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掠货时——(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常生静静地坐在客室里,眼睛紧盯着小厮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慢慢地端上来,不一会儿,两张桌子就被摆满了。常生连忙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小厮把桌案并拢在一起,并亲自上前调整每道菜的位置,力求让整个桌面看起来既美观又整洁。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杨忠矩很快便洗完澡出来了。他随意地用发带束起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径直走到座位前坐下。常生见状,也赶忙跟着入席。
子同,快动筷吧!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兄弟俩就别讲究那些客套礼节了。杨忠矩见常生还没开始吃饭,便笑着夹起一筷菘菜放到常生碗中,催促道。
大哥所言极是,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常生微微一笑,顺手拿起酒壶,先给杨忠矩斟满一杯酒,接着又给自己满上,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子同啊,咱俩认识才短短半年,但感觉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亲呐!这段日子以来,跟随着大哥四处奔波劳碌,确实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啊。来,大哥先敬你一杯,表示一下心意,干杯!”杨忠矩一边回忆着他们过去几个月里经历过的种种事情,一边脸上露出深深地感慨之情。
“大哥待我如同亲生手足一般,有好吃好喝的总是想着我,就如那说书先生讲故事里所描述的那般。吃这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大哥您也常常教导我们,自家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嘛。。”常生拿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将酒杯倒满后,毕恭毕敬地向杨忠矩敬酒示意。
“像我这种连自己身世都记不清的人,能够拥有像你这般的好兄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可言了。”杨忠矩顺手拉过一个垫子,挨着常生坐下。
“大哥!”常生没喝多少酒,眼睛却有些红。
咚咚咚~
“二位客官,齐人阁的小娘子们已经来咯~”伴随着店小二殷勤的呼喊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门没锁,直接进来就好!子同啊,哥哥之前可是答应过你哦,给你找的小娘们这不就来了嘛。别害羞哈,你先挑自己喜欢的~”杨忠矩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嘿嘿嘿,还是大哥您先来吧!小弟我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关了灯还不都一个样儿,嘿嘿嘿……”常生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有趣得紧呢!刚刚没听清吗?人家这里可是叫‘齐人阁’,就是要让客人们尽享齐人之福呀,哈哈哈哈哈!你若是真有那本事,哥哥我再给你多叫几位姑娘过来陪你耍耍如何?”杨忠矩伸出食指对着常生轻轻一点,然后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
说话间,只见两名身着华丽服饰、身姿婀娜且面带薄纱的女子被店小二引了进来。而在门口处,则站立着两名面容凶狠并怀抱乐器的男子,看起来或许是青楼里负责看场子的打手罢。他们沉默不语,宛如雕塑般笔直地伫立于门前。
那两名姑娘在门边立定后,店小二满脸谄笑之色,迅速跪坐在杨忠矩身后。常生则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凝视着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只需店小二稍露破绽,常生便会毫不犹豫地向其发动攻击。
爷,不知这二位姑娘是否合您心意呢?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嗯......将你们脸上的面纱取下,让本大爷仔细端详一番。杨忠矩语气冷淡地下达指令。
门口的两位姑娘听闻此言,其中一人迅速摘下了面纱,目光直直地盯着杨忠矩。而另一个则显得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低下头,动作轻柔地揭开了面纱。
杨忠矩凝视着眼前那张纯真稚嫩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小腹处仿佛燃烧起一团炽热的火焰。
甚好甚好,此二女深得我心。今日便留于此处过夜吧,你办事得力,本老爷自当重重有赏! 杨忠矩难掩喜悦之情,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然而,店小二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开口道:爷,这留宿一宿之事恐有不便……那位小娘子尚是清白之身,只以才艺娱人,并不出售色相。若您欲留女子相伴,小人可另行安排合适之人,不知这样可否?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杨忠矩的脸色,生怕惹怒他。
杨忠矩满脸怒容,用手指狠狠地点着那个低垂着脑袋的小娘:“本大爷让你给我找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过来陪酒,你却弄些清倌人来充数!真是倒霉透顶!立刻给我换人,否则就别再来见我!”
那低着头的小姑娘显然被吓到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轻声细语地对杨忠矩说:“大爷,请您稍安勿躁。虽然奴家身份低微,但也能弹得一手好曲子呢。相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在此享用美酒佳肴、纵情欢乐之时,如果能聆听一曲美妙动听的旋律,定会增添不少情趣。”
杨忠矩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看似胆小怯懦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地自荐。然而此时的他并未动怒,反而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产生了一丝好奇之心。只见她紧抿双唇,面露羞涩之色,似乎颇为难为情。杨忠矩嘴角微微上扬,指着她转头对店小二吩咐道:“再去叫一个姑娘过来,要跟她容貌相似的。”话毕,随手抛出一小块碎银给店小二,并补充道:“这是给你的赏赐,动作快点!”
“谢大爷赏,您请稍等,姑娘一会儿就到。”店小二拱拱手出了门,等到姑娘从门口男人手里接过乐器,便从外面关上了门。
“郎君,奴家艺名叫做春叶,这位妹妹叫做风铃。不是和您吹,我这妹妹唱曲儿可是我们楼里一绝啊。就像那风铃一般清脆,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呦,您这也太大了些~”年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人,扭着屁股做到两人中间。像八爪鱼似的贴在杨忠矩身上,摸着摸着一声惊呼。另一个姑娘则是站在原地,抱着乐器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别急别急,一会可不一定是老爷我陪你玩哦。你先去好好伺候我兄弟,让我兄弟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杨忠矩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见她一只手捂住嘴巴,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疑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您说的是哪个兄弟啊?咯咯咯……”春叶娇声轻笑,扭动着腰肢走到常生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嗲声嗲气地说道,“您还是先点首曲子吧,我来好好伺候您兄弟。”
“哈哈哈,春叶姑娘,你这不是知道哪个兄弟吗?嗯?风铃是声音清脆的意思,那春叶又是从何说起呢?”常生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伸手一把将春叶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风铃姑娘是吧,坐对面吧。哎,子同,点曲你来点吧。”杨忠矩和正对春叶上下其手的常生说道。
“大哥,来一首捉搦歌吧,这不是挺应景啊。”常生兴致盎然的提议。
“风铃姑娘,你听见了吧,就按照我兄弟说的来。”杨忠矩说完自斟自饮起来。
风铃坐定,摆好乐器清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门上关,墙上棘,窗中女子声唧唧。洛阳大道徒自直。
女子心在婆舍侧,呜呜笼鸟触四隅。养男男娶妇,养女女嫁夫。
阿婆六十翁七十,不知女子长日泣,从他嫁去无悒悒……”
那婉转清丽的歌喉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般悦耳动听,令杨忠矩不禁感到十分惊诧。他实在未曾料到,自己已然领略过现代歌曲的万般变化之后,竟然还会被这样一首近乎清唱的歌曲深深震撼。
尽管并不知晓歌词大意,但杨忠矩仍旧感觉通体舒畅,心情愉悦至极:“妙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当浮一大白,子同,来来来,与我共饮此杯!春叶,给你妹妹拿些食物和美酒。”
“妾身多谢郎君赏赐,小妹生性羞涩,不善言辞,在此妾身便替她向郎君道谢了。”春叶应声而起,取过一只空盘,夹了几样精致点心,又满满斟上一杯美酒,小心翼翼地递到风铃手中。
““先吃,先吃,歇一会儿,一会再唱。”满满一坛足有五斤重的清酒,此刻已经被喝掉了一半,但两人却依旧头脑清晰、毫无醉意。杨忠矩不禁感叹:“这酒跟饮料没啥区别嘛,一点力道都没有!”
正当此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大爷,姑娘送到了。”原来短短一曲的工夫,仅仅过去了一刻钟而已,便有一名身形、气质与风铃颇为相似的女子被送进了杨忠矩怀中。杨忠矩对这位姑娘甚是满意,爽快地付清钱款后,将店小二和齐人阁的打手都打发出门去了。
“子同,如何,这里面可有你喜欢的?”杨忠矩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开口询问道。
“大哥,小弟我就钟情于春叶姑娘,无需另换他人了。”常生赶忙回应道。
“好嘞!小妹妹,你尚未自我介绍一番呢。让老爷这般搂着你,心中可曾惧怕呀?嘿嘿嘿,莫怕,老爷我呀,可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哟。哈哈哈哈哈……”杨忠矩一脸坏笑地调侃着。
“奴家冬至,今日得以侍奉老爷,实在不胜荣幸,还望老爷垂怜。”说罢,冬至将头轻轻埋入杨忠矩怀中,只露出两只如熟透苹果般通红可爱的耳朵。
杨忠矩心下大喜,连忙应道:“本老爷一向怜香惜玉,对美人更是呵护有加。哈哈哈哈哈!”说话间,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已开始在冬至身上游走,时而轻抚她的发丝,时而揉捏她的耳垂,惹得冬至娇喘吁吁,连连求饶。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骤然响起,伴随着婉转悠扬的歌声传入耳中:“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觉悟当念还,鸟尽废良弓。”
这美妙的歌声如同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冬至则乖巧地不停给杨忠矩倒酒夹菜,而杨忠矩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沉浸在怀中美人的温柔乡和动听的歌声里,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晕乎乎的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个人已经衣衫凌乱,扭在了一起。杨忠矩抱起冬至,回到里屋,拉上帘子。帘子后面的动静从一开始的低沉,慢慢的变得尖锐起来。
(审核不通过,我寻思着也没有多少颜色哇)
杨忠矩翻过冬至的身子,对她眼睛里的泪水视而不见。快速的褪光她的衣物扔到一边,为了自己的欢愉不顾一切。冬至一开始极尽迎合着杨忠矩,直到浑身无力像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具玩偶任凭杨忠矩摆弄……
相比较于杨忠矩的粗暴霸道,另一边的常生和春叶就非常的琴瑟和鸣。常生动作虽然非常生硬,不过却是温柔至极。
风铃的歌声依旧婉转动听,丝毫不受眼前的活春宫所影响。
昏沉的烛光下,谁也没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窗棱上出现了三双眼睛,正从窗纸上戳出来的小眼窥视着屋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