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尘示意一旁的侍卫上前,将十王爷夜谨瑜先行抬了出去。
“九哥,我便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被侍卫抬着的夜谨瑜,不忘对着夜墨尘千恩万谢着,同时还不忘看了看其他的兄弟,虽然不曾开口说些什么挖苦的话语,但是那般得意的神色却是显而易见,成了无形的挑衅。
待到二人离开,周围彻底的没了外人之后,夜墨尘才开口道:“日后不可在这幅模样,小心旁人给你下绊子!”
“谁人不知我这个德行?我若是正经起来才有大问题!”十王爷夜谨瑜道:“三哥可算是栽了!待会我不回去了,我许久都未曾去过你的府邸了,我那嫂子我还没仔细的瞧瞧呢!”
“你究竟是想瞧瞧你嫂子还是这腿还没缓过来怕走不回去?”夜墨尘倒是丝毫不给夜谨瑜留面子。
“看破不说破,九哥!”夜谨瑜有些窘迫:“我日后在出门也该带些人手,免的闹出这种事情,还是自己的人手靠谱,皇宫里的人我若是用了,等我回去那些奴才在背后不定怎般的嚼舌根!”
夜墨尘凉凉的看了夜谨瑜一眼。
“九哥你还别不信,你就瞧着吧,那几个被人抬出去定会有人到处说,丢人丢大发了
!”夜谨瑜从马车之上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马车之上夜墨尘和十王爷夜谨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
某一处,亭子内,一个火盆正在地上燃烧着,火盆之内只见一页将被燃烧殆尽的纸张一角,赫然写着:‘三王爷已是弃子……’
随着一阵微凉的风吹过,这纸的一角彻底的被火焰吞噬,化作一阵灰烬消失不见……
一切好似重新归于平静,但是好似比往日里更加的与众不同。
马车到了九王府的门楣之处,十王爷夜谨瑜率先跳下马车,轻车熟路的向着府内跑去。
夜墨尘瞧着夜谨瑜的背影难得的露出一抹不含杂质的笑容,由着他到处走动,仿佛早已经习以为常。
米粮一事儿本还余下些事情还需他去安排,但因着十王爷夜谨瑜跟了来,他也就暂且将这件事儿放在了一旁。
“九哥,你将九嫂藏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有瞧见?”已经跑远的夜谨瑜再次跑到了夜墨尘的面前。
“若是不在主院内,那便是……”
夜墨尘想说,不在主院之内那便在处理米粮一事儿,可还不待他将话说完,一近卫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口喘息着,单膝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办
事不利,王妃在回程的马车之上不知怎的受了惊吓,趁着马车停片刻的功夫便跳下马车,冲进人群之中,不知了去向,属下一行人已经全部出去查找,却依旧一无所获,还请主子责罚。”
面具之下近卫满是懊恼,王妃并不痴傻在下马车之前曾同他们通过气,如此他们还是将人给跟丢了,着实有些没脸。
因着着急,又是在眼线众多的王府之中,近卫也只能是如此禀报。
“九哥,这什么意思?九嫂这是丢了?”夜谨瑜一脸的不可置信。
夜墨尘此刻的神色倒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只是沉默了许久才道:“此事不宜声张,多派些人手去找,必须快些将人找到,有必要时可暂时封锁皇城,只进不出!”
“是,属下这便去办。”近卫见夜墨尘并未责难于他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之后便快速退了出去。
“我也回府派人去找找。”夜谨瑜见此,收了玩乐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转身要走,却被夜墨尘一把拉住。
“我自会派人去寻,此事不到必要之时不得声张,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以免有人对她起什么歪心思!”夜墨尘顿了顿道:“若你真的有心,存放有毒米粮那处便
全权由你负责,从新排查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彻底焚烧!以绝后患!”
“好,九哥你尽管放心,我定会将这件事儿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你尽快去将九嫂子寻回来!”夜谨瑜说罢,便不在多作停留,快速的从就王府中离开。
夜墨尘瞧着夜谨瑜离去的背影并未急着去找苏绾洲,只缓步的向着王府内部走去,待到四下无人之后才道:“影子。”
刚回归的影子,在听到夜墨尘的轻唤之声立刻从暗处出来,声音之中透着几分激动:“属下在。”
“本王还有事情要做,你且去走上一遭。”夜墨尘看着远处,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是。”影子应了一声。
待到,夜墨尘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已经随着一批寻找苏绾洲的队伍出去,虽说他言语之上存着隐瞒之心,但是随着他的出现,这消息全城皆知也不过是分秒的事情。
便是他亲自从面这事儿上也能瞧出他对九王妃的用心。
皇城之中大肆搜查着。
天牢之中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三王爷夜斐庭和旁的一众皆是分开收押着。
牢房之中只颓然的坐着他一人,草堂之上所着的衣袍早已经被人剥了下去,空留着带些花边,
颜色稍深邃一些的中衣,发髻也有些凌乱,气势上也大不如前。
他倒是不曾吵闹只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三哥可想活命?”夜墨尘悄然出现在三王爷夜斐庭的面前,不曾客道,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道。
“怎么九弟会让本王从这儿活着出去?”三王爷夜斐庭抬头看了一眼夜墨尘,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你便不怕本王揪住机会翻身,将你彻底的踩在脚下。”
如今没了那么多的遮挡,连着最基本的顾忌也用不上了。
“三哥只要说出这米粮是如何动的手脚,又是通过什么为媒介,背后与你合谋的人是谁,目的为何,本王自有办法让你活命!”
对于此事,夜墨尘尚有着诸多的疑问,既是查到了这一处,定是要将事情做一个完善的。
“说与不说,对你而言还重要么?”夜斐庭显然是不信夜墨尘的。
“三哥说与不说,结果并无多少不同,便是不说本王也可知道三哥是做了叛国之事,若非如此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夜墨尘顿了顿道:“本王此刻既是敢同三哥说这番话,自然是掌握了证据的,只是本王多少还是有些好奇,想要听三哥亲口说上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