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我呀,靠生子系统宠冠后宫啦》 第1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 南国,昭华宫荷花池旁。 “你是谁?” “长了几颗脑袋!南君的女人你也敢偷看!”年婳缓了缓被传送的眩晕感,收紧衣衫厉声道。 身中媚药的南宫肆极力克制,舌尖紧顶后槽牙,“南国江山,朕打的,懂?” 一向视女人为石头的他,如今却难以招架这汹涌的躁动! 面前小人儿望向他时瞳孔睁大,竟是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南宫肆?”,第一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 【好机会,小主你在这个小世界可是祸国妖姬,快对他抛媚眼,勾引他!他被太后下了猛药,不找人交合就会死!】 年婳眼波流转,转手给了小福一个脑瓜崩,“急什么,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别怀疑,你是!】 “找打呢你!我再确认一遍,生一个崽儿奖励一个小目标对吧?” 【是的,只要小主生的多,一夜暴富不是梦!】 【而且小主生一个崽子可以兑换1000积分,积分可以兑换生子丹、生女丹、龙凤胎丹、双胞胎男丹、双胞胎女丹、三胞胎……快速恢复丹、假孕丹、焕颜丹、塑体丹、名器丹等哦~】 名器丹? 咳咳咳,是她理解的那个丹吧? 【咳咳咳,这个意思……就是小主理解的那个意思啦……】 【并且,像名器丹、焕颜丹、塑体丹等一些美容养颜的丹药都是一次购买,永久有效,绝对能让小主你性福好孕!】 “Get it!”,话音刚落,年婳本来好好的衣衫,随着手指轻弹,松开一角缓缓掉落隐入荷花池中,盈润锁骨慢慢显现。 “陛下可是哪里不适?妾身不才,学过一点医术,帮陛下把脉可好?” 温糯细语,纤细葱指划过南宫肆裸露的胸口,柔荑顺着手臂下寻脉象,最后落在完美的人鱼线末端。 年婳朱唇微启,娇俏惊呼。 南宫肆抓住她不断作乱的手,赤色眸子暗藏风暴,却又将人强贴身上,“公主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感受到胃处的弓虽硬,年婳魅惑一笑,在他喉结处落下一吻,“臣妾心知肚明~” “都说昭阳公主是祸国妖姬,看来确实不假。”男人身体紧绷,大手扣在她柔软的后脖颈。 “是妖姬还是陛下的蜜罐子,”年婳手心突然收紧,“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南宫肆闷哼,浑身僵直。 软香在怀,药性猛烈,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惹乱一池荷花。 年婳有些怕水,惊呼一声,紧紧搂着南宫肆劲壮的腰身,再也不放手。 铜色铁臂箍压着杨柳细腰,于水中谱写动人的歌谣。 夜已过半,可南宫肆却不知疲倦。 “陛下,那里水深,不行!啊!我怕……” “怕怎么还不让朕离开?”南宫肆咬牙,拍拍她的臀部,示意她放松。 年婳借力吻上他的唇,身体愈发靠近,反问道,“陛下药性已过,为何不放妾离开?” 南宫肆咬上她颈间软肉,“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不怕朕砍了你?” 年婳一口咬回去,淡淡的血腥味溢出,“怕就不来了!” 曲高和寡,声声泣;巧弄琵琶,夜渐凉。 清波绿水荡漾间,连那皎月也羞涩难耐;幸无亮色,不然这百千帐篷难以遮掩。 不知过了多久。 年婳瘫软在榻,一手扶腰,有气无力的开口,“肚子里有种子了吗?” 【小主,气运之子好感度值达到68+1才能服用生子丹哦。】 “还有这个规定?!那现在南宫肆的好感度是多少?” 【5%】 一夜耕耘奋斗才、就?这么点? 白疼了! 【宿主不要气馁,南宫肆视女人为石头,又长年被太后亲娘下媚药,这不仅导致南宫肆身体受损,子嗣艰难,也让他变得嗜血贪杀。】 【可以说这次他能坚强的完成那啥,就已经是我们里程碑般的进步了!】 “里程碑?还不够。”年婳开口问旁边的侍女秋月,“南宫肆人呢?” 吃完就跑? “回娘娘,陛下半刻钟前已经离开了。” 好好好! 年婳咬牙切齿,吃干抹净就提裤子跑路是吧? 真特么是七雕有意,八雕无情! 君不见我,我便拿着四十米大刀逼你来找我—— 第2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2 “秋月,给本宫来一份上好的避子汤!”年婳嘴角微勾,微微上翘的眼角无尽妩媚。 承乾殿。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身影静坐大殿,奏折上斑斑墨迹,彰显着此时他内心并不平静。 井德明站在边上研墨伺候着,斜瞟了一眼。 皇上这一份奏折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陛下。”一个小公公着急跑来,踉跄着差点摔倒。 “小喜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井德明瞪了小喜子一眼,瞧不出来这位不开心? 几条命啊,你这么玩? 小喜子深吸几口气,语气有些颤抖,“陛下,昭嫔娘娘要了避子汤!” 啪! 上等的檀木狼毫毛笔被捏成两段,南宫肆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避子汤?” 所以昨日在他耳边说爱死他了的话都是假的? 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也是装的? 嘴里喊的陛下哥哥都是鬼话? 呵,女人。 “朕整日忙于政务,哪有时间日日盯着后宫。”南宫肆随意说道。 可抬手间奏折却撒了满地,“这等小事也要朕处理吗?” 井德明赶紧拿着拂尘打了小喜子几下,“不长眼的东西,陛下是天子,关心的是民生大计,怎会在意这妇人小事!该罚,该罚!” 说罢,他一甩拂尘,俯身捡奏折,整理好放在原处,“不过,老奴认为,妇人事小,龙嗣事大。” “陛下膝下暂无子嗣,月国使者来时说过,这昭嫔娘娘是福孕之体,陛下又年轻力壮;万一龙嗣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一碗避子汤下去,怕不是要断了龙嗣回家的路?” 见南宫肆不反感也并未阻止他,井德明继续道:“依老奴之见,昭嫔娘娘昨日才刚入宫,怕是误解了陛下的意思。” “昭华宫荷花开的最艳,陛下不如散散心,顺便与昭嫔娘娘解除误会。” “各花入各眼,你怎知昭华宫荷花最艳?”南宫肆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 井德明脖间一凉,立刻跪下俯首:“让陛下想花儿时有花儿可赏,是老奴份内之事。” “朕,昨日并未说什么。” 她又如何会误解? 不过,她究竟有何妖术? 之前他中药后也不是没有被勾引过,一直都没反应,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不能人道。 可为何一直对女人没反应的他……这次却难以自持? 还在昭华宫的荷花池中做出那种荒唐事! 大殿落针可闻。 井德明凭自己敏锐的感知力才一步步从一个最低贱的小太监走到这个位置,可如今,他却猜不透年轻帝王所想。 良久。 南宫肆轻哼一声,掀袍起身,“就依你,去昭华宫赏荷。” 不想怀他的孩子是吧? . “嗻。” 井德明甩手示意小喜子跟上。 …… “公……娘娘,这是今早儿贵妃娘娘送来的冰镇葡萄,”夏水把葡萄喂到年婳嘴边,讨好的笑着,“避子汤苦,奴婢吃着比月国的好吃多了,您也吃个甜甜嘴。” 年婳皱起眉毛,不悦的看着夏水。 这玩意儿脑子是不是有泡? 贵妃给的,也敢吃? “皇上驾到!” 年婳断了思绪,放下药碗,赤脚福身行礼。 她特意抬眸,让南宫肆不经意间瞧见她眼中的欢喜。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秋月见井德明后退,垂眸拽着夏水朝门口走去。 可夏水挣开秋月,径直走到南宫肆面前,故作姿态,“皇上定要好好安慰我们娘娘,那避子汤苦的要命,水儿可心疼娘娘了!” 井德明闻言,一个眼神,小喜子上前捂住她的嘴,与秋月合力把她架走。 屋内两人相视无言。 南宫肆盯着她裙摆下的玉足,皱眉。 掐着她柔软的腰身把她放到塌上,惹得年婳惊呼,“陛下~” 南宫肆强压制着被她只一声陛下就导致的躁动,他声音嘶哑,仿佛被尘封多年才打开的酒窖,“为何要避子汤?” 桌面上一碗黑乎乎汤药已经见底,他日日中媚药,倒是不难分辨里面的药材。 是避子汤无疑。 年婳仰视他,巧笑嫣兮,“臣妾昨日不就坦白了?心悦陛下,自然是为了引起陛下注意。” 南宫肆诧异年婳的坦诚,此时难道不应该胡乱遮掩过去? “你倒是坦诚。” 年婳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至软榻,食指顶在他胸口,“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臣妾不早就将自己赤裸裸地展现了嘛~” 年婳着重强调了赤裸裸,果然男人身体顿时绷紧。 “你就如此笃定朕会来?”南宫肆似漫不经心,手却一直在她颈间摩挲。 不论是昨日的荒唐还是今日她的故意诱引,鬼使神差的,都让他无法轻易说不。 年婳牵着他的手放在心脏处,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南宫肆瞳孔微缩,女子直视他幽深的墨眸,“陛下还是来了,不是嘛?” 第3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3 肆意跳动的心脏震的他掌心发烫,很普通的一句话却仿佛透过他的身体直击灵魂。 习惯了阴谋算计,突如其来的真诚炙热让他有些慌乱。 他没见过如此直来直往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莫名的……他有些欢喜。 【南宫肆当前好感度:10%】 “一国公主,朕只封你嫔位,这样……也叫昭阳公主倾慕?”南宫肆将她扯进怀中,自虐似的,想从她的眼里看到错愕的慌乱与熟悉的算计。 但,丝毫没有。 她的眼里,至少在这一刻,全都是他。 年婳起身径直坐到南宫肆大腿上,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直勾勾的望着他,“嫔又怎么了?无论是礼法还是国律,只有皇后才能光明正大站在陛下身边。” “所以,在臣妾眼中,无论是嫔、是妃、亦或是皇贵妃,都并无区别。” 说完,她似落寞,眼睑垂下,睫毛如蝴蝶般颤动,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见。 “臣妾有自知之明……” “唔?” 下巴传来一阵痛意,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年婳被迫抬头,承受着南宫肆的亲吻;他毫无章法的亲吻剥夺了她所有呼吸。 南宫肆尝到了女人口中的苦涩,心头一震,她真的喝了避子汤! “看来公主是真的很喜欢喝避子汤!”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紧紧锢着她,略带怒气的吻让年婳承受不来。 “唔……!” 年婳无力地捶打,直到她晕厥前一秒,男人才给了她喘气的机会。 年婳贴在他怀中,贪婪的呼吸着。 南宫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声音: 他想要她! 男人强壮的身躯带来一片阴影。 可,即将落下的吻被年婳用双手隔住,“陛下……” 弓起的背、绷直的肌肉全都在诉说着南宫肆的不满。 南宫肆的眼光有些炙热,年婳错开他的视线,羞涩,略带遗憾和懊悔道:“臣妾今日恐怕不能服侍陛下。” “臣妾……臣妾……” 年婳嘴角微颤、下唇也被咬的出血,眼睛一闭,“臣妾昨日伤了身子,药……还未擦药膏……” 说罢,她从枕下拿出一盒药膏,明艳的脸上罕见的露出羞愤。 南宫肆勾了勾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眉眼间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这一笑,叫年婳也看痴了,他松散的衣襟露出几道划痕,脖间还存着她昨日的战绩,平日严肃的眉眼此时舒展开来,让人再也挪不开眼睛。 南宫肆被年婳的反应取悦,嘴角一弯,两人的距离猛然拉近,此时他连她脸上羞红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为何不早些擦药?” 昨夜漆黑,可现在却亮如白昼,这下年婳是真的紧张了,手也不住的抖。她有预感,她这句话说出来,会很city!! “臣妾……想要陛下帮我……” 南宫肆浑身一震,墨眸中欲望清晰可见,温热的鼻息利齿咬上如玉的耳垂,碾磨着,“求朕!!” 第4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4 “……” 年婳紧咬牙关不出声,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栗,这个狗皇帝绝对是故意的! “公主果然傲骨。” 南宫肆沉腰,指甲划破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异常清晰。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 “好点吗?” “好……”,年婳双手被束缚着,南宫肆故意触碰她撕裂处,看她受不住疼痛的低呼,“嘶!” 药膏清凉,薄荷的清冽充斥着整个房间。 “好凉……” 年婳眼尾微红,年轻帝王的目光已不再满足于修复外围领土。 …… 年婳攀着男人的肩膀,啜泣着认错讨好求饶。 “公主何错之有?”他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停也不停。 “唔……”年婳指尖蓦的收紧,哭的浑身颤抖,“臣妾不该喝避子汤,臣妾再也不喝了……” 男人不语,力道又大了些,似乎被那三个字再次激起火气。 是夜。 “咳咳咳,秋月,”年婳从梦中醒来,嗓子冒火似的。 秋月赶紧端上一杯水,水温不冷不热,想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陛下呢?” 将水一饮而尽,年婳这才觉得好些。 秋月迟疑,旁边的夏水拿着镜子开口道:“回娘娘,今儿是十五,这后宫又无皇后,陛下自然是去贵妃娘娘的鸾栖宫了。” 鸾栖宫,当今太后的侄女、镇西将军的妹妹,赵贵妃的寝殿。 【完了,镇西将军虽不是什么好货,但至少现在还在边境与月国对峙,赵贵妃又一向会拿她哥哥的战功说事,南宫肆肯定会宠幸她的!】 小福瞪着两个圆溜溜的代码眼,【小主,你不杀过去吗?】 【嗷!】 年婳拿起货架上唯一的货品——小福拖孩,精准的朝小福扔了过去,“关机睡觉!” 南宫肆总要检验他是不是只对她有感觉的! 看到年婳蒙头,秋月不悦的看着夏水。 夏水摆手,事实而已,还不让人说了? 另一边。 鸾栖宫。 圆月高照。 赵贵妃一身白衣,和年婳荷花池那日的装扮有八分相似。 “陛下,夜深了,我们就寝吧。”她伸手就要为南宫肆宽衣。 深宫十载,岁月已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不过还好,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南宫肆强逼着自己专注于赵贵妃,很努力的想唤醒身体,可闹钟只有年婳那双魅惑的狐眸。 “贵妃,你想做皇后吗?”南宫肆吐出一口浊气,没有表情的问着。 赵贵妃脑中思绪翻涌,昭嫔以直爽获得了陛下的青睐,想必是喜欢这种性格的。 所以,不过须臾,她就给出了答案;但,她又怕过于直白,只答道:“臣妾听陛下安排。” 南宫肆看到她眼中的野心,没评价,脑中都是年婳的低语。 她说她有自知之明。 所以……不敢吗? 见南宫肆不语,赵贵妃只当他默许,将自己衣衫褪去,就要吻上他的唇。 “朕乏了,今日就算了。”在赵贵妃马上成功的那一刻,南宫肆将她推开。 下塌后,他又道:“这衣服不要穿了。” 没她穿着好看。 南宫肆走后,赵贵妃随手扔出一个花瓶,鸾栖宫下人瑟瑟发抖。 “啊!” 手心被指甲掐出血,赵贵妃满脸阴翳,“好一个昭嫔!” “锦和,告诉那人,她的条件,本宫答应了!”赵贵妃面容扭曲。 她要让她知道,一个和亲公主,没有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第5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5 从鸾栖宫出来后,南宫肆于夜色中站立。 偌大的皇宫,他竟然不知何处可去。 “陛下,是否摆驾昭华宫?”井德明出声问道。 “今日是十五,昭华宫又不是凤栖宫,为何要去?”南宫肆脸色不愉。 他竟对贵妃没有一丝感觉! 若不是两次深刻交流,他真要怀疑那是一场华丽的梦境! “奴才省的。”井德明带着龙撵前行,‘不小心’途径昭华宫。 似有烛火,夜色中摇曳。 她还未就寝? 南宫肆站在昭华宫前,眼底闪过强烈疑惑。 她到底对他施了什么法术!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水见到南宫肆,将衣服下拉,胸前大好风光无限,“陛下,娘娘睡下了,不如……” 秋月怒瞪她一眼,将她扯在身后,“陛下,娘娘方才叫了水,此时正在沐浴。” 夏水不满,对南宫肆暗送秋波,“陛下!” 南宫肆神色不明,只是自始自终都没看夏水一眼,“下去吧。” “是。” 怕夏水再生事端,秋月一掌劈在她后脖颈,拖走了。 南宫肆推门而入,面上有些不愉。 她不乖。 刚涂好药就沐浴,还能愈合吗? 烛影绰绰,隔着屏风看美人,纤细身姿凹凸有致,空气中萦绕着淡淡清香,让人欲罢不能。 “秋月,过来帮我擦背,我够不着嘛。” 南宫肆喉结上下滑动,美人娇憨,他拿下架子上的香胰子,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一滴水珠俏皮地从她下颚落至锁骨,划过纤细修长的天鹅颈,深邃的峡谷,最终掉入水中。 “来了嘛?”年婳像是什么都未察觉,闭眼享受泡澡的舒爽。 南宫肆把香胰子沾水,打出的泡沫沾满双手,从她双肩开始涂抹,行至腰窝。 他将内力打入她的穴位,拇指按压间,年婳轻哼,两日的劳累在此刻终于得到舒缓。 “再用力些。”年婳享受着身后人的伺候,不自主放松了身体。 大手开始游弋,从她腋下穿过,火热的体温覆盖,年婳猛地睁眼,“!” “陛下?”看清来人后,年婳才放下警惕。 湿润的吻落在她脖颈,年婳哼了一声,将人推开。 对男人来说,被争抢才能激发他最大的满足欲。 “鸾栖宫自有美人,陛下来臣妾这昭华宫做甚?” 南宫肆用内力一震,衣衫碎如破布,而后踏入浴桶中。 将人从背后紧紧抱着,略带生疏地开口,“朕,并未碰她。”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与人解释。 “真的?”娇俏的人儿语气愉悦。 “嗯。” 年婳泡澡后的小脸红润,转身之时不经意的触碰更让男人热血沸腾,“她可有碰你?” 南宫肆沉默,算碰了吗? “哼!” 年婳气的叉腰,俨然忘记自己还在浴桶,未着一物。 她抱着他的脑袋,吻上了上去,额头,鼻尖、脸颊、嘴唇,胸口…… “都盖上章!” “不许别人碰你!” “你是本公主的!” 护食的小猫露出锋利的猫爪,“听到了吗!” 南宫肆内心微动,按着她的腰身不让她移动半分,“再说一次。” “?”,年婳俯视,“说什么?” “说朕是你的。” 年婳双手还搂着他的肩,脑袋贴在他颈窝处,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咬上他的耳垂,坚定又清晰,“你是本公主的!别人不许碰!” “唔。” 浴桶很小,两人贴的极近,半干的青丝跳跃着。 浮沉间,年婳在他身上瘫成一团,南宫肆清冷的声音响起。 “来人,添水。” “!” 年婳僵住,突然直起上身,又听到门吱呀打开,被折腾了这么久,她腿本就发软,此时受到惊吓,猛地跌坐下去,胡乱的在水中翻找遮掩的东西。 男人下颚收紧,搭在浴桶边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泛白的骨节。 他将她按在他胸前,两人呈卯榫状,将该遮的地方遮的严实。 “陛下~”,夏水端水进来,一勺勺添进,故意弄湿衣衫,想引起南宫肆的注意。 年婳咬在男人胸前,发丝再次被淋湿,她垂眸,身子紧绷异常,连头也不敢抬。 他不会在夏水面前……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朱唇微启。 年婳震惊,张口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气温迅速上升,年婳脸通红一片,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南宫肆吻的,亦或是被夏水站着围观。 夏水咬唇,跺脚跑了出去,若是在陛下怀里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天旋地转间,年婳被翻了个身。 “陛下这样刺激她,”年婳背着手抵住他流畅的腹肌,“不怕她直接背叛臣妾吗?” 南宫肆将她双手钳制,“若她不是你的人,朕早就砍了。” “快些处理了,放着碍眼。” “陛下在担心臣妾?对不对?”年婳身子绷紧,似‘威胁’。 南宫肆没说话,无视年婳的威胁,不退反进,水浪翻涌,溅了一地。 【南宫肆好感度:23%】 【南宫肆好感度:30%】 浴桶中水已放凉,南宫肆抱着瘫软年婳放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夜半,年婳感觉自己难以呼吸,身上像被大山压着。 年婳觉得自己被人泡在水中,口中不断流入水丝,嘶哑的喉咙碰到清凉,贪婪口允口及着。 可茶水很快喝完,女子委屈,不满的凑到茶水的源头。 “还要喝。” 屋外丫鬟小厮红着脸候着。 不出意外,明日陛下在昭华宫一晚叫了六、七次水的事情将会传遍整个皇宫。 次日。 阳光驱散雾气,透过幔帐洒落一床光辉。 南宫肆指尖绕着她一缕发梢,很淡的茉莉花香。 “嗯……” 一声嘤咛,年婳猫儿似的往男人怀中拱了拱,“陛下,不要了……” 南宫肆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眉眼含笑。 倒是个识趣儿的,惹了火、自己灭不掉就求饶。 可、他偏看不得她求饶! 好不容易给她上好药,身上如同着了火,南宫肆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儿,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唇,蓄势待发。 “陛下。”井德明硬着头皮开口。 “太后娘娘回宫了。” 第6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6 南宫肆浑身难掩阴郁暴戾,井德明尽最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陛下每次见完太后,这宫里就要有人脑袋落地。 南宫肆俯身在年婳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漠然开口道:“走吧。” 随着关门声响起,“睡着的”年婳摸着额头有些发愣。 只有被爱的人,才会被亲吻额头。 她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寿喜宫。 佛香袅袅,众多牌位旁,一个无名牌位静立。 木鱼的敲击声本该让人安宁。 “听说你宠幸了一个敌国妖姬?” “妖姬?”南宫肆上前,宝剑划过地板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轻蔑一笑,“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两个字?” 旁边的小丫鬟一脸愤懑,“凭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 南宫肆连头都没抬,就见满堂鲜血铺地。 一颗头颅睁着眼睛掉落,连嘴巴都还没合上。 “太后可真是好手段!人人都为你鸣不平。”南宫肆嗤笑,可眼中的阴戾满的要溢出眼眶,“朕说过,只要你唤朕来这佛堂一次,朕就杀一人!” 木鱼声未停,敲击的人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景,毫无波澜的声音慢慢响起。 “她不配。” “你也不配为人父。” 南宫肆浑身暴戾,暗红的眸子似要滴出血,剑指太后。 可冰冷的掌心闯入骄阳,有人娇俏开口,“陛下,你绝配,我绝配!” 南宫肆单手将人抱起,挥手间,被擦拭的发亮的牌位随着咔嚓一声,一分为二。 木鱼声停,鲜红的护甲从间断裂。 一双苍老阴狠的眸子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 “公主难道不清楚,好奇害死猫?”南宫肆将人强制羁押在门后。 “臣妾想知道陛下的全部。”年婳毫不退缩,垫脚吻上他炽热的唇。 年婳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身上青紫一片。 年婳目光巡视许久,嘶哑着张口唤人,“夏水呢?” 秋月想为她遮掩,却还是如实说道:“回娘娘,奴婢不知。” 昨日被南宫肆那样刺激,今天却没了人影? 知了的叫声嘈杂地让人心烦,火辣辣的太阳吸收万物的水汽,让人燥热难耐。 莫名地,年婳有些不安。 丑寅交接、月上枝头。 平日里巡逻的护卫队总是发出刀剑碰撞身体的声音。 可今夜却安静的过分。 一双手轻轻打开窗户,伸进拇指粗细的管子,白色的烟雾缓缓飘出。 【滴……!滴……!滴……!】 【警报警报!】 【检测到火油易燃物,请宿主尽快离开危险区!请宿主尽快离开危险区!】 眼看着烟雾慢慢扩散,年婳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小福一咬牙,直接动用精神力,拿起小福拖孩,用力敲击与年婳的链接。 【小主!醒来!】 脑中剧烈的疼痛让年婳瞬间醒来,眼里有些朦胧,浓烈的火油味让她有些反胃。 【小主,快捂住口鼻,有人吹了迷烟!】 “迷烟?” 迷药加火油,这是生怕她烧不死啊! 虽然她醒的还算早,但还是吸入了少量迷烟,此时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什么东西都是重叠的。 年婳狠心咬了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能有片刻的清醒。 “来人啊!救命!”年婳朝门口跑去,可门被锁的死死地,一点缝隙都没有。 忽的,周边火光四起,被火油加持的房子烧的肆意,霎时间热浪翻涌。 一团团火苗垂直落在地上,屋顶上,全是火油! 年婳不断的躲避着掉落的火油,这东西但凡沾到她身上,她肯定会被烧的灰都不剩! “有人吗?秋月?” 屋外,刀剑相撞的声音响起,秋月焦急的声音传来,“娘娘莫怕!” 年婳尝试了几次撞门,身上的衣服都被灼烧几个大洞,可毫无作用。 迷药发作,舌尖的疼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找出路,“小福,有解毒的丹药吗?” 慌乱下,小福代码都有些错乱,小箱子里所有丹药被它全都扔出来,一颗颗找。 “找到了!” 小福捏着一颗乌黑的丹药,【小主,三百积分一颗!】 “赊账!” 丹药到手,年婳顿时清醒,可火势简直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门口火蛇飞舞,窗户被死死封住,满屋的火油,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坟墓! 年婳咬牙切齿,这特么一个生子任务还能被烤!结束后不给她安排个大奖,她指定捶死小福! 越想越气,年婳拿起小福拖孩朝着小福脑袋上就拍了下去! 【嗷!】 “娘娘!开西侧窗户!” 年婳闻言立马去撞击西侧窗户,钉子有些许松动,隔着缝隙,她看到秋月平日素白的衣裳全都被染成红色,三人围攻,她渐渐体力不支。 年婳眼眶酸涩,努力撞击窗户,火焰的热度透过皮肤,直入骨髓! 那种灼烧的感觉,就像炽热的岩浆缓缓流入血脉! “秋月!走!不要管我!” 可不管年婳怎么说,秋月还是不断靠近西侧窗户,在三人的攻击下,猛地抓住窗框。 “啊!” 一声惨叫,平日里声音毫无起伏的人,此时声音震耳欲聋,“娘娘,这三人无喉结,功夫招数皆出自南国皇室!” 第7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7 秋月连着窗框的左手被其中一人齐齐砍断,鲜血溅了年婳一脸。 可她也靠断手成功斩杀一人,汩汩血流不止,秋月快速撕下衣角缠住伤口,与那两人对峙。 终于,年婳撞开了窗户,从那火海中逃离。 她也看清了如今昭华宫,宫中所有的门都开着,却空无一人,像极了嘲笑她的嘴脸,冷漠又无情。 果然,人,永远都是趋利避害、踩高捧低的动物。 噗! 刀剑刺入皮肉,秋月捂着腹部倒下,一个黑衣人还想补刀。 “住手!”年婳双眼通红,强撑着身体大喊一声,对着两个刺客道:“你们的目标是我,放了她。” 她可以逃生,但,留下一个至死都要为她提供线索的人去死,从来都不是她年婳的风格。 剩下两人见她逃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公鸭嗓矫情造作,“昭嫔娘娘果真貌若妖姬,死了还真有些可惜。不过,谁让你不知好歹挡了别人的路呢?!” 年婳一边在脑海中等小福找迷魂散,一边开口与二人拖延,“两位今日定不会放过本宫,倒不如让本宫死的明白些,本宫挡了谁的路?” “哈哈,”那人冷笑,“娘娘不必炸我二人,妖姬祸国,天降异火,自然得以诛之!”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拎刀朝着年婳袭去。 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年婳的命。 可,迷魂散一次只能兑换一颗,若两人在一侧,她还有生还的机会;可现在,一前一后,年婳朝前抛出后,尽力躲避下,还是被砍中肩膀。 她还未来得及吃解药,迷药加上迷魂散,年婳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明亮的刀锋发出带着寒意的冷光,越来越近。 嘭! 年婳睁眼,在她面前放大的是一张焦急的脸。 南宫肆将那人踹飞,井德明带着锦衣卫匆匆赶到,只是火势已压制不住,只能清空昭华宫周边,以绝火患。 火光下,南宫肆单膝跪地,大手托住她纤瘦的腰身,恍惚间似神明轻语,“不怕,朕来了。” 他想抱起她,却发现她浑身衣裳破烂,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南宫肆手有些抖,没人知道,在看到那冲天的火光之后,他的心有多么慌乱。 年婳对他露出一笑,她想,现在的她一定极具战损之态! 而后,再也抵不住药性,昏睡过去。 角落处,夏水趁着混乱弯腰混入人群,将秋月身上的血抹在自己脸上,又怕不真实,咬牙在手心拉了个小口子。 南宫肆抱起年婳,于暴烈火焰中慢慢远去。 帝王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昭华宫所有当值押入地牢,等候发问;今日护卫队当值不称其职,即刻处死!求情者,一并斩立决!” . 承乾殿里。 一众太医跪着,身上不住的发抖。 只因床上的人儿嘤咛喊痛。 南宫肆持剑坐于上座,冷冷的看着殿下跪成一排的众人。 砍伤年婳的那人被南宫肆当场斩杀,迷魂散迷倒的那个被太医强行用针灸扎醒,露出白的不正常的脸。 井德明只一眼便知道,这是和他一样的残缺之人。 他一甩拂尘,上前仔细瞧,“倒是眼生的。” “你是何人?为何加害昭嫔娘娘?谁人指使你?还不从实招来!”井德明一脚踹在他胸口,严词厉色道。 那人翘着兰花指,一口浓痰吐出,“啊呸!昭嫔娘娘?她进宫后,陛下便不早朝,分明是祸国妖姬!扰乱我南宫皇室,人人得以诛之!我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天降大火灭妖姬,妖姬不死,国将不国,南国危矣!南国危矣啊!” 说罢,他一脸大义凛然,就要咬碎牙齿中的毒药,结果咬了几下也没咬到。 “呵,”年婳浑身被缠满纱布,被小喜子搀扶着从屏风后走出,“怎么不将前半句说出来?” 第8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8 南宫肆见她走出,眉间一皱,说道:“逞什么强?不痛了?” 可脚却不由自主朝她走去,弯腰将她抱在腿上,怕她疼,尽量让自己身体软下来。 年婳脸上还有纱布,只露出一双美眸,故作轻松道:“见到陛下的那一刻,臣妾就不痛了。” 接着她美眸转怒,看向那人,“不是说本宫挡了你们主子的路?见到陛下为何不敢说!” 虽然语气笃定,但那不断颤抖的身子还是暴露了她的恐惧和不安。 在这个信奉神佛的世界,神的旨意有绝对的权威。 她本就背负祸国妖姬的罪名,如今“天降异火”,无论她死没死,都是这个谣言强有力的佐证! 哪怕这次“上天”没烧死她,百姓和百官也会逼迫南宫肆烧死她。 那种灼烧,痛到了骨子里。被纱布包起的手紧握,又渗出血迹。 年婳下意识看了一眼南宫肆,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帝王的庇佑。 南宫肆抿唇,一手与她相扣,一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现在知道怕了?” “哈哈哈!妖姬怕正道,昭嫔果然是妖姬!” 承乾殿其余众人只想把自己缩成鹌鹑。 陛下是调情,你丫听不懂? 想死别带上他们! 谁知道陛下会不会为了斩断流言,把他们灭口? 南宫肆挥手,抚着年婳的青丝,慵懒的躺在龙椅之上,倒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他眼瞧着那刺客被封住哑穴千针穿刺;打断脚踝碎骨行走;阎王闩、铁面具…… 无声的扭曲,却丝毫未见血迹。 见南宫肆动作完,井德明直接一拂尘打在那人嘴上,陛下玩够了,该他了。 他熟练地从刺客腰间挑下一个长条形布袋。 在看清布袋后,井德明瞳孔木得收缩,这布袋的样式…… 他身体一震,但还是继续冷笑道:“你若不说实话,咱家也不介意把这玩意儿喂狗。” 这些年,他亲手操刀的小太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没人比他更清楚残缺之人的弱点。 无非是想死后有个全尸! “放下它!” 果然,在井德明挑开布袋后,那人再也没了先前的镇定。 “说!谁指使你的?”井德明吹了声口哨,一只獒犬留着哈喇子跑进来,张嘴对着布袋。 井德明捏着布袋一角,逗弄着獒犬,同时也刺激着那人。 年婳靠在帝王怀中,努力扮演者一个受到惊吓但又觉得解气的小妖姬。 瞧见刺客被井德命刺激一下就能破防,她顿绝寒毛树立。 所以,南宫肆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觉得折磨人……好玩?! “我说我说,你把宝贝还给我,是……”那人刚想说出答案,突然胸口一凉,喷出一口鲜血。 一把长剑,从那人后背刺到左胸。 南宫肆像是随手杀了一个什么不起眼的动物。 “陛下!那宵小之辈在哪?”赵贵妃急匆匆跑进来,发间的头饰都有些乱。 她经过刺客尸体时,惊讶捂唇,却隐约间松了一口气。 南宫肆眼眸微眯,“贵妃这么着急做甚?” 赵贵妃自然看到了在南宫肆怀中的年婳,她压下眼中的阴霾,恢复了往日端庄的仪态,道:“臣妾身为贵妃,代掌凤印,昭嫔妹妹被天火烧伤,于情于理都需来看望。” 南宫肆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意味深长道:“刺客胡诌的理由连朕都是刚知道,贵妃的消息可真灵通。” 赵贵妃怔愣,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昭华宫起火毫无预兆,” 接着她又作为难之状,“一路上宫人都在说昭嫔妹妹是祸国妖姬,臣妾便猜测是天火。” “呸呸呸,瞧臣妾这张嘴。”她又道,“这谣言定是那贼人捏造,陛下不早朝是操劳过度;昭嫔妹妹虽是月国公主,但和亲后就是陛下的人,怎么会魅惑陛下扰乱南国的妖姬呢?” 这话虽然乍一听是在为年婳开脱,但却隐晦的提醒众人,年婳是敌国公主,从不安好心。 “依贵妃所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南宫肆道。 赵贵妃福身,声音有些颤抖,“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兄长为镇西大将军,臣妾自小跟随兄长研学排兵布阵,想来道理是相通的。” 她小心侧目望向陛下,那幽深的眸中,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 “谣言止于智者,若是皇室强加干预,怕是会对昭嫔妹妹更加不利,不如任其发展,时间长了便淡忘了。” 赵贵妃暗暗勾唇,只要南宫肆不加以干预,她就能让昭嫔是祸国妖姬的事情传遍天下! “谣言止于智者,说得好。”南宫肆鼓掌,赵贵妃一喜,又听他道:“可朕瞧着皇宫智者却不多,贵妃既然有心,那就找到所有传谣言的宫人,杀无赦!” “朕相信贵妃不会让这谣言传出,扰乱我南宫民心的,对吗?” 帝王抱起身上的人儿,话中有话,“有些东西,用一次便够了。” 赵贵妃一愣,知道南宫肆这是不再追究这次的事情。 也明白她日后再不能拿兄长为自己开脱,但也只能堪堪应下。 昭华宫被毁,年婳受惊,南宫肆将人留在承乾殿,又惹得后宫一阵妒忌。 皇宫地牢。 夏水窝在一边,旁边的人都睡了过去,身上抹的血迹也早已经变干,她啃咬着指甲,主子怎么就没被烧死! “夏水。” 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水转身抓着栅栏,激动的语无伦次,“贵妃娘娘!” “你说过只要我烧了昭华宫就让我成为四妃之一的!你要说话算数!” 赵贵妃扯下黑色头纱,怨毒之意毫不掩饰,“可是她没死!” “你去杀了她,本宫许你皇贵妃之位!” 第9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9 “真的不痛?” 方才急着出去,药都没上完,此时年婳趴在龙榻上,嘴里咬着被角,眼中泪珠似落未落,“臣妾疼~” 男人垂首轻轻吹拂伤口,想为她减缓那灼烧的痛觉。 微凉的气息直追她的尾巴根,她本就穿的清凉,如此一来更是诱人。 “不怪朕?”南宫肆喉结上下滑动,突然问道。 年婳惊了一瞬。 南宫肆作为暴君,很少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现在开口问她。 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已经很在乎她了? “小福,现在南宫肆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38%】 真是让她直呼好家伙,别的女主火场里走一圈好感度都爆表,他倒好,直接给她个38! 【小主别气了,隔壁那家都是百分之零点一的涨。】 也……就行吧…… 突然心里开心了那么一点吧。 心里想开后,年婳扑进他怀里刷好感,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娇俏开口,“不怪。” “身份于此,臣妾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但幸得陛下庇佑,昭阳很开心。” 年婳就这么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眸中依旧饱含赤裸裸的爱意和仰慕。 南宫肆轻叹,莫名地,心中有些愧疚。 他深知,她绝不是那祸国妖姬,哪有妖姬不想做皇后?还自己主动喝避子汤的? 她只得他一次庇护便欣喜,可他明知是谁加害她,却给不了她一个交代。 南宫肆没提,年婳也不问那刺客的主子是谁。 能让昭华宫众人全都离开,还派走巡逻护卫队的,整个皇宫无非就那两人。 疼痛让年婳不由得喊出声,“陛下轻点~” 南宫肆想起先前为她上药,只是轻微撕裂就让她痛的泪珠直流,现在满身的伤…… 思绪翻涌,他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年婳翻身,扯下亵衣露出肩膀,本来盈润洁白的肩头现在却满是烧伤,但从南宫肆的角度看去。 烧伤的破坏感和起伏白玉峰明暗交错,黑与白的碰撞,更勾起他心中的谷欠望。 “受伤了你也不老实!”他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尽显无奈。 年婳吐舌,瞧着认真为她上药的男人,在他眼角亲了一下,轻笑开口:“若是被外人看去了,又要说臣妾美色误君了。” 南宫肆手一顿,惹得年婳惊呼。 “你倒是坦荡。” 女子眼角的泪珠还挂在眼眶,随口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 接着,她起身坐到南宫肆腿上,勾着他问道:“陛下说,臣妾是祸国妖姬还是蜜罐子?” 南宫肆眼底飓风突起,指腹摩挲着她娇艳似火的唇瓣,眸中晦涩不明。 男人的吻又急又烈,不过片刻两人就呼吸急促。 “乖,下次再给你。”南宫肆吻了吻她的唇角,去内殿洗了凉水澡。 年婳捂脸,这倒显得她谷欠求不满了。 寅时三刻。 虽上了止痛药,但年婳还是觉得身上的烧伤痛的厉害,她心焦气躁,哼哼唧唧着喊疼。 南宫肆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堵住她的唇,用别的方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第10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0 终是叫了一次水。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 清晨。 年婳照例闭着眼从床上爬起来,熟练地为穿戴好的南宫肆系上腰封。 南宫肆最近一月早朝未断,对于她祸国妖姬的说法倒是消停了不少。 南宫肆看着她惺忪慵懒的样子,不由得食指大动。 明明这一月两人朝夕相处,可为何他愈发觉得她美丽动人,怡丽的容貌也越发娇艳。 好似那九天之上修炼得道的狐仙,妖冶魅惑。 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而他越是占有,眼前这副诱人的躯体,却越紧致金肖云鬼…… 感受到南宫肆的目光,本来正系着腰封的滑嫩小手从龙袍侧面钻入,带来丝丝凉意。 (附赠:刹那抓住未来绅士图jpg.) 年婳媚眼如丝,“陛下在想什么呢?” 南宫肆铁臂扣在她腰间,挥手让丫鬟退至屏风外,“公主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都是陛下教的好~”年婳轻笑,就要收回自己埋在龙袍下的手。 “呀??!” 南宫肆将人翻了个面,从背后抱起她,“公主可要抓紧了自己的未来!” 隐约间, 只能看到于榻前穿戴整齐而立的君王,令帐幔翻飞。 不过一刻钟。 年婳扶着腰躺在榻上,哀怨的看着某人的背影。 南宫肆摸了摸她的脑袋,神清气爽的系好腰封。 “井德明,传朕旨意,昭嫔温婉贤淑,深得朕心,日后协贵妃掌六宫之权,特赐见君不跪。” 年婳有些难以置信,正要起身下地谢恩却被南宫肆按在床上。 “朕刚颁布圣旨,公主就要抗旨?嗯?” 年婳老老实实躺回去,看着他离开。 走之前井德明还回望了她一眼,以嫔位协掌六宫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南宫肆走后,秋月从屋外进来伺候,长袖掩住断手,平日倒看不出什么不一样。 昭华宫众人皆被处以极刑,为了补偿年婳,南宫肆把小喜子派给她,又亲自给她挑选了几个丫鬟。 而那场大火,虽然没有证据,但年婳心知肚明,是夏水放的。 南宫肆没有直接砍了她,而是每日派人向她说些年婳的生活。 让她在羡慕、妒忌中尝遍这世间所有的刑罚,伤口好了便继续,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好! “娘娘,今日是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秋月开口提醒。 太后信佛,免了后宫嫔妃们每日请安的礼节,改成每月一次。 上次她受伤还有借口不去,这次到底是躲不过去。 新来的小宫女,年婳给她赐名冬青。 是个心灵手巧的,年婳看着铜镜中素雅淡丽的女子,问道,“为何今日的妆容如此素丽?” 冬青拘谨低头,在她脸上同样也是淡妆,“回娘娘,太后娘娘礼佛,不宜太过张扬。” 年婳勾唇,“换成高调的狐妆。” 若贵妃是狂吠的狗,那太后便是不会叫的狈。 就算太后一心想要个皇孙替换南宫肆,但这个皇孙也只能是从赵氏女子腹中出生。 她又何必为了她礼佛,就破坏自己的心情。 冬青听话的为年婳改妆。 而后年婳又换上一身淡紫色宫袍,端庄中又透着丝丝娇媚。 赵贵妃隔着老远就听到宫人们对年婳的赞赏,刚好的手心又被掐烂。 锦和见自家主子不悦,开口道:“娘娘何须挂怀,先前是她窝在承乾殿不出,如今出了门,还有太后娘娘助力,还怕夏水不得手?” 第11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1 给太后请安,就算南宫肆不愿意,也是要做个样子,为天下之表率。 “皇帝宠幸昭嫔近两月了吧?”太后示意太医进来,平淡道:“月国使者不是说昭嫔是福孕之体?如此,便给昭嫔请个平安脉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年婳身上。 就连南宫肆,也罕见地期待。 太医上前悬丝诊脉,而后摇头。 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看不出喜怒。 年婳落寞,抬眼偷偷看南宫肆,却与他对视。 “无妨,时间还短。”南宫肆看着年婳安慰道。 二人眉目传情,赵贵妃满眼怨毒。 这小贱蹄子没有怀孕,陛下竟然还这么宠她! 年婳就像看不到似的,接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妒意,暗地里露给赵贵妃一个得意的微笑。 有本事就干姐,怕你是狗! 做局烧她,她可没忘! 赵贵妃气急,又想起什么,作为难状,“母后,福孕之体虽好,但……” 太后抬眸道:“但说无妨,一切都是为了皇肆,陛下不会追究。” 赵贵妃不去看南宫肆,硬着头皮道:“是不是妖姬之名惹了祖宗怪罪?” “不可胡说,”太后厉声道。 “臣妾省的。”赵贵妃垂眸闭嘴。 “妖姬之事虽无根据,但为了江山稳固,民心安定,昭嫔便在佛堂斋戒一月,替皇帝向祖宗祈福求子吧。”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年婳顿时抬头。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南宫肆。 那个佛堂,虽供奉了南国先祖,但阴森森的,倒像是个魔窟。 没等南宫肆开口,太后软了声音,道:“肆儿,往事已碎。” 南宫肆浑身一怔,眼中闪过犹豫。 年婳暗骂老妖婆,还学会唱苦情戏了! 虽然不知道南宫肆和太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南宫肆可是被她下了整整十几年的药! 她怒瞪南宫肆,狗皇帝不会因为老妖婆一次示弱就同意吧? 南宫肆看着倔强的人儿,犹豫片刻,便要开口拒绝。 但太后没给他说话的空档,接着说道,“前朝后妃乃至哀家,也都是在那求了祖宗才怀上龙嗣,希望不久后,昭嫔也有喜事传出。” 此话一出,年婳就知道这佛堂她去定了。 南宫肆是很想要子嗣的,不然也不会在她说喝避子汤的时候那么激动。 南宫肆给了年婳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自然看重子嗣,但,他更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子嗣是与年婳孕育。 左右佛堂都在皇宫,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他的暗卫暗中保护,定是不会让她出事。 “另外,陛下三年一次的选秀该开始准备了,就让贵妃去办。”太后拨弄佛珠,“此次一定要和皇帝好好商量,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南宫肆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无非是后宫多些吃饭的嘴,堵一些臣子的口舌,他也能清净。 反正只有这小狐狸能让他有反应。 此时年婳才明白太后等人的计谋,什么祈福求子,明明就是软禁她! 再借选秀之事让贵妃近距离接近南宫肆,一个已经开荤的帝王,随便中点媚药还不是日日笙箫! 哪怕贵妃不行,这么多娇俏的新秀女,总有一个能代替她! 贵妃开心应是,娇羞的看着南宫肆。 南宫肆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反倒是看着气呼呼的年婳目不转睛。 回去该怎么让这个小狐狸消消火气? …… “秋月,收拾我们的东西走人!”年婳掐腰拿过包袱铺在桌上。 她扫视了承乾殿后室各种珍贵的物件儿,拿起琉璃瓶就要放到包袱里,又堪堪放下。 “不行,这是狗皇帝从国库拿来的,还说什么给我解闷儿的,不是本宫的东西,本宫才不稀罕要!” 她拿夜明珠, “不行,这是哪个小国献的贡品,说什么符合本宫的气质,呸!不要!。” 她不舍得摸着满柜子的绫罗绸衫,可怜兮兮,“这都是那人赏的,呜呜呜……” 秋月看着扒着一匹锦缎裙衫不肯撒手的人,难得露出无奈。 这里就没有一件不是陛下赏赐的,若真要说……娘娘也只能带她走了。 年婳摆手,颇有壮士断腕之意,:“本宫有骨气,不是本宫的,本宫不要,呜呜呜……” 一声轻笑传来,南宫肆从背后抱住年婳,“怎么不是你的?给你的就是你的。” “才不是!” “陛下还说过'给你,朕都给你'为何陛下不是我的?还要赶臣妾走……”她委屈的望着南宫肆。 “是厌倦臣妾,不愿意让妾服侍你了对吗?” 南宫肆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泪珠,“食之知味,怎么可能厌倦你?” 秋月虽担忧,但也识趣地走出去,冬青掩去眼中的神色,也退走。 “那是因为臣妾未怀上龙嗣,所以才要把臣妾送到那看着就瘆人的佛堂吗?”年婳挣开他,气呼呼说道。 南宫肆再次将人搂住,“朕不是那个意思。”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 第12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2 南宫肆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 “昭阳,你若去了,朕无嗣的原因——便只能是因为朕惹了祖宗不快。” 年婳一怔,有些诧异。 哪怕是在21世纪,也还有不少男人故意隐瞒自身不孕不育的问题,将不能生孩子推到女子身上。 “这九五至尊之位,能者居之。”他趴在年婳肩头,“但,人都有贪欲,朕也希望,那个能者是朕的血脉。” 这时,年婳才第一次正视这个被她一直视为纸片人的帝王。 不把子嗣问题推到妃子身上,还能正确认识自己的私心! 这样的人,无嗣确实可惜了。 “如果可以,为朕生个皇儿可好?”南宫肆似是祈求,又像是奢望。 “好~”年婳回抱他,嗫嚅道:“可那佛堂阴森森的,臣妾害怕。” 年婳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上的烧痕,虽然很淡了,但在如玉的肌肤上还是异常明显。 南宫肆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眸子一暗,略带疼惜,“有朕在,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朕的金龙暗卫,会保护你。” 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倒是不用再留了。 “马上大批秀女进宫,有的是人想为陛下诞下龙嗣。”年婳的语气软了几分,“怕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吃味了?”南宫肆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语气中都是自己未曾察觉的宠溺。 以及……期待…… “嗯。”,年婳转身捶他胸口。 她自然懂得小闹怡情,见好就收的道理。 “朕长年中媚药,早已不行。”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不行,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 年婳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睛,所以…… 太后只是以给南宫肆留子嗣为借口,进而下药伤他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南宫肆有子嗣! “陛下就会调笑臣妾,”年婳敛了心神,故作赌气道,“臣妾日日都难下榻,莫不是和那奸人相拥而眠的?” 帝王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他只对她一人行,但帝王心难测,谁知道好感度38的人会不会是在测试她? 南宫肆摸了摸她的脑袋,浑身气息收了许多,冷硬道,“谁敢,朕便砍了他!” “哼!” “陛下好生霸道,”年婳在他腰间轻掐了一把,“不过臣妾喜欢。” “但……”她踮起脚尖,露出一个妖冶勾人的笑,语气却又含着丝丝期盼和委屈,“帝王不都应该只有一个祸国妖姬吗?” 南宫肆胸膛振动,并未正面回答,“想要,就去争取。” “也包括陛下的心吗?”年婳不甘示弱,指尖点在他胸口。 “朕,期待公主凯旋。”南宫肆含笑低头含住她的唇。 “小福,南宫肆现在好感度是多少?” 【47%】 年婳面上保持着状态,心里暗骂大扣币! 看来不给他来点狠的,完成任务都到猴年马月了! 是夜。 年婳依依不舍的拽着南宫肆的衣袍,不愿离开。 可门外赵大将军军信传来,说是与月国谈和出了问题,大臣们还等着南宫肆做出决策。 她不得不撒手放南宫肆离去。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抽泣不已,“陛下要记得来看臣妾。” 【小主动心了?虽然南宫肆三观确实不错,但……】 “谁说我动心了?”年婳转身,眼泪消失的无影无踪。 顺便让秋月装了不少瓜果糕点带在身上。 只是一个小宫女低头猛地撞过来,秋月单手不稳,差点把瓜果撒了一地。 【?】 【这就是祖传的变脸神技?】 “样子总要装一下啦!” 不然怎么满足男人那诡异的成就感? . 年婳在寿喜宫佛堂跪下,和小福兑换了疼痛屏蔽丹。 【小主,不如兑换个小板凳,只要9.9积分,性价比贼高!】 “nono,”年婳吃了一口桃酥,“我受的伤,总要让南宫肆看见。” 年婳抬头,先前的无名牌位已不在,面生的小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昭嫔娘娘,这是太后娘娘特意给您准备的补药,喝了吧。” 【小主,这是避子汤!!】 “不喝。”,年婳保持着一个祸国妖姬应有的素养,傲慢道,“上次本宫来这里,陛下就和太后娘娘剑拔弩张,谁知道这药是不是太后娘娘毒死本宫的毒药?” “昭嫔娘娘莫要抹黑太后娘娘!”小宫女把碗重重一放。 怒气道:“太后娘娘被先皇抢来,与心上人分开本就伤心,如今陛下不懂娘娘苦心,可娘娘依旧为陛下的子嗣操劳,如此心善之人,哪里会给你毒药!” “这么说话你不怕死?陛下在寿喜宫砍死的小宫女,可是不计其数。”年婳瞳孔微收,继续问道。 “太后娘娘为南国苦心孤诣,我们为她死也是死得其所!”小宫女昂首挺胸,很是自豪。 给儿子下媚药,给嫔妃喂避子汤,太后恐怕不只是厌恶南宫肆而已。 年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你倒是个衷心的。” 小宫女走后,她兑换了假孕丹。 毕竟一连一个多月,南宫肆的好感度都没动。 可以说,南宫肆现在对她的好感也仅仅来自于肉体的愉悦。 她需要一剂猛药,让他有感受得到过后失去的痛苦,才能对她更加珍惜! 窗外窸窣响动,秋月靠在门后,侧耳听着。 “娘娘,有人来了!” 第13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3 一个蒙着头巾的宫女刚想偷偷潜进来,就被暗中的金龙卫捉拿。 头巾被剑气划落,露出夏水丑陋的脸,她剧烈挣扎着,直到明黄色的身影出现。 她眼里像是有了光,想爬到南宫肆脚下,“陛下,水儿也能生,求陛下宠幸水儿,水儿不求皇后之位,只求个贵妃!陛下,求您宠幸水儿吧!” 南宫肆阴沉的盯着她手中的引火棒,年婳走出,看到火星的瞬间惊的站不住脚。 幸好南宫肆扶的及时,才没让她摔倒。 “你想二次烧昭嫔?!” 夏水看到年婳情绪更加激动,嘶吼道:“对!我就是要烧死她!” “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宠幸!她仰慕你,水儿也仰慕你啊陛下!” 说着她便要扯开自己的衣服。 南宫肆拔剑,挥手间就断了她的双臂。 “拉下去做成人彘!” 不管夏水如何求饶,凄厉的声音还是响起。 后来,年婳得知,夏水的四肢被一刀刀割肉,舌头被狼狗咬掉,浇上盐水浸泡在陶罐,被烈火重复烧了九九八十一次,才痛苦地死去。 南宫肆拍着年婳的后背,看着她瑟缩的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可他没能呆太久,只是又加了几个金龙卫,便去处理朝政。 . 寿喜宫。 赵贵妃坐立难安,来回走动转悠着,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你在看些什么?”太后被她来回的动作搞得心烦。 “没,没什么。”赵贵妃结结巴巴开口道。 可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向门口瞄。 太后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对。 果然,在看到井德明过来时,赵贵妃立马起身,整个人都十分紧张。 “贵妃娘娘,陛下吩咐奴才给您送了几朵花。”井德明行礼,身后的小太监将木盒抱上来。 血腥的气味浓郁至极。 打开的瞬间,赵贵妃跌坐在地。 盒子里哪是花! 双手双脚被整整齐齐片成片,自然垂下,鲜红的血还未凝固,滴滴答答的还流着血。 血手腕上还带着绿色手镯,那样式,是她给夏水的! “陛下让奴才转告娘娘,这是第二次!” 说罢,井德明便带着小太监离开。 太后皱眉,挥手让下人将这恶心的东西扔走。 “你做了什么?” 赵贵妃颤颤巍巍被人搀扶起身,不敢抬头和太后对视。 但压不住太后的威压,只道:“姑母,我看不得那贱人如此猖狂,便让夏水去杀了她,可谁知……” 昭嫔那贱人没死,她还被皇上警告了! “蠢货!”太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顿时红肿一片,“谁让你去杀她!” 赵贵妃赶紧跪下,“求姑母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哀家早就让人给昭嫔喂了避子汤,你又在那里添什么乱!”太后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再者,有金龙卫在昭嫔身边护着,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派人去杀她,是生怕陛下不知道是你动的手吗?” “侄儿知道,可侄儿实在是见不得那贱人独宠后宫啊!”赵贵妃捂脸痛哭,“侄儿入宫十年都未得到的东西,凭什么她有!” “帝王的宠爱算什么?你只需要怀上龙嗣!”太后抬手对她又是一巴掌。 南国帝王,都不配得到爱,不配有子嗣! 她只需要让赵氏的子嗣有个名正言顺的出身! 若不是赵氏只剩她一个嫡出的血脉…… 太后眼神阴翳。 “尽快怀上龙嗣!”太后将佛珠摔碎,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可陛下……”赵贵妃咬牙,掌心被掐出血,“他并不愿碰我!” 尽管她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陛下好像只愿意碰那个贱人。 “只要孩子是从你腹中出生,他就是龙嗣!你明白吗?”太后幽幽开口。 “若是一月后,你腹中依旧没有动静,青儿也能代替你。” 太后坐回座上,那孩子虽是庶出,倒是个头脑灵活,能屈能伸的。 赵贵妃俯首,掩去眼中的愤恨与不甘,“侄儿定当不负姑母期望。” . 次日。 一位长的极为严厉的教习嬷嬷拿着戒鞭指导年婳。 年婳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能惹来她凌厉的一鞭。 鞭子是油布条做的,用的巧劲,疼在人身上却看不到一点伤痕。 “娘娘定要跪仔细了,跪的不好,祖宗可不买账!” “祖宗不买账,皇嗣不来,那可是大罪!” 年婳低头默默受着,接着那嬷嬷又拿来一本厚厚的求子经。 “为了皇嗣,还请昭嫔娘娘诚心抄写求子经。”见年婳不语,她愈发耻高气扬,继续道,“抄写这经文期间,为了显示心诚,娘娘不得进食进水!” 老嬷嬷一口一个皇嗣,还生怕什么人听不到,音量贼大。 年婳心中冷哼,太后真是好算计! 这经文少说有一万字,又是用毛笔,至少要抄个两日。 人七日不进食才会死,可三日不饮水便会身亡! 暗卫能防住有心人的暗杀,却不能阻止老嬷嬷为了皇嗣对她的严厉! 期间再加上这老嬷嬷的蹉跎,若是平常人,怕是连经文都抄不完便会死去。 传到外人耳中,就是身为祸国妖姬的她,受不住佛前的圣光,祖宗降罪,赐死了她! 一连抄了两日,年婳在佛堂前昏昏欲晕厥,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小主,这粉底液好用吧?】 “真叭错!” “服帖不卡粉,YYDS!” 年婳用袖子遮住脸擦汗,嘴里叼着从袖中穿出的软吸管,吸了一大口冰凉雷碧气泡水。 正当年婳“摇摇欲坠”之际,冬青急忙从屋外跑进来。 自从那次见年婳穿的鲜艳后,她的衣衫便是清一色的红调,连妆容都变了风格。 “你这个老嬷嬷,娘娘已经如此劳累,怎能不去休息?”冬青扶着年婳,严词厉色。 “一切都是为了皇嗣,你这丫鬟懂什么!” “我不懂,但娘娘必须去休息!” 冬青撞开老嬷嬷,扶着年婳进了内室。 年婳虚弱开口,“冬青,不必为了本宫如此,你这般会受到责罚的。” 冬青脸红,垂眸捏着衣角,带着小女儿的娇羞道:“娘娘您放心,奴婢刚刚做了些吃食,陛下吃着不错,便允了奴婢的要求,让您休息休息。” “陛下吃了你做的吃食?”年婳情绪激动,连续干咳。 冬青马上跪下,“娘娘,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只担忧娘娘身体才出此下策。” 秋月和年婳对视一眼后便移开视线。 她又是谁的人? 第14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4 清晨。 那老嬷嬷太阳未升起来便在外面嚷嚷,喊着要让年婳去跪佛堂。 年婳在榻上躺着,脸色苍白。 秋月拿了块银元宝递给那老嬷嬷,“嬷嬷,我家娘娘身子虚弱,又连近三日未进水,还请嬷嬷赏脸,向太后娘娘美言几句,等喝完水再去祈福。” 老嬷嬷进去仔细看了看,哼了一声,拿过银元宝就离开,“等我去禀了太后娘娘吧!” “昭嫔真的无法起身?”太后把玩着手中的新佛珠问道。 老嬷嬷回:“是,老奴看的一清二楚,脸色煞白,像是……” 她抬头瞟了一眼太后,见上位的人满脸感兴趣,继续道:“像是受不住祖宗福气的妖姬,命不久矣。” “胡言乱语,妖姬之事乃是有心之人布局,怎可传谣?”太后正脸。 老嬷嬷不自主看了下周围,自顾自打自己的脸,“是老奴多嘴。” “昭嫔是被祖宗福气保佑,身子正在排出晦气,祈福不可断。”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有人强硬将卧病在床的年婳架着进来。 年婳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已经渗出丝丝血迹,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并非装病。 “放开我家娘娘!” 冬青被两个婆子架在一旁,秋月被几个太监围着,年婳踉跄的走进。 小喜子见无人注意他,急忙朝承乾殿跑去。 “昭嫔,祈福还未结束,怎可故意装病?”太后一上来就要给她安下装病的帽子。 年婳脚步踉跄站不稳,撑着柱子有气无力道:“回太后,臣妾并非装病,实在是身子不适,还请太后娘娘宽恕臣妾几日。” “呸!”赵贵妃气势汹汹的走来,刚被太后训斥,她本就生气,如今逮到机会,恨不得马上搞死她。 太后见年婳进气多出气少,也默许了赵贵妃的作法,嘴里念了句:“我佛慈悲。” 左右人快没了,是该让她出出气。 “勾人心的狐媚子!装什么?与陛下欢好几日也未见你虚弱!” “来人,为了龙嗣,帮昭嫔好好祈福!” 秋月着急,可被几个武功上好的太监压制,脱不开身。 冬青被打晕,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将年婳猛地按在地上。 年婳扶额倒地,裙摆下流出一滩血迹。 “娘娘!”,秋月发力脱困,抱着年婳。 “昭嫔娘娘现在都会流血装晕了?”老嬷嬷拿着鞭子就要打。 赵贵妃坐等看好戏。 太后眉头一皱,觉得似乎有什么超出预料,“去请太医。” 昭嫔这症状,不像是装晕,倒像是……小产了。 她又想起什么,吩咐道:“多请两位太医。” 太后有召,太医们自然是来的飞快。 加上先前为年婳把脉的,来的一共三位太医。 三人把完脉,皆是摇头。 许久,由先前为年婳诊脉的太医战战兢兢回道:“回太后娘娘,昭嫔娘娘这是……小产之兆,已有一月之半……” “混账!” 太后大怒,这后宫怎么可能有人怀上龙嗣! 可一月半前,年婳一直住在承乾殿! 之前的太医俯身颤抖,明明上次诊脉,还没有身孕! “来人……” “太后想做什么?!”一声厉喝。 南宫肆进门就看到平日里对他喜笑颜开的小人儿,躺在血泊中。 路上小喜子已经将这几日年婳的经历告诉了他。 “谁不给昭嫔进食进水的?”帝王扫视四周,阴戾的气息暴涨。 太后一掌扇在老嬷嬷脸上,“阳奉阴违的东西,为何不给昭嫔进食?” 老嬷嬷捂脸,不可置信,“娘娘!” 南宫肆拔剑,人头滚落,血溅了太后一身。 “这就是太后所说的,为朕祈福求子?”帝王冷冷的看向太后。 太后忍下惊恐,故作自然道:“我佛慈悲。” 赵贵妃瑟缩着想溜走,可一把剑直直插在她面前,只差一点就能贯穿她的脚。 “赵贵妃残害龙嗣,心思歹毒,降为赵嫔,无朕指令,不得出宫半步!” “陛下!” 赵贵妃顾不得恐惧,她想爬着碰南宫肆的脚,却被暗卫直接架走。 南宫肆看了一眼四周庄严肃穆却不知染了多少鲜血,夺走了多少无辜腹中子性命的佛堂。 “祖宗迁址,寿喜宫佛堂,烧!” “今日所有在场之人,烧!” 太后瞪大双眼,“不可!” “佛堂不能烧!” 这是他留给她最后一点念想了! 不过金龙卫可不管太后如何嘶吼,火油一浇,冲天的火光瞬起! 南宫肆抱着年婳离开。 身后是嘶吼,是尖叫,是恐惧,是尸山血海。 . 黄昏之际。 南宫肆为梦中呓语的人儿擦去汗滴,给她沐浴时,那双膝上的青紫刺的他眼睛疼。 真傻,连做样子都不会。 随即,他抚上年婳的小腹,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年婳朦朦胧胧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带着愧疚和心疼的墨眸。 南宫肆伸出的大手停在半空。 年婳看出他的意图,拉着他的手,落在她脸上。 可眼中的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她哽咽道:“陛下,臣妾有了皇儿……” “臣妾无能,求陛下责罚。” 坚强的玫瑰卸下浑身的刺,脆弱地仿佛不堪一击。 南宫肆将人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不怪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怀中人梨花带雨,他手足无措,只能一遍遍亲吻她的泪水。 将人哄睡着后,南宫肆为她塞好被角,嘱咐秋月好生照顾她。 “小福,南宫肆现在好感度是多少?” 【恭喜小主,南宫肆现在的好感度是70%!】 年婳勾唇。 果然,男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不过小主,南宫肆还是很不错的。】 “?发生了什么?” 为了让她的昏迷更加逼真,她真的兑了一颗昏迷丹。 【南宫肆让太医为你调养止血后,亲自给你洗了澡,那用心程度,啧啧啧~】 【毫不夸张的说,你的脚指甲盖儿都是他扣着洗干净的!】 【而且,你猜猜,你现在在哪?】 第15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5 “凤栖殿。”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哦!】 年婳抿嘴一笑。 男人爱你的时候,会记得你的一切。 她说过,如果不是皇后,被封什么都一样,所以,南宫肆现在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日后会立她为后。 被人惦念,年婳有些欢喜。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赵贵妃被贬为嫔后,其母族也遭到牵连,镇西大将军谎报军情,连降三级,终身不得持虎符! 太后被幽禁寿喜宫,日日在佛堂旧址瘫坐,似有疯癫之兆。 年婳在凤栖宫住下,尽管前朝后宫多有非议,可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于是,虽然南宫肆还未正式封后,年婳的待遇也和皇后相差无几。 转眼间年婳的小月子已过。 这一月日日被南宫肆看着、养着,倒是真让他养了点肉出来。 别说外出见风,就连她平日里上厕所,都被南宫肆强制安排到了内殿。 守卫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别提还有暗处的金龙卫。 怕是连国宝都没这待遇。 午后燥热,年婳和南宫肆坐着大眼瞪小眼,两人无声对峙。 “吃不吃?”南宫肆夹起一块肉,喂到她嘴边。 “说不吃就不吃!”年婳嘴巴闭的紧紧的,手摸着腰间的肉欲哭无泪。 她看着镜中日渐圆润的脸,撇嘴,“都怪陛下,臣妾都胖了!” 虽嘴上这么说,年婳的眼睛却一直粘在肉上,南宫肆夹的红烧肉是全瘦肉的,红润润的,那软烂的口感…… 年婳吞咽了下口水。 不行,她不能吃! 年婳双手捂嘴,她要减肥! 南宫肆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劝劝。 秋月张张嘴,看了看被年婳扔在床上穿不上的衣服,第一次假装没看懂南宫肆的意思。 她词穷。 冬青转了转眼珠子,上前接道:“娘娘就算胖了也艳压后宫,像昨日刚进宫的张美人,瘦的像根竹子……” 年婳回头瞪南宫肆,眼中真真的含了泪,“陛下昨日宠幸了张美人?” 本来她还被他日日夜夜的精心照顾感动,却没曾想,竟还找了别人! 一腔热血喂了狗,扛起包袱她就能走! 年婳含泪欲泣,南宫肆轻笑,抱着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朕哪敢。” “所以陛下是不敢,不是不会对嘛!”年婳委屈落泪,“陛下厌倦臣妾直说就是,臣妾走!” “公主这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不饶人了……”南宫肆说不过她,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屋内丫鬟太监见南宫肆吃瘪,很有眼力见的退下。 年婳抵着他的胸膛,赌气道:“找你的张美人,刘常在多好,臣妾哪敢独占陛下一人!” 南宫肆想了想,严肃开口:“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朕还有更重要是事情要做。” 年婳见他变脸,当真以为他要找别人,气的唇瓣都颤抖,伸手就要推他,“你走……” 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就腾空,年婳下意识抱着南宫肆的脖颈,“啊!” 南宫肆把人轻轻扔在床上,一手压制她的双手,单手解开她衣襟,邪魅勾唇,“真让朕走?” 年婳可怜兮兮,整个人像水一样,倔强开口,“不许走!” “只要公主要朕,朕就永远不找她人。”南宫肆直勾勾的盯着她,给出极重的承诺,“朕问过太医,公主身子修养的很好。” 年婳被他盯的脸颊滚烫,却依旧嘴硬,“臣妾觉得还没呢!” 南宫肆的吻落在她额头,于她耳边轻语,“公主,朕想。” “皇嗣之事该提上日程了……” 红浪翻飞,凉风吹起帐幔。 只见娇小的人儿红着眼眶,双手被缚在头顶,无助的挣扎,却逃不掉腿间强硬的召唤。 便是上好的檀木也撑不住,吱呀吱呀的响起。 女子呜咽,莹润的胳膊艰难地从幔中伸出,下一秒就被人扯住脚踝,瞬间带回帐中。 霸道强硬的攻势让年婳难以招架,很快便求饶。 许久后。 男人的手刚碰到年婳就被打开,年婳捂着腰红着脸,“陛下,臣妾需要休息!” 哪有人一下子折腾几个时辰的! 南宫肆摸摸她的脑袋,知道这次确实是累到她了。 “朕抱公主去沐浴,不做什么。” 说好的是沐浴,可中间某人又忍不住来了一次。 年婳气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几口。 “嘶,公主属什么的?”南宫肆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上托举。 年婳含糊不清开口:“属狗的!” 狗男人! 为人清洗好之后,南宫肆枕在年婳小腹。 年婳被他的头发搔的痒,咯咯笑,“陛下,快起来!” 南宫肆摸着她的小腹一本正经地开口:“轻点笑,别传染给孩子。” 年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陛下怎么知道臣妾肚子里有没有孩子?” “猜的。朕总觉得,他们该来了。” 年婳想起他当时痛苦的模样,不由得心软几分。 起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这晚,年婳兑换了三胞胎丹。 . 天气越来越凉爽,近来没人找茬,年婳过的滋润。 一日午膳。 “呕!” 桌上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秋月见她不适,立马拿银针试毒。 可银针毫无异样,冬青愣了,手中的盘子掉落都不知道。 “看来这毒十分厉害!”秋月转身就要去找太医要解毒丹。 “娘娘,这是有喜了?”冬青试探性的问。 年婳被小喜子拍着后背,喝了些许温水才好些。 “秋月回来。” 秋月怔愣,更加紧张的注意周围,生怕哪里来的人冲撞了年婳。 年婳抚摸着小腹,笑的温柔,“月份还小,先别告诉皇上,本宫想给他个惊喜。” “娘娘果然是福孕之体。”冬青震惊过后也很欢喜。 她赶紧让人撤了桌上的荤腥,吩咐小膳房做了些辣口酸口的菜色。 “秋叶,屋外有梅子树,你去摘点梅子,娘娘吃了会好些。”冬青很熟悉的安排着。 年婳不动声色问道:“冬青怎么会对这些如此熟悉?” 第16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6 冬青僵住,扯出一个微笑,“奴婢的好友有孕之时就是奴婢亲自照顾的,所以熟悉。” 年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赏。” . 后宫偏僻的院子里,眼底乌青的赵贵妃,不,赵嫔,把纸条撕碎扔进汤中,伸手就要砸碎花瓶。 那贱人竟然又怀了身孕! 她怎么可以! 赵嫔花瓶还没扔出去,新来宫女就从她手中夺回花瓶。 “赵嫔娘娘还是歇着吧,真以为你还是贵妃呢?” 说着她擦了擦花瓶,“反正都要扔了,这花瓶就当你赏给我的了。” 赵嫔眼看着宫女离开,桌上馊了的馒头,带着浓痰的蛋花汤,明晃晃的灼烧她的眼睛。 若是之前,那些低贱之人怎敢给她吃这些!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虽没了护甲,但她的手心还是被掐出了血。 她从头上拔下最后一只簪子,递给旁边小太监,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求公公帮忙带路去寿喜宫。” “姑母!”赵嫔一见太后就跪下。 虽然眼前的老妇人头发杂乱不堪,但赵嫔还是上前抱住她的大腿,“那贱人又怀孕了,还求姑母给侄儿指条明路!” 太后披散着头发,随手将纸条扔进口中嚼碎,仿佛嘴里嚼的是年婳。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她起身踹在赵嫔肚子上,“没用的东西!” 赵嫔爬到她身下,“侄儿不该奢望帝王的宠爱,侄儿定当不负姑母期望!” 太后阴狠道:“哀家说过,南国皇帝,都不配得到爱!” “子嗣?!” “来人!给哀家梳妆打扮!”太后阴森森笑了出声,接着又对赵嫔说道:“别的事你不用管,回去安心准备龙嗣便好!” 后日各国朝拜,她要让南宫肆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 这几日,为了迎接各国使臣,南宫肆忙得脚不沾地,来凤栖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宴会当日,朝臣携家眷出席,各国使臣互相结识,好不热闹。 南国以左为尊。 南宫肆坐于主位,年婳在他左侧,太后也只能排在他右侧。 月国使臣见自家公主被如此厚待,当即对南宫肆行了月国最尊贵的礼仪。 “月国使臣这礼行得不亏啊,你们这公主也献得很好,祸国妖姬,果然名不虚传!怕是月国一个小国也能借南国一飞冲天!” 月国使臣缓声作揖,“公主与陛下情深缘重,是公主之幸,月国之幸;我王不求位重,只求与南国和平共处,百姓安宁。” “哈哈,说的比唱的好听!当表子还想立牌坊!” 众使臣皆远离月国使臣。 南国君主至今未有子嗣,只是一个嫔位公主,他们又何必巴结。 年婳看戏,月国使臣对她规矩行礼,谦逊一笑。 只是她一时不查,小太监不小心将茶水倒在年婳裙摆上。 南宫肆不悦,井德明暗自记下了小太监的长相。 南宫肆示意秋月带着年婳去换衣服。 这时,若他当场斩杀这小太监,就坐实了年婳祸国妖姬的名号。 许久不见年婳回来,南宫肆有些心不在焉。 偏在此时,赵嫔对着面前的饭菜发出呕声。 宫女为她拍背,她羞涩地看向南宫肆,又忍不住呕了几声。 太后见状,赶紧唤了太医。 一时间,朝臣心思各异。 南宫肆无子嗣的时候他们致力于让自己的女儿怀上龙嗣,现在赵嫔这现象…… 太医很快过来,诊脉后激动开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赵嫔娘娘这是喜脉,只是不足一月,还需好生养胎!” 赵嫔强顶着惧怕与南宫肆对视。 南宫肆眼眸微眯,他都没碰过她,何来的身孕? 虽然一月前他确实在鸾栖宫晕倒过一次,但自己有没有做过,没谁比他更清楚! 此时他有些庆幸年婳不在,不然那小狐狸又该吃味了。 太后适时开口,“极好!赵嫔腹中是南国第一个龙嗣,不看僧面看佛面,赵嫔的位份,陛下你怎么看?” 南宫肆冷笑,没继续追究,但也没好气,“朕不想看。” 关起门训子,尤其是在各国使臣面前,南宫肆不是不懂。 赵嫔腹中定不是他子嗣,这两人又要打什么主意? 忽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来,“陛下,昭嫔娘娘刚去的殿中失火了!” “什么?” 南宫肆拍桌而起,掀起衣袍就朝外走去。 众人也都跟随帮忙救火。 赵嫔与太后相视一笑。 赵嫔摸着小腹,冷哼一声。 假孕药真是个好东西,相信通过她昨日的努力,孩子已经在她腹中落根。 至于时间,早产一月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后对她点头,便随着众人往外走。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月国二皇子月轻连,一直对昭嫔心怀不轨! 正巧的是,此次使臣团中,就有他在! 这真是上天赐的好时机。 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翻云覆雨,付出的真心被践踏,相信这才是最痛苦的! 报信的宫女被金龙卫拎着在前面带路,可越走众人越觉得不对。 这哪里走水了? 而且位置越来越偏僻,不像是走水,倒像是偷晴的好地方。 不由得,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南宫肆的头顶。 月国使臣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二皇子月轻连。 又想起月轻连先前在月国做过的荒唐事,连瞬间青白。 若不是为了让公主躲开二皇子,月皇也不至于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和亲,可如今! 只希望二皇子还没糊涂到在别国后宫胡来! “嗯!啊~” “小sao货,在南国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哥哥我?” “想~” “装什么纯洁!说,是哥哥让你舒服还是那南国皇帝让你舒服?” 女子受不住,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呻吟。 男人粗重的喘息一下击中月国使臣的心脏。 月国使臣惶恐倒地,完了! 太后对南宫肆的愤怒很是满意,她清嗓开口:“陛下,昭嫔做出如此不雅之事,按照南国律法当斩!” “闭嘴!”南宫肆红着眼犹如野兽。 “来人!”太后吩咐道:“把昭嫔拉出来,让陛下清醒清醒!” 南宫肆随手杀掉靠近房门的太监,手臂颤抖。 就算她做了,他也不许别人看到! “太后娘娘是在找臣妾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热的小手抓住南宫肆的大掌,娇俏笑颜展开。 “昭嫔?你怎么在这儿?!” 太后看到年婳出现,震惊到无以复加。 如果昭嫔没事,那里面的是谁? 第17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7 “太后娘娘这话问的蹊跷,臣妾应该在哪?”年婳走到太后面前,俯视她。 太后冷哼,转身要走。 锦衣卫挡在她面前,年婳开口:“在里面与人苟且的还没抓到,太后娘娘不如看完再走。” 南宫肆心安定,大力握着年婳的手,“来人,给朕把门打开!” 几个太监婆子上前把门撞开,里面的人正在兴头上,叫喊声还未停歇。 宫妇们捂着自家闺女的眼睛,倒也有那些大胆的,睁眼瞧了几次,脸都羞红了。 两具光溜溜的肉体在众人面前翻滚,几个婆子抬了凉水,将人泼醒。 赵贵妃正到了紧要关头,被人打断就要训斥。 身上的男人撅嘴就要亲她,她定睛一看。 “啊!” 刺耳的叫声响起。 和她交合的不应该是陛下吗? 怎么会是月国二皇子! 她扭头,众人全都对她指指点点,顾不得礼仪,她披了床单就翻滚下床。 赵贵妃抱着南宫肆的腿声泪俱下,“陛下,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只爱您啊!” 忽而,她恶毒的看向年婳,“肯定是你个祸国妖姬陷害本宫!与月国二皇子偷情的应该是你才对!” 南宫肆抬脚把她踹出去,小心翼翼的护着年婳。 年婳示意他别紧张,居高临下的看着赵贵妃,“你有证据吗?”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你,赵贵妃,哦不,”年婳对她露齿一笑,“应该是赵嫔,是你与月轻连不顾廉耻苟合。” 赵贵妃疯癫狂笑,倏尔,她猛地站起身,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双手掐年婳的脖子。 “去死,你去死!” 南宫肆当机立断,直接砍了她的双臂。 他怕血溅到年婳身上,还将龙袍脱下护在她身前。 赵嫔倒在地上抽搐,太后只是闭眼念了句我佛慈悲。 死人对她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 随行的太医拎着药箱看都没看赵嫔一眼,对着南宫肆跪下开口道:“陛下,昭嫔娘娘受了惊吓,臣等特来请脉。” 年婳掩唇,对赵嫔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嫔自然看到了年婳的笑,她双眼欲裂,“昭嫔,我诅咒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割了舌头。 她口中鲜血喷涌,裸露的身子被血覆盖,无一人上前。 太医为年婳诊脉后,立即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昭嫔娘娘是喜脉!但月份尚浅,又受到惊吓,还需好生调养。” 年婳心里直乐,真是人贵众人捧,她真的一点惊吓没受。 但,为了某个紧张的男人,她就喝点药好了。 左右太医也只会给她开安胎药。 众人附和。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南宫肆一脸不可置信,缓慢的转身。 想抱年婳,却发现自己手中还拎着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朕朕……” 他看了看自己被溅上血迹的双手,也顾不得等下人奉水净手,自己跑到水池边用力清洗。 洗净后,他眼中温柔似水,似有千言万语,“传朕旨意,昭嫔贤良淑德,仪态万方,又为朕孕育太子,实为皇室之典范,特赐皇后之位!” 秋月带头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各怀心思,陛下这是堂而皇之的告诉众人,年婳腹中这胎,就是太子啊! 南宫肆轻柔地搂着年婳,“赵氏多次残害皇嗣,行为不端与人苟且,赐以火刑,即刻执行!” 两人相拥离开,太后看了眼冬青,晦涩不明。 . 承乾殿中。 南宫肆直愣愣的看着年婳,手轻轻的落在她小腹,“皇儿,我是父皇。” “噗~” 年婳被他逗笑,“陛下,现在他才多大~” 南宫肆轻咳几声,“朕,早早与皇儿交流交流感情。” 小喜子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娘娘有喜了,娘娘有喜了对吗?” “陛下,您离娘娘远点,那可是我们日后的小主子……” 秋月赶紧拉住脚一滑就停不下来的小喜子。 傻货,冲撞了娘娘可怎么办? “井德明,”南宫肆咳了一声。 井德明用拂尘敲了小喜子的头,真是个蠢的! 难道陛下不是你最大的主子! “去找最好的稳婆,都接到宫里,早早预备着。” “奴才遵旨。” 井德明走的时候顺带着把小喜子也拽走。 年婳摸着小腹道:“陛下当众立下太子,可若臣妾腹中是位公主怎么办?” “朕能有子嗣便已是万幸,”南宫肆满眼温柔,“公主又如何?朕也自当教她为人之法,治国之道。” “哪怕朕是普通人父,为子置办聘礼房屋,便要为女置办嫁妆居室。” “既是朕的骨肉,便无男女之分。” . 南宫肆安顿好年婳,就继续去参加晚宴。 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他在外面洗了两三遍凉水澡。 又怕自己身上的凉气让年婳生病,抱着暖炉烤了许久。 终于,他抱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年婳嘤咛转醒。 “吵醒你了?”南宫肆从背后抱人,下巴放在她头顶。 这个姿势让年婳极具安全感。 “没有,睡了一下午,臣妾也睡够了。”年婳转身,投入他怀中。 “陛下喝酒了?” “还有味道?”南宫肆起身就要再洗几次。 “很淡,梨花酒,挺好闻的。”年婳抱着男人的腰身,在他胸口画圈圈。 南宫肆喘息着抓住她作乱的手。 “朕问了太医,前三个月不行!” “臣妾也没想嘛~”年婳娇嗔。 “妖精!” 南宫肆低头含住樱唇,细细品尝。 最后南宫肆还是洗了一次凉水澡,不过等他再次上床后,年婳又要睡着了。 他借着月光看着迷糊的小人儿,眸中含情,像是自言自语,“生孩子是个遭罪的事,朕让人寻了最好的大夫。” “酸辣口味做的最好的厨子后日就能到,你要是不喜欢,朕再去换。” “据说怀孕后期你还会浮肿,腰酸腿疼,朕明日就去拜师学按摩。” “……” 年婳朦胧中听他絮絮叨叨,凭着感受快速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知道啦知道啦,乖,快休息。” “你……” 南宫肆摸着唇,心中仿佛被什么填满。 不知羞! 不行!哪有撩了就跑,他得亲回来! 一夜,南宫肆洗了七次凉水澡。 月上柳梢头,男人摸着年婳的小腹还在念叨,眼中却是化不开的阴郁。 “明日,朕就去给你要凤印。” 第18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8 寿喜宫。 太后还是坐在佛堂旧址,转着佛珠,敲着木鱼。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木鱼声停,“你来了。” 南宫肆没有兴趣和她聊,“把凤印给朕。” “哀家不同意立昭嫔为后。”太后起身与南宫肆对视,一字一字的说道。 灰色的瞳孔瞪着,异常骇人。 南宫肆淡淡道:“朕是来通知你,不是与你商议。” 嘭! 木鱼被砸碎,太后一甩衣袍,冷声道:“你果然和先皇一样,都是薄情冷血的东西!” “当初先皇不过问哀家的意愿,强行将哀家收入后宫,强行让哀家怀上你个杂种!” “如今你也要和他一样,不听哀家的话吗?!” 凄厉的声音响起,井德明默默把所有宫人带走。 事关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太后起身,嗓子因愤怒破了音,“你是哀家的儿子,为了你,哀家放弃了心爱之人,你不怜悯哀家便罢了,为何非要与哀家对着来!” 南宫肆不辩解,手心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依旧重复还是那句话,“朕要凤印。” “不可能!”太后转身给了南宫肆一巴掌,“先皇让我与孙郎有情之人分离,你还想得到幸福?得到爱?” 太后凑到南宫肆面前,狠狠道:“哈哈,哀家就是要让你和她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想要凤印,门都没有!” 说罢,她又捂脸哭泣,趴到地上,“这佛堂是他给哀家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了,哀家也没保住。” “孙郎,若有来生,哀家再与你续前缘……” 太后跪地痛哭,身子还隐约颤抖着。 南宫肆握拳,浑身低气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后演得真好,本宫差点就信了。”年婳被搀扶着走来。 “妖姬,你来做什么?!”太后怒视她。 年婳挽住南宫肆,撑开他紧握的拳。 “来拆穿你的小人面孔啊。” 年婳拍了拍南宫肆的后背,示意他交给自己。 “刚开始先皇确实是强行把你绑来,可后来,先皇见你郁郁寡欢,便心生愧疚,让你自己做出选择。” “你若选择出宫,他就找最好的太医为你开堕胎药,送你黄金千两,还给你的孙郎一个九品官职。” “但你后来,”年婳嗤笑,“不是看先皇无子,贪恋太后的宝座才留下的吗?” “现在你当表子还想立牌坊,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太后歇斯底里,疯魔似的抱着脑袋捂住耳朵,“你胡说!哀家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怪到陛下身上!” 年婳挡在南宫肆身前,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与太后对峙,一点也不退让。 阴沉沉的天被一束阳光强行刺破,落在南宫肆身上。 “你说哀家贪恋权势,那你呢?若不是为了皇后之位,你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嗜血贪杀的疯子?” 南宫肆下意识的攥紧年婳的手。 太后还在继续说,“你一个祸国妖姬,敌国的公主,还想要凤印,哀家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太后阴沉地笑着,像是拿捏了年婳的命脉。 “你自己脏别把别人都想得那么脏!” “你要作妖本宫随时奉陪,不过一个凤印而已,本宫还不要了!” 说完,年婳霸气地拉着南宫肆离开,留下太后一个人抱头狂叫。 . 凤栖宫。 年婳早就让小喜子拿来了止血的药。 手心鲜血淋漓,年婳小心清洗,慢慢上药,怕他疼,给他轻轻吹着。 “别人说什么都信,那么大一个皇帝,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查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年婳知道。 南宫肆肯定是查过的,只是太后手段极其强硬,当年知道先皇放她离开事情的,也只有几人。 随着太后得势,那些人估计早就死透了。 后来太后又刻意营造可怜人设,先皇抢她是事实,宫女太监都对她死心塌地。 这也是南宫肆一直躲不开被下药的原因。 小人物虽小,有时候却有大用处。 “朕,没拿回凤印。” “那又怎样?”年婳双手捧着他的脸,笑道:“没有凤印臣妾就不是陛下唯一的妖姬了?就不是陛下的皇后了吗?” “昭阳,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永远都是。 “不过不是妖姬,是福星。”南宫肆接着纠正道。 男人的目光柔和中带着坚定。 “看什么看呢。”年婳被南宫肆炽热的目光看着害羞,给他手上系了个蝴蝶结。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南宫肆点头,将人抱在怀里。 “这还多亏了月皇。” “月皇与先皇关系还算不错,先皇在太后做出选择以后,就料到她可能会对你不利,于是就把真相写信告诉了月皇。 这些年,也是因为太后操控镇西大将军,一直在边境骚扰,月国才不得不反击。 这次各国使臣来朝拜,月皇就让使臣把真相告诉了我。” 年婳娇软依偎在他怀中,“南宫肆,这一切都不怪你。” 这一刻,南宫肆清楚地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 禁锢了他二十余年的枷锁,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太后,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总是心怀愧疚。 他认为是他的到来,才禁锢了太后的一生。 所以,太后下媚药,哪怕知道会让他绝嗣,他也受着。 他广纳贤才,就是怕自己不知道哪日就会暴毙身亡,他怕南国无明主被他国所欺。 直到今天,有人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被大地吸收。 南宫肆抬起年婳的下巴,墨眸半是认真半是不安,开口道:“公主,现在,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第19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19 “你若想离开,朕不会拦你。” 年婳问道:“那孩子呢?如果臣妾走了,陛下不要孩子了?” 南宫肆眼中闪过痛苦,“若你安好,朕无嗣又何妨?”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最想要的是子嗣。 可自从遇见她, 她满含赤裸裸倾慕的水眸、每每牵起他的手、坚定站在他身边的身影都让他心动。 若她愿意,哪怕是因为权势留下,他也觉得欢喜。 可是,若她不愿…… 年婳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强健的腰身,“陛下真是傻瓜!臣妾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告诉你了。” “臣妾心悦陛下。” 南宫肆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似水,不熟练地开口:“朕也心悦你。” “陛下不怕臣妾是因为权势才留下的吗?” 南宫肆钳住她下巴,将人单手抱在臂弯,“公主喜欢朕的权势,是朕的荣幸。” 说明他有留下她的资本。 当然,他也永远不会给她再离开的机会。 两月后的封后大典举办得很隆重,年婳身着凤冠霞帔,两人执手,一步步走向祖宗祭坛。 期间,为了不让年婳过于劳累,南宫肆整个过程都抱着她。 惹得各家女子心动不已。 年婳怀孕的头三个月,吃嘛嘛香,一点孕吐都没有。 太医每次来诊脉都得了不少赏赐。 久而久之,给她诊脉已经成了太医们争抢的事情。 毕竟一次诊脉的赏赐比他们的月例还多! 但有件事很奇怪,年婳的肚子还不足四个月,却比平常妇人大了一圈。 南宫肆担心,喊了太医来诊脉。 “怎么样?”南宫肆紧张开口。 太医被南宫肆盯的发怵。 他家祖坟今日指定没有冒青烟! 太医诊出结果也不敢大声说话,看着南宫肆的脸色,斟酌回道:“回陛下,娘娘腹中是三胎,所以才比平常妇人大了些。” “三……三胎?!” 南宫肆一把把太医拎起来扔到一边。 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捧着年婳的肚子。 他有三个皇儿了?! 年婳对南宫肆的反应很满意,温柔开口:“是的陛下,几月后,会有三个孩子追着您喊父皇。” “昭阳,朕很开心。” 不过一瞬,南宫肆便像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太医。 太医不敢言语,低头装鹌鹑。 “你好好休息,朕去去就来。” 南宫肆拎起太医飞速离开。 傍晚。 晚霞照在凤栖宫上方,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倒有些压抑。 天气转冷,眼看一月后便要过年,年婳身为皇后,不得不开始准备各项事情。 屋内炭火烧得很足,哪怕年婳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房门打开,南宫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从门外走进。 药的苦涩瞬间冲破了整屋的甘甜。 年婳起身拉着南宫肆取暖,“陛下这是去哪了?怎么手这么凉?” 南宫肆摸摸她的头,牵强开口,“朕去找太医开了几副安胎药。” 年婳闻着熟悉的味道,端起药直勾勾的盯着他,“陛下确定要臣妾喝吗?” “嗯。” 南宫肆不敢抬头。 年婳将药放在桌子上,“臣妾不喝。” “昭阳。”南宫肆面上一片痛苦之色,“太医说现在胎儿还小,小产后对母体伤害最小。” “双胎存活的几率就已经很低了,更何况你腹中还是三胎!” “朕……不能拿你冒险。” 年婳不听,“那孩子呢?”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让南宫肆感受孩子们的心跳,“陛下,他们已经有心跳了。” 南宫肆也很不舍,不过他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可朕,只有你了。” 年婳亲了下他的唇角,眸光温和,“陛下,相信臣妾,臣妾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她有无痛生子丹和顺利生产丹,别说三个,就是四个也不成问题。 但南宫肆不知道,她看到他那么为她着想,年婳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昭阳,朕求你了,听话好不好?朕有你便足够了,真的!” “子嗣,朕不奢求了。” 南宫肆将药含进口中,就要过渡给年婳。 口中的苦涩压不住心中的苦闷,南宫肆怕伤到她,但也强制性掰开她的嘴巴。 年婳挣开他的怀抱,压着舌头将他渡进来的堕胎药吐干净。 “陛下怎么不信臣妾呢!” 年婳没等他回答,拍手让秋月带进来了一只肚子圆滚滚的兔子。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小喜子。 “臣妾早就觉得腹中不止一个胎儿,便想到能不能抱腹取子。” 年婳想让南宫肆安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个时代孕妇的死亡率很高,哪怕是单胎,也有很多孕妇难产而死。 她能力有限,但也希望剖腹产能为这个时代的女性减轻一些痛苦 “陛下你看。” 年婳坐回南宫肆腿上,秋月和小喜子二人将兔子迷晕后,熟练地开腹,把小兔子拿出来后,为母兔子缝合。 小兔子明显有活力,过了几个时辰后,母兔子醒了,也安然无恙。 “陛下这次相信了吗?” 南宫肆摇头,“朕会先找孕妇实践。” 关乎她生命的事,他不敢马虎一点。 但看年婳如此坚定,南宫肆没再一意孤行。 他不强迫她做任何事,只求能给她最强有力的保障。 为了这件事,南宫肆让太医潜心钻研麻沸散和破腹之术,又在南国寻了近百个自愿参加的孕妇。 年龄大小都有,但与年婳年龄接近的最多。 最后,成功90人,五个孕妇因年龄大没能恢复完全,两个因先天性疾病而亡,两个因产后护理不好去世,一个产后落下了瘫痪。 做好这些,已经逼近年关。 “啊~” 又大又圆的葡萄在男人手中褪去衣衫,冬季水果不好寻,但凤栖宫从未缺过水果。 葡萄汁水很足,年婳吃得开心,口齿不清,“陛下这次该放心了吧?” “从未放心。” 嘴上说话,南宫肆手一刻也没停过。 只要没见到她安全生产,他就不放心。 吃完这一颗,井德明在南宫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南宫肆眉头皱起,摸摸年婳的头安抚她,“乖乖呆着,朕去忙点政务。” “嗯。”年婳吃得开心,对他憨笑。 南宫肆刚走,冬青就羞红着脸过来,她神色慌张,“娘娘,奴婢葵水来了,想去休息。” 年婳痛快答应了。 只是小喜子愣愣地说了两句,“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冬青和娘娘打扮得愈发相似了。” 葡萄滚落在地,年婳心脏突地一揪,“像吗?” 第20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20 “像……像吗?” 小喜子见年婳情绪不对,自觉说错了话。 “不像不像,是奴才有眼无珠,娘娘是凤凰,冬青怎能与娘娘相比较?” “奴才只是见她最近常与陛下耳语,这才口误说错了话。” 小喜子越急越出错,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秋月,去看看冬青去哪了。”年婳揪着手帕,捂着肚子开口。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煎熬。 明明秋月刚走不到一刻钟,年婳就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 她只需要完成任务离开就行,至于南宫肆有几个女人与她何干! 可,心就像被喂了一碗避子汤似的,苦的很。 她原以为这人是不同的,可现在竟也在她怀孕期间出去偷腥! “娘娘。”秋月回来,艰难开口,“冬青去了寿喜宫。” . 另一边。 南宫肆接到太后的传话,说是她想通了,要给他凤印。 虽然年婳说不在乎,可自古以来,哪有皇后没有凤印? 他不想让她将就任何事情。 南宫肆刚到寿喜宫,随着一声响,身后的房门突然关闭。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粉红色衣裙的女子背对他站立,旁边的桌子上赫然放着凤印。 “昭阳?” 南宫肆奇怪开口,“你怎么在这?” 奇怪的是,越靠近她,南宫肆觉得身子越燥热。 可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闻到媚药的气味。 眼前眩晕感越来越重,女子转头,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冬青?!” “昭阳呢?” 冬青拿起手帕一挥,南宫肆踉跄。 是迷药和媚药的混合气味! 冬青化着和年婳相似的妆容,抱紧南宫肆的手臂,眼中都是欲望,“陛下看看奴婢不好吗,怎么一直找皇后娘娘。” 南宫肆面容冷峻,“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回陛下,奴婢本是赵嫔的庶妹,入宫为奴,就是为了能见陛下一面。”冬青痴迷地看着他。 她趴在南宫肆身上就要扒他的衣服,“陛下,奴婢的目的就是您啊!皇后娘娘有孕,不能伺候您,陛下就不寂寞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脱下衣衫,“奴婢没害过皇后娘娘,也不奢求皇后之位,奴婢只求为陛下开枝散叶,还请陛下成全。” 南宫肆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一把甩开他,可就是甩开这个动作,用尽他所有气力。 冬青也不恼,依旧扑上来,“陛下别挣扎了,这药是太后娘娘为您特制的,今日您若不交合,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也别想找皇后娘娘了,”冬青停止动作,邪笑看他,“若陛下找皇后娘娘解毒,那皇嗣可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在听到这句话,南宫肆对她怒目而视,“皇后平日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呵?”冬青哂笑,“我只是学了她的穿着,她就防备着我,这是待我不薄?我好心给她建议,让她顺从太后娘娘,为陛下您解忧,可她不听奴婢的!” “哦,对了!” 冬青扯开自己最后一件外衣,摸着肚子开口,“陛下,臣妾也能生,臣妾已经孕育过一子,定能为您诞下健康的龙嗣!” “荒唐!” 药性越来越强,他无能为力,最后看了一眼大门,咬紧舌尖。 昭阳,朕不负你! 嘭! 大门被撞开,正红色衣摆随风飘荡,白色狐裘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小喜子一个人抱着棵脸盆粗的圆木,撞开了寿喜宫的门。 井德明对着他屁股踢了一脚,但看到眼前景象的一刻,又不知道该骂他还是夸他。 若不是这个缺心眼的,陛下可能真的被羞辱了! 小太监们把冬青拉开,年婳拿着狐裘盖在南宫肆身上。 “陛下,臣妾来救你了。” 说罢,她拿出系统兑换的解毒丸,喂他服下。 迷药是解了,可南宫肆双眼通红。 冬青嘶吼,“你走开,这是我的成果!” 年婳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直接把她揍成猪头婆。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小三! 第二个就是强奸犯。 她很幸运的触了她两个霉点! “你的成果?”年婳嫌弃的擦了擦手,嗤笑,“真看得起你自己啊。” 冬青一愣,“你什么意思?” 年婳嗤笑,“你看陛下有反应吗?” 冬青扭转脑袋看向南宫肆,狐裘平坦,没有一丝起伏。 年婳当着她的面在南宫肆额头亲了一口,顿时,波涛汹涌。 “本宫的男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冬青不可置信,“不可能!!” 这是对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小喜子,她喜欢给别人下药,就让她自己也尝尝!” 小喜子在后面摩拳擦掌,拽着冬青的头发把她拖走。 都怪这个女人,师父都踢他屁股了! 为了报答她,他可是准备了十几个喂了媚药的死囚! 众人也都跟随出去,井德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年婳蹲下,瞧着南宫肆双眸通红的可怜模样。 “昭阳出去!”南宫肆极力克制着自己。 年婳不来,他最多一死,可她来了,他浑身如同火烧。 “陛下不难受吗?”年婳手指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 “……” 南宫肆只觉得自己要炸了,“快走,朕不想伤到你和孩子。” 年婳不为所动,用带绒毛的丝带将男人双手捆绑在屋内柱子上,怕他挣开,特意系了捆猪结,越挣扎越紧。 屋内是冬青准备好的火炉,倒是给她省了时间。 “昭阳,你!” 南宫肆无力,只能嘴上阻止她,“别闹!” 年婳扯开他剩下的衣服,一双狐眸十分魅惑,“本宫说过,陛下是本宫一个人的,谁都不许碰!” 南宫肆浑身紧绷,昂起的脖颈间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可年婳还是气,拿个凤印而已,就不能跟她说嘛? 还让她最近猜疑难过,活该你中计! 年婳手指还在男人胸口画圈圈。 关键时刻,年婳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机械语音。 【小主别画了,再画南宫肆就真的要憋炸了!!!】 “?” 年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拿起小福拖孩,对准小福的脑袋扔了过去。 “你丫没关机!?!” 【已……死机,勿扰……】 小福被拍的电流刺啦刺啦响,这次是真关机了。 年婳俯身,魅惑轻笑。 “今夜,陛下只能听我的!” 第21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21 女子策马奔腾,男子扬鞭起航。 年婳掌控全局,给他解毒的同时,又不伤害到腹中胎儿。 可,她低估了南宫肆对她的垂涎。 捆猪结捆不住杀红眼的狼。 有小福提供的安胎丹保驾护航,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只是这次过后,年婳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 凤印也顺利到手,两人安稳的过了一段时间。 转眼间。 春寒消散,距离年婳预产期还有半月。 秋月对年婳寸步不离,小喜子看到路上的草都要拔掉,生怕年婳摔倒。 一日,年婳正用早膳。 小喜子瞧了一眼年婳,有些不自在,走到年婳身边,小声说道:“娘娘,您要不要去换条裤子?” 怀孕真难,娘娘都尿裤子了。 年婳看了眼下身,她这是羊水破了? 她虽没生过孩子,但还是听过的。 “把稳婆带来,本宫要生了。” “好,把稳婆带来,娘娘要生了,”小喜子弯腰走了一半,眼睛突的瞪大。 “娘娘要生了?!” “娘娘要生了!!!” “快去找陛下!” 年婳本来还有些紧张,被他这么一闹,倒缓解了不少。 小喜子腿一软,差点站不起来。 还是秋月把他拎在一边,派其它人去带稳婆和太医。 虽然南宫肆早就安排好一切,但真到了年婳生产的时候,还是有些兵荒马乱。 毕竟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腹中是三胎! 没人敢掉以轻心。 年婳被送入产房。 南宫肆飞一般赶回来,刚想进去却被稳婆拦在门外。 “陛下莫要进去的好,娘娘生产,您在会让她分心。” 南宫肆问小喜子,“秋月呢?” 小喜子扶着墙回答,“回陛下,秋月在产房陪着娘娘。” 南宫肆这才安心。 刚开始年婳并没有服无痛生子丹,好奇害死猫,她还想尝试下有多痛。 结果,宫缩阵阵。 “啊!” 浑身像是被撕裂,腹中胎儿着急地想要出来,皮肉被撑开的感觉,令人惧怕;巨大的痛苦让她泪流满面。 原来,做母亲是这么危险的一件事。 吃丹,一刻都不能缓! 产房外,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拎着药箱预备着,百年人参,何首乌……各种珍惜的药材随处可见。 南宫肆焦灼的走来走去。 产房内。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年婳象征性地喊了几声。 伴随着一声哭喊,婴儿呱呱落地。 “生了,是个小公主!” 稳婆继续指导年婳生产,虽然她不疼,但真的费力! 一刻钟后,另外两个也顺利响起哭声。 “是两个小皇子。” 几个宫女抱着三个孩子去给南宫肆看。 年婳满头大汗,躺在床上刚想休息,眼前突然亮光一闪。 先前接生的稳婆持刀就朝她刺来。 秋月反应迅速,将年婳连人带床都推进里屋。 屋外南宫肆听见动静,顾不得看孩子,持剑闯入。 几个稳婆见一击不成,破窗就要逃走。 井德明带着小喜子站在窗外。 井德明杀了一个,小喜子一人砍了两个。 井德明在婆子身上翻到了和先前刺客一样样式的荷包。 南宫肆当即下旨,太后谋害龙嗣,心术不正,命其守皇陵,非死不得出! 事后,井德明看着小喜子,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不错!现在都比师父厉害了。”井德明踢了小喜子一脚,“还挺会装,为师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小喜子挠头憨笑,“那我现在可以踢师父屁股吗?” 井德明一拂尘敲他头上,“滚犊子!” 臭小子还是那么不长眼色! 屋内。 年婳被南宫肆抱到清爽整洁的榻上,不苟言笑的帝王此时却眼眸湿润。 他埋在她脖颈间,感受着年婳温热的体温。 “昭阳,朕觉得现在和梦一样。” 年婳用力捏了他的耳朵,“现在还是梦吗?” 男人满意地在她胸口蹭了蹭,像只很乖很乖的大狗狗。 如果这是梦,他愿意一辈子都睡在梦里。 …… 年婳产下子当天,南宫肆遣散了后宫。 百官虽有微词,却没理由说什么。 唯一一个老臣,提出来年婳是祸国妖姬,还被火烧的事情。 以辞官为要挟,让南宫肆收回旨意。 南宫肆想都没想,马上提拔了新官上任。 再无人敢出头。 微风正好,转眼三年。 三个孩子都已遍地跑,年婳本以为她会过上舒心的日子。 但也只有大公主让她省心。 大公主南宫承钤(乾),性子沉稳,唯一露出的笑还是在满月时看到秋月和小喜子。 一手抓住一人的手指头,整个皇宫的最强战力被她用一个笑收买。 她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奏折。 三岁会识字后御书房就成为了她的常居地。 大皇子南宫承恩,生性不爱动,还不爱说话,年婳一度以为他是哑巴。 找了不少名医,直到一个民间大夫给他开药时,他看到一味中药是动物的粪便,才免开尊口。 告诉年婳他只是懒的张嘴。 年婳当场气晕,南宫肆给了他一顿辣椒炒肉,才让他好了几分。 二皇子南宫承泽活泼嘴甜,见谁都笑的灿烂。 可就属他不省心,年婳气的手抖,“南宫承泽,你给本宫滚过来!” 年婳掐着腰,华服上沾满了泥点子。 而在他对面,一只泥猴子瞪着两只忽灵灵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求饶,“母后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年婳气的牙龈疼,这个熊孩子不是上树就是捉鸟。 在学子监上学,上次忽悠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当着女孩子的面脱裤子,美名其曰,遛鸟! 这次倒好,直接忽悠太傅的独孙吃屎! 那是能直接生吃的东西?! 至少给人煮熟……啊呸,煮熟也不能吃啊! “你错哪了?” 南宫承泽撇嘴,“是他说他什么都敢吃的……” “你还有理了?” “母后说没有就没有。”南宫承泽不敢和年婳顶嘴,因为他怕挨揍。 “你!”年婳气不打一出来。。 “别生气,朕来。”南宫肆及时出现,从背后抱了下年婳。 然后蹲下和南宫承泽平视,“泽儿做的对。” 南宫承泽双眼放光,“真的吗父皇?” “真的。”南宫肆牵着他的手,“下次问他敢不敢裸奔。” 第22章 嗜血帝王VS祸国妖姬 22 “南宫肆!” 年婳要疯了,“你就这么教孩子的?” 南宫肆飞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年婳脸红,“孩子还在呢。” 南宫承泽捂嘴偷笑。 南宫肆道:“泽儿,如果别人一直在你面前彰显他的能力,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可以离开,也可以用他的方式,让他自证。” 南宫承泽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接着,他规规矩矩对年婳和南宫肆行礼,去玩泥巴。 “你!”年婳捶人,“孩子还小,这么教他,万一教坏怎么办?” “朕的种,不会走偏的。” 南宫肆将人打横抱起,又是美好的深入交流。 年婳也很奇怪,这人精力真是旺盛的紧! 三月后,年婳再次呕吐。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年婳颤颤巍巍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那两个已经让她很头疼了! “恭喜陛下,娘娘是喜脉!” 当晚,南宫肆在凤栖殿哄了一晚上。 两月后。 年婳诊出来是双胎。 可她明明没有吃生子丹! 【可能是小主你和南宫肆很合拍吧。】小福也没办法。 五月后。 年婳平安生下双胞胎,两个小皇子。 南宫肆为他们取名南宫承诺,南宫承阳。 不同于前三个,这两个小子很听话乖巧,一点也不闹人。 十三年后,南宫肆禅位,南宫承钤继位,成为南国首位女皇。 朝臣不服,可南宫承钤将月国收为附属国,朝政治、百姓安,国力强盛。 此外,破腹之术也盛行,女子因难产而死的越来越少。 南宫承钤还颁布圣旨,令女子科考读书,大量饱读诗书的女子进入朝堂、进入百姓视野,南国国力又上升一个阶段。 而年婳与南宫肆便四处游山玩水。 两人一生和睦,南国人都知,他们先皇是个怕娘子的。 百姓效仿,夫妻和睦。 只是年婳很好奇,南宫肆的好感度为什么一直停留在99.99%。 直到南宫肆八十岁那年。 他们走不动了,回到了当初的昭华宫,荷花池旁。 南宫肆躺在摇椅上,紧紧握着年婳的手,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她。 他说,“昭阳,如果有来生,你还会爱朕这个嗜血贪杀的疯子吗?” 年婳哽咽,像年轻时那般依偎在他怀中,“会,臣妾一直心悦陛下。” 南宫肆露出笑容,为她擦拭眼泪,“别哭,朕这一生无憾。” 他艰难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亲吻,“昭阳,朕一直没有回答你。” “你不是妖姬,也不是蜜罐子,他们寓意不好,配不上你。” “你是昭阳,朕的公主。” 荷花凋零。 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 【南宫肆好感度100%,恭喜小主顺利完成任务。】 一颗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年婳泣不成声。 所以,他不安了一辈子。 至死,才终于相信她不会离开。 南宫肆死后,年婳俯在他怀中,合上眼眸。 . 你是朕,一生都在追求的昭阳。 ——南宫肆。 —————————————————— 【恭喜小主成功完成任务,现在为您清算,您一共为南宫肆生育五个子嗣,共五千积分,加上南宫肆提供的好感值,共八千积分,去掉用掉的丹药,余额:六千积分。】 小福以形体的姿态在年婳脑海飘来飘去。 【感应到小主情绪起伏较大,小福建议你使用情感剥离技能。】 年婳按着胸口,苦涩的情绪传满全身。 哪怕在现代,南宫肆也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但,搞钱不能停! “小福,使用情感剥离。” 不过年婳还是休息了一段时间。 【小主做任务了!】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歇的!】 年婳拿起小福拖孩,小福嗖一下后退,双手抱头。 她心情瞬间好极了,“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OK!下个小世界里你是被妹妹卖到草原的女奴。】 【本次攻略对象是草原之王,赤那·阿鲁木。】 【这次除了要完成生子任务之外,小主你还需要帮助原主完成心愿:找到她妹妹,问她卖原主的原因。】 年婳托腮,“想要搞清楚原因,至少要逃离草原才可以啊。” 【是的,之前的宿主们虽然完成了生子任务,但没一个成功逃离草原问出原因的。】 “任务难度很高吧?” 【嗯嗯嗯!】 “那小福你是不是需要给我点辅助?”年婳循循善诱,“万一我失败了,小福你可怎么回去交差哟。” 【是有点道理,】小福想学年婳托腮,下巴太方,没托住。 【但是除了和生子有关的丹药,其它的都好贵哎。】 这个年婳知道,一颗解毒丹666积分。 它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非要给她一颗丹药! “谈积分多伤感情,是吧小福?我成功,你也好是不是?” 【NONO,谈感情多伤积分!】 年婳拿起小福拖孩,“给不给?” 【小主您需要点什么?小福马上送货到门。】 年婳眸中精光闪闪,霸道狂野草原之王,马背上的男人,是糙汉中的极品。 他已经很强了,但刚柔相济、阴阳调和才符合世界运转的规律;他强,她便柔。 “送我一颗嫩肤丹!” 第23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 眼前景象天旋地转。 年婳闭眼缓了下脑中的眩晕感,再次睁眼,她被捆绑着放在草堆上,眼前是一排举着火把的草原人。 又是火烧! 【小主,一定!务必!小心!】 【现在是你到草原第一天,跟随大部队逃跑失败,被抓回来的剧情。】 说完小福就关机死遁,任凭年婳拿小福拖孩使出连环18打,都不肯出来。 “我王赤那,这些逃跑的中原人如何处置?”一个举着火把的男人弯腰询问。 年婳随着他的动作看去。 银灰色的巨狼流着哈喇子,锋利的牙齿在黑夜中发亮,蓝色的狼眸满是进食的欲望。 它背上的男人长眉入鬓,下颚线如刀削般凌厉,五官隐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显得更加立体。 斜披一半的兽皮盖不住腰腹间痕迹显着的腹肌,粗壮的大臂力量感十足。 尤其是他那拽着狼鞍的古铜色小臂,暴筋根根分明。 蓦的,年婳吞了口口水。 男人睥睨下方,无情的吐出一个字,“烧。” “是!” 那人慢慢走到草堆上,张嘴哈哈大笑,又举着火把转了一圈,对着对面的中原人说道:“狡猾的中原人,都给老子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草原人骑着马围着草堆转圈起哄,得意又放肆。 其余人直起身子就与草原人对骂,唯有年婳瘫软在草堆上,像只被遗弃的小鹿,孤零零的,可怜极了。 她蜷缩着,只露出一个侧脸,毫无生气。 赤那颇感兴趣地驱赶巨狼走到草堆前,巨狼在她脖子上舔着,满是倒刺的舌头瞬间刺破她水嫩的肌肤。 红与白的交错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周围男人齐齐咽口水。 此时方才那男人又提议,“我王,这次行动虽然没有找到宁城那人的心上人,但这个小女奴也是极品啊!” “肉是少了点,不过小模样倒是标致,王不如带回帐篷好好享受!” 旁边女子拿胳膊顶他,“你是不是忘了?王前些年被边境宁城那个伤到了子孙根!医师都说王不可能有子嗣!” “更何况,小道消息不是说那人的心上人到了草原?” “可整个草原都翻遍了,都没找到相似的人,我王现在哪有心情宠幸这个女奴。” 魁梧男子毫不在意,摆手道:“没有心情咋了?子嗣重要,但又不能耽误和美人过夜啊,汉子们说是不是?” “是!” 众男人举着火把振臂高呼,扑面而来的都是雄性的气息。 问罢,他咳咳两声搓手,“我王不要的话,这个小女奴能不能赏给属下?” 赤那·阿鲁木瞥了他一眼,抬脚把他踹翻,而后动作利落翻身下狼,近一米九的个子,与巨狼站一起也毫不逊色。 年婳似才被惊醒,害怕地后退,细嫩的手腕被草枝刮伤,嗓音颤抖不已,“求求你们,别杀我。” “哈哈,小美人害怕了!” “哦~哟~” 美人儿的泪,是男人最好的媚药! 赤那弯腰将人抗在肩上,朝着帐篷走去。 第24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 赤那力道很大,虽然帐篷里铺了皮毛和毯子,但是从一米九的肩上摔下来还是让年婳痛呼。 男人俯身,硕大的人影带来一片昏暗。 女子娇弱,只能抓着身下的毯子来缓解恐惧,“求王别杀我。” “你这小女奴倒是有趣,这么怕死还逃跑。”赤那摩挲着她的嘴唇,“你可知逃跑的女奴都是什么下场?” 年婳疑惑不语,只用那双眸子望向他。 赤那嘴唇开合,年婳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赤那被她的反应愉悦,伸手捏在她的下巴,“不杀你可以,但你一个小女奴,拿什么跟吾谈条件?” 仅仅是捏了一下,水嫩水嫩的肌肤上留下刺目的红印。 男人呼吸突地急促,眼中一片深意。 中原女子果真不经掐。 不知道她身上其它地方是不是也这么嫩! 年婳只有1.58,娇小的人在男人身下根本不够看,整个人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双手被按在头顶,男人身上炽热的气息烫得她浑身颤抖,“我会医术,能治好你的绝嗣。” 医术是假,但能治好绝嗣这句话绝对保真! 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冷笑,“治好我的绝嗣?” 像是想起什么,他眼中瞬间冰寒,“中原人有句老话,叫做病从根治。你去杀了宁城的齐知节,我就不杀你。” 年婳怔愣,呼吸急促,“宁城小将军齐知节?” 与她有婚约的小将军齐知节? 所以他们要绑的人是她?! “认识?也无妨,杀了齐知节之后吾就放你离开。按照你们中原的说法,这叫平等交换。”赤那埋头,天舐她脖间的红痕。 和他想象的一样嫩,比那刚出生的乳羊都要鲜美可口! “不……不认识……”年婳带着哭腔抗拒,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只是听说过。” “不认识最好。” “早晚,他会死在我刀下!” 年婳不敢接话。 灭鸡之仇,不共戴天! 若赤那知道她就是与齐知节有婚约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 “小女奴,你该不会就是齐知节的心上人吧?” 年婳被这句话惊到,两个眼睛瞪的溜圆,说话都磕磕巴巴,“不……不是!” 赤那盯着她瞧了许久,嗤笑一声。 他真是晕了头了,比兔子还胆小的女奴,怎么可能会是齐知节的心上人。 那个靠女人上位的孬种,这辈子最骄傲的,估计就是娶了那位年老将军的嫡孙女了! 还真以为有能力和他叫嚣了? 三年前若不是他大意……! 赤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齐知节生吞活剥了! 年婳见他脸上表情不对,忍着慌乱连忙辩解:“我真的不是齐小将军的心上人,我只是个孤女,被人哄骗说草原药材随处可见。” “可到了草原后,药材没见到……”说着她更委屈了,“还被当成了女奴。” 如此,便解释得通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草原被抓到的了。 “哭什么,吾又没说你是。”见她落泪,赤那只觉得胸中燥意明显。 年老将军早年与他祖父在边境交手已久,但他为人还算不错。 虎父无犬子,想必他嫡亲的孙女也是习武带兵之人,哪能像这个一般娇弱。 想着,赤那嫌弃又无奈的瞧了一眼年婳,见人还在抹眼泪,恶狠狠道,“再哭,再哭吾就干死你!” “嗝!”年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倒是不敢再哭,捂着嘴巴不断抽噎。 “好好好!”,已经做好倾身准备的男人咬紧后槽牙,“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为吾治病,治不好就杀了你!” 他转身出了帐篷,再回来时浑身带着血腥气,沙包大的拳头还染着血迹。 赤那朝她看去,目光上下打量她。 年婳慌乱地拿起旁边的毯子捂在胸前,湿润的眸子泪眼婆娑。 男人语调上扬,“有什么好捂的,胸无二两肉,还不如草原上的奶牛,出奶还能喂养人;你这两个小苹果,给吾看吾都不看。” “你!”年婳着急地想辩解,脸煞红,却只憋出来一句,“登徒子!” “哈哈哈!”赤那笑的爽朗,饶有兴趣的开口,“吾还以为你只有那一个死气沉沉的表情。” 年婳垂眸不语,整个人颓废地缩在角落,小小的鼻尖白中透红,浑身弥漫着悲伤气息。 赤那瞧见她的反应,挑了挑眉。 还是个有故事的。 他解开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叫什么?” “我没叫。”年婳低声回答。 “吾是问你的名字。”男人端起奶茶一饮而尽,“你要是想叫,吾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我没有!”,年婳面上更红了,脸上的气温熏的视线都模糊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说。 宁城小将军齐知节边境无人不知,而她们两人的婚约更是无人不晓。 只是原主是闺阁女子,不曾露面于人前,鲜少有人知道这位小将军的心上人是何模样。 不说名字,便无人知道她是齐知节的心上人。 “不说?那以后你就叫兔奴。”赤那指腹轻捻,越看面前人越觉得兔奴这个名字很合适。 他一个响指,巨狼从外面冲进来。 巨大的狼身在赤那身后乖顺躺下,瞬间占据了帐篷一部分空间。 赤那眼看着年婳受惊,他半躺在巨狼腹间,左腿蜷起,一手随意搭着,对着年婳勾了勾手,“过来。” 年婳慢慢起身,却是惊恐的看着巨狼,站着不敢动。 “不要命了?”方才还笑嘻嘻的男人现在连嘴角都透着冷气。 “要,”年婳点头,手指缴着帕子,“我……我过去。” 她小步挪动,两三米的路硬生生走出了几千米的感觉。 男人等不及她磨蹭,长腿一勾,人就被他抱在怀里。 美人不仅身上软嫩,还香甜,让他沉寂多年的好兄弟都有了复苏的趋势,说不定她真能给他治好。 年婳用手把两人隔开距离,整个人都很紧张,“王……” 赤那捏住她两瓣粉唇,富带侵略性的嗓音嘶哑,“吾答应不杀你,可没有答应不碰你!” 第25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3 赤那单手就能箍住她的腰身,女子惊慌失措,剧烈抗议着。 可越动越觉得屁股后方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赤那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掐着她柔软的脖颈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他吻人的力道很大,仿佛嘴唇都带了草原狂放的风格,粗糙生猛又霸道至极。 女子的衣衫零零碎碎的落了满地,男人的手无师自通,柔捏撩拨;屋内气温极速上升,古铜色和莹白相映,染上无尽羞色。 就在赤那沉浸、想更进一步之时,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胸膛。 刚开始还只有一滴两滴,后面扑扑簌簌落个不停。 “个老子的!”赤那爆了句粗口,狠狠抓着她的肩膀。 小兔奴就是矫情,哪像他们草原人,看上了便大胆追求爱。 可眼前的小人儿哭得像小兔崽儿,眼圈都红了。 赤那心烦意燥,一拳锤在地面,地上的兽皮都陷下去几厘米深。 在草原都是女子寻他求爱,哪有这么逼过别人! 年婳极力想捂住胸口,却被他强硬压着肘弯,“吾不准你捂!” 不能吃干抹净小兔奴,他总要讨点利息。 年婳又羞涩又难为情,待字闺中的女子哪里被人如此直勾勾地盯着看过。 赤那一继续,她就哭得更为厉害。 “唔!” 她口中被塞了男人的外衫,没有恶心的汗臭味,倒是有草原皂角的清冽。 赤那将人提放在巨狼腹上,狼毫刺硬,花白的肌肤立马显出红痕,看的赤那双眸赤红。 “再哭吾今天就上了你!” 对巨狼的恐惧,以及无助的恐慌让女子浑身颤栗,抖如筛糠。 可迎接她的,是男人暴风骤雨的亲吻和口允口及。 她被迫挺着胸膛,感受着身子强烈的异样。 不过赤那终是没有要了她,只是一夜欺负了她好几次。 次日。 年婳是被渴醒的,昨晚喉咙哭的发涩,很难受。 “你醒啦兔奴。” 是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年婳从她手中接过水,着急吞咽几口后,小声说道:“谢谢。” “无需谢我。” 年婳缓了缓,才看清来人是谁,她是昨夜说话的女子。 可听她说话的方式,不像是草原人。 吴盈秀看出她的疑惑,爽朗开口:“我是中原人,吴姓,喊我盈秀便好。” “盈秀姐姐。”,年婳轻声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草原?”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说罢,吴盈秀拍了下腿,“呆的时间长了,也学了几句粗语,兔奴你别见怪。” “昨夜拿火把的,是我夫君,叫达鲁,也是王的副手。” 原来那男的叫达鲁,不过既然有了娘子,为何还向赤那讨要她? 吴盈秀看着也不像介意的样子,难道草原已经如此开放了? 吴盈秀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道:“瞧兔奴你也不过及笄,我便托大应你声姐姐。” “王派我过来,说是陪你解闷儿;但就凭你这声姐姐,姐姐也不能和那些草原人一样瞒着你。” “我就是一个说客,过来劝解你,让你安心留下,莫要想着再逃跑。” 年婳没出声,低头拽着衣角,显得很不安。 “别怕。”吴盈秀拍拍她的后背,“姐姐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你若想在周围逛逛,姐姐作为达鲁的大夫人,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年婳低头应是。 她感激地看着吴盈秀,“盈秀姐姐能跟我说说,王和齐知节有什么过节吗?” 见吴盈秀起疑,年婳解释道:“我自幼学过医术,便知那心病还需心药医,王答应我,治好他的绝嗣症就放我离开。” 吴盈秀这才开口:“这件事,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毕竟伤了王的颜面,我悄悄与你说,你莫要声张。” 原来,三年前齐知节带兵与赤那在西方边境对峙。 草原本形势一片大好,齐知节连连败退,无奈下就派了使臣,说是愿意求和。 草原勇士虽强壮,但人口稀少,若真与中原对峙,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赤那便答应了接见使臣。 可耐不住齐知节使了奸计,派美人跳舞,草原人好美色,一个没注意,那美人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赤那。 没刺到心脏,却刺在了赤那下腹。 自此,赤那绝嗣。 “所以啊,你可别乱跑,这几年,王和齐知节打得难舍难分,却不分上下,十分焦灼。” “这次齐知节的心上人出现在草原,王出动了上百人去寻,一是为了羞辱齐知节,报当年的绝嗣之仇;二就是为了威胁齐知节,让他滚出宁城。” “这不,现在王就在主帐商量如何攻打宁城呢。” “你要是在边境中原军没有认识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草原的好。” “逃出去,太难了。” 年婳起身对她福身行礼,“兔奴谢过盈秀姐姐。” “只是兔奴习惯了中原的生活,终是要回去的。”她继续道:“所以兔奴会想尽办法治好王。” “哈哈,好,姐姐没做成的……” “姐姐也想逃跑吗?”年婳准确抓住她言语中的漏洞。 吴盈秀目光闪烁,“没有,我很爱达鲁,怎么会想逃跑呢?我是说我的饭还没做成,就不打扰你了。” 年婳叹气,哦了一声。 她又问了吴盈秀药房的位置,但她说草原没有药房,只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药山,想要什么药,得自己去采。 “那兔奴你先休息,我先回去做饭了。” 吴盈秀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小声的呢喃。 “若是盈秀姐姐想回中原就好了……” 她脚步一顿,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年婳看着她的背影轻笑,这个吴盈秀,句句劝她留在草原,却句句摸她的底,怂恿她逃跑。 不过,赤那一大早就离开,也没对她留恋,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给他治病的兔奴,她怎么能放任患者不好好休息,晚睡早起呢? 年婳搜刮了一下她浑身的装备,很庆幸这个时代的闺阁小姐都会随身携带银针以彰显贤惠。 她端着银针就朝着主帐走去—— 第26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4 百米开外的帐篷中,赤那正带着他几个副手商讨如何攻打宁城。 几个副手为用什么方法吵得不可开交。 赤那用力按压太阳穴,额头突突的跳,“都给吾住嘴!” 拍桌子的几人虽然瞪着眼睛谁也不服谁,但都不再作声。 突兀的,惊呼声从门口响起。 木盘掉落,银针细小,不知道掉落在哪里。 年婳局促的捏着衣角,怯生生的望着上座上人的人,“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了?” 帐篷里的汉子直勾勾地盯着年婳,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王……”女子被看的惶恐,顾不得男女之防,提着裙摆扑进赤那怀中。 惯性使然,年婳撞到男人坚硬的胸膛。 这人是铁做的吗?肉这么硬! 她瞬间泪盈眼眶,但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摆不松手。 赤那还在惊疑她怎么会来,下一秒女子身上的香争先恐后地钻入他鼻腔。 一日不见,她怎么更香了? “想吾了?”赤那对她找他庇佑的行为很是满意,勾着她的下巴开口。 年婳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借力起身,柔弱无骨的手带着力道按压在某个抬头的兄弟上。 赤那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品味,触感就消失了。 年婳藏在他身后,小声嘟囔:“昨夜不是说好要给你治病嘛,你昨夜睡得那么晚,今天却又起得很早,身子不容易恢复。” 她觉得自己声音小,可在坐的都是内力极高的高手,耳力自然不是平常人能比拟的。 众人哈哈大笑。 “这小女奴胆子不小,还敢管我们王了。” “我王身强体健,最是威武!” 左下方的达鲁眼馋的看着年婳,也不知道王吃腻后能不能赏给他尝尝。 赤那瞧见达鲁的模样,顺手搭弓,利箭朝着他的耳朵破风而去。 吧嗒。 箭头儿带着半个耳朵钉在支屋柱上,血顺着达鲁的脸染了他的络腮胡。 赤那面无表情环视众人,最后落在达鲁身上,他冷冷开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吾的兔奴!” 达鲁俯首下跪,即使耳朵被刺掉也不敢反抗,草原的王就是整个草原的最强者,他们甘愿臣服。 “属下知罪,求我王宽恕。” 赤那不语,转身把吓的僵硬的小人拎到腿上,双腿夹着她的小腿,让她动弹不得。 女子瞬间升温,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只能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滚!” 赤那一声怒吼,众人作揖离去。 “我王,属下愿为我王寻找齐知节心上人,以表忠心!”达鲁拔箭,双手捧着耳朵单膝跪在齐知节面前。 “允。” “属下领命!。” 达鲁捂着耳朵离开, 待人离开后,年婳不安地在赤那怀中来回扭动。 赤那强硬按压着她,“别动!” 年婳也感受到了他的反应,抬头用那双圆溜溜的眸子无声控诉。 微张的红唇中粉嫩的小舌若隐若现,赤那俯首含上她的唇瓣。 樱唇微小,他全部含下细细品尝,强健的舌头在外围大肆扫荡后;他用力掐了一下身下人的腰身,趁她吃痛之时闯入内腔室,勾着小舌起舞。 一吻结束,两人皆气喘吁吁。 “登徒子!流氓!”年婳呜咽,却说不出什么更粗俗的话。 听到女子嘤咛,赤那的眸子再次燃起火星,那本就红润的唇,现在更是娇的能滴水。 年婳见他又要低头,双手捂住嘴巴。 “我要去药山采药,你不能一直……一直……” “一直干什么?” 年婳指着他的嘴巴,脸红到结结巴巴,“不能用它一直碰我!” 啵。 “这难道不是你主动亲吾的?” 赤那大手突然推了她的后背,年婳就主动亲上他。 “你!” 年婳眼睛都瞪大了,还能这么操作? “哈哈哈!”赤那用力捏了捏她的脸,心满意足,“去药山采什么药?吾派人过去采便是。” “不行,我要的药材,草原上的医师不一定认识。” 赤那颔首,说的也是。 草原人善骑射,但医师的医术并不精湛。 “吾可以答应你去,但你能给吾什么报酬?” 年婳震惊,“我这是给你治病,你怎么还管我要报酬?” “那不去了。”说着赤那就要抱起她撂在椅子上。 “我给!” 年婳握拳,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以了吗?” “啵!”赤那又回嘬她一口,大笑离去。 旁晚,赤那让人给她送了一身草原女子的服装。 她褪去繁杂的服饰,一珞珞青丝盘成髻,再插上一根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额垂下,走起路来轻盈摇动,摇曳生姿。 年婳一出来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赤那眸色渐深,骑狼挡在她面前,对她伸出手,“把手给吾。” “我们……骑骑骑狼去?”年婳后退几步,扶着帐篷才站直身子。 巨狼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高傲地低吼一声。 见她站不稳,赤那皱眉。 是他草率了,他竟然指望着这个小兔奴自己靠近巨狼。 赤那一手扯住狼鞍,弯腰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将人带到巨狼背上。 “你要不想被正午的日头晒成兔子干,就得骑狼炎,他的速度最快,可以在明日清晨赶回来。” 年婳很紧张,想搂巨狼的脖子却又不敢,只好扶住赤那在她腰间的手臂,声音颤抖道:“好……” “兔奴。”吴盈秀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糕点,“这是我自己做的梨糕,你带些吃。” 香甜的梨子味道浓郁,白白的糕点上还有些花瓣碎,让年婳不由自主伸出手。 草原人喜欢吃肉,虽然味道还行,但也经不住一直吃;现在看到这样精致的糕点,年婳顿时忘了恐惧,伸手接过来。 “谢谢盈秀姐姐。” “不客气,你吃的惯便好。”吴盈秀对着赤那行礼后,继续道:“药山的梨子树还挺大的,你到了可以摘梨子吃。” “好~” 赤那没等两人继续聊,一扯狼鞍,狼炎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药山飞速跑去。 年婳娇俏惊呼,可背对着男人的眼中都是兴奋之色。 夜色,最为撩人! 肌肉健硕草原王,身高九尺狂野郎;空旷穹苍下,青青草原中;隐隐的,她有些期待—— ??????????????????)?? 第27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5 夜色微凉,银灰色的巨狼带着两人极速奔驰。 男人炽热的气息并没有被风吹凉,反而愈发靠近她的耳畔。 许久后巨狼在一个岔路口停下。 “该…该怎么走?” 两人挨得极近,年婳这一动,嘴唇贴着男人的脸颊擦过,似有火星燎起。 直觉告诉年婳,这个路口肯定有猫腻! 但话还没问完就被捂住眼睛,湿润有力的舌大肆扫过耳廓,陌生的感觉让年婳绷紧身子,巨狼正反各转了十几圈后朝着一个方向继续赶路。 等年婳再次睁眼,已经到了药山。 药山名不虚传,她虽然认不全,但也是认得几个比较出名的药材,比如何首乌、马钱子、甘草等。 这些药材不要钱似的在地面长着,看起来有的年份还不小。 赤那将人抱下,巨狼跑去树林觅食,空旷的空间只剩两人。 上一个小世界,南宫承诺很喜欢药材,她也跟着学了几分;接着,她在地上的药材中选了几味,凑成十全大补汤。 为了显得“认真”,她还特意在几味药材中犹豫选择。 另一边,赤那在两棵耸立的树木间扯了个吊床,拇指粗细的麻绳很是粗糙。 期间,男人特意仔细校准了高度。 “采完了?” 赤那随手将兽衣随意扔掉,夜色中流畅的八块腹肌深深刻入小腹。 “嗯。”,年婳咬唇,眼波流转,双手扯着衣襟默默后退几步。 咕噜咕噜。 她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赤那掏出早就摘好的果子递给她,年婳问:“没有梨子吗?” “你以为这是集市?” “好吧。”,年婳眸中闪过暗芒。 赤那虽然粗鲁,但绝对不会骗她,有梨子定是会给她摘的,他说没有,说明这里真的没有梨子。 那吴盈秀的梨子是从哪摘的?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里有梨子可以解渴? 年婳接过果子垂眸掩去眸中神色,用小福拖孩敲了几次小福,依旧没得到回应。 她用干净的帕子挨个擦拭干净,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果子有些大,她一口吃不下,可走了这么远早已有些口渴,年婳咀嚼得有些着急,想快些喝到汁水解渴。 饱满的果子塞得她的嘴巴满满当当,这时正值六月,果子还未熟透,略带酸涩。 “酸的?” “嗯。”,听到人问话,年婳囫囵应着,“酸的。” 刚说完,男人便倾身向前,大手搂住她的腰身,从她口中夺走酸果,“胡说,甜的。”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酸的!” 年婳又拿起一颗塞到嘴巴里,酸得她口水直流,“就是酸的嘛!” 赤那依法炮制,“甜的。” “我不信,我……” 年婳拿着果子愣住,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酸的还是甜的?”赤那挑眉问。 “登徒子!流氓!” “登徒子!流氓!” 年婳震惊地用手指着他,“你干嘛学我说话?!” “你就没有什么新鲜词汇?”,赤那放开她径直烫到吊床上,“比如什么狗日的,艹,憨种……” “粗俗!” 年婳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吴盈秀给的梨糕,小口小口吃着,想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赤那翘起二郎腿,遮掩自己不争气的兄弟;被这么个小兔奴几句粗语就激的抬头,真没用! 不过,赤那摩挲着下巴,心脏极尽叫嚣:真想听她喊些更俗的啊! 年婳磨叽吃完,转身却看到只有一个吊床。 她拽着衣角上前问道,“我……我睡哪?” 赤那拍拍自己小腹,“睡吾上面。” “你!” 年婳眼圈瞬间红了,倔强地走到树下,靠在大树上偷偷擦眼泪。 “小兔奴,你知道药山除了药还有什么吗?” 年婳没理他,赤那自顾自说着,还带着阴森的调调,“是蛇。” “蛇最有灵性,最喜欢靠近药材,你今天采了那么多药材,晚上可要保护好。” 年婳本来捂着药材的手现在恨不得把它们全部扔掉。 她最怕的就是那种滑溜溜的,没有四肢的软体动物,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的有可能有蛇! 本来还打算营造倔强人设,可现在她不得不改变路线。 就在此时,巨狼觅食回来,山谷间回荡狼啸。 “嗷呜!” “嗷呜嗷呜呜呜~” 那双蓝色的狼眸死死盯着她,它嘴边还残留着红色的肉渣,银灰色的头颅大半都是血红。 年婳浑身颤抖,盯着巨狼的同时,小心翼翼慢步挪动到吊床。 她祈求:“王,能否允奴上榻而眠?” “你是什么?” 年婳咬唇,不情愿开口道:“是奴,是…王的……兔奴。” “再说一遍。” 女子眼睛一闭,“奴是王的小兔奴,求王,允奴上榻。” “允。” 男人睁开血丝狰狞的墨眸,比那巨狼还可怕。 这次年婳的手没有被固定住,她一双玉手隐入墨发,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眼尾一片潋滟。 这粗人,不是说她的两个小苹果没有看头?为何如此钟爱,日日垂怜!!! 男人用了力道,似责怪她的不专心。 十几米外,巨狼假寐,狼耳竖着,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紧张中带着无尽羞涩,让年婳只得咬着下唇隐忍。 …… 次日。 年婳被硌醒,她抬起屁股挪了挪地方,把硌她的东西竖着挤到臀后,挪动许久,她发现,放在正中间最是舒服。 可一睁眼,面前是赤那放大的脸。 “啊!” “嗷呜!” 年婳惊叫着下来,巨狼也被吓醒,狼眸里第一次露出迷茫。 “你你你,我我我!” 她怎么跑到赤那身上去了! “真喜欢叫下次吾让你叫个够!”,赤那一脸欲求不满。 可总回味着方才的景象,小兔奴真薄啊,她睡在他身上,他的好兄弟竟然还能和他对视!!! 赤那去收拾吊床,年婳背对着他勾了勾唇。 不同于南宫肆想要的满足感,赤那感兴趣的,是征服,那种能展现他男性的征服。 所以…… 年婳环视周围,仔细辨别了方向,日出之处,是东方。 她也是时候该准备逃了—— 第28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6 回去后,年婳当日就为赤那熬煮十全大补汤。 赤那看着她端上来的黑乎乎的汤药撇嘴,“这东西真能治好吾的绝嗣?” 就那几味药材,有这么大的用处? 旁边草原医师上前倒出一点尝了尝,摇头晃脑分析了一下成分,说道:“兔奴找的这些都是大补之物,对身体没有害处。” 但是能不能治好王的绝嗣,他也不敢确定。 既然没害处,他喝了便是。 赤那端起药一饮而尽,苦得他皱眉,这药简直苦比黄连! 他瞅着低眉含笑的小人儿,邪笑着将人拉进怀中,与她共享这苦涩的汤药。 良久,银丝大咧咧地在空中扯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一连几日,年婳每天都会给他端药过去也每次都会被他欺负。 女子胸膛起伏,兔眸红艳,双手捂着嘴巴怒视男人,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模样。 “怎么?要吃了吾?”赤那心满意足地躺在椅子上,强行拉过她,把人按在自己大腿上,脑袋在她胸口用力磨、蹭,感受那微小的柔软。 年婳想推开他的脑袋,却发现他丝毫未动。 赤那第二钟情的便是她的唇瓣,他流连几番后,将人翻转过来,让年婳趴在他腿上,单手按着她娇嫩的后脖颈,一手模仿挤牛奶的动作。 “别动,吾给你变大!” “不要!” 后背是人安全感的来源,面朝地这个动作让年婳安全感尽失;那种脚不着地,露出后背的动作让她又羞又痛,就算她是现代人,也没有被人这么按压过。 而且这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她又不是奶牛,怎能这么挤! 想着想着,年婳一口咬上男人的大腿,可他不仅没有放开她,动作反而更加快速。 从刚开始的羞痛到后来逐渐适应,年婳不由自主发出嘤咛。 赤那闻声激动道:“吾以后也会让你这么舒服!” 一个时辰后,男人终于把她翻转过来,对着她又亲又啃, 年婳这次是真的被欺负狠了,她鼻音很重,哭腔明显,“王,药材不够了。” 赤那摸着她的脑袋道:“那就去采。” 一连吃了几副药,他明显觉得身体强健不少,说不定这药真的有用! “那我们今晚就去?” 年婳说的是我们,这让赤那舒坦不少,这小兔奴是不是现在已经在接受他了? 赤那兴奋无比,想必能把她拆吃入腹指日可待! 不过…… 赤那蹙眉,“吾今夜有事。” 达鲁那小子,说是找到了齐知节的心上人,这事关草原能否入主中原的第一步,也是他和齐知节的战争,他必须亲自确认! 年婳很听话的垂眸,“那让狼炎带我去好了。” 赤那的眉头更紧了,达鲁在和药山相反的方向,比去药山更远,狼炎得带他过去。 可是,他的绝嗣药也很重要。 赤那给她顺了顺毛儿,“不急,等吾回来我们再去。” 快的话,他一天就能回来。 年婳很顺从的点头,这让赤那又激动不已,她见准时机开口:“王不在,我想去找盈秀姐姐玩儿。” “可以。”赤那很痛快地答应,达鲁虽然莽,但他的大夫人却很通情达理,草原没有不羡慕他的。 如此看来,吴盈秀的劝说也是有些成效的,赤那递给年婳一块腰牌,“这是本王的腰牌,带着它可以在草原随意走动。” “谢谢王。”,年婳垂眸接过腰牌。 黄昏时分,赤那骑着狼炎带着一队人马朝西方离开。 年婳在主帐中睁开眼睛,拿起腰牌找草原人兑了匹马,朝着药山驶去。 帐篷最边缘的草原小兵还想阻拦,可年婳拿出腰牌,“我是奉王之命去药山采药的,耽误王的治疗你承担的起吗?” 那人怔愣,这兔奴确实是给王治病的,而且听别人说王已经好多了,若王真的怪罪下来? 他冷哼一声,收起手中的刀,放年婳离开。 第二日清晨,年婳没回来。 中午也没见到她的人影,晚上她还是没回来。 小兵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他思来想去,还是去报备上级。 “不好了!王的兔奴逃跑了!” 一人骑着快马,自西方而去。 . 草原西方边境的帐篷中。 赤那浑身暴戾,凝视面前身着战甲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他已经耽误一天,如果再问不出什么,他定要她好看! “你真不知年婳去了草原哪里?” “不知道!你个粗俗的野蛮人,快放了本小姐!”,年娇娇被捆住双手,跪在赤那面前。 她若是知道那个贱人去了何处,还用得着瞒着祖父亲自带队来探查吗? “本小姐可是年老将军的孙女,你敢动本小姐,我祖父定饶不了你!” “据吾所知,年老将军只有一个嫡亲的孙女年婳,前几日就在草原失踪,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年娇娇被这句话刺激,她怒吼开口:“住嘴!本小姐不是冒牌货,本小姐是正儿八经的年家庶女!” 又是年婳,都是她故意遮掩她的存在,让别人都知道她年家嫡小姐,完全忽视她年娇娇的存在,都是因为年婳那个贱人! “原来是年家庶女。”,赤那不屑,愚蠢的女人,带着几个虾兵蟹将竟然就想闯进他的草原,简直不自量力。 “我王,齐知节送信了。”小兵奉上一封信。 “知节哥哥?”年娇娇突然大笑,“看吧,我就说知节哥哥定会救我!” 赤那看完那封信嗤笑望着年娇娇,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把她套进麻袋。 “把她扔给齐知节。” 年娇娇被捂着嘴巴,在麻袋里胡乱踢蹬,扛着她的草原人在她屁股上大力捏了一下,吓得她再不敢乱动。 扛着她的小兵被人撞到,正巧撞上她的嘴巴,痛的她流泪,却发不出声音。 只是隐约间,她好像听到帐篷里的声音。 “我王,兔奴逃走了!” 茶杯四分五裂,赤那手心被碎片刺出血迹,“你说谁逃走了?” 小兵瑟瑟发抖,“回王,兔奴逃了。” “好好好!” 赤那一连说了三个好,小兔奴胆子不小,竟然骗他! 男人翻身上狼炎,紧扯狼鞍,狼炎吃痛,脚下生风。 “给吾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第29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do) 7 主帐中。 赤那脸色阴沉,吴盈秀跪在下方,身上已经被抽打的血迹斑斑。 “我王,兔奴今日真的没有来找我。” 先前放走年婳的小兵也匍匐在地,出气多进气少,“王,兔奴走的时候拿着您的令牌,属下不敢不从。” “她还说什么了?”,赤那摩挲椅背,浑身戾气。 小兵绞尽脑汁,扶额,“对了!兔奴说,她要去药山为您采药!” 吴盈秀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来这兔奴不傻,没有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只是,那路不通,她最好死在那里! “药山?为吾采药?” 已经过去近三日,若她真心为他采药,也早该回来了。 狼炎在帐外早早等候,赤那飞速朝药山奔去。 小兔奴,你逃不掉的! . 药山。 年婳根据她观察到的方向毅然决然选择了另一条路。 路崎岖不平,马匹早就被她扔了。 不过,年婳只是走了五百米,就在原地坐下休养生息;她深知,走这条道,她逃不掉,不然吴盈秀早就逃走了。 “真累挺啊!”她躺在草地上,仰头望向星空,很美;头顶斜上方一角露出生涩的梨子。小福这狗东西死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她只能靠自己的直觉去推进任务。 相信赤那现在已经在追她的路上了,她必须好好修整。 赤那身强体壮,浑身腱子肉,体型又比她大不止一圈儿;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胸大肌,流畅的肌肉线条,粗壮的胳膊…… 年婳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嗷呜! 是狼炎的叫声。 年婳起身,把衣服挂在树枝上,撕拉扯开,破坏感十足。 狼炎的气味越来越近,她忙转换了表情,可怜无助又惊恐地望向狼背上的男人。 “停!” 赤那看着眼前慌乱的小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兔奴,吾的药采好了吗?” 年婳双手支撑在地上,慌张地往后挪动,“你你你……” 赤那一步步走进,一米九的身姿遮挡大部分的月光,落下一地阴影,“吾怎么了?是不是不该来这么快?” “嗯?”,男人尾音透漏着无尽的危险气息。 女子没有回答,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要继续跑,可她跑五步,男人只需要两步就能追上她。 “你你别过来!” 赤那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追着她,像是捕猎者的游戏,“吾为什么不能过去?兔奴你在怕什么?” 女子跌跌撞撞向前跑,可身后的男人似乎没了耐心,他加速几步,便轻而易举地扯住女子的细腰,粗糙的大掌如铁般禁锢,“兔奴,你跑不掉的!” “赤那,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下一秒却被男人抗在肩上。 啪! 男人用了力气,女子眼眶顿时盈满泪水,这糙人,打她这么痛! 年婳的踢腾对于赤那来说不过是小孩儿无力的挣扎,他将人扔到先前的吊床上。 吊床晃晃悠悠摇起,年婳找不到支撑点,只能抓着编织成网的麻绳,眼泪汪汪,“你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 “好啊,”赤那一口应下,却没有丝毫放她的意思,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古铜色的身体强健无比。 他站在女子面前,冷声道:“伺候吾舒服了,吾便放你离开。” “你混蛋!”年婳刚下来吊床,被他再次拎着扔上去。 啪! “流氓!” 打完后,年婳似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耍流氓,我也不会打你。” 赤那脸上火辣,舌尖抵着侧口腔,“打的好。”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逃跑,不该打你……呜呜呜……”年婳被他阴狠的模样吓哭,“求求你,别杀我好不好?” …… 撕拉。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明显,年婳瞬时就被剥得一干二净。 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几处红痕,月光下的女子,宛若纯洁的圣女,脸上的泪痕是他最好的。 “你要什么?!你不要过来!” “求王,奴真的知错了……”年婳双手被固定在两侧,男人蓄势待发。 赤那没有回答她,只是不让她移动半分。 “啊!” 林中飞禽被惊,扑棱着翅膀携家带口飞走。 青筋爬上男人的额头,真他妈的…! “你个登徒子,……啊!”,年婳泪眼婆娑,疼痛让她不自主蜷缩身子。 年婳晕了又醒,如此过了一整日。 女子嗓音已经沙哑,两人的衣服零落地被铺在草地上。 赤那拿着梨子递给她,年婳转头不张嘴,双手抱膝,“我不吃!” “不吃?”男人此时对她没有怜惜,他捏开她的嘴巴,将口中嚼碎的梨汁喂给她。 按照这个方式,男人喂她吃了不少东西,她吐出来他就接着喂,直到她咽下去为止。 “你你你,你不如让我死了。”年婳揉着眼睛,擦掉不断掉落的泪珠。 “吾怎么舍得?”赤那眸光深邃,看着她浑身的痕迹意动不已,这都是他的杰作。 年婳再次捂住胸口,眸子因惊恐瞪大,“你莫要过来……” 已经12个时辰了,是个人都需要休息的。 赤那喉结滑动,她可真嫩啊,食髓知味,乳羊也比不过她。 他嘶哑着嗓音,“兔奴,该给吾采药了……” “采药?怎么采药?”年婳疑惑。 第30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do) 8 年婳直觉不好,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可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 赤那从身后抱住她,炙热气息烫的她发颤,他在她脖颈间种下一颗又一颗草莓,“对,采药,为吾好好采药!!” 真是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小人儿,竟然有胆子骗他,还敢逃跑! 他会让她知道,这是她做过最不明智的选择! (此处省略一万字。) 终于,在男人的逼迫下,她找到一种药材,年婳摇头,转身可怜巴巴的望向男人,“王,不要……” 可她不知道,男人铁了心想要惩罚她。 赤那露出邪恶的笑,在她耳边厮磨耳语:“兔奴不是要为吾治病?要为吾采药吗?” 年婳祈求无果,只能含起一株翠绿的药材,红绿相应,点点泥土衬得她更加娇美。 就这样,年婳采了十种药材。 …… 再次醒来之时,年婳已经是在熟悉的主帐中,帐内点着蜡烛,依旧是黑夜。 赤那围着下身,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兔奴,吾还未喝药。” “你看,药还未煮好。” “!” 年婳现在听不得药这个字,她现在的双腿双手还火辣辣的疼。 她想挣扎,却又不敢再激怒他,只得轻声细语开口,“王,我想休息。” 男人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将她翻转后举过头顶“不,你不想。” 年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的大脑告诉她身体很疼,可身体却不自主地靠近他。 “不,我想……” 她抗拒,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女子个子矮小,他便让她扶着药炉边的桌子,嘶哑着诱哄开口:“兔奴喂吾喝药。” “我不要!” 可赤那早就关闭了帐篷中所有的出口,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赤那,求你……” 女人泪雨连绵,盈润的皮肤白里透红,“呜呜呜,大流氓,坏蛋!” “换个词!” 年婳羞愤,她一个大家闺秀,如何说得出如此粗俗的话,可男人不依不饶。 终于,指甲陷入古铜色的皮肉,她结结巴巴小声开口念一遍。 年婳受不住,可他却像春天的狼,女子终是含泪哭诉。 “啊!” “你说话不算话!” “吾说什么了?” 年婳拍打他,可他确实没答应她什么。 两刻钟后,药终于煮好。 年婳堪堪晕倒在地,男人抱着她,将汤药含进口中喂她喝下,又喂了她一些糖水。 小兔奴身子太弱,需好生补养,不然日后如何为他繁衍子嗣。 整整三天三夜,年婳都没能出过主帐。 赤那不许她出帐半步! 男人满足的看着他的杰作,小兔奴褪去青涩,娇滴滴地,似那含苞待放的花蕊,美丽娇嫩。 似水的眸子像是带了一层雾气,软软的求他。 . 夜色撩人。 被欺负的小兔子也会露出爪牙,女子控诉,眼眸红润肿胀,“我要出帐!我要自由活动,才不要被这金链子锁着!” 随着女子抖动,小指粗细的金链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盈润中透着青白的脚踝在珠光下更是撩人。 “吾不许。”赤那紧紧抱着她,霸道开口:“你别想再出去一步!” “赤那!”年婳咬唇,“你究竟想做什么!?” 空气一时间安静,男人松手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眸中闪过迷茫,他想做什么呢? “草原那么多美人,为何不放我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为什么,反正吾不许你离开!”赤那脚步有些仓皇。 年婳在他走后眼泪瞬收,她洗了洗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活血化瘀的药膏。 这糙人,倒是细心。 近几日齐知节在边境整顿兵马,欲有进攻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故意躲她,年婳没再见过赤那。 可他还是派人把整个主帐都围起来,半步一个哨兵,日夜警惕。 “兔奴,吃饭了。”吴盈秀端着饭菜进帐。 年婳这几日本就被赤那折腾的心烦,见到她自然没好气:“你来做什么?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那条路分明逃不出去,你何苦诓我!” “兔奴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吴盈秀捂脸故作伤心,“我只是告诉你可以摘梨子吃,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年婳摸不准吴盈秀要做什么,按理来说,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完全可以与她开诚布公。 所以她没说话,只是背对她。 吴盈秀放下盘子出去,可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逃吧,等王腻了你,就能看到我的好了。 . 一连几日,无论是谁来送饭,年婳都是一口不吃。 终于,赤那带着凉风走进帐篷,两日不见,青色的胡茬显得他更富有几分男人气概。 “为什么不吃东西?”,赤那抱起她,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香甜,可年婳倔强地不看他。 小人儿本就娇小,现在看着更加瘦弱,似乎风一吹她就不见了。 两人出现诡异的安静。 “说话。”,男人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别逼吾换种方法问你!” 说罢,男人就要撕扯她的衣衫,年婳搂着衣服,红着眼睛给了他一巴掌,“赤那你混蛋!” 女子力气不大,可确确实实惹怒了草原的统领者。 他把人箍在怀里,“张嘴吃饭!” 女子扭头,就是不张嘴,“我不吃羊肉。” 赤那喊人拿来牛肉,她依旧不吃。 赤那道:“你想吃什么?” 年婳垂泪倔强开口:“我要吃中原的饭!我讨厌草原的东西!讨厌牛羊肉腥臊的口感,更讨厌强迫我的你!” 男人眸中酝酿着风暴,高大的身影能够完全覆盖整个小人,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第31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9 “再说一遍也是一样,”年婳想挣开金链子,却无能为力,“我……” 她还未说出口,便被赤那将所有言语堵进腹中。 接下来的几日,赤那每天都会过来喂她吃饭,她不吃,他就把人打晕喂糖水。 草原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王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去触霉头;可有人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这日中午。 年婳躺在帐中,翻身的动作带着锁链响动。 吴盈秀进到帐中,端着一盘梨糕,“兔奴妹妹,先前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不知道能逃走的那条路上有梨子,还误导了你。” 她凑到年婳面前,“兔奴妹妹,你能原谅我吗?” 年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盈秀姐姐,我早就不怪你了,可是我心里总是胡思乱想,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吴盈秀立马接道:“别乱想,姐姐我啊,为了补偿你,今天就帮你打开金链子。” “真的?”年婳两眼放光,“如此兔奴就谢过姐姐了。” 吴盈秀笑得阴险,“不谢。” 她帮年婳打开锁链后,突然拽着年婳的手朝她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脸上都是得逞的笑。 这下,王绝对不会饶了她! 没有一个草原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一再逃跑,王也一样! 而她吴盈秀,才是和王最般配的! “兔奴,我好心过来看你,你竟然让我帮你逃跑!”吴盈秀捂着右脸,大声朝帐外喊道。 “快来人啊,兔奴要逃跑了!” 屋外本就严阵以待的小兵立刻将帐篷团团围住,并喊了赤那过来。 男人大步迈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挣开金链子的年婳。 吴盈秀捂着脸道:“我王,兔奴她还想逃跑,我不帮她,她就打我。” 吴盈秀还想装一波柔弱,可男人径直略过她走到年婳面前,大手紧紧攥着年婳的手腕,生怕她逃走。 年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似乎又想起他的疯狂,拽着他的衣角解释道:“赤那,我没有想逃走,这金链子是吴盈秀给我打开的。” “兔奴你莫要胡说,我为何要给你打开金链子?”吴盈秀也不坐在地上了,起身道:“先前你就诬陷我,说是我怂恿你去药山逃跑,现在你还想再继续诬陷我吗?” 年婳躲在赤那身后不敢出来,可又似乎被吴盈秀的恶人先告状给气到:“赤那,她说谎!” 赤那把她拉到身前,“上次是她直接告诉你那条路可以逃走的?” “不是。”年婳搅着手指,下唇被她咬的都出血了。 “是她让你逃跑的?” 年婳摇头,“也不是。” 吴盈秀得意仰首,她可一句怂恿她逃跑的话都没说过,是她自己要去药山,还过分解读她的话才逃跑的。 她不会容忍王的眼光落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可是,是她说,那里有梨子,我和你第一次去药山采药的时候,没有见到梨子……” “所以,她没有怂恿你逃跑?” 年婳点头又摇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怪圈,吴盈秀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人证,一切都好像是她多想。 她越来越委屈,衣角都被拽皱了,嫣红的眼眶水润润的,好似随时都能滴出泪,“赤那你不相信我?” 第32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0 赤那把她捏衣角的手拿到掌心,单手将人抱在臂弯。 他没说不相信,也没说相信。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达鲁,把你的女人带走。” 达鲁刚接到消息,急匆匆的从帐外进来,“属下领命。” 达鲁上前就要扛起吴盈秀,吴盈秀躲开,跪着爬向赤那,“王,求您让我成为您的共妻!” 听到这话,草原人丝毫不奇怪,年婳疑惑地看向赤那,“共妻?” 吴盈秀道:“达鲁已经同意,只要您同意,我就可以成为您的共妻,我不会逃跑,并且一定会为您生下最健康的继承人!” 她俯在赤那脚下,亲吻他的脚面,向他致以最高的草原礼仪。 “从您救下我的那刻起,我吴盈秀就是您忠实的追随者。” 虽然不是很懂,但年婳大致明白了。 在草原,只要三方同意,就是结实的光明正大的三角关系。 她很好奇赤那会不会接受吴盈秀,可下一秒,男人将她托举到和他平视的高度,询问道:“兔奴你同意吗?” 年婳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讶,“我?” 草原人更为震惊地看向赤那,王纳共妻,为何还要征求一个女奴的意见? 赤那目光灼灼,年婳避开他的目光:“我答应过要治好你的绝嗣,如果吴盈秀生下子嗣后你放我走,我就同意。” 空气暂停,赤那抱着她的肱二头肌紧绷,怒道:“达鲁,还不带着你的人滚!” 吴盈秀还想挣扎,却被达鲁强行扛走,其余人见赤那发怒,也都迅速离开。 赤那将娇软小人儿抵在帐篷上,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离开?” 年婳脚不沾地,腰间传来剧烈的痛意,可她含泪也不妥协,“草原不是我的家,我不习惯这里的一切,想离开有什么错吗?” “所以你就打开金链,想再次逃跑?”赤那俯身咬上她的锁骨,细嫩的锁骨上印出排排牙印。 “想跑是真的,可金链不是我开的!”年婳想推开他,却被他咬的更紧。 刺痛震动她的神经,粗糙的舌带来阵阵酥麻,年婳被搞的浑身绵软无力。 男人将她压在帐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火热的吐息在她耳边喷出,“这么想逃,难不成中原有你日思夜想的情郎?” 年婳身子一震,赤那眸色加深,“看来吾说对了?” “可怎么办呢?中原人最在意女子贞洁,如今他还会要你吗?”男人额头青筋凸起,糙手重重摩挲着她的脸颊。 年婳不自觉向后撤,眼神闪躲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有时候更需要雄竞,尤其是对于赤那这种。 况且,这个小世界中的齐知节,确实风姿绰约的小将军。 “吾不信。” 赤那将人打横抱起,年婳猛然失重,紧紧环着他脖颈。 “赤那你放开我!” 男人将她扔在榻上,发亮的羊皮带一边是光滑的皮质,一面是洁白的羊毛绒,他恨恨开口:“草原有共妻,吾先帮他验验货!” 赤那手上力道猛地加重,呼吸都粗了几分。 “……!” “你个糙人……够了!” 夜半蝉鸣,稀稀落落的星空下女子被吊在半空。 “糙人?原来吾在你心中就是这种形象;那中原的弱鸡呢,小白脸?” 年婳不语, 这夜,男人如同织布的梭子,更像永不停歇的永动机。 . 次日。 年婳从榻上醒赖,边上是放好的饭菜。 一夜的剧烈运动导致她肚子空空,饥饿感极强。 不同于先前的烤羊烤牛肉,旁边是粗糙的辣椒炒猪肉,青菜汤,还有一份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菜。 她有些犹豫地拿起筷子,这东西吃了……不会死人吧? 辣椒炒猪肉炒得很柴,猪肉烧过头,也多亏她牙口好,才能嚼动;青菜汤里的小青菜整个整个煮;最让她疑惑不解的是第三道菜。 这东西…… 有点像鸡蛋? 软绵绵又带着焦糊味,鸡蛋的腥味中又夹杂着糖浆熬糊掉的甜,真的让吃过这么多中华美食的她都难以分辨。 最后年婳只是勉强地吃了几口辣椒炒猪肉和几口青菜汤。 帐外,一个小兵偷偷缩回脑袋。 百米外的帐篷中,赤那伸着脖子看向门口,两手在双腿不住摩擦。 随着门掀开,他立马坐正,低头看旁边的羊皮卷,“何事?” 小兵回道:“王,兔奴吃了几口辣椒炒猪肉,还有几口青菜汤。” “吃了几口?”赤那手一顿,声音明显带着愉悦。 “五口猪肉,三口辣椒,还有一口青菜汤。”小兵心里暗爽,幸好他数了数。 “嗯。”赤那表面波澜不惊,“你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小兵开心离开,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关注兔奴,哪怕她一天去几天茅厕都要数一数! 小兵走后,赤那起身来回转悠。 她吃了! 五口炒猪肉啊!为何不吃蜂蜜鸡蛋糕?不是说中原女子都喜欢吃甜的吗?难道是卖相不好? 看来下次做好后得在上面刷一层蜂蜜,更甜一点,想必她会吃一口。 于是,一连几日,年婳除了每晚的活动动作变化,吃的东西一成不变,都是辣椒炒猪肉,还有那份表面黄灿灿,里面黑漆漆的……莫名菜系。 不过,这几日的男人明显温柔,可她的小苹果却受罪了…… 小葡萄都没消月中过! 终有一日,年婳终于忍不住疑惑,在小兵来送饭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菜?” 小兵得意地挺胸,这题他会! “这道菜叫做两只蜜蜂和鸡崽子打架!是王……哦不,是厨娘的拿手好菜,加了两层蜂蜜呢!”小兵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年婳眼前晃了两下,还对她眨了眨眼睛。 “两个蜜蜂和鸡崽子打架?”年婳拿筷子的手一顿,默默咽了口口水。 好小众的名字。 在小兵期待的眼神中,年婳颤颤巍巍夹起一块黑金色的不明物体。 “我…吃了?”年婳眼睛瞪大,试探性问。 小兵双手向前伸,做出请的动作,意思是:快吃快吃。 年婳视死如归地放入口中—— 第33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1 百米外帐中。 赤那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手上还带着节奏打拍子。 中原那些小白脸们,哪里比得上他贤惠,小兔奴肯定被感动坏了吧? 小兵兴高采烈地回来汇报,说年婳吃了不少两只蜜蜂和鸡崽子打架。 但还没等他汇报完,就有人接着进来——年婳生病了,上吐下泻! 等到赤那赶过去,他半日没见到人儿现在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捂着肚子蜷缩身体,哪里还有平日的娇媚。 医师给年婳开了药,向赤那解说着年婳的病情,“王,兔奴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才导致拉肚子,大体上无碍,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尔后赤那挥手让他们退下。 看着年婳这副样子,赤那莫名有点愧疚。 这几日,都是他亲自下厨,一点儿不好的东西都没用啊,猪肉是现杀的,蜂蜜是现掏的,连鸡蛋都是他看着老母鸡现下的……可小兔奴怎么会生病呢? 难道是烧火的火候不行?还是端菜的姿势不对?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等他伸手安抚,年婳就捂着肚子飞快跑向茅房。 赤那轻咳两声,甩甩手缓解尴尬。 年婳病了三天,期间赤那贴身伺候,也没再折腾她。 “张嘴喝药。”赤那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喂年婳,“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受不住?” 年婳小脸微红,嘟嘟囔囔低声轻语:“那能怪我吗?明明是你……不知节制,糙人都不懂怜香惜玉……” “吾说的是药,喝这么多次了,还受不住苦味,”赤那笑得肆意,“看来吾的技术很不错,让你念念不忘啊……” 年婳在他身上锤了一下,“谁让你不说清楚。” “好好好,都怪吾。”赤那在她唇角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她脸红。 “唔……”年婳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还疼?要不要去茅房?”赤那想抱她却无从下手。 年婳摇头,一会儿后痛感减轻,她瞪着赤那道:“你们草原的厨娘是不是也想做你的共妻?不然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这次轮到赤那脸红,也幸亏他的肤色不白,看不太清晰。 他脑中出现那个做饭的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臭哄哄的男人哪有娇软的小兔奴香! 年婳被疼的满头冒汗,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 不过一刻钟,达鲁匆忙跑进来。 对着赤那单膝下跪道:“王,齐知节来访,还请您过去。” 男人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他揉了揉年婳毛茸茸的脑袋,“等吾回来。” 齐知节来做什么?年婳脑中瞬间千回百转,最近无战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她! 或许,这是她回中原的唯一突破点。 年婳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赤那,如果她最后死遁,这糙人会如何? 想毕,年婳拽着赤那的衣袖,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赤那想开口说不带,可脸上的柔软好像同时化了他的心,“好。” 正好,也让小兔奴瞧瞧他的威猛! . 主帐中,一个全身铠甲的男人端正坐着,不似赤那的豪放不羁,他更多的是满身的浩然之气。 单手握剑面色正,眉峰平直如玉郎。 赤那带着一众属下浩浩荡荡走来,进门一把长刀朝着齐知节就刺过去。 人未到声先至,达鲁先行骂道:“齐知节你个狗崽子还敢来,就不怕你达鲁爷爷宰了你个狗日的杂种!!” 齐知节与达鲁过了几招,长剑和大刀交锋,地上的羊毛毯都被割出几道口子。 可齐知节也不是那无能之辈,能让赤那在他手中吃亏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终是达鲁棋差一招,落入下风。 赤那趁机将手中的匕首甩过去,锋利的匕首划过齐知节的脸庞,带起血丝,可又给他平添了一丝英俊。 可他很聪明,并没有大打出手,反而是平静的擦了擦脸上的血,一股香气袭来,他顺着香气看去。 赤那怀中的女子娇小,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忽灵灵的水眸。 齐知节只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他刚想再确认一遍,赤那已经将人按在怀中。 “中原齐知节拜见草原王。”齐知节礼数周到,“不知这位女子如何称呼?” 赤那冷笑,“怎么?齐将军看上了我这小兔奴?若齐将军自宫,吾倒是可以把她送给你。” 原来她就是兔奴,本来娇娇说草原王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他还不信,可现在一见,只一双眼睛就已惊为天人。 齐知节自然听出了他口中的嘲讽之意,他道:“往日是在下鲁莽,为了赔罪,齐某特意带了赔礼,还请草原王笑纳。” 他拍手,有随从奉上礼单,上面都是草原稀缺之物,含金量不言而喻。 赤那随意扫了一眼,将礼单扔到桌上,“吾的子嗣就这么低贱?可由你这一点物件儿随意打发?” “自然不是。” 齐知节再次拍手,另外两位拿上两个锦盒。 “这里一味是百年雪莲,可美容养颜,有驻容之效。” 他打开一个锦盒,洁白的雪莲散发清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这一味是苦甘子,可助草原王绵延子嗣。” 赤那看到他们草原医师激动的傻货样子就知道这两株药材是真的。 良久,他挥手,有人上前收了东西,“无功不受禄,你为何而来?” 齐知节道:“为年老将军的嫡女、齐某的未婚娘子,年婳而来。” “大概半月前,年大小姐误入草原,此后就毫无音信,若草原王有她的消息还请告知。” 达鲁说道:“那你来错了,我把草原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年家大小姐,唯一抓到的一个还是一个什么年家庶女。” 提起来这个达鲁就来气,若不是那个贱人,他怎么会被罚一百鞭! 齐知节直直盯着上座上的赤那道:“齐某敢问,是否有人藏匿了我那未过门的娘子?” 赤那墨眸转冷,“齐将军的意思是吾骗你?” 齐知节轻笑一声,开口道:“齐某没说您骗在下,只是人心各异,谁也说不准。” 两人剑拔弩张—— 第34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2 “死人说的话最准。”赤那慢慢抬眸,狼一样犀利的眼神锁定齐知节。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齐知节也认真起来,神经高度警惕。 正当两拨人拔剑对峙,气氛紧张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声音突然响起。 年婳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赤那怀里,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赤那顿时紧张,抱着小人儿就朝帐外跑去,男人步伐快,带起的风吹落女子脸上的面纱;虽然赤那很快带人离开,但齐知节还是瞥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容颜。 “兔奴是哪里人?”齐知节看向达鲁,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困扰。 他期盼肯定的答案,却也忧心真相。 若兔奴真是年婳,回去之后娇娇又要伤心了,两姐妹何至于此呢? 达鲁一甩大刀,开口道:“关你屁事!我王不是告诉过你,想要兔奴,你先自宫!” 越说达鲁内心越发觉得感动,王心里果然还是在乎他的,没有在他犯浑的时候把他小吉吉割掉,只切了他的半个耳朵。 齐知节没有回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怪不得他在草原的探子没有年婳的任何消息。 末了,齐知节收刀,不声不响地带人离开。 又过了几日。 年婳连续服了几副药,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黄昏,赤那正给年婳揉肚子,差不多按一二十秒就把大手拿出,接着搓热给她捂着。 大手滚烫,她小腹热意不断,一连几日都疼痛不已的小腹终于舒服不少。 “好点吗?” 为了方便给她按摩揉腹,年婳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外衫,莹白圆润的肩头上还印着朵朵娇艳的红花。 年婳搂紧身上的外衫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草原女子都不穿亵裤,赤那也不许她穿。 她浑身真空,大掌横着放上去之后,小指指腹不经意间就会碰到小豆豆,男人又故意折腾她,她就像被鸟羽挠脚心儿似的,心痒痒的紧。 年婳心中空寥寥的,可女子的矜持又不允许她张口索要。 赤那眸色暗沉,故意装作看不到小人儿的窘迫,“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吾去喊医师……” 年婳慌忙起身拉住男人,这若让人知道,她就丢死人了。 “怎么了?”赤那居高临下,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青涩的葡萄。 好不容易给她的小苹果养成了小桃子,怎能被她如此挤压? 年婳扯了扯外衫,嘤咛说道:“我没事,就是天气太热了。” “是吗?”赤那缓缓坐下,把旁边放着的冰块扯近,“吾为你降温。” 冰块受不住身体的温度,化作涓涓细流唱响新的乐章。 年婳被他单腿按制,恐惧中参杂着丝丝期待,随着任务推进,她受不住咬上男人的胸膛,深深感受来自身体深处的冰凉。 “来而不往,非礼也……”赤那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而后拿起一块冰。 由于身高限制,男人很少能一边运动一边吃桃儿,所以这次他打算换个方法。 整块的冰被咬碎,桃尖儿还是冰镇的最好吃,碎冰化水,拌着女子身上的奶香味,比牛乳都鲜亮。 小人儿发出满足的喟叹,第一次主动勾上他的脖颈,又惹得男人意动不已。 夜色将近。 这次赤那罕见的没有折腾她太久,只一次就放过她。 年婳迷糊地看着他表示疑惑,赤那托着她的臀与她对视,趁她不备瞬进瞬出,年婳顿时就清醒,可刚才比风还快,倒是让她……解了馋。 帐外欢呼雀跃,平日一到夜晚就安静的草原现在热闹无比。 赤那给她解惑道:“今日是篝火节,大家会喝酒吃肉,以庆祝今年风调雨顺,牲畜兴旺。” 年婳被他伺候着穿上独属于草原的服饰,出帐后,众人欢呼声更大。 年婳这才发现,篝火就在他们帐篷不远处,蓦的她脸一红。 “放心,他们听见也会装作听不见。”赤那附到她耳边说道。 这下年婳脸更红了,赤那牵着她走到众人围成的圈中心,两人穿的都是红色系,乍一看还以为是两人的成婚之礼。 达鲁恭敬的把火把举过头顶,“恭请我王燃篝火!” “恭请我王燃篝火!” 黑暗中,众人仅凭着一个火把就认准赤那的方向,健壮强大的草原王,就是他们坚定的信仰。 赤那接过火把,将手放在心脏处,一字一顿道:“吾必将带领草原永世兴旺!”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却带着年婳一同拿起火把,弯腰就要点燃篝火。 “不行!” 吴盈秀从人群中走出,怨毒的看着两人。 自从她被王拒绝后,整个草原的女子都嘲笑她不自量力,可年婳就是一个女奴,凭什么比她高贵! 她做不成王的共妻,兔奴也别想! 赤那皱眉,达鲁转身就要带走她,可吴盈秀推开达鲁,说道:“篝火之源只能由草原王和王后点燃,兔奴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中原女奴,凭什么有这个待遇!” 众人喧哗,都在低声交头接耳。 “吴盈秀说得没错,兔奴确实没有资格。” “可让谁燃篝火是王决定的,我们又管不着。” “你们说兔奴叫什么名字?她又没有失忆,不会是中原来的探子吧?” “……” 看到众人的反应,吴盈秀得意抬头。 达鲁虽然对年婳有过非分之想,可他打心底里也觉得兔奴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没有继续阻拦吴盈秀。 “今日的篝火,还请王自己燃。”吴盈秀将背挺直,觉得自己被众人支持,胆子都大了不少。 她上前就要扯开年婳,被赤那一脚踹翻,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她不解地看着赤那,“王,我都是为了草原的未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篝火是献给尊敬的草原之神,兔奴这种贱女子怎么配!” 此话一出,众人皆想开口劝说赤那,可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退。 狼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巨狼长啸,身子伏地,对着众人做出攻击姿态。 他们这才重新意识到,赤那不仅是草原王,还是狼王的主人,狼群的统治者。 可吴盈秀还是不死心,她嘶吼道:“所以您现在是想让一个女奴做草原的王后吗?!”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静静等着赤那的回答—— 第35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3 赤那握着火把的手一顿,年婳也侧耳倾听,她也很好奇他会不会承认她是他的王后。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凌厉道:“吾做什么决定与你何干?” 而后他话音未落,就强行抓起年婳的手腕,燃起篝火。 随着主篝火燃起,远处一个个小篝火紧跟着点燃,火光瞬间照亮整片空间。 篝火起,万物生。 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没人注意到吴盈秀朝着草原深处走去。 没了吴盈秀捣乱,草原人对年婳还是很热情的,毕竟这是他们王的第一个女人,说不定他们下一任的王就是从她腹中诞生。 赤那被男人围着敬酒,年婳吃过东西就被女子们围着问问题。 “兔奴你直说,我们王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草原女子开放,在她们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年婳轻咳几声没回答。 “哎呀,你别害羞,我们问,你就点头摇头嗷!” 一个女子双眼放光,问道:“王的功夫是不是很好?” 年婳想了想,脑中都是那糙人的各种姿势,羞涩地点头。 “那你们一夜最多有没有七次?” 年婳掰着藏在袖中的手指,最多是有十次的,她继续点头。 “那王有戴羊肠子吗?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王的子嗣?”那女子越问越激动,“你这么娇弱,王是不是一下就能顶穿你?” 年婳被她问的脑袋都要垂在地上了,幸好赤那过来为她解了围,“问兔奴干什么,想那事就找你男人探讨去。” 赤那将人打横抱起,众女子又一阵欢呼。 她抱着她骑上狼炎,朝着草原深处飞快奔走。 越往草原深处,人越稀少;欢呼声慢慢远去,月朗星稀,微风不燥。 男人身上带着烈酒的浓香,这几日他的贴心照顾让她忘记了他的狂野,此时,四周寂静下,她有些紧张。 “我们要去哪?” “不去哪。”赤那掐着她的脸颊,吻上她微凉的唇瓣。 他缠着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口允口及,年婳舌根发麻却无法撼动他分毫,“疼……” 男人深深给她一吻后,大手按在他的后脖颈,硬硬的狼毛刺的年婳小脸很疼,巨狼还在飞驰,她紧紧攥着狼毛哭泣:“赤那,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害怕……” 今日赤那给她准备的是裙袍,他很轻易的就能掌控她。 男人松了松腰带,慢慢俯身,狼炎跑进坎坷的山路,跳跃疾驰,每一个动作都让年婳尖叫。 随着狼炎助跑跳跃,墙壁到了底,炽热的牛乳喷薄而出,烫的女子失声尖叫。 山峰之上,男人健硕的腰身间雪白的双月退紧紧缠着。 就在关键时刻,男人突然停下,身子退出大半。 小人儿被停在半空不上不下,昂起的脖颈粉嫩秀红,她谷欠求不满,勾着男人的腰身满脸委屈,“赤那,疼我……” “再说一遍。” “我王赤那,求您疼我~” 绵软中带着微微嘶哑,男人哪里受的住这般挑拨,每一下都横冲直撞,每一次都深刻入库! “吾疼你!” …… 清晨,年婳醒来后身上光溜溜的,她捂着身子问在火堆边烤鱼的男人,“我的衣服呢?” “湿了,在树枝上。” 年婳抬头,两人的衣服都在树枝上大咧咧地挂着。 她小脸爆红,“为何不给我穿衣服?你你你……你怎么也不穿!” 赤那转身,年婳想捂眼睛可又想到自己还赤裸裸,着急的快哭了。 “这几日吾教你骑马,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穿衣服。” “为什么要学骑马?” 赤那把人抱着,在她耳边厮磨:“你骑马的时候,吾不用费力!” “你!” 年婳瞪大双眸,却被他吃的死死的。 他一个口哨,狼炎就带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 年婳抗拒,他就把她放马上不让下来,不知是被磨的,还是吓得,她全身粉红,看的赤那食指大动。 在赤那的不懈努力下,年婳学会了骑马,也get了新动作。 “吃鱼。” “不吃!”年婳终于穿上衣服,气呼呼的不肯张嘴。 这几日他是爽快了,可把她累死了! 两人一日换一个地方,不是山间就是河流,大草原上遍布两人的足迹。 “吃完带你去看小兔子打架。” “真的?”年婳眼睛亮了,她最喜欢小兔子了。 赤那给她顺毛,“吾什么时候骗过你?” “榻上的时候!”年婳腮帮子鼓鼓的,咬字却很清晰。 等她终于吃完,年婳只想锤人。 她满心欢喜的过去,咬牙切齿的蹲下,“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小兔子打架?” 赤那点头,“是啊。” 年婳气的锤他,“你告诉我这一公一母打的什么架?” “爱情的架。” 年婳无语,气呼呼地骑上枣红马,“小红,我们走!” 赤那也让狼炎搞了匹黑马,他在后面紧紧跟着她。 看她因为看不了小兔子打架生气,看她因为看到日出开心欢笑,看她因为小鹰被妈妈扔下悬崖心疼落泪。 . 两人回来后年婳累的直接睡着,赤那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半夜三点,众人都处于深度睡眠之中。 边境处的草地上传来丝丝响动。 而后,“杀啊!” 喊杀声打破了草原多日的宁静,哨兵吹响警哨,一瞬间整个草原火把通明。 “啊!” 年婳被惊醒,赤那已经穿戴好衣衫,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中原人偷袭,你在帐中莫要出去。” 她垂眸点头,掩去眼底的神色,看来齐知节已经开始行动了;用小福的话来说,这是个机会! 她不是不明白赤那这几日的意图,无非是让她领略草原的美好,想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草原。 可是,他还没真正爱上她,不然篝火节上他就不会避开吴盈秀问她是不是王后的问题。 根据她的经验,现在赤那的好感度应该在65%左右。 年婳走到帐篷门口左右看了看,这次赤那对她并未设防。 混乱中,她换上草原男子的服饰,趁着夜色摸到枣红马。 “小红啊小红,这次就靠你了!”年婳翻身上马,飞速离去—— 第36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4 草原深处。 棕红色的马匹飞速移动,年婳紧紧贴在马背上,风在脸上痛得厉害。 一向温顺的马儿,现在却很难控制。 “小红快停下!!”缰绳对它好像不起作用。 这方向是前往草原深处的路,年婳猛扯缰绳,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根麻绳突然从夜幕中绷直出现,小红被绊倒,年婳被甩落,滚了好远。 忽地,火把突突亮起来。 “哈哈哈,快看大当家的抓住了什么!”一群身披草衣的男人拿着火把从两边窜出。 为首的是他们的头头——阿达帕林,他身子又矮又壮,火影下,他嘴上左侧明晃晃地挂着一颗大痣。 年婳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看什么都是晕的,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到嘴边,阿达帕林趁着火光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扫视。 “大当家的,这可是个极品!” 阿达帕林旁边的小弟吸溜口水,搓着双手嘿嘿笑。 阿达帕林蹲下摸她的脸,“不错,真是个极品,这小脸是真滑啊!” “大当家的,不如趁她昏迷……嘿嘿嘿……” “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阿达帕林跟着嘿嘿一笑,他俯身在年婳身上深深嗅了一口,舌头伸出舔了舔厚厚的嘴唇,“真香!” 他周围的小弟都涌上来要闻闻他们抓到的美人。 阿达帕林手一挥,让小弟们退下,他猥琐笑着,大声道:“都给老子滚开,这个小美人以后就是你们的当家夫人!” “嗷嗷嗷!当家夫人!” 阿达帕林扯了扯腰带,把腰带卡在肥胖的肚子下面,伸手从年婳头顶摸到脚面。 年婳模模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摸她,她嘤咛一声,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尖叫不已,“你们是谁?” 阿达帕林瞪着眼睛,在她脸上来回摸,大黄牙咧着,“我们是谁不重要,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当家夫人,我就是你的夫君。” 年婳神色一凌,就要拍掉他的咸猪爪。 【小主别激动,赤那在你后方一百米处!】 ! “小福子你终于知道醒了啊!”年婳在心里咬牙切齿,拿起小福拖孩给了他几拍子。 【嗷!】小福捂着方脑袋喊痛,【小主我还未完成更新,看你有危险我才强制停止的。】 【你继续加油,我……嘶……你的……咔……】 说着小福就断电,没了响应。 虽然小福没有完全更新,但也给她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赤那来了,就在后面看着她! 年婳顿时收了冷冽,换上一如既往的无辜模样,她惊恐后退,“我不是草原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哈哈哈哈!”阿达帕林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下,“中原女人更好啊!我阿达帕林也能尝尝中原女人的味道了!” “草原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你怎么能这样!”年婳躲开男人的手,含泪义正言辞道。 “王法?我阿达帕林作为草原最大的匪部头领,就是王法!”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原来是草原的土匪,怪不得长这么磕碜。 年婳起身想逃跑,却被阿达帕林抓住外衣,女子衣衫轻薄,很容易就被他扯裂。 她身上只剩下贴身亵衣,雪白的肩头露在空气中,女子惊慌失措,想捂却被男人扑倒在地。 一百米外,达鲁忍不住开口:“王,再不出手兔奴就要被阿达帕林那个坏种给玷污了!” 男人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墨眸暗沉风云涌动,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那属于他的小兔奴。 “王!” 赤那没动,眸中似有浮冰冒着丝丝寒气,比那冰窖都不逞多让。 她不听话,该给她点苦头尝尝! “啊!你走开!”年婳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男人口中恶臭的气味让她想吐,像是七月天吃了死麻雀,难闻的要命。 赤那那狗男人不会就在那站着看她笑话吧? “小美人你越害怕我就越兴奋!快叫啊,用力叫,这草原深处是我阿达帕林的地盘儿,我倒要有谁来救你。” 阿达帕林哈哈大笑,周围的人哦吼乱叫,堪比峨眉山的猴子。 年婳扭头避开他的口臭,哭着喊道:“赤那!草原王赤那他会来救我的!” “赤那?”阿达帕林收了笑声,“小美人你认识那个阉人?” “他要来救你更好,五年前他将我驱逐草原,如今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我强!”阿达帕林阴森森笑道。 说罢他继续撕扯年婳的衣服,年婳想抬脚踹,却被他骑在腿上,她挣扎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赤那的女人,他若是知道你如此对我,定不会饶你!” “不饶我?我还不饶他!今日我阿达帕林就要尝尝草原王的女人是啥滋味!哈哈哈!” 阿达帕林大力捏着年婳的脸颊,粗黑的手指上都泛着难闻的气味。 这个咸猪多久没洗手了?油哄哄粘腻的感觉让她受不了一点! 年婳特意无助地仰头,将自己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明处,绝望的眼神就这么刺向暗处的男人。 赤那这个狗男人要是再不出现,她真的会忍不住踹断阿达帕林的命根子! “来人啊,救救我!” 年婳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阿达帕林扯松,她大声呼救,可身后毫无动静。 “喊吧,小美人儿,等下你可要喊的更起劲!” 撕拉! 是衣帛撕碎的声音,空气中都是女子可怜无助的啜泣,却让禽兽更兴奋。 阿达帕林的小弟急不可耐地凑上去,赤那的视线被阿达帕林围成一圈儿的小弟完全挡住。 当人看不到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发达。 “王!再不出去真的来不及了!”达鲁着急地转圈。 “怎么,你还对她有意思?”赤那目不斜视,达鲁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属下没有!兔奴是王的所有物,属下觉得不能被阿达帕林那个坏种给糟蹋了!”达鲁跪在地上,俯身脸着地。 “小美人儿真白,快来让哥哥香一个!” “不要,你走开!” 不远处的哭声渐渐无力,赤那呼吸加重,墨眸赤红,瞳色暗沉,他泠然开口道:“带队回去。” 第37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5 达鲁震惊,“王!” 赤那把手上缠着的麻绳扔下,紧紧握着大刀,“带队撤后五公里待命,以烟为信。” 达鲁这才松了一口气,“属下遵命!” 等达鲁带人离开,赤那翻身上狼,狼炎的吼声吓的所有人浑身一震。 阿达帕林本来已经脱掉了上衣,现在却马不停蹄地穿上拿刀;他刚想逃跑,脑中却灵光一闪,把刀架在年婳脖子上。 “赤那,我知道是你!你要不出来,我马上就把你女人的喉咙割断!”阿达帕林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望着周围。 他紧张之下,刀子已经划破年婳柔软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迹。 赤那浑身一冷,勒住狼炎助跑的行为,慢步出现。 “果然是你!”阿达帕林狞笑,“看来你还真的很在意这个小美人儿啊!” 他搂着年婳的手臂更紧,刀子死死贴着她的皮肤,不留一点空隙。 年婳泪眼朦胧,捂着身上破碎的衣服望向男人。 “谁告诉你吾在意她?一个兔奴而已,你觉得吾缺吗?”赤那面无表情,神色毫无动容。 “呵呸!”阿达帕林啐了一口,“你当我是傻子?信你的鬼话?” “不在意你能追这么远?”阿达帕林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她偷走了吾的东西,吾不该追?”赤那没理会年婳迫切的眼神,冷冷开口。 可阿达帕林今日异常聪明,他道:“别废话!五年前我姐姐为救你伤了身子,一生都不能生育子嗣,你却不要她,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他躲在年婳身后,只敢露出一双三角眼,“今日,要么你跟我回去与我姐姐成婚,让她做你的王后,要么……” 刀尖已经刺入年婳的皮肤,“她死!” 阿达帕林呲眼咧嘴,堵赤那对年婳不一般。 空气安静,两人陷入僵持。 年婳面上掉泪,心中却蓦然恶心,一阵反胃的感觉瞬间袭上来,她忍不住呕吐。 赤那和阿达帕林的姐姐有过一腿?他不是第一次?! 阿达帕林震惊地看着年婳呕吐,“你……有了?!” “赤那你不是阉人?!” 他双眼猛然睁大,“你害我姐姐做不成母亲,自己却有了子嗣?” 赤那眸中也都是震惊,小兔奴肯定只有他一个男人,当时吊床的麻绳上还沾着血迹! 所以……他真的有了子嗣? 年婳躲开赤那的视线,她无法接受自己用别人的二手货! 阿达帕林才不管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怒道:“你跟我走,去娶我的姐姐!” 赤那双拳紧握,“吾不会娶你姐姐,她是咎由自取,与吾何干!” “好啊,”阿达帕林眼中闪过狠戾,“那就委屈小美人你去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赤那闭眼,迅速说道:“放了她,吾娶。” “放了小美人可以,但不是现在。”阿达帕林挟持着年婳,“等你和我姐姐成婚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吾怎么相信你?” “成婚后我就是你的大舅哥,草原王的大舅哥说话算话。”阿达帕林邪笑道:“走吧,草原王。” 赤那看向小人儿,却没得到回应,他心一颤,眉间涌上担忧。 莫不是被吓到了? 可阿达帕林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不要命,他不能轻易出手,不然他不一定能保住她。 …… 阿达帕林匪部,天色渐亮。女子 吊梢眼的女子望着铜镜梳妆,身后还有两个娇柔的男人为她捏肩,其中一个手臂从她领口进入,慢慢揉着挑拨汹涌的凶器;另一个趴在她裙下,只露出跪着的双脚。 女子躺靠在椅背,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淫叹浪语不绝于耳。 事后,她不满地开口,“中原男子也不过如此!” 此人正是阿达帕林的姐姐,阿达姆。 而那两个中原男子脸上明显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有人拽着他们将人拖下去。 阿达姆正要拽着旁边健壮的草原男人继续,就听到阿达帕林的高亢的身音传开,“阿姐,你看我带谁来了?” 阿达姆蹙眉,本就不太清秀的脸五官有些扭曲,“阿达帕林你要是没带来我想要的人,就是找打!” “哈哈,我带了草原王来和你成亲!”阿达帕林站在门口等着阿达姆出来。 阿达姆瞳孔地震,跑出去一看,“王!” 她迫不及待的靠近男人,波涛汹涌全都挤压在男人胳膊上。 赤那皱眉,刚想抽回手臂却看到阿达帕林的威胁,他默不作声忍了下来。 “王,您是来娶阿达姆的吗?”阿达姆紧紧贴着他。 赤那看向阿达帕林,阿达帕林说道:“放心,只要你们二人入了洞房,我一定会放了这个小美人。” 阿达姆这才注意到阿达帕林还挟持着一个娇弱的女子。 “她是谁?” 阿达帕林摆手,“不重要,阿姐你只需要知道,今日就是你和草原王赤那的大婚之日!” 阿达姆上前仔细瞧了瞧年婳,胸无二两肉,“她就是草原王的兔奴吧?” “阿姐知道她?” 阿达姆摆手毫不在意,“昨日我去觅食,路上捡了个中原丫鬟,她说草原王对一个兔奴很是喜爱。” 可现在看来,除了那张脸,哪里比得上她? 年婳一路都没抬头,此时一睁眼就看到阿达姆抱着赤那的手臂晃悠,颤颤巍巍的胸前被男人的手臂挤出形状。 怪不得男人说她的小苹果没什么看头,原来是见过更大的。 年婳闭眼,不再看他。 若不是小福现在更新宕机,她真的想放弃这个小世界。 “好了,别犹豫了,我马上派人收拾洞房,阿姐你今夜就准备好入洞房吧!” 赤那刚移动脚步,阿达帕林就刺向年婳。 阿达帕林把年婳带到一个很远处的帐篷,他看年婳没有表情,以为她是伤心,于是邪恶开口道:“小美人儿,你就别期盼了,赤那他早就在五年前和我阿姐入了洞房,就算你肚子里有他的种,也只能做小。” “倒不如,你从了我?我让你做大如何?”阿达帕林舔着嘴唇,幻想着年婳大肚子的模样。 年婳不语,阿达帕林倒也没继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又到了夜晚,阿达帕林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喜房中,阿达姆脱下喜服,展现自己傲人的身材—— 第38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6 阿达姆匍匐在地,各方位展现自己的身体曲线,可赤那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尸体。 “王,今夜过后,阿达姆就是你的妻子,阿达姆很开心。”见赤那不为所动,阿达姆扭着腰肢走向男人。 “五年前吾看不上你,五年后吾也同样看不上。”赤那用脚抵着阿达姆的肩膀冷冷开口。 不知道现在小兔奴在哪里,有没有被人欺负,眼睛肯定又哭红了。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子嗣! 赤那懊恼,早知如此,他便不该任由她逃跑;男人墨眸赤红,阿达帕林那个混账若是敢动她一根指头,他就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那个小兔奴了?!”阿达姆被刺激猛地站起身,向赤那展示她的傲人,“我拥有草原女子最健壮的身躯,多少男人对我神魂颠倒,为何你不肯要我?” “五年前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赤那淡淡道。 “那是因为我爱你!王,阿达姆愿意为你献出一切,包括生命!”阿达姆伸手就要拉着赤那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表忠诚,。 赤那甩开她,身上冷气环绕,俊朗的面孔黑气沉沉,语气不善道:“所以你就给吾下烈性药?” “还有,你不能生育子嗣真的是为了救吾吗?不是你给吾下药后吾不要你,你控制不住上了几匹野狗吗?” 若不是这个女人,单凭齐知节送的美人捅他那一刀,也不至于让他绝嗣! 他至今都记得那浑身仿佛被烈火灼烧的痛! 赤那一步步逼近她,阿达姆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男子,用点手段不是很正常吗!你若娶我,我又怎么会用药。”阿达姆理直气壮。 草原儿女,本就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赤那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谬论。” 说完他便不再和她争夺对错,左右他都不会和她有任何瓜葛。 阿达姆伸手就要拦住他,可男人铁臂一甩,她就重重摔在地上。 眼看赤那就要出去,阿达姆发疯大叫,“你若出了这个门,我就立刻让阿达帕林杀了那个兔奴!” 男人冰冷的视线刺向她,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你觉得是吾杀了你快,还是阿达帕林动手快?” “还是你觉得,吾没有能力踏平阿达帕林部?” 他不过是想给小兔奴一个教训,还轮不到外人威胁他。 说罢,赤那就要迈步离开。 阿达姆气得磨牙,她扶着墙缓缓起身,冷笑一声,“可我看着,兔奴并不爱你,不然就不会多次逃跑。” 嘭! 阿达姆被赤那掐着脖子大力按在墙上,狼一样的眸子赤红欲眦,“你找死!” “我…说的…是事实…” 她喉咙发出荷荷的声音,不久便眼球向上翻,甚是吓人。 阿达姆挣扎着,可赤那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艰难道:“我…有办法…” 赤那思索几秒,把人摔在地上,他坐在床上阴沉开口:“若你骗吾,吾便要阿达帕林部从此灭亡!” 阿达姆咳嗽不断,在赤那看不到的角落抿唇,吴盈秀说的不错,王确实很在意这个女奴。 但草原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一个中原的女奴而已,怎么能和她比较? 待王迷上她的时候,就是那女奴的死期。 …… 次日。 大雨带走炙热,哗啦啦地落在草原。 年婳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醒凌冽。 那狗东西绝对是第一次,因为他和她在吊床时,第一次连位置都没找对! 但是…… 就那么看着她被阿达帕林欺负,她怎么能轻易让他如愿呢? 眸光流转,年婳微微勾唇,她会让赤那那个狗东西知道什么是现世报! 吱呀。 阿达帕林部落是在一个破旧的村子里,门晃晃悠悠地打开。 门外是笑的肆意的阿达姆,还有她旁边的男人,虽不苟言笑,却也没有挣开阿达姆抱着他胳膊的手臂。 “兔奴,我来给你送喜饼了,”阿达姆把手中圆圆的饼子递给年婳,“昨夜王折腾的厉害,来晚了你莫要介意。” 说着,阿达姆还特意将胸口拉低,露出脖子上和胸口上明晃晃的印记。 年婳慢慢坐起,小心翼翼地接过饼子,“那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她这话一出,赤那眼神顿时变了,阿达姆马上扯住他的胳膊,强行拽住他。 她道:“这个恐怕不行,你也看到了,最近草原大雨,你就算走也要待雨停了再走。” 年婳垂眸嗯了一声。 阿达姆转了转眼珠子,上前强硬将年婳拉下床,“自己一个人干吃喜饼多无聊,走,我带你去吃我和王的喜宴。” 不等年婳拒绝,她便拉着她出去。 最大的屋子里,阿达帕林部落的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都在庆祝阿达姆成功成为草原王后。 阿达姆拉着赤那坐在主位,年婳坐在阿达姆旁边的位置上。 年婳垂眸,玉手揪着衣角踌躇不安,流水眸水光潋滟却显出小鹿般的惶恐。 阿达姆不管她如何,坐下后就给赤那夹菜,“王,这是你爱吃的烤羊肉,我喂你,啊……” 赤那盯着年婳,却见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心一沉,配合阿达姆张嘴。 不是说这样能刺激小兔奴吗?为何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当真一点不在意他? 赤那脑中千回百转,阿达姆喂什么他吃什么,来者不拒。 “赤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阿达帕林不用赤那回应,起身自己喝了一碗酒。 阿达姆趁势在赤那脸上亲了一口,娇羞无比。 全场的氛围达到高潮,众人欢呼着。 阿达帕林吃了几碗酒,酒劲儿就上来了,他就坐在年婳旁边。 闻着女子身上娇弱的体香,他意动不已,大手按在年婳大腿上来回摩挲。 他附在年婳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是不想被我阿姐知道你有了赤那的子嗣,今晚就去我帐中伺候我,让老子满意了就放你走!” 赤那怒从心来,他直直地盯着垂眸的小人儿—— 第39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7 年婳故意规避那道火热的视线,她揪着衣角,低语道:“就这一次,你真放我走?” 阿达帕林听了浑身激动,连带着声音都大了不少,“放!老子说话算话!” 赤那没心情再陪着阿达姆演戏,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阿达姆紧跟着他走,“王,你等等我~” 月上枝头,蝉鸣阵阵。 中间的屋子里,阿达帕林早就搓手翘首以盼。 怀孕的小美人儿就要被他吃进嘴里了,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门吱呀被打开,他激动扑上去却被扇飞。 “赤……赤那?”他嘴角血流如注,“你怎么?” 赤那暴筋凸起,碗一样的拳头重重打在他脸上,“就凭你个杂碎,也想动吾的人?!” 他一拳接着一拳,阿达帕林还想还手,可在赤那面前他根本有心无力,赤那强大的体魄让他望尘莫及。 一刻钟后,阿达帕林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 赤那一脚将人踹在角落,阴着脸静静等待着某人的来临。 年婳站在门口,轻轻敲门,屋内没人应声,她开门走进去。 微弱的烛光下,男人刀削的脸庞阴暗不明,随着火光摇曳,年婳惊呼,“你怎么在这?” “怎么?看到吾很惊讶?”他慢慢逼近小人儿,语气十分平静,“吾是不是打扰了你逃跑的计划?” 年婳后退脚步踉跄,“你你……就站在那里说话,不要过来。” “吾为什么要听你的?” 男人将她逼到角落,手臂架在墙上,把小人圈在自己怀里,“为了逃跑,你连阿达帕林那种杂碎都下的去口?” 年婳想逃,被他一把搂住,男人嘶哑的嗓音极富占有欲,他道:“兔奴,吾说过,你逃不掉的。” 女子被人捏着下巴抬起头,男人高大的身躯让她不自主垫脚。 赤那吻去她眼角的珠泪,大力撕扯开她胸口的衣衫,女子皮肤盈润,在夜色中别有一番滋味。 他埋入那双桃儿中,亲吻撕咬,剧烈的痛意让她不自觉向后退,可身后是墙,她只能呜咽。 “有敌袭!”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达鲁带人飞奔而来,刀剑声声碰撞。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队兵马,训练有素的中原军在齐知节的率领下也加入战斗。 赤那放开小人儿,本想带着她离开,却被齐知节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 一根长剑顺着他的耳朵飞过,齐知节上来就与赤那交上手。 赤那迎战,年婳找准时机便溜出去。 赤那想追,齐知节却不放他半步,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战场引向年婳走的方向。 漆黑的夜里打杀不断,年婳提着裙摆朝边境跑去。 现在的形势是,阿达帕林在最里围,达鲁等人在中间,而中原军在最外围。 他们不参与打杀,只是将两拨人围着,阻挡他们闯出,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人逃走。 年婳一边跑一边躲刀剑,齐知节终于到了! 也不枉费她骑着小红在边境转了一圈。 她知道,只要跑到最外围就能逃走,齐知节肯定为她准备了马匹。 赤那眼看着年婳越走越远,而草原人早就和阿达帕林部的人杀红了眼,根本没人能阻挡年婳。 年婳马上就能进入中原军中,赤那对齐知节下了死手,一掌拍在他胸口,朝年婳飞速跑来。 齐知节倒退吐血,还是追上去。 草原河流很急,为了不被误伤,年婳靠着河边走,她一脚深一脚浅,终于距离中原军只有二十米。 可就在她停下的功夫,赤那一个助跑就落在她身前,齐知节也紧跟着到她身后。 到了现在,赤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小兔奴——就是年老将军的嫡孙女,齐知节的未婚妻子! 齐知节对着赤那大喊,“赤那你若是个男人就放婳儿离开!” “吾若不呢?” “那就别怪本将军带人踏平草原!”齐知节一甩长枪,做好攻击的准备。 赤那没答理他,他注视着年婳,“吾该叫你兔奴,还是年婳?” 年婳缓缓后退,她小声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叫兔奴。” “所以你今日要跟齐知节离开?” “中原才是我的家。” 年婳不敢看他,男人脚步很重,暴虐的气息似乎都能将她搅碎。 “若吾不许呢?” 齐知节上前为年婳撑腰,“你没有资格不让婳儿离开!” 三人对峙,年婳站在中间,旁边是湍急的河流。 达鲁已经带人剿灭了阿达帕林部,他浑身带血地站在齐知节身后,“齐杂种,你他娘的犯什么毛病,兔奴是我们王的女奴,与你中原何干!” 中原军也蓄势待发,两边人马皆不忌惮对方不敢动作。 可就在此时,一个灰色人影飞速朝年婳跑去。 所有人都没看清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待缓过神后,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年婳腹部,血流不止。 而后,灰色人快速把年婳推入河流之中,瞬间就不见人影。 “哈哈哈哈!兔奴你个贱人你去死吧!” 吴盈秀手中还拿着插入年婳腹部的匕首,血珠滴落,隐入草原。 “兔奴!” “婳儿!” 赤那与齐知节皆快速朝人追去,可河流宽广不定所,汛期水急,根本找不到人影。 年婳失踪,双方交战,死伤无数。 一天后,草原主帐。 赤那眼下黑影极重,他不该听信阿达姆的话刺激她。 若不是他,她便不会找阿达帕林,若不找阿达帕林,他早就带着她回到草原。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个娇弱的小人儿…… 达鲁走进帐,没看旁边跪着的吴盈秀,他一脸沉重,“王,草原河流上下都找了,没有兔奴的身影。” 吴盈秀哈哈大笑,她头发披散着被捆绑,脸被赤那打成猪头,眼眶都被草原女子打青,身上更是血流不止。 赤那揪着她的脑袋死死按在水盆,等她窒息再拽出来,又继续按在水盆。 吴盈秀无用地挣扎,整个人处于死亡癫狂的边缘,可她丝毫不悔改,反倒是狂笑不止。 赤那把人摔在地上,她吐出口中的水,疯狂大喊:“兔奴死了,兔奴被我捅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 第40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8 吴盈秀死了。 全身被匕首捅的窟窿难以计数,铁棍从她身上穿出,在河流中竖直插着,血流的速度由快变慢,直至一滴一滴落入水中被河水冲淡。 赤那骑着狼炎在草原跑了一圈又一圈,顺着河流闻了一次又一次,可丝毫没有收获。 狼炎最后停下的地点是河流的尽头,悬崖上高挂地瀑布。 赤那失魂落魄地站着,“达鲁,你说……吾是不是错了?” 若不是他强硬想要留下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失踪?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还可以见到她灿烂的模样。 “要是按草原的规矩来说,王没错。”达鲁一个粗人,平日里哪斟酌过字眼,他顿了顿,“但是兔奴是中原女子,可能接受不了草原的规矩。” 他纵然对兔奴有过色心,可他更在意他们的王,王是草原的信仰。 在兔奴失踪的这几日,草原各匪部都大张旗鼓地躁动,草原安定顷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于是,达鲁捂着左胸单膝下跪,俯首道:“兔奴虽好,但还请王主持大局。” 赤那双拳紧握,脑海中浮现出和年婳相处的点点滴滴;从未落泪的草原王,在此刻,心中满溢泪水。 达鲁默默退下,留他一人尽情发泄。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年婳已经失踪一月有余。 草原边境哈林部。 年婳躺在最角落的帐篷中,脸上被抹上黑炭遮掩那绝世的容颜。 一位老者坐在一边为她把脉,“你腹部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头部瘀血还依旧存在,不易长远移动;女子,你确定今晚要离开吗?” 年婳微微一笑,“哈林王,您能救我一命,我就十分感激了。” 哈林王不再留她,只是给她准备了三日的药物,“我不知道你要走多久,但哈林部距离药山太远,只能给你准备这么多药材了。” 他拿出三袋药材,泛黄的油纸整整齐齐摞着。 黄昏将近,年婳看了看天边,开始慢慢起身。 她被水冲走之后,脑袋撞击在石头上,但很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哈林王。 哈林部在草原边境,虽然知道草原王的兔奴掉入河流中,但谁都没把黑乎乎还瘦弱的她,和草原娇弱白嫩的兔奴联系起来。 她用中原的文字给年老将军、她的祖父送了信,今晚就会有人来接她。 …… 与此同时,草原暗潮涌动。 草原匪部联合在一起要另立草原王,达鲁刚平定完一波战乱,此时正要去给赤那汇报。 一打开主帐,满地酒桶,烈酒浓烈的味道直冲鼻尖,赤那就躺在酒中,随手拎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 他胡茬遍布全脸,双眸赤红,眼下的青黑深深印着,之前整洁的人现在兽衣上血迹干涸,黑紫遍布。 “王,阿达帕林部的余孽全都搞定了,可属下翻遍了草原也没找到阿达姆。”达鲁弯腰清理周围。 赤那扔下酒壶,啪的一声溅起满天碎茬,“翻遍草原都没找到?之前你也是这么跟吾说的。” 达鲁脑门一紧,只怪自己嘴快,先前找齐知节的未婚娘子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属下无能,请王恕罪。”达鲁认真谢罪。 先前的王,虽然脾气不好,但不嗜杀,所以才能留那些匪部继续存在;可自从兔奴失踪后,王便下令灭了所有匪部,一个不留! “现在还剩哪几个?”他重新打开酒桶,举着酒桶一饮而尽。 达鲁道顿了顿还是继续:“王,就剩下靠近中原的哈林部,可哈林部从未闹过事,属下认为……” “不闹事为何不归顺吾?” 达鲁不言,可太阳穴突突跳的大筋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哈林部每年的供奉都按时缴纳,而且还多次帮助王守护草原边境,王真是昏了头! 他双唇抿着,胸中似乎有一口浊气,“王,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兔奴她都已经死了!” “你住口!”赤那举刀,浑身凌冽,“兔奴她没死,她只是逃了!” 达鲁不畏大刀,继续道:“篝火节的宣誓您都不记得了吗?您现在是违背对草原的誓言,会让草原走向灭亡的!” “狼炎顺着河流闻了几百次,鼻子都磨破了;河流尽头您也看上千遍了,几百米的悬崖瀑布,她怎么可能活着!” “王,达鲁以命上请,求王放过哈林部,拯救草原!”达鲁扔掉手中的武器双膝跪地,他匍匐着,致以最高的礼仪。 赤那握着大刀的手颤抖的厉害,良久,他一把拎起达鲁的后衣领,“哈林部降,则不杀!” “狼炎!” 赤那一声令下,巨狼飞奔而来,浩浩荡荡的草原众人朝哈林部走去。 “女子,你确定认识此人?”哈林王将年婳虎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小老头儿。 年婳原本也怀疑,这么个矮小瘦弱的小老头而,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年老将军吗? 但在见到老头儿满眼泪水和颤抖的双手之时,她张口脆生生喊了声,“祖父。” 年老将军声音颤动,“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眼见年婳就要扑到年老将军怀中,哈林王急忙开口,“女子你小心点,你现在的头部可不敢剧烈碰撞。” 年老将军疑惑,哈林开口解释。 “所以,婳儿你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年婳点头,年老将军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连慈爱,“无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忘就忘了吧。” 年老将军眼中闪过暗芒,赤哒的孙子,敢这么对他的宝贝婳儿,他绝不饶他! 突然,火光明暗交错,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年老将军带人离开,临走之际给哈林王留下谢礼,并对着哈林王深深鞠了一躬。 赤那带人赶到后,哈林王立即携部下匍匐归顺,“哈林部愿终生侍奉草原王!” 将走之际,赤那瞳孔一缩勒住狼炎,眼睛直直望着一个方向。 他怎么觉得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么眼熟? 赤那眼眸微眯,弓起的背像遇到食物的饿狼,他腿夹狼炎,立马追上去—— 第41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19 “年婳!” 他大吼一声,可漆黑的夜里只有他的声音回荡。 “王,您不能走!您要去了中原,遇到危险怎么办?草原怎么办?”达鲁挡在帐口,死死拽着帐篷。 赤那将人拎开,“草原有你吾很放心。” 达鲁无奈,只能放人离开。 …… 宁城。 街上人流往来,熙熙攘攘,叫卖的小贩热情介绍自己的产品。 最热闹的不过城中间的怡红楼,姑娘们甩着帕子,热情奔放地撩拨来往的客人。 老鸨在门口拉客,“各位爷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新来的花魁热情似火,保您来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赤那随便找的衣服并不合身,他身子高大,衣服穿他身上短短的,配上他乱糟糟的发型和满脸胡茬,让人一见都不自主远离。 他坐在人流量最大的客栈,小二热情上前,一甩帕子十分喜气,“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赤那开口,嗓音嘶哑,他在桌子上甩下一锭金子,“说的有用,这金子归你。” 小二拍着胸脯,“客官您请问,别的我不敢说,这打听消息,我可是最灵通的!” “年老将军的嫡孙女找回来了吗?”赤那斟酌开口。 他先前也来过宁城,可当时他得到的消息是年老将军的孙女在草原失踪。 小二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桌子上的金子,“客官您可算问对人了,我今日刚听我姥姥家的表舅的二弟妹的对门邻居家的小儿子说起!” “我们年老将军的孙女,找到了!” “此话当真?”赤那一个激动桌子都被他拍烂了。 小二吓了一跳,立马开口:“当真,我姥姥家的表舅……” “还有别的消息吗?”赤那强压着胸中的冲动,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果真没死! 小二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说道:“瞧我这脑子,您一直说年老将军的孙女,我竟忘了她还得齐小将军的未婚娘子。” “今日您来巧了,年老将军为了给大小姐祈福,特意在城南施粥!大家都说年大小姐会露面呢!” 她会露面? 赤那顾不得再与小二交谈,伸手将金子扔给小二,“赏你了。” 小二开心地咬了一口金子,硌牙,是真的! 不过他咬完后一排脑门,冲着门口大声喊道:“客官我又想起来了,年大小姐好像伤到了脑子,忘了许多事情!” 可赤那只想着快点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根本没听到小二的话。 城南。 挂着将军府标志的粥篷前,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年将军又施粥了,大家快排好队,不排队可没得吃。” “听说这次年大小姐还会露面呢,都说大小姐面若桃花,这次可得好好饱眼福!” “咦,我怎么听说这大小姐在草原就被人糟蹋了,说是一个叫什么那的,长得五大三粗面目丑陋……咱们小将军可是被戴了绿帽子啊……” 小乞丐说得正起劲,被他前面的同伴伸手捅了捅腰子,还示意他闭嘴。 小乞丐一转头眼前就出现了一堵肉墙,他仰头,遇上男人充血的双眸,他哂笑对着男人抬了抬手,讪讪闭嘴。 这家伙,看着也不比那个什么那差很多。 赤那强制压着自己暴烈的气息,他不想年婳第一眼看到他就害怕。 突然,尖叫声响起,在众多丫鬟小厮的拥护下,年婳身着白衣,飘飘然出现。 她对着众人露出笑容,又惹得众人一阵欢呼。 赤那痴痴地望向前方的小人儿,原来她比他想象的更加美丽动人。 男人努力挺直身子,像开屏的雄孔雀,迫切地想让小人儿在人群中注意到他。 可年婳和他偶然对视时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 赤那心中一沉,这模样和身姿明明就是他的兔奴,可为何见到他却毫无反应,哪怕是惧怕,他也认了。 赤那前面的人一点点减少,终于排到他。 年婳笑着把手中的粥递给他,还特意给他换了大碗,她水眸微微颤动,软声软语,“这位壮士定是遇到了难处,别怕,有将军府在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赤那抬头,让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模样,“你不认得吾了?” 眼瞧着年婳眼中还是一片迷茫,他无比后悔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邋遢。 男人颤抖着手,用手粗糙且急促地梳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他嗓音充满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和恐惧,“你……你再仔细看看吾。” 年婳很温柔地递给他一个馒头,“你以前认识我对嘛?” “我撞到了脑袋,之前的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如果忘了你,年婳在这儿给您赔不是。”说完,她便福身对赤那行了一礼。 “你……你说什么?”赤那脚步踉跄,高大的身躯险些站不稳。 她说,她忘……忘了他? 赤那像是被雷劈中,怔愣在原地,高大的汉子像被抛弃的大狗,祈求主人施舍爱怜。 他想过很多可能性—— 她不愿意和他回去也好,害怕他也罢,哪怕是仗着在宁城的势力让人把他揍一顿都行! 可他从来都没想过,她竟会忘了他…… 苦涩盈满心口,哪怕眼前人笑的如沐春风,赤那却觉得寒冷刺骨。 “你……当真不认得吾是谁?”赤那颤着声音说道,“吾名,赤那。” 方才的小乞丐惊呼,激动拍打同伴的肩膀,“我就说吧,就是那个什么那!”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当那草原人傻吗?他自己来宁城,也不怕老将军和小将军打死他丫的!” “也是,哪有男人能受得了绿帽子呢?”小乞丐摊手,瓜没了。 “赤那?”年婳伸手附上他的脸颊,仔细回忆着,“很好听的名字。” 赤那满脸期待,可得到的确是年婳摇头。 她道:“我实在是不记得你是谁,不过你应当是认得我的。” “我看你身体健壮,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将军府做我的护卫。” 赤那毫不犹豫点头,只要能靠近她,别说侍卫,哪怕是做个马奴都行—— 第42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0 大将军府。 年大将军静坐主位,平日和蔼的双眸露出刺骨的威严,明明身材矮小,那浑身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赤那。”老者平静的声音蕴着无尽怒火。 赤那朝年大将军跪下,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老将军都受得起他这一拜,“晚辈赤那见过年老将军。” 他学的中原礼仪有些四不像,但好在心诚。 “祖父,你还不快让人起来?”年婳上前摇着年大将军的胳膊,“他这么身强力壮,肯定能保护好我的。” 年老将军在她鼻尖刮了一下,“你呀,就是太善良,才会被某些浪荡子欺负得死死的!” 年婳眼中流出迷茫,“祖父,是那个什么草原王吗?” 赤那浑身一紧,有些期待。 “怎么每个人都说我认识他呀,可婳儿真的不认识的。”她敲着脑袋,痛苦之色浮在面上。 年老将军心疼坏了,“不想了不想了,我们婳儿才不认识那什么草原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年老将军见年婳缓过来,才继续开口:“婳儿,这人虽然强壮,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 说到这儿,年老将军咬牙切齿,他精心栽培疼爱了十几年的大白菜,就这么被这头饿狼给拱了! “就先让他在府中做个马奴吧!” 赤那浑身一震,可怜地望向年婳,马奴还能见到她吗? 年婳瞧见堂下男人可怜的模样,“祖父……” “婳儿不用再说,不然就让他出府!”年大将军甩袖离开,走之前还踹了赤那一脚,真是把他祖父装可怜的路子学了个十成十! 年婳见年老将军生气,只能抱歉地回应赤那,“赤那,对不起啊,我祖父正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我再……” 赤那想握住她捏着衣角的玉手,却又不敢动作,“吾……做马奴后,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可以呀,本就是我没有兑现对你的承诺,祖父他只说让你做马奴,又没规定不做我的马奴。” 年婳骄傲仰头,赤那痴痴的看着她,他从未见过她这副傲娇的模样,真可爱。 “我们走吧,带你去住的地方。” …… 一路上赤那都很乖地跟在年婳身后。 “我很喜欢马,但祖父不让我骑,我就只能养着马儿养眼。”年婳把他带到马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隔壁就是我住的地方,你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年婳仰头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赤那这才满意点头,离她近便好。 “哟,这不是本小姐那被草原王抢走的长姐嘛~”年娇娇带着一群丫鬟小厮走过来。 “娇娇你不要胡说,我并没有被抢走,只是受伤了才在草原好心人那里修养了几月。”年婳气愤开口。 “是嘛?那你知道兔奴这个名字吗?”年娇娇好心提醒道,“草原王~的兔奴。” 她得意地笑着,丝毫不顾年婳越来越痛苦的神色。 赤那上前扶住年婳,大手轻轻为她按压后脑勺的穴位,他看着年娇娇冷声道:“你怎么会知道兔奴这个名字,莫不是去过草原?” 年娇娇这才注意到年婳身后的男人,那双凌厉的眸子仿佛能将她千刀万剐。 她浑身一震,恐惧打心底钻出来,声音都颤抖地不像样,“你你你……你怎么……” “吾怎么了?”赤那死死盯着她,“吾想年老将军应当不知道你……” “住口!”年娇娇大声阻止赤那继续说下去。 若祖父知道她早就去了草原,肯定会查出来是她把年婳卖了的! 到时候别说嫁给知节哥哥,恐怕连她二小姐的名头都没了!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吾很愿意和年老将军谈谈。” 年娇娇气的浑身颤抖,她气不过大声喊道:“年婳,你真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是吗?本小姐告诉你,知节哥哥明日要带我去游湖!” 年婳一愣,“你说什么?知节要带你游湖?” 年娇娇见她这副样子开心坏了,“对啊,知节哥哥只带我一人。” 你是嫡小姐又怎样?知节哥哥最喜欢的还是我! 年婳握紧双拳,赤那不高兴她为了齐知节伤心,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扶着年婳来到她闺房门口,自有小丫鬟接过年婳。 赤那不舍得放开她,可见她头疼的难受,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她消失在眼前。 年婳转身勾唇,眼中哪有什么痛苦,全都是得意。 夜晚。 马窖。 赤那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穿上中原人的衣服他还有些不习惯,虽是晚夏,但还是多了些炎热。 他脱掉上衣,后背左上方刻着狼图腾,健壮的上身布满刀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露着红。 “啊!” 赤那眉毛一皱,快速移身到门口捂着发出声音女子的嘴巴。 女子嘴唇温热,细嫩的皮肤被他粗糙的大手磨红;见到是年婳,赤那才松开手,可心中又莫名地失落。 “小兔……小姐怎么来了?”他开口问道。 年婳故作忧伤,整个人都很落寞,“我只是想散散心。” 男人墨眸低沉,“是为了齐知节?” 年婳不说话,赤那知道他猜对了。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伤心?”赤那忍不住掐着小人儿的肩头,逼她看着他。 年婳羞恼转身剁脚,小脸上一片红霞,“你你你……你怎么不穿上衫?” 赤那突然笑了,哪怕小人儿忘了他又如何? “天气太热,吾不想穿。”赤那说着还耸动肌肉,“年大小姐难道没见过男子的上身?” “谁说我没见过的?” “那为何不敢看吾?”赤那缓步走到她身前,上扬的嘴角彰显他的好心情。 年婳紧紧闭着眼睛,可又不服输,捏着衣角逼自己睁眼,“我才没有!”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最优秀的胸大肌,她个子矮,越低头越看得清楚,那流畅的八块腹肌,一月不见更为深刻。 中原男子的下衫腰低,平日被上衫盖着还显不出来,可如今褪去上衫,倒三角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女子眼前。 “小姐对看到的还满意吗?”赤那慢慢靠近她,男性独有的气息包裹着小人儿。 第43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1 年婳似惊慌,光滑如玉的小手抵住男人的小腹。 “你……莫要乱说。”女子指尖微凉,点在男人腹上,赤那喉结滑动,眸色渐深。 “吾没有乱说,都说女子嫁人是选择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小姐就不再选选?”赤那拉着女子的手紧紧按在他小腹。 女子垂眸,似在与脑中的小人争斗。 “赤那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男人声音低沉,满含欲望和占有。 “荒唐!” 年婳挣开他的手,慌乱逃走。 赤那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都是迷恋,他绝对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小子,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虽是草原王,可我的婳儿也不是你想糟践就能糟践的!” 年老将军蓦地拔高声音,浑身气势外放。 赤那与之对视,“晚辈确实做了混账事,不求老将军原谅,但求老将军给晚辈一个追求婳儿的机会!” 年老将军真想给他一脚,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你他娘的那是追求?那是勾引!” 赤那并不觉得耻辱,他坦然,“说明晚辈有勾引婳儿的能力。” “好好好!”年老将军拿起藤条抽了他不下几十鞭。 藤条破空声阵阵,赤那背上又添伤痕,可他一点不避,这是他应得的。 等老将军出完气,赤那后背已经鲜血淋漓,他依旧开口道:“现在晚辈有机会了吗?” 年老将军冷哼,“婳儿早已与知节定下婚约,你算老几?” “老将军,您还要蒙着眼睛看东西吗?” 年老将军一怔,犀利的鹰眸盯着他不放,赤那毫不退缩。 …… 次日。 年婳刚睁开眼睛,就听旁边的小丫鬟们激烈讨论。 “这赤那长的真是英猛帅气,昨日那么邋遢,现在好看的紧呀。”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赤那? 他一大早上的要做什么? 年婳唤人服侍她洗漱,出门后,高大的男人牵着马车,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小姐,老将军让吾……我带你去游湖。” 年婳更疑惑了,她祖父怎么回事? 远处躲在墙后的老将军气的锤墙,这小子跟他祖父一个样儿,给个杆他就顺着往上爬。 他就答应给他机会,哪里让他带婳儿游湖了? 年婳还是上了马车,总归是出去玩,她也开心开心。 可男人扶她上马车时,她还是瞧见了他背上的鞭痕,灰色的布料一点儿遮不住血迹。 她坐在马车中,放软了声音,“赤那,你背上是怎么回事?” 赤那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听到她关心她,语调都上扬,“昨日不小心摔得,无妨。” “怎么会没事呢?”年婳愠怒,“血都印在衣服上了。” “你快上来,我给你抹点药,让其他人驾马车。” 赤那一听,立马钻进马车。 他一进来,马车内的空间立马变小,男人猴急的脱去上衣,露出被抽的条条伤痕。 年婳心中了然,可面上却羞得涨红了脸,“你转过去我我……给你上药。”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后背,带来丝丝凉意,赤那浑身紧绷。 年婳在他后背作乱,明明有上药的工具,她却硬用指腹,慢慢划过他的脊背,看着他战栗,却只能强忍。 “舒服点儿吗?”年婳故意在他耳边问。 赤那闭上眼睛,压制内心的冲动,明明小人儿只是关心他,他却起了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呀?是哪里疼吗?” 赤那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小人儿无辜的模样吞了一口唾沫,“没有,我好多了。” “那就好。”年婳故作严厉教育他,“以后受伤了莫要硬撑,今夜你来我房中,我再给你上次药。” “小姐,这不妥。”赤那虽然很想做点什么,却不想被人议论她。 “也是。”年婳很忧愁,“那你自己抹吧。” 让他下去后,年婳斜躺在马车上,心情良好。 她就喜欢看他想要却不得不忍着的模样! 很快,游湖的地方到了。 年婳自己租了条船,细细观赏旁边地景色。 微风不燥,湖水波光粼粼,映着湖边的绿树和天上的白云,以及……某些人嚣张得意的嘴脸。 “姐姐怎么一人来游湖?”年娇娇和齐知节迎面驶来,两人并肩站在船头,年娇娇笑得灿烂。 齐知节见到年婳并没有被捉到的慌乱,他只道:“婳儿莫怪,娇娇今日心情不好,作为她日后的姐夫,我有义务照顾她。” 年婳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齐知节想安慰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他对年婳和年娇娇都是兄妹之情,娶年婳也只是为了报答老将军的恩情,但。 一想到她作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却被草原王玷污,他心里就不怎么舒服。 赤那站在年婳身前,齐知节大为震惊,赤那! 赤那才不管他是不是震惊,他说道:“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受伤了都不关心,却因为小姨妹心情不好就带她游湖,齐将军真让我大开眼界。” “本将军待婳儿娇娇都是一样,你莫要胡说。”齐知节虽震惊,但也不傻,没有立即揭穿赤那。 “是吗?我还以为你马上要把小姨妹照顾到床上去了。” “你!”齐知节被他说的脸一黑,“婳儿,平日你和娇娇在府中吵闹就算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任由你的下人胡来?” 年婳双眸含泪,气鼓鼓却倔强地不说话。 两船贴着错过,年婳偷偷擦眼泪,赤那弯腰,顺手朝方齐知节的船扔了几颗石子,然后催促船夫离开。 不一会儿,后面齐知节的船上传来惊恐的叫声。 “来人啊,船漏水了!” “救我!” 他们的船就在湖中央,无论是游到哪边,都要费很大力气。 年婳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怕我祖父罚你?” 赤那无动于衷,“我什么都没做。” 两人游完湖就回去了。 丑时,马窖。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黑夜里,她捂住赤那的嘴巴,“赤那,我来给你上药了。” 她提着微弱的火烛,若隐若现的烛光照亮她羞红的脸,“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来报答你今日为我出气的事情。”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眸子比烛光还亮,“大小姐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第44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2 年婳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却无法撼动男人分毫。 赤那倾身将人圈在怀中,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年婳脖颈间,“大小姐真的不考虑换人吗?” “那齐知节分明就不爱你,大小姐为何还要继续履行婚约?” 他轻轻触碰女子细嫩的耳尖,薄唇滚烫似燃了火,“换我好不好?我疼你。” 年婳双眼朦胧,眼眸羞得酸涩,她抵着男人的胸膛不敢抬头。 赤那勾着她的下巴,就要覆在她唇上。 年婳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她弯腰从男人的包围圈中脱困,可细腰被禁锢。 赤那从背后抱着她,“大小姐是嫌弃我身份低微吗?” 年婳结结巴巴的开口,“没……不是的。” “那为何不敢看我?” “你不要这样。”年婳抬腿用力踩了他一脚,拎起裙边迅速逃走,赤那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唇角上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小兔奴没了记忆又如何?她的身体还是记得他的。 “赤那!” 年婳离开后,齐知节愤怒拎着长枪走来。 赤那抖了抖肩膀,又恢复了草原王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露出睥睨天下的眼神,嘴上一点不饶人,“狗叫什么?吾不聋。” “你怎么在宁城?”齐知节全身戒备,已经做好了与他开战的准备。 “难不成宁城是你家?吾为何不能来?” “你!”齐知节说不过他,只能言语威胁,“婳儿是我的未婚娘子,你离她远点!” “是吗?吾没看出来。”赤那不屑与他对话,“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年娇娇?宁愿陪她游湖也不愿陪自己的未婚娘子?” “你莫要污蔑我和娇娇的清白!”齐知节愤怒道,“若不是你强行占有婳儿,我怎么会……” 赤那嗤笑,“所以呢?有种你就退婚。” 他继续道:“你为什么不愿意退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齐知节双眸通红,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你住口!” 他拿出长枪与赤那交锋,寂静的马窖乒乒乓乓响了一夜。 …… 次日。 年婳要去用膳,赤那步步跟在她身后。 不甚宽敞的走廊面对面站着四人。 齐知节两只眼睛又青又肿,年娇娇挽着他的手臂骄傲地望着年婳。 “知节哥哥,娇娇给你吹吹就不痛了哦~”年娇娇挑衅地瞪了年婳一眼,又仿佛才看到她,“姐姐不要生气,我只是怕知节哥哥自己找不到膳房。” “他找不到自有丫鬟小厮带他,与你何干?”年婳生气开口说道。 年娇娇害怕地躲进齐知节身后,“知节哥哥,娇娇只是担心你,没想过姐姐会这么生气。” 说着她还擦了擦眼泪,“姐姐若不高兴,娇娇以后便离知节哥哥远远儿的。” 年婳哼了一声,“那你还不快走?知节是我未来夫君,你和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年娇娇不舍地拽着齐知节的胳膊,“知节哥哥,那娇娇走了?” “够了!”齐知节大声说道,他不满地看着年婳,“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娇娇只是为我着想,你与她吵什么?” 年婳双眸含泪,刚想说什么被赤那拦住,他站在年婳身前,为她挡住面前两人丑陋的嘴脸。 他眼神刺向年娇娇,“喜欢照顾人是吧?” 齐知节挡住他的眼神,“赤那,这与你无关。” “婳儿自小娇生惯养,跋扈惯了,我也只不过是让她收收脾气;更何况我与娇娇本就没有什么,她又生的哪门子气?”齐知节虽然强硬,站在赤那面前却还是有点发怵。 他眼睛上的青紫还没退呢! “可吾今日就想管这件事。”赤那一把扯过齐知节,沙包大的拳头就这么落在他脸上。 他放在手心都怕化了的人儿,怎么能被他如此作践! 年婳扭头离开,年娇娇却站在一边大声尖叫。 “你你你个莽夫,放开我知节哥哥!” “呜呜呜,别打他的脸!” 将军府后院。 年老将军躺在摇椅上,惬意地喝茶。 “齐知节挨揍了?”他捋着胡子说道,“婳儿什么反应?” 管家笑的灿烂,“大小姐扭头就走了,一点都没心疼。” “老伙计,你说……婳儿是真的想通了吗?” 管家犹豫开口:“我瞧着大小姐是真的想通了,但二小姐……却……” 年老将军摆摆手,“她娘用下作手段怀上她,直接害死我儿和儿媳;养她这么大已是仁至义尽。” “她若再作妖……”年老将军眼中闪过凌厉。 他不会让她害了婳儿的。 “还有齐知节,我把他从一个小乞丐变成小将军是为了照顾婳儿,若他做不到,那便换人。” 秋叶落,茶水见底,老管家又给他续上新茶。 月上枝头。 秋风带起阵阵落叶,枯黄色的树趁着月色投下斑斑暗影。 屋顶上,穿着稀薄的小人儿独自坐着,月白色的衣衫随风飘摇,旁边还放着一坛桃花酒。 闻着香甜,却让女子脸色酡红。 赤那飞身上房,想出声却又怕扰了这副美好的画面。 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坐在她身边,“大小姐为何苦恼?” “你不是都看见了嘛?”女子娇嗔,声音中却带了几分哽咽。 “他是与我定了婚约,又不是和年娇娇定的婚约,为何他一直都护着年娇娇?从不考虑我呢?”说着,她眼眸湿润,脑袋不由自主地埋进膝盖中。 年婳很想控制这种情绪,但好像……这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 “从小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我的,年娇娇就要抢走,每次齐知节都会说她已经很可怜了,让我让着她。” “现如今,难道也要让我把自己的夫君也让出去吗?” 赤那把人搂进怀中,大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 突的,年婳仰头吻上他的唇,贝齿撞到他的牙齿,疼痛中带着酸涩。 小人儿勾着他的脖颈,细细碎碎地吻着,她双眼尽是迷离之色,“你不是说会爱我吗?证明给本小姐看!” 赤那摩挲着她嫩热的唇瓣,整个人如同在弦的箭,“大小姐不后悔?” 第45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3 年婳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为何要后悔?” 赤那将人箍在怀里,低头就要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 可下一秒,小人儿脑袋一歪,径直睡了过去。 男人浑身气息一滞,好气又好笑地在她鼻尖点了点,而后飞身抱着小人儿回房。 夜深人静,小丫鬟们在外间睡的东倒西歪,完全不知道她们小姐在内榻上被男人狠狠欺负着。 女子衣衫半褪,睡梦中也发出嘤咛。 他瞧着睡着后乖乖巧巧的小人儿,不由得心猿意马,但也只是不断亲吻她,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赤那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腹,上面还有淡淡道疤痕。 这里曾经孕育了他的第一个孩儿,那么痛,也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忍过来的。 他低头吻在那疤痕上,眼中的温柔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赤那为她搂紧衣衫,朝着小将军府走去。 ……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齐知节不仅眼睛青了,脸肿了,连腿都是一瘸一拐的。 年婳一夜好梦,不过月匈前痛意明显,不用想她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她本想昨日撩完人就跑,可谁知道这副身子是个不中用的,喝了两碗桃花酒便醉的不省人事! 赤那在门外为她站岗,小丫鬟担忧地问道:“大小姐可是心口不舒服?” 年婳茫然若失,捂着胸口很是无助,“可能是吧。” 小丫鬟刚想出去找大夫,就看到齐知节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赤那伸手拦他,齐知节瞧见赤那就咬牙切齿。 “本将军这次是有正事!” “那又如何?”赤那抱胸站立,意思是,只要你上前一步,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莽夫!”齐知节无能狂怒,可见赤那油盐不进,他只能对着门说话,“婳儿,我这次来是与你商量婚事的。” 赤那脸色一变,气息暴涨,他伸手就要去抓齐知节的领子,可闺门突然打开,两人互相哼了一声就松开手。 齐知节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婳儿,当时说好你及笄后我们便成婚,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们也该商量下婚事。” 年婳捏着衣角柔柔弱弱开口,“那你日后还会向着年娇娇吗?” “婳儿你……”齐知节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闭嘴,他掩去眸中的不愉,“婳儿,我和娇娇本来就没有什么,日后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二人更不可能有什么。” “现在可以谈我们的婚事了吗?” 年婳微微点头,露出一抹羞怯,“好。” “年婳!”赤那脸色不好看,“你当真要嫁给他?” 齐知节嗤笑一声,“本将军和婳儿谈婚论嫁,与你一个马奴何干?” 他没给赤那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婳儿,祖父年迈,你作为嫡长女,日后定是要继承将军府的。” “到时候我们生两个孩儿,一个让他随你的姓,也不会让将军府断了香火。” “但是,”齐知节有些为难,“最近几年草原一直不安定,我所有的银两都用到了军营。” “关于聘礼的事,你能不能和祖父说说?” 齐知节低头,已经做好了开心的准备。 往日他只要在年婳面前服个软,她什么都会答应! 年婳心中冷笑,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怪不得其他宿主们都没有成功逃出草原。 若她没有给年老将军送信,而是给齐知节送了求救信,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去吧。 她最讨厌的,就是表里不一的货色! 可她面上不显,只是害羞低头,“知节,子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不在,我只听祖父的。” “若祖父同意,婳儿没有意见。”说着她还娇羞地看了一眼齐知节。 齐知节皱眉,若老将军听他的,他还会找她吗? “婳儿,你知道的,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作出为难模样,“若我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现在只有十两银子,祖父他……定是不同意的。” 齐知节等着年婳接话,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声音,等他睁眼后,年婳已经穿戴整齐。 她说:“知节,我们去求祖父吧,祖父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齐知节震惊,她不该拿出自己的首饰和铺子帮他置办聘礼吗? 他想张嘴要,可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赤那看着他瞪的和俩驴蛋似的眼睛在一边笑出了声,齐知节瞪他,他瞬间就伸手戳他眼珠子。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早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知节捂着眼睛叫喊,年婳很“着急”地慰问她,脚上却一步也不动。 最后还是年娇娇闻声跑来,“知节哥哥,你怎么了?” 齐知节正痛的厉害,没有心思和她说话,手臂一动就把她甩在地上。 年婳勾唇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还真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年娇娇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年婳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告诉祖父,你指使下人打知节哥哥!” 她气焰正嚣张,却在看到赤那的瞬间偃旗息鼓。 “知节哥哥,我们走。” 两人走后,赤那目光灼灼地看着年婳,年婳下意识捂住胸口,奶凶奶凶开口:“你你你……你看什么看!” “大小姐好看我自然爱看。”赤那抱胸斜靠在门框,落下的身影为小人遮挡阳光。 红色瞬间烧透了她的脸颊,“登徒子!” 赤那浑身一震,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 齐知节被年娇娇架到她的闺房,她有些局促,却隐隐期待着什么。 “知节哥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药。” “呀!” 齐知节猛地将人拉到怀里,年娇娇抵着他的胸膛,故作挣扎。 “怎么?你不喜欢我了?”齐知节脸一黑。 年娇娇害羞低头,手却紧紧环上男人的脖颈,“喜欢,只是娇娇还未出阁,知节哥哥定要怜惜我。” 齐知节没说话,青天白日的,他带着满腹怒气将人按在梳妆桌上。 他没有丝毫怜惜,发泄着自己愤怒不甘的情绪。 年娇娇哭的撕心裂肺,却换来他更为残暴的对待。 齐知节按着她的后脖颈,青紫的眼中满是狠毒。 年婳,赤那! 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第46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4 次日,正值中秋节。 家家户户做月饼,走亲访友热闹非凡。 将军府也不例外,年老将军的许多老战友也都赶来和他小聚。 中秋晚宴上,赤那没有资格进入宴席,只能在马窖呆着。 年婳自顾自吃着饭菜,年娇娇端一杯酒走来敬她,“姐姐,之前都是娇娇不好,没有注意分寸,妹妹给姐姐赔不是。” 说完她不等年婳反应,一口咽了酒水。 大家都知将军府两位小姐不和,此时府中宾客众多,年娇娇是故意来敬酒的。 虽然老将军疼爱年婳人尽皆知,但众人也不能怂恿二人吵架。 “婳儿,娇娇都敬酒了,就喝一个吧!” “哈哈,姐妹哪有隔夜仇?一笑泯恩仇啊。” “……” 年婳端起酒杯,年娇娇的喜悦不似装出来的。 她紧紧盯着年婳,亲眼看到她喝下酒水才放心。 “娇娇多谢姐姐不与我计较。”说罢,她勾唇一笑,扭着腰肢离开。 年婳看着她的背影深思,若之前说年娇娇和齐知节没有上床她信,但现在吗? 她走路都姿势明显不对,而且浑身散发着被宠爱过的气味。 这杯酒……想来也是加了料的。 不等年婳反应,她浑身的炙热就已经告诉她,酒里加了什么。 不过,齐知节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肯定不想被人“捉奸”。 年婳抬头,与齐知节对上眼神。 齐知节看着她酡红的小脸笑的如同春风般灿烂。 他会让年婳,让老头子求他! 药性猛烈,哪怕年婳有了防备却还是抵不住。 她不自主地发出闷哼,老将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 “婳儿?你怎么了?”老将军大步走来,脸上都是关切。 他探了探年婳的额头,烫! “来人,快去请府医!” 今日中秋,府医也回家探亲,无奈,只能请其它大夫。 齐知节高高在上,他俯视看着年婳受不住咬唇,似乎已经看到了老将军求他的姿态和表情。 “将军,大夫找来了!” 老将军一把将人拽到年婳旁边,“快给婳儿看看,她是怎么了?” 大夫诊脉,良久,他用难以启齿的表情看着老将军。 “婳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大夫也不恼,附耳到老将军耳边低声解释,老将军先是一愣,随即怒火攻心。 可看到年婳的模样,他又强行忍着不发。 “各位,婳儿身子不适,进入就到这里,改天老夫有时间,我们再聚。” 各位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物,看到年婳这个反应,心里也都差不多明白。 待人都走后,年老将军让人把年婳带到房间用冷水降温。 咔嚓一声。 盘了多年的狮子头被他捏碎,“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大夫摇头,“此药是草原和中原媚药的结合体,药性猛烈,若强行压制……大小姐日后便不好有子嗣。” “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大夫看了看一边的齐知节,适时闭嘴。 寂静铺满了整个空间。 忽而,年老将军打破沉默,他看着齐知节开口道:“知节,你……可愿意?” 齐知节单膝下跪,脸上满是抗拒,却在低头后露出得逞的笑,“将军,婳儿此时中了媚药,在未成婚之前,知节不能做出如此混账事。” “你真是这么想的?别人不清楚内情,可你知道,”老将军手指慢慢敲打着椅子扶手,他眼睑微垂,开口道:“婳儿和赤那发生过关系,你不介意?” 齐知节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他停顿数秒后,咬牙道:“知节……很介意,但知节脑中却时常浮现起小时候与婳儿一期玩耍的场景,会想到婳儿追着我喊知节哥哥的画面,所以,我愿意娶婳儿。” “我会爱她疼她一辈子,求老将军成全!” 齐知节说的感天动地,甚至还落下了几滴眼泪,若换了旁人还真就让他骗了过去。 老将军沉思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会为娇娇寻一户好人家。” 齐知节愣住,他不敢抬头看年老将军。 难道他都知道了? “你听懂了吗?”老将军尚对他抱有一丝期望。 赤那虽好,但草原不是他的地盘。 若婳儿受欺负了,他就算有心,也无法直入草原深处替他的婳儿撑腰。 但倘若婳儿嫁给齐知节,她受欺负了还有他的老兄弟为她扛着,迫于民间舆论,齐知节也不敢对他的婳儿下死手。 最多不过是多纳几房妾罢了,婳儿拿着他的积蓄,也可一生无忧。 年老将军轻不可察的叹了一声。 他老了,快要护不住他的婳儿了。 老将军拍了拍齐知节的肩膀,“知节,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齐知节抱拳,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被老头压制了二十余年,终于有他翻身的一天了! 年老将军背着手离开,那挺直了一辈子的腰板儿就这么弯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齐知节关上房门,脸上温润的面具破裂,露出野心勃勃的面孔。 今日过后,他就是这将军府光明正大的主子! 年婳被泡在冰水中,寒冷却抵不住她内心的燥热。 齐知节俯视着,眼睁睁瞧着她难受挣扎。 年婳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齐知节后捂紧衣衫,“知节,我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 齐知节摸上她的脸颊,答非所问道:“很难受吧?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他本不想碰赤那碰过的女人,可如今看着她酡红柔弱的样子,他就受不住。 怪不得赤那宁愿不要草原也要来追她,“你床上功夫定是不错吧?不然赤那为何追你这么远?” 年婳打了他一巴掌,“齐知节,你在说什么?” 齐知节捂着脸,邪笑道:“没关系,想不起来更好,我就要赤那看着,他最在意的女人在我身下日日承欢!” 他狞笑着,平日还算俊秀正义的脸庞现在无比扭曲。 年婳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按在冰水中,冰冷的水灌入她的口中,让她咳嗽不已。 齐知节伸手就要脱掉她的衣服,他狞笑着,“年婳,你很难受吧?别怕,我这就帮你,很快你就会很舒服的!” 第47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5 就在齐知节再次伸手之际,一股大力踹在他腰间。 赤那破门而进,浴桶中的小人儿双眼湿润,青丝被打湿,可怜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一双小鹿般的眸子就那么望向他。 “赤那……” 女子一声呼唤,捂着腰子起身的齐知节被再次踹飞,直接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赤那满眼怜惜,他脱下衣服包裹年婳,飞身抱着小人去了客房。 床榻上,年婳双眸已经迷离,过久的媚药让她控制不住心神,只想向能给自己解热的源头靠去。 女子温热的唇吻在他脸上,烫的赤那心尖一片热辣。 屋中女子哭泣声声不已,男人轻声哄着,温声软语。 两人一呆便是两日。 再次开门后,屋外是怒气冲冲的年老将军。 他手中还拿着熟悉的藤条,赤那没有迟疑,径直脱了衣服,跪在他面前。 他背后是道道爪痕,年老将军嘴角一跳。 赤那对年老将军行了晚辈礼,“赤那不求老将军宽恕,只求能照顾婳儿一辈子!” 藤条如期而至。 破空的声音落在他背上,老将军开口:“赤那,你明知老夫心意人选不是你,为何三番两次……!” 老将军说不出口,只能用藤条发泄心中倒是怒火。 赤那恭敬回道:“赤那愿入赘将军府。” “就算你入赘又如何……你……” 老将军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你愿意入赘将军府?” 赤那点头,再次坚定说道:“我知道老将军心疼婳儿,可我这辈子只想和婳儿度过余生,还请老将军成全!” 赤那对着年老将军叩首,草原王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一跪,十分诚心。 年老将军受了这一跪,随即摆摆手,“罢了罢了,老夫老了,你们年轻人开心就好。” 赤那郑重道谢。 “不过,你先和婳儿相处相处,若婳儿不排斥你,一切再商量。”老将军重重叹气。 都是孽缘,孽缘啊! 他和赤哒那老小子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亲家。 “晚辈谨记!” 赤那开心回房,还在熟睡的年婳被他亲醒,他把脑袋埋在女子胸前,“婳儿,老将军答应让我照顾你了。” 年婳推开没羞没臊的男人,“祖父同意,我还没同意呢?” “况且谁让你救我?我明明是让知节哥哥来救……” “唔……” 她余下的话被堵住,男人强势地吻着她,良久,两人分开,赤那霸道开口:“以后不许提他!” 年婳撅嘴,“为何不提?知节小将军,你是什么?一个马奴,我嫁给你能有什么好日子?” 赤那张嘴却无言以对,他该怎么告诉小人儿,他的家产比齐知节不知多了多少呢? 可是小人儿还未恢复记忆,他还是先不要刺激她。 不过也无妨,赤那高兴地在她脸上吻着,“无妨,日后我入赘,就靠婳儿养我了。” 年婳一怔,“赤那你说什么?” 草原人最敬仰的草原王入赘将军府,这要是让草原人知道了,怕不是要引起两边战乱。 赤那吻着她的手背,一字一顿道:“我入赘将军府,不让老将军担心。” 年婳掩去震惊,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对于男人来说,入赘可能是最丢人的事情,可他……草原王,竟愿为了她入赘。 最后给年婳下药的人也找到了,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 年老将军摆摆手,将人关入大牢,无非是替罪羊而已。 他本想给那两人一条生路,可别人不想要…… 年老将军望向小将军府,眸色晦暗。 …… 年婳中的媚药不只是刺激人的欲望,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小。 近两个月以来,赤那都是贴身伺候年婳。 她下床他就抱着她下来,她想往东他绝不往西,她想吃鸡他绝不杀鱼! 年老将军咬着筷子恨恨地看着赤那,“小子,老夫我还没吃上红烧肉呢!” 那一大块一大块的红烧肉啊,就那么水灵灵地全都进到了婳儿的肚子里。 赤那挪屁股,挡住老将军担心视线,“那我挡住,眼不见心不馋。” “赤那!” 老将军摔筷子气呼呼离开,赤那不管他,还是喂到年婳口中,“来,吃瘦肉,我把肥的咬掉了。” 年婳在他背上敲了一下,“你这个无赖,祖父想吃点你就给他吃嘛。” 这两个月都是赤那做饭,可每次年老将军都是在他这受完气,然后再去膳房吃赤那给他留好的饭菜。 “我想吃那个。”年婳指着一盘黄灿灿的材料咽口水。 她早就馋那盘菜了,看着和现代的甜蛋糕有异曲同工之妙,香甜的蜂蜜味冲击着她的鼻腔。 赤那开心地为她夹过来,“这道菜的名字可特别了,你尝尝好吃不好吃?” 她被水冲走的那一个月,他做饭给自己吃,想和她吃一样的饭菜来念她。 可那难吃的饭菜也不知她当时是怎么吃到嘴里的。 所以,他苦练厨艺,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做给她做菜吃。 在赤那期待的眼神中,年婳吃到嘴里。 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香甜,软糯的膏体混合着蜂蜜的甜味,很和她的口味。 年婳眼前一亮,“好吃!” “不过你刚刚说这道菜的名字很特别,是怎么个特别法?”年婳伸手自己夹了几口。 赤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这道菜叫做两只小蜜蜂……” “和鸡崽子打架?” 赤那怔愣,他机械抬头看着年婳,“婳儿,你……都记起来了?” 他眼神闪躲,夹地菜掉落在地,语气中都是小心翼翼。 她想起一切后还会如此对他笑吗?以她之前想逃离他的程度来看……赤那不敢想。 年婳还没开口,赤那就跌跌撞撞出了房门。 年婳勾唇,眼底也是温柔。 暗夜幽深,一切声音都消失在黑夜。 赤那喝了一天酒,等到晚上回来之后。 他双眸赤红,想借酒壮胆向年婳坦白一切,“婳儿,吾名赤那,是草原王,你是我的兔奴……之前都是我不好,不让你离开,还害你落水……” 他趴在床头,懊恼捶头。 见年婳没有反应,他掀开床帘,可映入眼帘的是小丫鬟! 小丫鬟被绑着,嘴巴也被堵住,他给她松绑后质问道:“婳儿呢?!” 小丫鬟咳嗽几声,哭着说道:“大小姐被草原的莽夫绑走了!” 第48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6 赤那听完立即动身寻找,他朝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飞奔而去。 将军府出动所有家仆,宁城士兵十人一队,百人一组在城中来回寻找。 大将军府中。 年老将军着急地走来走去,可众将领回来后,都是摇头。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老子养着你们做什么?!” 茶杯落地砸成碎片,老将军胸口起伏不定。 齐知节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将军,府中丫鬟不是说,是草原人劫走了婳儿吗?” “与其在宁城乱找,不如问问赤那?”他勾唇,嘴角溢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赤那?他不是草原王吗?怎么会在宁城?” 在中原军中,赤那的名讳还是很响亮的。 齐知节满意地看着众将交头接耳,老东西不把年婳嫁给他又怎样,他照样能夺了他的权! 一个和草原勾结的大将军,还能被谁相信呢? 他邪笑道:“赤那为何在宁城,这就得问我们将军了。” 齐知节带着年轻将领站在年老将军对面,左手放在佩剑上,蓄势待发。 而另一边。 年婳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废弃的草屋中。 周围潮湿阴暗,偶尔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她手被绑在身后,粗糙的草绳将她如玉的手腕磨的血红一片。 有人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拿开,模糊的烛光后,是年娇娇扭曲的面孔。 她凑到年婳脸前,嗤笑一声:“年婳,你也有今天。” 年婳被蒙的久了,眼前有些许光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她蹙眉,“年娇娇你想干什么?” 年娇娇把火烛放在一边,坐在满是灰尘的板凳上,“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 她突然厉声开口:“要你死!” 年婳被她用脚按在墙上,“只要你死了,将军府的权势,家产都会是我的!还有知节哥哥,他也是我的!” “要不是你,祖父为何眼中没我?要不是你,知节哥哥早就娶了我!” 她发疯般的摇晃着年婳,“你怎么不死在草原!我都把你卖进草原那种荒凉的地方,你竟然还能勾搭到草原王!” “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我年娇娇不比你差!” 年婳被她慌的头晕,胸口一阵反胃,她硬压下去。 她淡淡开口,“所以这就是把我卖到草原的原因吗?” “你说祖父不疼你,可你吃的用的穿的哪样比我差!”年婳直直看着她,“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眼睛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年娇娇哈哈大笑,她双目欲眦,“他疼我?为何不让我嫁给知节哥哥,你知道他给我找了什么样的婆家吗?” “城西将军的小儿子,那个没有一点胆量,懦弱的孬种!他怎能和知节哥哥相比?!” 说完,年娇娇捂着肚子,脸上尽是温柔,“不过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知节哥哥肯定带着他的部下杀了那个老东西!” “他作为中原将领,却和草原王赤那勾结,意欲谋反;年婳,你觉得这个罪名怎么样?我想的!” 年娇娇看着满脸怒气的年婳,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身,“这么凶干什么?我又没有冤枉你们,孙女嫁给草原王,说老东西没有谋反的心,谁信?” “你放心,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我肯定会好好祭拜你和老东西,我会让你们看着我是如何幸福富贵一生的!” “年娇娇你个混账!”年婳再也受不住大吼一声,“祖父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对他!待我出去,定饶不了你!” 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手脚都被捆的结实。 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人的疼爱,可就是这个小老头儿,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爱。 “你倒是想的美。”年娇娇踩着她的肩膀用力碾压,她把年婳月白色的外衫被踩的都是泥土,似乎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以后我年娇娇是宁城将军夫人,我腹中的孩儿就是小世子,你年婳是什么东西?孤魂野鬼罢了,还能把我怎么着?”说着,年娇娇拎起旁边的酒坛,阴恻恻的笑了。 “年婳,当年你母亲不是自诩父亲不会纳妾吗?可父亲最后不还是纳了我娘亲?” 年婳死死盯着她手中的酒坛,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不断向后撤,可哪里比得过年娇娇的速度。 她在草屋周围都洒了烈酒,“年婳,你母亲斗不过我母亲,你也斗不过我。” 年婳朝四周望着,希望赤那还能和以前一样出现。 年娇娇凑近她,“你不会还在等着赤那来救你吧?估计他呀,现在正在宁城找你呢。” “城门都是关着的,那个莽夫怎么会想到你已经出了宁城呢?” 年娇娇的突然靠近,让她满身的脂粉味都窜到年婳鼻尖,她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呕吐感,弯腰干呕。 “?” “年婳,你不会是……有喜了吧?”年娇娇就要摸她的肚子,年婳双脚用力踹开她。 她的话也让年婳有了警醒,她的葵水,确实好久没来了。 她本以为是被媚药伤了身子,可她最近调养的很好,所以……她真的怀孕了? 小福不在,她也无法确定,只能寄希望于赤那。 看着年婳来回变换的神色,年娇娇扭曲的脸更加变形。 “你怎么可以有喜!” “我不许你什么都走在我前头!” 她拿起旁边的匕首,一步步靠近年婳。 “年娇娇!你冷静!”年婳瑟缩着后退,她想拖延时间,可年娇娇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我没怀孕,年娇娇你冷静点,杀人是要坐牢的!” “坐牢?”年娇娇脸上都是疯狂,“等知节哥哥成为将军,我怎么会坐牢呢?最多是清理和草原同流合污的祖孙!” “我有功!” “说不定皇上都要赏赐我!” 见她依旧过来,年婳不得不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 可四周寂静空旷,根本没人回应。 这不像是宁城,倒像是草原! 匕首高高举起,年娇娇咧嘴笑的阴森,“去死吧年婳!” 第49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7 “不要!” 匕首刺入皮肉,鲜血滴落。 年婳低头侧身,可身上没传来被刺伤的痛。 年娇娇的匕首刺到了赤那手臂上,男人浑身浴血,衣袍被血色染成暗色,紧紧贴着身子,仿佛罗刹从地狱走来。 年娇娇见一击不成,拿着匕首又朝年婳走去。 “你去死啊!” 赤那一掌将人扇晕,他从怀中掏出唯一洁白的帕子,为年婳擦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年婳扑进他怀中,哭泣出声,“赤那,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赤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抱紧他心爱的小人儿却又不敢动作,他身上脏,怎能脏了她。 可年婳抱得很紧,他柔声哄着,“婳儿乖,不怕,吾一直都在。” 年婳哭完后,突然觉得被千万双眼睛盯着,她转身才发现,小草屋已经被拆了。 屋外是以达鲁为首的草原众人。 达鲁咳咳两声,没想到他们王还有这样一面! 达鲁被赤那瞪后,立马带着众人原地转圈儿,看星星,看……月亮。 “那个,王,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啊,您……您继续,咳咳咳。” 年婳羞涩地在他胸前锤了几下,谅是赤那脸皮厚,也抵不住被万人围观自己的温柔。 羞红爬上男人耳尖,可他还是把小人儿盖在怀里,挡住众人看热闹炙热的视线。 突然,年婳抬头,“祖父呢?他……” 她不敢再问,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赤那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祖父无事,齐知节已经被我斩杀,剩余的叛乱者,祖父已经安排好了。” 齐知节……死了? 年婳转身看向身后,达鲁拎着的刀尖儿上还滴着血,仔细看后,草原众人中没有一人是干净的。 旁边的年娇娇偷偷摸摸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时,又突然发起攻击。 可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达鲁踩着后背压在地上,“小贱人,你是不是想死?” “啊!你个臭草原人放开我!”年娇娇被压着,充满怨毒的眼睛直直盯着年婳,“年婳,你杀了知节哥哥!” “你让我的孩子没了父亲,我发誓,也要让你肚子里的野种没有父亲!放开我!” 年娇娇疯狂扭动,可达鲁的大脚就像是五指山,压得她丝毫动弹不得。 “我呸!你这女人好生歹毒!齐知节自己作死叛乱,我们帮老将军平定叛乱那是有功!你怎么能诅咒兔奴的孩子没爹呢?” “真是恶毒啊你!” 说着达鲁还拿着马鞭抽了她一下,“还他娘的在草原点火,你有没有点道德心?” “现在草原正是枯草,一把火下去,多少生灵涂炭?多少生灵没爹?” “没……爹?” 达鲁突然停住,他手中的鞭子都掉落,“王?” “兔奴她……有您的子嗣了?” 不止达鲁愣住,所有人都看向年婳的肚子。 那里,有了他们王的子嗣? 赤那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尊雕塑。 年婳碰了碰他,还是没反应。 难道他不喜欢孩子?可是先前被阿达帕林误会她怀孕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赤那?” 她喊了几声,他依旧没反应。 年婳有些低落,她从他怀中起身,“你若不喜欢孩子,我们分开便是。” 说着,她掩去眸中的泪水就要离开,达鲁不解地看着赤那,他们王怎么回事? 达鲁平生第一次拍了赤那的肩膀。 duang! 赤那倒地! 达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现在力气这么大了?” 不对! “兔奴,啊不!”达鲁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王后,王晕了,他是激动晕了!” 达鲁带着几个草原士兵毕恭毕敬地把他们的王抬走。 抬到了——大将军府。 “嘿嘿,老将军,我们王就拜托给您了,您该打打该骂骂,只要不把他赶出去,咋着都行。”达鲁弯着腰给年老将军递上杯茶。 “这是草原新出的茶,能强身健体,您老笑纳。” 年老将军左手打着绷带,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无语地看着地上的,还有旁边的这几个。 “他这是怎么晕的?” 达鲁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王做得不光彩,按照中原的礼节,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才能把人娶回家。 他们王……直接让人有喜了,咳咳咳,虽然他们很开心,但是…… 达鲁只恨自己没多长几个嘴,他拍拍手,让外面的人进来,学着中原人的礼仪呈上礼单,“老将军,这是草原的小小心意,您别嫌弃,先给大小姐养养身子,不够您开口,我随时派人送来!” 老将军疑惑,草原人转性了? 他记得这个达鲁,可是条咬人的狼,现在怎么变成哈巴狗了? 虽然昨晚他们确实帮了他,但是…… 年老将军默默摸上了腰间的短刀,赤哒孙子的部下,让人不得不防。 达鲁委屈得快哭了,这老头咋还摸刀捏? 他真的是送礼的,当然,聘礼还得他们王自己送。 年老将军躲开他给他捶背的手,“有什么事就说吧,把赤那扔在地上是什么意思?我这可不收死人。” “没啥意思,就是想让您收留我们晚上,上门女婿也行。” 达鲁笑的谄媚,他“慈爱地”看向年婳的肚子。 他们的小殿下啊,你可要快点来啊! 年老将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巴掌扇到他脑袋上,“混账小儿,你往哪看呢!” 达鲁捂着头跳脚,“老将军,虽然王后是你的孙女,但是她肚子里有我们草原的小殿下!” “我看看我们小殿下怎么了?” 年老将军喝茶的手一顿,“小殿下?” 达鲁:“昂!草原的!” “所以赤那他?” 达鲁没脸见人,他捂脸:“激动到晕过去了……” 老将军对赤那这种受不住刺激的行为嗤之以鼻,他扶着桌角把茶水放下。 “来人,扶老夫回去休息。” 可还没等来人,年老将军两眼一翻,华丽丽倒地。 正巧落在赤那身上。 达鲁被吓一跳,“老将军?!” “你怎么也晕过去了?” 第50章 糙汉草原王VS在逃娇软小兔奴 28 年婳温柔地捂着小腹,不争气地看着榻上的两人。 府医收了银针,“大小姐,老将军和这位好汉只是突然气血上涌,片刻就会醒。” 话还未落,赤那和年老将军就突然睁开眼睛,若不是年婳精神强大,孩子都被两人吓掉了。 “婳儿,你你……” “婳儿,吾没来晚!” 赤那没意识到自己在哪,一个翻身就摔在地上,但他不管不顾,手脚并用扑到年婳脚下,“婳儿,你没事吧?” 说完,他颤抖着手摸上年婳的小腹,“这里真的有了吾的子嗣?” 往日威猛的草原王现在就差摇尾巴了,“吾不是做梦吧?” 啪! 藤条如期而至,老将军坐在榻边,“你还有脸问?” 老将军想说什么却又憋住,他示意周围人退下,“府医你留下。” 赤那感觉到痛后两眼放光,“是真的!” “婳儿,把那小子踢开,让府医给你把脉看看。”老将军按着两条腿,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拧了自己一下。 真他娘的疼! “婳儿不用动腿,吾自己走。”他麻溜起身给府医让位。 草原王在大将军府的事情在齐知节的推波助澜下已经传遍宁城,虽然众人没有亲眼见过,但老将军没有出面否认便是承认。 赤那站在年婳边上寸步不离,府医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发抖。 这人晕着还看不出来,怎么醒了之后如此骇人? 年婳红着脸拉赤那坐下,“糙人,你是想吃了府医嘛?” 赤那轻咳两声,收了一身气势,依偎在年婳另一边。 可那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府医,“怎么样?” 年老将军也伸着脖子问,“啥结果?” 府医不知是喜是悲,这么天大的秘密被他知道了,他还能活命吗? “你倒是说啊!” “你倒是说啊!” 两人伸着脖子问,脚下却一步也不动。 府医擦了擦脑门的汗,“回将军,大小姐……有喜了,看脉象,正两月。” 铛! 两人齐齐倒下,府医飞速掐着两人人中把人掐醒。 赤那步子踉跄朝门外跑去,“达鲁,快去准备聘礼!” “不对,嫁妆!” 老将军吹胡子瞪眼,跑这么快,他答应了吗? 年婳坐到年老将军旁边,给他轻轻按摩腿,老人家一直坐在榻上不动,腿肯定是麻了。 老将军脸一红,而后是满心欢喜,还是婳儿疼他。 “婳儿,你想好了?”年老将军将薄被盖在她身上,“只要是你的选择,祖父无条件支持你。” 年婳垂眸,轻轻点头,“祖父,我想和他试试。” “好,若是受委屈了,一定要和祖父说,草原虽大,但他赤那若是负你,祖父自损三千也要为我婳儿出气!”老将军怒目圆睁,边境猛将之势尽显。 “祖父~”年婳依靠在他肩膀上,老人已近古稀之年,记忆中挺直的脊背也已经佝偻。 年婳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她背过身拭去滴落的眼泪。 年老将军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婳儿长大了,想当初你还是尚在襁褓的小丫头,如今也要立业成家离开祖父了。” 年婳抱着他的肩膀撒娇,“婳儿永远都是祖父的小棉袄,不会离开祖父的。” 年老将军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满眼慈爱。 …… 入夜。 赤那被年老将军喊到后院,树下有石桌,石桌上放着一盘棋。 “坐下吧。”年老将军手执车,落下一子。 两人安安静静杀了几个回合,最后年老将军略胜一筹,赢了。 他躺在摇椅上,喝着草原的新茶闭目养神,“齐知节的尸体不见了。” “赤那知晓。”赤那规规矩矩地坐着,现在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中原老将军,更是他未来王后的祖父。 “宁城势力并不安定,最近宁城几个将军也不见了踪迹。” “中原的皇帝,并不赞成婳儿嫁于你。” 良久。 赤那抬眸,似做出决定,“若我同意恢复与中原的往来呢?” 年老将军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开口:“小子,你可想好了?赤哒那老家伙不愿与中原往来绝对不是置气。” 中原形势复杂,草原此时开放,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老将军,我已经想好了,”赤那朝年老将军深深鞠了一躬,“草原早些开放,未尝不是好事。” 年老将军深深吐了一口烟圈儿,他手指轻轻敲着摇椅把手,“年娇娇还活着,但她可以去死,婳儿会一辈子留在老夫身边;而你,只是娶了个王后,与中原无关。” ! 赤那大手突然攥紧,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别这么惊讶,你对婳儿好,老夫也不会为难你。” 不过赤那没有接受老将军的提议,他不愿意让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儿藏在暗处。 烟雾缭绕间,年老将军两眼满意。 老家伙,你有个好孙子。 . 赤那在年婳闺房门口紧张踱步。 小丫鬟露头,“姑爷,你不进来吗?” 赤那还在犹豫,屋中小人儿略带薄怒娇俏开口,“他不愿进来就让他在门口站着吧。” 眼看小丫鬟真要关门,赤那飞速和小丫鬟调换位置,然后关门上榻一气呵成。 他在门口踱步的时间早就捂热了身子,就等年婳开口让他进来了。 年婳面朝墙,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腰身,将人圈在怀中,“婳儿……” “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身后男人火热如荼,年婳被他盯的脸上发烫,眼前都羞得模糊,“明知故问!”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小人儿翻身,脑袋在她怀中来回蹭着,“婳儿有你真好。” 年婳羞恼,又无力地推着他,“大夫说了,前三个月不可以。” 赤那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 他只是有些想念她的味道,毕竟除了给她解毒那次,两月内她没碰过她一次。 喉结滑动,赤那发誓,他绝对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那你这是做什么?”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年婳被剥了个干净。 “登徒子……” 明月高照,夜色撩人,男人吸了一口ru肉含糊不清开口:“我在给孩子们养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