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园。
酩酊大醉的盛夫人不复之前的从容高贵。
衰败倒在地上,神情呆滞。
惊愕瞪着面前的人。
盛熤凤眸淡漠扫过她,没有丁点温度。
径直走向家主的正位,悠然落座,双腿散漫不羁地交叠,慵懒玩着打火机。
他坐在漆黑一片的主位里,手里湛蓝色的火焰跳跃舞动,时明时灭。
盛熤像个半明半暗的撒旦,在等她自投罗网。
“管家!管家!”
盛夫人大声叫唤两声。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唯一撑着的那口气也瞬间断了。
被抽走主心骨,狼狈躺倒在地。
又不甘捶打着地面,“盛熤,你怎么不死的干干净净?非要出来挡我的路。”
“你的路,在你跳出来的时候就堵死了。”
盛夫人大笑起来,整个人都笑得颤抖不已。
良久,她才撑起疲软的身体,踉踉跄跄强势朝盛熤逼近。
“狗东西,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的亲妈!”
“我宁愿当初胎死腹中。”
盛夫人已经逼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凌厉刚毅的下巴。
“你想又怎样?还不是生在盛家,成了盛崇光那个魔鬼的儿子。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我的噩梦,只能是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索求爱和关心。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没有一个人爱你。”
盛熤大手一挥,无情扫飞了盛夫人。
盛夫人摔砸到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完美精致的发髻散乱,披头散发,活像个女鬼。
蔑冷横扫盛熤,大张着嘴,笑得猖狂又疯魔。
“你以为只有萧听月不会爱你?没人爱你,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你。你就是个孤零零的臭虫,活该被人碾在脚底,你该被世人仇恨,践踏,埋进泥里。”
一字一句,从盛熤有记忆开始,像循环的噩梦,封印在他脑海里,从未挥散。
他从出生就不被期待。
父亲把他当成满足自己变态心理的玩具,看他垂死挣扎。
母亲把他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辱骂,诅咒,虐打……都是家常便饭。
可怜的是他竟一直对这样的两个魔鬼有所期待。
直到他被丢弃到浮尸岛。
盛熤已然对这些冰冷的刀子免疫。
这世界,无人能伤他分毫。
“管家。”
管家马上进来,毕恭毕敬站在他身侧,“盛爷。”
“带回去。”
管家叫来两个人,绑住盛夫人。
“盛熤你这条贱狗,卑……”
盛夫人嘴巴被胶布封死,再发不出任何诅咒。
被管家他们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那栋爬山虎下的别墅。
直接丢到四楼。
铜墙铁壁锁死,盛夫人又是牢笼里斩断翅膀的鸟。
红房子里的犬还在,听到别墅里传来悲怆凄厉的嘶嚎,都狂吠不止。
主宅里。
盛熤叫来手下,询问萧听月的事情。
手下将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不敢坦言,他曾疯狂逼迫过她的事实。
恰在此时,有一个手下匆匆忙忙回来汇报。
“盛爷,顾仲勋在星河,闯了萧博远病房,而且,”
手下有些畏缩,被盛熤狠厉的眼锋一扫,硬着头皮道:“他抓走了萧小姐,要,要当着她父亲的面,玩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