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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下游寻人的船老大也和众人都回来了,船老大说,一直找到蜈蚣河下游的分叉口都没找到人,向两岸打听了也没有人看到河里有人被救起,林亦尘让他们都下去歇息去了,这时慕容白的侍卫郑一回来了,他向慕容英和林亦尘回话,这一天一夜已经通知了江州知府和凉州知府,他们一听是皇亲国戚出了事,正在挨家挨户不放过一处地方层层查找呢,慕容英说:“阿尘呐,不如留下两名侍卫一个去盯紧了凉州府一个去盯紧了江州府,有什么消息到了荔州府再说,咱们这船还是得继续往上走才行啊!”林亦尘想想也是:“一切都听殿下安排!”众人吃了早饭,林亦尘让船老大继续往上游走。

    八日后船到了荔州府,众人下了船雇了两辆马车,直奔荔州府最大的酒楼,一辆马车坐着慕容倾和林亦宁,还有素月素云春梅春桃,没办法,只找到两辆马车,又不是长途只好挤挤啦!另一辆马车坐着林亦尘和慕容英还有三名侍卫,慕容英的贴身侍卫郑三那日跟踪素月后再没回来,又留下慕容白的贴身侍卫郑一和另一名侍卫郑六,只剩下三个侍卫了。马车停在荔州城最大的客栈外,众人一进大堂,就看到慕容白和阿梧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之前驾车在此地等候的四名侍卫在另一桌子上喝着茶水,林亦尘和慕容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如释重负的笑了,这应该是二人早预料到的结果吧!慕容倾看到慕容白的那一刹那,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她不敢看慕容白的脸,后退到了林亦宁的身后,可林亦宁哪给她这空子钻?一看到阿梧就喊着阿梧的名字跑上前去抱住了她,春梅也走上前抱着阿梧直掉眼泪。慕容白和林亦尘慕容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阿梧和林亦宁和春梅春桃上了楼,大概是去房间里倾诉去了吧!慕容倾看到前面没了遮挡物,不,是遮挡的人,不得不说:“大皇兄你没事就好!倾儿担心坏了!”慕容白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很好,你也去楼上歇息去吧!”慕容倾和素月素云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楼。

    楼下就剩慕容白三人了,四名侍卫在慕容倾上楼后,二楼楼梯口站着一名,客栈外面站着一名,剩下的两名侍卫和跟随林亦尘他们身边的三名侍卫,都守在慕容白三人的不远处,慕容英说:“你想怎样?”慕容白说:“窝搭在树上,你若觉得上树很难那就砍了吧!”慕容英激动的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就交给我吧!”林亦尘问他:“郑三没事吧?”慕容英说:“被盛虎堂的人发现了,受了点伤,我让郑一把他留在凉州府养伤呢!”慕容白说:“昨日夜里突然来了三拨人,看这样应该是盛虎堂的,都被咱们的人给杀退了,这客栈的四周啊,唉,我看不下二十人!”慕容白又说:“说说郑三怎么回事?”慕容英说:“她让素月联系了盛虎堂,我让郑三跟踪看看,结果被发现了,被飞镖打中了后背,郑三赶在素月回船前回来了,我看他身中两镖在船上会打草惊蛇,就让郑一他们把他先藏在岸上的隐蔽处,郑一他们把镖拔出来,又给他上了药,包扎上了,我故意把郑一和郑六留下了,交代他们让郑三安心好好养伤!”林亦尘说:“盛虎堂够快的啊!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不就是银子吗?今晚就让他们滚回老巢去!”慕容英说:“阿尘,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别以为这是简单的砸银子的事,可能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林亦尘说:“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听说每个州府都有盛虎堂的分舵?还听说叫盛乾楼?今晚我去探探,墨言,你去看看荔州城中盛乾楼在何处!”墨言是林亦尘的贴身侍卫,他和郑一他们几个不一样,郑一他们是皇上专门为两位皇子培养的暗卫,从一排到十八,这次只出来九位,其他九位留在京中听令。

    入夜,荔州城内的盛乾楼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墨袍裹身,脸上戴着半张面具,他要了一间上房,叫来掌柜,拿出一枚金制圆牌,这枚圆牌与素月拿出得完全不同,素月那枚令牌是铁制长条型的,掌柜的看了这枚金牌后,马上跪了下来:“主人。”男人说:“放弃刺杀,都撤了吧!”掌柜的说:“盛乾楼接了单就没有失手和放弃的情况,这……”男人一拍桌子,怒道:“接单时你们可曾查清要杀之人身份?那是大皇子慕容白,你是不是想让盛乾楼从此在大昱国消失?”掌柜的看主人发怒,忙说:“这是属下们的错,没有查清,属下马上把人撤走!”男人说:“去办吧,半年内盛乾楼只搜罗情报不接单。”掌柜的说:“属下马上把主人的意思向各分舵传达下去!”再一抬头,椅子上已空无一人。男人一身墨袍掩在夜色里,快到客栈门口时,他摘下面罩,露出林亦尘那张清冷俊美的脸。盛虎堂是他娘在大昱国设立的一个搜罗情报的机构,为了掩人耳目,以替雇主杀人为营生立足于大昱国,那枚金牌便是主人的象征。他回到客栈时,慕容白慕容英在大堂等候多时,一进门口慕容英就问他:“如何?”林亦尘:“起初有点儿难,他们并不知道要杀之人的身份,没得手不会半途而废,后来我把素心的样貌说了,又说素心一方已被连根拔起,劝他们看清事态,给了他们一万两银票,最后他们答应把人都撤走了。”慕容英说:“办的好!那我就要连根拔起了!”慕容白说:“多加谨慎,切勿走漏半点风声!”慕容英人影消失在客栈门口,飘过来几个字:“等着瞧好吧!”慕容白叫过郑八,让他快马加鞭去趟凉州府,告诉郑一郑六不用找自己了,人已经在荔州了,让他们和郑三在凉州府等候,等车队回京把他们捎上。

    慕容白他们是在林亦尘一行人到来的前三日到的荔州城,他一路上想来想去,还是不让李大哥李大嫂跟在身边好,他和阿梧以夫妻的名义睡在一个房间的事,知道的人只有李大哥夫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对阿梧绝不是好事情!那日,刚到荔州城中,他马上做了一件事,他让之前赶车过来,在此候着的郑九,带着两千两银票,快马加鞭去三台县城的当铺把墨玉赎回。第二件事就是,他让郑二带着李大哥夫妇出了城,在城边的乡下给李大哥夫妇买了处宅院,把马车和马都留了下来,又给夫妻二人留了二百两银票,都安置妥当了郑二才回到客栈跟慕容白回话。慕容白当日晚饭时,跟阿梧提到他让人安置好了李大哥的事,阿梧就说嘛,睡了一天,傍晚醒来怎么不见李大哥夫妇了,她听了慕容白的解释,觉得也有道理,也就没说什么!而郑九,第二天夜里便回来了,并把墨玉交给了慕容白,事情很顺利,只用去了一千两银票。

    从荔州到金山镇林亦尘就没走近过阿梧身旁,不是他不想,他有很多话想对阿梧说,就像第一次在荔州客栈看到阿梧,他就想不顾一切的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再离开自己半步,可是,阿梧后来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和春梅寸步不离,一起睡一起出入,就连吃饭都干脆端进房间和春梅一起用,对外美其名曰:被吓到了,要静养!还有一位同样行事的就是慕容倾了,不过她的理由是身体不爽利!林亦宁一看就她一个女儿家每天和三个男人一桌吃饭了,也自觉无趣,干脆让春桃把饭菜也端进了房里。

    从京城出来的第二十八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金山镇,金山镇属于曲宁县,曲宁县又属于桐州管辖。他们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去村子。这时的阿梧才知道一件大事:曲宁县的县太爷半月前就换人了,听说原来那位和他小舅子做了很多伤天害理,鱼肉百姓的事,听说没被重判,只是被罢了官发回了原籍。傍晚,阿梧和林亦尘去了商会,自然少不了春梅的跟随,想不到商会的管事换成了竹海村村长的儿子。他看到阿梧很是惊讶,阿梧说了此次回来的目的,村长的儿子高兴不已,原来狗子乔的姐夫被罢了官,他在这里也无法立足了,也跟着回了老家。金山镇的生意一下子就一落千丈,年后这几个月只有两个商户来采购东西,阿梧的到来,真的是雪中送炭。

    阿梧把采购单子给了村长儿子,并让他转告吴兴,要带他和爷爷去京城,还说明天就把银子带到村子里给大家发了。村长儿子在阿梧他们走后,马上回了竹海村,把整村的人都招集了起来,把阿梧的话跟村民都说了一遍,大家一听阿梧带来了京城的大客商,都高兴坏了,村长儿子找到吴兴,把阿梧让他转告的话说了,吴兴赶紧跑回家跟爷爷说阿梧回来接他们去京城了,吴老爷子说自己年岁大了,只会拖累人,还是不去了,就吴兴一个人去吧!吴兴说爷爷不去自己也不去,吴老爷子最后拗不过吴兴,只好答应也去。第二天一早,阿梧一行人去了竹海村,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郑二几人把装满银子的几只大箱子搬进了院子,慕容白和慕容英在阿梧曾经住过的房子里,里里外外的打量着,林亦尘和林亦宁在院子的桌子上整理纸笔,以便一会记账,慕容倾和两名婢女留在了镇上的客栈没有过来,慕容白的态度让她现在心慌不已,她害怕看到他,若不是素月在旁边规劝着,她早就回京城了,她才不会去那丫头的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