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是不是?”蓝雍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萧铎。
“你最近是闲的没事干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萧铎面无表情。
“完了完了,要死了!”蓝雍一脸焦灼。
“吵死了,滚出去。”萧铎眼神一瞥。
蓝雍吓得赶紧跑出去了‘完了,作孽呀,我家主子厉害他也抢不过整个大晟啊,晕厥了,晕厥了。’
……
御书房内,男子一袭黄袍坐在高位上。
“臣、微臣拜见陛下。”
“萧卿,年卿,不必多礼。”
“朕今日叫你们来,便是想听听你们对香囊案的看法。”
“陛下,微臣觉得此案并非我们今日审理的这般简单,幕后主使另有他人。”萧铎一脸严肃。
“陛下,臣与萧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位爱卿,说说。”蒂炳蔚手握着杯子把玩,示意他们喝茶。
“陛下,微臣今日在殿堂上对那假侍卫进行审问,不难看出他思维敏捷,对峙公堂时,没有丝毫慌乱,应是经过特殊训练,况且香囊案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一个假侍卫,且无妻无母无私人产业,单凭他不可能做大这所谓的香囊产业,更何况接触蛊毒,除了武林势力,中原人士,微臣觉得还有第三方势力。”萧铎一手举着茶杯,一手分析。
“不错,光凭一个小小的他,根本做不到。臣觉得这第三方势力是别国势力。”年樾一手附背,一手放在腰腹处正前方。
“两位爱卿都是我大晟国之栋梁,猜的不错,自香囊案发生后,朕便遣人前往中原武林,武林盟主交出了几个替罪羊,至于我们中原你们应当知晓是谁,还有一方便是敌国,远在西部边寒的西阙,北部兵力不足的北越,东部朝廷混乱的东莞,南部傀儡皇帝的南决,这四国,西阙、北越距大晟过远,他们的主意还打不到大晟身上,唯有东莞、南决二者,一个朝廷混乱、五子夺权,售卖禁用物品,从内部瓦解大晟京城,助长夺权威望。一个傀儡皇帝,未掌握实权,或许扰乱大晟京城便是他一举夺回权力的关键,亦或许真正掌权的有吞并中原之意。”
“确是这样,北越、西阙两国可排除在外,剩下的便是南决和东莞了。”
三人探讨着香囊案,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戌时,蒂炳蔚便放萧铎、年樾二人回府了。
……
这边,苏昭宁寝宫,因着香囊案解决了,挽衫身体也好转了,事情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方得以静制动,苏昭宁便想着出宫好好游玩一番。
“挽衫,你真的全好了?”苏昭宁一脸狐疑的望着挽衫。
“娘娘~我真的全好啦!不信,你看,我跳起来 我跑起来,你让我去打狐荆我都能把他打趴下。”挽衫一脸傲娇。
“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恢复的更好再说。”苏昭宁摆了摆手。
“娘娘~娘娘~我是真的真的全好了,你就带我出宫嘛好不好,娘娘~我这几天都快憋坏了,让我不出宫才是真真加坏病情呢。”挽衫抱着苏昭宁的手撒娇。
“好啦,那就戌时,换好衣裳出宫去。”苏昭宁刮了刮挽衫的鼻子。
“昭宁,何事这般高兴啊,说来我听听。”蒂炳蔚笑着走进寝宫,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苏昭宁旁。
挽衫有颜色的退出了内殿。
苏昭宁想着,似乎自香囊案蒂炳蔚安抚她之后,他便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炳蔚,不过是我要带着挽衫出宫玩玩罢了。”苏昭宁筛了杯茶,递给了蒂炳蔚。
蒂炳蔚接过茶杯“如今香囊案已经解决,出去散散心也好。”
“炳蔚,你也是这么以为的,觉得香囊案解决了?”苏昭宁拿着茶壶的手一抖。
蒂炳蔚将苏昭宁的举动纳入眼里,将手中的空茶杯递还给苏昭宁“昭宁,背后之人水很深,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这么说,炳蔚你已经想好了决策?”苏昭宁将茶壶中的水过筛至茶漏,再筛至茶盏中,提起茶盏,接过蒂炳蔚递过的空杯,倒茶,递给蒂炳蔚。
“昭宁,你看,夕阳下,你,我,你筛着茶,多么美好的一幕,希望以后也只是如此,只有我们,你给我筛茶。”蒂炳蔚目光温柔,直直盯着苏昭宁。
苏昭宁看蒂炳蔚这模样,知晓他心中已然有了对策“炳蔚若是日后想喝茶了,只管来便是。”
蒂炳蔚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苏昭宁笑了笑。
因为苏昭宁要出宫,而蒂炳蔚也还需要处理政事,蒂炳蔚便离开了,苏昭宁也和挽衫换上了便衣,出了宫。
……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一群废物。”只听一笼子里的鹦鹉发出奇特的声音。
躺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发了话“听听,听听,就连一只鹦鹉都知道你们是群废物,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件像样的事都没干成。”说罢,他还把桌案上的茶盏丢向跪着的为首之人。
“老爷,都怪那人太狡诈,所以他们才没办好……”旁边的管家帮着劝解。
还未等说完,太师椅上的男人便发了怒‘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亏你在我身边待了十数年了,江知许的案子本相尚且不说,这次香囊案,你是不知因此,那人的名声好转了多少,现在不论是茶楼里,首饰铺,就连那青楼,娚绾哪个不是说那人的好话,说什么他一早便知晓那年樾非真凶,联合萧铎、年樾一起设下棋局,逼出幕后之人,还说他考虑到了那老贼的身体,特意围封那老贼府邸,说什么,要重新……’男人猛的咳嗽起来,许是真的被气到了。
“老爷,您别激动, 注意身体为上啊。”管家连忙拍打男人后背。
男人气到身体发抖“你滚开。”
管家推至一旁。
“说要重新看待那人,重新看待那人,那本相所做的一切岂不全功亏一篑了,本相好不容易布的局,就这么全悔了。”丞相将桌案上的器具皆数推至地上,一片玻璃碎的声音。
“爹爹,爹爹你生这么大气干嘛,气大伤身,是不是这些人惹你生气了?”阑瑰轻抚着丞相后背。
“愧儿,你怎的来了,回你自己房内去。”丞相尽力平复自己怒火。
“爹~”
“听话,回去。”
“好吧。”阑瑰乖乖回了房间。
“老爷,您别动气,小姐刚刚也说了,气大伤身,况且您也才走两步棋,就算前面的棋全毁了,不是还有满盘棋吗?”
“你倒是个会审时的。”丞相瞥了一眼管家。
“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了。”管家赔笑。
“你们下去自去领罚,最近不要行动,避着风头。”
“是。”那一众人等皆退下了。
丞相眯着眼望向前方“本相得亲自跑一趟了。”
“本相亲自跑一趟,本相亲自跑一趟……跑一趟。”鹦鹉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