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三王爷夜斐庭听到这番话连忙的站起身来向着牢房外面查看去,紧怕这事儿被旁人听了去。
“本王有没有胡说三哥比本王更清楚,若是三哥可同本王说一说,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本王便可答应你不将东西呈上去,若不然,这叛国的证据一旦交到父皇那处,三哥怕是难逃一死!”
夜墨尘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用锦帕包裹着的东西扔到三王爷的面前,道:“三哥可认得这个?”
”三王爷夜斐庭下意识的从夜墨尘那处接过来锦帕子,将帕子打开来。
下一刻,待到看清楚帕子里所包裹的东西时,手一滑,那东西便滚落到了地上。
夜斐庭十分惊恐的瞪大的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除却我用的那些其余的都已经被销毁了……”
“叛国的证据自然是要销毁的,可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总会有所遗漏。”夜墨尘不紧不慢的蹲下身去将滚落在地上的东西拿在了手中,把玩着。
“七生花,因着有着七瓣,此乃带毒之物,可生万物,却也可使得万物皆带毒,只不过这毒素却不
会让人这般快的发病,常年累月使用直至老年才可见效果,可若是将其泡在水中加以催发的毒物倒是可以使得生长出来的一类毒素数倍增加!
此物产于北疆,除却那边的地域环境能使其生长,旁出倒是难以生出,那毒米跟这东西脱不开关系吧?”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极为笃定的语气。
“说你不是叛国,谁会信?”夜墨尘将那七生花放在了三王爷的手掌之中:
“有些时候自以为的天衣无缝,未必就真的是天衣无缝,虽然本王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制成眼下这般的毒,但是只要东西在你背后那人能够制作出来的,本王也可以!”
夜斐庭看着手中的七生花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随后好似泄了气一般,道:“本王还以为,你查不到至关重要的一环,倒是本王低估了你!既然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何故多此一举让本王亲自说给你听?”
他抬起头来道:“如你所说,正是这七生花其中夹杂其他药物作为催生,投放于各处水稻浇灌口处,借着水流将毒推送至田间!
便是想到不能直接在水里投下,使得两个村子集体中毒而引发朝廷的重视,从而导致事情
败露,故而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到了这般绝妙的法子!
本来还想着从那些村民着手会费些力气,却不想那两处的民风并不好,自私自利,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实际上却是一盘散沙。
很好利用,只给了银子,便连着这东西是什么都不曾问过,本王说什么便是什么!
甚至因着得了本王一个外乡有钱人的亲睐,更是在村里肆无忌惮的横着走路,这般的模样恰中了本王的下怀,事情十分的顺利!
至于合谋的人,本王只知是北疆皇室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曾说过想以此邀功,攻打夜国,得到了甜头自会得到他们皇帝的赏识,从而挣得王位继承的权利,如此日后登基定会与本王合作里应外合助本王坐上那位置!
却不想这米粮之事闹的如此之大,本王一时没能稳住,才会让你发现了端倪……”
“是如此么?”夜墨尘点了点有,头也不回的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待到即将走到门口之时才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本王应下你的事儿,自然都会办到。”
他派了暗阁中人去了禹州的大柳村和小柳村,摸索着查到的也便是如此,因着忙碌倒是将此事搁置了一些时日
,如今恰好借着这个机会前来。
只是因此一事之后大柳村小柳村的田地却成了毒地,未来百年,甚至更久,再也不能种下任何的东西!
那带着毒的水流早已经渗入到了土地深处,虽然种出来的东西依旧会长势茂盛,但是却依旧带毒。
这也是七生花的独特之处,也正是由此,他心中才有了猜想,但却并不是十分的确定。
如此他才会借着这个机会来试探三王爷,得到的结果倒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的同时,总觉得好似遗漏了什么一般。
究竟是遗漏了什么,他此刻却也想不到,也就只好作罢,只不过那毒地一事儿还是尽快的处理妥当才是。
眼下倒是多了不少的活计,首要做的事情便是由着官府出面将那两处村子的人口进行一个登记,在寻一处合适的地方将人员打散从新安排居住之处。
恰如三王爷所言那般,那里的风气不好,为了避免继续存在这样的风气,将人打散放在各处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至于他们的争议倒是很好解决,只要出些钱财,不用多够他们生活一年,在分上一些比以往更多几分的地,倒也就都安抚了,只是这其中犯下大
错的人定是要抓起来治罪的!
且是要公之于众,这也算是起了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会让他们安分一些。
夜墨尘思索好一切,便快速的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他这边如此的忙碌着,出没于皇城之中的那同夜墨尘长相一致的人也没闲着,便是不说,九王爷傻妃走丢的消息也传了一个透彻。
因着皇城只许进不许出而引起的恐慌也就因此淡了下去,百姓们倒是及其的配合。
被寻找的苏绾洲也不曾闲着,待到她冲进人群胡闹了一通也不见有人将她找回去,她便借着人流动顺势走的远了些,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之后,她便换了行头,带了面具和斗笠从新的出现在人群之中。
自从她那面具做好之后,她便随身携带着,放置于身上最隐秘的地方,如今想来这般做到是十分的正确。
苏绾洲在皇城之中寻找了几处店铺,注意着人流量和地势价钱,找了买卖行的伙计便去谈了几家。
这些时日她的问诊钱倒是不少,够她买下一个店铺作医馆,这般的心思不是临时想起的,便是在她医治了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了这般的心思。
如今无事倒是可以好好物色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