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医院。
那个跟萧听月一模一样的女孩被顾仲勋折腾的半死。
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
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皆是青紫的血痕。
她像个被撕碎的布娃娃,空洞麻木地躺在湿黏脏污的地上。
喉咙被钝刀剜碎了一般,连模糊的呜咽都只能闷在胸腔里。
她被创造出来,就植入了一个叫做萧听月的人的记忆,被迫按照萧听月的痕迹去生活,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要符合规范。
今天是她第二次见这个声称是她男人的人。
他却亲手将她推进地狱。
“萧伯父,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月月的味道青涩又甜美,难怪盛熤会夜夜侵占。不过,比起盛熤独占的自私,我这人很大方,你瞧,他们都被伺候的很舒服。”
门口排排站的黑衣人此刻剥离出情欲世界像一个个木桩子,垂着头,听候调遣。
“萧伯父,你要不要也尝尝?”
萧博远愤张着双眼,看一个恶魔似的看着他。
哪怕沦落到如今生不如死的境地,他心里唯一庆幸的,是当初没把女儿交给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
“来人,帮帮萧伯父,让他也好好享受享受。”
顾仲勋吩咐手下架好相机,调整角度,对准了病床。
手下七手八脚抓住那个女人,揭掉被子,按着她肩头……
顾仲勋闲散半阖着眸,大口大口抽着血痂,透过镜头看着那个角落里的混乱。
他相信,盛熤那条疯狗会很喜欢这份大礼。
*
天边翻起鱼肚白,黑夜即将被黎明掀翻。
小诊所里。
吃过药,二憨已经退了烧。
萧听月潦草给他伤口消过毒,洒上药粉便用绷带把他裹成一个粽子。
装了两塑料袋的药,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项链抵给老板,搀扶起二憨准备逃跑。
却发现大门被锁死。
无论她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萧听月回头,惊恐瞪视那个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里抠脚的大妈。
他们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变卦?
惊疑问:“你们,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赚钱咯。”大妈悠哉嗑着瓜子,没好气白她一眼,“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受罪的是你们。”
萧听月又扶二憨折回去坐好,走到大妈身边,压低声音打听,“你们要器官,还是尸体?”
大妈食指竖起来摇了摇,“NONONO,要命,要活捉。”
做了个一把捞的动作,似乎势在必得。
萧听月心下了然。
顾仲勋一定是发布了什么悬赏信息,诊所的人要抓她和二憨换钱。
那意味着,顾仲勋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的位置。
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萧听月扫了一遍小诊所,指着天花板问:“你们老板呢?我也有笔大生意找他谈。”
“切,装什么阔?以为我会上当?凭你们是乞丐,还是凭我是傻子?”
大妈手里的瓜子无情甩她脸上,鄙夷瞅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起身,噔噔噔跑上楼。
萧听月抄起桌面的笔记本电脑,紧追着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