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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就知道耍她的大妇威风!

    被休的女子,可是比和离严重多了,在整个大齐都会是笑话!

    她那样沽名钓誉,容家那样在乎名声,待看到了自己的休书,她便会明了,自己只需要一张纸,就能叫她堕入地狱,不能翻身。

    惊惶之下,她定然不敢再如此对待曼华!

    曼华腹中可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不就是容枝枝的孩子吗?难道未来就不会叫容枝枝一声母亲吗?她还欺辱孩子的生母,简直是不知所谓!

    玉曼华眼前一亮,嘴上继续挑拨道:“赋郎,世子夫人或许只是一时气头上,为了暖手炉的事情不快,不如你还是莫要与她计较了……”

    齐子赋果然越听越生气:“为了一个暖手炉,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东西也被她拿回去了,她还有什么可不快的?”

    “你这样懂事,处处让着她,她却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她的大妇威风,我当初想叫她做妾,果真是对的!”

    “若做妾人的她,以你的宽容大度、体贴他人,我们侯府如今又岂会闹得家宅不宁?”

    玉曼华擦着眼泪道:“赋郎,可别再说这些话了,若是传出去了,陛下和相爷怕是对你更不满了……”

    齐子赋叹了一口气,心里更是感怀,忍不住将玉曼华抱在怀里安慰。

    同样是做妾,曼华却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可枝枝呢?

    秋熠胆战心惊地取来了纸笔,问道:“世子,您是真的要写休书吗?”

    齐子赋:“写!”

    ……

    齐子贤为了拉拢容枝枝,待玉曼华走了之后,还坐下辱骂了玉曼华好半晌。

    刚要谈及自己的来意。

    便听得有仆人进来禀报:“世子夫人,世子闹着要休妻,正在写休书呢……”

    纵然容枝枝早就已经清楚,齐子赋并非良人,可在知道对方竟是在写休书之后,她还是有些意外。

    这人恶心起人来,当真是半点不念情。

    齐子贤吓了一跳:“兄长这又是在闹什么?”

    容枝枝叹了一口气:“想来是发病了心情不好,又听了玉姨娘的挑拨吧。朝雾,你去请侯爷过去劝劝夫君,小叔,不如你也与公爹同去劝劝?”

    她还正愁不好支开齐子贤,单独去见姜先生商量事儿。

    齐子赋又帮了自己一把。

    齐子贤:“这……那去探问新夫子的事……”

    容枝枝:“这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一人去便好了,正好小叔脸上还有伤,若说是摔的,恐姜先生不信。你不如就留在府上好了,世子那边还指着小叔你呢。”

    齐子贤听到这里,也不疑有他。

    因着哥哥闹这事儿,也确实是突然,便忙是道:“那好,嫂嫂放心,哥哥只是一时糊涂,父亲与我一定会劝阻他的!”

    容枝枝轻叹:“但愿吧。”

    说着,她脸上忧心忡忡地带着朝夕出门了。

    而齐子贤则忙是绷着脸,往齐子赋的院子去了,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要害死自己才甘心吗?

    ……

    马车上。

    朝夕欲言又止:“姑娘,世子写休书,您不担心吗?”

    容枝枝看她一眼:“担心什么?我与他在户籍处,是玉嬷嬷拿着和离书去消的婚事,眼下与他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还能休了一个早已同他没婚姻干系的人?即便他眼下写三千张休书,也不能影响我的名声分毫。”

    朝夕松了一口气,气呼呼地道:“亏得是先前您已经要了和离书,没打算与他过下去,不然想想只要玉姨娘随口挑唆几句,齐子赋就要给您休书,那日子是怎么过啊!”

    说着,朝夕气得眼眶都红了。

    只是她又想起来什么:“可一会儿若是侯爷和四公子没劝住世子,便是那休书不影响您的名声,咱们也得离开侯府了,走了之后报仇不是难多了?”

    覃氏那个该死的老虔婆还活着呢!

    容枝枝轻嗤了一声:“你放心,信阳侯和齐子贤会劝住他的。信阳侯就是逼,也会逼着他把休书撕了。”

    朝夕见姑娘笃定,也放心了几分,但还是道:“早知道离开府邸的时候,遣个人过去悄悄听听看了。”

    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没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父子二人一起,教齐子赋对我过河拆桥罢了。”

    “告诉齐子赋我还有用,且还愿意为这个家付出,是以即便是要休妻,也叫他先忍一忍,等我价值尽了再将我赶出门。”

    朝夕听完心里一堵。

    容枝枝嘲讽地道:“不然你当我为什么要与他们演戏,做出事事会为他们盘算的模样?”

    “除了算计,更是掣肘他们,叫他们想对我怎么样,都掂量几分,如此我在侯府行事,也更轻松些。”

    朝夕瞧着自家姑娘淡然的神情,到底没再多说什么了。

    只希望姑娘已经如此机关算尽,老太太在天上,可万万是要保佑姑娘,成功报仇才是。

    ……

    姜老先生如容枝枝意料中一般好说话,都没犹豫便答应了容枝枝的要求。

    容枝枝忙是谢过:“此事劳烦您了。”

    姜老先生摆摆手,道:“无妨,不过就是叫我的老友配合演出戏罢了,何值一提?想想你总算是同意老夫不必再教齐子贤,对老夫才是大恩大德。”

    说着这话,姜老先生的面上,痛苦极了。

    容枝枝脸上带了几分歉意:“先前叫您教他,是我糊涂了,害您不快了这样久。”

    姜老先生摇摇头:“他这样难教,人品又这样差,也不是你能预料的!你自己受得委屈也不少,日后好生保重。”

    容枝枝:“多谢姜老先生关心。”

    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偏生的只有在齐家人的嘴里,自己是个有福气的、嫁进他们家是走了大运。

    容枝枝离开了姜家,马车便往侯府而回。

    只是车马到了半路上。

    却是骤然停住了。

    朝夕推开车门,便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便见着一名二十五岁的妇人,站在路边,笑盈盈地瞧着这边,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

    那妇人问道:“车上可是信阳侯府的世子夫人?”

    容枝枝听着对方温和的声音,多了一分好感,便也起身露了面:“夫人何事?”

    那名妇人道:“妾身乃是吏部郎中申鹤的姐姐,仰慕夫人已久,今日刚好见着侯府的马车,便斗胆拦下,想请夫人赏脸,与我去喝一盏茶。”

    容枝枝只沉吟了片刻,便道:“那便请夫人带路吧。”

    想见自己的,并不是申鹤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