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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粥的泪水夺眶而出,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哽咽着说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沈云松的眼神依旧阴鸷,他坚定地说道:“我,要,你。”

    听了这句话,林粥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感到无尽的绝望。

    她感觉自己无比无助,曾经那个温柔的沈云松,已经消失不见。

    她咬牙,冷笑一声,说道:“你说要我,又不保护我,你……把握当成什么了?你这是把我当做满足你的工具!”

    她的话语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沈云松一步一步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错了,我从未把你当做工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在这个充满争斗的皇宫里,我有太多的无奈!但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事到如今,林粥对沈云松已经毫无信任可言。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沈云松能够放过她和夏鹰。

    然而,沈云松并没有如她所愿。

    他缓缓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林粥的脸庞。

    那熟悉的触感,却让林粥心中充满了厌恶。

    紧接着,沈云松俯身亲吻她。

    如同触电一般,林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你满意了?”

    心中满是绝望和愤怒,林粥冷冷地问道。

    她的声音如同冰刃,刺痛着沈云松的心。

    沈云松看着林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走到如此地步。

    曾经的美好回忆,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割得他遍体鳞伤。

    他突然感觉心灰意冷,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保护林粥,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他的方式,却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沈云松怔怔地看着林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你走吧。”

    沈云松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说完,他转过身,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落寞。

    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房间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沈云松缓缓离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月光下,他的背影孤独而凄凉,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

    林粥站在原地,微微有些怔忪。

    她看着沈云松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解脱,有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无比疲倦,缓缓地倚靠着墙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陷入了发呆之中。

    不一会儿,夏鹰悄然进来。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林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林粥急切地问道:“夏鹰,你有没有受伤?”

    夏鹰微微摇头,淡淡一笑,说:“没事。”

    林粥看着夏鹰,心中的委屈和脆弱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压抑都释放出来。

    夏鹰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林粥哭泣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难言的情绪。

    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安慰林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

    江木棉背着满满一篓新采的茶叶,缓缓走近庭院门口。

    阳光洒在院子里,阿爹和阿娘正在忙碌地晒着谷子。

    阿爹一边翻动着谷子,一边说道:“咱们家这日子过得紧巴,欠了那么多债,得想个法子才是。我听说县老爷的儿子想纳个小妾,要不把木棉嫁过去吧。”

    阿娘一听,手中的动作顿住了,满脸的不舍:“那县老爷的儿子是个败家子,风流好色不说,还喜好赌博,咱木棉嫁过去能有啥好日子过?”

    阿爹叹了口气:“那又能咋办呢?咱们家这情况你也清楚,还有两个小子要养,这债总得还上吧。”

    阿娘愁容满面,眼眶微红:“可木棉这孩子命也苦,咱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阿爹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有啥办法?这县老爷家有权有势,要是木棉嫁过去,说不定还能帮衬着家里。”

    阿娘抹了一把眼泪:“我就是舍不得咱木棉,她那么乖巧懂事,这要是进了那火坑,可咋整啊。”

    阿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总不能看着这个家就这么垮了。等会儿木棉回来,咱们再好好跟她说说。”

    站在庭院门口的江木棉,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

    她呆呆地看着院子里,阿爹阿娘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那篓茶叶,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阳光依旧灿烂,可她却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变得黑暗无比。

    江木棉强作镇定,假装没听到刚才的对话,默默地走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心情沉重无比,却不想让家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此时,阿娘也跟着走进屋来。

    阿娘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和无奈。

    她一边动手,帮忙整理江木棉采回来的茶叶,一边轻声开口道:“木棉啊,你这茶叶,采得真不错。”

    江木棉低着头,没有说话。

    阿娘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木棉,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外面追债的人逼得紧,你两个弟弟又要读书念字,先生的学费很高。你阿爹身体也不好,这日子,实在是艰难呐。”

    江木棉的手微微颤抖着,依旧沉默不语。

    阿娘看着江木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的意思:“木棉,刚才我和你阿爹商量了一件事……就是那个县老爷的儿子……”

    江木棉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过了许久,江木棉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声音沙哑地说道:“阿娘,我知道了。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弟们,我……我答应。”

    阿娘一听,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抱住江木棉,哽咽着说道:“苦了你了,孩子。都是家里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江木棉轻轻拍着阿娘的背,心中满是苦涩,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