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婳故意规避那道火热的视线,她揪着衣角,低语道:“就这一次,你真放我走?”
阿达帕林听了浑身激动,连带着声音都大了不少,“放!老子说话算话!”
赤那没心情再陪着阿达姆演戏,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阿达姆紧跟着他走,“王,你等等我~”
月上枝头,蝉鸣阵阵。
中间的屋子里,阿达帕林早就搓手翘首以盼。
怀孕的小美人儿就要被他吃进嘴里了,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门吱呀被打开,他激动扑上去却被扇飞。
“赤……赤那?”他嘴角血流如注,“你怎么?”
赤那暴筋凸起,碗一样的拳头重重打在他脸上,“就凭你个杂碎,也想动吾的人?!”
他一拳接着一拳,阿达帕林还想还手,可在赤那面前他根本有心无力,赤那强大的体魄让他望尘莫及。
一刻钟后,阿达帕林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
赤那一脚将人踹在角落,阴着脸静静等待着某人的来临。
年婳站在门口,轻轻敲门,屋内没人应声,她开门走进去。
微弱的烛光下,男人刀削的脸庞阴暗不明,随着火光摇曳,年婳惊呼,“你怎么在这?”
“怎么?看到吾很惊讶?”他慢慢逼近小人儿,语气十分平静,“吾是不是打扰了你逃跑的计划?”
年婳后退脚步踉跄,“你你……就站在那里说话,不要过来。”
“吾为什么要听你的?”
男人将她逼到角落,手臂架在墙上,把小人圈在自己怀里,“为了逃跑,你连阿达帕林那种杂碎都下的去口?”
年婳想逃,被他一把搂住,男人嘶哑的嗓音极富占有欲,他道:“兔奴,吾说过,你逃不掉的。”
女子被人捏着下巴抬起头,男人高大的身躯让她不自主垫脚。
赤那吻去她眼角的珠泪,大力撕扯开她胸口的衣衫,女子皮肤盈润,在夜色中别有一番滋味。
他埋入那双桃儿中,亲吻撕咬,剧烈的痛意让她不自觉向后退,可身后是墙,她只能呜咽。
“有敌袭!”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达鲁带人飞奔而来,刀剑声声碰撞。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队兵马,训练有素的中原军在齐知节的率领下也加入战斗。
赤那放开小人儿,本想带着她离开,却被齐知节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
一根长剑顺着他的耳朵飞过,齐知节上来就与赤那交上手。
赤那迎战,年婳找准时机便溜出去。
赤那想追,齐知节却不放他半步,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战场引向年婳走的方向。
漆黑的夜里打杀不断,年婳提着裙摆朝边境跑去。
现在的形势是,阿达帕林在最里围,达鲁等人在中间,而中原军在最外围。
他们不参与打杀,只是将两拨人围着,阻挡他们闯出,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人逃走。
年婳一边跑一边躲刀剑,齐知节终于到了!
也不枉费她骑着小红在边境转了一圈。
她知道,只要跑到最外围就能逃走,齐知节肯定为她准备了马匹。
赤那眼看着年婳越走越远,而草原人早就和阿达帕林部的人杀红了眼,根本没人能阻挡年婳。
年婳马上就能进入中原军中,赤那对齐知节下了死手,一掌拍在他胸口,朝年婳飞速跑来。
齐知节倒退吐血,还是追上去。
草原河流很急,为了不被误伤,年婳靠着河边走,她一脚深一脚浅,终于距离中原军只有二十米。
可就在她停下的功夫,赤那一个助跑就落在她身前,齐知节也紧跟着到她身后。
到了现在,赤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小兔奴——就是年老将军的嫡孙女,齐知节的未婚妻子!
齐知节对着赤那大喊,“赤那你若是个男人就放婳儿离开!”
“吾若不呢?”
“那就别怪本将军带人踏平草原!”齐知节一甩长枪,做好攻击的准备。
赤那没答理他,他注视着年婳,“吾该叫你兔奴,还是年婳?”
年婳缓缓后退,她小声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叫兔奴。”
“所以你今日要跟齐知节离开?”
“中原才是我的家。”
年婳不敢看他,男人脚步很重,暴虐的气息似乎都能将她搅碎。
“若吾不许呢?”
齐知节上前为年婳撑腰,“你没有资格不让婳儿离开!”
三人对峙,年婳站在中间,旁边是湍急的河流。
达鲁已经带人剿灭了阿达帕林部,他浑身带血地站在齐知节身后,“齐杂种,你他娘的犯什么毛病,兔奴是我们王的女奴,与你中原何干!”
中原军也蓄势待发,两边人马皆不忌惮对方不敢动作。
可就在此时,一个灰色人影飞速朝年婳跑去。
所有人都没看清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待缓过神后,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年婳腹部,血流不止。
而后,灰色人快速把年婳推入河流之中,瞬间就不见人影。
“哈哈哈哈!兔奴你个贱人你去死吧!”
吴盈秀手中还拿着插入年婳腹部的匕首,血珠滴落,隐入草原。
“兔奴!”
“婳儿!”
赤那与齐知节皆快速朝人追去,可河流宽广不定所,汛期水急,根本找不到人影。
年婳失踪,双方交战,死伤无数。
一天后,草原主帐。
赤那眼下黑影极重,他不该听信阿达姆的话刺激她。
若不是他,她便不会找阿达帕林,若不找阿达帕林,他早就带着她回到草原。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个娇弱的小人儿……
达鲁走进帐,没看旁边跪着的吴盈秀,他一脸沉重,“王,草原河流上下都找了,没有兔奴的身影。”
吴盈秀哈哈大笑,她头发披散着被捆绑,脸被赤那打成猪头,眼眶都被草原女子打青,身上更是血流不止。
赤那揪着她的脑袋死死按在水盆,等她窒息再拽出来,又继续按在水盆。
吴盈秀无用地挣扎,整个人处于死亡癫狂的边缘,可她丝毫不悔改,反倒是狂笑不止。
赤那把人摔在地上,她吐出口中的水,疯狂大喊:“兔奴死了,兔奴被我捅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