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绑架的时候,具体怎么伤的忘记了。”
岑寂悄然拿过顾念远手里的毛巾,趁她不备将人拉到腿上坐下。
“心疼?”
顾念远点头:“嗯,十几年了还有痕迹,当时一定很痛吧。”
岑寂喜欢她心疼他的样子,呲牙咧嘴的好像比他这个正主还难受的模样,他抬腿不留痕迹地将人往怀里带,手握在她圆润的肩头上。
“痛的地方很多,这一处不算最痛的,不然不会记不得。”
果然,顾念远听得脸都皱起来,她拿指头抹了抹,轻柔得仿佛这里才结疤似的,然后,她脑袋一热,又凑上前亲了一下。
亲完立刻蒙了。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还在浴室里,岑寂上半身没穿衣服,被她擦得半干不湿,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有水汽,氤氲的暧昧的。
而她,居然做出这么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
顾念远忐忑地挪动身体,不想坐到了什么东西,岑寂闷哼了一下,立刻将她又拽了过来。
男人手臂滚烫如铁,箍着她压着她,顾念远被迫枕在他胸前,脸已然红破了。
“岑,岑寂,我,我。”
小姑娘紧张的话都说不出,岑寂却无心再逗,他被她无意识的一吻撩得方寸大乱。
后面的浴缸是空的,不适宜,容易出事故。
岑寂抱着人站了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将顾念远放了上去,洗手台上洒了水,顾念远一坐上去裤子就被浸湿了,她忙要往下跳,可岑寂堵住了路。
“顾念远,自己惹的祸,自己要认。”
男人声音沙哑,眸光晦暗难明,双臂撑在她身侧,呼吸是滚烫的,扑在她唇间。
“怎,怎么认?”
顾念远的毛衣是套头的,粗线织就的圆领廓形毛衣,扯住袖子往下一拉就能露出白腻的肩头,肩头上是黑色的肩带,再一拉,领口就被扯得更开了,顾念远急忙抱胸,眼里水汪汪的。
“笨蛋,这样看人,死得更快。”
顾念远不解,但她没机会询问了,岑寂立即以行动解释了什么叫死得更快。
当她光裸的背被迫抵在浴室镜子前时,她就悟了,这是与之前那些亲密完全不同的力度和节奏,岑寂在这方面,居然是这样狂暴和充满侵略性的,她觉得自己像条鱼被放在砧板上,上蹿下跳也躲不过被开膛破肚。
湿掉的裤子滑落在地,顾念远有一瞬的僵硬。
她勉强推着岑寂,推得岑寂抬头。
“我,我不要,在,在这里。”
逃生途中一个私人诊所的浴室,仓促又慌张,这种事在她的想象里,起码该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开始。
岑寂定了定神,将人搂紧,单臂抱了出去,顾念远害怕他扯裂伤口一个劲想下去,可岑寂不让她也不敢乱动,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被放在病床旁的单人床上。
一上床,顾念远就捞过被子盖在身上,亲密过的余韵令人战栗,一时半会压不住,她整个身体都泛着粉色,诱人极了。
岑寂深呼吸了两下,别过眼。
“盖好,我不让你出来不许出来。”
顾念远赶忙点头。
岑寂于是转身又去了浴室,好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后,他变回了那个正常的岑寂,恰巧手机响了起来,他瞥了顾念远一眼,接起,简短地交谈过后,他道:
“嗯,后天回,两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