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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睚眦必报的睿王爷

    枫休竹闻言,额上青筋暴起,摸着身侧的长剑对着身后的人马冷声道:“给我杀,除了小鱼儿以外一个不留。”

    话音未等落下,他身后重重的马蹄声震耳欲聋由远处传来,踏起浓浓的烟尘呛得众人不得不掩面而咳。

    众人惊诧地看着远处踏着月色而来的人马,包括枫休竹。他眸光微闪,转身看着胥央,鄙夷道:“想不到胥央你竟然是个小人,这半天与我唇枪舌战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来等援兵。”

    胥央听后不以为然的说:“奉劝你一句。下次有先机的时候不要那么多废话,杀过去便是。是你自信胜在人多,必然擒我而轻敌!与我何干?”

    “领兵作战的事儿,不是人人都有天赋的,与你说了,怕是你也不会懂!”

    枫休竹挥起身侧的长剑大喝道:“给我杀!杀了这群无耻的东圣贼人,带小鱼儿走。”踢着马腹迎向立于马车前的胥央跟我。

    胥央将我推给身旁的临夏“带她躲起来!”抽出腰间的翠笛,拔地而起迎向马上怒意勃发的枫休竹。

    临夏护着我向马车后方挪动着,一群北渊侍卫蜂拥而至,将我们围的团团转,碍于身侧的我,唯恐伤到我而不敢举刀,只是将我们二人紧紧的围着,不敢轻举妄动。

    身侧的临夏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提剑做着防御的姿势,目光扫过每一个围困我们的北渊侍卫,生怕错过了哪个突然出手的敌人进攻……

    不远处的胥央不知夺了谁的马,正立于马上极速的翻转着手中的翠绿,招式狠厉,绿光迎向枫休竹手中的利剑,发出鸣翠之音,两人不分上下的激烈交战。

    远处的人马踏着飞扬的尘土行至跟前自动的加入战斗,跟北渊的侍卫厮杀一处。场面如同两军对垒的战场,扬起了血雨腥风……

    枫休竹看了一眼东圣大军,不能恋战,向我的方向拼杀着,企图赶到我身边。胥央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一直阻挡着向我靠近的枫休竹。

    枫休竹对着围堵我跟临夏的侍卫们大喊道:“带她走,伤了也无妨,快动手。”

    闻言,北渊侍卫齐齐出手。我闻言内心不断哀嚎: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老娘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枫休竹你是眼瞎了吗?还伤了也无妨?你直接杀了我算了。狗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眼神不好啊……”

    临夏不顾自己的安危,把我护在怀里,很快他身上就被砍出数道伤口,鲜血将我身上的湛蓝锦衣染红。

    胥央在听到枫休竹口中的伤了也无妨后,不敢置信这话是从枫休竹口中说出来的,瞪大双眸看向我跟临夏被围杀的方向,目光微缩狠踢马腹赶了过来……

    一个侍卫长刀落在临夏护着我的手臂上,临夏吃痛闷哼,却也没有松开手。手臂上白骨可见,临夏额上冷汗直流。

    我不忍旁人为了我受罪,用粽子一样的手笨拙的推开临夏颤抖的手臂,挡在他身前。

    临夏一惊,不敢置信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的弱女子竟然挡在他的身前。临夏心中一暖,想着便是死了也值了!从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这种奴才的命,也没有人会保护他们的安危,今日这个弱女子竟然颤抖着身躯替他抵挡敌人的绞杀。

    临夏目光变暖颤抖着受伤的胳膊想将身前的女子拉回来,哪曾想这女子倔强的挡在前面,没有挪动一步。

    北渊侍卫还是比枫休竹有人性的,并没有将掠过头顶的长刀砍在我身上,但是碍于我挡在临夏身上并没有躲开,长刀没有如愿砍在临夏身上,最终还是偏移到我的左肩,眼看映着白色月华的刀刃就要落下,我双目紧闭等待着痛楚的降临……

    临夏惊恐的大喊:“姑娘。”

    不远处的枫休竹惊慌出口:“小鱼儿”

    “你闭嘴!”我跟身前的胥央同时出口。

    预期的疼没有传来,我颤抖着睁开眼睛,胥央立于身前,把我拉进怀里。那个曾举刀砍向我的北渊侍卫蜷缩在地,抱着那空荡的肩,痛苦的哀嚎着。

    枫休竹呆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离我又远了一些。他痛恨自己每一次的决定都会将我推向胥央一大步,离他越来越远……

    胥央粗略的检查一遍,看我没有再受新伤后,松了一口气。

    司南领兵将大部分的北渊士兵绞杀后,骑马来到近前,挑眉看着呆若木鸡的枫休竹呆愣在原地。

    不解的将目光扫向胥央,看到胥央紧张的检查着身前满是血污的女子,一头白发不安分的披在身前,银丝随着夜风舞动飞扬着……

    目光停在女子那双华光潋滟的桃花眼上,司南心中微痛,熟悉之感袭上心头。

    司南痛楚的用手捏了捏眉心,来缓解自己的情绪,突然他忆起了眼前的白发女子是何人了。

    他想起那夜西郊大营,是除夕夜。女子原本是一身红色衣裙,笑容明艳的靠在司文的怀里。

    她是司文心仪的女子,是司文的小师妹,是那个司文在书信中看大的女子。她怎会在此,又怎么会跟胥央在一处。看着胥央那担忧的神色,绝不是单纯的担忧还有说不出的情意。

    胥央紧握着我的双臂,怒火中烧的训斥道:“你是疯了吗?最近给你的吃食太好了是吗?竟不知不觉中将你的胆子吃肥了!不怕疼了是吗?姜佑鱼,我怎么没见你替我挡过刀剑呢?”

    我已经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着实佩服了自己一回,正在感动着自己的勇敢,就被胥央骂醒。不悦的嘟囔道:“你都打不过的话,我的阻挡还有何意义,不过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罢了!

    “你说什么?”胥央被气的真想掐死她算了。

    我张口正想着回怼些什么,“你闭嘴,不要说话,你还是当哑巴我心里才能舒坦点儿,反正你也说不出来什么让我心悦的话。”胥央抢白道。

    穆春赶了过来,“把人给我看好。”胥央说完,提着手里的玉笛如疾风骤起一般幽光划过枫休竹的右臂,枫休竹反应极快用长剑抵挡,对比胥央的速度,他还是慢了一拍。虽然没有如愿切下整条手臂,但是伤可见骨,鲜血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