一样,很不一样······ ······ “什么,有一对夫妇去了虞婳村,还待了几天,还是被全村人送到村口的。”丞相大怒,逗鹦鹉的心思都没有了。 “老爷息怒,这也是最近暗卫才上报的,之前确实是······是没有风声的。”管家连忙跪下。 “现在这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事情,事出蹊跷,你马上通知虞婳村附近的暗卫,杀!” “是。” ······京城有名的青楼乡满楼二楼包厢中,一位谪仙似的美人,一袭白衣,头发疏散,骨节分明,每只手指尖缝都有那种瘦脱骨似的红,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托着头,躺在躺椅上,闭着眼,这美人除去腰间那枚雕着梅花似的白色玉佩,身上再无配饰。 “主子,还是没有消息。”暗卫禀报道。 躺椅上的美人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继续找他吧。”说完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来,这是给你的,来,你的,来来来,都别急,这都是你们的,别抢。”一位穿着蓝衣的男子,在乞丐街分发银钱,好不意气风发。 分发完后然后听着那一声声谢谢大侠,谢谢大侠,男子的头都不知道翘到天上哪里去了。 老徐从乞丐街过去的时候,仔细一看,发觉倒像是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出宫游玩大摆仪仗时,那竖着发、佩戴着剑和那个神神叨叨的那个老头讨论的那位少年······ 第20章 遇险 ······ 马车内,苏昭宁,蒂炳蔚都只是安静的坐着。 马车并不是往京城的方向去,而是一路颠簸,往越来越偏的地方去······ 在四处都是花草,一个适合藏人的地方,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 “公子,夫人,有刺客,护好自己。”狐荆拔剑急言,便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蒂炳蔚则带着苏昭宁往一处跑去。 ‘有刺客是早就料到的,狐荆不可能解决不了这些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蒂炳蔚身旁待这么久。’苏昭宁心中有疑惑,但也没说什么,任由蒂炳蔚带着自己跑。 又在跑的途中,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蒂炳蔚则是一个石子投向其中一人,然后带着苏昭宁往突破口继续跑。 前方只剩悬崖了,后方又有黑衣人,苏昭宁,蒂炳蔚对视一眼,便和黑衣人绞打了起来,苏昭宁在左,蒂炳蔚在右。 悬崖左边处,一只箭蓄势待发······ “小心。”苏昭宁急喊,一个婉剑便把那只箭打了回去,蒂炳蔚则顾着前段想要偷袭苏昭宁的黑衣人,霎时,左处来了一把剑,乘着苏昭宁护着蒂炳蔚的时候,直刺入苏昭宁左处肩膀,本来苏昭宁便因为挡前面一箭,由于冲力,步伐后退,再加上这一剑,连连后退,被逼至悬崖处,而悬崖边上有滑坡,苏昭宁滑落了悬崖。 蒂炳蔚急忙转身,伸手想拉住苏昭宁,但来不及了······ 蒂炳蔚用内力,一掌将黑衣人逼退,这时狐荆来了。 “杀!”蒂炳蔚全身杀气。 狐荆知道,蒂炳蔚是真的生气了。 随后,蒂炳蔚跳下了悬崖,剑猝了毒,苏昭宁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但由于她望向悬崖四周,意识虽已经不太清醒,但苏昭宁知道这里的样貌是真真切切的,她自嘲的笑了笑“呵······”渐渐的意识渐减,慢慢昏了下去······ 医女给苏昭宁把了脉,来到房外。 “陛下,娘娘由于是掉落下来,,虽说有内力,悬崖底下有蹦床,但距离过长,所以骨骼还是受到了些重创,再加上娘娘左肩被猝了毒的剑刺中,所以醒来得······得看娘娘自己了”医女咽着口水,低下了头,全身颤抖,不敢望向蒂炳蔚。 “什么?看昭宁自己,看她自己?”蒂炳蔚嗜血的笑着。 “那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是看的嘛。”蒂炳蔚怕影响到苏昭宁休养,于是特意压低了声音。 “陛下,娘娘·····娘娘” “说。” “娘娘本身便是习武的,按道理这种情况娘娘只需要休养几天便好,但由于娘娘身上还有旧伤,左肩应也是有过伤的,旧伤加新伤,现······现下只能听天由命了,幸好娘娘治疗及时,否则情况会·····会更差的。”医女鼓着勇气说完。 蒂炳蔚让医女退下了,他知道如今什么也没用,只能让他的昭宁好好休养。 他望着苏昭宁,眼睛赤红,都怪他,他太过自信,自信到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自信到觉得她能够安然无恙,他没保护好她,她行军打仗之时,他只是知道她平安,她受过伤,受过多少伤,他从未关心。 “昭宁,你醒过来吧,醒过来好嘛,我都答应你,你不是想为我除暴君之名吗,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蒂炳蔚在床榻边对着苏昭宁说道,眼角处似有一滴泪水。 许久,蒂炳蔚吩咐庄子里的婢女守着苏昭宁,如果苏昭宁醒来,便让她过来禀报,并把皖衫召了过去。 “昭宁她在军中时,可有受过什么伤······”蒂炳蔚想了很久,最终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陛下,行军打仗受伤本是常有的事。”皖衫因为苏昭宁受伤,对蒂炳蔚态度并不好,虽说她知道蒂炳蔚是暴君,但都是因为他,自家小姐才陷入险境,自然语气不好。 蒂炳蔚并未怪罪,“我是想问昭宁受过多少伤。”蒂炳蔚神色低垂。 皖衫将大大小小苏昭宁受过的伤都罗列了出来,她看到蒂炳蔚为自家小姐操碎了心的样子,以及他如今的神色,终是不忍。 “小姐左肩旧伤是因为陈晓文一事,小姐常年习武,就算行军打仗自然是比常人有戒备,不会轻易被刺,而小姐在追查这件往事的时候,发现知晓陈晓文往事的那人在去茶楼前,遭遇刺杀,小姐早就料到,她换上夜行衣去救了那人,不让我跟随,说她要取得那人信任,回来之后左肩被刺。” “你先出去吧。”蒂炳蔚的眼眸雾霭加重。 都是为了他,她上战场是因为他,当时他在朝中势力不稳,她为让他真正有依靠请命上战场,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又为了他,彻查陈晓文之事,左肩受伤,如今为了替他挡剑,左肩再次受伤,又掉落悬崖。她受伤的种种皆是由他而起,都怪他。 “来人。” “属下在。” “我看丞相最近是过得太舒适了,让他忙起来。” ······ 大理寺少卿府内。 “大人,这里是虞婳村全村人签下的血手印。”狐荆对着大理寺少卿谢申讲道。 房中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都疑惑不已,“陛下这是何意。”还是谢申先发出疑惑。 狐荆同他们二人讲明了前因后果,二人这才明白,毕竟这全村人的血手印做不得假,“畜生,那畜生,德不配位。”谢申怒道。 “二位大人也明白了这事之缘由,陛下特召二位大人一同议事,是因为如今那人的妹妹已然进京,而谢大人您妹妹的往事自然也会被她说出,陛下因为些缘故不能回京,所以这局面只能先由您们二人撑着。” 萧铎看谢申真在气头上,连忙应声“好,我们会的,自然会的,请陛下放心。”说罢还做了个礼。 临走前狐荆补充道“陛下还说了,他相信你们能把这件事做好来。” “陛下······果然不如表面上那副模样。”萧铎望着狐荆的背影说道。 “阿申,我们能够为阿囡撑腰的。”萧铎对着谢申说。 ······ 一连五日,苏昭宁都未醒来······ 第21章 苏醒 蒂炳蔚则是一直守在床边,由于苏昭宁不能被打扰的缘故,皖衫都被安排去别处了,房内只有蒂炳蔚一人,他眼神疲惫,眼丝血红,仿佛几晚没睡觉般。 终于是在第六日,也就是今日清晨,苏昭宁手指有颤动的痕迹,蒂炳蔚连忙将医女召了进来。 医女把脉后,来到房外汇报给蒂炳蔚,“陛下,娘娘是有苏醒的症状,娘娘的身子也越发的好了,应当在这两日,娘娘会醒过来。” “好!”蒂炳蔚眼神兀的明亮,狐荆也是这时过来禀报消息的。 “昭宁醒了的话,过来禀报。”吩咐下去,蒂炳蔚便去议事了。 “陛下,事已经办好了,也把您说的都交代给他们了,然后那边的话,消息也都传过去了。” “嗯,最近那边情况如何。” “乡满楼那边,柳姑娘对丞相之子展开了点行动,这个应该是您的交代,其它的并无情况。” “好,下去吧你,皖衫状态不是特别好,你去看看她,并告诉她她家小姐已经有苏醒的状态了。”蒂炳蔚坐在上首处,神情冷淡,没有过多的表情。 “陛下,娘娘醒了。”庄中医女前来禀报,碰巧狐荆转身准备走,听见了这个消息,加快了脚步。 ······ 苏昭宁缓缓睁开眼,阳光一点点渗透进她的眼睛,她用手遮挡住,又拿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般明媚的阳光了,她的嘴唇微微翘起。 门被推开,苏昭宁听到了动静,往门那边望去,见来人时,翘起的嘴唇缓缓放下,眼眸由清新明亮变得暗淡。 蒂炳蔚注意到了这一幕······ “昭宁,你醒了,还有何处感觉不舒服吗”蒂炳蔚坐在苏昭宁身旁,想扶起苏昭宁的手,被苏昭宁躲开了,蒂炳蔚身子一僵。 “多谢炳蔚关心,无碍。”苏昭宁眼神中无一丝波澜。 “昭宁,你先好好休息。”蒂炳蔚仓皇的走掉了。 得到苏昭宁苏醒的消息,皖衫赶紧来到苏昭宁所住的屋院,看见了仓惶逃走般的帝王,狐荆跟在旁,他似乎从没见过这般的蒂炳蔚。 皖衫看见自家小姐苏醒后,哭出了声,由于医女说苏昭宁现在刚刚苏醒,需要再休养一天,所以皖衫和狐荆也没在房中多做停留。 ······ 是啊,她这般聪明,一定知道这一切是他提前布置好的,知道他准备以身入局,那些黑衣人对于他和她来说都不是对手,本来好好坐在马车内就行,她这些都看得出,她还是和他一起跑,配合他,和黑衣人厮杀,她太过信任自己,可自己却还是没准备将实情告诉她,她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这次本该掉下悬崖的是他,受伤的是他,本来他布好的局,但······受伤的怎么会,怎么会是他的昭宁。 她该对他疏远的,该对他失望的,只是为何他的心会如此绞痛,这种痛他从未有过。 天渐渐黑了,这一夜对于蒂炳蔚、苏昭宁都特别漫长。 苏昭宁下了床,筛了杯茶,走向屋外,望着月色,她想了很多,最终嗤笑了几声,是啊,为何她会有这种想法,他把自己当妹妹,而自己也只是想复了他的名声,百姓安居乐业罢了,为何需要他对自己全盘托出呢,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后不会了。再看了几眼月色后,苏昭宁便回到了房间内。 而皖衫和狐荆则坐在庄子的亭阁处,皖衫望着亭阁下的池水,狐荆望着皖衫“皖衫,娘娘已经醒了,医女也说了,娘娘再休养一天就差不多痊愈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狐荆并不像平常一样吊儿郎当气皖衫的模样,今天他格外的安静,格外懂事的模样。 “小姐她,她为何这么久以来,一直在为了别人,之前是为了老爷为了陛下,如今还是为了陛下,似乎一直都没考虑过自己,似乎为别人想好了一切。”皖衫一脸忧伤。 “皖衫,你家小姐一直在为别人考虑,不,这些都是你家小姐珍视的人,或许你家小姐在为他们着想的同时,那件事也是自己想干的呢,比如,上战场,或许你家小姐想要保家卫国,她想成为自己的大英雄呢,为了陛下,或者她也是想要自己创造一个盛世呢,换一个角度去想,或者会更好呢。”狐荆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皇后娘娘遇刺后,皖衫便一直唤皇后娘娘小姐。 “小姐,确实也是一身抱负,小姐是这世上最善良,最好的人,小姐想要做的,我一定会陪她的。” 随着夜色渐深,狐荆和皖衫的感情也在加深······ 翌日,皖衫便迫不及待的去了苏昭宁房中,苏昭宁坐在桌案旁,喝着茶,疏散的头发,在加上拿茶杯的手上戴着的淡绿色手镯,真真仿佛画中的人物。 “小姐,你真美,不愧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天下最最最漂亮的人了。” “就你最会拍马屁。”苏昭宁宠溺的点点皖衫的鼻子。 “才没有,小姐,本来就是天下最最最漂亮的人了。” “对了,皖衫你为何会来这。” “小姐,本来我正好好的待在皎蓝水院里,狐荆突然到来,乘没人的时候对我说了小姐您遇险了,为了不引起怀疑,然后我就说我想探访我的表妹,刚好离皎蓝水院不远,假装得到了您的同意,就跟着狐荆来了这,狐荆说陛下怕小姐没亲近的人服侍,特地去把我带过来,让我照顾小姐,也希望小姐您醒来看到我在身边,能够安心。” 苏昭宁的眼眸颤了颤。 “还有,小姐,我还在赶来的途中,就听狐荆说,您昏迷不醒的时候,陛下急疯了,一个又一个的医女进出小姐您的房间,然后她们都说小姐您只能听天由命,靠您自己了,陛下当时发了好一通的脾气呢,整个庄子气氛都非常压抑,后来我来了,本来我想守着小姐的,陛下就是不肯,非要自己守着,小姐,您昏迷了五天。陛下也是五天没合眼,哎。” 第22章 回京 “小姐,好吧,确实这几天真的是被陛下感动到了,他一直在为您忙前忙后,您醒了,陛下赶紧过来了,他也是让狐荆告诉我,让我别担心,甚至陛下还问了您之前在军中受过的伤,虽然这次的伤是有陛下的缘故,但我觉得陛下是真的在乎小姐您的。”皖衫将蒂炳蔚这几天做的事都陆陆续续说给了苏昭宁听。 苏昭宁听说了这些,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随后将茶杯放下,让皖衫出去了。 她盯着茶杯想了许多······ 从昨日到现在,蒂炳蔚都没来看望苏昭宁,苏昭宁也一直没出宅院,一直在这一间小屋待着,她已经很久未曾看见他了,就连醒来后也没一起用膳。 于是,苏昭宁去往了蒂炳蔚住的地方,她敲了敲门,并未有人应声,又喊了句“炳蔚”,里面便有了动静,随后,蒂炳蔚说了声,进来吧。 两人对视,许久两人都未说话,但又感觉说了好多。 苏昭宁抿了抿唇,说道“炳蔚,我们该回京了。” “你还没有恢复,在这再休养几天。”蒂炳蔚将眼神从苏昭宁身上滑落。 “已经够了,在这浪费的时日够多了,后面那件事还需要我们回京处理。” “好吧,先在这用了晚膳。” 苏昭宁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先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我们,昭宁说了······我们”蒂炳蔚自顾自的念叨,嘴角也慢慢翘起个弧度,就连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苏昭宁的变化。 ······ 晚膳时,苏昭宁本来想坐个距离蒂炳蔚远一点的位置,但被蒂炳蔚回京两个字要挟,所以作罢,还是坐在了蒂炳蔚身旁。 她边吃,蒂炳蔚边给她夹菜。“其实,那件事我已经让狐荆交代给谢申和萧铎了,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回京了。” 苏昭宁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考着什么,还没来的急说话,蒂炳蔚又说了一句:“我怕你醒来就为了这件事顾虑,我也怕我们在虞婳村的努力功亏一篑”。 “你做的对。”苏昭宁回复道,但眼神并没有望向蒂炳蔚,而是看着碗中的菜。 “昭宁,你知道嘛,本来我已经打算好了,假装被刺落悬崖,然后再借机把这件事传至京城,因为我在虞婳村的身份是萧铎,无需多久,京城的萧铎便会知道,再加上虞婳村的往事,这件事终究会被牵扯到丞相身上去,这处庄子是我很久前所建,再加上这下面有蹦床,就算掉落也无事,但我没料到昭宁你会因为我跌落悬崖,也因此受了如此重的伤,我不和你说是因为我怕你会和我一起,但我怕出什么意外,我不想你和我一起遇险,我算好了时间,我跌落悬崖后,狐荆便会赶到,届时狐荆将刺客赶杀殆尽,再护着你一同回京的。”蒂炳蔚停下给苏昭宁夹菜,把筷子放下,默默低下了头。 “但······我失算了,我太过自信了,我······并没有真真正正考虑到你的安全······” “不是你的问题,本来谋算就无人能够做到全盘算到,你,其实做的很好了。”苏昭宁冷静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层红意。 “昭宁,我喜欢你叫我炳蔚。”蒂炳蔚紧紧盯着苏昭宁。 苏昭宁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看起来全红了,像哭过一样,她还是盯着她碗中的菜,没有抬起头,但是不抬起头来,却是看不清她如今的模样,她说了声“嗯,炳蔚。” 蒂炳蔚继续给苏昭宁夹菜,就这样,她在吃,他在夹······ 夜晚,一俩马车在黑夜中行走,走的是条偏僻的路,无人注意······ 而这边皎蓝水院处,一俩马车慢慢行驶过来,撑着夜色,两个人从墙外翻了进去,而马车停驻了一会却继续行驶,往皎蓝水院正门行驶去,随后传来一阵阵急促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一小厮将门打了开来,看不清楚来人,但听见声音后,便知道了是皖衫姑娘,急忙让来人进去,因着里面是灯火通明的状态,便能看见狐荆跟在皖衫旁。 “哦,对了,刚好我在探亲的途中,碰见狐荆了,许是陛下忘了狐荆还在京城吧,于是传人叫狐荆来。”皖衫对着开门小厮说。 狐荆在旁边连连附和,“陛下可能是记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人,所以把我召了过来。” 于是二人都去了内宅,小斌子这时已经睡着了,对于二人来了的事是不知晓的。 内宅,苏昭宁,蒂炳蔚已经在房内,衣饰也换了回来,皖衫和狐荆则被吩咐去休息,以备明早启程。 蒂炳蔚让苏昭宁先上榻,苏昭宁上榻之后,蒂炳蔚也准备上的时候,苏昭宁说“炳蔚,萧铎和谢申都是清廉且有实力的人,他们是真心为百姓谋福的,所以那件事你交给他们,我相信他们能够办好,但是丞相的狡诈绝非他们能够应付的,很难说,丞相没有后招,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需坐镇。” “是,昭宁,我知道,但用人不疑惑,疑人不用,我放手让他们做,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我已备好后手,如若丞相还留有后手,我便先回京,留下狐荆和皖衫一起护着你,不过,那处庄子那里都是我的人手,你的安全也不用顾虑。”蒂炳蔚一脸柔情的望着苏昭宁。 苏昭宁望着蒂炳蔚,总觉得蒂炳蔚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与以往的不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是夜,苏昭宁睡在床里边,蒂炳蔚睡在外面,苏昭宁将眼睛闭上,但是却没睡着,蒂炳蔚感受到了般,侧身握着苏昭宁的手,似是告诉苏昭宁,有他在,万事不必担忧。 两人都渐渐卸下防备,慢慢熟睡过去······这一夜似乎很短暂······ (其实呢我很喜欢我笔下的男主,他敢于把误会解除,会用嘴说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该说不说,憋在心里,容易憋出内伤。男主和女主都是算计只会算计自己,不会将自己的谋算放在对方身上,也不会放在自己重视的人的身上,男女主的爱是付诸在行动里,而不是只是口述,拒绝口嗨,对口嗨打咩!女主因为男主对她的隐瞒,虽然女主自己心理是暗示自己不要把自己在蒂炳蔚心理看的太重,但情绪还是会有些的,所有在这里,女主心里都是带着一点点疏远的,在这几章的话想对较少,男主和女主是在日常中渐渐对对方有男女之间的情谊的,当然有助攻人物和助攻情节的,大家别急,我觉得我笔下的女主较冷静,男主较有嘴,当然,纯纯个人想法昂,有不同想法的宝子也可以直接评论啥啦,我积极听取大家意见哒。) 第23章 状告来了 狐荆吩咐了下去今日陛下和皇后准备启程回京,让侍卫婢女都做好准备,收拾好主子的东西,也收拾好自己。 而小斌子早上一起床便听到了启程回京的消息,因着苏昭宁和蒂炳蔚一直在这皎蓝水院中“调情。”且下令不用伺候,准许陪同来的侍卫婢女可以睡到稍晚些起来,小斌子更是不用说,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还是被侍卫叫醒的,所以醒来时就已经准备启程回京了,其它的随行人等在昨晚便收到今早要回宫的消息,都不敢睡的太沉,早早便醒来。 小斌子也是询问了个侍卫才知道狐荆回来的缘故,仿佛一夜之间就便天了······ 众侍卫婢女都不磨蹭,一切都已好,龙辇也已备好,苏昭宁、蒂炳蔚上了轿,正式回宫,京城那边也接受到消息,一众大臣都早早在京城关卡口候着,等候这一国之君,一国之母。 在回宫的这一路上,毕竟是龙辇,再者距离皇宫也不算太远,所以并无任何阻碍,速度也因此快了不少。 ······ 不久,龙辇抵达关卡口,众臣跪拜。 “爱卿们平身。” 龙辇被抬往皇宫的方向,一众朝臣则跟在其后,此场面好不壮观,在行走中,大理寺少卿谢申和刑部侍郎萧铎对视了一眼······ 由着刚回宫,蒂炳蔚让众人先回府,“谢申、萧铎二人并未申报那庄事,想来也是得到了解决,也并未有暗卫前来禀报有对付不了的局面,看来,昭宁,你我二人可以清闲一阵了。” “嗯,不过,事情进展的似乎有些顺利。”苏昭宁眼神有过一丝担忧。 如苏昭宁所说,似乎京城自二人回来后,就不太太平······ 京城,一家说书馆中,聚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大到达官贵族,小到市井小民。“话说,有一女子,来京申冤,这女子的哥哥似是朝中人士,官职不小,三个月前,在那乡满楼中无故惨死,听说啊,杀这官人之人啊,权势地位比他呀,还重,此女子姓江。”说书人坐在中央,正好能够让在这的公子哥、小姐、普通百姓听得清清楚楚,甚至经过这的来人,都能听见几句。 一经发酵,满城皆知,有人猜测这女子的哥哥是那礼部尚书江知许,迫于蒂炳蔚的君压和暴君之色,都是私底下说几句,不敢搬出台面。 “那件事已经满城皆知了,看来丞相是现在才开始行动。”苏昭宁说着给蒂炳蔚筛了杯茶。 蒂炳蔚接过茶杯“看来这老贼是特意等我们回京再爆料,极力拯救不了自己暴君之名的那种惊慌无措之感。”说罢,自嘲了几声。 “不会的,慢慢来,你身边还有我。”苏昭宁看着蒂炳蔚,安抚的点了点头。 蒂炳蔚并未说什么 ······ 次日,清晨,一姓江的女子敲响了大理寺的钟鼓,“威武,威武······武” “堂下何人。”大理寺少卿坐镇。 “民女江知兰,三个月前,民女的哥哥,也就是前任礼部尚书江知许在江满楼里被人杀害,一个月前民女才知道,可笑的是民女的哥哥清廉爱国,民女虽身在老家,却也听说过哥哥的名声,最后哥哥惨死,连一个好的葬所都没有,民女也是通过旁人告知,天理何在。” “欸,为何是谢大人坐镇,按道理不应该是大理寺卿坐镇吗?”一个百姓问道。 “你没听说吗,大理寺卿好像是回江南老家了,好像还是丞相建议的,说大理寺卿岁数大了些,应当回乡探望探望自己已年过七旬的老母了,除非是那些在朝中有能力说话的,官职大些的,会留老母在京享福,其它的官大人们家中有老母的大多数是让老母住在老家,这京城的尔虞我诈,年龄大些的人可受不了,落个不孝的名声可不好,你看这个状告的女人也是住在乡下,但穿着却不比那些侯爷家的小姐低,说明呀,这江大人对他妹妹是真的很好,这也是个苦命的。”在殿堂后围绕的一群百姓中,站在为首的说。 皇宫,苏昭宁的住处,她对现在大理寺殿堂发生过的事,全盘知晓,“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皖衫说着递给她家小姐一个手帕。 “走一步,看一步吧。”苏昭宁看着手帕笑出了声。 “小姐~有这么好笑嘛” “皖衫啊,你怎么突发奇想的来缝制鸭子。” “小姐~你说什么呢,这明明是鸳鸯呀,小姐你什么眼神呀。”说罢,皖衫赶紧拿过刚刚递过去的手帕,一脸委屈。 苏昭宁没忍住又笑出了声,这次笑的更大了。 “都怪狐荆,就不该和他打赌,哏。” “还有狐荆的事?快,说来听听”苏昭宁一脸看戏的样子。 “就~就那次狐荆拿着一个宫女绣的鸳鸯,当着一堆侍卫的面炫耀说他有追求者,我刚好经过,他就说,我肯定是不会女工,整天就是冷着张脸,我就一个气不过就和他打赌,三天之内绣好。” “也就狐荆制得住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叫我娘娘,小姐小姐的叫着,好不容易改过来的,又要习惯叫我小姐了。”苏昭宁柔声说。 “哦,好,小姐,不~娘娘,那娘娘我先走了,我再去苦练绣鸳鸯了。” “昭宁,何事笑的这么开心。”蒂炳蔚走了进来,皖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苏昭宁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蒂炳蔚,蒂炳蔚也笑了笑,这才来到了正题。 “昭宁,江知许的那件事全权交给他们二人吧,后续再有变故,也是一种考验,他们二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有那个本领,如今你我二人也在宫中,不便出宫,对丞相的动作也能更好的化解。” “好,炳蔚,我也有这个想法。” 于是乎蒂炳蔚牵着她的手去了御花园······ “江知兰,旁人告知的你这个消息,这个旁人是谁。”谢申问道。 “大人,民女是来状告哥哥之死,为哥哥伸冤的,为何大人您却去询问告知民女的人,大人这是何意?” “是呀,这是什么意思。”围观的百姓起哄。 “这是何意思,本官近日来收到一份手印书,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谢申怒扔向江知兰所跪的方向,但到底没用多少力度,只是扔在了前方,并未砸中人。 第24章 牵起拐卖团体 江知兰捡起那份文书,看了文书内容,大惊失色,“不可能,不可能,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兄长一直是个很善良,对待村民从来都是友善的,我从未见过兄长对谁发过脾气。”江知兰大吼道。 她往下看,“这是有人伪造的,兄长与那女子是相爱的,两情相悦,怎么会那女子被逼迫,这就是伪造的。”似乎找出漏洞,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伪造?江知兰,你当这一个村子几百人的血印能够有多好伪造?”谢申这次审理案件的情绪似乎比平常处理案件时激动很多,堂下看热闹的百姓都对谢申这模样有些陌生,在他们眼中,似乎这位少卿从来都是冷静自持,从不将自身情绪表现在外。 “兄长同我信中说过,发现那女子其实是京城中大理寺少卿的妹妹,对,她是你妹妹,怪不得,怪不得,我一来,你就将这个扔给我,是你,是你派人造的伪证。”江知兰越说越激动,她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看热闹的百姓“我兄长一生正直,从未干过坏事,但这份文书上却写下了我兄长所干过的坏事,摆明了是诬陷兄长,我兄长未当官之前曾与一女子相爱,这女子正是大理寺少卿找回的妹妹,这件事牵扯到了他,他定当与自己的利益为重,我要另找人伸冤。” “怪不得啊,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卿大人,今日情绪这般激动,但少卿大人判案公正无私,从未有过冤假错案呀。”百姓叫哄着。 “话虽这么说,但······这女子手里拿的文书毕竟也牵扯到了谢大人啊,在自身利益面前也少不得徇私枉法,这肯定是要再另找大人处理。”堂下一人突然大叫道。 “是啊,确实是啊。”马上就有百姓附和了。 狐荆从暗处退了出去······ “那里面应该是有丞相的人。” “到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既然他这般爱玩,那我们便陪他好好玩玩。”蒂炳蔚嗤笑。 “传陛下口谕,江知许的案子与大理寺少卿之妹有关,故此案特将此案移交给刑部,由刑部侍郎着手,大理寺少卿在侧旁听,又因江知许曾与丞相有过渊源,丞相在此案审理时,作为公正方,聆听此案。”此时的大理寺此前由于几个带节奏的人,百姓们纷纷扰扰,哄乱一团,狐荆出现,众人跪下。 “多谢陛下,叩谢陛下。”江知兰急忙说道。 狐荆走后,一众百姓也散场了“唉,那个女人还不知道吧,真正杀了她哥哥的人是谁吧,只知道她哥哥死了,啧,我估摸着她还会去怀疑少卿大人。”边走,边有人议论。 “快别说了。”与那人同行之人连忙制止,脸上一阵恐慌。 江知兰出了大理寺,听到这些话,有些疑惑,但没过多的去追究。 听到此消息的萧铎,并没有赶去谢申的府中,狐荆来向他说了,陛下让他做好准备,他便猜到了,如今这情形,他必不可去谢申那儿,平常他和谢申交好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的事,现在过去无疑是无端被人猜测,而谢申俨然和萧铎想的一样,陛下此举正是为了不让众仁说闲话,主审是萧铎,丞相作证再好不过,他果然不如表面那样,看来这位帝王得好好审视了,现如今就等明天了······ “他很聪明。”苏昭宁手握着《帝国策》,边翻动着,边喝口茶。 “娘娘,他·~是谁呀。” “你猜猜。” “我不猜,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啦,娘娘您如今做的事不大多数都是为了他嘛。” “那你还问,对了,最近各个区域兵防如何?” “娘娘,目前一切都好,并无情况。” “嗯,那便好,这几天我们能够好好休息会,有什么想玩的有什么想干的便去吧,回京这么长时间皖衫你也没好好玩过京城的玩意,叫狐荆带你去逛逛,他常年待在京城,对京城一切都熟。 “我才不用咯小姐,小姐,那个江知许的案件都还在进行中呢,等这个事情忙完了,小姐我们一起去逛逛可好呀。”皖衫歪着头,讨好着苏昭宁,想让苏昭宁也去。 看着皖衫这模样,到底皖衫跟了她许久,前几年都是在行军打仗,都没有给她女儿家的打扮,宠溺的点了点头。 ······ 回京这几天蒂炳蔚都很缠人,苏昭宁去御花园,蒂炳蔚随后就来了,苏昭宁就是在亭子上坐着,蒂炳蔚也会突然出现逗她笑‘,带她爱吃的,天天晚上都过来她的寝宫和她一起睡,总让她感觉蒂炳蔚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蒂炳蔚过来找她或是有事,或是来逗逗她,但是都是有度的,不像现在这般缠人,倒像是对她心有愧疚,不过今夜,蒂炳蔚没来,倒让苏昭宁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是却觉得格外轻松····· “谢申,你应当知道被拐卖过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吧,你也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案件,拐卖案多之又多,不必我多说,明日的审理,证人必需有,但你得知道,你妹妹一定不能是那个证人,朕知你秉性,你和萧铎都是不可多得的贤臣,这件事是带你妹妹走出来的关键,也是牵起拐卖组织的关键,朕不喜欢赌博,朕要百分之百的可能,而非百分之五十的对半开,懂?” 谢申一进入自己的书房,便看见一个人站在那,双手背立,即使只看到背影,他也能一眼看出那是当今被人人私下骂道的暴君,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看懂这位帝王,从前没有,现在亦没有,他总觉得这位少年帝王有救国之志,救民之力。他站在那,不是陌上人如玉,也不是君子世无双,而是那独属于他的帝王之气,与他往常不同,完全不同。 谢申做了个揖,“陛下,臣懂了,拐卖组织臣会和萧铎一起一一拔起,让这大晟再无人牙子,再无拐卖贩。” “嗯,不要让朕失望。”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谢申止住了正准备离开这的蒂炳蔚。 “说。” “为何,陛下对小妹如此······如此关心······” “在被人牙子拐走的那一瞬间,她们什么都不会想,她们只知道是要带她们去好玩的地方,她们对它抱有美好的幻想,当真正被拐走后,她们知道了,拼了命的去逃,但那是一张巨大的网,没人逃得出,她们靠对亲人的想念活下去,从一开始的抵抗到装乖,再到最后变成麻木的工具,这是多少人的噩梦,你该庆幸阿囡如今的状态,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再一次失去了家,不要让虞婳村的村民失望······” “陛下······” “别多想,朕答应了虞婳村的村民,朕会庇护阿囡······”说完,蒂炳蔚便走了。 谢申看着蒂炳蔚离开的背影“我会的,拐卖团体不会永远存在大晟,我会将它连根拔起,为了阿囡,为了陛下,为了大晟国所有子民。” 第25章 正式审案 谢申回到房间准备休息时,看到了一个跪在地上,身上被捆着绳子的人在房间里······ 蒂炳蔚回到皇宫之后,已是深夜,为了不打扰苏昭宁休息,所以他并未前往苏昭宁的寝宫,而是宿在了自己的寝宫。 这一夜,有人彻夜无眠,有人睡得沉香干酣。 ······ 鸡鸣声响起,状告人准备陈词,审案人准备证据。 审案主场选在刑部,萧铎为主审,所以他坐在主位,丞相位左,谢申位右,是为左尊右卑。 “带状告人上来吧。”萧铎低沉的嗓音响起。 江知兰上来之后,将昨日与谢申说过的重复了一遍,而萧铎也将血印书的内容说了一遍。 “这些本官都已知晓,但谢大人昨日拿出的血印书”萧铎还未说完,江知兰便激动的先说了出来“大人,那定是作假的,那里一桩桩一件件与民女的兄长跟本就毫不相关。” “江知兰,本官知你心急,但殿堂之上,本官让你讲,你再来叙说。” “是······,大人,民女民女不会了。” “本官接着说,谢大人昨日拿出的血印书并未造假,那里的血手印造不得假,皆是由虞婳村村民在自愿的原则下所印下。” “大人,怎么会,不可能的。” “本官知你心中所想,但这是皇后娘娘派千面铁骑前去核实的,众所周知,当今皇后娘娘有一只二十人的铁骑,皆是由皇后娘娘亲自训练的,只听命于皇后娘娘,其速度可比千军万马,昨日,皇后娘娘便派了一铁骑前往核实的。”萧铎对着江知兰说,也是对着后面那些围观的百姓说。 “可是······可是······”江知兰满脸惊慌和不可置信。 “还有什么呀,那可是皇后娘娘,为了我们在殿前求的不跪之恩的皇后娘娘啊,是那个十二岁便令临国闻风丧胆的皇后娘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啊,皇后娘娘的消息岂会有假。” “对,皇后娘娘说的,那一定是事实。” “对!对!” “亏我还觉得她可怜呢,呸” “不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江知兰听着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浑身颤抖。 丞相坐在左位,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这时,他开口了“皇后娘娘可有确认那血印书上的字是村民们所写。” “皇后娘娘可有确认过这个。”江知兰似抓着救命稻草。 “皇后娘娘派铁骑确认过了,那字迹非是虞婳村村民所写,而是村民们拜托去那游玩的一对夫妻写的。” “那这么说虞婳村村民是不识字了?”丞相又开口了,他坐在那仿佛对这件事并不关心,但看起来却像是维护公正理论的模样。 “对,对,对,万一虞婳村的村民们不识字,被那对夫妻糊弄了也不知道。” 围观的百姓也有些跟着说道“对呀,万一真的是这种情况呢,毕竟大家都知道江大人为官期间,并未贪婪过,对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也是温温和和的,大家伙说对嘛。” “对!”马上便有人附和道,这和昨日的情况不相上下。 “也对。”百姓们讨论着。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虞婳村的村民识字,皇后娘娘也是确认过的,哦,对了,那血印书上的字只是村民想让呈上来的证据雅观,这才叫那对夫妻写,村内有几个参加过乡试,也有参加过镇试的,所以血印书上的字,是每一个字都认识的,这份血印书真真切切,无一丝作假的部分。” “那就没问题了,看来,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江知许平常看起来温和,竟是这般人面兽心的人。” “对,江知许这个禽兽,要我说,他不仅不能厚葬,还得五马分尸,人牙子不得好死。” “对,我也同意。”赞同声和骂声一片。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可是江大人是被陛下杀死的,皇后娘娘虽然公正无私,但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入了后宫,皇后娘娘爱慕陛下。” 萧铎一直平静的眼眸变冷,望向人群处,但说那话的人似乎淹没在了人群中,找不到源头。 越来越多的异样声音响起“说不定皇后娘娘想要帮陛下,说假话呢。” “放肆,皇后娘娘年少入军,为保卫国家,放弃了平常女子该打闹的时间,丢弃了童年,上战场厮杀,拼命保护大晟子民,你们说这些话的人可有良心。”萧铎猛的拍桌站起,坐在右位的谢申都能感受的到他旁边的气压骤减。 “安静,此乃殿堂,你们当是何处,审案中,不要喧哗。”谢申忙说,并轻声叫了句萧铎,萧铎这才慢慢坐下。 “如若被皇后娘娘听到了刚才那种话,娘娘该多寒心,她拿身体守护的子民,却不信任她。”谢申补充道。 “就是,娘娘一生为国,从不会做害百姓之事,娘娘做的那是为万民谋福之事。” “对! 对!对!” “除了那血印书之外,本官还有人证,带上来。”谢申给了侍卫个眼神。 一个穿着破烂,脸上坑坑洼洼的人被带了上来,一踢,他便跪下了。 “呸。”那人一副不屑的样子。 “本官问你,江知许可曾是人牙子。” 听见这个名字,那人变得凶神恶煞,似乎要活吞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江知许,那个杀千刀的,狗屁玩意,发了财就丢了兄弟,这种人猪狗不如,就该千刀万剐。” 江知兰坐在了地上,她因为前面萧铎的证词已经吓得不行了,如今她也没力气去反驳了。 “你是人牙子,江知许是你兄弟是与不是?”谢申继续追问。 “兄弟,他算个狗屁兄弟,当年我们混在乞丐堆,每天靠乞讨讨口饭吃,江知许找到我们,说带我们干票大的,我们与他不熟,不信他,然而我们看着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我们,自己饿肚子,我们信了他,人在过于饥饿时,干出来的事是远远都不能想象的,我们在第一次拐卖儿童获利后,便再也不想去过那种乞讨的生活,于是我们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我们干的越来越大,我本以为以后得人生我都是这么过下去,突然有一天,江知许告诉我们,他要金盆洗手,他有了妹妹,他要为他自己的妹妹积德i,不干了,我们信了,五年前,江知许又找到了我们,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一身读书气,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影子,他和我们说他中了探花,已经是礼部尚书了,我以为他是发财了,想着我们这群兄弟们,结果······结果,那个小人他竟然对我们赶尽杀绝,他怕我们暴露他之前所做所为,我们兄弟死的死,残的残,我也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才得以苟活至今。”那人言语之间皆是愤怒的神色。 听完了这一番话,围观百姓更是对江知许厌恶,拐卖儿童,背弃兄弟,让多少家庭破碎,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这种人跟本不配担任礼部尚书,全是叫骂声。 不知为何,却还有人不依不饶“这个人会不会是做假证啊。”虽然就这一句,但在堂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刚准备争吵,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孩出来了。 “如若他说了不算,那当事人我说的算吗?如若我说的还不算的话,那谁说的算?” 第26章 人贩子做证,阿囡讲述往事 “妹妹······妹妹你怎么来了。”谢申肉眼可见的慌张。 阿囡给了谢申一个眼神,让他放心,可他怎么能放心呢。这可是会将阿囡伤疤揭起来,好不容易伤疤被补上,再揭起来,是何等痛苦。 “这件事,我就是被江知许拐走的孩童的其中之一,当时我刚满六岁,江知许十四,哥哥也还未凭借出色的探案本领当上大理寺少卿,哥哥去街上卖打的猎,我走丢了,遇见了江知许,他给我买糖吃,所以我哥哥哥哥的叫他,他以带我去找我哥哥为由,将我骗走,我以为等待我的是我温柔的哥哥,没想到却是无尽的黑暗。” “阿囡······别说了。”谢申双目赤红,萧铎将他拉着坐下。 “哥哥,没事的。”阿囡又望向谢申,她看起来很稳重,但她眼里的泪水出卖了她。 “我看到想要逃跑的一些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她们每次被带回来的时候,不是瘸了就是少了胳膊,全身赤裸,皮肤无一处完好,我没有勇气,我怕疼,我不敢逃,于是我很努力的装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江知许看我这么乖,就把我留在了身边,但我还是逃不过欺辱,挨打挨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谁同意她上堂的,拉她下去,拉她下去。”谢申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大吼道。 “哥哥,我没事的呀。”泪水已经流向了阿囡的衣裳处,她越这么说,谢申越崩溃,他已经不受控制了,萧铎派人按住谢申,因为阿囡给了他决绝的眼神,他知道阿囡长大了,不再是儿童时期叫他阿铎哥哥的那个就算掉了颗牙齿也依旧笑嘻嘻的女孩了,他会让阿囡和谢申都亲眼看见当年的坏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江知许的妹妹满了一岁之后,发高烧,他为了给他妹妹积德不准备再干拐卖的搭档,他或许觉得我天生就不会逃跑,对我的管控很松,我趁着他为他妹妹积德做准备,逃跑了,我很倒霉,但我也很幸运,我成功了,我遇见了一对很好的夫妇,这对夫妇将我视若珍宝,甚至全村的人都待我如女儿般。就这样,我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日子,村里的人又忙着帮我找家人,但我记不得了,我不记得我的家在哪,我不记得很多,我只记得我有两个很好的哥哥,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一个不是我的亲哥哥,却和我亲哥哥对我一样好,我只记得这些了,我喜欢村民们的好客,善良,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幸福下去了,我以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小插曲,但······那是我以为。” 这次围观百姓都很默契,都没有讲话,但是大多数人脸上都有了泪痕。 “我还是被他找到了,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会让整个村的人都付出代价,他带了很多人,我怕了。他靠拐卖赚的来的那些钱全都被他挥霍空了,他让我给他钱供他进京赶考,我给了,后来他又回来了,他带了比上次更多人,他好像中了探花,他本来想杀了我,但村民太多了,他没有这个实力,他怕了,他怕一个村的人丧命会查到他身上,所以他威胁了我们整个村的人,我们尝试过,努力过,但没有用,我们村里陆续死了很多人,我很害怕,是我害了他们,我被哥哥找回了,有了现在这件事。”说完后,阿囡衣裳的领口处已经全部湿掉了。 众百姓还是没有说话,他们怕某个点刺痛到阿囡,他们不敢。 “还有何可说,难道她还会为了诬陷江知许,不要自己的清白吗?” 江知兰早已经无话可说,那个证人更是,江知许并非贤臣,相反,他是奸臣,是该被碎尸的人,被一刀砍死是便宜他了,当今陛下砍的没错。 此案判审结果为,江知许犯下滔天罪行,虽然他已死,但他死后并未收缴的金银珠宝全部收入国库,以及作为礼部尚书所分配的房屋也收归国有,并将他从所撰写的史书上除名,当年这起案件中所有的拐卖人员全部收监,由陛下处决,江知兰并不知晓江知许所做的一切,不知者无罪,并不承担责罚。 而江知兰在殿堂之上,准备撞向柱子,被萧铎派人拦下了“不知者无罪,江知许是江知许,你是你,往后你好好行善积德便好。” “这该如何是好,哥哥他将那么多家庭弄的支离破碎。” 江知兰说着望向阿囡“他还伤害了那么多的女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你的错。”阿囡对着江知兰说。 案件审完后,众人都纷纷散场,没有一个人议论这两个女子,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个女子都不容易······ 萧铎派人带阿囡下去了,让阿囡好好休息。 “谢申,如今阿囡回来了,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做阿囡的屏障,让阿囡能够过得随性,如今伤害过阿囡的人都已伏法,你就该站起来了。” “可是······可是,阿囡那么多年受过的苦。”这时的谢申哭的像个孩子。 “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让阿囡在接下来的日子开开心心的,弥补阿囡受过的苦。” “我知道,可我就是,我就是·····” “你先好好冷静下来,我们还得通过这些落网的人牙子找到他们背后的组织,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孩子像阿囡一样了······” “今日,你好好去安抚阿囡,振作起来,我等着你一起彻查这群人贩子背后的组织。”说完萧铎走了,他留下了谢申,让他好好冷静。 “今日丞相的做法倒是有些不符合他平常,围观的百姓里面有些也是异常的很啊。”萧铎坐在府中书房内,笑着摩挲着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玉石扳指。 在下面弯曲着腰的侍卫蓝雍身子一颤,萧铎平常不爱笑,一笑就是有人要灾难了······ 而这边谢申也想明白了,他的阿囡应当做着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女孩。‘他多想回到那时候,他就应该听阿铎的,自己带着妹妹,阿铎卖猎,他的阿囡就不会失踪了,他、阿囡、阿铎就能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那,可惜回不去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护好阿囡,找出拐卖团伙。’ 苏昭宁和蒂炳蔚也收到了案件审完的消息······ 第27章 换了身男装悄摸出宫了 “昭宁,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去牢中看看?”蒂炳蔚在案件结束后第一时间来到苏昭宁寝宫。 “走吧。”苏昭宁说着起身,此时苏昭宁和蒂炳蔚一样都是一身便衣,这时已是晚上。 “昭宁,我们当真是有默契。”蒂炳蔚笑了笑。 因为蒂炳蔚特意嘱咐将这群落网的人贩子关在刑部,所以二人来到了刑部牢中。 “说吧,何人指使。”蒂炳蔚无一丝拖泥带水问道那个被单独关押的人,也就是今日在殿堂上的证人。 “今日在殿堂之上,我不是说了吗,是江知许带着我们干的,那不就是他指使的吗?呵,这还要我教?”那人背对着苏昭宁和蒂炳蔚,一脸不屑。 “看样子,你是好日子还没过够,对吧。”蒂炳蔚嗜血的笑着。 那人明显身体抖动了一下,‘是他······’“江······江知许只是桥梁,真正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那······那是一个令人恐慌的地方,是一片黑暗之地······”他没有转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屑,但是能够听得出他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般不屑,而是恭敬中夹杂着一丝恐惧。 苏昭宁和蒂炳蔚在得到了答案之后就走了,那人听见没了声音方才敢转过身来,‘为什么问过一遍了,那个恶魔还要再问一遍······’ 苏昭宁看到人在刑部牢中时,他便猜到了几分蒂炳蔚准备将彻查贩卖人口组织这件事交由萧铎、谢申二人,所以她并不担心这些人会被灭口,单是蒂炳蔚的人便能挡住那股势力,当然这二人是帮手也是负责人······ 回到了皇宫,蒂炳蔚先去了趟御书房,然后再去的苏昭宁寝宫。 ······ 第二日一大早,萧铎、谢申二人便提审了人。是那种人尽皆知的提审,自然有些人也是知道了。 丞相府内,本来就因为江知许的案子,丞相在气头上,当他得知,萧、谢二人提审那群落网的人贩子过后,更是气的心口疼,骂了好几句,就连平日他最爱逗弄的鹦鹉如今学他,他都吼骂了几句它。 “老······老爷,我们的人手根本近不了刑部牢中,就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管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滚吧。”丞相看着这不争气的人,心口更是堵得慌。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皇帝的部署这般强,好啊,果然是不一样了。’丞相的眼神渐渐暗淡。 “陛下,什么都没查到。” “什么都没查到?你干什么吃的。”蒂炳蔚朝着狐荆扔了几本册子。 “陛下,确实,皇后娘娘与萧大人确实是没什么交集,皇后娘娘也并未给过萧大人任何信物。”狐荆站在那等着蒂炳蔚继续向他砸东西,表现得一脸为难。 “当真没有,昭宁没有与他私下见过面?” “陛下,真没有,没有一点痕迹。”狐荆拼命的点头。 “行,滚下去吧。”蒂炳蔚气色缓和了不少。 “得,这就滚这就滚。”狐荆连忙出了御书房,生怕晚一秒就没命了,他昨晚可是看见蒂炳蔚脸色黑的可怕让他去查萧铎的,再不趁着蒂炳蔚脸色好些出去,再晚些可就真波及到他了。 ······ “娘娘,这个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逛逛京城了呀。”皖衫坐在苏昭宁旁边一脸渴望。 “是呀,真贪玩还好吃。” “娘娘~” “行了,去准备······”说着苏昭宁让皖衫凑过去了点,对着皖衫耳朵处,悄咪咪的说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蒂炳蔚似乎格外繁忙,一天都没有去找苏昭宁,而天边的那轮月却已经染上了一丝乌云般,暗淡了些······ 某两个穿着男子装扮的人偷偷翻出了皇宫,无人注意到。 “娘娘,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嘛。” “叫公子,放心,我们这副模样就算是我娘来了都认不出我的,你还不信你家公子的易容术嘛。”苏昭宁声音也特意变粗了,看着俨然不像她。 “公子,你别说还真的不像你,我只是听姗揽姐姐她们说过,没想到见到真的好真啊,公子真厉害。”说罢,皖衫对苏昭宁竖了个大拇指。 “还有,皖衫记住你叫朦澜了。’” “从前没叫你见过,现在见到了。”苏昭宁说完便走了。 “公子,我记住了,等等我~”皖衫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京城最大的青楼香满楼的门口。“朦澜,这便是我们玩的第一站。” “好多女子带着男子进进出出呀。” “走,本公子先带你去认识认识这里。” 一进入这里面,便能看到有些男子和女子在外面亲嘴不加掩饰,还有些直接将人抱起往包厢走去,这景象,就算对情事一窍不通的人也定然看得出是什么。皖衫看到了这些,双手赶紧遮住眼睛,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随后,苏昭宁带她往二楼包厢走去,皖衫是习武之人,能够听声识为,再说她虽遮挡了眼睛却还是漏出了些空隙,所以自然是看得到一点路的,到了包厢她方才敢把眼睛全部睁开,苏昭宁看着皖衫这模样笑了笑。 “朦澜,你也该懂点这事了,房中之事对你现在来说是羞怯的,我护的住你,但你自己也要学会独当一面,这样如若我不在了,你也能将自己照顾好。” “公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不在,快别咒自己了。”皖衫抓着苏昭宁的手臂甩了甩。 “好啦,我开玩笑的”苏昭宁只能无奈笑笑。 “公子,这种玩笑也开不得的,以后都不要开了,一点也不好笑,朦澜听说过青楼,但是今日见到确实还是适应不了。” 苏昭宁笑了笑“适应不了也无事,只要稍微懂一点便行,对这种房中之事不怕便行。” 皖衫应声,自家小姐答应自己出来玩之后,她就觉得自家小姐不只是带着自己来玩的,还是教她一些常年在军中学不到的事的,当然她觉得她家小姐一定是还有其它密谋,毕竟小姐自从当上皇后娘娘之外,便一直很克己守礼不像军中那般无拘无束,不拘小节,今日竟然换了身男装出来玩,想必是有什么大招呢。 果不其然,马上包厢外便有人敲门了······ 第28章 宫外遇到了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好,带路吧。”苏昭宁示意皖衫跟着她。 “公子,人带到了。”小厮得到示意便下去了,苏昭宁则是让皖衫跟着她,这里她带过来的人只有皖衫,他们人多,皖衫虽有功夫傍身,但也敌不过人多。 苏昭宁看着那人,他在白色帘帐里面,趴在床榻之上,一袭散乱的黑衣,头发也是散乱到了腰处,戴着黑色镶了金的面具,不知为何,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她觉得这人格外熟悉。 “要的东西你可带来了?”黑衣男人开口。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要的东西呢?”苏昭宁坐在了案桌旁,筛了杯茶。 “你倒是不怕。”男人轻笑了几声。 “怕什么?” “你不怕我下毒?” “呵,你若连这点信誉都没有,又如何能在那称王多年。” “话说正题,我要的你可带来了。”苏昭宁把茶杯放了下去。 “你有,我便有。” ······ 苏昭宁出了房间,“公子,可要派人查这。”皖衫边走边问。 “不必,再蠢的人也不会在自己的底盘约人,他们只会去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地方,京城水深,不可贸然行动。”苏昭宁特意压低了声音。 “好久不见,苏昭宁······”房中的黑衣男人不像之前那般,他站起身。 这里的动静自然被乡满楼的人窥察着,只是他们并未听到一字半句,因为外面全是他的人······ 百茶楼中,二楼包厢内。 “阵仗这么多,阿蔚,看来他是故意演给外人看的呢。”白衣男子喝了杯茶,对着坐在他对面蒂炳蔚说。 蒂炳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窗口外。 “那边的势力来到了京城,看来京城必然要掀起大波浪了。”白衣男子看蒂炳蔚不回他,继续说道。 蒂炳蔚还是没有理他,所有的目光都盯着窗口外的某个人,白衣男子往蒂炳蔚盯着的方向看去,嗤笑出了声“怎么,阿蔚,这么久不见,好这口了?原本以为是铁树,没想到是喜欢男子啊哈哈哈哈哈” 蒂炳蔚转过眼神,死死盯着那白衣男子。 “好!好!我不说了不行了嘛,还是和之前一样,开不起玩笑,不解风情。” 苏昭宁和皖衫这时已经进入百茶楼了,正当她在往二楼包厢的楼梯上走时,蒂炳蔚和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她侧边走了下去,但苏昭宁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而是继续往上走,没有停。 因着蒂炳蔚常年在百姓面前不露脸,所以京城大多数百姓也不知他长何样,不过坊间传闻,暴君长得虎面獠牙,好生恐怖,蒂炳蔚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直接以自己的本来面貌示人。 “阿蔚,刚刚那位小公子不就是你一直盯着的那位嘛,怎么不打打招呼?”白衣男子一脸看热闹的模样。 “你不打招呼,要打你打。”蒂炳蔚整张脸都是黑的。白衣男子连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 “公子,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陛下吧。”皖衫先给苏昭宁倒了杯茶。 “是他。” “公子,那个白衣男子我怎么感觉从来都没见过。” “去查查。” 不巧,苏昭宁所在的包厢也能将街上看的一清二楚,她看到了正好从百茶楼出来的蒂炳蔚,陷入了思考。 “老爷,陛下去了一趟百茶楼之后,又和那个白衣男子去了乡满楼。” “那个白衣男子派人去查了吗?”丞相一边逗弄着鹦鹉,一边问道。 “已经去查了。” ······ 苏昭宁在茶楼中待了一会,便带着皖衫离开了,前往赌坊。 “救命,救命······”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大街上边跑边喊救命,后面一堆追着他跑的人。 苏昭宁在身后便听到了男子喊救命的声音,于是她跟了过去。 男子被逼到了一个角巷里里面,苏昭宁听到了他们全程的对话,那个被逼至角落里的男子就因为不小心出现在了丞相府千金的面前,说什么污了他们家小姐的眼,就被他们追过来说要砍断一只手作为惩罚,苏昭宁这时本来想进去救人的,没想到被一个一袭蓝衣大袍的人截了胡。 “住手!”那男子面色平静。 那群人听见身后有人叫停他们,凶神恶煞的往身后看去,然后走向那个穿着蓝衣大袍的男子“小子,别多管闲事。”他们还拿着手上的斧头在那男子面前比划了几下,试图吓走男子。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们是不懂大晟律历吗?”那男子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反问他们。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把,为首的那人拿斧头对准蓝衣男子,准备砍过去,那男子一个侧躲便闪身躲过了。 于是所有人都来攻击他,但那蓝衣男子却只守不攻,苏昭宁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幕,那群人人多,身高体壮,若只守不攻的话带走那个在角落里求救的男子也不是易事,所以苏昭宁站出来了,因为如今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所以截然一身轻。 苏昭宁交代皖衫去救人,而她则是和那名男子一起进入绞打的状态,原因无他,她要教训教训这群人。那名男子只守不攻,他看见角落里的男子被救走了,不知为何他看见苏昭宁对这群人毫不心软的打斗,他也不守了,而是转为攻,也就一会,那群人就被打倒了。 苏昭宁和那蓝衣男子对视一眼。“我叫召辉。”苏昭宁先开口,对那男子介绍自己,她很有兴致认识那男子。 那男子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公子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今日多谢你,我先带这群中的一人去报官,若有缘,来日再见。”那男子似乎很急便带着人走了。 “公子,那个男子怎的这般急。” “可能是看不惯这种行为吧。”苏昭宁望着剩下的那些人。 今日已经临近尾声了,苏昭宁决定不去赌坊了,她准备来日再补给皖衫几天好好玩。 她和皖衫都换为了女装,避免蒂炳蔚已经回宫在她的寝宫,虽然她留了封信在寝宫中告知蒂炳蔚今日偷偷溜出宫了,但毕竟今日她易容的模样,蒂炳蔚已经见过了,那件事蒂炳蔚无需知道,毕竟它一牵扯进去就是再一出不来了······ 不出意外,蒂炳蔚此时已经坐在了寝宫内······ 第29章 认出蓝衣男子,丞相气吐血 “昭宁,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刚好皖衫对京城还不太熟悉,我就带皖衫去熟悉熟悉,刚好我也去看看京城有无新变化。”苏昭宁还是想着给个解释,毕竟她突然出宫,还是偷偷摸摸的,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事。 “昭宁,皇宫不是束缚你的地方,以后想去哪便去哪。”蒂炳蔚似乎看穿了苏昭宁的心理,对她说道。” “嗯,好。” 等着苏昭宁洗漱完后,蒂炳蔚和她讨论了些事······ “睡吧。”蒂炳蔚如往常一样,和苏昭宁并躺一榻,并未过多的做什么。 ······ 翌日,一早,萧铎和谢申便进宫了,在御书房议事,蒂炳蔚让二人先喝茶,在御书房稍等,随后则让狐荆将苏昭宁请了过来,因为昨晚他答应过苏昭宁查贩卖组织这件事,如何部署,如何入手不要将她不纳入这里面。 萧铎、谢申二人等了一会,苏昭宁便进了御书房,门外的侍卫也全部退下了,只留下皖衫和狐荆。 由着蒂炳蔚没有告知他二人苏昭宁会过来,所以他们并不知情,萧铎和谢申都对苏昭宁行了礼,萧铎身子抖了抖。 而苏昭宁在看见萧铎的那一瞬间,眸子亮了亮。 “关于贩卖团伙的事,皇后也会参与,所以以后商议皇后都会过来,二位爱卿只管说线索便行。” 苏昭宁坐在了蒂炳蔚侧边,听萧铎谢申二人将审理后得到的线索说出。 “陛下,海阁客栈是导火索。”萧铎坐在下方,望着蒂炳蔚。 “嗯,得先从这里开始查起,你们二人合力从这里开始查起吧,切记不要太过招摇,低调行事。” “是,陛下。”二人都行礼,而后退下了。 苏昭宁也准备回宫了,她叫停了萧铎,随后萧铎随着苏昭宁走了。 “萧大人,本宫听说,在处理江知许的案子时,你曾用了本宫的名讳?” 萧铎刚想说什么,苏昭宁的声音再次响起“做的不错。” “娘娘恕罪,事急从权,微臣才这般做。”萧铎虽嘴里说着恕罪,但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想要苏昭宁恕罪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苏昭宁不是这样的人。” 苏昭宁看着萧铎这样子,笑了笑“本宫很喜欢你的办事风格,以后本宫可能会有事麻烦萧大人了。” “娘娘有何吩咐,下官自是赴汤蹈火。” 苏昭宁和萧铎聊了聊,便让他回府了,他并未怀疑过萧铎,因为萧铎和谢申的关系,众人皆知,在谢申找回了阿囡之后,萧铎便马上派人守着虞婳村,可见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同时又不失谋算之人,他能同谢申二人以神探之名冠绝京城,年纪轻轻便坐稳刑部侍郎之人,绝不容小觑,但没想到的是,他竟是昨晚那个蓝衣男子,看来他也淳朴,所以他能堪重用,能够让她信任,也能够成为治理这国邦的助手,不过他那般着急,应当是已经开始怀疑丞相了······· 苏昭宁将萧铎召过去的消息蒂炳蔚也知道了,连想起萧铎上次冒用苏昭宁的名讳,蒂炳蔚知道这件事之后,一脸暗沉,狐荆知道蒂炳蔚很不爽,他觉得是觉得萧铎威胁到蒂炳蔚和苏昭宁之间的关系,但蒂炳蔚却不这么说。 “萧大人倒是和昭宁走的近,如果让丞相知道了,定会拿此事说教,倒是她的清白受了玷污······” “朕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朕的老师。”蒂炳蔚当着狐荆的面说,狐荆只能顺着蒂炳蔚说,一直在点头。 ······ 因为江知许的案子,京城的百姓都在说当今陛下杀的是坏人,然后之前被私底下疯传陛下是恶魔的事,变成了“陛下呀,他早就知道那个劳什子江知许是人牙子,所以呀陛下直接在乡满楼里呀,就一刀砍了他。” “胡说,陛下那是对少卿大人妹妹的保护,少卿大人公正无私,可怜他的妹妹却遭遇······哎······陛下觉得愧对少卿大人,不想让少卿大人的妹妹的往事被揭出,所以一怒之下砍了江知许的。” “你们都不知道,是陛下既想保护少卿大人的妹妹阿囡,又痛恨人牙子,人牙子让我们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让多少稚儿横遭劫难呀,陛下那是为民谋福。” “对!对!对!”然后就这么疯传,这次不是私下了,是正大光明,全京知晓。 而另一边就有人说了,“在审案过程中,丞相似乎有意偏袒江知许,似乎很多次都被丞相带着方向去了,江知许的妹妹才找到突破口。” 一呼百应,马上有百姓也发觉些不对劲了“对,似乎丞相平时不爱管闲事,丞相喜欢偏居一隅,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一样,结果那次他竟然帮着江知许。” “你要这么说,我好像还记得,江知许曾经可是受过丞相赏识的。” “对,你们可别忘了,在不知道江知许干过那种腌臜事之前,他可是一直温温和和的,我们大家伙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大好人呢。” 事情一经发酵,便一发不可收拾,局势瞬间逆转,百姓们纷纷猜测。 丞相府内,丞相躺在床榻之上,本来江知许案件失败过后,他便气的心堵,结果现在又开始疯传他怎样怎样,他听说之后,气的直接倒地了,也就是现在在床榻之上病殃殃的模样。 “管家!”丞相似乎在用全身力气喊着。 “老爷。” “通知那边,让他们尽快行动。”丞相双眼暗沉。 ······ 宫内,蒂炳蔚听说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满脸高兴的去找苏昭宁,像个小孩子做了好事等着家长夸般,苏昭宁看着他这副模样,自然是说了几句赞美的话。 而萧铎也起了折子参丞相,奏折上这么写着‘丞相之女恃强凌弱,觉得京城是自家的,借由一平民百姓在她面前经过,便派人砍下那百姓的手’,蒂炳蔚将这件事讲给了苏昭宁听。 “昭宁啊,你说,如果这时候我再召丞相入宫,丞相会不会更开心些呢。”苏昭宁笑了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蒂炳蔚这么喜欢挑人家伤心处去攻击呢。 “昭宁,期待嘛?我可有些期待呢。”蒂炳蔚在苏昭宁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翘起来,他可最是记仇了。 这个自然就更加加重了丞相的伤势,丞相不知何缘由自己会被召入宫,他知道蒂炳蔚不可能是为他正名的,他预感一定不是好事······ 第30章 唤她阿姐 蒂炳蔚坐在高台,丞相给他行礼刚准备站起的时候,他将奏折直接扔向丞相,丞相又跪了下去。 “丞相,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陛下,此事小女冤枉啊。”丞相翻看了一下奏折,还未全部看完,就急着说。 “冤枉?此事全街百姓都可以见证,你如何冤枉?” 丞相将奏折全部看完,确实也是没话可说,“陛下,微臣······” “如今是多事之秋,朕相信丞相你的为人,处理好这件事,朕今日要看到结果,这几天丞相你便待在家里好好休养,等什么时候众怒平息,你再再上早朝吧。”蒂炳蔚装着一副痛惜样。 丞相也并没有理由去说什么,毕竟这事也确实是做过了,他只得好好待在家中,好好“休养。” 回到府后,丞相大发雷霆,将东西都砸了个遍“来人。” “关小姐一个月禁闭,这一个月不要让小姐出府。” “管家,对外宣称鞭笞了小姐二十鞭,并禁足小姐一个月。” 这件事传到了众百姓耳中“丞相向来宠爱他那个女儿,怎么舍得鞭笞她二十大鞭了,一个没习过武的姑娘,二十鞭过后岂不是皮都绽开了。” “肯定是没有下重手,要不然就丞相那个女儿那不得闹得天翻地覆。”茶馆中,各处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 苏昭宁吃了午饭过后,便去找了蒂炳蔚“炳蔚,我想去看看阿囡,那件事她亲自上堂作证,少不得难过。” “去吧,阿囡这时候可能也希望有女子能够倾听她的心事,她哥哥毕竟是男子,也不太好过问。” “嗯。”苏昭宁轻轻点了头。 蒂炳蔚知道苏昭宁不只是去看看阿囡,这时候阿囡正处于风口浪尖处,朝中一些贵族子女对阿囡的身世本就心存芥蒂,再加上如今这件事过后,这些贵族子女肯定是会贬低阿囡的,他的昭宁是去给阿囡撑腰的。 少卿府并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到来,所以当那句“皇后娘娘驾到。”来临时,众人都是紧张无措的,毕竟他们的少卿大人正在后院陪妹妹,来人赶紧禀报给谢申,谢申带着妹妹出门行礼。 苏昭宁下了风辇,来这的阵仗虽说比上次去皎蓝水院那次,但也不得不说气派了,这可是头一次有那么大的阵仗皇宫里的人到官员的府宅里。 不一会,围在少卿府外的人就多了起来,这可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哎,自然要给足欢迎,苏昭宁看向了站在少卿旁边的女子。 “你便是阿囡?” “回娘娘,臣女便是阿囡。”阿囡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胆怯和欣喜,这位皇后娘娘问她话了呢。 于是,苏昭宁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阿囡的手,就这样牵着阿囡的手走进了少卿府内。 这令外面多少女子羡艳啊,皇后娘娘从未同她们讲过话,如今却牵了一名女子的手。 “谢大人,你先退下吧,本宫同阿囡甚是有缘,想同阿囡说说女儿家的事。”苏昭宁进入少卿府后,对着谢申说,同时也让跟随来的婢女们都下去了。 毕竟皇后娘娘谁都知道,她是大好人,如果皇后娘娘都不值得信任的话,没有谁值得信任了,他看得出皇后娘娘是来给阿囡撑腰的。 “是,微臣告退。”谢申作了个揖便退下了。 “来,阿囡,带我逛逛你们少卿府吧。”苏昭宁不再用‘本宫’的称谓,而是改成‘我’了,她刚牵起阿囡的手时,感受到了阿囡的颤抖,她知道阿囡紧张,这是难免的,她要做的就是让阿囡慢慢放松下来,敞开心扉。 “皇后娘娘,这处是一座亭子,无聊时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再看看风景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呢。”阿囡大胆了起来,指着亭苑处的一座亭子说。 “哦~那看来阿囡在这的日子也是格外有趣呢。”苏昭宁对着阿囡柔声道。 阿囡笑了笑,点了点头,她本就敬重皇后娘娘,而且她觉得皇后娘娘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慢慢的她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娘娘,这里是一处山洞,适合躲藏,当和伙伴玩耍的时候躲在这,必然是找不到的。娘娘,这里是······这里是······”阿囡很积极的描述府里的景象,与苏昭宁松开了手,走在了她前头,像极了一幅姐姐带着妹妹出去玩的模样。苏昭宁看着阿囡渐渐放松了起来,笑了笑。 看到近处有几个可以做的石头做的桩子,“阿囡,我有些累了,我们在这坐一会可好呀。” 阿囡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苏昭宁,一脸自责“哦哦,娘娘,臣女太过兴奋了,都没有想到娘娘您会累的。” “阿囡,说什么呢,快过来坐坐,我们坐坐再逛,兴致会更好的,快过来。” “我来了,娘娘。”阿囡小跑的往苏昭宁坐的方向过去了。 “阿囡,我觉得跟你玩的很开心,以后就叫我阿姐吧,不用娘娘娘娘的叫着了。” “娘娘,可是······”阿囡还并未说完,苏昭宁就抢在她前头说“没什么可是的,阿囡,以后我就是你阿姐了,有人欺负你,直接跟他们说,你是我妹妹,以后我罩着你。” 阿囡也没再拒绝了,因为她觉得昭宁很好,她想多和苏昭宁待着。 “阿姐?”阿囡试探性的开口。 “嗯,阿妹。”苏昭宁宠溺的笑了笑。 “阿妹,以后有什么事便可以进宫找我,宫门口的侍卫不会拦着你的。” “好呀阿姐,我就想多见阿姐。” “受欺负了也可以进宫找阿姐哦,阿姐替你做主。” “好~阿姐,你对我真好。” “姐姐对妹妹好是应该的,以后有什么不方便和你兄长说的,就和阿姐说,不要不敢。”苏昭宁摸了摸阿囡的头。 “会的呀,阿姐。”说完这句,阿囡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苏昭宁和她自己都笑出了声。于是苏昭宁便在少卿府用的晚膳。 “阿姐,你吃这个,这个好吃,呐,这个也好吃。”阿囡一边给苏昭宁介绍什么好吃,一边给她夹菜。谢申听见阿囡叫阿姐,本来想出声制止的,但是她看苏昭宁很配合阿囡,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阿囡自从回来后,对任何人都是处于一种戒备状态,就是对他也没有这般热情,于是他也跟着苏昭宁和阿囡笑了起来。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昭宁准备回宫了“阿姐,我舍不得你。”阿囡挽着苏昭宁的衣袖。 “傻妹妹,阿姐不是说了随时可以来宫里找阿姐嘛,好了,阿姐该走了哦。” “好吧~”苏昭宁上了风辇,将帘子拉开,看到阿囡一直在招手,笑了笑“阿囡,回去吧,和你兄长都回去吧。” ······苏昭宁回了皇宫······ “皇后娘娘去了少卿府,在少卿府吃了晚饭,还让少卿大人的妹妹阿囡唤她阿姐呢,阿囡还可以随时去皇宫里找皇后娘娘呢。” 第31章 狐荆带皖衫出宫玩咯 贵女们相聚一堂,都在传这个消息。 “什么,娘娘为何对她那么好,她出生既没有我们高贵,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凭什么皇后娘娘对她那般好。” “某些人就是嫉妒,我看阿囡妹妹就挺好的,同是女子,本就该惺惺相惜,如若让你被人牙子拐走,让你去走那一遭,我看你能有多好。”镶武侯府的千金年姜怼道。 “你······” “你什么你,天天就知道嚼人舌根子,我看要把你的嘴巴撕下来才好。” “走,我们别理她,她野蛮,她一家子都野蛮。”另一名贵女说道。 “哎,你说什么呢,你会不会讲话啊!”苏姜对着她吼道,刚刚说闲话的和帮腔的贵女都连忙跑走了,剩下的贵女也都不敢待了,都纷纷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年姜一人。 “小姐,你别理她们,别跟她们一般计较,她们就知道用嘴乱说话,哪次惹到小姐你不都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丫鬟在旁劝年姜。 “真是的,要不是兄长非要我过来,说什么让我学学女儿家的规矩,我才懒得理这些人呢,一天天的就知道装腔作势,看到她们,我就想怼。” “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照样可以上战场,照样可以当将军,就像皇后娘娘那般,又不是女儿家就要天天待在家中练习女工,哥哥还是与皇后娘娘一同上过战场的人呢,思想怎么同那群老顽固一样迂腐,还没有爹爹开明呢。” “就是说呀小姐,我们要敢于反抗。” “嘿嘿。”年姜一脸坏笑······ 得,她家小姐又要干坏事了。 皇宫内,苏昭宁当然是听说了那群贵女们说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个靠说可是解决不了的,得靠做。 “皖衫,年家那个女儿叫什么?” “娘娘,她叫年姜,就是那个年姜。” “我知道······” 近来几日,苏昭宁都异常轻松,丞相也是因为之前江知许的事到现在也还是在府中,没有上朝,那边虽然有点小动静,但抖出来可是需要些时日的,所以她并不准备现在就开始着手,反而打草惊蛇,蒂炳蔚那边也是如往常那般,反正这几天就是蒂炳蔚不忙碌,苏昭宁也是偷闲,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时不时看看话本,时不时听听京中趣事。 “皖衫,我记得我上次是说让狐荆带你去好好逛逛对吧。”这不,苏昭宁坐在御花园的院子里看起了话本子。 “娘娘,你明明是说你带着我一起去的嘛,把上次那个补回来的。” “我也记得我说过让狐荆带你去,下次我带你去,现在就让你家娘娘好好看看话本子,你家娘娘我可是已经很久都没看过话本子了,刚好现在没什么事,就让狐荆带你好好领略京城的风光。” “娘娘,可是······” “皖衫,该不会是你上次说的和狐荆打赌输了,不好意思见到狐荆了吧。”苏昭宁一脸不怀好意。 “娘娘,不是······”也是,她家娘娘也就刚回京那会正经些,现在可不就是暴露本性了嘛。 皖衫拗不过苏昭宁,由着苏昭宁喊来狐荆带她去游玩京城。 “哟,皖衫,我看你最近来躲着我,我还以为是你输了,你玩不起呢。” “我才没有。”皖衫躲过狐荆的眼神。 “要我说啊,你不会刺绣,你就不要逞能,你看看上次你绣的那个,那是鸳鸯?我可是给你留面子昂,没叫他们都来看,否则,你可真就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那是你不懂欣赏,好了,别再说了,再说天都黑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趁着还早能多玩会,多买点好吃的。” “好,你是小姐,都听你的。”狐荆模仿平时小斌子的模样叫着皖衫小姐,皖衫看着狐荆这模样成功被他逗笑。 “来,大哥,我要一串糖葫芦。”狐荆给皖衫买了一串糖葫芦。 “嗯~还挺好吃的。”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你们在军中是没有糖葫芦卖吧。” “废话,在军中就是馍馍、干粮那些,为了粮草能够充足,我们都是能省则省的。” “走,我带你见见世面去。”狐荆并没有回皖衫前面那句,而是牵起她的袖子就开始跑。 “慢点,我糖葫芦掉了的话,我打爆你的脑袋。” “呐,这是京城特有的香囊,你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这里面形式多样,喜欢哪个挑哪个,我送你。” “真的?”皖衫一脸不信。 “怎么?还不信~你别忘了昂,你手上的糖葫芦可是我买给你的。” “我信,我又没说我不信。”皖衫看着那些香囊,选了一个月亮状的,狐荆看她选完,便给了店家银两。 “哎,皖衫,你为什么选月亮的,那不还那么多形状嘛。”狐荆挠挠头。 “我喜欢,告诉你干嘛,不过这香囊的味道好奇特呀。” “所以说,这是京城特制的香囊,听说这是京城中一个女子突发奇想制作成的香囊,自从这种香囊出现之后,京城其它香囊可是都不太受欢迎了呢。” “这女子挺厉害的呀。” “走,我再带你去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保管你喜欢。” 狐荆带着皖衫来到了一家武馆面前“这~就是京城最大的武馆,里面就是不看身份,只看武功,任何人在这里都没有特权,虽然这里时不时有些官家小姐会买通些人,然后让他们故意输给她们,借此展现自己武功很强,但······别管这些,,特殊情况可能会有,一般是不会有的。” “啊?京城很多官家小姐不是觉得我们习武之人是莽夫吗?觉得我们空有蛮力吗?” “不,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对了,你看皇后娘娘多年在战场之上,那不是还有很多女子都敬慕皇后娘娘嘛,大多数女子呀,以皇后娘娘为榜样,很多男子也是爱慕像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所以也是这里火爆的原因,很多秀气的男子都会来此,而女子呢则换上轻便的衣服,也来此比武,如若碰到喜欢之人则就在他面前展露一番,很多女子可是凭此俘获了自己爱慕之人的芳心呢。” “哦~那有些官家小姐可真是虚伪,一边嫌弃我们这群习武之人,一边又用武功去俘获自己喜欢的人的芳心。” “这······有些官家小姐确实······但大数都是夸我们的,走,我们进去吧。” “慢着,许兰华······” 第32章 武馆好戏 “许兰华,平时本小姐我可没见你习过武,怎的今天这般厉害了,况且你今日上午不是还说我们这群习武之人很野蛮吗?”年姜故意放大声音。 “你别胡说,本小姐习武还用和你说吗?再说了本小姐只是说你野蛮,又不是说习武的人野蛮,苏姜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既然这样,你再和这里面的一个人比试一下,他们的武功可是和台上这个人武功不相上下呢。”年姜一脸傲娇道。 “凭什么?” “看样子你是不敢了,大家说对嘛。”年姜特意对着大家伙说,准备起哄。 皖衫和狐荆一进门便听见了年姜和许兰华的对话。 “年姜,她也在这,这么巧。”皖衫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话。 “你认识她?” “见过她,咋啦,她在京城很有名吗?” “倒也不是,不过她算是一众官家小姐中有名的,她呢,从小就热衷武学,皇后娘娘没回京前,她在京中女子中算是武学这块最厉害的了,很多男子也是都敌不过她。” “哦~那我也回来了,那她算是娘娘和我之下最厉害的了吧,姑且。” “不一定呢,她可能和你差不多也不一定呢,毕竟你们又没比过,怎么知道。”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比过,你又没看见。” “废话,这些年你跟着皇后娘娘一直待在军中,你怎么和她比呢。”狐荆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 皖衫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走向武馆里的空位置坐下了,狐荆也紧跟着过去了。 “谁不敢?本小姐我只是比了一轮有些累着了,那本小姐再比的话,岂不是不公平。” “那行,你休息一轮再比?可别到时候突然家中又有事走开了。” “放心······本······本小姐不在怕的。”许兰华从擂台上走了下去。 “今日,本小姐已经包场了,但你们各位都无需离开这,我请大家看一出大戏。”年姜站上台对着台底下的人说。 “这,是刚刚本小姐让他搬过那个那块大石头的人。”年姜将一个男子拉出,然后指了指在武馆里放的那块大石头。 “相信在场的各位是看到了本小姐让他搬这块石头吧。” “对,我们是看到了。”一些人回复道 “那块石头可是需要消耗好大一份力气才能搬起的,如今,本小姐让他和如今这位还没下台的男子比试,这男子也就是刚刚和许兰华比武的那人,这样就公平了吧,一个比武耗费了力气,一个搬石子耗费了力气,他们两个比武,可是没有人有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众人都表示没意见,都想看看这俩人到底谁更胜一筹。 年姜对着许兰华笑了几声“本小姐呢,之所以没有让这位搬了大石头的男人和许兰华比武,是怕呀,许小姐说,女子耗费力气比男子快,她消耗的也比这位男人多,所以还是不公平。所以本小姐想到这么个好法子,是吧,许小姐。” 许兰华站在台下,什么都没说。 “好了,开始比武吧,本小姐下个注,有了赌注,这场比试才会真正有看头,这场比试赢了的人,本小姐出一百两给他。”年姜走下了擂台。 听见这个一百两,台上的两人顿时有了激情。 “皖衫,你觉得谁会赢啊?”狐荆剥了颗桌上的花生,丢进了嘴里。 “肯定是刚刚那个和许家小姐比武的那个男子。”皖衫没有一丝犹豫, “你怎么这么确信。” “看吧你就。” ······ “这位男子胜。”裁判指着之前那位和许兰华比武的男子。 “唔!”一片欢呼声,因为台下的人都看得出台上的人是真的发挥了全部的武力。 “厉害呀。”狐荆给皖衫竖了个大拇指。皖衫一脸骄傲。 “这场比武已经结束了,那么请问许小姐可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许兰华看起来一脸骄傲,仿佛她一定是赢家一样。 “那么请许小姐从这群人挑出一个和你一起比试的吧。”苏姜刚说完。许兰华便迫不急待的的从里面选出了人。 “开始吧。”许兰华一脸骄傲地上了擂台。 “等等,说吧。”年姜望着许兰华选中上台比试的人。 “年小姐,许小姐在和您说好要再比一场的时候,小人去如厕,不知怎的,刚好就碰到了许小姐带来武馆的丫鬟,她给了在下一笔钱,说让在下在比武时让她家小姐几分,不多不少,正好要让她家小姐赢,而且还要人看不出来。”那人对着众人说。 “你血口喷人,年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诋毁本小姐。”许兰华未想到前面答应的好好的人,如今却反水。 “许小姐,在下说的可是实情,并无半句谎言。” “你······” “许小姐,你若说我是污蔑你的,那不如,让先前与你比试过的那人再同你比一番,证明给大家伙看看,赌注也有,只不过和之前的不一样的是,赢者可有两百万两。” “对呀,就是说呀,再者说了,那人都比了两次了,再和她比都已经是不公平了。” “对呀!” 许知兰听见台下众人都这么对她说,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知道即使那人已经比了两次了,但凭自己的实力要想赢他那是不可能的,有这两百万两,那人肯定不会再放水了,现在再上去比试无非就是丢人现眼,而且还要饱受折磨,所以,她计从心来,苏姜看她这模样,猜到了她想干嘛,于是她先一步说道“哎呀,刚好我今日带了大夫过来,如果有人晕倒或者身体不适什么的,可都是能开方子的。” 说完这句话,许兰华便双目瞪着年姜‘贱人,把她的后路全部断了,该死的贱人。’她在心中骂了年姜几千遍,估计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既然许小姐身体并没有不适,那比武就开始咯。”年姜笑眯眯的盯着许兰华,她就是在等着许兰华自己认输,毕竟杀人诛心更好玩,许兰华自己认输可比打斗输了更丢脸。 “等等,我认输。”许兰华说完这句便带着自己的丫鬟跑了。 “这······这怎么就跑了呢?” “应该是害怕比武输掉,毕竟前一轮她可是赢了那男子,结果过了一轮就输掉了,这不摆明了是给了钱了嘛?”年姜看着众人这反应大笑出了声。 ‘叫那许兰华在那乱嚼舌根子说少卿大人的妹妹阿囡,叫她说自己习武野蛮。现在好了吧,丢人丢大发了。’ 天已经黑了,天边上挂着的那轮明月从一团密布着的黑色中撕破了个口子,一点点从里面钻了出来,渐渐的可以看到它的整个形状······ 皖衫和狐荆也回宫了······ 第33章 算命 “哎,皖衫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是那个和许府小姐比试过的人会赢的。”狐荆在回宫的一路上都在问这个问题,但皖衫都没有回答她,所以回了宫他还在问。 “你烦不烦,总问这个问题。”皖衫一脸不耐烦。 “好皖衫,你就看在你那么漂亮,那么善良,我这么想知道答案的情况下,你就说说呗,你不说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我会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的,皖衫你就说说嘛。” 皖衫看着狐荆这模样随意给了个答案“我会算命,我想算什么就能算出来可以了吧。” 皖衫说完便往苏昭宁寝宫的方向去了,没想到狐荆竟然信了“这么神的嘛。”他脸上是洋溢不住的惊喜。 “今日这般晚回来,看来是很开心了。”此时的苏昭宁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床榻上看她还未看完的话本子呢。 “别提了,今日啊,多数时间都是在看戏上面了。” “嗯?看戏?什么戏呀,说来听听?” 皖衫看着苏昭宁这副看热闹的模样,后悔告诉她了,不过还是将今日看的戏如数告诉了苏昭宁。 此时的苏昭宁已经上了床榻,卧躺着,两只脚在床上晃悠,还一手拿着那本话本子“年姜啊,真聪明。” “不过那许府的小姐也是又蠢又虚伪,不惊吓,自己就直接认输了,明明白天嘴里还说什么嫌弃我们这群习武之人,结果又用比武来博取自己心上人芳心,最讨厌这种人了。” “好啦,皖衫,她不是也再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嘛,而且还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丢大人了。” “说的也是,年姜干的真棒!”苏昭宁笑了笑。 最近蒂炳蔚事情多了些,倒是和以前差不多了,没那么缠着人了,也没有来苏昭宁寝宫休息了,不过对于苏昭宁来说也算好事,蒂炳蔚现在花在政事上的心思比以前多多了,这是个很好的现象,同时她看话本子也就不会被蒂炳蔚知晓了,她得在蒂炳蔚面前维护好自己的形象,让蒂炳蔚不像她那般爱看些不一样的东西。 ······ 丞相已经在家呆了很久一段时间了,已经有不少大臣表示丞相该上早朝了,里面有些是真心进谏的,有些是以为国好的名义说着‘丞相该回来了’不知为何似乎他们上奏时并没有想到蒂炳蔚此时还是个暴君。 不过蒂炳蔚还是同意了,因为,丞相确实是上早朝了,毕竟现在风声渐渐消散了,留他在府中不过是给他更多喘息、更多整动静的时间。 “娘娘,你怎么又在看话本子啊?” “怎么啦,我不能看嘛。” “你入军的时候便从家里带了几本话本子过去,在军中这么些年了,你就反反复复看那几个话本子,现在你回京了,又是再看话本子,再看······再看下去,娘娘你的脑子里可就都是那话本子里的那种了。”皖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架势看起来,别说还真像父母教训儿童。 “皖衫,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做,总来挑你家娘娘我的刺。” “唉······”皖衫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件事如果说出去,也怕是没人信的,她家娘娘天天看那种画本子。 皖衫正在收拾东西呢,狐荆就跑了过来还向皖衫招了个手“皖衫,过来。”皖衫就当作没听见一样。 “皖衫~过来,过来嘛。”狐荆还是在那招着手。 皖衫听着狐荆说这么肉麻的话,就直接进入内殿了。没想到狐荆穷追不舍,也进入了内殿。 “属下拜见皇后娘娘。”狐荆对着苏昭宁作揖。因为苏昭宁看话本子看的太入迷了,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在听到狐荆的一句拜见她时,她连忙将手中的话本子藏在了衣袖中。 “是狐荆啊?是你家陛下有何事吗?” “那个······那个皇后娘娘,不是陛下有什么事需要告诉皇后娘娘您,有何事,陛下会直接过来告诉您的。” “哦~那是有何事?” “娘娘,那个属下来找皖衫,娘娘可以借皖衫一用吗?” “皖衫,去吧去吧,狐荆找你呢。” “娘娘~” “皖衫,快去快去。”苏昭宁一脸迫不及待的等着皖衫走。 皖衫和狐荆走后,苏昭宁赶紧掏出了刚刚藏在袖口的话本子“看到正精彩处呢,激动死我了。” “找我干嘛?”皖衫满脸都是‘烦死了烦死了’ “皖衫,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不耐烦的模样?” “废话,你叫了我那么多遍,我都没理你,你觉得我脸色能好到哪去?” “啊?我以为你是没听见?”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那个,昨天你不是说你会算命吗?” “什么?算命?我啥时候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你昨晚说的呀,我都听到了,皖衫你别装了,你放心,我不会去往外传的,我知道这件事要保密的。”狐荆还特意把声音变小了。 “不是,狐荆,我真没有。” “皖衫,你别藏着掖着了,我就一个小忙要你帮,就一个小忙,很小很小的忙。” “哎······你说吧,你先说。”皖衫脸上一脸懊悔,早知道她就不乱说了。 “就是呀,是这样的,我呢,我觉得哈,我算是比较好的一个人,我呢也很爱国哈,就是我想问问,未来我会怎么样啊?”狐荆一脸期待的望着皖衫。 没办法,她已经将话说出去了,而且现在就是她再怎么说狐荆也觉得是她在骗人了,是她在谦虚了,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嗯~你未来呢”说着皖衫还假装做了几个动作,拿大拇指在其它几个拇指上点几下,换着来,看起来还真像一个专业算命的。 “你未来必定是个爱国义士,你鞠躬尽瘁,有了爱人,爱人又和你一起完成你的报负,你们二人可称得上是一对侠义夫妻,人人称赞。” 狐荆非常激动,“放心,你的结局很好······”皖衫补充道。 “还有嘛还有嘛?” “剩下的嘛,天机不可泄露,还得等着你自己去探索······”皖衫故作高深地看着狐荆。 “好!多谢皖衫大师指点。”狐荆对着皖衫抱了个拳,充满感动。 而皖衫则满脸愁容的‘我这样无凭无据的乱给人算命不会遭天谴吧?’她边走边想,‘不会的不会的,又不是只有她这一个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没事的没事的。’ ······ 蒂炳蔚呢手头上的事忙完了,便去了苏昭宁那里,这次苏昭宁留了个心眼,她虽然还在看话本子,但她留心外面的动向,果不其然,她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去把话本藏在她的枕头下。 第34章 阴谋诡计 所以,当蒂炳蔚赶到的时候,苏昭宁手中的话本已经不知踪迹了。 “昭宁,这几日过得可还舒适。” “挺舒适的。”苏昭宁点了点头。 “这几日,我都比较繁忙,政事烦身,所以没来你这。” “政事是大事,对它上心也是好事,不必把所有时间都放在我这里。” “就是得多来看看昭宁,不然昭宁你一个人在这后宫太孤独了些。” “炳蔚,你要记住国事当先,事事以国事为首。” “我知道,但是昭宁也重要。” “炳蔚,你白日过来我这边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怕你郁闷,来和昭宁你聊聊天。”蒂炳蔚笑着说。 “事情可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蒂炳蔚总觉得苏昭宁在轰他走似的,但转念一想便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的昭宁怎么会轰他走呢。 苏昭宁就一直这么和蒂炳蔚坐着,直到狐荆喊走蒂炳蔚。 不知为何,苏昭宁觉得蒂炳蔚对她越来越主动,现在便是一有空便来看她,难道蒂炳蔚之前也是那样吗?为何她觉得似乎以前蒂炳蔚来见她要么是有事,要么是太久没看她了,来照顾照顾她的情绪,怕她因此伤心,而以前都是她去找蒂炳蔚的次数更多,要么就是商议要来临的一些事情,一些便是给他安慰,难道是她想多了吗?只不过是蒂炳蔚现在越来越成熟了,越来越独当一面呢?所以事事都是他先知晓?所以他来找她,应当是这样的,苏昭宁心想。 宫外,萧铎和谢申似乎都很忙。而阿囡呢,也越来越适应京城的生活了,偶尔还会出一两次府,这不今日阿囡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乎阿囡便出了府。 “听阿姐说,百茶楼中的茶,色香味俱全,那可真是茶种的一绝,小翠,今日,我们便去百茶楼看看吧,恰好哥哥这几日都比较忙,他都和萧哥哥一起待着,白日经常不在府内,我自己在府中又有些无聊,去那走走遇见了新鲜事,我还能去和阿姐讲呢”阿囡满心欢喜出了府。 “是呀,小姐,肯定会有些趣味的。”丫鬟小翠也跟着阿囡笑着,她可是看着自家小姐变得越来越活泼的。 由着前几天武馆发生的事,许兰华一直都不敢出门,生怕听见别人评论她那件出糗的事,年姜那边却是自在无比,每每想到自己的死对头出那么大的糗,她就破口大笑,虽然那件事也让她兄长罚了她,说她什么不该这样做,她不该派人去把许兰华满心爱慕的男子请到武馆,又派人将消息给她,说什么让她端庄些,不要尽干这种事,那还不是许兰华自己太蠢又爱装,否则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就骗到她。 “小姐,打听到了,谢大人今日就在百茶楼中。” “好,那个贱人势必也知道,就冲她那劲,她肯定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走,我们去百茶楼。” “小姐,您又要出门嘛,这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您又要挨训了。”年姜的丫鬟极力的劝着她不要出门。 “阿兰,兄长他迂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就是专门挑我的刺,我做的再好,他不照样训我,那我还不如想干什么做什么。”年姜根本不听劝,她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裳,倒不显得温婉,反而有几分俏皮。 “阿铎,那边的消息太过谨慎了,如果我们只在京城,相必根本得不到我们想要得到的,而眼前的消息是他们想让我们知晓的。”谢申筛了杯茶给在对面坐着的萧铎。 “没错,所以我们当中应当有一人要离京,一人在京中防守······” 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站在百茶楼一楼的中央。 “小姐,谢大人就在二楼的包厢,一楼的事,定能全部看见的,看得真真切切。” “好,那贱人,我今日定叫她脱一层皮,让她知道本小姐我,不是好惹的。” 阿囡也已经是到了百茶楼中,由于她想要热闹一点,所以她便随意在一楼中的空位置中选了一个坐着。 “小翠,你看这,一楼便是热闹的场所,是为我们这种喜好热闹的人提供的,二楼呢,虽然离一楼不远,却也是隔开了,倒是一个方便谈事的极好的场所呢,怪不得阿姐喜欢这,这的主人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阿囡左看看右看看。 “哎呀,原来是年小姐来了,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呀?”年姜刚到百茶楼,一个小厮就马上过来献殷勤,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效果果然,一楼的客人都望向了年姜这里。 年姜看见一楼客人都往她这看,就觉得浑身尴尬“本小姐又不常来这,怎么的,本小姐不能来吗?” “哪有哪有,怎么会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欢迎还来不及呢。” 不知道为何,年姜总觉得这个小厮说话在讽刺她一样,好像故意针对她。 “行了行了,本小姐不用人招待,你忙你的去吧。”年姜甩甩手,示意他离开。 “年小姐,这怎么行了,这对您可是招待不周呢。”因着小厮这几句话,在场的人都纷纷议论“年家小姐真是好大的排场呢。”“年家这小姐真真厉害。”等等,一楼一阵轰动。 “不是,本小姐都没说什么,一直是你这小厮在这说着,倒搞得本小姐我不是人了。” “你这小厮,本小姐我是吃你家肉了?喝你家酒了?还是说本小姐偷了你们家银子了?” 那小厮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年姜看他这模样便直接从他旁边穿过,往前走了。 阿囡笑出了声“小姐,这有什么好笑的。”小翠不解。 “这个年家小姐怼的不错,这小厮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她的,只是一个小厮尚且敢如此,肯定是这个年小姐得罪了什么人。” 阿囡也坐倦了,于是便起身,准备往茶楼外走了。 没想到刚好有一戴着斗篷的女子端着茶水,从她身旁经过······ 第35章 茶楼倒水 一个不小心,那女子手上的茶水就往下倒,阿囡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人往后一拉,那茶水才顺势往下倒了,否则则是倒在了阿囡身上。 阿囡往那茶水所倒的地面,热气都还往上跑呢,她被吓到了,所以她没来得及往后看拉她那人是谁。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知道这水是热的吗?你看现在它都还在冒热气呢,如果倒在了这位小姐身上,那可不是简单的烫伤,是会那种烫坏一块皮的那种。”年姜没好气的对着那女子说道并把阿囡直接牵到了她身后。 “我家小姐又不是故意的。”那带着斗篷的女子的丫鬟大声说道,似乎她们是占理的那一方。 “不是故意的就不要道歉吗?要不是这小姐躲开了,她肯定是会留疤的,那行,要不我让你试试?”年姜气炸了。 “你······”那丫鬟自然是说不出什么了,那女子听到女子的声音便急忙准备走。 “等等,别走,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年姜连忙拉着那个丫鬟,并示意自己的丫鬟堵住那戴着斗篷的女子的路。 “你是许兰华的丫鬟吧。” 说罢,年姜将那女子的斗篷掀开一看“许兰华,原来是你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因为这里太过吵闹,谢申和萧铎便下了楼,他们以为又是在这喝茶的客人们凑什么热闹,便并没有去瞧。 “嗯?阿囡?怎么今日来茶楼里了。”谢申偶然侧了下脸,便看到了他妹妹。 “兄长~”阿囡眼角有些红。 “阿囡,怎么呢?”谢申看到阿囡这副模样,以为是有人欺负她了,把阿囡牵到他这边了。 而此时的年姜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远离了自己。“我说呢,今日我一进入茶楼,那小厮便对本小姐敌意满满,看来是你买通了他。”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没有?你不就是记恨本小姐上次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吗?哦~那里还有你心悦之人。” “你······” “整天就知道你,你,你,你还会什么我问你,刚刚你差点烫到那位小姐,你都没有道歉呢,道歉!”说罢,年姜想要去拉在她身后的手,但是却拉不到,于是一转身,她便看见了谢申和萧铎。 “谢······谢大人。”年姜声音慢慢变细,她怎么还忘了谢申还在二楼呢。 年姜又看见站在谢申旁边的女子“这是?” “我······我是阿囡,谢大人的妹妹。”阿囡先回了年姜。 “啊?你便是阿囡吗?怎么会这么巧。”年姜有一丝惊讶。 “是我,我是阿囡。”阿囡还没在刚刚当中缓过神来。 “哦~许兰华,道歉。”年姜又望向许兰华。 许兰华没想到那是谢申的妹妹“谢大人,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您的妹妹。”谢申还没来的及讲话,年姜便急着说“什么?你说什么?合着这要不是谢大人的妹妹就没事了是吧。” “我······我没这么说。”许兰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没这么说?我看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那今日要是谢大人不在这,你就不准备向阿囡道歉了?” 许兰华刚想继续说,年姜便堵住了“还有,你要道歉的人不是阿囡吗?” “对不起,谢大人,我本来不是想倒到您妹妹身上的。”许兰华还是乖乖道了歉,但她还是在作了一遍解释,因为她知道谢申对这个妹妹很宠爱,虽然她们会说她的坏话但都是私底下说,谢申平时都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笑,他对犯人的手段可是连她们这些不太去了解政事的管家小姐都听说了。 可能是阿囡向谢申的描述不是特别清楚,谢申以为就是普通的不小心,本来就想着说几句,然后带阿囡走的,阿囡如今虽然活泼了不少,但内心也还是有些脆弱的,毕竟阿囡也不可能特意描述是一壶冒着热气的烫水,而且年姜对许兰华知根知底,所以年姜比他还激动“什么?本来不想,也就是说你是故意的呗,哦~我看你是听说本小姐今日会来这,这壶热水就是你给本小姐准备的呗。” “我······” “就是,你怎么这么坏呀。” 许兰华作了个礼便赶紧走了,什么也没再说了。 “被我说中了吧,跑那么快。” 年姜转身“对不起呀,阿囡,别理许兰华那种小人,她本来想把那壶水倒向我的,结果差点伤到你了。” “没事的,还要多谢年小姐你拉了我一把呢。不然我真的会被烫到的。” “嗐,那壶水倒到了这地上都还蹭蹭的往上冒热气呢,这要是是倒向你身上,再加上现在我们穿的单薄,你肯定要被烫掉一大层皮,到时候还会留疤呢,真的抱歉了,误伤到你。” “年小姐,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这不是没事嘛。”阿囡稍好些,可能是看着年姜一直在护着她。 “阿囡,许家小姐拿的是壶热水?” “就是的,还会蹭蹭冒热气的那种呢。”年姜又抢先说,还用双手比划那场景。 “兄长,没事的,阿囡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谢申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他和萧铎带着阿囡回谢府,阿囡邀请年姜一起去,年姜答应了。 “那许府千金但是胆子很大,竟然敢对着镶武侯家的嫡女动手,还差点误伤到了阿囡。”谢申对着萧铎说。 “适时地给些教训,毕竟阿囡虽然没受伤,若是受了伤,好不容易慢慢活泼的性子,别又被浇灭了,京城本就水深,若不扩大自己,阿囡你便护不住。”萧铎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 ······ “阿囡。今日没吓到你吧。” “没有的。” “你以后少和许兰华接触,别的千金小姐大都是被娇养惯了,有点小脾性,她是真的坏,我怕你自己斗不赢她。” “哦哦,好~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年姜挠了挠头。 “不过,今日还是对不起呀。” “没事啦,你不用自责。” “京城那些官家小姐大都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以后我护着你,在这京城中,要是有什么人欺负你,我就让她们看看我的拳头。”年姜说着还弯了弯手,表现自己的厉害。 “谢谢你。” “谢什么,你太可爱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年姜一脸骄傲。 阿囡笑出了声,两个女孩子都一同笑了起来,没错,女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好建立······ 第36章 朕是太惯着他们了是吗? “对了,阿囡,你兄长可有什么爱好?” “嗯?我兄长?” “我就问问,你别多想。” “阿囡小姐,我家小姐喜欢谢大人。”阿兰在旁边解释道,她可从来没看过她家小姐跟其它的小姐这般好好讲过话。 “阿兰~”年姜脸红了起来。 “哦~”阿囡很懂的样子。 ······ “娘娘,······事情就是这样。” “看来,百茶楼招的伙计手脚不干净啊,轻易就接受别家官家小姐的贿赂,皖衫,你说会不会倒时候被买通,然后背叛他们的主子啊。”苏昭宁将手中的话本放下。 “娘娘,那边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皖衫看着自家娘娘,她家娘娘就是这样,只要是伤了她的人,哪怕只是吓吓,没有伤到,小姐都会不留一丝余地的动手。 ······ 第二天,许家小姐养了五个面首在府中这件事便被传的满城都是“听说了吗?那许家小姐呀,养了五个面首在家呢,五个嘞,平常看起来客客气气的,没想到玩的这么开,而且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呢。” “就是说呀,虽说我们大晟民风开放,但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呀,那可是五个面首,吃的消吗?”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却这么厉害。” 大晟国民风开放,男子可有妾室,女子也可养面首,当然这是针对男子不专一设置的,也就是说,在成亲之前,会让男方和女方都签下一份婚书,此婚书非彼婚书。 这份婚书上写着‘是否专一对自己的夫君或夫人’大都是会签下彼此双方的名字的,毕竟双方都已经考虑好了要成亲嘛,还有一些呢,是家里长辈定下的婚约,毕竟老一辈的都讲究点门当户对,男子和女子在成亲之间,双方没有感情,且有一方已经有两情相悦之人或是爱慕之人,可以选择去当地的婚事阁,解除这门婚约,如果说并未有爱慕之人,两方可以先成亲,因为这也许是一段姻缘的促成呢,如果二人在成亲之后才有了爱慕之人,那便可以和另一方说明两人合离,这并无影响,因为这种情况呢,会要多签订一份婚书,那就是二人在成亲后,双方并没有感情,那就不能洞房,只是空有这个名头,但若二人都喜欢上了对方,那么便可以签订婚后协议,那便是那份专情书,可以选择专不专一或是两房都能再养面首或是妾室,若是二人到了一定年龄,但是都未有喜欢之人,那便要开始洞房了,但这些也是要询问本人意见的,毕竟香火还是要流传下去的,不然人口只会越来越少,所以这些全靠自己的选择,看自己到底想如何,选择权在‘我’,而不在‘她’或‘他’ 所以许兰华养这么多面首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也不是只有男子能够有一个又一个的妾室,而女子却只能孤苦伶仃的留在后宅,只能争锋吃醋,在这里,所有都是对等的,你若专一那便都专一,你若滥情,那便是都滥情。 但关键是许兰华养的这群面首是在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如若开诚布公,那便不会有任何人议论纷纷,但她此举无疑是不打算告诉众人的,如若有一日她有了喜欢的男子,那男子便不会知道她的过往,男子便没了知情权和选择权,但如若她选择一辈子不嫁人,那也是无妨的。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毕竟许兰华可是有爱慕之人的,前不久刚在自己心悦之人面前出了个大糗,如今自己养面首的事又闹了出来,那她肯定是伤心死了的,而年姜却是说她恶人有恶报,没有笑话她,毕竟同为女子,她也笑不太出来。 ······ 御书房内,蒂炳蔚大发雷霆,他将桌上一塌奏折全数扔了下去,是当着狐荆的面的。 “好啊,真好,丞相真厉害呢,朕刚让他回来上早朝,他便给朕上了这一出,朕倒是不知道,这群老头如此默契,他们最近是太闲了吗?是朕最近太放纵他们了是吗?” 狐荆根本就不敢回蒂炳蔚,现在这情况就是谁回谁被打。 “狐荆,说话。最近嘴和脸是分家了是吗?” “没有没有,陛下,这群大臣,哦不,老头子是见风使舵之人,他们自然是看丞相重新回来了,丞相上奏折,他们也跟着。” “那朕看起来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应当是最近陛下比较温和?还是陛下最近挽回了点名声?”狐荆试探的问,他知道前面蒂炳蔚没有打他是因为他猜对了蒂炳蔚心中想什么,现在,他不敢确定。这是谁,这可是蒂炳蔚哎。 “那看来,他们是想见见朕以前的威风是吗?呵。” 这边,皖衫奉苏昭宁的命令给蒂炳蔚送汤,刚好碰到了从御书房里面出来的狐荆。 “哎哎,皖衫,你现在可别进去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陛下正在气头上呢,你现在进去,无非就是讨陛下一顿骂。” “啊?陛下这是?” “就是今日早朝,丞相和一众大臣都让陛下广纳嫔妃,说什么后宫,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不妥当,然后下了早朝,这群大臣又来了一堆谏言陛下纳妃的奏折。” “什么?他们不怕陛下吗?”皖衫很小声的对着狐荆说,就连她一个经常跟在娘娘身边的人都怕了陛下呢。 “陛下说是最近太宠着他们了。” “哦哦。”皖衫疑惑的点着头。 “哎,不过皖衫你怎么一点伤心的模样都没有,毕竟如果陛下真的纳了妃嫔,那皇后娘娘不是该伤心吗?你又是皇后娘娘的人,怎么感觉你反应不对呀。”狐荆狐疑。 “哪有,我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但是,娘娘让我送汤给陛下喝,那我现在?” “送汤?哦~那你进去吧,我保证陛下不会生气的。” “真的?” “进去吧进去吧,相信我,大不了我在门口等你,陛下要是对你发了活,或是罚了你,你出来就打我。”狐荆拍了拍胸脯。 皖衫进去了,不一会,她便出来了。 “怎么样,陛下对你客气吧。” “嗯,你倒是挺了解陛下的。” ······ 皖衫也回去了,便将狐荆对她说的尽数告诉了苏昭宁。 第37章 夜晚·亭中 “看来炳蔚的名声是好很多了,已经有大臣敢于对他有所谏言了,虽然有些不是真心的。”苏昭宁笑了笑。 皖衫就猜到她家小姐会是这副表情。 “不过小姐,陛下可是不太开心呢,陛下对那群大臣所提议的,应该是不会同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真要纳妃的话,也得先把内忧外患解决掉,外患如今是稳定的局面,最主要的便是内忧了,现在,不行,相比炳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昭宁,一直待在这后宫中,是不是要生锈了?” “还好,可是又有何事?” “今日送来的鸡汤好喝,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味道,没有变。” “那是我炖了三小时的,独一份的手艺。”苏昭宁打趣道。 “看来是学到了岳母大人手艺的精髓。” 两人都笑了笑,因为那是二人童年的记忆。 “好了,昭宁,后宫待太久了,可是会人变的麻痹的,所以,今日,我们便出去逛逛吧。” “我们去哪?” “去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于是,帝后二人,穿上了便服,没有任何伪装,出了宫。 蒂炳蔚先去街上买了两个面具,因为苏昭宁喜欢狐狸状的东西,所以他给苏昭宁买了个白色的狐狸面罩,而自己买了个黑色的狐狸面具,她给苏昭宁带上,带她先去集市上逛逛。 “昭宁,最近我听说了集市上新了些话本子,我记得你最爱看话本了,小时候你可是缠着二哥买呢,二哥怕被岳母骂,于是让你去找大哥,结果你说你怕了大哥,大哥肯定又是一脸古板的训斥你,你二哥都要被你气吐血了,他还是偷偷给你买了,结果买的第二天就让大哥发现了,大哥就一脸古板的把二哥拖进了房间呢。”蒂炳蔚握着苏昭宁的手,看着她。 “苏林武当时从房间里面出来之后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苏昭宁嗤笑出了声。 “是啊,当时二哥就再也没给你买过话本子了,从那之后,他直接带你出府看了,你坐着看,他就在旁边陪着你,直到你看完他才带你回家。” “是啊,当时我们······” “好好想现在的事吧。”苏昭宁没再继续下去话题了。 蒂炳蔚看着苏昭宁这模样,没有再说话了,带着她往街头卖话本子的摊子走去。 “昭宁,我们去挑几本话本子吧,在宫中给你解闷,我怕送到你宫里的你不满意,所以你去挑挑吧。” 二人已经走到了摊子处,苏昭宁看着摊子上的话本子,本来话本子外面像小时候那样,只是用简单的牛皮纸包裹着,她可能还会挑出几本来,毕竟她最近看的话本子已经不算是最新出版的了,又有了些新话本子,她还来不及购买。再看如今的话本子,外皮都是直接就将书中一些的事情描述在它之上,苏昭宁跟本不好意思往那几本感兴趣的看过去,虽然说那些也不是见不得人,但毕竟她得在蒂炳蔚面前树立些好形象,蒂炳蔚现在的性子得改,她是要帮助他的。 “算了吧,要不还是差些人送些到我那去吧,现在挑也挑不出些什么,到时乏了挑几本看看吧。” “也好。”蒂炳蔚点点头。 ······ 随意逛了逛,蒂炳蔚牵着苏昭宁往某个人少的方向走去······ 一身黑衣和一身白衣,两色相撞,并排走着,如那黑色和白色狐狸面具一般,似乎给夜晚热闹的街市上面添了不一样的一笔,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像走进画中的一对眷侣······ 苏昭宁跟着蒂炳蔚走,人越来越少,由原来的几个人,到现在的一两个人,再到没人,只剩她和蒂炳蔚,还有一座桥。 人虽越来越少,但似乎,桥两边的绿丛越来越多,挂在绿丛上的一盏盏星星状的小灯却越来越多,月亮也似乎感应到了这里的星状的灯,也在慢慢往这边靠过来,就那么慢慢的移动着,移动着······ 苏昭宁和蒂炳蔚走到了桥的尽头,那里是一座亭子,是一座布满了鲜花的亭子。 蒂炳蔚松开了和苏昭宁握着的手,转过身,面对着苏昭宁。 “昭宁,你可喜欢这。” “喜欢,这里很好看。” “昭宁,我不会广纳后宫的,这后宫始终只会有你一个人,不,还有我,我会陪你,一直陪着你。” “炳蔚?”苏昭宁不太理解蒂炳蔚怎么突然对她说这些话。 “这里是我的秘密,我将它告诉你。”蒂炳蔚没有解释。 “秘密?” “父皇去世之后,老师也走了,你也去了军中,远走京城,墨涵和林武也从了官,一文一武,我也匆匆继位,成了本国最小的一位帝王,好像我们都是一夜之中长大了,那段时间,我一个人······” “我发现了这,想父皇、老师和你的时候,我就来这坐着,好像我坐着坐着就又一次看见你们了,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我们四人一起打闹一起玩耍的时间,可是我发现不能了,那段日子回不去了,我们都要长大,因为我们再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了,我看着你们一个个都越来越好,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想,你们本来都能够自由自在的,我才是那个最应该长大的那个人,我想变得强大,我做你们的依靠。” 苏昭宁似乎看到第炳蔚眼里闪过几滴泪水,她似乎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蒂炳蔚,小时候就算摔了跤,为了救她挨了揍,他也从没有哭过,这是他第一次哭,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蒂炳蔚,不知为何,她的心口很痛,比在战场上受伤都痛,这样的蒂炳蔚,她不想看,她想要看到的是那个大大方方的,口口声声说着‘长大了我要行侠仗义,让这世间再无受苦受难的百姓,再无山匪、寇贼。’ 什么时候变了呢,对呀,什么时候变了呢,他被推上那个位置,两个哥哥被逼入朝,入那比赌场还狡诈的朝廷,她也丢下了还在痛苦中的母亲,上了战场。 (蒂炳蔚有在慢慢喜欢上苏昭宁,现在他对苏昭宁已经是喜欢上的了,已经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所以他对苏昭宁就开始做些不一样的事情了,比如牵手……等等 蒂炳蔚前面叫苏林武、苏墨涵二哥,是因为苏昭宁,后面是因为他们二人是他的朋友。) 第38章 夜探苏府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昭宁盯着蒂炳蔚,那似乎也是她远走边塞后第一次流泪了。 两个人都双眼赤红,苏昭宁左侧的脸颊有一滴泪顺着她的下颚线滑落下去。 蒂炳蔚轻轻为她擦掉了那滴泪“你哭起来不好看,多笑笑,好看。” 苏昭宁强装镇定,做了个笑的表情。 ······就这样,两人缓了很久很久。 “昭宁,今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永远永远可以依靠我,我会变强,变的更强,我会让你们都能够安心卸下防备,你们只管高飞,我做你们的翅膀。” “炳蔚,好,我等着,我会陪你。” “昭宁,现在,我把秘密告诉你了,以后我什么都会和你说的,什么都会说的。” 苏昭宁知道他这句话的解释,是之前那次悬崖事件之后,她对他的疏远,她那么明显的疏远,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所以在那他就和她说了他的整盘计划,没想到现在他还记得,还特意和她解释。 “我知道了。” 苏昭宁和蒂炳蔚两个人在这欣赏了好一会的月色。 “昭宁,你说,我们来个夜探苏府可好~”蒂炳蔚不怀好意的对着苏昭宁笑了笑。 “夜探?,这次你穿的可是便衣,大哥可是会教训你的。”苏昭宁笑了笑。 “放心,也就是挨大哥几顿训,被大哥说几句又不会少层皮不是?”蒂炳蔚半开玩笑的说着。 “说不定还会挨苏林武几顿打呢,他就说没认出你来,然后扛着你打。” “刚好看看我们二哥有没有长进。”蒂炳蔚笑了笑。 两人一对视,便离开了这。 苏府,苏府夫人已经入睡了,而苏墨涵则还在亭苑中看书,苏林武则在后院练剑。 苏昭宁朝苏林武扔了块石头过去。 “谁?” 良久都没人出来,而苏昭宁又朝苏林武扔了块石头,这次的更大,彻底把苏林武惹怒了“谁?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 而后,蒂炳蔚很默契的侧坐在了后院房顶上,带着那块黑色面具,再配上那身黑衣,那不是大袍的那种黑衣,也不是完全紧身的那种,而是手腕处是束着的,但是上肩处确实松的,束腰,下半身却很松散,很像那种初出江湖的少年郎。 苏林武望着坐在屋顶上的蒂炳蔚“你是江湖中人?” 蒂炳蔚并没有答。苏林武耐着性子继续问“你来我家做甚?” 蒂炳蔚还是自顾自地坐着,仿若没听见般。 苏林武急了“我不管你是何人,你深夜造访来我家,还不走正门,来翻这后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若现在走还来得及。” 蒂炳蔚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做着准备攻击的动作。 苏林武看来人这么嚣张的气势,便与来人绞打了起来,于是,他们二人便你一招我一式的过着,不分上下,但是苏林武总觉得这人隐藏了实力,并没有使用他的全部实力和他打斗,而且他觉得这人很熟悉,越打越熟悉。 这时,苏昭宁也跳了下来,她一袭白衣站在苏林武身后,苏林武看了眼身后的来人“看来还是一对夫妻,呵,我管你夫妻还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我家不走正门,走侧门,我都不会轻易放过。”苏林武本来以为他要以一对二,他目前和蒂炳蔚是不分伯仲的,但是若再加一个人,他一定是不会赢的。 “好了,炳蔚,别逗苏林武了,他胆子小,会怕的,他如果吓尿了,我们又不帮他洗裤子毕竟。”苏昭宁一脸正经的说着。 苏林武一听这声音,便停手了,蒂炳蔚也停下了,他一听便知道是苏昭宁,而苏昭宁口中的那个名字肯定是蒂炳蔚呢,毕竟这两个人穿的那叫一个配对,常人谁看了,不和苏林武想的一样。 “好了,苏昭宁,你说说,谁像你这样回家的,谁不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的,就你特殊呗,翻墙进来。” “自己翻墙进来也就算了,还带着自己的夫君翻墙。”苏林武看向蒂炳蔚,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二哥,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和昭宁可是为了考验你,故意翻墙来的。”蒂炳蔚说得正义凛然的。 “还考验我呢,给自己找借口。”不过不得不说,被蒂炳蔚叫二哥的感觉真爽,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他也很爽,不像之前那般,要给他行礼,还要听他发脾气。 “不过,武大壮,你倒是和我们猜测的不一样,我们以为你会认出我们了,然后装作不认识,继续和炳蔚打斗呢。” “哼哼······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哪像你俩,还有,别叫我武大壮,没大没小的。”苏林武白眼苏昭宁,他可不能让这俩人知道,他是怕打不过,所以才没有装作没认出来的,否则,他可就真止步于此了,可就真的要被这俩笑一辈子了。 “我说你俩,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苏林武一脸不耐烦,虽然脸上是这样的,但是他身体很诚实,他带着这二人往前院走,因为前院和后院隔音很好,所以刚才的打斗声,苏墨涵自是没听见的,不然,他已经带着府中侍卫到了后院。 “怎么?我还不能回家了是吧,武大壮,你最近似乎胆子变大很多呢。”苏昭宁眯着眼盯着苏林武。 “不是,谁回家和您这样啊。” “这是我的风格,还有啊,你和炳蔚都打成平手了,我又出现了,你就应该大叫,把刺猬引过来,否则,如今你恐怕就不会这么完好的站在这了。”苏昭宁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哦。”苏林武敷衍地回了句。 苏林武领着二人到了前院,他只和苏昭宁、蒂炳蔚二人说有惊喜等着。苏昭宁和蒂炳蔚对视了一眼,就知道,是苏墨涵。 苏林武这性子是一点也没变,知道自己怼不过,便叫苏墨涵来训斥,偏偏二人谁都不怕,就是怕了苏墨涵,当然三人都是那种把我谁都不怕写在脸上的那种人,但是三人都是在见到苏墨涵之后夹着尾巴做人的那种。 “大哥······”苏林武先开口。 苏墨涵一转头,便看见了苏昭宁和蒂炳蔚。 第39章 回苏府 “大哥,这俩人啊,从后院翻墙进来的。”苏林武一脸幸灾乐祸。 “昭宁,炳蔚······” “大哥。”苏昭宁和蒂炳蔚同时说出口。 苏昭宁和蒂炳蔚都往苏墨涵那边走去。 “你们怎么回家不走正门,而要从后院翻墙进来。”苏墨涵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他只是稍加询问。 “那个······大哥,我们想试探试探武大壮,看看他是否心智涨了些,武术是不是也进步了。”苏昭宁先开口。 “也是,林武呀,虽然年龄长了些,在外人面前威风,但是心智却还如儿童般。” “大哥~你不是应该训斥这俩人吗?翻墙进来还有理了,而且还是在这么晚的时间点,娘都已经睡了。” “昭宁做事我一向放心,有些调皮的,不都是你这个做二哥的推搡的吗?”苏墨涵回复道。 “大哥,你偏心,你们都只会教训我。”苏林武一脸不高兴。 “好了,武大壮,你最厉害行吧,逗你的你还认真了?” “不好玩,天天没大没小的。”苏林武瞪了一眼苏昭宁。 四人都在亭子里在了下来“昭宁,炳蔚,母亲已经入睡了,你们特意来看妨我和林武的吗?”苏墨涵开口问道。 “大哥,母亲身体可还好些。”苏昭宁没有了之前逗你苏林武德模样。 “这段时间,母亲身体还好,没有再发病。”苏墨涵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以后,我和昭宁都会时不时出宫看望岳母大人的。”蒂炳蔚出了声。 “炳蔚,政事繁忙,不是必要,时时出宫不可行。”苏墨涵望着他。 “大哥,奏折批阅,朝中重事,我阅览完后,再与昭宁来可好,岳母大人许久未见昭宁,定是思女心切。” “大哥,以后我挑在炳蔚不忙时过来,陪陪母亲。” 苏墨涵终是没再说些什么,答应了。 “对了,大哥,你和武大壮身体也好吧。” “大哥和林武都正值壮年呢,身体怎么会出问题,再说了,林武习武,所以他的身体健朗还来不及呢。” “也是,是我太过担忧了。”苏昭宁笑了笑。 “明日,是父亲的忌日······”苏昭宁开了口。 “昭宁,明日便回府吧。”苏墨涵应声。 “好,大哥。” “好了,你二人快回宫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苏墨涵看了眼月色。 “好,大哥,我们这就准备回宫了。”蒂炳蔚开口。 苏昭宁和蒂炳蔚还是从后院翻墙出去的,毕竟是翻墙进来的,再从正门出去,被有心人看见了,可是要参他们一折了,毕竟现在很多人想找苏墨涵和苏林武的错处出来,但苏墨涵那么谨慎岂会给机会。 “大哥,不过为什么,我觉得翻墙进来,我更喜欢呢。” 苏林武和苏墨涵二人望着苏昭宁和蒂炳蔚翻墙出去的身影。 “那是因为,没人知道,这一身黑衣和一身白衣之人是谁,我们也不用装作对炳蔚失望了。” “是呀,似乎很久我们都没像这样过了······” 苏墨涵和苏林武一文一武,站在那,望着月色······ ······ 次日清晨,苏昭宁早早便起床了,蒂炳蔚也上了早朝回来了。 “昭宁,我们该启程去苏府了。”蒂炳蔚提醒道。 苏昭宁一醒来,便得知了,朝中有些大臣告病未上早朝,原因便是,昨日行房中之事,累的起不来床了,当然告假的奏折自然不是这么写的,这些都是被知情人士嘴里说出来的。巧的是这些大臣基本是带头谏言蒂炳蔚广纳后宫的,而且都是丞相的爪牙。 苏昭宁心中闪过一丝想法,但是被她否决了,这不是蒂炳蔚的行事作风。 蒂炳蔚和苏昭宁一同出宫,前往苏府了,皖衫和狐荆则是站在马车一侧。 “狐荆,你腿还没好些呀?”皖衫脸上有些担忧。 “跪了一天了,能好的这般快吗?” “对不起呀。”皖衫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不关你事,主要是我待陛下身边这般久了,还没有猜到陛下心中所想。”狐荆叹了口气。 ‘他这主子阴晴不定的,他怎么知道他家主子封锁住了消息,有意不让皇后娘娘知道那群大臣谏言让他广纳后宫,他主子又没说不让他告诉皇后娘娘,结果就让他罚跪,那可是将近一天了哎,这还不算完,还让他去捣鼓那些丞相的爪牙,一点也不顾及他的伤势,他不是也想让皇后娘娘有危机感嘛,他不是好心的嘛,得,受苦受累的就他一个人,典型的主子发疯,属下受罚,一天天的他容易嘛他。’狐荆摇了摇头。 “要不,我扶着你吧狐荆。” “不用,我没这么弱,这么弱,你觉得陛下还会要我做他的侍卫吗?” “也对,行吧。”皖衫点点头。 龙辇已经抵达苏府了,苏昭宁和蒂炳蔚下了轿子,苏府夫人、苏墨涵、苏林武一众人等都在府外等待。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蒂炳蔚将苏府夫人扶起“岳母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才是。” “陛下折煞臣妇了,礼不可废。” “岳母大人多礼了,岳母大人就如见到自家女婿般便是,不必见外。” 苏府夫人也不好再推脱。众人将蒂炳蔚和苏昭宁迎进了府。 祭奠便开始了,蒂炳蔚和苏昭宁站在主位,苏府夫人站在侧位,苏墨涵和苏林武二人则在苏府夫人偏后一点位置。 众人都仍不住流出了眼泪,有对自己夫君的思念的,有对自己父亲的思念的,有对自己老师的思念的。 ······ 祭奠过后,苏昭宁和蒂炳蔚要在苏府住一夜,苏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准备膳食的准备膳食,准备苏昭宁房间布置的准备房间布置,虽说蒂炳蔚说从简,但毕竟是帝王,不可怠慢,蒂炳蔚和苏昭宁都未再说什么,本来大张旗鼓便是做给外人看的。 苏昭宁和蒂炳蔚去了苏府夫人的房内。 苏府夫人刚想拜见两人,便被二人拦住了“娘,您不必向女儿行礼。” “岳母大人,哪有您向我们行礼的道理,应当是我们向你们行礼才是。” “陛下,皇后娘娘,您二人身份不比常人,怎可向臣妇行礼呢,臣妇······”说罢,苏府夫人还想行礼,但却被制止了, “娘~” “好了好了,臣妇不行礼便是了。”苏府夫人这才作罢,朝中大臣夫人的称呼自是和普通百姓的不太同,普通百姓就是成亲之后,也是叫她原来的称呼的,只不过她们都需要在头上佩戴一朵红花以表她们已经成亲的身份,成亲后的男子也要在头冠处扎上一白色的玉簪表示自己已是有家室之人。而朝中官员的夫人则是代之夫姓,以表示身份,若是合离了则称呼本来姓氏,入赘朝中官员府邸的男子也是冠自己夫人之姓,所以说朝中官员不论是男女都有一道枷锁。 蒂炳蔚先走了,留着苏昭宁和苏府夫人寒暄。 第40章 祭典 “娘,女儿不孝,没有常常陪伴在您的身侧,入宫前,女儿在边塞厮杀,回京后,女儿又进入后宫,陪在您身边的时候是少之又少。”苏昭宁哭出了声。 “昭宁,娘知道,你都是为了大晟,娘怎么会怪你呢,娘身边有你大哥和二哥照顾我,不用担心娘,再说了,现在你不就陪在娘身边嘛,好孩子,不哭。”苏府夫人为苏昭宁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娘~” 娘俩就开始寒暄了。 ······ 谢申和蒂炳蔚申请了前往海阁客栈,这几天他都在府中收拾行囊,没有去上早朝。 “兄长,你这几日都待在府中没有去上早朝,而且阿囡看你纷纷扰扰的,可是有何事?” “阿囡,兄长有些事需要离开京城,你萧铎哥哥还会留在京,你去你萧哥哥府中住些时日可好?” “兄长,你要去哪呀?” “兄长要去一个很秘密的地方,这个至关重要,兄长不能告诉你,兄长不想让你惹上麻烦。” “好,兄长,我去萧哥哥那里住。” “那个,兄长,我能问问,阿姜能和你一同去吗?阿姜很厉害的,她的武术在京城都算的上好了,她如果去肯定可以帮上哥哥你忙的。” “此去凶险,年小姐武术兄长并不担心,但是凶险万分,年小姐很可能会受伤的,还是让年小姐好好待在京城吧。” “也是,阿姜虽武术造诣方面很好,可是她没什么心计,也确实可能会受伤的。”阿囡皱着眉头思考。 “不过兄长你更加要小心了,兄长你要多带人手,阿姜那么厉害的人去了都可能会受伤,兄长你虽然也厉害,但分身乏术,要小心。” “兄长会的,阿囡你放心好了,好好在京城等着兄长回京。” 阿囡便回自己房内了。“小姐,您是不是担心大人啊。”丫鬟小翠看自家小姐眉头紧皱,问出了声。 “对,我本来想着让阿姜和兄长一起去,如果她听说可以和兄长一起去,肯定会很开心的,而且阿姜肯定可以帮到兄长的,但是兄长说一路凶险,阿姜定是不能去的,我又担心兄长。” “小姐,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嗯~”阿囡重重的点了下头。 苏昭宁和苏府夫人寒暄了很久,便回到了自己房间,此时蒂炳蔚正在苏墨涵房中,应当是在商讨什么事。 “娘娘,谢申大人准备今日启程了。”皖衫对着苏昭宁禀报。 “安排些人手护着,那里不比京城,不要让谢申出事。” “是,娘娘。” “对了,娘娘,她也想去。” “哦~她也想去,为了谢申,那便让她有个明面的身份跟过去吧,省的她为谢申做的一切,谢申丝毫不知。” “是,娘娘。”皖衫下去了。 苏昭宁看着皖衫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平日里看着跟她不对付,结果还不是为她考虑,就你最爱口是心非了。” 蒂炳蔚从苏墨涵房中出来,他听说苏昭宁从苏府夫人房中出来了,便去找了苏昭宁。 苏昭宁看见蒂炳蔚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炳蔚,怎的这么快便出来了。” “和大哥商量京城中有谁是武术高,看起来又比较平庸的人,目前还并未商讨出结果,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炳蔚,你可是要安排这人同谢大人一同前往西北的海阁客栈。” “对,谢申一人前往必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此次不能太过招摇,所以他只能带一人前往,剩下的朕派人暗中保护。” “炳蔚,听你这般描述的,镶武侯府的千金倒是不错,与你描述的别无二致。” “昭宁,你是说,那位年小姐?” “对,年姜年小姐,我听皖衫说,上次狐荆带她出宫游玩时,便见到了她,说她看起来便是那种不太聪明之人,但是能她又设计让许家的小姐当众出糗,所以我倒觉得这位年小姐可堪重用,而且她毕竟出身与武学世家,镶武侯府世代学武,武术造诣应该不浅吧。” “年小姐?她的武术在京城中倒也是出名的,那便可以。” 于是二人便商议让年家小姐年姜同谢申一同去往海阁客栈。 时间过得倒也快,上午祭奠,用了午膳过后,苏昭宁和蒂炳蔚又去看了苏母也就是苏府夫人,两人陪了苏母很久。 而后便是和苏墨涵、苏林武两人聊些趣事,一直都待在苏府,哪也没去。 皖衫和狐荆也很默契的同时都不在府内。 ······ “娘娘说了,你陪谢申大人前往那边。”皖衫对着一名女子说道。 “真的吗?娘娘同意了?” “这还能有假?怎么,你不想去是吧,得,我去和娘娘解释,就说你不想去。” “好姐姐~我想去,我怎么不想去呢。”那女子挽着皖衫的手撒娇道。 “少来这套,娘娘说让你注意安全。”皖衫一脸傲娇。 “是你说的吧,娘娘知道我的实力,可不会说这种话,不然娘娘可不会同意让我去。” “别自作多情了······” “参见首领。”一群黑衣人对狐荆行礼,狐荆背对着他们。 “主子说了,确保万无一失,要保证那人平安,如若出了什么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是。” …… 天已黑了,苏母、苏昭宁、蒂炳蔚几人坐在前院亭子用晚膳。 “昭宁,吃这个,阿娘记得从前你最爱吃它了。”苏母给苏昭宁夹了道菜。由着蒂炳蔚和苏昭宁陪了她许久,蒂炳蔚再三强调让苏母对代自己女婿一样平平常常就行,不要将他看作帝王,苏母也才不像之前那般拘谨。 “来,炳蔚,你也吃,夹菜呀,阿娘也记得你小时候来府中时,天天吵着要吃这道菜呢。”苏母指着自己面前的那道菜说着。 “好,娘。”蒂炳蔚温柔的看着苏母。 “娘,你怎么不给我夹菜呀。”苏林武一脸‘娘,你偏心的模样’ “好,娘给你们都夹菜。” 一家人就这么其乐融融,谁都没有提伤心事。 …… 第41章 醉生梦死 晚膳过后,苏昭宁回了房,她以为蒂炳蔚去了苏墨涵或者是苏林武那里。 “娘娘,我们的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她那边也已经告诉了。” “好······”苏昭宁左手拿着一本书看着,右手握着杯茶,抿了一口。 “陛下?” “嗯。”蒂炳蔚坐在年樾书房里的桌案旁,将刚抿的茶放在了桌案上。 “年樾,朕让你妹妹陪谢申走一趟可好。” “是去那?” “嗯。” “年姜不应该卷入这场旋涡里面。”年樾摇了摇头。 “你妹妹只是作为护着谢申的一人,那些事她并不知晓,还有朕已经派人在暗处护着了。” “年姜,臣对她的安全并不担心,她的武学方面是臣亲自监督的,但,臣担心的是从此她不能全身而退了。” “年樾,你已经踏入了这件事,你妹妹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呢?这次,也是让你妹妹先适应一番,朕说过朕的人,不会被任何人威胁,受到任何不可测的危险。” “我信你,只不过年姜终究没走出过京城,她对很多事都不了解。” “放心,年姜需要慢慢长大,你护不了她一辈子,镶武侯府嫡女也护不住她一辈子。”蒂炳蔚起身走了。 “好。”年樾望着蒂炳蔚远走的身影,他的妹妹确实需要历练了。 蒂炳蔚回到苏府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苏墨涵在后院站着,他知道苏墨涵在等他。 “回来了······” “嗯。” “怎么样?” “答应了。”蒂炳蔚轻声地回了句。 苏墨涵还以为年樾会不同意呢,毕竟年樾看起来并不是会同意蒂炳蔚这种要求的人,年樾可能拼上自己的命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和谢申走的,毕竟蒂炳蔚可是暴君的形象,他的命令能好到哪里去,但似乎很容易,年樾便答应了,可能是因为谢申的原因吧。 两人往内院走去······ 蒂炳蔚回到房中时,苏昭宁已经睡下了,他让苏墨涵和苏昭宁说了,让她先睡下,自己还得等一会才能回房,所以苏昭宁先睡了,她睡了里面的位置,给蒂炳蔚留着外面床榻的位置,方便蒂炳蔚回来休息,蒂炳蔚轻声地在苏昭宁旁边睡下了。 ······ 这边,谢府,谢申乘着夜色,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后院墙后,他坐在马车里面,眯着眼。 来了一个穿着一袭紧身白衣的女子,她上了马车,车夫便出发了。 谢申眼睛睁开了,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年小姐。” “谢大人,嘿嘿。”年姜害羞的笑了笑。 “这一路上我会保护你的。”年姜露了露自己的手臂,表达自己保护谢申的决心。 谢申笑了笑“好。”谢申本来知道是年姜要陪自己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阿囡不放心他,而年姜又厉害,和阿囡也是称姐妹了,刚好两人互相照应,也好些,得到了阿囡同意之后,所以阿囡去求的皇后娘娘,让年姜陪他一起去,结果狐荆告诉他,是皇后娘娘和陛下一同商讨,觉得年姜是最适合一同去的人选,是啊,阿囡听他说危险之后,年姜又是那种天真的性子,应付不了,所以自是没告诉她。 不过,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注意年姜了,年姜在京城中武学造诣的名声,她自是听过,她的性子也是直爽率真的,所以他一直觉得这女子挺好的,现在他倒是觉得年姜不仅善良、厉害,倒也是不怕事的人······ 马车越行越远······ “主子,谢大人的马车已经离开京城了。” “嗯。”萧铎转动着自己小拇指的玉扳指。 “主子,真的不用派人吗?” “陛下定会派人保护的,若当今陛下连几个暗卫都没有,如今他的命早就丢了。” “我们若再派人,徒添麻烦。” “下去吧。” “是。” 萧铎望着桌上的东西,出了神······ 那似乎是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虎牙······ ······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日,蒂炳蔚、苏昭宁二人和苏府众人道了别,便离开苏府回宫了。 阿囡一醒来,谢申便已经走了,萧铎来了谢府接阿囡去他府中。 蒂炳蔚因着昨日在苏府住,所以他昨日来前便已经和众大臣说了今日不必上早朝。 所以,蒂炳蔚很是悠闲,回宫便是待在苏昭宁寝宫中,苏昭宁想着蒂炳蔚前些时日太过繁忙,所以并未说什么。 “昭宁,丞相最近确实很安生啊。”蒂炳蔚突然提起丞相。 “倒是,他休养了些时日,便安生了不少,不过这可不像他。” “说的是啊。” 蒂炳蔚和苏昭宁心照不宣,丞相肯定是闷声干大事,毕竟现在风向可是越来越转向蒂炳蔚这边,丞相说什么都是会着急的,如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 这段日子,可是真没什么事来让蒂炳蔚和苏昭宁烦心。 不过,事情很快便来了。 因为蒂炳蔚对外宣称谢申为他赴西北之地做事,而大理寺卿一时不会也回不来京城,所以由刑部侍郎代理大理寺之事。 这不,今日早晨便有人来刑部报案,说自己的妻子惨死在家中,而且还是在熟睡时惨死的。当时萧铎刚把阿囡接回家,下属便来禀报,于是萧铎便先让人去保护现场,自己随后到了。 “怎么回事。”萧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大人,死者是女性,报案人是她的丈夫,今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死者的丈夫便看见死者脸部出血,眼球翻白,死者丈夫坚称是在熟睡时悄无声息的死去的。” “仵作验尸了?” “正在验尸。” “可问了死者丈夫,旁边有无可疑人等。” “问了,死者丈夫说并没有,死者昨日一整天都好好的,睡前也和平常没有两样。” “嗯,现场勘察了?” “现场勘察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没有凶器,也没有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熏香。” 萧铎在屋子里转了转“有验尸结果过来禀报我。”那人便退下了。 萧铎看着四周,面部流血,眼球翻白,这看起来都是中毒的迹象,他盯着房间里桌上的那套茶具······ 第42蛊毒.死法奇特 萧铎走向那堆茶具“来人,检查一下,这副茶具是否有问题。” “是。” 萧铎继续看向屋内,屋里的摆设都很陈旧,这户人家一看便不是那种有钱的。 要不就是仇杀、情杀、亦或者是惹到了什么人,这种情况必不可能是遇见了一时兴起想要杀人的变态,否则便不会让这女子在睡梦中离奇死亡,还有可能就是这女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有些东西相生相克,若是同时使用,也是很有可能暴毙的,不过也不排除是有什么阴谋,谋杀大概就是这几种情况。萧铎想着。 “大人,医官说这套茶具并无问题,里面也没有下过毒的痕迹。” “嗯。再派人去查死者平时的动向,以及今日的吃食情况,还有去邻里街坊打听打听,看看死者和她丈夫的情感问题可好。” “是,大人。” “蓝雍,派人守着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里面。” “是。”蓝雍作了个揖。随后,萧铎便出去了,去往了验尸房。 “大人。”仵作给萧铎行了个礼。 “怎么样了。” “大人,这死者的症状很奇特,她表面看起来像是中毒,但是验尸后根本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中过毒的迹象,身上也没有刀口伤。” “嗯?”萧铎微微皱眉。 “目前还查不到死因,这是目前属下见过最特殊的死者了。” 萧铎将那块盖住死者白布掀起,看了看死者的表面肤色。 “大人,死者的肤色并没有什么异状。”仵作似乎看出来了萧铎的想法,给他作了解释。 “不过,大人,死者的样子却有些像醉生梦死,就仿佛是那种贪恋梦中的情景,永远睡在梦中的感觉。” “那照你这意思,是梦魇在作恶?”萧铎不悦的皱起了眉。 “大人,属下没这意思,属下是看死者死的时候是很安逸的,自古以来不论哪种死法,都是会有痛感的,就算是喝一瓶毒酒,也会有生理反应,但死者却仿佛是很享受,没有丝毫痛感,再者死者面部流血,按道理应该是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但死者手、脚没有一丝挣扎,任何一个人就是平常遇到危险都会下意识的去护住自己,莫说死亡了。”说着仵作便两个手指指着死者的手腕、脚腕处。 “没查出来,那便继续查吧,直到验出来为止,你是仵作自然是比我更不相信有梦魇作恶一说,事在人为。”萧铎说完便离开了。 “这······萧大人还是这般正经,开不得玩笑。”仵作摇了摇头。 当然这件事自然也是被苏昭宁和蒂炳蔚知晓了,蒂炳蔚处理政事,所以苏昭宁宣萧铎入了宫。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萧大人起身吧。” 萧铎起了身,他自然知道苏昭宁召他入宫的原因。 “本宫已经听说了那件事,萧大人你如何看。” “娘娘,仵作验尸结果是说死者是死于醉生梦死的状态,死前没有挣扎,没有致命伤口,没有中毒,目前死因还未查明。” “但下官觉得,此事蹊跷。” “说说。”苏昭宁说着给萧铎倒了杯茶。 萧铎接过茶,说“且不说死者没有征兆便死了,死者丈夫坚持死者是在梦中死去的,不过听仵作所说,确实是在梦中死去,下官派人去查过了,死者并无仇家,代人一直温和有礼,死者和其丈夫也是一直琴瑟和鸣,夫妻两人一直居住在京城,所以,这起谋杀可以排除是仇杀和情杀的可能。” “确实,那萧大人所说的蹊跷?” “蹊跷便就在这了,在京城中,怎会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杀害一人呢,至于一时兴起想要杀人的可能性更是不存在,如今没有任何杀人成立的证明,死因也是无处可寻。” “本宫想,凶手定时不怕追捕,凶手能够在这京城中这么明显的杀人,便也说明确保了朝廷中人查不出来。” “娘娘,确实是这样,下官和谢申二人是凭借一身探案本领破格成为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凶手却能如此胆大妄为,无非便是凶手料到了不论是我还是谢申都找不出原因。” “萧大人,不知你可听过蛊毒一说。” “娘娘,下官也是这般想,蛊毒无色无味,本就难辨别,再加上中蛊毒者查不出中毒迹象。” “看来本宫和萧大人确是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蛊毒从不对普通百姓使用,蛊毒是属于武林中人秘制的,武林和中原立了规定,凡是武林之毒不带入中原,中原之毒也绝不会扩散至武林,中原近几年也越来越禁止用毒,所以离奇死亡的百姓也越来越少。” “所以,娘娘,下官以为是有人借武林之手将毒撒入中原,武林中人最是讲义气,虽说有些蛀牙,但却不敢来进犯中原,中原有军队,武林人厉害,但人数差距之大,他们定是不敢轻易动手的,除非······” “除非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武林有些害虫之马与中原人勾结。”苏昭宁接着萧铎的话继续说下去,苏昭宁盯着萧铎“萧铎。” “下官在。” “以最快的方法,最短的时间查明死者死因,既是帮助死者。给死者一个公道, 也是将他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面。” “下官遵命。”萧铎退了出去。 “小姐,现在真是多事之秋。” “皖衫,去查查,刚刚萧铎所说的,萧铎都么说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是,小姐。” 苏昭宁眯着眼,‘但愿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蒂炳蔚听说苏昭宁召萧铎入宫了,他也知道苏昭宁找萧铎是为了了解今日反正的那件事。 “昭宁,如何。” 苏昭宁将萧铎告诉她的都告诉了蒂炳蔚。 “萧铎从不会作无端猜测,他能够和你说,想必是他发现了疑点。” “我也是这么想,萧大人做事想来有依据,做事靠谱,所以我让他尽快查明真相。” “好,如若真是那般,想必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么一两个人,死者身份是普通的百姓,若真是,那便是……” 苏昭宁和蒂炳蔚望着对方,都没再说什么了…… 萧铎这边,他在理清自己的思路。 第43章 毒·特异香囊 “主子。”蓝雍敲响了萧铎的房门。 “进来。” 蓝雍推门进去了“主子,派人查了,死者昨日并未吃什么相生相克的东西,医官说饮食正常,没有问题,还有死者并没有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有可能被别人不经意间下毒。” “好,知道了。” “对了,主子,仵作说让您过去,他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萧铎起身去了仵作那。 “大人,您来了。” “嗯,什么情况。” “属下发现,死者的肤色确实有问题,正如当日您盯着死者的肤色,所以属下着重勘察了死者的肤色,死者肤色刚死的时候,属下验尸发现并无异常,但过了一个上午,死者的肤色渐渐发生了变化,大人,您看。” 萧铎往死者看去。 “这是典型的中毒却又并无中毒的迹象。” “典型的中毒却又没有中毒?何意思。” “这种情况就是说死者明确了,她并不是中毒死亡的,也就是说可能是有人给她下毒了,死者可能是接近沾了毒,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利用下毒的材料,这些材料组合起来不是这种毒,只是取其中的几种,也就是这样,人死后肤色才会像死者这般。” “也就是说,死者是接触到了这些材料?” “不,如果死者只是简单接触到了的话,死者便不会像如今这般面部流血,在睡梦中而亡。” “你的意思是,死者长期接触,所以才会造就如今这模样。” “就是这意思,幸好也是及时将死者送至这验尸房,验尸房专门是给尸体设置的,所以它能够将尸体保存的较好,如若尸体是在别处待这般久,可能就发现不了了。” “所以这就是一直查不出死者死因的原因。” “是这样。” “那你可知这几种材料是什么。” “这也就是难查之事,不能由此推出这几种材料是什么,就算找到了,也会不知道,因为有些制毒的原材料它抽出几种来,剩下几种合成就会没有毒素,甚至可能还有救人之效果。” “好,蓝雍。” “属下在。” “立刻去询问死者丈夫,死者生前是否有一直戴着的东西,或是家中会常接触的,另外再派人去搜查下死者家中,看是否有药材类型的东西,家中是否有相对应的物品放在不同的位置,但是都能够接触到的。” “是。” 萧铎吩咐完便走了。 “哎,每次都是这么急躁,有事就来,没事就走,都不给人一点寒暄的时间,哎,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 ······ “娘娘,萧大人派人来传信,事情有眉目了,让娘娘你别担心。” “好,萧大人办事效率果然高。” “毕竟是娘娘你看中的人,娘娘你看人一向很准的,萧大人还是那次我们出宫遇见的那个俊俏二郎呢,只不过萧大人不知晓罢了。” “皖衫,要论说话,你最会了,可没人比得过你。” 皖衫红了脸。 “对了,皖衫,我让你查的可查到了。” “娘娘,并无异动,那边还如往常一般,不过我还是让他们的盟主看好他们,跟他说了,掂量清楚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那便好,不过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再提醒他一遍,他管不好他的人,我不介意换人做那个位置。” “是。” “嗯,盯紧他们。” “哎,皖衫,你这香囊什么时候买的,我看你这几天都佩戴着它。” 皖衫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囊“哦~你说这个啊娘娘,这是上次我和狐荆出去玩的时候,他送我的,我觉得这香味很奇特,所以就一直戴着了。” “怕不是因为是狐荆送你的,才一直戴着吧。” “没有~娘娘,你怎么老是想这些呢,我就是觉得这香味好闻才戴的。” 苏昭宁笑了笑。 ······ 萧铎也一同去了死者家中,蓝雍询问死者丈夫萧铎交代的问题,萧铎则再仔细翻看死者家中的东西,他总觉得是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没有看到。 死者丈夫回道“常接触到的东西很多,她经常喜欢佩戴着花样的东西,家中的东西她也是经常接触到,家中摆件都是我和她一同挑选的,一同摆放的,所以这根本不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就这些吗?再好好想想,可能会因为你的答案,杀害你妻子的凶手能够找到。” “官爷,就这些了,还有······还有就是,她经常会佩戴着一个香囊,哦,不,是每天都会,我记得那香囊,是一年前她买的,到现在,她硬是没有换,我看她经常戴着她不肯换,还以为她是为家里节约,所以我就劝她换,她却说,这香囊虽戴久了,但是它的香味却不散,香味奇特,非常好闻,我看她这般喜欢,于是我就让她去了。” “香囊?”萧铎皱眉。 “在何处?” 死者丈夫看着萧铎“大人,因为睡觉怕硌得疼,所以就把香囊放在了这床榻旁边的柜子上。” 死者丈夫将香囊拿过去给萧铎看“大人,就是这个。” 萧铎接过香囊,于是他拿着香囊往屋外走了。 这时,仵作正在验尸房外,躺在卧榻上,闭着眼,手里拿把折扇扇着风。 “别睡了,起床做事。”萧铎冷冷的声音响起。 仵作手里的折扇都掉了下去“哎哟,大人您能吓死人,这要是把我吓死了,我看谁还能来给你验尸。” 说归说,仵作还是乖乖进了屋。 “大人,需要属下干什么。”仵作改了之前的样子,变得毕恭毕敬,毕竟他可是看到了萧铎白了他一眼。 “你看看这香囊。” 萧铎将香囊给这仵作,仵作拿着香囊闻了闻“里面有······” 萧铎听了之后,便走了,仵作还想说什么,可是萧铎却已经走了,所以便没听到了。 “蓝雍,立刻去抓铺卖此香囊的摊贩,带来见我。” 而萧铎随后便进了皇宫,刚到宫门口,他便碰到狐荆了,狐荆带着他去了苏昭宁宫里。 “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爱卿请起,如何,爱卿你这般快的赶了过来。” “陛下,娘娘,源头便是那近几年兴起的特异香囊,微臣已派人追铺制作这香囊的商贩。” “香囊?” 第44章 皖衫昏迷· “对,是那香囊,香囊里面有几种蛊毒的材料,这些如果经常接触,便会让人在午夜梦回时,悄无声息的死亡,而且死后,会出现中毒又没中毒那种迹象,让仵作查无此证,找不出死因。” “当真是蛊毒。”苏昭宁身子一僵。 “而且,如今我国已经明令禁止制毒、贩毒,所以现在对毒的敏感度并不知情,再者蛊毒,中原普通百姓更是不曾知晓,所以此种香囊,就算在检查它的安全度时,不会查出什么,这种香囊就一直适用,又因为它奇特的香味,所以现在在极为盛行,不过好在,这香囊是京城特有,现在其它县、镇没有它。” “现在这状况,朕要颁布禁令,禁用此香囊。”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萧铎汇报完便出了宫,他在等蓝雍的消息。 “狐荆,传朕的口谕,明确禁止使用近些年兴起的京城独有的香囊。”蒂炳蔚将狐荆召了进来。 “是,陛下,等等,陛下,明令禁止?” “怎么,你有异议?” “炳蔚,让狐荆说说看。” “陛下,娘娘,为何要明令禁止。” “这种香囊若是长戴,对身体有害。” “啊?属下前些天送给了皖衫一个这种香囊。” “什么?皖衫······” “皖衫?” 一个婢女进来“娘娘,皖衫姐姐不在殿外。” ······ 苏昭宁立马去了皖衫住所,蒂炳蔚也和她一同去了,狐荆本来也准备去的,但是苏昭宁让他先去发布禁用令,他便没去找皖衫了。 当苏昭宁到皖衫住所时,果不其然,皖衫晕倒在了床榻旁边。立马就宣了太医过来。 “如何?” “娘娘,微臣只能探出皖衫姑娘如今身子虚弱,但是探不出病源,微臣无能为力。” “你先退下吧。”苏昭宁甩甩手让他退下了。 “来人,去请萧铎萧大人入宫,并让他带上仵作过来。” “是,娘娘。” 狐荆发布了禁用令后,就赶快过来了,苏昭宁说皖衫需要休养,让狐荆在殿外等。 “对不起······”狐荆在殿外一直这么说着。 “狐荆,不用自责,你也不知道香囊有问题。” “娘娘······” “皖衫还跟本宫讲过,她很喜欢这个香囊,如今,什么都不管用,关键的是皖衫醒过来。” 狐荆没再说什么了,如今他就是希望皖衫能够尽快醒过来。 萧铎听说了皇后娘娘宣他入宫,急忙带着仵作进了宫。 萧铎刚想行礼,苏昭宁便制止了“萧大人,你同本宫说过,那些材料是刑部仵作闻出来的,如今本宫的婢女也因为那香囊晕了过去,本宫想让他看看。” “好,皇后娘娘您不要着急。”仵作便进去里面了。 “狐荆,你守在这,皖衫有什么动静,你就过来禀报。”苏昭宁吩咐道,因为发布了禁用令,现在整个京城都很恐慌,乱作一团,所以蒂炳蔚先去主持大局了,苏昭宁守在这。 随后,苏昭宁领着萧铎去了旁边的侧殿。 “萧打人,人可抓到了?”苏昭宁强装镇静。 萧铎看出来了“娘娘,抓到了一批人,但是有人逃脱了。” “好,先审问被抓的那批人,问出逃脱人的下落。” “好,娘娘,今日之内,下官必将审问出结果。” “嗯。”苏昭宁声音颤抖。 “娘娘,您别着急,冷静。”萧铎对着苏昭宁点了点头。 “嗯,本宫会冷静的,会冷静的。”苏昭宁怎么冷静了,那是蛊毒的材料,若是其它毒,她还不会这般着急,可那是蛊毒,那是蛊毒,它可是被誉为最凶残的毒,哪怕一点,就是沾上一点,都会顷刻毙命的。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竟敢动他的人······ “娘娘,床上躺着的女子,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她戴着用蛊毒的材料制成的香囊戴了几天,戴的久些,生理上有了反应,所以才会出现如今这症状,这是有这香囊的人都会有的,过个两天便能醒了,不过,若是也像那戴了一年时期香囊的死者,怕也是会毙命的。” “好,多谢。” “娘娘,这可使不得,小人就是平常爱研究,再加上小人师父在毒术上研究过深,被小人撞上了而已。” “还是多谢。”苏昭宁给这名仵作封了赏赐,萧铎看人无事便带着仵作走了,他得赶紧查出真凶来,苏昭宁允了。 “狐荆,皖衫无事了,明天便会醒来。”你去休息休息吧。 “娘娘,属下不要紧,倒是娘娘您,您去休息吧,属下守着皖衫便好,皖衫醒了的话,属下派人来通知您。” “也好,本宫还有些事要做,你若是累了,便休息休息,派人来唤本宫。” “会的娘娘,您去吧,不用担心这边,这边有我。” 狐荆说完便进去了屋内,守在了皖衫旁边。 “去传个信给那边,我要他在明日之内找出和中原势力合作的人,他们使用蛊毒来进攻中原,我看他们是不想再有立足之处了,告诉他,若是查不出来,那个位置他不必做了,我亲自去那边。”苏昭宁站在自己寝宫中。 “是,主子。” 有些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当着她的面她的人,当着她的面,动大晟。 蒂炳蔚召集所有大臣,让他们先从自己做起,如若家中有夫人、孩子使用此种的香囊的,尽数销毁,然后派众大臣亲力亲为,挨家挨户询问是否有香囊,是否销毁,安派完任务之后,蒂炳蔚去找了苏昭宁。 “昭宁,皖衫如何?” “明日会醒来。” “那便好,昭宁,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嗯。” “想哭便哭吧,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坚强。”蒂炳蔚拍了拍苏昭宁的手,将苏昭宁的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苏昭宁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 都怪她,她带着皖衫回京,却没护好她,那日,她就该多问几句,将皖衫的香囊拿过来看看的,她太不仔细了,害得玩衫如今这样,幸好,幸好皖衫明日会醒过来,如若更严重,皖衫没有出事,她便一直戴着它,她不知道后面会发什什么不可测的事。 “昭宁,你做的够好的了,不是你的问题。” 苏昭宁没有说话,她还是靠在蒂炳蔚肩膀处。 ····· 房内,狐荆看着皖衫“皖衫,你快点醒来好嘛······” 第45章 守着苏昭宁 “皖衫,你醒过来好嘛,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非要带你去买什么香囊。” “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不起。” 狐荆握着皖衫的手,一直说着对不起。 苏昭宁过来了,她让狐荆先回去,休息休息,狐荆本来不想走的,但是苏昭宁跟他说,如果他若是累倒了,那就没人守着皖衫了,让他回去休息休息,现在她来守着,等后面她累了,再换他来,所以他答应了。 苏昭宁找了张小椅子坐在了皖衫旁边,守着皖衫。 “皖衫,是我对不起你,放心,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人还开开心心的活着的,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你家小姐会为你报仇的。”苏昭宁看着床上躺着的皖衫,皖衫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很惨白。 ······ “说不说?”蓝雍拿着一根浸了盐的绳子抽打着绑在刑架上的人。 那人本来就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再加上盐进入他的体肤,这种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那人嚎叫着,蓝雍便拿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巴,但是并没有想要说的意思,蓝雍便拿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 萧铎坐在下面,转动着小拇指那里的玉扳指。 不久,萧铎停下手里的动作,从身旁处选了把匕首,拿在手里,,用右手在刀上比划着“听说过千刀万剐之刑吗?”萧铎望向那人。 “那是一刀在,一刀,一刀将活人身上的肉割下来,在一片,一片让你吃下去,看看是你的肉先被割掉,还是你先吃掉自己的肉。” “蓝雍。” 萧铎叫了句蓝雍,蓝雍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过去萧铎那里接着匕首,朝被绑着的犯人过去了。 “犯人不止你这一个,你不说,还有别人说,再不济,就拉出几个人来,将这千刀万剐之刑,或是水刑、梳刑挨个试,本官要看看是你们嘴硬,还是这些刑罚硬。” 蓝雍将匕首对准那人,从他的眼睛转到脸上,再转到他的肚皮上“先从哪开始呢。”蓝雍将塞在那人口里的那块布拿下。“来,让你说,你说割哪,我就割哪,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那人看着蓝雍的模样,他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吓唬人的,他们都是恶魔,是疯子。 “我说,我说······” 萧铎走出了刑部大牢,蓝雍跟在其后。 “抓捕她们,明早之前,我要在刑部大牢看见她们。”萧铎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如一匹恶狼。 “是,属下这就去办。”蓝雍告退了。 萧铎一个人在刑部大牢门口,他从未见过那样的苏昭宁,那么强装镇定的苏昭宁,他不喜欢,他不想要苏昭宁那样。 萧铎的眼神变得恶狠起来,所以他会把那些人碎尸万段,那是那些人应得的。 ······ “主子,查到了那些人在哪里”暗卫向蒂炳蔚禀报道。 “查到了?还会有一批人过去截住她们,赶在那批人之前,让那些人受些苦,要看不清痕迹的,但是却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那种。” “是,主子。”暗卫退了下去,他可是很久没感受到自家主子这般生气的了,气压都是急速下降的那种,怪不得首领说,他们虽然出去出任务,而他整天待在主子身边,他却是最危险的那个,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 谢申和年姜这边,二人已经到了一个县城,准备先去酒楼里住一夜,然后换一匹马继续赶路,对京城发生过的事情全然不知晓。 “谢大人,以后我叫你谢大哥可好,你就叫我年姜或者叫我阿姜,反正阿囡叫你兄长,我和阿囡呢,也情同姐妹,况且,总叫谢大人,谢大人的,好不自在呀。”年姜一路上都和谢申聊天,一直找话题聊,甚至聊的谢申都叫她休息会,说嘴巴巴不停,后面会渴的,年姜这才会停下。 “也好。”谢申点点头。 “谢大哥?” “嗯,我在。” “谢大哥,谢大哥,谢大哥,谢大哥······” 谢申摇了摇头,宠溺的笑了笑,他觉得年姜和阿囡一样,都是贪玩的性子,刚开始都很拘谨,慢慢熟了之后,就开始一堆话一堆话的从嘴里冒出来。 “好了,阿姜,快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呢。” “好的,谢大哥,谢大哥,我走了,明天见,谢大哥。”年姜开心的跑了出去。 ······ 苏昭宁坐着坐着,就有点困意了,在皖衫身边睡着了,蒂炳蔚轻声地走了进去,他看着苏昭宁合着眼,左手托着头,睡着了,将苏昭宁轻轻的抱了起来,往苏昭宁寝宫中走,狐荆也此时走了进来。 狐荆看着苏昭宁在蒂炳蔚怀里睡得那么沉,眼角不自觉的湿了,都怪他,不然,皖衫现在也不会昏迷不醒,皇后娘娘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累,忙上忙下的,这边要照顾皖衫,又要保持镇定查找逃脱的那批凶手,又要安抚他,皇后娘娘可是习过武的,在武学方面和他家主子是不想上下的,怎么会像如今这般,他家主子近身,都没发现呢。 狐荆走到皖衫边上,也在那小椅子上坐了下去,他看着皖衫,做好了守着皖衫一整夜的准备。 ······ “什么,皖衫姐姐中了蛊毒?”某地一女子担忧道。 “不是蛊毒,皖衫姐姐是用了制作蛊毒的一些材料所缝制的香囊,所以如今昏迷不醒。不过太医说明日晚衫姐姐便会醒了。” “哦哦,不是蛊毒便好,若是蛊毒,在这么紧的时间内,丹药也送不过去,皖衫姐姐可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蛊毒可是武林中人才有的,而且不得带入中原,怎会出现在京城,而且皖衫怎会出状况。”一个明显看着就比前面这些女子成熟的女子说。 “闵兰姐姐,听主子说是武林中的一些人与中原势力勾结,所以才会出现如今这样子的状况。” “武林中人和中原势力勾结?看来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对了,主子如何?” “主子担心皖衫姐姐,一直守着皖衫姐姐,主子的状态不太好。” “不太好?皖衫昏迷了,昭岚,你得多注意主子的情绪。” “闵兰姐姐,我会注意的,对了,不和你们聊了,我还得去转达主子的意思呢,你们自己注意身体。”昭岚说完便急着走了,毕竟她要去传达她家主子的意思,顺便经过了这,给她们报个信,怕她们担忧。 闵兰望着昭岚离开的背影,她也想去小姐身边,现在小姐就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不过她得守在这,她要管理好这里,等着主子归来。 ······ 京城乡满楼中,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个位置,也还是那位白衣男子坐在那,也还是那个侍卫阿舵来禀报“公子,人还是没有消息。” “他倒是会躲,来京城这么多日了,躲着不让我找到他,如今京城又出了这么一遭事情,怕是要让阿蔚出面了,他才会屁股连颠的来找我们。”白衣男子轻声笑了笑。 “对了,让你找的那男子可找到了?” “公子,京城中查无此人,自从那次您和大阁主一起去回来,让属下去查那人,那天属下便派人跟着他们了,不过他们很谨慎,我们的人才跟了一会,到一处院子便更丢了,等我们反应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 “有趣,不愧是阿蔚看上的人,就是有趣,就连我的人都能跟丢,说明这世上能跟上他们的人,没有。我们阿蔚的眼光还是那么好,一看一个准,行了,他们不必再查了,既然人家有意不让我们查,那我们也得随了人家的意不是?”白衣男子手中握着杯酒,笑的狂妄。 “还有什么要禀报的?”白衣男子看着还站在那的侍卫。 “公子,大阁主似乎今日格外生气。” “哦?阿蔚平常可为是把冷漠写到了脸上呢,就连平常装出来的形象,也是随性而行,不会真的生气,这次·······哈哈哈” “说,为何呀······” “似乎是因为当今皇后的婢女因为如今的事而昏迷。” “婢女?阿蔚真玩得开哈哈哈哈。” “那个,公子,好像不是那个婢女的事,是因为皇后慌了,所以大阁主生气了,狐荆也因此受罚了,不过,大阁主好像宽恕了狐荆一段时日。”阿舵挠了挠头; “皇后?有意思。” “什么?宽恕,阿蔚的性子可是不会宽恕的人,他向来都是要罚当时罚,这可不像阿蔚了,如果阿蔚对皇后只是兄妹的关照之情,他可不会这样,阿蔚呀阿蔚,你该不会是······哈哈哈。”白衣男子似乎很开心,不,是非常开心,肉眼可见的开心。 ······ 某个街巷处,那个独特的标记,腰间放着快狐狸状玉佩的人随意坐在了个草坝处,不拘小节,没错,便是那意气风发的蓝衣男子。 “小少爷,您就去找二阁主吧,虽说现在二阁主没找到您,但只要您在京城,二阁主就一定找得到您,而且莫说二阁主也在京城,就算是您去天涯海角,二阁主都能给您逮回来的,二阁主那是因为并没有花心思在您的身上,不然,您也不可能躲到现在啊······”蓝衣男子本身一个人孑然一身轻,但突然冒出了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似乎是他的专属暗卫。 “不是,澜泽,到底谁是你主子啊,你怎么净向着他,天天二阁主二阁主的,没看你把我放眼里。” “小少爷~” “哎,打住打住,别再叫我小少爷了,叫我公子,小少爷难听死了,你怎么就是不会改呢,都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小少爷了,就是不听。” “小,公子,澜泽自然是向着你的了,澜泽可是你的暗卫,可是二阁主说的有道理啊,澜泽才听二阁主的。” “我不听,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才不会自投罗网呢,要不是你家公子我聪明,跟他说我要和他比试比试,看看究竟谁能先到达京城,这本少爷没日没夜的就是不想被他追上了,来到这,看了点热闹便赶紧躲了起来,不然你家公子又得成天跟着他,没一点人身自由了。” “公子,二阁主是为了您好的才这样。” “我呸,多少人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来控制你呀,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应该让我自己做做决定啊。” “公子~” “别说了,好了,别打扰本公子一个人的快意生活了,快走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澜泽之后走了,躲到暗处了,毕竟他还是担心自家小少爷,不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问题,而是他做事没头脑的问题,让人头疼,你说说,二阁主、大阁主都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人,怎么到了小少爷这······哎,一眼难尽,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 就这样,蒂炳蔚为了让苏昭宁睡一个安稳的觉,守了她一整晚,而狐荆也守了皖衫一整晚一直到天亮······ 第46章 十八种地狱刑罚·梳刑 苏昭宁渐渐醒了过来,那时天色似乎还很早,她一睁眼便看见床榻边的人,托着头,正如之前她守着皖衫一般,那人眼睛闭着,似是睡着了。 苏昭宁刚准备起身,蒂炳蔚便醒了。 “醒了?” “嗯。炳蔚,你怎么不上床睡?” “这样,你更好睡,我怕把你吵醒,皖衫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也好过去。” “谢谢你。” “谢什么,对我这么客气,皖衫那边我让狐荆守着了,你不用担心。” “好,我先过去那边吧,狐荆毕竟守了一整晚,身体定支撑不了,我去替他。” “先洗漱,用点早膳再过去吧。” “不用了,我不妨事的,炳蔚,你去上早朝吧,不用管我,放心。”苏昭宁投去一个让蒂炳蔚安心的眼神。蒂炳蔚没说什么了,因为他不能再让昭宁替他担心了。 “好,如若有何事差人来找我。” “嗯,会的,快去吧。”苏昭宁示意蒂炳蔚先走,蒂炳蔚便先走了。 ······ 狐荆守着皖衫,时不时的会打瞌睡,不过也不知为何,一会就醒了,就这样整夜,睡了立马醒,醒了过一会又睡,可能是他心里有一道防线吧,让他不能睡。 苏昭宁过来后,看到的也是这样一番模样,她摇了摇头,这狐荆看来是真撑不下去了,奈何要守着皖衫,又不敢让自己睡得太过沉。 狐荆醒过来了,苏昭宁便轻声的说“狐荆,快去休息,这里有我,别皖衫醒了,你又倒下了,到时候皖衫可是会托着一个虚弱的身体守着你。” 狐荆看到苏昭宁来了,皇后娘娘说的不错,所以他准备先去休息再来。 “是,皇后娘娘,麻烦您了。” “皖衫是我的婢女,不麻烦,快去吧。” 狐荆便退下了。 苏昭宁守在床头,她看着床头上的人“皖衫啊,醒过来吧,醒过来了,你家小姐我把你送回去可好,这里太危险了,好嘛。” 皖衫似乎有感应般,她的身子动了动,苏昭宁感应到了“皖衫,你是不是快醒了呀,你也同意我送你回去对嘛?你醒过来吧,小姐会同意的,只要你醒过来,小姐什么都答应你。” 皖衫没有动静了,她还是那么躺在那,只不过她的气色比昨天更红润了些,没有那么虚弱了,苏昭宁就这么一直守着,自顾自的说着话。 ······ “公子,人都已经在牢里了。” “好,审问吧。”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的,竟敢在京城投中蛊毒的材料,还是在光天之下公然偷毒·······”蓝雍问那群被抓回来的人。 那群被抓回来的人是群女子,她们没有一个人张口,即使昨晚被捕连夜送回京后,给她们都上了一便刑,她们也是咬死都不开口,她们的嘴巴比那群没有逃跑成功的那群男子嘴巴闭的更紧,所以蓝雍断定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奈何她们不张嘴。 “蓝雍,昨晚捕到人,她们没有服毒?”萧铎望着眼前这些看起来娇弱的女子,眯起了眼。 不过这些女子只是看起来娇弱,实际心肠何其歹毒,大多数购买香囊的都是女子,女子佩戴香囊的时间也是很久,这次是只有这一起事故,不,其实已经发什很多起了,只要佩戴香囊的时间超过几天,便会昏迷不醒,只不过这些都不易察觉,有了这起凶杀案,才得以禁用此香囊,如若没有,那到时候,便是一群人倒下了,她们同为女子,怎的不会考虑到呢,怎会不设身处地的想想呢。 “主子,并没有,只不过我们追捕那群尚在京城的男子时,幸好我们即使掐断了他们的下巴,才得以留他们一命,这些女子明显对整件事情的实情知晓更多,否则那群男子才会留下自己也要护送她们出去,按道理,她们也会服毒的,但我们的人赶到时,她们并未服毒,下巴处也并未藏毒。”蓝雍不解道。 “在追捕时,可还看到有其他人?” “主子,并无。” “主子,她们的下巴也并没有被掐断,说明她们并没有藏毒。” “藏毒可不止下巴处这一种,制止吞毒的方法也不止掐掉下巴这一种。” “是。” “把昨日下午抓捕的人一道绑过来,随意拉出一人来,用梳刑,再将梳刑后所产生的烂肉喂给当中一个人吃。” “是,主子。” “有结果过来禀报我。” “是。”蓝雍派人将那群人也绑了过来“你们这群蛇蝎心肠的人惹错了人,我奉劝你们乖乖说出幕后指使,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们刑部的梳刑可不只是吓唬人的。”蓝雍拿出了一把很像梳子的刑具,它的形状像梳子,但是它上面全是那种又尖又长的刺。 但是那群人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就连之前审讯时,还没动刑,便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此时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许是他看到这群女子也被捕了,似乎是觉得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了。 蓝雍将刑具给了一人,让那人挑出一人使用梳刑,人挑好后,梳刑使用上了,惨叫满天“啊·······”倒不是蓝雍不敢,比这更狠一千倍、一万倍的他都见识过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梳刑呢。 “主子说了,如若用了梳刑之后,还是没人说,那便每个人都试试,你们放心好了,没有人能来救你们,如果你们抱着被救的想法不说,我奉劝你们最好开口,或是说你们心里想些,倘若被救了,那你们会遭遇生不如死的待遇,这你们可别想多了,我们刑部的人从不对任何一个犯人手软,地狱的十八中酷刑,你们都能在我们刑部尝一遍,在这里死可是比登天还难,因为我们最擅长让人,生不如死······”蓝雍对着这群人的表情平静如常,仿佛那梳刑只是家常小事般······ 下了早朝后,蒂炳蔚并没有马上去找苏昭宁,相反他留在了御书房内,年樾也在,但没有人知道当今陛下宣传了镶武侯之子,也就是护卫京城的将领年樾。 “年樾。” “微臣在。” 第47章 皖衫苏醒 “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些人胆大了?”蒂炳蔚转了转手上的茶杯。 “陛下,已经派人调查了。” “调查?朕要的是结果,而非一个调查。”啪嗒一声,蒂炳蔚手上的茶杯被捏碎了。 “那边也派人去了,让他们在今日之内给个结果,否则就让他们在那边混不下去。” “嗯,让他们知道,敢来我的地盘撒野,结局只有一个,生不如死,既然那边管不好人,你替他管,所有的人都不能轻松放过。” “是,那臣先告退了。” “下去吧。” 年樾走的很隐秘,没人知道,他知道蒂炳蔚又要疯起来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他一疯起来,没惹管得住他······ ······ 某地,一身黑色连帽衣,看身形,便知道,那是一名女子,殿堂上的男子看见这女子。连忙站起来。 “您来了。”男子恭维的说道。 “主子说了,若你难堪重用,她也不是不会换人做这个位置,换人对她轻而易举,你是知道的,动了她的人,所以,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能不能承受主子的怒。” “是,是,是,姑娘,放心,我我不会让她老人家失望的。”男子一脸紧张。 女子没再说什么,眼神都没给他,直接走了······ 蒂炳蔚先去了苏昭宁寝宫,但在那没有找到她,所以他便去了皖衫房内,果然进去便看见苏昭宁守在那。 “昭宁,皖衫怎么样了?” “在慢慢变好,我看到皖衫身子动了,应该快醒了的。”苏昭宁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激动的。 “太医也说了,今日她便会醒的。”蒂炳蔚将手放在了苏昭宁肩膀上,给她安慰。 苏昭宁点了点头,狐荆可能是真的累了,他脸上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给捶了几拳一样,所以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是真的倒头就睡着了,有苏昭宁守着皖衫,狐荆很放心,所以睡得很沉。 皖衫不如仵作所言一直昏迷到晚上,反而,蒂炳蔚过去后不久,皖衫便渐渐睁开眼睛了,她第一眼便看见自家小姐在她旁边,苏昭宁看见皖衫眼睛慢慢睁开,于是先说道“皖衫,你醒了?快,去宣太医。”她命人去叫太医,来检查皖衫现在的身体状况。 太医不一会便到了,同苏昭宁讲了皖衫身体在渐渐好转,如今醒过来了,再慢慢吃些补品,身体便会恢复如常,苏昭宁听太医讲完后,便让他退下了。 “皖衫,你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什么疼感?”苏昭宁关切的问。 “娘娘,皖衫身体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困睡了会,让你担心了娘娘。” “说什么话呢,你可得养好自己的身体来,不然你家娘娘我,没有你天天在旁边唠叨,可太孤独了。” 皖衫咧开嘴笑了笑“娘娘,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让娘娘你开开心心的,我天天在你面前唠叨,你不要嫌我烦就是。” “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你快点让自己好过来,你家娘娘我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皖衫点了点头,她望向周围,奇怪,为什么感觉她听到了狐荆的声音呢,怎么现在却没看到人。 苏昭宁像是看透了皖衫在想什么“狐荆昨夜守了你一整夜,今日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想打瞌睡,却又不敢睡的样子,让他先回去休息了,所以现在不在这。” “哦哦,娘娘,怪不得我总觉得听到了狐荆的声音呢,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 “傻丫头,狐荆等会应该就会过来了。”苏昭宁摸了摸皖衫的头。 苏昭宁和蒂炳蔚先走了,苏昭宁想着皖衫要多休息,所以就没留在那,而且现在香囊案的真凶还没找到,所以她去和蒂炳蔚商议对策。 狐荆一醒来,便得知皖衫已经醒了的消息,他连忙跑到皖衫住处那里,但是却在皖衫房门口停了下来,没有进去。他害怕,都是他让皖衫昏迷了两天,现在他有什么脸面去见皖衫,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皖衫呢,皖衫现在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的,所以他没有进去。 因为苏昭宁寝宫离皖衫住处更近,所以苏昭宁和蒂炳蔚便去了那。 “昭宁,香囊案你如何看?” “我觉得此事不简单,事情发生在京城,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背后之人就这么明晃晃的干着,这是在向我们宣战,再者,牵扯到蛊毒,武林中人和中原势力勾结,背后一定不简单。” “说的不错,背后之人想要的,不简单。” “对,按道理,正常的商家都是先从别处起家,再慢慢渗透到京城,但这背后之人却只让这香囊在京城盛行,说明目标是京城,亦或者是针对京城的某些人来的。” “如若是针对京城某些人,背后之人应当是专门制定计划的,从一年前便开始布局,看来背后之人心思深。” “如今我们只有一些留在京城制作此种香囊的人,背后之人一定没有眉目,我相信那些人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如此会布局的人,怎会给自己留下坑呢,那群人审问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相信萧铎也想得到这一层,但虽审不出什么,却也让那些人吃些苦头,不然,那名死去的女子是白色了,皖衫也是白遭遇这一遭了,还有京城中那些也因为这种香囊出现昏迷不醒症状的百姓也是白受了苦的。” “嗯。这背后之人查无影去无踪,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防备,背后之人想要的,必不可能就此收手。” “朕已让人彻查生产这批香囊的人是否还生产其它物品,若是生产,便尽数销毁,并派人挨家挨户的查询是否有些百姓家中有制毒材料,以及各个医馆的药材全部派人彻查,酒楼、餐馆没有相生相克的食物,如若有,那么进行销毁,通知各处食材进口商,不得在同一天出售会相克的食物,一经查出,永久封店。” “炳蔚,做的很好。” “昭宁,如今是多事之秋,有丞相要防备,如今又有幕后之人在窥探我们的一切,前有狼后有虎,大晟怕是不会太平了。” “炳蔚,我说过,我们一起创造大晟的国富民强,如若有人要动大晟,动我大晟的子民,我便是踏过千军万马也要讨个公道。” “好,昭宁,你好好休息吧,最近皖衫和那名死去的女子的事,你已经够操心了,今日便好好休息吧,放心,你的身后有我,我永远在你的身后。” 第48章 不是苏昭宁送的吃食 “好,炳蔚,你也适当休息,累了便休息休息吧,养精蓄锐,打好精神来。” “好,我会的。”蒂炳蔚看着苏昭宁。 ······ “主子,没有人交代,用了梳刑之后还是嘴硬。”蓝雍向萧铎禀报道。 “让那群人把我们刑部的刑具都好好尝一遍。”萧铎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是,主子,不过,主子,你似乎对那些人不会交代实情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还看起来觉得不交代挺正常的。” “你觉得蛊毒出现在大晟很正常?” “不正常啊,蛊毒是武林独有,再说大晟都禁止用毒了,出现蛊毒那可是一百个不正常的。” “那你觉得,设计这场香囊案的人会简单?” “自然也是不会咯,蛊毒能够渗透进来,虽说武林中有很多厉害的角色,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姑且这么说吧,但是要知道大晟国力强盛,虽说当今陛下虽有暴君之名,但人家看人准啊,更是有皇后娘娘如此厉害的人,任谁也不敢贸然对大晟动手。所以若说没有中原势力帮助,任谁都不信。” “那你认为背后之人会像你这般傻?” “不会不会,定然是不会,哦~背后之人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毁了计划,否则真这般蠢的话,进攻我们大晟,那不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铎看着蓝雍“你说,我怎么会养你这么蠢的人呢。” “不会不会,主子你一向英明,主子,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萧铎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但还是开了口“说。” “就是为什么这群人不随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呢,这样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也不用尝尽我刑部的刑具了。” “滚出去,自己想。”萧铎完全黑了脸,他怎么会养这么蠢的人,看来以后他得提高选拔标准,否则迟早被自己的人气死。 蓝雍看了眼萧铎,赶紧跑走了,他家主子的脸都可以和煤炭球比了,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呗,发这么大火。 ······ 狐荆还是在殿外待着,但是他想了想,走了,去捣鼓了一些东西。 然后陆陆续续有婢女端一些东西进入皖衫的房间内,皖衫躺在床上,不解,她想怎么一个接一个人手里都端着东西进来,而因为她躺着,所以看不到她们端的什么,于是忍不住开口。 “你们端的什么呀?” “皖衫姑娘,这些是吃食,有月亮糕、玉米糕点、桂花糕、绿豆糕、红烧肉、牛肉片······” 哦哦,等等,怎么都是她喜欢吃的,看来是她家小姐吩咐给她补身体的,还特意吩咐的都是她喜欢的,小姐对她真好,皖衫这么想着,不过补身体不适应该是些红枣、花生什么的嘛,算了算了,小姐懂得肯定比她多。 苏昭宁和蒂炳蔚商讨完事后,自己又想了些什么,随后来了这。 一进来,她便看见桌上的吃食“皖衫,这怎么这么多吃食,而且还都是你爱吃的?” “啊?娘娘,不是你派人送来的嘛。”皖衫一脸疑惑。 “我?你家娘娘派人炖的是红枣雪莲汤,现在都还在炖着呢。” “那不是娘娘您派人送来的,还能是谁呢。”皖衫思考着。 苏昭宁猜到了是谁“皖衫,狐荆没来看你嘛。” “娘娘,狐荆没来,一个影儿都没有。”皖衫似乎有一丝抱怨。 “可能狐荆是在忙着给某人找东西吧。”苏昭宁笑了笑。 随后,她派人将平日里和皖衫玩的较好的婢女带过来。 “奴婢参见娘娘。”那婢女行礼。 “平身吧。” 苏昭宁特意当着皖衫的面问道“这些可是你派人端过来的?” “娘娘,并不是奴婢,奴婢哪有这个能力能够让御膳房的大厨们动手呢,奴婢也使唤不动其它人。”那奴婢看了眼桌子上的吃食后,头便低下了。 “那可就奇了怪了,除了本宫也就你会知晓皖衫爱吃何种吃食吧,还有谁会知道呢,还将这些东西端到这呢。”苏昭宁假装思考。 那婢女瞬间跪下了“娘娘,这些皖衫爱吃的吃食,是奴婢告诉狐荆大人的。” “哦~狐荆?” “是,狐荆大人找到奴婢,询问奴婢皖衫平日里爱吃的,奴婢便告诉他了,狐荆大人还说·····还说让奴婢别说出来时他派人端过来的这些。” “哦~原来如此,你起来吧,本宫并未怪罪你,出去吧。” 那婢女便赶紧出去了,她还以为是这些吃食对皖衫的病情有害呢,吓死她了。 “皖衫,看来是狐荆送来的呢。”苏昭宁打趣着皖衫。 “可是狐荆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是他吩咐的。” “我猜是狐荆怕你不开心,行了,我喊他过来,你俩聊聊。”苏昭宁说完便走了。 “怕我不开心?为什么会怕我不开心呢。”皖衫一脸疑惑。 苏昭宁派人叫了狐荆过来她那边“狐荆,你是在躲着皖衫吗?” “娘娘,我······属下没·····没有。”狐荆低着头。 “皖衫在等着你过去看她,有什么你们两个说清楚来,不要藏着掖着,反而让皖衫多想,事情越来越糟糕,狐荆,你过去皖衫那边吧,去看看她。” “好~皇后娘娘。”狐荆行了个礼,低着头离开了。 狐荆来到了皖衫房间门口,他还是没有进去,一直在门口徘徊,一直在想,进去还是不进去呢,他刚想走进去的时候,皖衫就叫了一句“狐荆?” 狐荆便走进去了“是我,那个,皖衫,你好点了嘛。” “我好点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狐荆,这一桌子的吃食都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嘛。”皖衫问狐荆。 “那个,皖衫,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狐荆一直都没抬头。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狐荆,我就是想说,你为什么一直在外面徘徊不进来。” “皖衫,你都看到了?我······我······” 皖衫看狐荆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狐荆,你说出来呀,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想你了啊。” “皖衫,我怕你看见我不高兴,所以我就不敢进来,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呀······” 第49章 狐狸状胎记 “狐荆,你到底害怕什么呀,你一整夜守着我,难道我还会怪你不成。” “皖衫,都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是我当时送给你的那个香囊才让你两天都昏迷不醒的。”狐荆羞愧的低下了头。 “啊?香囊?”皖衫说完,看了眼自己腰间,确实那香囊已经不知所踪了。 “那香囊里面有蛊毒的制作材料,但是有些被抽出来了,所以只剩几种材料,要是戴久了,便会出现你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要是戴了一年以上就会发生像前些天那名死法诡异的女子一般。” “就是那个在睡梦中醉生梦死的那女子?” “对······” “哦哦,不过,狐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再说······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我也没再佩戴了,你愧疚啥。” “我······幸亏是查出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皖衫你也因此昏迷了两天······我” “狐荆,平时你不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嘛,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了,我都说了没事啦,你不是还派人给我送了这么多的我喜欢吃的吗?而且你守着我守了一夜,你做的够多了,不必愧疚的。” “我······还是对不起,皖衫。” “狐荆,别再说对不起了,这一点也不像你了,我不会不高兴的,相反我还很开心呢,你这个混世魔王竟然给我送了这么多东西,还给我道歉。”皖衫逗着狐荆。 “我······”狐荆知道皖衫是在逗他开心,怕他太自责,可是他凭什么,明明是他的问题,结果还要皖衫来安慰他,他真的太······ “狐荆,你在这样,我可真就生气了······”皖衫假做生气的模样。 狐荆被皖衫的模样生气了,真是四不像,不像生气,不像委屈,不像开心,不像伤心,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却硬生生被皖衫变得好笑起来了。 “好······” 皖衫慢慢的起身了,虽然苏昭宁让她躺着多休息会,但是奈何她是一个不安分的性子,偏生喜欢乱动。 “狐荆,我们一起吃你送来的这些吧。” 狐荆看皖衫起床了,便准备来扶她,但想到皖衫可能不让他碰她,所以刚伸出的手在原地僵了一会,皖衫似乎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所以皖衫主动伸出手,让狐荆扶着。 狐荆看着皖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扶着皖衫往桌子那走去。 皖衫看着这一桌子美食,咽了咽口水。狐荆看着这模样笑了笑“皖衫,这些都是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皖衫说完,便吃了起来,嘴里叼着,手上拿着,眼睛还看向桌子上的,似乎在找下一个觅食目标。 狐荆夹了些到皖衫碗里“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全部都是你的。”皖衫笑了笑,她笑的很开心。 狐荆望着眼前的人,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他以后会护好她的,不会再让她受伤的,不会的,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忍心让她受伤呢。 于是,便是两人有说有笑,一个一直吃,一个一直给另一个夹菜还提醒她慢点吃,都是她的,这幅画面很和谐······ 谢申、年姜前往海阁客栈的路上倒是平平常常的。 年姜还是一直创造着话题,甚至一个人自言自语,一直叫着‘谢大哥,谢大哥’的,谢申也只好宠着了,这一路上,谢申觉得年姜很天真,虽然年姜从小便待在京城,但是却没有染上京城的一些不好的东西,没有像大多数官家小姐那般颇多心机,而是一直保持自己的初心,喜欢一件事便喜欢,不遮遮掩掩的,这样很好,他也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了。 “谢大哥,你说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呀。” “目的地比较远,可能还要些时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了。”谢申望着年姜。 “没有,怎么会无聊呢,毕竟有谢大哥在这,阿姜可不会无聊呢,嘿嘿。”年姜目光有神的望向谢申。 “你呀,谢大哥怎么说你呢。” “嘿嘿。” “若是觉得无聊了,便同谢大哥说说小时候的事吧,同谢大哥说些趣事也是可以的,帮我们阿姜回忆回忆,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好呀好呀,谢大哥,阿姜跟你说,阿姜小时候可是有很多趣事呢······” 刑部牢中。 “哦~本官倒是要听听是何人所指示你们的。”萧铎坐在那,用一双眸子盯着眼前的人,像看了一切般。 那人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眼前的人能够看透他,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猎物般。 “大人,大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小人是被逼的,当时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拿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说小人如果不为他所用,他便立刻杀了小人,小人便跟着他来到了香囊的制作地,也就是大人您逮捕我们的时候,我们所在之地。”那人说着眼神还时不时的往萧铎那望去。 “那为何,你后来却不打不闹,不离开那处,不来报官,却在那做起了事呢?” “大人······小人一时被金钱迷住了眼,那里的工钱比别处的都高,小人······小人便在那留下了,留在那做事了,哪曾想······”那人还用手抹了抹眼睛,似乎在抹泪。 “那本官再问你,你可记得那人长何样?” “大人,那人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过不过······” “说。”蓝雍站在旁边怒吼,这人真的够了,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磨叽死了,他最讨厌这种人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萧铎看了眼蓝雍,似是在说‘你来审?’ 蓝雍尴尬的笑了笑“大人,您请,你请?” 萧铎者这才收回了眼神“不过什么?说出来,本官会替你做主。” “大人,小人好像从那人脖颈处看见了似狐狸状的胎记,那人刚好低头捡什么东西,不过,小人也不确定,哦,对了,小人还听见那人在小巷处被人交了句什么什么,好像是大人什么的······” 那人看着萧铎的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小人也是觉得那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所以所以,小人一直不敢说出来,怕惹祸上身,但······但小人实在受不住这严刑拷打了,所以小人方才敢说出口,大人,您莫说是······是小人说的······”那人一脸害怕。 ······ 萧铎出了刑部大牢······ 第50章 做戏 “主子,狐狸状胎记,还有大人,那这幕后之人看来是朝中官员呀?” 萧铎看着蓝雍“蓝雍,你跟着我,就是在给我丢脸。”萧铎甩出这句话,便走了。 “我又说错什么了?我不是在给主子分析吗?主子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太难伺候了,我可太难呢······”蓝雍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自顾自的摇头。 ······ 宫中,御书房内,蒂炳蔚坐在主位,萧铎坐在下方的位置。 “陛下,牢中那群人称幕后之人后颈处有一块狐狸状胎记,而且那人还被称作‘大人’” “狐狸状,爱卿觉得是何人?” “陛下,据臣所知,这有狐狸状胎记的人,满京城便只有镶武侯之子年樾年将军有,再者,年将军在外处自是被称作大人。” “那爱卿是觉得是年爱卿所为?”蒂炳蔚半眯着眼。 “陛下,这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的,我们该这么以为。”萧铎看向蒂炳蔚,和蒂炳蔚对视。 “萧爱卿果然是让人出其不意······” 刑部侍郎萧铎萧大人前脚入宫,镶武侯之子年樾年将军就被传召入宫,满京城的百姓便听说了,这令谁不会多想,如今刚发生这遭事,当然丞相府也得到了消息。 “萧铎前脚刚入宫,年樾后脚便入宫,都知道陛下很是不喜这年樾年大人,只不过这年大人却也有些才干才能一直待在那个位置,若是年樾稍有过错,那惩罚定是比旁人重。” “老爷,是呀,镶武侯向来与您不对付,如今他的儿子······这便是报应啊。”管家在一旁说。 “那老匹夫,仗着自己袭承爵位,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他儿子出事了,本相倒要看看他有多清高哈哈哈哈哈哈哈。”丞相一脸奸笑。 ······ 御书房内,年樾坐在萧铎的对面。 “年大人,你不紧张吗?”萧铎看着年樾脸色平静,就算是不是香囊案的幕后主使在他入宫之后,便被传召了,都会不安,如若真是主使那便更不用说了,毕竟京城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是那种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的人,所以不管是不是,既然怀疑了便不会有好下场,而看年樾这样,他要不就是不怕,要不就是心中笃定蒂炳蔚不会对他如何。 “未做亏心事,怕什么呢?”年樾反问他。 年樾太过镇定了,他不会让人通过表情来勘测他的心中所想,他只会让人看到他想让人看到的。 “年爱卿,看来你需要配合我们来一出戏了。”蒂炳蔚打破两人的局面。 萧铎自然知道蒂炳蔚不像外表那般厌恶年樾,毕竟蒂炳蔚也不是他表象那样是暴君。 “陛下,何戏?”年樾的脸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不知为何萧铎总是感觉,年樾与蒂炳蔚不像表面这样,他觉得年樾和蒂炳蔚好像有很深的一层关系,但那是他所不知道的。 “萧爱卿,好好同年爱卿讲讲。”蒂炳蔚眼神示意萧铎。 “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萧铎将同蒂炳蔚讲的又同年樾讲了一遍。 “不过,陛下,萧大人,你们为何不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便是微臣呢。” “因为朕和萧爱卿相信年爱卿你的为人。” 萧铎坐在那,他真的看不透年樾,年樾真的太过镇定,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也都不担心的模样,他看不透的人很少,年樾是一个,他觉得他得好好审视年樾了,好好的审视。 “那陛下和萧大人需要微臣做些什么?” “爱卿只要否认朕所说的便是,是否认朕所说的一切,还有爱卿,你该回家提醒提醒镶武侯一些事情了······” “好。” 随后,御书房内,便传来蒂炳蔚的骂声“年樾,你还不承认?” “陛下,臣并未做过之事,臣为何要承认?” “并未做过,萧大人都怀疑是你了,难道你非要进入刑部大牢之后才肯说是吗?” “陛下,臣未做过便是未做过,难道你想屈打成招吗?让天下百姓看看是何昏君吗?你想让着天下的百姓上书吗?” “放肆,年樾,朕给足了你脸面,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陛下,我还是那句话,未做过。” 不久,就传来扔东西的声音,年樾随之气冲冲的走出了御书房。 “陛下,您的演技可是真真好,放眼整个大晟,怕也就年大人能和您比比了。” “萧爱卿这是在嘲笑朕吧。” 二人聊了聊,便都走了。 ······ “老爷,就是这样的。”管家向丞相禀报。 “陛下和年樾吵起来了?年樾气冲冲走出了御书房?” “老爷,就是这样,听说是萧大人劝陛下说,自己只是猜测,所以让年大人先走。” “就算不是年樾,就冲他和陛下吵起来这条罪责,他便不可能平安无事,更何况他竟然拿到明面上说陛下是暴君,他的好日子到头了,本相倒想看看镶武侯知道这件事之后的表情哈哈哈。” 管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 萧铎刚回到府中,阿囡便过来了“萧铎哥哥,阿姜的兄长果真是那起香囊案的主······主谋吗?”阿囡很小心翼翼,看得出来她很怕年樾是主谋。 “阿囡,别担心,萧铎哥哥会处理好的。”萧铎给了阿囡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自然是知道阿囡和年姜玩的好,年姜如今又和谢申一起离开了京城,虽说是以她贪玩的理由,留下封书信便走了,但若年姜一回来,便听说自己兄长出事了,定然是不好过的。 阿囡看着萧铎,不知莫名她觉得自己没那么担心了,她也知道超纲大事,自己不能过问,但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问,她不能让阿姜什么都不知道,一回京便发现自己兄长······ “好,萧铎哥哥,我相信你。” 阿囡便回房了。 “小姐,小翠知道您是担心年小姐的兄长,但是事情还没有定论呢,说不定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呢?” “小翠,萧铎哥哥探案有名,他不会无故去怀疑任何一个人的,除非,他已经通过一些线索查到了,如今叫阿姜的兄长入宫便是给个体面,哎,我倒希望是你说的这般······” 年樾回到了镶武侯府,镶武侯自然也是听说了事情的,他在家中一直左走右走······ 第51章 被绑着面圣 镶武侯一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便急忙让人把门关起来。 “樾儿,如何?” “父亲,赶快收拾东西现在。” 镶武侯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正经的模样,他知道自家儿子平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再加上现在他都说了让收拾东西。 “樾儿,为父相信你不是传的那般,陛下对你发火只是因为你太不上道了是吗?”镶武侯还是觉得不是自家儿子做的那种事,他儿子不可能是那么恶毒的人,而且年樾一直很稳重,他要听到自己儿子亲自承认。 “父亲,事实是传闻的那般。”年樾故意拉低了声音。 “年樾,你糊涂呀,你怎的变得这般恶毒啦,既是你做的你还回府干嘛,你还有脸和陛下争吵,有······有脸以天下百姓为由,你······”镶武侯捂住自己的胸口。 “父亲,儿子只是为了能够保你一命和妹妹一命,儿子不想你们受伤。” “父亲?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你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你吃着百姓的供养,却干些干些······不是人做的事,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你放任姜儿离开京城,怪不得,原来是你早就做好了打算,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父亲,儿子都是为了你们好,赶紧收拾,我派人护送您离开京城。” “离开?想去哪,你担心我和姜儿,你不想想那无端被你害死的女子,她当如何,以及京城千千万万使用那种香囊的人又当如何?” “父亲!” “好了!看你这模样,你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从不会撒谎,这件事是你做的无疑了。” “来人!” “属下在!” “给我把这个不孝子绑起来,随我入宫面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毕竟年樾自己也是一员大将。 “看什么,绑起来,这镶武侯府还是我做主,绑!” 众人这才敢绑起来,年樾并没有反抗,这让镶武侯更加确定自家儿子就是那幕后之人,可怜他一世英名,结果败在自己儿子手上,可悲,可叹。 镶武侯把年樾绑上了马车进宫面圣这件事自然也是很快便传开了,说书馆、茶馆、酒楼等等不计其数,一时间都是对此事的议论。 “真的?镶武侯将年大人绑上了马车?还进宫面圣了?” “千真万确!” “那岂不是香囊的那桩案子真是年大人做的?” “废话,都被绑入宫了,肯定是已经下了定论了。” “怎么会,年大人一向秉公执法,连陛下都不怕,一直兢兢业业的。” “哎,谁说不是呀,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们可还记得那江知许,我们不还以为是陛下错杀了人吗?结果谁也没想到他竟那般恶毒。” “是呀,是呀。” ······ 皇宫内,苏昭宁自然也知道年樾和蒂炳蔚吵了一架,但是年樾却安然无恙的走了,她知道不可能像众人传的那般,是蒂炳蔚听了萧铎的意见,而萧铎也不可能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直接去和蒂炳蔚禀报是年樾所做,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所以他去找了蒂炳蔚。 “炳蔚,你们现在可是在做什么计划?” “昭宁,我们现在在做一出精彩的戏,你便等着看吧。”蒂炳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炳蔚,镶武侯可是正带着年大人进宫呢,而且年大人可是被绑着的。 “这个,我倒没预测到,我以为镶武侯那般正直的人,他虽然会对年樾干那桩事而怒火冲天,但却不会将年樾绑进宫来,我以为,镶武侯会进宫对我说,以一命换一命。” “这倒像是镶武侯的性子,行,你有对策的话,那我先退下了,他们二人应当马上就要进宫了。” “好。”蒂炳蔚对苏昭宁点点头。 ······ 丞相府内,丞相像往常一样逗弄着他的爱宠——鹦鹉,只不过他看起来比平常高兴太多了。 “老爷,您今日可是有何喜事,这般高兴?” “废话,镶武侯绑着自己的儿子进宫面圣,而且这个儿子还是他平日里一直引以为傲的,现在却亲手绑着面圣,本相是真心高兴哈哈哈,如若不是本相现在不宜进宫,本相倒想亲自看看那那匹夫该如何应对呀,不过本相若在场,怕是要将这辈子伤心的事情都想一遍,可能都是会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是呀,这老匹夫平日里总是跟您作对,一幅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最是清廉正直一样,证据确凿,看看他如何脱罪哈哈哈哈。” “闭嘴······”丞相怒瞪着管家。 管家立马闭嘴,对,他说了不该说的······ ······ 此时,镶武侯已经带着年樾到了御书房门口,他一踢年樾,年樾便跪下了,镶武侯也随着跪下了。 小斌子看着镶武侯跪下什么话都没说,赶紧进去禀报蒂炳蔚了。 “陛下,镶武侯和年大人正跪在门口呢,镶武侯一句话也没说,就一直磕头。” “哦~一句话不说就一直磕头?” “陛下,是这样的。” “去问问,为何镶武侯不让你禀报朕,却一直磕头。” “是,奴告退。” “镶武侯,陛下问您,您为何不禀报陛下进御书房,反而一直在殿外磕头。” “陛下,罪臣该死,罪臣养了个心狠手辣的不孝子啊,老臣养了个不孝子啊,罪臣该死,罪臣该死啊,这不孝子心狠手辣,竟然脸毒香囊,他······他都想的出来,是罪臣教子无方,求陛下赐罪,求陛下赐罪呀。”镶武侯一边磕头,一边求陛下赐罪。 年樾看着自己父亲这样,表情还是有了些变化,有不忍心,有歉意,但是他就是没磕头。 镶武侯看着年樾这不孝子这模样,于是用手将年樾的头压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那声音听着都痛。 年樾的声音响起“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暴君的名声,陛下想杀谁便杀谁,想如何便如何,奢侈无度,百姓的税收越来越繁重,他从不会考虑民生疾苦,只知道自己享福,不知居安思危,要这样的帝王有何用,有何用······” 在旁听到这番话的人都提起了胆子,镶武侯更是气的吐血了······ 第52章 年樾入牢 而蒂炳蔚在御书房里面却也是听得到年樾的声音的。 “让他滚进来。”蒂炳蔚大吼道。 随后镶武侯带着年樾进了御书房,镶武侯一进去便跪了下来连带着把年樾摁了下来“陛下,臣有罪,罪臣之子犯下滔天恶行,臣有罪。” “镶武侯,你认罪倒是挺快的,不过你这好儿子倒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蒂炳蔚看着年樾,嗤笑。 “陛下,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逆子,将你所做之事尽数说出。”镶武侯瞪了一眼年樾。 “儿子没做错什么。” “逆子,到头来还嘴硬是吧,好,你不说我来说。” “陛下,前些天发生的香囊案主谋,正是正是······正是这逆子,香囊也是他指使人做的,陛下,罪臣深知这逆子犯下滔天罪行,就是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可是您念在他平常也算克忠职守,善待百姓,保护过我大晟疆土,请您赐我一死,罪臣愿意以死谢罪,至于这逆子,囚禁他终身可好?”镶武侯眼里都是泪水。 “什么?主谋是年樾?” “陛下,正是这逆子。”镶武侯浑身颤抖。 “来人,宣萧铎进宫。”, ······ 萧铎这边也收到蒂炳蔚召他入宫的圣旨。 “主子,听说镶武侯之子年樾已经被绑入宫了,陛下应该是让您入宫对峙吧。” “说你蠢,没想到你是真蠢,我们抓的人不白抓了?你在刑部大牢看好他,还有,你的智商若再不提高,便不必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养蠢人。” “是,哎,不养蠢人?他又不蠢,他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疑惑。” 萧铎理都没理他,直接进宫了。 “微臣拜见陛下。”萧铎行了个礼。 “萧爱卿请起。” “萧爱卿,案子如何了,幕后主使可查到了?” “陛下,还没有。”萧铎假装叹气,摇了摇头。 “可是镶武侯说,是年樾一手做的,他便是幕后主使。” “什么?当真是年大人?” “萧大人,是年樾这逆子。”镶武侯看起来很颓废。 “可是为何,微臣指出幕后主使是后颈处有狐狸胎记之人时,年大人没有丝毫慌张,况且年大人一口否定不是自己,而且还让微臣拿出合理的证据来,这······”萧铎一脸疑惑的看着蒂炳蔚。 “陛下,萧大人,是这逆子亲口承认的,他从宫中出来后,回到家中时,便让罪臣收拾东西,还说什么会让罪臣平安出城,这逆子平常最是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那陛下?” “听镶武侯说完。” “罪臣只希望自己能够代这逆子受罚,以一命换一命,求陛下成全,如若陛下成全,罪臣马上告老还乡,这镶武侯之位退让出来,让这逆子一辈子受囚禁,只是只是······望陛下放过小女和内子一命,她们对此事毫不知情呀。” “萧大人,你有何看法?”蒂炳蔚看向萧铎。 “陛下,臣以为镶武侯也属实无故,真正的凶手才应该得到惩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不过镶武侯却也说得对,镶武侯之妻、之女属实无故,不应该牵连她们进去。” “朕认为萧大人说得有理。” “陛下,陛下·····”镶武侯还想再争取争取。 “就这么定了,将年樾打入大牢,镶武侯好好在家休养。”蒂炳蔚说完便让人将年樾带下去了,然后吩咐人带镶武侯回府,他怕镶武侯受不了刺激,所以安排人送镶武侯回府,并派人严加看守镶武侯府。 萧铎也回府了,不久便传出了“镶武侯之子年樾,昔日的将军,竟是香囊案幕后真凶。” “看来以后我们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了,这年樾没想到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人,连将制毒的材料放在香囊中都想得出来。” “就是说呀,幸好他如今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了,萧大人一定不会让着罪犯逃脱的,萧大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对!” “小翠把这只鸽子往西北方向飞,它是专门驯养过得,它的速度比我们要快很多,相信不过几日便会传到哥哥手里,切记不要让人看见,否则这信鸽所传的信定然会被截胡的,相信哥哥不会让无故之人也蒙冤受苦的,快去。” “是,小姐。”小翠知道她家小姐是想让大人完成任务之后带年小姐回京,如今镶武侯府受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加上有那么多人对镶武侯之位虎视眈眈的,若年小姐回京,无依无靠不说,还要少不得受欺压,再者年小姐的性子得罪了京城不少官家小姐、公子、少爷的,回京指不定怎么样呢。 “但愿哥哥能够给阿姜找一个好的藏身之所,能够让她好好度过一辈子的地方。”阿囡叹了一口气。 ······ 镶武侯被送回府了,他早在进宫之前便让下人闭紧嘴巴,不让他夫人知道,所以他回来后他夫人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夫君带着儿子进宫了。 “夫君,樾儿怎的没跟你一块回来。”镶武侯夫人询问。 “夫人,陛下留他在宫里了,说让他陪陪自己。”镶武侯本来都已经是站不稳了,但看到自己的夫人从房内出来,便马上收拾好情绪,安慰自己的夫人。 “樾儿如今是越来越出息了。”镶武侯夫人轻笑了几声。 镶武侯没有应话,他扶着自己的夫人进了房间。 镶武侯前脚刚回府,后脚便有些御林军来到了镶武侯府,将前院、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 “说,你是谁的人。”萧铎冷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刑部大牢,都知道他们的萧大人爱安静,所以只要萧铎来了刑部大牢,刑部便没有一丝惨叫声,萧铎如果亲自行刑的话,那边只会有蓝雍在场。 “我说了,我是镶武侯府的人。”那人看起来很硬气。 萧铎没有讲话,蓝雍便随手拿了块塞嘴的,将那人的嘴堵了起来,拿着梳具行刑。 “蓝雍,把之前那个说看见过指使他的人有狐狸胎记的人也带过来,让他们两个对峙对峙,还有把年大人请过来,就说我让他来看出好戏。”萧铎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 第53章 邀他看戏 “主子,人带过来了。年大人说他稍后再来。”蓝雍禀报。 “嗯。” “你可认得他?”萧铎对着蓝雍带过来的那个人说道。 “大人,不认得,小人从没见过这人啊。”那人看着旁边和他一样跪在地上的人。 “哦~不认得?” 那人看萧铎呈怀疑的态度,连忙否认“苍天作证,小人是真不认得这人啊。” “那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他?”萧铎又对着另一人说道。 “不认得,见都没见过。”那人也看了眼旁边的人,头都快翘去天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呢,这么高傲。 “大人,你看这人,你看看他,这模样,就像我欠他多少钱样的,小人怎么会认识他呢,不可能认识他的。” “哦,那你们便是互相都不认识的,那为何你们都指认自己是受年樾指使的呢?”萧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大人,小人跟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小人也不知为何他会和小人所指使处的背后之人一样,小人是真的冤枉啊。” “我是镶武侯府的侍卫,自然事情都是老爷和少爷让我做的。”那人仿佛一点都不害怕般。 “哦~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年樾指使你的,你不是只知道他后颈处有一狐狸胎记吗?”萧铎盯着他。 “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啊,小人以为大人你说的就是小人描述的那人。” “是吗?可是年樾后颈并无狐狸状胎记,所以他并不是你所说的幕后主使啊。”萧铎紧盯着他。 “你胡说什么,我家少爷后颈处明明有狐狸状胎记,你不要口说无凭。” “对,小人明明记得那人后颈处是有狐狸状胎记的。” 萧铎拍了拍手“这可真是出好戏啊,看来本官这是说错了,你们二人恐怕才是这大晟最会演戏之人。”萧铎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温度。 两个跪在地下的人不禁觉得四周很冷,是那种诡异的冷,让人胆战心惊的冷,仿佛自己说的一切都会被看透。 此时年樾来了,他身上一丝伤都没有,还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这让跪在底下的两人都惊讶无比,年樾已经被定罪了,陛下虽然还未说惩罚,可是按他们现在这模样,萧铎肯定是会叫年樾吃些苦头的,可是他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好的不能再好了。 “年大人,你怎么才来呢,我都派人请你请了好一会了。” “不想过来。”年樾没有多说一个字,一句废话都没有。 “这出好戏你差点可就错过了,不过你现在来也无妨,现在正是最精彩的时候,来,蓝雍找一张干净的椅子让我们年大人坐,毕竟可不能脏了年大人的衣服。” 蓝雍拿了张干净的凳子给年樾,萧铎转了转手里的扳指“你说你是镶武侯府的侍卫,既然是侍卫,不应该是希望自己主子好,为什么你却生怕你家主子不是那幕后主使呢。” “我······我······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事实?你是担心你家主子跟幕后主使沾不了边,所以才跟本相说你家主子后颈处有那狐狸胎记,你不怕若是此事与镶武侯府无关,你回到镶武侯府却再也待不下去了吗?” “蓝雍,你说,若是有一天你家主子被害入狱,你是会着急说出我那害人的证据,我那独有的特征,还是说为你家主子打掩护,否认我有某些害人的特征?” “主子,属下定是连忙否认,并且属下可不会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把觉得自己厉害写到脸上,这不是为自家主子招仇恨吗?如果我真这么干了,除非呀,除非就是我不是主子你的人,还有就是呀我不希望你好。” “听到了?就是这般蠢的人都想得到的,你也想不到?还是说你更蠢?” 蓝雍:······ 不是他主子不是应该夸他吗?谁家夸人这么夸的,就问谁家这么夸人的,算了,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跑的飞快,哦,不,他还要去泼一桶脏水泼到他主子身上,不仅如此,他还要到处去宣传他主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定比地下跪着的这个还好,他还去帮萧铎,他主子想得到挺美,要真有那么一天,他真的会笑醒的,他就天天在萧铎耳边亏他‘你好蠢,你好蠢,你好蠢,你真是蠢到家了,哎,你怎么现在脑袋不灵活了,怎么就不灵活呢。’他气死萧铎去,要不是他还得再萧铎手上讨饭吃,他早就骂出来了,萧铎想着,他想骂,但他不敢,好吧,他想表达出来,但他也不敢,他之能乖乖的挨骂,他真是太哭了,早知道他就不自告奋勇跟着萧铎来了,他如今可后悔死了。 “我,我就是不喜欢年樾怎么了,我就是不想他好怎么了?”那人反问。 蓝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比他胆子还大,敢这么对他主子,算了,要不说这人不知死活呢,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这人不知死活,反正死的也是他。 “年大人,你府中的人可都是这般胆大呢?”萧铎没有理那人,而是转头望向年樾。 “我府中的人可不似这般,要我说,怕是萧大人府中的,毕竟萧大人府中的人的性格自是和萧大人一样。” “年大人,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会怼人呢?” “彼此彼此。”年樾还是惜字如金,仿佛多说一句话就难受般。 “听到了?你是本官府中的人?” “我说了,我是镶武侯府的人,怎么,你希望我是你府中的人,你也被罢职是吗?” “蓝雍,你说我们府中可有这样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蓝雍很识趣,毕竟他可是跟在萧铎身边多年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怎会有,若是真有的话,早就被属下给弄的生不如死了,属下毕竟也是刑部的人,肯定是所有刑罚都用一遍的,让这种人自己选先弄什么,在弄什么,毕竟我们可是大度的人,要给人选择的机会。”蓝雍矫揉造作的说完了这些。 年樾笑出了声。 “怎的,年大人可是觉得这样的做法不妥?” “我是觉得,你的人果然是像你,会装,看他一副娃娃脸的模样,还以为是那种温顺的性子,结果却是这般凶残之人。” 蓝雍:······ 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无语了。 第54章 保护你的家人·和你一起 他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了,不是,他主子说他就说他呗,毕竟是他主子,这年樾什么来头啊,镶武侯的儿子,不是他凭什么啊,你说一个人说他也就算了,还两个人说他,不是他们俩个掐架,火怎么烧到他身上了,他上辈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辈子遭这么多罪。 “不过啊,若是我镶武侯府中有这般人,我会直接把他丢进蛇窟里,让他自生自灭。” “哦~年大人,这蛇窟里面有多少蛇钟啊,都是大蛇,还是都是小蛇?” “都有,所有蛇种都有,只要是这世上存在的,这蛇窟里便都有,大蛇、小蛇一应俱全,怎么萧大人,你想去试试?” “这倒不是,我只是为了你府中侍卫着想,先帮他探好路。” 跪着的两人怎么会不知道如今这局面的意思,无非就是萧铎和年樾关系还不错,而且两人一起商讨让他们受罪的方式。 “蓝雍,既然这位年大人都发话了,你不让这位自称是镶武侯府侍卫的人扶起来,还让他继续跪着?没有眼睛?没有耳朵?” 蓝雍将那人扶起来,那人显然很惊讶,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丢入蛇窟的准备了,结果把他扶起来? “丢入蛇窟啊?这还要我教你?对了,既然年大人说此人像我们府中的侍卫,那便先让他尝尝我们府中的刑罚,再把他丢入蛇窟,记得是挨个试试哦,毕竟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主子。”得,这人有难了,主子的笑可是比生气还吓人的,啧啧啧,有难咯。 “看来,还是萧大人最厉害了。” “年大人,承让承让了,对了,蓝雍,他什么时候想说,再带他过来见我,不要还没有什么想说的,就带过来叨扰我和年大人。” “是,主子。” 萧铎又笑了笑看着还在地下跪着的人“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这刑部的刑具你都已经使用过了,那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呢,蛇窟?还是说让本官再为你想出其它的刑具,多来几种,嗯?” 那人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了“你不会真以为,本官若是没有你们的证词便找不到幕后之人吧,不会真以为本官会信你们的话吧,本官若是这般白痴,这刑部侍郎之位,本官便不会坐上了,也不会坐稳了,放心,本官会让你们慢慢来,本官最喜欢你们这副自诩自己很聪明的样子,以为自己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骄傲模样,滚吧,想通了便说,没想通便继续,趁着本官还有耐心便说出来,别等本官耐心没了,你可就没利用价值了。” 萧铎看着年樾,笑出了声“不知为何,我觉得同年大人你很有眼缘。” “我同你没有眼缘。” “年大人别如此绝情,毕竟你还在我刑部牢中呢。” “萧大人会对我动手吗?能对我动手吗?” “自然是不会,不过年大人不担心自己的家人被杀灭口嘛。” “我既敢同你们演这出戏,那便说明,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年大人,果然,很得我眼缘,我同年大人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呢。” “不会,我不喜欢表面温文尔雅,内里阴险狡诈的人,特别是你。” “说不定呢,日后,年大人定然会想和我做朋友的,我们拭目以待吧。” “年大人,苦了你待在我刑部大牢了哦,你的家人,我就暂且帮你照顾照顾了。”萧铎笑着走出了刑部大牢。 从年樾‘出事’到年樾‘入牢’距离皖衫和狐荆将事情说开已经两日了,而阿囡也低估了信鸽传信给谢申的速度,今日,信鸽便到了谢申手里,而此时他和年姜真在马车内赶路,年姜熟睡过去了。 谢申将信从信鸽上取下来,看了信中内容,随后又看了眼年姜,于是,他从袖中找出了个火筒,此火筒非彼火筒,它是只要取开盖子,在随意用嘴一吹便会着的,他将那封信放在火筒上,慢慢的那封信便不见了,而马车上也多了一些灰烬。 ······ 皖衫呢最近这些日子过得很安逸,因为苏昭宁不让她做事,让她好好休息,而蒂炳蔚最近也没让狐荆做什么事,所以狐荆这些时日一直陪着她,陪她吃饭,陪她聊天,陪她玩,陪她闹,她感觉她真的很开心这段日子,不,是非常开心了,有一瞬间她希望一直那么下去,有自家小姐在她身后护着她,还有狐荆陪着她干各种事,这真的很爽的好嘛。 苏昭宁呢,就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时不时想想这次香囊案的线索,是时不时的想想以后得计划,如若枯燥了,便自己再看会话本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下去,看了一会思绪就被带到其它地方去了,年樾、蒂炳蔚那边,她很放心,因为她知道蒂炳蔚没有真的相信年樾是幕后之人,他们在演一出戏,自己只要静静地看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打乱他们的计划,也不会让人怀疑。 蒂炳蔚这些时日也都没来找苏昭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轻松闲暇,有那种真凶找到了的自由感,想到自己很多天没来找苏昭宁了,所以蒂炳蔚今天来了苏昭宁这。 “昭宁,最近在做何事?” “你来了,最近就这么在这待着,时不时会想想这件香囊案。” “这起案子很复杂,幕后之人在很暗处,那是我们如今看不到的,我们也不能通过这起香囊案就把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所以我们只能预防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对大晟的百姓作保护措施。” “我知道,我们只能保护好京城的百姓,但就如我们之前所说,背后之人想要的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总觉得背后之人想要的是我们大晟,不,不止大晟,想要的更多。” “对,我们只有尽快找出暗处的那些人来,因为只要暗处的人有一天没有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不止京城的百姓,是整个大晟便会笼罩在整片黑暗之下。” “昭宁,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所以我们要尽快,你想护好我们的国,护好大晟所有百姓,我也是,我们一起。” ······ 第55章 年母起疑 ······ 镶武侯府,镶武侯今日并未区上早朝,便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夫人为由推脱了去上早朝这个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的夫人,但是,御林军将镶武侯府围得水泄不通。这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陛下的钦赐御林军会出现在一个官员府邸的周围,所以镶武侯夫人自然是察觉到了的。 “夫君,你同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从昨日你和樾儿一同入宫后,樾儿被留在了宫里,而你回来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今日你又不去上早朝,再看看这门口的御林军,你到底是犯何事了?” “夫人······” “行了,快说,别夫人夫人的了。” “哎,前不久的香囊案是是······我做的。” “什么?你做的,就是致使一名女子惨死家中的那起香囊案?” “是······” “你糊涂呀,那可是人命啊,这要是再不济,会有更多人惨死的,你到底是干什么了,怎么会做如此勾当呢,这不像你。” “我······” 聪明如镶武侯夫人“是你做的,为何樾儿被留在了宫里?” “樾儿樾儿······樾儿被当作是人质留在了宫里。” “你骗我,陛下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若是有实际的证据,一定不会是留樾儿在宫里,而是直接将你捕了的,直接将你打入大牢,怎会又放你回家,这无异于放虎归山。”镶武侯夫人摇了摇头,她不信她的夫君会干出这种害人命的事来,他向来正直,待人也好,做事也罢,向来真诚,从不做假。 “夫君,说实话,你想让我着急嘛。”说罢,镶武侯夫人还带了点哭腔。 “夫人,你别哭,我·····我说实话,是······是樾儿做的那桩事。”镶武侯别过头去。 “什么?樾儿,夫君,你定又是在骗我,樾儿同你一样正直无私,兢兢业业,一心想着报国,保卫大晟国的子民,怎会杀人,怎会,不会的,不会的······” “夫君,你是看着樾儿和姜儿长大的,这两个孩子都是纯洁的如水的孩子,即使身处京城,也没有被影响到自己的本性,不可能的,樾儿定当是不会干这种勾当的,不会的······” “夫人,樾儿亲口承认的。”镶武侯也再也撑不住了,哭出了声。 “樾儿亲口承认的?怎么可能,樾儿那么想要保卫大晟的百姓,怎么会呢·······” “樾儿在昨日和我进宫之前,被宣过面圣一次,可是那次面圣樾儿和陛下大吵了一架,樾儿回来后,便让我收拾好东西,待你走,我便问他,那件事是他做的么,他说是,他还说姜儿走了,他没派人去追回来也是因为这个······” “樾儿是失了本心了嘛,明明明明······明明樾儿年少时那么的意气风发,他还说要让大晟繁荣盛强,要让我们这些大晟的子民安居乐业,不饱受战争之苦,在大晟国过着平稳安乐的日子,让······让我们不会去担心战争,不会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些这些······他都忘了嘛,他明明该是精忠报国的勇士,而不是谋害百姓的歹人的,不是的······” 两人哭作一团。 ...... 这边,年姜和谢申还在路上,年姜也还是像以前那般活泼,开启话题,谢申会每句话都回年姜,之前他似乎不是的,之前年姜会自言自语说些事情,谢申会给她留私人空间,让她自己自言自语,现在不会了,现在谢申每个字每个字都会回复年姜的。 “谢大哥,为什么我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年姜发表疑惑。 “不一样,阿姜,哪里不一样。” “谢大哥,之前你不会像现在这般有耐心的,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你只会笑笑不说话,现在你明明是每句话都回复我了。”年姜紧盯着谢申,似乎从谢申脸上看出破绽来。 “哪有,我只是觉得阿姜这样的性子很好,能一直保持下去就更好。” “是嘛,谢大哥你希望我一直保持下去现在的性子嘛。” “谢大哥当然希望,阿姜要一辈子这么快快乐乐的。” “嘿嘿,谢大哥你真好,不过,谢大哥,阿囡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吃我的醋呀。”年姜调皮道。 “阿姜,你又调皮了,阿囡不会吃醋的,她不会的,她希望你好的,阿姜,你要知道阿囡和我都会永远护着你的,永远。”谢申盯着年姜,一脸正经。 “好!我知道啦,我知道谢大哥你和阿囡都会对我好的,我当然知道啦,谢大哥对我最好了,不要告诉阿囡哦。”年姜超小声的说了句,还做了嘘的动作。 “你呀。”谢申笑出了声,是啊,他总是会被她逗笑,她总是让自己身边的人能够笑容满面的,总是这样的,她的笑容总是很有治愈力,他真的希望她可以一直这么开朗、活泼,一直,一直······ ······ 丞相府内,丞相很悠闲的躺着躺椅,把装鹦鹉的笼子搬到了自己躺椅旁边,一边摇着椅子,一边逗着鹦鹉,这看起来还真不像一国丞相该有的悠闲,丞相甚至嘴里还唱着小曲。 不知为何,丞相府内整个气氛都变好了,也不知是因为丞相的开心还是什么。 “爹,女儿在府里都要待出毛了,一直待在府中,府中又无趣,每天除了吃便是睡,处了睡便是吃,这种日子真的好生无趣呀,您光了女儿那么久了,还不让女儿出府,这是为何,您就答应女儿嘛,答应女儿嘛,女儿就出去逛逛,就一会,女儿不会惹事的,女儿就真的只是出去逛逛的嘛,这要是再不出去,其它的小姐们都要笑话女儿了,爹~”丞相的女儿阑瑰对着丞相撒娇。 “阿瑰啊,好吧,你在府中待的时间确实是长了点,那就出去逛逛吧,不然我的啊瑰真的怕是要发霉了~” “爹爹,您就会取笑女儿,女儿出去逛逛,顺便给爹爹带点吃的回来,省得爹爹只知道对着这只臭鹦鹉,臭死了~” “阿瑰,莫不是吃爹爹的醋了吧。” “阿瑰才不会吃一只臭鹦鹉的醋呢,一只臭鹦鹉怎么跟阿瑰比,阿瑰可是爹爹捧在心里的宝贝呢~” “臭宝贝,臭宝贝,臭宝贝,丑阿瑰,丑阿瑰······”鹦鹉许是听到阑瑰那般说她,开始报复起了阑瑰。 “爹~您看它,它才丑呢,它丑死了,阿瑰明明是大晟最漂亮的女子了,爹~你养的这只鹦鹉的眼神太差了······”阑瑰一脸嫌弃。 “阿瑰,别生气,你说说跟一只鹦鹉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永远是爹爹心上的宝贝,别理这只臭鹦鹉·····” 第56章 又是看戏? “我才不理它呢,臭鹦鹉,臭鹦鹉,也就爹爹你口味独特,喜欢它,整天就只会学人说话,学人精。”阑瑰对着鹦鹉没好气的说道。 “这孩子·····”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爹爹,我出府去了,您慢慢陪这只坏鹦鹉玩吧,女儿走了。” “好,去吧瑰儿。” 于是阑瑰开开心心的出府玩去了。 “主子,那人真是没用,才刚使用几套刑具,那人便受不了了,哭着求属下来找您,说有想说的了。” “哦~走吧,看看他能给我们带什么惊喜。”萧铎似笑非笑似得的。不得不说这样子,让蓝雍看见了,他只觉得萧铎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般,而不是真的开心,毕竟这主子的心可是比陛下的还难猜,谁知道下一步他又想干啥呢,哎。 不久,萧铎和蓝雍便到了刑部大牢,两人走了进去。 “本官听说你,哦,不,该怎么称呼呢,是镶武侯府的侍卫吧,有想对本官说的话了?” “大人,大人,是小人之前太过自负,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求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 “说吧。”萧铎转动着小拇指上的扳指。 “大人,是······” “你说,你要是早说实话便好了,非要等到现在受那颇多苦楚呢对吧,嗯?”萧铎盯着那人。 “是,是,大人说得都对,是小人太太······太自负了。” “来,蓝雍,去把那位和这位声称自己是镶武侯的侍卫,说出幕后真凶都是年大人的那个人也拉出来,让我们再问问为什么他和这位侍卫说的一样呢。” “是,主子。” “走,主子要见你,我可是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哦,再说不来的话,你的下场可是比你那些同伴更惨的哦,主子已经手下留情了,这后面······啧啧啧······”蓝雍好心提醒道。 “跪下,主子,人在这了。”蓝雍将那人踢倒在地面上了。 “嗯,以后不用这么多废话了。” 蓝雍挠了挠头不情不愿的说道“好,主子。” “本官想问问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在行不待这么久,竟然还没能让你有要开口的想法,看来是本官将刑部管得不太好啊,刑部的惩罚也是不严重了,是吧,蓝雍。”萧铎把眼神移向了蓝雍。 “是,主子,今日我便再想出几个惨绝人寰的惩罚来,更新更新我们刑部的刑罚。” “你可知,现在这位自称镶武侯侍卫的人可是说了什么?” 那人望向萧铎,他知道他和他的同伙来到刑部之后,将刑部的刑具都尝了一遍,但是都要没有动真格的吗,他们受了皮肉之苦,但是他们忍受得住,而和他一样跪在地下的这人是真的尝受到了地狱的滋味,而他今日怕也是逃不出去了,那镶武侯府之子是幕后真凶,萧铎是丝毫不信的,他已经看出来了,年樾在刑部牢中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这样没有丝毫是幕后真凶该享受到的,他虽不聪明,但他也看出来了,从他说出有狐狸胎记的时候,这萧铎便没信他。 “大人,大人,小人说,小人说,小人真的不是坏人,小人只是被人利用了呀······” “利用?本官说过,本官不缺你这份证词,但你若说,便对本官有利一分,于你,本官可有可无,之所以一直让你开口,只不过给那传信之人一个惊喜罢了。”萧铎的笑意收起了,脸部变得阴森可怕。 “蓝雍,将这二人绑着,把我们的年大人放出来,让年大人跟着你一起去瞧瞧我们刑部审案的殿堂。”萧铎扔下这句话便走了。 ······ “陛下,萧大人求见。” “宣他进来吧。” “陛下,可以移步去刑部看好戏了,哦~对了陛下,您还要记得邀请丞相去看这一出好戏呢,不然可就是不精彩了呢。” 蒂炳蔚笑了几句,但却什么都没说,派人去丞相府请丞相去了,不过是这么说的,‘丞相,朕邀你一起去看看年樾这逆臣最后在殿堂上的无畏争斗。’ 丞相一听说是陛下特意邀请他去看好戏的,所以没有丝毫犹豫,换上了官服便准备走时,特意吩咐了句管家“管家,陛下可还说那老匹夫会去?” “老爷,陛下好像未曾提交。”管家摇了摇头。 “那我们做做好人吧,自己儿子上殿堂,要进行处理自己儿子的案子,当父亲的怎的能不知道呢,陛下也真是的,这好歹也得通知一下人的父亲啊不是。” “老爷,您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告诉镶武侯一声。” ······ 蒂炳蔚此时已经来到了刑部,他坐在主位置,萧铎坐在他旁边,和江知许那个案子差不多,给丞相留的位置也是左位,萧铎则坐在了右位,年樾此时正跪在殿堂上,同时殿堂上还有之前那个趾高气扬自称是镶武侯府侍卫以及那个说看见幕后之人的胎记那人。 外面也自然是有一群百姓围观,而镶武侯府因为近日被御林军围府,所以消息堵塞,对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不知晓,但是丞相府管家自然有他的办法让镶武侯知道了自己儿子如今正在刑部殿堂之上,对峙香囊案。 不久,丞相便到了,他看见为首处的蒂炳蔚,行了个礼。 “丞相怎地这般慢,朕和萧大人可都是在等丞相呢。”蒂炳蔚对着丞相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笑怎么看都不是发自内心的。 “陛下可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只是得到这消息时还在府中,老臣得到消息后便立马就赶了过来,谁丞相陛下却还是比老臣早到这刑部,是老臣的罪过,都怪老臣年数上了,所以老臣腿脚不方便了,哎······”丞相叹着气,还摇着头,这模样,仿佛他是真的很难过。 “丞相,朕怎会怪你呢,朕自然知道丞相你上了年纪的,朕打趣打趣你,没承想,丞相你竟是当真了,丞相可真是比朕还开不得玩笑呢,好了,丞相快入座吧,朕还等着萧大人给这满京城的百姓一个公道呢。”蒂炳蔚摆了摆手,示意丞相坐下。 丞相便赶紧入座了,众百姓都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 第57章 真相 “萧卿,开始吧。’主位上的蒂炳蔚眼神狠厉。” “是,陛下。萧铎应言。” “说看到香囊案主使之人,何在?” “大人,草民在。” “既如此,你便说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陛下,丞相,大人,还有各位百姓,事情是这样的,我本身京城中一良家子,习得一口艺,常日在街道卖唱,赚的也颇多,但有一日,不知道为何被年大人,也就是这年樾知晓,他找到我,说是有路子让我赚大钱,比平日卖唱多个几倍,也不累,并且答应在我做完后给我一套城郊的宅院,我一时鬼迷心窍,被钱财迷了眼,就答应了。这年樾就把我带到一处宅院,知宅院里面有很多人,有人缝线,有人转药,还有一部分人无事可做,站在我的面前,年樾和我说,让我把自己平日街道卖唱那般才艺交给这些人,后期他要再京城卖一批香囊,需要好的路子宣传,才能越卖越多,年樾在我们这的名声·,大家都知晓的,他那般聪明,我就想我们一定会大赚一笔,不然他必然不会付出这么多心血的,况且平日他爱国爱民,定当不会作出谋财害命之事,谁呈想,竟出了如今这般勾当~哎~”那人边说边叹气,好不叹息的模样。 萧铎嗤笑一声,仿佛这人堂内所说都在他意料之中。“你如此说,那你是如何知晓找你的那人是年樾的?” “大人,草民在监狱中就曾说过啊,是那人后颈处有一狐狸状印记,是您一直不信啊。”那人一脸怨道。 “不会是萧大人要帮年樾这厮吧,毕竟年樾身后可是一整个镶武侯府,给了年樾人情,就是给整个镶武侯府人情啊,那以后萧大人的官路可就是一路畅通,平步青云呐。”殿堂外围观人群中响起声音,这源头在人海中央,很是不好看清来人。 “就是说啊。” “怎能可能,我们京城老百姓谁人不知啊,萧大人做事向来公平正直,能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也是萧大人凭借自己的探案本领的,况且前不久江知许那个案子不也是我们萧大人审判的吗?要说萧大人真想借势升官,入京一年怎么可能还是刑部侍郎?” “也是啊,萧大人那么好的人,我是不信。” “我也是不信的,萧大人与年大人····年樾勾结这是毫无依据的事实。 ” “对!” “对!” 局势瞬间被扭转过来。 “公堂之上,不得大肆喧闹。”在一旁悠闲喝茶的丞相似是听不下去审案公堂如此吵闹,出声叫止。 “那你怎知后颈处有狐狸状印记便是年大人呢?” “这不废话吗?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这京城中唯有镶武侯府世子有此印记。” “本官还未说完,那狐狸状印记是何模样,整只狐狸还是半只狐狸,红色的还是绿色的?” “这······”那人思考着头转向旁边跪着的证人——镶武侯府侍卫。 那侍卫给了个眼神,似是在说‘你傻啊,你就说你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你要是答错了,那岂不是暴露了。’ “大人,您这话问的可实在是太刁钻了吧,草民只是远远瞥了一眼,怎会细细观察那印记的形状、颜色,这要是让年樾看见了,岂不是以为我是变态?”那人卖着脸赔笑。 “严肃点,此乃公堂,本官不会陪你嬉笑。好,既然你说并未看清那印记的具体样貌,那你便作罢,本官提审完毕,来人,先将此人带至内厅。” 那人都想好该怎回答萧铎下一个问题了,结果自己被带到内厅了?而且这萧铎丝毫不慌,他思考着,不管了,反正萧铎一个有用的证人都没有,就算他再不慌也不能扭转局面了。 “镶武侯府侍卫,本官现在审问你,你来刑部报案说年樾便是香囊案主使,说他便是有那狐狸状印记的背后之人,是与不是?” “大人,是草民,草民想的是替公子自首,按大晟律法,若是犯法主动自首者可减轻罪罚,公子平日待人良善,草民不想看公子堕落下去。” “哦?可是本官并未将主谋后颈处有狐狸印记的消息透露出去,你是如何知晓的?还是说你手够长,都伸到我刑部来了?” “大人,大人,草民不敢啊,纵是给草民天大的胆子,草民都不敢如此行事啊。”把手伸到刑部,就算他是当今陛下信任之人都是万万不敢的呀,更何况他只是一介平民,这要是做实了,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不光是他,就连跟他名字姓氏挨着点边的,都要被彻查,到时,他的下场只会比背叛主子更惨。 “既然你手伸不到刑部,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如实说来。”萧铎看着像被激怒了,但是他的眼眸依旧淡然。 “草民并不知道此消息,只是香囊案出现后,公子那段时日便每日都是亥时回府,草民便直觉得不对劲,于是每日草民都跟着公子,从府内出发一直到回府,直至那日公子被绑着面圣······”讲到面圣,这侍卫还朝圣山做了个揖,好一幅侯府侍卫模样。 “草民知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公子还是被发现了,哎·····怪草民,怪就怪草民没有早日发现公子谋划的事,没有早日劝解公子,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围观百姓听着镶武侯府侍卫所言,“他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不该是他的错还怪在自己身上,侯府的侍卫果然是忠心耿耿啊,哎,可怜跟错了主子。” “看着刚刚他对陛下的态度,他是个有规矩的,侯府侍卫这身份倒是做不得假,但事实的真假如何还是看萧大人后续审案吧。” “可是,就在刚刚,本官问你,是否是你指认拥有狐狸印记的背后之人是你家公子,你可是应声了,这会儿又不知道此消息了?” “那就是草民一不小心应快了,草民知晓背后之人是我家公子,而如刚刚那证人所言,全京城确是只有我家公子才有那狐狸状印记啊,草民便没多想,回声应了您。”侍卫不慌不忙的应答道。 “放肆,年樾根本没有狐狸状印记。”萧铎沉声。 第58章 真相2 “大人怕是在说笑了,我家公子的狐狸状印记人尽皆知,怎会没有呢。’侍卫不以为然,只当是萧铎又在套话。” “年樾,让陛下、丞相、百姓好好看看你这狐狸印记。” “陛下,丞相,你们请看, 罪臣后颈处的胎记到底是何物。” “丞相,你可看清了?”蒂炳蔚笑着问道。 “陛下,老臣怕是老了,眼力倒是不行了。”丞相打趣。 “丞相尽管言说,朕在这,给你做主。”蒂炳蔚似笑非笑。 “陛下,怎的这年大人后颈处是一只凤凰,为何这京中相传是狐狸的留言这般久?” “丞相既然都说了,那朕倒是没看错 朕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狐狸变成凤凰了呢。”蒂炳蔚脸上的笑容就没掉下来过,不过,苏昭宁要是在这,定是会说他笑的太假。 这边是蒂炳蔚说话的艺术了,不正面刚丞相,倒是这一句‘狐狸变成凤凰了’便是告诉众人,这镶武侯府世子并未诓骗众人,反之,凤凰则是祥瑞之物,自古便是德善之人得之,胎记既能凭空变成凤凰,年樾还会是那人人喊打的罪臣? “狐狸变成凤凰乃祥瑞之兆,这是天佑我大晟啊!” “天佑我大晟,天佑我大晟!” “天佑我大晟!”围观百姓纷纷下跪,高呼这五个大字,这场面好不壮观。 “陛下从前可曾听闻狐狸变成凤凰的事件,这可真真是极为罕见呐。” 蒂炳蔚眼眸变深“难道丞相听闻过?” “陛下这是又在开臣的玩笑了,老臣哪能这般博学,这般匪夷所思之事,老臣活了四十几年了,倒是头一次见,沾了陛下的福,实属是老臣之幸事。” “这个事情确实是罕见,我这老头子活了近百了都未曾见过直至今日方才一探。” “呸呸呸,你可别说了,就算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了,但可知就没有这种事了?这是祥瑞之兆,兆我们大晟,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呸呸呸。” “丞相这一辈子都在京城中,未领略过外面的山水,惊奇之事未曾听闻一二也属正常,可莫要灰心了。”蒂炳蔚一字一句道。 “凤凰?陛下,公子前几日后颈处都还是狐狸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侍卫坚决摇头。 蒂炳蔚盯着头,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胎记是狐狸也好,凤凰也罢,你,本官已经问完话了,来人,将此人带去外阁。” “传内厅证人。” 大晟民风虽开放,蒂炳蔚虽是暴君,但大晟还是有能者居上,无能者革除。故萧铎、谢申两人是有名的有能者居上,这刑部内厅、外阁便是由二人所谏言设下。毕竟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审查案件虽然不一,但是原理终究相差无二。第一,案件发生时,能够逻辑清晰,保护好现场,思维敏捷,排查线索。第二,主审案件时,能够临危不惧,不惧官压,秉持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原则,同时对待证人、罪人能够有一套适合他们的方法,比如串供,这时要使用分庭审案法,让串供之人露出破绽。又例如,现在的半串供,属于既是同伙又是敌对的关系,便要借用内厅和外阁,一人听一人证词,主审官审完一人,那人便遣去内厅和外阁二者之一,续审第二人。离间二人,推出供词。 “大人,证人带到。” “你可知罪?”萧铎手持拓印拍着案板。 “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事,何罪之有?” “第一罪,污蔑朝廷命官 第二罪,诓骗主审命官 第三罪,命案幕后帮凶” “这三罪,桩桩件件,你可认?”萧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草民只认第三罪,其它两罪草民未做过,草民不认。”那人还是一脸倔强,丝毫没被萧铎官威所压。 “方才那位与你一同指认年樾是幕后指使之人,已经悉数投案,至于年樾后颈处狐狸印记属实乱语,年樾后颈乃是凤凰,那人亲口所说,这殿堂上之人皆可替本官作证,你一口咬定指使你的是后颈处有狐狸胎记之人,但,年大人后颈胎记非狐,实凰,此为一你指认不通;二,京城会伪装之术者众多,单那娚绾便有男子面容成女子前去消费,青楼便有女子仿成男子目睹其内在景象,你如何知晓,狐狸胎记不能伪装;三指认不通,你说出狐狸胎记这个关键词汇,本官便随口提了句年樾,你就一口咬定是年樾,你所陈证词也提及你知晓年樾有官职,年樾有整个镶武侯府为靠山,但你依然没有丝毫犹豫便指证他,正常百姓在此等情况下,会深思熟虑是否有所误会,所提证词是否有效,若是误会便是污蔑朝廷命官,便要承担污蔑朝廷命官的罪责,若是无效,还要掂量掂量是否能够承受的起镶武侯府的问责,可知你根本不怕年樾,也不怕镶武侯府,你只知道,真凶是狐狸胎记的拥有者年樾,其它的你一概不知。本官说的可对?”萧铎紧盯堂上跪着的证人。 那人终是瘫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这便是审案第三,主审官需具备一定的心理暗示素养,能够靠心理暗示打破案犯心底防线。 “来人,将人带去内厅。” “传召外阁证人。” “大人,外阁证人已带到。” “你可知罪?”萧铎像之前那般重复着拍打案板的动作。 “草民何罪之有?草民一心为公子,一心为镶武侯府,从无半点行差踏错,哪来的罪,何处的罪,哪方的罪落到草民头上?”侍卫抬起头忍着萧铎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与他对视。 “倒是和内厅证人所料想的一模一样。”萧铎脸上被笑容所取代。 但是侍卫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笑意,他只觉萧铎笑的很冷,像是他和萧铎有过什么天大的过节一样“内厅证人所料想?” “这就忘了你的好同伴了?他可是和你一起指认了年樾,如今想来,他是已经在刑部牢中画字签押,准备回南决了。” “如何可能,此案未结,便画字签押,素日听闻平日萧铎萧大人最是正经,不苟言笑,今日怎的玩笑开了一个又一个。” “本官怕是笑容给多了,让你今日殿堂一次比一次更猖狂!”拓印被重重敲下案板。 第59章 真相3 “你那同伙已然悉数投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一清二楚,他指认俨然是受了你这贼子的指使,你可还有何话说?” “那大人不妨让那人上庭当庭对峙,是何时何日何地受了草民的指使。” “你倒是思维缜密,一丝慌乱也未有,待本官审问完你,自会召那人上庭对你的证词。” “你曾说在香囊案发生后,你家公子便不对劲,日日亥时回府?” “回大人,的确如此。” “据本官了解,你并非年樾贴身之人,年樾不过是亥时回府,作为府中侍卫,你便轻易对其起疑心?” “草民虽非公子贴身侍卫,但公子自省自身,作息时间整个侯府都应当知道,草民只不过是一时关心工作罢了。” “在牢中之时,本官问你你所作所为是受何人指使,你便直说是受过年樾以及镶武侯,怎如今上了殿堂,又变成为你家公子好,替你家公子自首?”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从未说过是受公子和老爷的指使啊,苍天可怜鉴啊……”侍卫说着还对着台上众人磕起了头。 因着审案的缘故,蒂炳蔚和丞相二人并未多说什么,相反,一个喝茶比一个悠闲。 蒂炳蔚捻着茶杯,抿一口茶,眼眸轻抬“审案便不必如此磕头了。” “是,谢陛下,谢陛下。”侍卫抬起头,额头已然是磕红了的。 “好,本官姑且信你,既然你说并非受过年樾及镶武侯府指使,那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大人所言,草民刚从外阁被传召至殿堂,大人也说草民有罪,如今草民自发替公子自首,又是有罪,草民斗胆一句,草民何罪之有?”不难看出,在经过几轮询问后,侍卫虽没有前面那证人那般容易便一蹶不振,言辞依旧清晰,但眼神出卖不了人,他慌乱了。 “夜探刑部大牢,此为第一罪。 香囊案主使,此为第二罪。 暗讽当今陛下,此为第三罪。” “其一,本官抓捕住内厅证人后,是夜,本官便撒下淮桦粉,当晚你便暗探我刑部大牢,只要踩过淮桦粉,全身便有异味,只需拿菊花液浇至你身,全身上下便会焦起,直至无一丝完好皮肤。许是,你又要说是本官乘你不备,将你扣押在牢中时撒入淮桦粉,淮桦粉乃大理寺少卿谢申谢大人昔日办理一悬疑案宗所得,此粉需五日以上方才有烧焦功效,距你被押入大理寺仅三日,故本官所撒概不成立。 其二,香囊案发生后,陛下特密召年樾入宫,每每年樾都是戌时入宫,亥时回府。你却说香囊案后你发现年樾不对劲,每每跟着他,发现他去了城郊宅院,与香囊案有关,特替他自首,但,年樾从未去过城郊宅院,你可是诸葛亮转世,能够未卜先知,找到香囊案根据地。既你说你不是受过年樾命令前来自首,那便是你胡言乱语,污蔑年樾,污蔑镶武侯府,也是暗讽当今陛下与香囊案有关,此为其三,两罪合一。” “这桩桩件件,你是哪来的何罪之有?” “不是这样的!公子香囊案发生后,申时之后公子就再未出过府,至于草民之所以夜探刑部,只是奉了公子之命去查看那人是否暴露了他,要说暗讽陛下,更是毫无依据呀。” “你的话真真是漏洞百出,再未出过府?你当本官是在套你的话?陛下就在此,有没有奉夜召,你比陛下还清楚?就不久,本官问你是否奉了年樾或镶武侯府之令,你一口否决,如今又是奉了他们之令?” 侍卫刚想继续找点子给自己辩解,蒂炳蔚便开了口。 蒂炳蔚轻放下茶杯,右手放在桌案上敲打“年樾戌时进宫确是奉了朕的命令,朕也是放他近亥时回府,估摸着回到府中便是亥时,萧卿说的不错。” 侍卫再也说不出话了,他找不到证词了。 “年大人,无罪。” “香囊案主谋、帮凶一干人等,知法犯法,杀死一名女子,扰乱京城风气,令多名女子陷入危险境地,污蔑、诓骗朝廷命官,数罪并罚,判处死罪,择日处刑,绝无宽宥。” “陛下,陛下,老臣特来请罪,老臣教子无方,不配为人父,不配堪当镶武侯一职,特此,前来向陛下请罪。”镶武侯穿过人群,背着荆条。 “爱卿,你背着荆条这是做甚?负荆请罪?”蒂炳蔚坐直。 镶武侯跪下,指着年樾“陛下,这逆子犯下此等滔天罪行,罪无可恕,老臣并非来求情,只得背着荆条前来恕罪。” “爱卿,年卿犯何罪,你这般兴师动众。” “香囊案,便是那香囊案,逆子犯下此等大罪,令一名无辜女子惨死,京城数日动荡,实乃家族不幸啊!” “爱卿,案件已审理完毕,萧卿,说说处决结果。” “是,陛下,镶武侯,处决如下,年樾与案件无关,投案者皆是无故冤枉年大人,香囊案与年大人无关,与镶武侯府无关。” “无……无关……这,这怎么可能。” “想必爱卿是受了奸人蒙逼了,不过,朕让御林军守在侯府外,爱卿是如何知晓今日开庭的?”萧铎瞥向丞相。 “这……陛下,是有人传信给微臣,陛下恕罪,微臣是逃出来的。”镶武侯跪拜。 “爱卿请起,朕并未怪罪你。”萧铎似笑非笑的看着丞相。 “对啊,镶武侯一大把年纪了,这再听说自己儿子犯了大事,怎会受得住,莫不是有人故意把消息说给镶武侯的?” “我也觉得是,别说,陛下不会是早就知道年大人无罪,考虑到镶武侯的身体所以封锁镶武侯吧?”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 “奇怪,近来也就看萧大人审理了两个案件,一个江知许案,一个此次的香囊案,怎么萧大人都不似从前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对,我也发现了,特别是这次香囊案,萧大人不像上次那样明着发火,而是对那个假侍卫充满着敌意。” “好了好了,别议论了,你看你们真八卦,萧大人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蓝雍听着百姓的话入了神。 …… “谁让他干的?” “主子恕罪,许是他不经意卖给那人的。” “谁给他的胆子自作主张的?是本王管你们管的太松了吗?”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统领 ,主子今日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六狗没有听从主子的话,擅自做主,动主子的人。” “六哥手竟然敢伸那么长。” “你明白就好,谨记主子的话,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动的人不动。” 第60章 敌国主使·三方势力 “主子,你是不是?”蓝雍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萧铎。 “你最近是闲的没事干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萧铎面无表情。 “完了完了,要死了!”蓝雍一脸焦灼。 “吵死了,滚出去。”萧铎眼神一瞥。 蓝雍吓得赶紧跑出去了‘完了,作孽呀,我家主子厉害他也抢不过整个大晟啊,晕厥了,晕厥了。’ …… 御书房内,男子一袭黄袍坐在高位上。 “臣、微臣拜见陛下。” “萧卿,年卿,不必多礼。” “朕今日叫你们来,便是想听听你们对香囊案的看法。” “陛下,微臣觉得此案并非我们今日审理的这般简单,幕后主使另有他人。”萧铎一脸严肃。 “陛下,臣与萧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位爱卿,说说。”蒂炳蔚手握着杯子把玩,示意他们喝茶。 “陛下,微臣今日在殿堂上对那假侍卫进行审问,不难看出他思维敏捷,对峙公堂时,没有丝毫慌乱,应是经过特殊训练,况且香囊案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一个假侍卫,且无妻无母无私人产业,单凭他不可能做大这所谓的香囊产业,更何况接触蛊毒,除了武林势力,中原人士,微臣觉得还有第三方势力。”萧铎一手举着茶杯,一手分析。 “不错,光凭一个小小的他,根本做不到。臣觉得这第三方势力是别国势力。”年樾一手附背,一手放在腰腹处正前方。 “两位爱卿都是我大晟国之栋梁,猜的不错,自香囊案发生后,朕便遣人前往中原武林,武林盟主交出了几个替罪羊,至于我们中原你们应当知晓是谁,还有一方便是敌国,远在西部边寒的西阙,北部兵力不足的北越,东部朝廷混乱的东莞,南部傀儡皇帝的南决,这四国,西阙、北越距大晟过远,他们的主意还打不到大晟身上,唯有东莞、南决二者,一个朝廷混乱、五子夺权,售卖禁用物品,从内部瓦解大晟京城,助长夺权威望。一个傀儡皇帝,未掌握实权,或许扰乱大晟京城便是他一举夺回权力的关键,亦或许真正掌权的有吞并中原之意。” “确是这样,北越、西阙两国可排除在外,剩下的便是南决和东莞了。” 三人探讨着香囊案,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戌时,蒂炳蔚便放萧铎、年樾二人回府了。 …… 这边,苏昭宁寝宫,因着香囊案解决了,挽衫身体也好转了,事情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方得以静制动,苏昭宁便想着出宫好好游玩一番。 “挽衫,你真的全好了?”苏昭宁一脸狐疑的望着挽衫。 “娘娘~我真的全好啦!不信,你看,我跳起来 我跑起来,你让我去打狐荆我都能把他打趴下。”挽衫一脸傲娇。 “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恢复的更好再说。”苏昭宁摆了摆手。 “娘娘~娘娘~我是真的真的全好了,你就带我出宫嘛好不好,娘娘~我这几天都快憋坏了,让我不出宫才是真真加坏病情呢。”挽衫抱着苏昭宁的手撒娇。 “好啦,那就戌时,换好衣裳出宫去。”苏昭宁刮了刮挽衫的鼻子。 “昭宁,何事这般高兴啊,说来我听听。”蒂炳蔚笑着走进寝宫,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苏昭宁旁。 挽衫有颜色的退出了内殿。 苏昭宁想着,似乎自香囊案蒂炳蔚安抚她之后,他便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炳蔚,不过是我要带着挽衫出宫玩玩罢了。”苏昭宁筛了杯茶,递给了蒂炳蔚。 蒂炳蔚接过茶杯“如今香囊案已经解决,出去散散心也好。” “炳蔚,你也是这么以为的,觉得香囊案解决了?”苏昭宁拿着茶壶的手一抖。 蒂炳蔚将苏昭宁的举动纳入眼里,将手中的空茶杯递还给苏昭宁“昭宁,背后之人水很深,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这么说,炳蔚你已经想好了决策?”苏昭宁将茶壶中的水过筛至茶漏,再筛至茶盏中,提起茶盏,接过蒂炳蔚递过的空杯,倒茶,递给蒂炳蔚。 “昭宁,你看,夕阳下,你,我,你筛着茶,多么美好的一幕,希望以后也只是如此,只有我们,你给我筛茶。”蒂炳蔚目光温柔,直直盯着苏昭宁。 苏昭宁看蒂炳蔚这模样,知晓他心中已然有了对策“炳蔚若是日后想喝茶了,只管来便是。” 蒂炳蔚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苏昭宁笑了笑。 因为苏昭宁要出宫,而蒂炳蔚也还需要处理政事,蒂炳蔚便离开了,苏昭宁也和挽衫换上了便衣,出了宫。 ……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一群废物。”只听一笼子里的鹦鹉发出奇特的声音。 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发了话“听听,听听,就连一只鹦鹉都知道你们是群废物,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件像样的事都没干成。”说罢,他还把桌案上的茶盏丢向跪着的为首之人。 “老爷,都怪那人太狡诈,所以他们才没办好……”旁边的管家帮着劝解。 还未等说完,太师椅上的男人便发了怒‘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亏你在我身边待了十数年了,江知许的案子本相尚且不说,这次香囊案,你是不知因此,那人的名声好转了多少,现在不论是茶楼里,首饰铺,就连那青楼,娚绾哪个不是说那人的好话,说什么他一早便知晓那年樾非真凶,联合萧铎、年樾一起设下棋局,逼出幕后之人,还说他考虑到了那老贼的身体,特意围封那老贼府邸,说什么,要重新……’男人猛的咳嗽起来,许是真的被气到了。 “老爷,您别激动, 注意身体为上啊。”管家连忙拍打男人后背。 男人气到身体发抖“你滚开。” 管家推至一旁。 “说要重新看待那人,重新看待那人,那本相所做的一切岂不全功亏一篑了,本相好不容易布的局,就这么全悔了。”丞相将桌案上的器具皆数推至地上,一片玻璃碎的声音。 “爹爹,爹爹你生这么大气干嘛,气大伤身,是不是这些人惹你生气了?”阑瑰轻抚着丞相后背。 “愧儿,你怎的来了,回你自己房内去。”丞相尽力平复自己怒火。 “爹~” “听话,回去。” “好吧。”阑瑰乖乖回了房间。 “老爷,您别动气,小姐刚刚也说了,气大伤身,况且您也才走两步棋,就算前面的棋全毁了,不是还有满盘棋吗?” “你倒是个会审时的。”丞相瞥了一眼管家。 “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了。”管家赔笑。 “你们下去自去领罚,最近不要行动,避着风头。” “是。”那一众人等皆退下了。 丞相眯着眼望向前方“本相得亲自跑一趟了。” “本相亲自跑一趟,本相亲自跑一趟……跑一趟。”鹦鹉重复着。 第61章 四人赌局 谢申和年姜一路行驶,终于是到达了海城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掌柜牛大力殷勤跑过来。 “住店,在这暂且住一个月,我和夫人听闻这海城客栈一带有能让人喝了长生不老、美颜容貌的旺泉,特此来寻找,小二,你可知这附近是否有泉眼?”谢申给店掌柜一锭银子。 “客官,小的也不知,这可能得您二位自己寻找了,若是有其它客官谈到了,小的听到了就立马告诉您。” “好,多谢。” “客官,您二位房间在天子二号房,实在是抱歉了,天子一号房已经有人住下了 不然,就您给的这银锭,小的也不会让您住二号房的。”店掌柜牛大力赔笑。 “无事。” “好嘞,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和小的说。小撒,快给客官带路天字二号房。” “好嘞,掌柜,客官您请。”店小二小撒做了个请的姿势。 是夜,明月照人,清风朗月。 “公子,我们今日不去香满楼了吗?” “今日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跟好你家小姐我了。”苏昭宁混不吝的对挽衫挑了挑眉。 “对了,今日你唤月镶,你家公子我唤凤徕,记好了。” “是~公子。”挽衫看着苏昭宁这样子,摇了摇头。 京城赌场共有十家,其中以四大赌场为首,分别为庆隆、白鹄、株阙、玄悟。其余六家皆以小赌场各自依附于这四家。四大赌场各具特色,庆隆以投骰子,白鹄最好折角,株阙将胡一绝,玄悟靠主三起家。 庆隆赌场,内在厅堂奢侈繁华,有主桌、附桌以及一些用来观摩他人掷骰子手法的金桌,纸醉金迷。 凤徕坐在金桌处,手捏茶杯,眼瞥附桌,时不时抿一口茶,月镶则是磕着一手瓜子。 “我投大,我押小,我拿这些金元宝做赌注,我拿六朝玉佩做赌注……” “走吧,阑月。”凤徕放下茶杯,起身离去,月镶连忙抓了把瓜子跑路。 “公子,这就走了?” 凤徕打开扇子,放在胸前慢慢扇动“该看的人都看了,还留那做甚,怎么,小月,你要赌一把?” “公子,你又开我玩笑,我哪来那么多银钱赌,顶多就是看着别人赌。” “好了,我们去白鹄玩一把。”凤徕摇着扇子朝白鹄走去,这看起来倒还像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新一轮折角更换赌注,四人一局,只要上场者,三轮之内不可下场,若赢了一场便可叫其余三人中的一人应一个承诺、做一件事,此承诺和事,一不得杀人放火,二不得违背大晟律法,三不得有悖公序良俗。若是一人同赢了三场,便可叫输了的三人都参与刚才所说。有愿意上场者,自行入座。”牌官的手依次指往四个位座。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场入座,四处都是议论纷纷,有想上场者但又怯胆,前进一脚,又后退一步。 “既然无人敢上场,本公子便做第一人。”凤徕用力一沓,把扇子收了起来,坐上了四位中的一位。 “有什么好怕的,本公子也上场。”一个竖起头发,冠着银筒,身穿白色镶金衣裳的男子傲气开口,拉开凤徕旁边的座椅,径直坐了下去。 凤徕笑着看着那人“公子好气魄。” “彼此彼此。” “还剩两个位座,在座可还有想入座的?”牌官问向围着的众人。 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瞬间鸦雀无声。 “我来我来!”一个面色桃红的男子,虽衣饰看着不似那着白衣男子那般贵气,但不难看出他所穿布料不凡,一袭蓝色衬得他更加富贵不凡。 他捧着一把佩剑,那佩剑上似乎挂着个狐狸玉佩,一跨步入了位座,坐在了那男子旁。 “还剩最后一位座,愿者自上。” 穿着普通衣袍,梳了个披发散式模样的男子慢悠悠的上了最后一个位座。 “开始吧。”那男子开口。 凤徕看着对面的那人,皱起了眉。 “我再细讲下这牌局规则,四人为一局,三场牌局未完,你们四人一人都不得下场。这里有两幅折角,你们四人按顺序各抽取两张,抽取完毕四人比较自己手中折角大小,角大者为胜,同时,牌局上不分身份,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下九流门派,皆是平等,牌局山不暴露姓名、家址等任何信息。” “懂了,那这牌局赌注是什么?”那个面色桃红的男子问道。 男子看着众人狐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因为我是刚进入赌场的,所以不知道赌注是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赌注,便是胜者可让其余三人中的任何为他做一件事,若是三局连胜,那便是三人都得为他做一件事,这位公子虽不知赌注,但既已上场,便没有再下场的道理。” “懂懂懂,一入赌局便没有回头路,我不下场,开始吧开始吧。”男子兴奋道。 “第一场,由我指认在座任意一位为头进行抽牌。” 说罢,牌官拿手比划了一番,指向了那白衣男子。“便由你先开始吧,顺时轮圈至这位拿扇的公子抓角。” “好!”那男子骄傲点头,抓起了角,随后依次是凤徕、蓝衣男子、披发男子。 “第一场,这位拿扇公子胜,赌注三场牌局结束后拿。” “第二场,你们投掷骰子决定何人先抽,骰子数大者为头。” …… “第二场,披发男子胜。” “第三场,由第二场牌局点数最低者为头。” …… “第三场,拿扇公子胜。” “三场牌局已然结束,胜者分别为拿扇公子,披发公子,按照赌注,拿扇公子可挑选两人各为你做一件事,披发公子可挑选一人为你做一件事,围观牌友皆是证人。” “这位公子,你先取你的赌注吧。”凤徕打开扇子,扇了扇风,笑着望着披发男子。 “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披发男子对凤徕点了点头。 “我便要这位白衣男子应我一个承诺,可否。”披发男子望着白衣男子。 第62章 怀疑 “什么承诺。”白衣男子皱眉,虽然他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知晓若是做一件事简单,不会触及自己,但若是一个承诺,一诺千金,未知颇多。 “我还未想好,日后想好了再找你讨要,放心,此承诺不会是杀人放火之事,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没想好?那日后你若不找到我当如何?” “若找不到,赌注便算作废。” “好,我应下了。”虽说未知颇多,但赌局已定,岂有毁局之理。 一赌注已经取下,披发男子对着凤徕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开始自取赌注。 “既然披发公子选了白衣公子,那我便也选选白衣公子,赌注如披发公子一样,也是一个承诺,待日后想好再取,可否?”凤徕眯着凤眼望着白衣男子。 “好,那便如此。” “白衣公子真真是个爽快人,第二个赌注,我选这位执剑公子,看这公子面色桃红,又手执一把剑,想必是江湖中人来京城见见世面的,既然如此,我看中你这把剑,赠剑与我,可否?” “啊,赠剑?我……” “怎么,若是公子实在为难,那我便换一个。” “行,你拿着。”蓝衣男子咬牙把剑递给了凤徕,给前先把那狐狸玉佩取了下来。 “但是这玉佩不能给你,这是我家中已故的亲人赠予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恕我拿回了。”蓝衣男子小心将玉佩放进怀中。 “无妨,我要的是剑,并非你这玉佩。” 披发男子拿完赌注并没有立即便走,而是继续坐在凤徕对面处,眯着眼瞧着凤徕。 这一场赌局结束,白鹄便恢复了正常赌局形式。 已是戌正时刻,大晟明风开放,向来鼓励百姓摆摊售货,故没有夜宵,摊贩都是摆至人定时分前,方会回家中。 凤徕扇着扇子走出白鹄,披发男子也一同出来‘这位公子留步。’ ‘是你啊公子,何事?’凤徕笑着问。 ‘公子牌局上运筹帷幄,令在下佩服。’ ‘公子说笑了,那牌局上公子不也胜了一局,依在下看来公子才是真的运筹帷幄之人。’凤徕笑着回话,无一丝破绽。 ‘能得公子这般夸赞,实乃在下之荣幸,在下还有事在身,便不与公子多闲聊了,来日有缘再聚。’披发男子作了个揖便离开了。 凤徕眯着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 暗处,蓝雍离开了。 “公子,尾巴走了。” “无事。”凤徕转了转扇子。 因时辰有些过于晚了,凤徕带着月镶匆匆逛了一遍株阙、玄悟便回宫了。 “娘娘,这萧大人平日看着那般不染尘世之人,竟然会来赌局这种地方?” “那你家娘娘像是要去赌局这地方的人吗?” “也确实不像。” “那不就是了。”苏昭宁拿扇子轻轻敲了下挽衫的头。 “萧铎去赌局怕是和我想法一般无二了……” “娘娘真聪明,不过,娘娘,赌局中的百姓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认出萧大人来。”挽衫一脸疑惑。 “赌局中常年混迹的是不留恋家中,日日夜宿外方,同时不关注朝事之人,萧铎虽是朝廷命官,但为人向来低调,虽名声在外,但除去主审案件时会露面,其余时刻不会露脸,赌局之人自是不识得的。”苏昭宁筛了杯茶。 “怪不得呢,但是,娘娘,今日牌局,你怕是放水了吧,以您的实力三局连胜不是问题。”挽衫一副了然的模样。 “今日,你家娘娘我呀,放水了,但是萧铎萧大人亦是放水了的,我本意是连胜三局,招耳显目,给它身后主子一个警告,但萧大人入局,我原是想放一局给萧大人,但第二场开局时,萧大人之实力应是与我不相上下,第一场、第三场我赢的那般轻松,可知这萧大人只想赢一局,我虽放水,他亦放水。” “如此啊,我就说萧大人怎会叫停你,特意试探你呢,原来是察觉你放水了,心有怀疑呢” “萧大人不愧是刑部侍郎,有计谋,又温文尔雅,我若不是皇后,恐怕也会心仪于他了。”苏昭宁转着茶杯,讪笑。 “娘娘您莫不是喜欢上了萧大人吧。”挽衫偷笑。 “挽衫,你又开我的玩笑。”苏昭宁无奈道。 “那人去了株阙、玄悟两个赌场?” “对,主子,在去白鹄之前,他也和您一样去了庆隆。” “有意思。”萧铎转动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 “去查查他。” “是,主子。” “主子,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要故意放水给那个人啊。”蓝雍挠了挠头,皱起眉头,似在思考。 “就三场局,我若是三场都胜了,岂不是出尽了风头,你是想让那背后的人找来我萧府?”萧铎挑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理是这么个理,的但那人胜了若是选您做赌注怎么办?” “所以我让你去查,他去白鹄定时与我目的一致,只不过他是想让幕后之人注意到他,或者又是激怒幕后之人,以后你再问我问题时能不能先动动脑?” “主子,您别气,您先别气,为了我这种蠢货,您别气到身体了,那就不值当了。”蓝雍赔笑。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快滚去查。” “好嘞主子。”蓝雍一个转身,迅速跑出了书房,只看到一抹黑影。 “幸好我跑的快,不然下一秒我就分尸现场了。”蓝雍自顾自的感叹道。 “你也是厉害,主子那么喜怒不显于色的人都能被你激怒几回,你是这个。”暗卫阿斐竖了个大拇指。 “你尽会说风凉话。”蓝雍一个白眼白过去。 “我不和你计较,主子给我安排了事,我去做事了,懒得同你说。”阿斐转身便走。 “走就走还炫耀一番,怎么?主子给你安排事了不起啊?”蓝雍一阵无语。 “不过主子确实只因为两个人喜怒无常的脸色有了变化,一个是我,虽然是怒气。还有一个便是因为她的事,果然,唉,爱情比魔鬼好可怕哟。”蓝雍翘起个嘴巴讲话。 “唉,不对呀,那主子就是知道赌局那个公子是不会选他做赌注的,才故意放水,那那个公子……”蓝雍立马警惕。 “阿一、阿二。” “头儿。” “属下在。” “你们盯着庆隆、白鹄、玄悟、株阙四大赌局,若有可疑人员速速向我禀报。”蓝雍盯着一张娃娃脸,肃静起来。 “是。” …… 吏部尚书府内,一年过五旬的男人正鞭笞着一名白衣男子 第63章 蒂炳蔚想刀人的眼神 “我让你去赌,我让你去赌。”男子用力鞭笞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老爷,这可是您亲儿子啊,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啊老爷。”穿着华贵的妇人在旁劝解。 “他还认我是爹吗?这逆子,要不是我安排保护他的护卫向我禀报,我还不知道他竟然还死性不改,整日流连赌场,流连赌场便罢了,这逆子竟然还答应了他人三个要求,况且这三个要求还握在他人囊中,这不就是拿了三个把柄在人家手中吗?现在正是朝局紧张之时,若是那两人握着那几个承诺当作筹码,我们李家该如何是好啊……”男子虽然看似生气,却依旧把手中的鞭子扔在了地下。 “枫儿,你也是,你爹爹任吏部尚书一职,近来礼部尚书、工部尚书等几个官员皆因为自身缘故被撤了职,若是接近你之人是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爹爹该如何是好呀?”妇人边说边扶起男子。 男子什么都未说,便被下人扶进房中擦药了。 “夫人,局势紧张,枫儿又是这般靠不住,往后……”李良望着自家儿子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望向天空那轮月。 “老爷,气大伤身,棋局易结不易解,总会有办法的。” …… 月色皎洁,有人心如明镜,有人思绪万千。 “主子,今日赌场披着头发上场的那男子是刑部侍郎萧铎,拿着扇子的那男子太过狡猾,还未查到一点关于他的痕迹。” 坐在高位上的红衣男子把摸着手里的蓝宝石项链,那宝石透的不染尘世“萧铎?他最近在京城风头挺盛啊?” “禀主子,最近京城中出现的诡案都是这萧铎所破。” “有意思,你去探探萧铎底细,至于那个拿扇子的不必再查了,今日查不到,想必以后也查不到了。” “是,主子。” 苏昭宁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宫装,正巧,滴炳蔚便过来了。 “昭宁,今日在府外可还玩的尽兴?”蒂炳蔚走至榻前,坐在了苏昭宁旁。 “今日比平时玩的都尽兴,平日里都是计划完成了一半便赶着回宫了,这次不一样,该做的都做了。” “哦?什么有趣的事让我们昭宁这么开心,说来听听!”蒂炳蔚拿起苏昭宁的手,放在掌中把玩。 苏昭宁僵了一瞬“今日逛了四大赌局,还在白鹄与人玩了一把四人局,手气好可破,我破了两局,当然开心了。” “没想到昭宁还会白鹄的折角,不愧是我的昭宁,这般聪慧。” “炳蔚,我倒是没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会说甜话了。” “那是昭宁讨喜,既是赌局,筹码为何物?” “挽衫,快去把那把剑取来。” “好嘞,娘娘。” “炳蔚,你看,这剑碧玉无瑕,通透明亮,不论是剑柄还是剑身,都是以纯天然宝玉镶构而成,此佩剑威力必然巨大,若是加上主人内力加持,在武林中势必被奉为第一。”苏昭宁将剑递给蒂炳蔚。 蒂炳蔚摸着这把剑“确实是把好剑,没想到赌局的赌注竟然这般高。” “我亦是没想到,这倒还是意外之喜呢,不过这佩剑原本的主人倒是可人,面色桃红,一副娃娃脸长相。” 蒂炳蔚把剑放至一旁,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嫌弃。 “昭宁,外面的月亮很美,走,我们去赏月。”蒂炳蔚牵起苏昭宁的手就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至樱花树下,月亮跟前。 “昭宁,今天的月亮很美。” “是啊。” 就这样,苏昭宁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蒂炳蔚望着苏昭宁。 “主子,小少爷像是隐匿了行踪一般,京城简直查无此人。” “老六啥也不会,唯独这隐藏术,就连阿蔚也称赞,你觉得他要是故意躲起来,就澜沧你手下那群人找得到吗?”珠帘内,男子一袭白衣坐在主桌上,拿着茶杯,望着窗外,倒没有往常那般衣裳散乱,无忧躺在躺椅上。 “也是,小少爷……” 话还没说完,穿着黑色镶金紧身服,竖起高冠的男子便进来了。 “二阁主,您还是别和小少爷耗了,赶快把小少爷逮回来吧,不然小少爷可是真要倒大霉了。” “狐荆,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少爷虽然在阁内差劲,但是京城还是没人伤的了他的,你也太看不起小少爷了吧。” “啧啧啧,你还不知道吧,你这消息太落后了吧,我可是在宫中都知道了,啧啧啧,二阁主你看,这业务能力不行了。”狐荆说着便露出鄙视的神情。 “狐荆,你再说一句,我踹你一脚信不信?”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小少爷的佩剑在赌局被当作赌注输掉了,最巧的是,输给的还是皇后娘娘,这还不算巧,最巧的是什么呢,偏生皇后娘娘还拿给主子看了,好生夸赞了一番小少爷的剑,夸赞剑就算了,皇后娘娘还夸赞小少爷长的标志,可想而知,小少爷不就要惨了吗?” “什么??小少爷把自己的剑都输了出去?” “皇后娘娘?”白衣男子听到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方才慢慢转过身来。 “对,你们说咋就这么巧呢,小少爷去赌局碰上了乔装打扮的皇后娘娘呢。” “阿蔚真动心了?”白衣男子放下茶杯。 “嗯……大概率是的,二阁主你是没瞧见,皇后娘娘夸小少爷面相的时候,主子那刀人的眼神有多可怕,咦咦咦咦咦,太吓人了!”狐荆说着还双手抱住自己。 “你亲眼看见了?”白衣男子问。 “这个嘛,倒是没有,但是有人看见了,她告诉我的。”狐荆一脸傲娇。 “我倒是对这个皇后娘娘越发感兴趣了呢,我还以为阿蔚对他只是有一点好感度罢了呢。”白衣男子重新握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随后笑了起来。 狐荆和澜仓看着这白衣男子的模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默默退了出去‘别的不说,虽然他们二阁主平时看起来风流多情,其实最是洁身自好,但是! !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狐荆,皇宫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衣服还镶个金边。” “小样,你就羡慕嫉妒恨吧,这个可不一般,料子又贵,还是被人亲手缝制的。”狐荆边说边把料子怼到他的眼前。 第64章 被抓 清晨,万里蓝空。 “谢大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不管是人还是物,都透露着可疑。”年姜手拿着糕点,一边咀嚼,一边在房内转悠。 “可疑是一定的,我前来此地便是因为可疑,但来到此处之后,发觉此处的可疑倒是非常不同,是那种……” “充满了玄幻的可疑!”年姜接话。 “没错,倒像是充满了玄幻。”谢申将茶盏递给年姜,像是怕年姜噎住了般。 “谢大哥,今日我们要出去了吧,还是继续待在这个客栈啊。”年姜接过茶杯。 “阿姜你都这么说了,定是猜住了我们要去探探了,那便走吧。” “得嘞,谢大哥。”年姜一拍手,拿起折扇就走。 谢申在后面摇头笑。 “掌柜的,我们今日要去探探那泉眼,你近日可得到何关于泉眼的消息?” “这……” “懂。”年姜一个很会人情世故的眼神。 “这是半锭碎银子,若是你知道消息,这半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说罢,年姜还拿着银子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 “唉,这位夫人,就算您给我银子,我也不知晓啊,近日来可算是一点消息都没给您们探到。”掌柜垂头丧气的。 “可惜了。”年姜只能无奈收回银钱。 “无碍,多谢掌柜。”谢申开口。 “谢大哥,咱们现在真去找劳什子泉眼啊。” “说出口了,不去找,尾巴可就不同意了。” “直接隐身,掐断了尾巴就是。” “尾巴断了,我们就没线索了阿姜。”谢申无奈的看着年姜。 “那就听谢大哥的。” …… “挽衫,他们一切可好?” “娘娘 ,有她在,他们能有什么事,只怕她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整日和自己钦佩的男子在一块呢,还能游山玩水。”挽衫憋屈的道。 “挽衫,你这是也想要和狐荆去游山玩水?”苏昭宁打趣。 “娘娘~你就爱打趣我,整日就是在我面前提狐荆,狐荆哪有那般好,再说了他也不是我钦佩的男子,况且我还想一直留在娘娘你身边呢。”挽衫挽着苏昭宁的手,摇晃着。 “挽衫,你都快把我晃晕了,好了好了,我不说狐荆了行吧。”苏昭宁无奈。 “娘娘这才对嘛。” “我看我们宫里有一个宫女,好像叫……碧玉,她似乎钦佩狐荆,我记得你当时绣鸳鸯也是因为她是吧?”苏昭宁状似无意问道。 “娘娘~” “好好好,这次你家娘娘我啊,真不说了。”苏昭宁是怕了。 …… “客官,您看我美吗?” “客官客官,我比她更美。” “客官,选我。” 乡满楼内,长相天姿的美女集云。 “阿蔚,喝茶。”白衣男子筛了杯茶给对坐之人。 那对坐之人一袭华贵衣物,头上冠着黄金图腾,正是蒂炳蔚 蒂炳蔚抿了口茶“他还没找到?” “阿蔚,你怎的这般急。”白衣男子继续不慌不忙的筛着茶。 “他玩的够久了。”蒂炳蔚放下茶杯,盯着白衣男子。 “看来,真的是因为那女子啊。”白衣男子笑道。 蒂炳蔚不语。 “我可真的找个时间好好会会她,看看到底是哪般女子能让我们阿蔚动心。”白衣男子自顾自拿起茶杯,饮起了茶。 “霖泽,她很聪慧。” 白衣男子握着茶杯的手一颤“这是打算不放手了?” “等一切安定后,我会带着她去过她向往的日子。” 白衣男子忽的一笑“好了好了,我若是真去会会她,你不会生气吧阿蔚。” “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阁楼存在的时候。” “好了,我若是真与她会面,必然不可能直觉用现在的身份,省的她发现你在做的事。” “随你。” …… “小少爷,这下好了,您把自己的剑都给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急什么,一把佩剑而已,你家少爷又不是没了这把剑就活不了命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蓝衣男子丝毫未把输了剑放在心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走进了巷子深处。 巷子深处,只见男子一袭白衣,梳了个半扎发,双手附至背后,背对着来人,好一副谪仙温婉美人。 蓝衣男子看见这副景象,径直往里巷走的身影未有丝毫犹豫转了个身就往巷外走。 “老六。”白衣男子动作不变,只不过轻飘飘的喊了句老六。 “那个,二哥,好久不见啊。”蓝衣男子停住脚步,转身面向白衣男子。 “拜见二阁主。”蓝衣男子侍卫行李。 霖泽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老六,玩够了吧。” “二哥,我才刚到京城不久,本来想来找你的,一时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遂停了会儿。” “你看二哥可会信?”霖泽浅笑了起来。 蓝衣男子‘二哥你还是别笑了吧,虽然你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凶,但是你笑起来太瘆人了,长得一副温婉公子的模样,实际和大哥一样疯。’ “二哥,走吧走吧,我跟你讲最近发生的趣事。”蓝衣男子挽起霖泽,向巷外走去。 “趣事?二哥这倒是有件更为有趣的趣事要和你讲。”霖泽脸上的笑不断,只是怎么看都不像发自内心。 “二哥,你说你说,我听着。”说到趣事,蓝衣男子倒是一脸兴奋。 “近日,白鹄举办一年一度的四人牌局比赛,每年只要是四人牌局这赌注都会比平时惊险的多,老六,你猜这一次四人牌局的赌注为何?” “二……二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赌局,你不是对赌局这一类最不感兴趣吗?”蓝衣男子讪笑,只见那脸上的肉都无意识的绷紧。 “二哥最爱了解趣事了,赌局虽最是无趣,奈何老六你喜欢。” 蓝衣男子此时退已然有些许软蹋了“二哥,记……记得真清楚。” “对了,老六你刚入京,想必并不知道白鹄为何,二哥就给你好好介绍一番,这京城呢有四大赌局,分别以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为因更名,白鹄则是以白虎为因所更,是京城四大赌局之一,唉,老六,你那剑呢,二哥记得你是佩了剑入京的。”霖泽一脸疑惑的看着白衣男子。 “二哥,我错了。”蓝衣男子瘫倒在地。 “老六,怎的一进京就给二哥行如此大礼,快起来。”霖泽着急的扶起蓝衣男子。 “二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是去了白鹄,还输了佩剑。”蓝衣男子起来,低着头。 “怎么,不骗我了?” “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蓝衣男子一脸委屈的看着霖泽。 “留着和阿蔚解释吧。”霖泽走在前面。 “啊!”蓝衣男子在后面追。 ‘不是吧,他也太倒霉了吧,一个二哥,又来一个大哥,这两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得把他折磨的大打折扣啊。’ 第65章 吃醋 香满楼天字一号房。 男子跪在地上,茶桌旁坐着一白一黑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正品着茶,好不悠闲。 “大哥,那个,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就不该去赌博,我刚到京城第一天就要找二哥,而不是吃喝玩乐。” 黑衣男子没开口。 “我就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赌博赌博把那把剑都给输掉了,我真是罪该万死,我有罪!我就是千古罪人。” 黑衣男子依然没开口。 地上的男子给白衣男子投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帮帮忙。 “阿蔚,想想该怎么罚他。” 地上的男子彻底崩溃了,他真是碰到两个疯子兄长了。 “灰琅,你觉得你面若桃红么?”蒂炳蔚放下茶杯,开口。 “不觉得,啊??” 灰琅摸不着头脑,不是他大哥什么都不问,就问他面若桃不桃红?那当然桃红了,好多女子夸过他长得好看的。 “你觉得你长得有我英俊?”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大哥是我见过全世界最英俊的人儿了,我哪有可比性。” 蒂炳蔚显然被取悦了,示意灰琅不用跪了。 “你可是沾着咱皇后娘娘的福气了。”霖泽看着蒂炳蔚讪笑。 “啊?” “阿灰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小心输掉的剑,落在了当今皇后娘娘的手里,皇后娘娘把这剑给了阿蔚,你说巧不巧?” 灰琅:怪不得呢,前一阵随便他怎么闹腾,大哥都不找他,现在突然紧急就抓住他了,他可是真衰,就出个门打个牌还能让他碰上他大哥的妻子。 “皇后娘娘还夸了你漂亮呢,说你长得面若桃花,英俊无比,会是众多女儿家喜欢的男子。” “不敢当,嫂子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刚说完,灰琅就感受到身边的气压降低了许多。 “真夸你几句你就笑的这般灿烂啊,你这不是打我们阿蔚的脸吗,皇后娘娘可都没这么夸过阿蔚呢。” 灰琅:他算是知道气压为什么会降低了,因为他大哥吃他的醋了,因为他嫂子夸了他,没夸大哥! “二哥你别开玩笑了,嫂子肯定是开玩笑的,再说大哥这般英俊,嫂子定是非常喜欢的,自家娘子都是不会夸自家夫君的,二哥你成日里只会饮茶,是不懂的。” 蒂炳蔚很是受用“那你的意思是,其实昭宁是欢喜我的,只是没有表达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灰琅疯狂点头,毕竟慢一点,他都怕大哥发疯,二哥又只会拱火看热闹,他得好好护住自己这条小命。他都有点可怜狐荆了,不对,他还是先可怜自己吧。 蒂炳蔚瞥了灰琅一眼“在阁楼嘱咐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办好了!毕竟没办好我怎么敢就吃喝玩乐呢。”灰琅假笑。 “既然你去过一趟白鹄了,那赌局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 “得嘞。”他又要干活了。 “阿蔚,海城那边,你当真全权交给谢申了?”霖泽将茶递给蒂炳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老五那边也要紧着点了。”蒂炳蔚接过茶,一饮而尽。 ······ “挽衫,岚欢那边让她动手吧。” “是,娘娘。” ······ “昭宁,江南那边我已经派人动手了。”蒂炳蔚筛好一杯茶递给苏昭宁 “好,只不过现在大晟是内忧外患,我原以为外患早已被解决,方才入京,没想到南诀、东莞势力竟然直接渗透至京城内部。” “不错,此时我们既要解决内忧,还得防止外患,不出所料,京城近来恐怕又是要有案子了。”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需得做两手准备。”苏昭宁将一份折子递给蒂炳蔚。 蒂炳蔚接过折子,皱了下眉。 “原意我是打算武林那边我出手解决,但武林和朝廷终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事,你还是知道为好。” “想不到武林势力竟然敢公然抵抗朝廷,他们怕是也有了异心。” “要说中原地大物博,武林地处偏僻,他们有这种想法实属正常,依我看来,武林盟主之位当换。” “昭宁的意思是,以朝廷之令换盟主之位?” “是,一个小小的武林盟主,我的人暗处可换,炳蔚你的人暗处想必也可换,但,如今的局面,当朝廷换,几方势力蠢蠢欲动,一方出手,局面都将瞬间逆转,朝廷制衡之意,方为最佳。”苏昭宁将茶杯递至蒂炳蔚面前。 “那便这样,昭宁真真是与我心通,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炳蔚,你怕是在等我开口吧。” “世上论智谋,昭宁论第二,这世间怕是无人再敢称第一了。” “炳蔚,我发现最近你真真是爱开我的玩笑话了。” 蒂炳笑“昭宁,之前应你的出宫游玩,今日便真心实地的好好玩一次,不带任何谋划。” “那走吧。”苏昭宁微微一笑。 ······ 只见皇宫密道外,一个穿着蓝色大袍的男子手中拿着玉笛,单看背影,就知晓这定是英姿飒爽的大美人胚子。一旁并肩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色襦裙,头发扎起圆头,白色发带缠绕一圈,结了个蝴蝶样式在头背,发带两尾直直在后背,好一个玲珑碧巧的女子,美若天仙。论谁来了,都得赞叹句俊男美女,好不搭配。 “昭宁易容的手法可真是一绝,便是完完全全我连自己也是认不出来了。” “毕竟常年在外,将军的身份不方便行事,自是要习得些许方法,便利行事。”既是出来游耍一番,苏昭宁就不换男装了,但若是不易容,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易容出宫,顺带着蒂炳蔚也易容了一番。 蒂炳蔚并未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正在售卖的冰糖葫芦。 “阿宁,我记得你最是喜吃甜食,吃一串糖葫芦可好?” “好。”苏昭宁点了点头。 “大爷,这冰糖葫芦多少钱一贯?” “三文钱一贯,客官来两串?” “来两串,剩下的银钱,就把这些糖葫芦给那些孩童吧。”蒂炳蔚望向那边正在打闹的三五岁孩童。 “好嘞,客官,您拿好这两串,孩子们,吃糖葫芦了,这位客官做东家,请你们吃咯!”卖糖葫芦的大叔吆喝着,玩的孩童似乎都忘记刚刚在争吵些什么了,只记得要去吃免费的糖葫芦咯。 蒂炳蔚将糖葫芦递给苏昭宁,看苏昭宁咬了一口,自己也尝了尝。 “炳蔚,我记得你是不吃甜食的?” 蒂炳蔚望向苏昭宁“我想尝尝你喜欢的是何种口味。” 苏昭宁脸皮一僵“那便尝尝吧,挺好吃的。” 第66章 带她见他们 “阿宁,你说我们小时老师他们不允许我们吃太多的甜食,我们也是想尽办法就为了吃一根糖葫芦,也是像他们刚刚那群儿童一般无忧无虑,整日就是想着吃什么,玩什么,多好。” “可是人终究会长大的,现在只要想,就能吃到任何自己想吃的吃食,娱乐亦然。” 蒂炳蔚只是笑笑“阿宁太是老成了。” “阿宁最是喜品茶,京城中茶艺最好的当属于百茶楼,我带你去瞧瞧。”蒂炳蔚将糖葫芦拿至左手,右手牵起苏昭宁往前走。 百茶楼二楼包厢深处,苏昭宁坐在茶桌边上,蒂炳蔚坐至她身旁,正拿着茶壶复筛,只见那茶从茶壶倒至茶盏,色泽透亮,醇厚又不缺清丽。 “这百茶楼不论是茶艺,还是这外在风格都是京城数家茶馆所比肩不得的,就论这修筑风格,外有旧式风格,让来人心旷神怡,内有碉楼小筑的清秀鹃雅,最是适宜饮茶闲叙,再加上这百般茶艺,不甚徒有外表,留得住行人。”蒂炳蔚将筛下的第一杯茶递到了苏昭宁手中。 苏昭宁品尝入口“茶艺百般醇厚,入口味甘,独赏却又有几丝清甜,好茶,也难怪你对它如此之高的评鉴了。” “这茶楼背后的主人定是一个绝绝妙人,会饮茶,会品茶,会挑茶,也懂人之所好,心之所向,有机会倒是想让阿宁见见,你最是喜欢茶之道,见见知己,我也能请教一二,筛出好茶。” “定是有机会的。” 今日出宫,蒂炳蔚给她买糖葫芦,又是带她品茶,这的确很正常,全了之前的诺,但他旧事重提,还想要学习筛茶之术,他对她是越来越不像兄妹那般了,反倒是像····她不敢想,她也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阿宁,你尝尝这的杏仁梅,这个酸度可是比一般的梅子酸度还要高呢,你平日里也是喜欢吃酸梅,尝尝这个,你定会喜欢。”蒂炳蔚捏起一颗杏仁梅递至苏昭宁面前。 苏昭宁接过,放入嘴里“不错,酸度确是比一般的梅子高些,很对我胃口。” “再尝尝这个杏仁枣,这个是清甜的,可解梅子的腻。”蒂炳蔚又是一递。 苏昭宁接住,又入了嘴“也是不错,两者正好中和,很是不错。” “他家的玉米素饼也是京城中盛名的,常有百姓单点他家这个,这素饼面皮薄如纸,清透可见其内馅,软中带着嚼劲,内馅是由玉米粿子和肉馅混合而成,极富美味,也可尝尝。”蒂炳蔚将茶桌上的玉米素饼小食推至苏昭宁身前。 “好吃。”苏昭宁拿起一个平常。 “这个红豆纸皮饼也甚是不错,它亦是薄皮,但与玉米素饼又有所所不同,它的饼皮摸起来有几分像我们书写所用的纸张······” 蒂炳蔚就一直在给苏昭宁介绍美食,将它们的外形,制作的一些流程统统讲了一番,随之让苏昭宁品尝,蒂炳蔚讲,苏昭宁尝,苏昭宁都是吃食物的第一口,吃不下了蒂炳蔚就吃剩下的。 ······ “也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她肯定是在宫外玩的开心的。” 狐荆看着挽衫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连忙安慰她“娘娘肯定玩的开心,挽衫你是不知道,陛下他为了带皇后娘娘出宫玩有个好的体验,连夜研究了多少京城美食,有名的景点,什么详细的制作过程,由来啊,虽然这都是应该的,但陛下确实是很伤心的,你就别担心你家娘娘了。” “我肯定不担心啊,我家娘娘点子多,就算陛下没有带娘娘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家娘娘也能带陛下去的。” “也对,皇后娘娘那么聪慧,那你就是因为没有出宫不开心对吗?”狐荆作势拍打一下自己的头。 “你才想到,娘娘本来都说了让我们也出宫,谁知道你又犯错了,还有伤在身,我们怎么出去。”挽衫看一眼狐荆,叹气。 狐荆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下次,就下次,下次我好好弥补你。” ‘还不是上次他家主子吃小少爷的醋,他去向二阁主告密,结果二阁主反水告出了他,他就又被主子罚了一顿’ 苏昭宁这边,在茶楼待了许久,蒂炳蔚又带他去了一间客栈吃饭。 “阿宁,我带你去见几个人。”蒂炳蔚望向苏昭宁,在征求她的同意。 “走吧。” 苏昭宁一路上都未曾说话,她看着她走的这条路,她知道这是一条密道,看这个程度,应是十几年前就有了,并且经常性使用。 蒂炳蔚看着苏昭宁思考的模样,对着她解释“阿宁,这条路是在十年前,朕派人修建的,这条地道通往香满楼,香满楼广集消息,对于朝廷密保是极好的,香满楼背后的东家也是我。” “香满楼?” “对,就是香满楼。” 苏昭宁对于这密道通往香满楼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蒂炳蔚定是有自己的一番谋略的,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很久以前,她还远在战场之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到了,阿宁,手给我,出来吧。”蒂炳蔚伸出手。 苏昭宁把手放了上去,走了出来。 “大哥,嫂子!”灰琅赶紧走至苏昭宁、蒂炳蔚二人面前,讨好。 苏昭宁望着眼前这人,眯起眼睛。 “嫂子,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上次在赌场输了一把剑给你的那个男子,剑上还一个狐狸玉佩的那个。”灰琅手里描绘着。 “阿宁,我和他说过了你易容的事情。”蒂炳蔚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皇后娘娘不必戒心,我们都是阿蔚很好的朋友,是不会有害阿蔚的心思的。”霖泽走了出来。 苏昭宁眉毛一挑,是他,上次在百茶楼和蒂炳蔚走在一起的男子。 蒂炳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由来告诉了苏昭宁,虽然他知道这二人应当是和蒂炳蔚合力做什么,但是她对二人还是存有疑虑,苏昭宁这才对二人放下了戒备。 “你走之后,我曾中过一次剧毒,被师父所救,这二人也都是师父的徒弟,近日我也才告知他们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也随之入京,一来是如今外面不太平,二来是让他们来帮衬着我们的。” 苏昭宁点头,示意知晓。 “多谢你们,愿意帮助炳蔚。” 第67章 不曾.猫犬症惊现京城 “嫂子,你太客气了!” “皇后娘娘客气了不是?” “嫂子,当日在赌场我一看你气度非凡,虽易容成男子,却依然可以看出你美若天仙,定是个有作为的,前些天听大哥提起,方才知道你就是我嫂子,是传的神乎其神的安国大将军,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一袭红衣,令敌军闻风丧胆,号称红衣鬼神,我可是那众多崇拜你之中一人。” 苏昭宁尴尬一笑“谢谢,但是确实有点假了。”苏昭宁明显不吃这一套。 灰琅尴尬的摸摸头“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我崇拜嫂子你简直就是事实,就跟我崇拜大哥一样,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需要我做何事吗,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都可以叫我帮忙,不必如此。”苏昭宁示意灰琅坐下,没必要一直这么站着。 灰琅看了看蒂炳蔚,蒂炳蔚点了头,他方才敢坐下。 “没有需要嫂子帮忙的地方,就是想夸夸嫂子,让嫂子开心而已。” “那以后便不必如此了。” “好嘞。” “皇后娘娘,在下有一事想问问你,不知你可否解惑?”霖泽问道。 “直说便是,可以直接唤我苏昭宁,不用那么多虚礼。” “好,陈礼文之事,是你替阿蔚解决的?” “不算,只是暗中帮了炳蔚一把罢了。” “可否与你单独聊聊?” “请。”苏昭宁示意蒂炳蔚出去,她和霖泽单独谈谈。 房内,帘中,苏昭宁坐在铺位上,霖泽坐在她对侧,将茶递给她,示意她喝茶。 苏昭宁点头接过,并未开口,她在等霖泽开口。 “京城醉生梦死香囊案也是你解决的?” “并未,这案件我没插手,是炳蔚和朝臣一同解决。” “你是在帮阿蔚正名?” “是。” “你是在和阿蔚一起解决大晟内忧?” “是。” “你可否喜欢阿蔚?” “不曾。” 这一句不曾,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我懂了,阿蔚说的对,你很聪慧。” “多谢,可否还有顾虑?” “没了,这声多谢该是我说。” ······ “阿蔚,该聊的我们已经聊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宫吧。” 蒂炳蔚看向苏昭宁“阿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走吧。” “好。”蒂炳蔚牵起苏昭宁的手。 “二哥,大哥嫂子他们已经走了,你刚刚和嫂子说什么了?”灰琅凑到霖泽面前。 “没什么,只愿阿蔚日后莫要太过伤心了。”霖泽看向窗边那轮圆月,‘圆月圆月,说是圆月,但也不是事实能圆。’ “二哥,快说说,我想听。” “你想听?”霖泽一个眼神望过去。 “还是算了,我也不是这么好奇,二哥问嫂子的肯定是大事,我就不瞎跟着掺和了。”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出了密道,走到了城郊处,一蓝一白,那抹白甚是显眼。 “阿蔚,灰琅他可是做错了什么?”苏昭宁停住脚步。 “嗯?” “方才他同我讲话之时,时不时瞥向你,我让他坐下,他也是先瞥了一眼你,你点了头,他方才坐下。” “并未,只是他习惯看我眼色罢了。” 苏昭宁略过了蒂炳蔚这句话“是因赌场之事?” “他并未做的不当,且他这般做了,倒是适合你让他去彻查赌场。”蒂炳蔚刚想开口说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宁,我原是怕他在赌场惹你不开心,想让他与你道个歉,今日带你见他,也是为了让你知晓我有这两个师弟,我身边之人自是要认得你。也让你合合眼缘,灰琅日后就负责赌局那一块了。”蒂炳蔚眼神柔和的看着苏昭宁。 “江南、京城赌局这两块已经部署好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后招了。” “嗯,走吧。” “时辰过晚,阿宁换身衣物便安寝吧。” “好。” “陛下,萧铎萧大人密奏。”狐荆急匆匆过来禀报。 “炳蔚你过去吧,商讨完后来找我即可。” “阿宁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 苏昭宁点头。 寝殿内,挽衫正在给苏昭宁换行头。 “娘娘,萧大人密奏,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挽衫,派人去探查了吗?” “娘娘别担心,碧青已经去了。” “娘娘,探查到了。” 御书房内,萧铎坐在下位,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蒂炳蔚只是草草的卸下易容面具,还穿着出宫的那套衣物。 “陛下,事出紧急,我们的人在城郊一所宅院发现了十名猫犬症患者。” “猫犬症患者?”蒂炳蔚从龙椅上猛站起来。 “什么?猫犬症患者,碧青你可看清楚了?” “娘娘,我看的一清二楚,那里被萧大人围起来了,里面的人不能出,外面的人不能进。” “挽衫,让沼兰去一趟北阙,问候北阙国主,顺便把老神医请来京城,要快!” “碧青,回一趟娄莲盏,告诉闵岚他们一切小心,店铺正常营业,不可有异象,同时在明日日入前带回续命、缓解神志不清的药物,尽量多拿,以备万无一失!” “是,挽衫领命。” “是,碧青领命。” 苏昭宁安排好后,前往了御书房。 “陛下,娘娘求见。” “让阿宁进来。” “拜见······”萧铎看见苏昭宁进来,起身准备行礼。 “不必多礼。” “阿宁,你知晓了?” “嗯,当务之急是先把猫犬症解决,防止扩散和京城恐慌。” “娘娘,微臣已经派人守住发源地了,并令人探查京城其余点是否还存有猫犬症患者。” “萧大人做的不错,我也已派人去北阙请来那位老神医了,并让人去查探幽兰草了,最多两日便能赶到。” “阿宁做的好,那朕便收回人手合力探查这猫犬症的由头,找出这幕后之人。” “幽兰草早已是禁用药草,也只有北阙因为地形劣势,气候严寒,生存要求,得以在众国的许可下种植,猫犬症既然出现在了京城,想必是幽兰草倒卖至京城所致。亩腩国曾昌荣一时,但因猫犬症肆虐,举国丧,国灭。如今大晟既然出现了此状,这背后之人要的便是整个大晟。”苏昭宁顾不得问什么,只是叙述自身想法。 “阿宁说的对,背后之人无非南诀、东莞二国中一国指使,与周边小国想必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晟昌荣几百年,南诀等国的狼子野心不是一时,近来京城诸事颇多,他们做局埋棋应是多年了。” “萧铎,你继续派人探查京城所有点,朕许你特权,拿着这令牌便是丞相府也可直入,尽早查清幽兰草出入,但不可制造恐慌,不必让京城百姓知晓猫犬症的存在。” “微臣领命。” “萧大人,还需请你带阿囡进宫,今晚便入,让她来我宫中。” “炳蔚,我要去一趟南诀。” “娘娘是想让阿囡代替您当一阵皇后?” “正是,炳蔚你得和阿囡一起作一段时间戏了。” 第68章 前往南诀·幽兰草 “阿宁,不行,你只身一人闯进南诀,太过危险。”蒂炳蔚表情严肃。 “是啊娘娘,不可,南诀虽不如我国强盛,但其兵马亦不可小屈,再者····” “不必说了,我心意已绝,你们劝不住我,我去会会南诀摄政王,他欠我一个恩情,不会为难与我,就这般说定了,萧铎,你回一趟府,带阿囡来见我。” “微臣领命。”萧铎无奈应下。 待萧铎走后,蒂炳蔚望着苏昭宁,苏昭宁望着蒂炳蔚,两两相望。 “我须得去。” 蒂炳蔚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开口“依你。” 苏昭宁回了寝宫,换了一身夜行衣,收拾了点行囊。 蒂炳蔚在御书房坐了很久,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暗七,把霖泽叫来。” “是主子。” 萧府,两道身影在夜色中悄咪咪的往皇宫中走去。 “萧哥哥,这是皇宫的方向,莫非是皇后阿姐?” “正是,阿囡现在我不便与你多说,皇后娘娘正在宫中等我们,待你去了,她自会同你说明。” 阿囡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事出紧急,不然她也不会半夜被带去皇宫。 御书房,一向穿着白衣的霖泽此刻正穿着一袭黑衣站在殿内。 “阿蔚何故这般紧急唤我过来。” “需要你保护一个人。” 霖泽走后,蒂炳蔚又是一个人坐了好久,他不能一同去南诀,大晟正是多事之秋,如今又是猫犬症横行,他若走了,大晟必是强弩之弓,大晟不能失了主心骨,他去不了,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保证她在南诀不被为难。 苏昭宁寝宫。 “不必行虚礼。”苏昭宁望见来人,立即开口。 “阿囡,事出紧急,我没有时间与你多说,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国不可一日无母,若是被人知晓我不在京城,势必会引起恐慌,你要做的便是在我还未回京这一段时日,假扮好我。” 阿囡听到了并没有太过震惊,只是点头应下“好,阿姐。” “萧铎你先出去吧,我和阿囡说一些我具体的习性和女子间的事情,事后我再与你交代一些事项。” “是娘娘,微臣告退。”萧铎做了个揖,退了出去。 “阿囡,一切靠你,你只需要在皇宫里待着便好,若是朝官发现不对劲,你便趁机去御书房见陛下,你只需·····” “今晚阿囡你便留下,住在寝宫,我今晚便出发,挽衫现如今不在京城,有人问起便以皇后之姿压他,寝宫内所有宫女皆数听你使唤。若发生不测,你身边会有暗卫出手,故阿囡尽管放心,阿姐知晓你很是聪慧。” “好,阿姐你尽管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会做好的。” “好阿囡,快睡吧,阿姐走了。” “万事小心阿姐。” 苏昭宁走出寝殿,推开门,便看见在门外候着的萧铎。 “萧铎,我甚是信你,我去南诀这段时日,京城中暗处布桩,猫犬症一事全权交给你了,你全力彻查便好,背后势力之大,若你挡不住了,可拿此令牌去来后宫找阿囡,我放了暗卫在阿囡身侧,他若是看见此令牌可给你人马。” “好。娘娘今晚就要走?” “对,早出发便能早一刻聊去这桩事。” “娘娘····”萧铎千言万语压在心头,但始终说不出口。 “万事小心。”最后万千言语只堪堪变成了一句万事小心。 “好,你亦然。”苏昭宁没有片刻停留,起身赶往南诀。 京城关卡外骑马声响起,看不清来人,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知道看身形是个女子。 “驾!驾!驾!” 是夜,万家熄灯,四处安宁,但京城这一夜终究不太平。 风声过,树叶落,咳嗽起,灯火来,要变天了。 “小少爷,这里会有线索吗?”一处无人在意的宅落,两个小人正趴在墙头,偷看着什么。 “废话,没线索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带你看看,你还真以为你小少爷我是个纨绔公子哥啊。”灰琅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灰琅瞬间正经“不过现在情况危急,赌局一事大哥让我先行放下,着手幽兰草一事,我也定是不敢拿此来开玩笑的。” “你下去吧。”灰琅一推,自己身边那个侍卫就掉了下去。 “戒备!”宅落内瞬间灯火通明,众多人拿着刀从里院跑了出来。 “可以收网了。”灰琅一跃,从墙头跃了下来,此时有数十人围了进来。 “识相的缴械投降,不怕死的也可以试试,如今整个院落被围的水泄不通,饶你是仙人也难逃一死,降者除罪大恶极者其余皆可免一死。” 不试试还有无生路,自是不肯罢休,这是人之天性,马上能看到有少数黑衣人轻功越墙而上,要踏出墙边之时,无数纱网铺天而下,黑衣人尽数被捕,顷刻间毙命。 还有想要一搏出生路的,看见这顷刻毙命之法,顿时后退,放下大刀。 “全部绑了,送一个到刑部,留一个送到我房间。”灰琅说完便转身离开。 “是。” 刑部大牢,萧铎坐在靠椅上,抚着右手小拇指玉骨扳指,面无表情,周身气压骤减。 “还是没话说是吧?”蓝雍一个烙铁烙在犯人左肩。 犯人虽喊叫,但却还是不开口。蓝雍又拿起一把血梳,从犯人的脖颈处梳至肚脐处,不久,便看到那犯人身上少了一大块皮,身上还有梳子状的压痕,仅一下,便已是血肉模糊。犯人惨叫连天。 蓝雍见人还是不开口,叫了狱卒拿针线给犯人缝嘴,自己则拿起血板,夹至犯人腹中前后,合二为一,用力一按,犯人腹中便绞至一团,神似绞肉机,只见犯人想张嘴叫喊,但却因着被缝起来的缘故,有苦叫不出。 犯人一直盯着蓝雍,似是用眼神告诉他‘我愿意说,愿意说。’ “你们把他嘴上的线扯开,要保证他能够说话,但不能给他上麻药。”蓝雍拿着一块白布擦手。 “香··埔··阁。” 萧铎起身,一秒没有多留,带上人便直奔香埔阁。 第69章 抓人·摄政王露面 “官府办案,主事人员速速出来。”蓝雍拿着令牌走在前方。 店铺掌柜拿着外袍往身上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官府?即便你们是官府也定没有直闯民宅的道理啊?” “刘掌柜。”萧铎从后面走进,眼神冰冷的笑着。 “萧······萧大人?” “近来京中严查违禁药品,陛下口谕,刑部掌管全部事宜,待你去了刑部大牢便能知晓为何铺你了。” “拿人,查封香埔阁。”蓝雍开口。 ······ “主子,又有人来送信,你看,亦是陛下标识。” 萧铎接过信封,拆开。看着信中内容眯起了眼。 “蓝大人,您这是作甚?” “奉陛下口谕,查封所有违禁店,另带走主事。” ······ “大人,主事已带到。” “谢大人,打扰了,带走。” 清晨,一夜之间,三家店铺被围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你们听说了吗,香埔阁,胭脂阁,瓷都阁三家店铺都被围封了,我在刑部有认识的,他们说是因为这三家卖用违禁物品,所以陛下亲自下的口谕查封呢。” “什么?违禁物品?” “对,小声点。” “你们听说了吗?那三家被查封的店铺一家卖布料的,一家卖香料的,一家是瓷器店,没想到他们竟然卖那种药。” “啊!” “听说了吗,那三家店铺啊,卖的是春药。” “春药?不得了了,现在卖春药都敢摆在明面上了吗,我前几天刚在胭脂阁买了胭脂。” “那你可惨咯,我还听说他们会把春药藏在胭脂里,你打开胭脂的时候,一吹,不就进嘴巴里了吗?” “哎呦呦,怪不得了,我就说为何感觉当天涂了胭脂后,就似乎头疼难耐了,想必是里面真有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把那个东西丢了,禁药啊!真真是造孽了。” “我也是,回家去!” 刑部,萧铎一袭官袍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磨搓着手上的玉骨扳指。 “主子,消息都透露出去了,京城现在都传疯了。” “那几个掌柜怎么样了?” “一个已经招了,另外两个拒不承认。” “接着审,她那边怎么样?”萧铎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温度。 “已经到了南诀,现在在南诀的一家客栈,我们的人都在暗处保护着,阿茂已经化身商人接近她了。” “嗯,那边也多盯着点,我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主子,传信之人不查吗?他将犯人悄咪咪放入刑部等着我发现,又送了封信告知您另两家铺子,属下觉得很是可疑。” “陛下之人不必查了,消息作不得假,我们虽一直被他们牵着走,但该拿的消息都拿到了,就勿需管那么多了。” “得嘞。” “让昭阑那边去给摄政王传个话,他手伸的太长了,及时收手方为正策,否则,谧髅愿意多个敌人,与整个南诀为敌,无非就是多一个对手罢了,我不希望他在干涉大晟什么。” “是,主子,属下告退。” 海阁客栈,海边滔浪,一名女子站在滔浪旋风处,一只大鹰在天空嗷嗷嚎叫,片刻,飞至女子肩头。 女子伸手,从鹰爪处拾下纸条,看着信中内容。 “猫犬症,京城,海阁······” 大鹰重新飞上蓝天,嗷嗷嚎叫,女子越走越远,只留下一道背影。 “谢大哥,起来啦?” “嗯,阿姜,怎的今日起的那般早?” “睡不着,我刚出去探听消息,今日我们要去十里外的金钱庄啦!” “金钱庄?” “是这样的,我听外面来往这客栈的人提到了一个庄子,也就是金钱庄啦,顾名思义,就是很多金银子,既然被来人提到了一嘴,我们不妨就去看看,反正我们又不吃亏,我们上次去的那地方虽没有探别到任何消息,万一这次就有了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就。”年姜将几块糕点往嘴里塞。 谢申看着她这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大哥,你别在意这些外形啊,毕竟我是武将之女,不拘小节贯了。”年姜豪气一笑。 “阿姜这般便是极好,真真切切的。” “那走吧走吧,我们去金钱庄去,对咯,谢大哥,我觉得我们这次得悄声去了,上次摆脱尾巴用了不少时辰。” “听你的。” 金钱庄,外在朴素无华,若是路人经过便都要以为这是一处寻常人家的宅子,但若是踏入里院,纸醉奢靡,殿内金石布局,别有洞天,走进来便是踏入了贵人入所。 其内分布赌局、瓷器、拍卖等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若不是从京城过来,谢年二人都要以为此地是京城独有的奢靡之地。 “若不是我们真切从外面进入里院,我怕是以为这是幻境了,殿外一片凄凉,殿内竟然如此奢靡。” “所以啊,这还得靠指路人指路呢,不然就凭我和谢大哥你这几日的探访,还不知查到何年马月呢,哎。”年姜故作叹气摇头。 “阿姜甚是聪慧。”谢申点点头。 “看好了谢大哥,看我给你露一手,赌场我可是一把好手。” 谢申看着年姜一转眼珠子,便知道她又是有鬼点子了。 “赌一局赌一局,我来和你们赌!” 南诀,俐城。 客栈二楼包厢,苏昭宁坐在窗边,打开窗子,透过窗子看向对面那间香料铺。苏昭宁随意瞥了眼几处,便合上了窗子,藏在暗处的探子便露了头角,网俐宫走去。 “她来了?” “主子,苏姑娘如今正在天机客栈二楼包厢。” “她怕是故意引我去的吧?”商泽雍笑的很爽朗,语气看似发问,实则确信。 ······ “既然来了,为何不来饮一杯茶呢。”苏昭宁捏起茶杯放至唇边,轻抿一口,望向桌上的棋盘。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商泽雍散发,穿着红衣大袍,里衬勾勒着黑边,一张脸白的异常,倒像是高门贵女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般模样。 “这就猜到我会来了?竟早就备好了我的茶水。”商泽雍笑的荡然,拿起桌上他面前 “我一来俐城,便有了尾巴,你的人藏得有些太好了。”苏昭宁自顾自的拿起黑棋放入棋盘中。 “不是为了那一事来找我的?倒是自行下起了棋。” “你会吗?” “专门一趟难道不是为了我这么个摄政王,还是为了那个傀儡?” 第70章 见面相谈·执棋人化身棋中人 “你太放纵他了。” 商泽雍手中执起一颗白子,落了下去。 “若不放纵一把,怎会引出那幕后之人。” “那我大晟的百姓呢?” “老神医我早已安排在去你们大晟的路上,缓解之药我也早放在京城十里开外的一户家邸。” “况且我不是早便派人通知你了,那十人的病史为假,只不过是些能让人多睡会的药罢了,你不也早也派人接受那十人,以防那些人看出些端倪。” “理是这么个理,我只是提醒你,绳子太松了,人是很容易把控不住的。” “怎么?担心我?” 苏昭宁不回,只是继续下着棋盘中的棋局。 “你身后不止一批尾巴。”商泽雍突然开口。 “嗯,那一批不是害我的,随他去吧。” “事情解决了,就回王府吧,你答应我的。”商雍泽瞥向窗外。 苏昭宁还是没回,只是盯着局盘里的棋子。 “棋盘已定,你回去吧。” “这就催我了?主人家都赶客了,哪有客人不走的道理。”商泽雍甩着头发走了。 待商泽雍走后不久,苏昭宁便下了包厢,坐在了一楼客栈。 “你家客栈怎么这样啊?就三两牛肉,你卖我二十两银钱,你是看我是从外地来的俐城,你就赚这黑心价格是吧?”一名身穿黄色紧身襦裙的姑娘站在客栈内和老板讨价。 “你爱买不买,我俐城向来卖的牛肉便是这个价格,从来不会因外邦人的缘故而贵卖或者贱卖,你要是不买牛肉嫌贵,你也别污蔑本家店,本家店向来在俐城生意红火,若是因为你这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打搅了生意,你也别怪我狠毒报官了。” “我胡搅蛮缠,我倒是要叫大伙来看看,哪家牛肉三两便要二十两银钱的,大家都来看看啊······” “姑娘,你有所不知,俐城因为牛类养殖稀少,牛肉价值也是比很多地方贵上几倍,甚至几十倍,这家店铺应当是俐城所有店铺当中最佳便宜的上等牛肉了,姑娘要想尝尝鲜,可以来我那桌品尝一二,我正好点了一二,应是够了我二人吃食的了。” “对呀姑娘,我们俐城比不得别家地方,虽说是南诀城中心,但因为我南诀王室和南诀子民都不偏好牛肉,牛肉养殖极为缺失,牛肉价值也是相当昂贵的,你若是实在支不开身,又想尝尝便听这位姑娘的吧。”客栈的其它客人忍不住说了句。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姑娘和大叔,掌柜的刚刚多有得罪,我并非是南诀之人,也不懂南诀的一些习俗习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女子弯腰鞠躬。 “小姑娘你快起来吧,真是折煞我了,我也是一时心急,语气呛了点,倒也没想到你一个外邦姑娘确实不懂我们南诀的习俗,我也在这和你说声抱歉了!”掌柜也满脸歉意。 女子憨憨一笑,客栈内又是一派祥和。 “姑娘,我真的可以尝尝你这桌的吗?我实在是赶路赶得急,没有带够银两,但我又特别好牛肉这一口,我就尝一点点,就一点点,行吗?” “行的,我不是说让姑娘与我同品此肉吗,想必姑娘是含蓄内敛了,大胆的吃,我们二人吃这牛肉足足的够了,若是不够,我再点一盘便是。”苏昭宁温柔的笑着。 “姑娘,你人真好,你是我见过世上最好的姑娘了。”那黄衣女子在苏昭宁那桌坐下。 “萍水相逢,你我同是外邦人,都是来南诀瞧瞧世面的,见到你倒仿佛见到了同乡人,甚是亲切,能一起吃吃牛肉也是我之幸。”苏昭宁伸手示意黄衣女子吃。 “谢谢姐姐,我也觉得你亲切,那我以后便唤你姐姐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吧,不必拘束,权当自己家中便好。” “真好吃!”那女子嘴巴里都被塞得像个球一样了。 客栈中的客人看见这一幕,都纷纷夸赞苏昭宁人美心善,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都能做到这般大方,真真是菩萨般好人。 吃完吃食,那黄衣女子主动提出和苏昭宁一起住,分担住宿费用,无他,她说甚是投缘,两名别国女子聚在一块总归是安全的,两人便一同去了二楼包厢内了。 关上门,那黄衣女子便自顾自的做到了茶桌边,筛起了茶。 “这的茶都这般好喝,不愧是专业配茶师,随意一家客栈的茶叶都能让你调出黄金百两茶的味道来。” “怎么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怎地每次见面都要夸赞我一番?”苏昭宁走过去坐到了黄衣女子对面。 “阿宁,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叫话术,再说了你本来就很值得一夸。” “好了,正经一点,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域外之地的人答应了,他们说会来南诀,只不过阿宁,我要提醒你,他们的二阁主可是很偏袒南诀这个傀儡皇帝的,虽然他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域外之地的二阁主不可小觑。” “棋局若是步步都平,那这便不叫棋局了,险棋虽险,但一招毙命。” “我听碧青说大晟如今猫犬症肆虐?你一身入局,一是为了你大晟子民,二是为了探出南诀埋的那个暗桩子,三呢?” “三还未可知,事事变化莫测,身为棋中人,谁又能步步算到了,若是步步算到,那便不是执棋人,亦不是棋中人,只是一步没用的死棋罢了。”苏昭宁起身站在窗前。 “南诀一个摄政王就已经很难搞了,摄政王是我们的人查了几年了也终没有结果,他能透过域外之地捏住南诀皇权,可想而知他心思之沉,更别说里面牵扯的千丝万缕的谜团。大晟昌荣白年,不论是大晟前朝余孽,或是各国前朝余孽,还是其它宗门势力,在南诀、东莞已经错综几十年,要是想肃清,你只能一步步走下去。”黄衣女子走至苏昭宁身边。 “一个王朝的兴旺,从来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国人。”苏昭宁只是淡淡回复。 “你是执棋人,却自愿清醒的走进自己所设的棋盘中,这,真的值得吗?” “值得。” “人不能一辈子都过得肆意洒脱的。” “为了自己活了一辈子,总要再为家中人和自己心之所往的活一次。” 第71章 朕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同鸾一榻,同栖一舟 “阿宁那边如何?” “回主上,并无异常,不过皇后娘娘曾与一男子谈话,在客栈中又识得一位女子。” “阿宁自有阿宁的想法,保证她无危险便好,其余情况你不用再报,若是她身边出现可疑情况禀报给她过后再肃清。” “是,属下告退。” “宣 萧大人晋见。” “微臣拜见陛下。” “萧大人不必多礼,幽兰草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陛下,三家铺子被查封,三家掌柜也已尽数抓铺,该得到的消息也已经得到,微臣打算放虎归山,如今这些棋子在手上便也只有这个功效了。” “朕也有此想法,去做吧,那十名百姓都已恢复正常,幽兰草之事务必要查出京城中的暗桩。” “是,陛下,丞相那边已然怀疑我们所做之事,他多次派探子来我刑部,微臣怀疑他发觉皇后娘娘之事了。” “尽管做你的,按照你的风格来便好,至于皇后那边,朕自有办法。” “萧铎,谢申那边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心,他之妹在宫中过得也是舒坦的。” “多谢陛下。”萧铎正准备作揖离开。 蒂炳蔚便开口了“萧铎,朕记得让你彻查拐卖团体一案之时,朕便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始终坚信这句话,大晟虽已经昌荣百年,但其内部腐朽根深蒂固,即便朕是佛,也定然是不能在一夕之间便将其彻底瓦解,更何况朕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窥探天机之能,朕更不信窥探天机之事,事在人为,你与谢申都是大晟难得一见的探案奇才,不论此,你们二人也都有爱国之能,报国之志。朕仅以一国之君之位,愿携君手,与君二人共铸大晟太平安乐万年,创出一个盛世大晟。” “陛下,微臣一番报国之志为陛下所发现,是微臣之幸,您是微臣之伯乐,微臣愿与陛下共创大晟盛世。” “退下吧。” “臣告退。” “来人,摆驾凤鸾宫。” 凤鸾宫,一位身穿黄色衣袍的女子正躺在贵妃椅上,晒着太阳,旁边两个宫女扇风,时不时嘴里还会喂入一颗提子,好不惬意。 蒂炳蔚特意嘱托婢女不用通报,静悄悄的来到凤鸾宫,进来便看到这番和谐景象。 “昭宁好生惬意,我早便说了要像今日这般好生歇着,你就是不听,今日倒是转型了。”蒂炳蔚笑着坐在了贵妃椅旁的石桌上。两个婢女都退了出去。不一会院落里便是满心欢喜的声音,便是远些也能听见苏昭宁打趣蒂炳蔚的话语。 聊的有些久了,蒂炳蔚和自己的皇后便进了内殿,一会儿又是没声了,外面的婢女侍卫们倒也是都习惯了,每次陛下一来,都是皇后娘娘和陛下互相打趣一番,随后两人便进了内殿,没了声响。 “陛下,可以不用装了。”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请陛下治臣女以下犯上之罪。” “无妨,快起来吧。阿宁倒是讲的齐全,朕来了凤鸾宫,你便打趣朕,她连此事都能想到。” “皇后娘娘是个顶顶好,顶顶聪慧的女子。” “是啊。” “陛下,皇后娘娘既让我唤她一声阿姐,臣女便斗胆问一句,陛下可是喜欢阿姐?” “是。” 这一身是,铿锵有力,坚毅果决。 “臣女知晓了,臣女看的出来,陛下看阿姐的眼神是寻常夫妻看向自己妻子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不会对别人所有的,只会对自己所心仪的女子有此。” “陛下可是觉得,待大晟清明,便广开后宫,广招秀女吗?阿姐只是嫡妻?” 萧铎眼神变的冷厉,瞥向阿囡。 “陛下恕罪,臣女不惧皇危,但希望陛下能够看在兄长为国为民,只治臣女之罪责,臣女只是想替阿姐问陛下一句。” “无事,你起吧。” “朕喜欢阿宁,是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同鸾一榻,同栖一舟。” “陛下这句话,臣女替阿姐记住了,只望陛下所言永铭心底。” “谢谢你,你是为了阿宁与朕说这些话术,朕甚欢喜。”蒂炳蔚看着阿囡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欣赏。 “阿囡,阿宁曾同朕说你十分聪慧,今日朕见识了,仅凭借阿宁的只言片语,你便知晓朕在何事,此事利国利民,你若入朝为官,必是大晟之福。” “可是陛下,大晟并未有女子可为官的文书,臣女便是想去申考,也是无门。” 蒂炳蔚站起身望着殿外“你唤阿宁阿姐,便唤我姐夫吧,再给朕五年,朕会设下女子为官的文书,到时,不论性别,只论才学,只看贤能,选贤纳才,盛世大晟。” 阿囡看着蒂炳蔚的背影,她的阿姐没有选错人。 “本相,本相,本相是最尊贵的。”鹦鹉学舌 丞相坐在躺椅上听着鹦鹉学舌的这些话大笑。 “老爷,宫里的人说陛下与皇后娘娘打闹嬉戏,并未有何异常。” “没有异常?暂且让人继续盯着那边。萧铎那边如何?” “萧铎那边似乎对那卖禁药之事有了进展,准备放出那三家掌柜。” “给我盯紧点,他们势必是借禁药之事做些别的,禁药是假,我看探查是真。告知南诀那边,最近万事谨慎,蒂炳蔚他们应是看出了端倪,另外让他们近来留意外邦人,最近是多事之秋,我总觉得不对劲。” “是,老爷。” 白鹄赌局,阁楼。 “主子,大晟皇后去了南诀,大晟皇帝似乎也是早有预谋。” “真去了啊,我可是好久没见他们了,竹璀,你说她还记得我吗?”男子竖起冠发,面容妖孽 “回主子,定是记得的,江姑娘与您交好,怎会忘了您。” “走,我们也去南诀。” “正是巧时,俐城举办拍卖会,南诀的拍卖会在所有国家之中都是最有乐子的,所以不论远近,只要有闲,各地来往的人都络绎不绝,只为一睹这一场拍卖会,阿宁,我们也去看看?” “去吧,正好也需借助拍卖会做一件事。” “那就换衣裳吧,还等啥,换一身简便的衣裳,去那里也能够不引人耳目。” “阿枫,今晚需要你······” 第72章 拍卖会做戏·入套 “好生热闹啊,公子,你看,那里还圈养了蛇,那蛇还围在人的脖颈处呢。”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不就是把蛇的毒液掰掉,再通过驯化的方式,让此蛇得以听你的命令。”那包厢内的公子拿玉扇子轻轻敲了下奴仆的头。 “哦,好吧,公子,咱们主要不是来听拍卖会的吗?我看他们都坐在下面,为何我们要坐在包厢内啊,这里又不如下面看的有趣。” “你懂什么,你家公子我的身份可是能轻易泄露出来的?在包厢内既可以全程看完拍卖会,又能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原来如此,不愧是公子,公子真棒。” “吃点东西,静静的等着拍卖会开始吧。” “阿宁,你一个人在下面能行吗?” “你还不信我?下面人际错综复杂,只有在下方才能更好的干我要干之事。” “行吧,阿宁你下去吧,注意安全。” “好,阿枫,记得对面的那人。” 阿枫点了点头,苏昭宁便下了包厢,坐在了拍卖会正前方,拍卖会即将开始,百姓陆陆续续进来这别院,苏昭宁身边也坐下了一名穿着华贵的男子,她轻瞥,正好对上了那人的目光,随机撇过头去。 拍卖主事的声音响起“各位,拍卖会即将开始,按照我们拍卖会的规矩,在进入内堂之前,可以选择带上面具或者不带,全凭各自需求,若是在我拍卖会发生何事,概不负责,若是现在想出去带面具的,或者离开的,请自便。拍卖会正式开始之时,任何人不得进出,此乃我拍卖行的规矩,望各位遵守。” 陆续有不少人出去,或是拿面具,或是作甚。但苏昭宁不动,她身旁的男子也不动。 “公子,可要属下去拿一副面具?” “不必,脸都已经露了,还有何好遮挡的。” 苏昭宁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见旁边那男子的脸,饶是她见过许多美人,却仍觉得这男子长相秀气,想了想,还是道“这位公子还是带上面具为好,虽说如今脸已然暴露,但你却未做些什么,也无人会去记住一个陌生人的模样。拍卖会开始,或许,你的模样全然映入别人的心底,何必招惹这些腥气。” 那男子转过头,看着苏昭宁,苏昭宁直直的看着前方“多谢姑娘提醒,那便去拿顶面具吧,挑个好看些的。” “是,公子。” 男子转过头,苏昭宁依然是看着前方,两个人很默契,都没有再说话。 拍卖主事喊道“拍卖开始!” “第一件拍卖物品为 稀世珍丹 可医死人药白骨,世间仅此一枚,几国皇室都不曾有,只有我这拍卖行才有此,价高者得!” “不愧是南诀的拍卖行啊,第一件拍卖物品就是此等贵重物品,连皇室都不曾拥有。” “你们都是外邦人吧,不瞒你们说,这拍卖行可是有特许权的,背后的东家也是权势滔天的,你看就这个金丹,也是不用献给摄政王的。” “没来错,俐城果然可以见到世面啊,不亏我大老远过来这边看拍卖。” “快别聊了吧你们,好好看拍卖吧,看看到底多少千金万两能够买下这枚金丹,谁是这最后的金牌夺主。” “我拍,一千两。”人群中有人举起手中的拍子。 “我拍两千两!” “我拍两千五!” “三千两!” “五千两!” 最终定下的金额是五千两。 “第二件拍卖物品为狼卷,价高者得!” “第一件是金丹,按理说不应该是层层递进吗?怎么这第二件拍卖的只是个狼卷啊?” “也说不定,毕竟这家拍卖行都有特权了,那定当拍卖顺序也是会与别家有些不同的。” 一时之间没人出价。 “我出五百两。”主事正要把这狼卷拿下去,谁承想二楼包厢内,一道声音响起 “五百两一次。” “五百两第二次。” “五百两第··” “我出一千两。”二楼对面包厢内响起一道女子的声响 “我出一千五百两!” “我出三千两!” “公子,对面出三千两,我们还要再加吗?” “五千两。” “五··五千两,公子?” 那男子抬头示意仆人举牌。 “我家出五千两!” “哎呦呦,不得了了,就一卷这种普通的狼卷,竟然出价到五千两!暴殄天物啊,金丹竟然和它一个价位!” “一万两!”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万五千两。”那男子终是开了口 “一万五千两! ! !这可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额啊!” “一万五千两一次。” “一万五千两第二次。” “一万五千两第三次。” 一锤定音,一万五千两一卷狼卷。 “公子,这狼卷根本不值这个价啊,您花这般高的银两做甚?” “我们本就是为了这狼卷而来,再高的价格你家公子我也是会买的,再说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对面那女子是故意叫价的?” “啊,那女子怎么这般啊?” “她无非就是想故意叫价,拿下那狼卷,虽说我们是为了狼卷而来,但我们不会为了一个狼卷而花上一万两;或是她故意引我们上调,以高价拍得,转而我们有求于她。” “她知道我们的身份,公子,需不需要我去杀了她?” “不用,我亲自去会会她。” “姑娘,在下是刚刚与您一同拍狼卷之人,不知可否聊聊。”男子站在门外,恭敬无比 阿枫:‘鱼上钩了。’ 苏昭宁坐在下方,余光瞥向了二楼,很快全神望着前方。 “最后一件拍卖物品,也是这次拍卖会的镇会之宝,琅琊典,价高者得!” “琅琊典?就是传说中神人赐下的宝典?得此宝典者,可向天神许愿?” “这么神奇吗?不愧是镇会之宝。” “我出一百两。”苏昭宁淡淡说出口 “一百两?这可是好东西啊,前面狼卷那般普通之物,都以一万五千两出售,琅琊典竟然有人出价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苏昭宁转过头,望向男子,男子也转过头,看着苏昭宁,两人相视一笑。 “这两人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快别说了,你们看那男子穿着白裘,布料远远看着就能看出并非凡料,非富即贵,他们这般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