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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名取现身

    可夏目却是一心想要询问静思现在的情况,他心里萌生的某种急迫的念头,促使着自己迫切想与静思见一面,那种感觉,就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失去的场那般,可怕地令夏目心慌意乱。

    于是,在夏目回过神来,赤着脚穿着单薄的浴衣从房间里一路跑出去那个飘满樱花瓣的院子里时,他迎面遇见了正走进院子里的的场静思。

    “静思!”

    像是某种发自心底的直觉促使着夏目几乎是狂奔过去,一把扑进了的场的怀里,的场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

    哪怕夏目紧紧地主动拥抱着这个男人,气氛此刻依旧沉闷地令人快要窒息。

    的场神色一暗,他咬着牙,似乎坚定了某种决定,他无情地一把推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人,哪怕夏目再是可怜地令人心疼,他都不想再愿意分给这个可恨的少年一丝一毫自己的真心。

    因为的场一看到夏目的时候,他就会回想起自己母亲血肉模糊的面庞。

    的场与夏目本来应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是两条原本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有了第一个交点后,似乎就开始缠绕不清了。

    的场是唯利是图的除妖人阵营,夏目是满心善意的帮助妖怪的阵营,两个注定一相遇就会剑拔弩张的角色。

    一旦陷入了爱河,就会因为种种原因一次次地阻隔,发生隔阂,本来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

    可是,的场不择手段地排除万险千难,只为了得到并利用夏目,想要达成自己所谓的目的,却是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夏目看似是被迫与的场结婚,可是,他何尝不是一样在这段感情里无法自拔了呢?

    两个本来应该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后却又有着因果仇恨而不能互相去爱,不说是的场的偏执。

    可夏目此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挽回这段即将破灭的感情后,的场依旧要将自己的偏执,一路执拗下去。

    “夏目,我承认,从前与你在一起的许多时候,那本该是我心目中最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可是相思是很苦的,而被背叛的过往就像一把刀子,插在我的心口上,挥之不去。唯独母亲的死,却也是令我最最伤心难过的,一切也是因你而起!我不想活得那么辛苦了,所以,我决定不会再爱你了,更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以后依旧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可,我再不会真正把你当做妻子看待了,我的场静思,说到做到……”

    的场说完的这些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夏目从头浇到脚。

    明明就是那么几句话,却是比这凛冽的寒冬,还要来得冰寒刺骨。

    夏目凝望着眼前这个眼神陌生而冰冷地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他在接下来的场作出的反应中,终于清醒明白,自己或许在的场心中,再不会有从前那样的位置了。

    在阳子的丧期过去后,不到三天,夏目就被的场的式神粗鲁地拖拽到了的场举办的除妖人宴会上。

    的场依旧一袭黑色羽织,他命令式神给夏目换了一身式神的浴衣,脸上也贴上了式神才有的掩面的,写着“目”字的符纸。

    “从现在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新收的式神,不是的场一门的家主夫人。”

    夏目吃惊之余,不知所措的站在自己所谓的丈夫面前,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场刚才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时,的场却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拉起夏目细细的手腕就是直直往宴会厅走去。

    夏目被的场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宴会厅正中央,的场抹了部分夏目胳膊上那道阻绝身上气味的符咒。

    此刻夏目身体里的媚果散发出的诱人甜香味虽然不足以令人神魂颠倒,但是只肖那淡淡的一丁点儿味道,就能引起在场的所有雄性的注意力。

    被在场近百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着,夏目害怕衣角,想要求助:

    “静思……”

    夏目弱弱地唤了一声,可是的场依旧无动于衷地愣在原地,接下来男人更是宣布了一个令夏目屈辱地想死的消息:

    “各位,他是我新收的式神,是可以伺候床笫之事的那种妖怪,大家可以先近距离观赏一下。谁出的符咒或是其他宝贝价值最高,我就让他服侍谁一整夜。”

    的场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夏目恼怒的几乎要挣脱开的场的手,可是却是被的场一把拽住了衣领子,耳畔传来男人滚烫的呼吸声,威胁道:

    “你最该死了!可是我不想让你那么轻松的去死,最好是能给我的场一门换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你敢反抗,我就念动咒枷的力量,把那只白狐狸大妖怪给抹杀掉!”

    夏目泪眼氤氲地透过符纸,凝望着的场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除了愤怒,他在的场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夏目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语带颤抖地低声质问着的场:

    “可我,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

    的场仿佛能透过那层遮面的符纸看到下面那种夏目失望透顶的面容,浸满了眼泪。

    的场的心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阵,他强忍着想要即刻带走夏目的冲动,用最薄情的话冲散了夏目最后一丝期望。

    “从来都不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妻子看待,你只配做个玩物,我玩腻了,就可以把你丢给别人……”

    的场很是不屑地说道,仿佛一副从来没有认识过夏目的模样,亦或是从前的深情几乎像是装出来的。

    夏目被的场狠心地推进了人堆里,有除妖人过来了,想扯开夏目的衣服观摩一下那洁白无瑕的躯体,可是那人还没碰到夏目,就被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半路杀出,给拦截下来了。

    “名取周一?!你……你不是已经……”

    那个除妖人似乎很是惊诧地口吻叫出了来人的名字,他眼望着面前戴着渔夫帽和平光眼镜的帅气男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丑陋的面庞上两颗眼珠子似乎都快要瞪出来了。

    周围戴着面具的除妖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名取先生三个月之前不是孤身一人去一座荒山上 被妖怪吃掉了吗?”

    “据说他的式神为了保护他,几乎都要丧命了?”

    “他去那座荒山上做什么?”

    “不知道……”

    ……

    于是,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名取堂而皇之地将扮成式神的夏目揽在怀里,丝毫没有留意到角落里暗中观察着的的场脸上一片阴沉的神色。

    终于等到你了,名取周一~

    的场藏在羽织里的手越握越紧,虽然,他现在真想一拳头揍在名取的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