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一直静静地躲在窗户外面,透过窗口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夏目在那个可恶的除妖人小子身下承欢,备受屈辱。
那个可恶的人类小子!
夏目是自己一直呵护备至的爱人,除却自己从前冷落疏远夏目,他早已经追悔莫及,失魂落魄地想要找回夏目的时候,却发现夏目已经爱上了这个除妖人小子了。
“可恶!”
斑一声怒吼,在被的场刻意激怒后,他几乎要破窗而入,想要直接掳走夏目。
就在斑即将行动之前,一阵怪异的咒语开始不停地在斑的耳畔萦绕,脖子上那道黑色的怪异文字的咒枷,开始如同黑色的虫子般蠕动游走起来。
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越缩越紧,尖锐的黑刺渗入皮肉,开始有鲜血流淌。
斑疼痛难忍地捂着脖颈上那道可怕的咒枷,那些如同黑色虫子的怪东西似乎要钻进去他的皮肉里。
斑不敢喊出声来,他一只手死死地抠在窗棂上,指甲都嵌进去了木头里。
的场双指并拢,正闭着眼在喃喃地念着咒语,斑几乎要痛得昏厥过去,他依旧一声不吭,只因为害怕被夏目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模样。
斑在痛得彻底昏厥过去之前,他似乎看到了夏目抬眼望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斑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扶着窗棂的手瞬间抽走,被痛苦支配着,轰然倒地。
夏目确有所感地抬眼望着窗口的方向,无意间瞥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似乎一闪而过,是谁?
“呵~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妖怪,觊觎我的场静思的东西?”
的场喃喃自语着,可是夏目已然坠入地狱。
一个人,为了不让他下地狱,而自己独自承担身在地狱的苦楚。
一个人,身在地狱,所以他也要自己也跟着他一起下到地狱。
一个人,将他带入天堂后,又亲手推他下地狱。
这些,都是不同时期,却又是同一个人,的场静思。
夏目痛恨的场自私自利地杀了神无,杀了许多无辜的妖怪,的场也恨夏目背叛自己的感情,间接害死了母亲阳子。
可从前神无就希望夏目不要被仇恨蒙蔽上双眼,才帮他消除记忆,结果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阳子所祈求的的场与夏目的婚姻和睦幸福的愿望也终究成了泡影。
夏目正对上的场仇视的眸光,他的眼里同样饱含委屈和愤恨:
“杀了我!的场静思!杀掉我!一了百了!我不想亏欠你,但我也恨你做的那些错事!我没法对你下杀手……所以,请你杀死我!”
夏目眸光里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光芒,的场将惊愕掩藏于心底,眸色暗沉。
他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面前如同破布娃娃般,被自己蹂躏地好似精神失常的,说着胡话的夏目。
的场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夏目一个人。
的场走出房门,将已经被咒枷束缚得昏厥过去的斑重新收到了玉瓶里,最好还是不要把这家伙放出来了,免得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这个妖怪真的看不下去自己的过分行为,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夏目掳走,那夏目体内的媚果,就真的再也取不出来了,夏目可能真的会死掉。
如果夏目死掉的话……
的场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最坏的结果出现了,那么他真的能舍弃一切,义无反顾地去与夏目殉情吗?
还是等待时间抹去一切痕迹,自己就带着遗憾和懊悔,日日夜夜地活在自我折磨中,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的场来到了关押着妖怪的地方,看着下属将一碗碗妖怪的血都倒进去瓦罐里后,他才安心地将瓦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地,一位身着破旧和服的年轻男子早已经等候在此了。
的场将瓦罐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坐到了男子的对面,他抬起左手手腕,抹掉了手臂上写着的隐形符咒。
一瞬间,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数不清的针孔,那是抽血时留下的,右手手臂上同样布满了许许多多触目惊心的针孔。
那位男子则是熟练的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些医疗用品,一阵捣鼓后,他皱着眉从的场那只没有一块好地方的胳膊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抽血的位置。
一针下去,的场似乎不感觉到疼痛,依旧面不改色地端坐着,只见一管新鲜的血液在针筒里越积越多。
随后,男子将针头拔了下来,就着针筒将取下的血液挤进去那个装着妖怪血液的瓦罐里。
的场抽回手后,神色感激地对着那个男人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依岛先生一直以来对夏目的帮助,您频繁登门还是有些许麻烦,不如还是在的场一门住下吧,我会吩咐人替您安排一个舒适的宅子。”
的场以十分谦卑的口吻说着,依岛先生脸上依旧对这个心术不正的除妖人小子充斥不满与不屑,一边低头收拾着瓦罐,心心翼翼地封口,一边撇了撇嘴道:
“不必了,这里空气污浊得很。要不是看在夏目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我只是在帮夏目罢了。”
只是不想玲子的后人死掉罢了……
不过,善良的依岛先生依旧是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
“小子,虽然每天只是抽取一百毫升左右的血液,可是以人类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住每天抽取鲜血的,哪怕你的妖力再强大。可是你要知道,媚果的抗药性也会越来越强的,如果连你的血也无法起到作用的那一天,恐怕夏目就真的……”
依岛叹了一口气,咽下去了即将说出的话,那样坏的结果,依岛只觉得眼眶都有些发热,他抱着瓦罐,也不理会的场,径直朝着对面的厨房走起。
……
每一晚,每一晚的风雨飘摇,夏目要被男人官穿了身体,钉死在了床笫之上。
“的场静思!我求你去找别人吧~我会死掉的……”
当夏目又一次……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怜极了。
每次事后,夏目孱弱的身体都会被的场灌进去那带着腥臭味的苦涩汤药,哪怕夏目抗拒地好几次把药碗掀翻了。
的场也是沉住性子,没有发脾气,只是出门去再准备了一碗回来。
夏目曾好奇问过的场,他喝下去的,那是什么药?
为什么非要自己喝,难道就想吊着自己的命,继续折辱自己吗?
的场每次都只是冰冷冷地说道:
“那只是普通的补药而已,只是不想你那么快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