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陶卿夏眼前忽地一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心里的慌乱很快平复。
在这里她最大,玩家要想打她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况她的小窝实在隐蔽,想找来除非去查看驾驶室里详细的地图,七扭八弯的,一般人找不来。
“我终于能再拥抱你了。”
耳畔传来一声眷恋十足的喟叹,陶卿夏只觉浑身被莫名的力量桎梏住,动弹不得,甚至也说不出话。
那双灵动的眼睛就这么四处转悠,在黑暗的领域里,耿澈是这里的主人,能够清楚地瞧清她的一切。
凑近女孩的发顶,耿澈半翕双眸,着迷贪恋般轻嗅指尖勾起的发丝,眼底盈满满足。
哪怕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陶卿夏,耿澈心底的喜悦也如泉水般迸发,蓬勃的心跳在胸腔内舞动。
他按耐住近乎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肌肉鼓起的手臂从怀中小人的腰间穿过,死死禁锢住。
怀里陶卿夏细腻的肌肤白皙,在古铜色肤色的映衬下更显雪白,看得耿澈喉结上下滚动。
嗓子眼里似乎被放了辣椒,火辣辣又干痒,耿澈不由加重手里的力道。
陶卿夏疼得眼泪汪汪,心里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人骂得狗血喷头,只想等她有力气直接把他五马分尸!
耿澈轻柔地握住陶卿夏的小手,不容置喙地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温热熨贴到心底。
陶卿夏的脊背紧贴身后炽热的胸膛,耳畔清晰地听到身后那人强烈澎湃的心跳。
跳动的频率之快,陶卿夏都快怀疑下一秒心脏就会从胸膛跳出来。
“老婆好乖,想亲老婆……”
耿澈的眼底毫不遮掩狂热的痴迷,浓郁的偏执和爱欲浮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他眼底的眸色扭曲压抑,温热的喘息和劲瘦有力的身躯让陶卿夏不由红了脸颊,燥得难受。
这人说话就好好说话,瞎叫瞎喘什么。
没等陶卿夏想更多,湿漉漉粘糊糊的东西就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吓得她瞳孔地震,无声地在心里放声尖叫。
那一刻,陶卿夏恨不得化身为尖叫鸡,用超声波把身后的变态叫醒。
眼里的暗雾愈演愈烈,耿澈的眼尾沉淀着扭弯亢奋的红,他的舌尖划过陶卿夏嫩白的脸蛋,在她耳尖处打转。
暧昧的声响在静谧的空间内放大,落在耳膜上清晰又燥人,陶卿夏忍得额角青筋直跳。
她满脑子匪夷所思,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熟悉的副本里,居然有压过她能力的存在。
想清楚可能是从外界引来的bug,陶卿夏在心里打定主意,结束后就去举报他,让他直接回炉重造,烟消云散!
可能是陶卿夏身上的怒气和幽怨太深,惹得耿澈轻笑。
长指曲起,揉了揉戳了戳陶卿夏的脸颊,耿澈觉得心里软踏踏的,恨不得当场做个笼子,把老婆关进去。
只有他一个人陪着她,她的世界里从此以后只有他,而他将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这般疯狂地想着,耿澈呼吸逐渐急促炽热,眼里爬上红血丝,散发着诡异的光。
“真想就这么一口一口把你吃掉,让你永远待在我的身体里……”
听到男人近乎疯狂又难掩爱恋的呢喃,陶卿夏心跳都漏了半拍,恨不得把人一巴掌拍死。
气得她目眦欲裂,就这么一用力竟突破了耿澈设下的禁锢。
得了主体的掌控权,陶卿夏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直接给了身后的人结结实实的一拳。
耿澈疼得面容扭曲一瞬,不禁从鼻腔中溢出闷哼声。
胸腔被她重重一拳打得呼吸时都疼得厉害,耿澈猛咳几声,知道她是不留死手了。
眼前周围还是漆黑一片,陶卿夏只能通过捕捉微弱的喘气声,判断那人大体的位置。
倏然,周遭所有的一切声音消失殆尽,天地间仿佛只有陶卿夏一人,无论她怎么屏气凝神倾听,都无法感知那人的存在。
“唔!”
一双冰凉透骨的大手从后箍住陶卿夏脆弱纤细的脖颈,惊得陶卿夏不由惊呼。
粗粝的指腹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挲,感受掌下皮肤下鼓动的血管,耿澈愉悦地眯起眼睛。
强大冷酷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陶卿夏再次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心里又惊又怒。
想来之前自己能动,多半是身后男人有心放水的缘故。
老婆气鼓鼓的小模样,瞧在耿澈眼里也觉得可爱至极。
“老婆乖乖的不好吗?我会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
说罢,不等陶卿夏反应,耿澈直接俯下身,掐住她的下巴,不容置喙地贴上她的唇瓣。
法式热吻,陶卿夏根本招架不住,双腿发软,在彻底跌落在地前,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径直把她抱起。
“我一定会杀了你!”
尽管心知自己与男人之间的差距,但不妨碍怒上心头的陶卿夏狠狠放出狠话。
后背倚靠的胸膛传来震动的闷笑,似乎在嘲弄陶卿夏的不自量力。
鼻前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馨香,陶卿夏只觉得脑袋一痛,在哪里曾经闻到过。
没等她想明白,耿澈恋恋不舍地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亲昵地兀自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
满意地瞧着陶卿夏面红耳赤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样,耿澈无声地叹口气,抬手把自己设下的黑夜领域撤下。
同时,暗含杀意的冷兵器刺向他,被他敏锐地闪躲,最终只在手臂上划出血痕。
陶卿夏冷着脸抬手抹去嘴角喷溅到的血滴,咬紧后槽牙,心里憋着的气怎么也消散不去。
在副本内不能主动联系上头,不然陶卿夏早就一手举报把他瞬间灭成灰,再一把扬了他!
这头的陶卿夏气得窝在浴室里,把嘴皮子都快搓掉一层皮了,也不想停手。
那头的耿澈嘴角噙着餍足的笑容,用手指蹭了蹭被刀刺去长骨的手臂。
黏湿的冰冷血液被他双指蹭蹭,捻起几滴,眯起眼睛含进嘴里。
口腔里充斥着呛鼻的血腥味,耿澈不由拧眉,寡淡着脸吐出。
没有他老婆的血甜。
耿澈心里默默做出评价,嫌弃地操控水流,把流下手臂,滴落到甲板上的血冲干净。
指腹摩挲皮开肉绽的伤口,伤口边泛白,耿澈似不觉疼般垂眸凝视那处。
“老婆划伤的,要留下印记才行……”
人类玩家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耿澈边想边操控能力在细长的伤口上操作,须臾他满意颔首。
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被他撕裂,看起来惨不忍睹,血肉模糊他却不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