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口处缝上漂亮的简约花环图样,耿澈病态地轻轻抚摸,眼里沉淀难以招架的爱意。
想到与陶卿夏的初遇,耿澈难掩笑意,只觉得他们是命中注定相爱的恋人,他会一辈子缠在陶卿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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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嘶...就当是被狗啃了......”
站在镜子前,陶卿夏抬手轻轻点上撕裂红肿的唇瓣,嘴里嗫嗫安慰自己。
可恶!
她愤恨想着,还是没办法安抚自己怒气暴虐的心。
镜中的女人恨恨咬唇,又被搓掉一层皮的疼痛狰狞了姣好的面容。
在陶卿夏离开的后一秒,空气中响起淡淡的笑声,转而销声匿迹。
思量着玩家们已经精疲力竭,陶卿夏叹口气又勉强打起精神来,她的任务必须实时跟进,切莫出得一点马虎。
扫了眼未减少的人数,陶卿夏的嘴角又挂上甜美的笑容,开门救人。
从红色高跟鞋手里救下三人,又从旁的鬼里截胡,陶卿夏在一众玩家心里的印象很复杂,一方面她救他们于生死攸关,一方面她又做了些坏事。
无视玩家们时不时投来的复杂视线,陶卿夏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自己工作的面板。
瞧着任务栏后面的红色大勾,她心里的雾霾扫去了不少,喜悦涌上心头。
别问,问就是陶卿夏好像又能赚点业绩了。
“各位”,一旁愤愤不平的红衣小队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如老鼠见猫,不敢吱声,惹得玩家不由侧目,暗暗咂舌,想抱大腿的心高涨。
但视线落到笑容可人的陶卿夏身上,玩家又兀自摇头,他们对她“和善”的笑容产生了些许阴影。
暗自疑惑这群玩家是否有些精神问题,陶卿夏嘴角微抽,清清嗓子继续道:“宴会就到此结束了,我想各位对今晚发生的趣事是满意的,那么我们明天早上见。”
“请各位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她停顿一瞬,再次露出她的招牌微笑,“夜晚会出现诸多不定因素,还请各位不要轻易离开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微笑也达标。
陶卿夏嘴里哼着歌,慢悠悠地先一步离开。
后面的玩家不敢耽搁,生怕晚走一步,那些蠢蠢欲动的鬼们又追上他们。
知道玩家心中的小九九,陶卿夏也不阻拦,她今晚的目标就只是吓吓他们,毕竟有限时保护Buff,他们到底是安全的。
不过过了午夜十二点,一切说不定就变了。
心里感慨着,身旁突然冒出个高大的人影,陶卿夏侧目看去,发现是左庞。
她对这人没什么看法,毕竟斯文败类的扮猪吃虎类型的玩家多了去了,她要是对每个人都有看法,她的业绩妥妥清零。
被压榨的打工人没有工资还必须打工,陶卿夏不干陶卿夏拒绝。
习惯陶卿夏这种重要npc的无视,左庞也不恼不尴尬,默默走在她身侧,直到在走廊里,他才缓缓开口。
“谢谢陶小姐救了我们,有什么事是我们能够帮到你的吗?”
她身上短款上衣外套的胸口处,别上她的工作证,上头有她的名字,对于左庞叫出自己的姓氏这点,陶卿夏不觉惊讶。
要是他问,她才觉得这人怕不是装的。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你们是第九号游轮航行生涯中最后一批旅客了。”
陶卿夏笑着拒绝,左庞旁敲侧击了几句,她都依据规定,有板有眼地侧漏出几条线索。
看出左庞想跟在她身侧跟她回去,陶卿夏在他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先生。”
这是礼貌且不容置疑地告诫他,你可不能越界。
听出陶卿夏话里有话,左庞识相地斯文一笑,微微颔首,温文尔雅道:“同样祝您也是,陶小姐。”
知道该了解的事情后,左庞也不多加纠缠,闪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直到站房间门前站了会,他才喘着粗气,胡乱地抹去发梢沁出的冷汗。
真是邪了门,左庞心里腹诽,他一路跟在陶卿夏npc身旁,居然还能感知到一股阴狠毒辣的视线直勾勾地凝视在他身上。
即便是回想,也让左庞浑身汗毛耸立,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躲在暗处的怪物绝对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意识到这点的左庞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道具,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往常。
嘴里松口气,却没想到转过身对上一双空洞怨恨的眼眶,左庞嘴里的半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面沉如水地上前几步。
他抬手拔起那颗白骨人头,在人骨开口说话前狠戾一笑,扬手重重砸在木制地板上。
咚的声响听得左庞心底终于痛快些,抬脚便踩碎了那颗人头。
“该死的!”
他吐了口唾沫,低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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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屋的陶卿夏长了点心眼,开门前细细感受房间内是否存在其他不明生物。
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被人拥着推搡着进了房间。
脑袋发懵间,陶卿夏似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刚要眯起眼睛定神望去,眼前又是熟悉的一黑。
不过这次可不是被拉进耿澈的领域。
冰凉丝滑的质感擦着脸颊而过,陶卿夏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双眼被纯黑的布条遮得严严实实,不见一丝光亮。
那人心情似乎很不错,慢条斯理地耐心在她脑后系上结。
“你到底是谁?”
身体依旧被禁锢住,这次陶卿夏能说话。
“这个副本里根本没有——唔!”
她凶狠的小模样也很没气势,耿澈饶有兴趣地放纵她几秒。
几秒后,甜滋滋的声调戛然而止,他以唇封嘴,所有的话都被他悉数吞进腹中,嘬得啧啧作响。
一抹云霞从小人的脖颈蔓延到耳垂,如天边火烧云似的霞红,瞧得耿澈眼眸深邃,暗色深重。
耳垂被男人冰冷的手指随意拨弄,陶卿夏只觉得耳垂更加滚烫,烧到脸颊两侧,她却没办法出声制止甚至是痛骂。
小蛋糕被耿澈一口口吃得干净,最后连纸杯内壁上的残留蛋糕胚也被他用舌头勾走,丝毫不留。
反抗的樱桃强行想从他口中溜走,却被他铁面无情地重新含在嘴里,咬破表皮,细细品着粉粉的果味汁水。
“嘶!”
粗暴的吻扯裂浅浅愈合的裂缝,陶卿夏唇瓣酥麻又剧烈疼痛,嘴里都带上了不少血腥味,有的是她咬出来的,有的是她唇瓣上裂开的伤口上的血。
满嘴铁锈味,熏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跟着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