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莫淮咬的用力,没一会时承就在自己的口腔里品到了血腥的味道。
但更令他慌张的,是程莫淮的手。
他的手再向着自己腺体的方向摸去!
而不管出自什么原因,时承都不想让程莫淮知道自己现在是omega,他更想的是跟程莫淮桥归桥,路归路。
什么牵扯都不要再有了。
他挣扎的过于厉害,程莫淮一时间单手还没有按住他,只能收回想要摸他后颈的手,先按住了他挣扎的身躯。
“你在紧张什么?时承。”
他微微松开咬着时承的唇,眯眼看着他嘴边他咬的冒出来的血迹,“你又不是omega,让我摸摸后颈怎么了?”
“滚开。”
时承喘匀气,屈膝还想踹他时,程莫淮先一步从他的身上起开了。时承踹了个空,只能带着郁气坐了起来。
他抹掉自己嘴边的血迹,疼痛也让他醉意完全消失地一干二净,接着而来的,就是耻辱。
他想不明白,程莫淮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就当作陌生人不行吗?
早知道在回国前,就该把手机里关于程莫淮所有的一切都删除地一干二净,省的出现今天这样,紧急联系人,打到了前任手机上的意外。
时承越想越气,刚刚滚烫的气息也开始平复了下来,他坐直身体,冷笑着侧头去看程莫淮,“程先生,你妻子知道你在外面乱啃人吗?”
“我哪来的妻子?”
程莫淮快速地回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想到了在警局时,时承说的宴请他和程夫人,当时程莫淮还以为他是阴阳怪气,结果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以为自己结婚了?
被冤枉的怒火腾地起来了,程莫淮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我他妈找了你四年,有什么时间结婚?”
随即,程莫淮的神情就顿住了,他眉头蹙的更紧,伸手握着时承的肩膀,强迫他看自己。
“你从哪听到我结婚的消息?”
程莫淮带着些许和不可置信问:“你该不会听到这个破消息后,才离开我的吧?”
他眼眶蹭地就又红了,咬牙切齿地问:“谁告诉你的啊?你怎么就不过来问问我啊!谁他妈告诉你我结婚的啊!时承!我在你心里,连一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最后那个音飘出去破了音,程莫淮的手也又开始颤抖起来,他开始喘不上气,带着眼前一片都开始泛黑。
程莫淮情绪不稳定,檀木香就涌进了时承的鼻腔中,熏地时承又是一阵头晕眼花,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他拼尽全力握紧掌心,想要说话时就被程莫淮强硬地按住,接着炙热的吻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时承浑身僵硬了起来,他感到了湿热的气息在描绘自己的唇舌,他用尽全力地挣扎,却还是连水花都扑腾不开,只能任由程莫淮长驱直入到他的口舌中。
时承闭上眼睛,用力咬下去,感到血腥味蔓延在了整个口腔中。
但程莫淮还是没有停下,不仅没停,动作还越发地激烈了起来。
直至时承快要喘不上气时,程莫淮才放开了他。
时承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咬着牙颤抖说:“滚。”
他推开程莫淮,伸手拉开车把手,抬脚想要下去,却在站起来的刹那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接着向后一栽就失去了意识。
一切来的太过于迅速,以至于时承半点的防备都没有。
程莫淮抱住了时承的身体,带着痴迷的眼神慢慢地用眼神去描绘时承的长相,怎么看都看不够。
“乖乖。”
他蹂躏着时承的嘴唇,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身躯。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程莫淮的眼中逐渐蔓延上病态的占有欲,他收紧胳膊让时承更舒服地躺在旁边的副驾驶上,轻哼着歌踩下了油门。
程莫淮:“我要把你藏起来,藏进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的角落里。”
藏到你的身边,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
时承这辈子最大的梦魇,不是得知自己分化成omega时。
而是他从鬼门关死里逃生,拿着手机想要联系程莫淮时,听到他妈告诉的,程莫淮已婚的消息。
时承不信过,怀疑过,他拿着手机冷静地要求跟程莫淮对话,告诉他妈不要胡乱编造谎话。
可这些冷静,都在看到程莫淮结婚的新闻报道后崩溃的一塌糊涂。
他从他妈那块拿到了照片,是程莫淮正对着一个看着柔弱的男生笑的照片。
“这个男孩虽然是beta,但是查出来是受孕体质。”
章绮叹息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她说:“程家,还是希望程莫淮能有后代,况且哪个alpha不想当父亲。”
“那孩子是程莫淮他妈找的,婚是程莫淮亲口答应结的。”
章绮停顿良久后,带着苦涩说:“忘了他吧,儿子,你们本身就是没有结果的。”
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地闪现,时承看到了当年自己崩溃的样子,趴在墙上哭的像个疯子一样,最后被护士按住打镇定剂。
又看到急诊室的红灯,数十个医生去彻夜地抢救他。
国外租住的房子的桌上是他调好,准备送给程莫淮当生日礼物的檀木味香水,手机上是程莫淮最后一次给他发的,问他在哪等自己的消息。
可故事却被一双大手掐紧,猛地被中断结束。
四年,程莫淮说他找了时承四年。
时承又何尝没有想了他四年呢?
能做的,也只有每天喷着程莫淮信息素味道的香水,在新换手机的紧急联系人写程莫淮的手机号。
其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时承睁开了眼睛,缓慢且贪恋地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曾经的那些记忆在缓慢地褪去,留下来的只有满腔悲哀的情绪。
他知道,程莫淮不可能骗他,他确实没有结婚。
自己当年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也确确实实是章绮骗他的。
但知道能怎么办?现在抛开一切跟程莫淮在一起?
怎么可能啊。
就算不提那些事,不提程莫淮的病,时承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万一在热恋时自己突然死了,程莫淮怎么办?
那时候,他真的就记自己一辈子了。
毕竟傻子都知道,活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死人的地位。
时承想的越多,心脏就越难受了起来。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缓了半晌后,才准备下床。
然后,就被脚边的镣铐绊住了脚步。
时承被绊地摔倒在地上,有些震惊地回头看向被锁住的脚腕。
“醒了?”
程莫淮推开门,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居家的睡衣,头发也温顺地贴在了脸颊,手上还端着碗汤,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至极。
当然,前提是抛开他眼中的偏执笑意。
他将碗放在床头,站在时承的身前,笑着问:“怎么样,这副镣铐你还喜欢吗?”
他摸向时承的脚腕,被躲开后也不生气,退而求次地摸向他的小腿。
“我打造了四年,终于是用在了你的身上。”
程莫淮手下用力,半跪在床上跟时承的眼睛对视。
“来,你再跑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