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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你这个不要脸的

    楚家的热闹,在帝都城里一度很令人津津乐道。

    追溯到几十年前,楚家从人人追捧的侯门首辅,一路运势下跌开始。

    到周氏换嫁,代替自己的妹妹上花轿入洞房,再到楚净月和太子传出风言风语,南初筝回到昭勇侯府之后......

    楚家提供给帝都城百姓的谈资就从来都没有断过。

    不过今日冯御史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据说和太子情投意合的楚净月,竟然和十皇子有一段儿吗?

    看着面前那绘声绘色描述的下人,冯御史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身为刚直不阿的谏臣,他是坚定的太子党。

    当即,冯御史就写了一封札子,专批楚净月这个女人。

    并将下人听来的,关于楚净月并非楚家血脉一事捅到了札子上。

    入了夜,万籁俱寂。

    南宅里,南大收到了关于冯御史正在奋笔疾书,连夜写札子的消息。

    南家在帝都城的每个官员家里,都放了小细作,冯御史家的一点儿鸡毛蒜皮,都逃不脱南家的情报网。

    看着冯家细作送来的消息,南初筝忍不住脸上带着笑。

    一张芙蓉面,看起来愈发娇艳多姿。

    “什么事那么乐?”

    一道磁音响起,南初筝的身边落下一道身影。

    她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坐在床沿边的南辰桡,

    “楚净月有麻烦了。”

    南辰桡扫了一眼妹妹递过来的纸条,揉了揉眉心,

    “楚净月和十皇子的赐婚圣旨刚拟好。”

    内务府那边根本就没看十皇子妃的候选名册。

    全由南辰桡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在白景帝的身边怎么说。

    那些太监内侍,把楚净月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白景帝便定下了楚净月嫁给秦朗。

    圣旨是南辰桡拟的。

    这会儿颁发圣旨的内监,已经分别往十皇子府和楚家去了。

    “这下可好了。”

    南初筝觉着更乐了,阿兄是一刻都等不了,刚刚拟好圣旨,便安排了内监半夜去宣读圣旨。

    但冯御史的那封札子,几天内都未必能送到白景帝面前。

    要是楚净月和秦朗的婚事刚定下,就传出楚净月已经分别和太子、十皇子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儿。

    帝都城里不知该有多热闹。

    南初筝眼中带着笑,她在床榻上坐直一些,扯着阿兄的衣袖,

    “阿兄,曹秉徳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把他交给我,我拿他有用。”

    曹氏对曹家父母唯命是从。

    曹秉徳又是曹家的命根子,独苗苗。

    曹氏从小就疼曹秉徳,把曹秉徳当成她第二个儿子那般看。

    要不是楚侯爷没有替别人养儿子的打算,曹氏都打算把曹秉徳接到昭勇侯府里,当成侯府公子那般养着了。

    南初筝手握曹秉徳,能直接控制住曹家。

    但是,南辰桡却是没有应她。

    “阿兄,你一向好说话的。”

    南初筝的语气放软。

    手指又扯了扯南辰桡的衣袖。

    南辰桡挑眉,在极深的夜里,他的一只手撑在床榻上。

    挑眉看着南初筝。

    曹秉徳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还没将曹秉徳折磨够。

    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这个下作东西?

    “他没用,阿兄已经替你杀了。”

    南辰桡不想放人,随意找了个借口诓妹妹。

    但一向单纯的妹妹,却是着急的说,

    “阿兄不会,阿兄还没出够气,怎么会让人轻易这么死了?”

    他总得把人折腾几天的。

    越恨,越讨厌的人,南辰桡就越不会让人那么轻易的死掉。

    见南辰桡歪头,抿唇不想说话。

    南初筝干脆双臂一展,抱住了南辰桡的脖子,

    “阿兄,你把人交给我嘛~”

    “撒娇?”

    南辰桡的眼眸渐深,嘴角勾了勾,

    “没用。”

    他受过专业的美人计训练,女色对他没用。

    然而下一瞬,南初筝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

    南辰桡一顿,眼眸抬起,看着已经退开的妹妹。

    他的头往前,追了过去,又啄了一下筝儿的唇。

    南初筝极速退了些,“阿兄,交人。”

    这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跟羽毛一样挠着南辰桡的心。

    他的眸色深的可怕。

    “人已经死了。”

    他不动了,他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普通的美人计对他,绝、对、没、用!

    说不交人,就不交人。

    南初筝急了,她勾住阿兄的脖子的双臂紧了紧,开始发嗲,

    “哎呀,交给我嘛,阿兄,阿兄~~”

    她挂在阿兄的脖子上,晃啊晃的。

    连自个儿都没察觉到,她的胸口在南辰桡的身前蹭来蹭去的。

    南辰桡渐渐觉着有些昏头,他往后退,眸光从筝儿的唇上,落到她的衣襟处,再往下。

    直至南辰桡半躺在了叠起的锦被上,南初筝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

    他出一只手,圈住筝儿纤细柔软的腰肢。

    另一只手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腹。

    他在她的耳际悄声说,

    “让阿兄交人,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的,有个地方阿兄从未见过。”

    “你让阿兄看一眼......”

    他几乎无声,在南初筝的耳际说的话,谁都听不见,谁也不知道。

    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了。

    伺候在房内的金银铁早就出了屋子。

    光线昏昏沉沉,看不清人。

    其余的四感便越发敏锐。

    南初筝胀红了脸,迅速从南辰桡的身上爬起来。

    她捶打着阿兄,

    “混蛋,你这个,你这个不要脸的。”

    “你怎么能这样?”

    南初筝又羞又恼,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她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错了是不是?

    原本以为任由阿兄闹她,阿兄心中的不确定与缺失,会稍稍得到些弥补。

    他平日里对她的那些举动,那些小动作,她都忍了。

    可是这次,阿兄实在是过分。

    他居然,他居然!

    南初筝的一张俏脸红透了,转身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青色的纱帐因为她的动作飘扬起一抹飘逸的弧度。

    南初筝刚赤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南辰桡冰冷的声音,

    “来人,给曹秉徳找个罪名,让他明日午门斩首示众。”

    “阿兄!”

    南初筝站在帐外,红着脸跺脚,

    “非要如此吗?”

    “就不能不那么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