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策马奔腾,男子扬鞭起航。
年婳掌控全局,给他解毒的同时,又不伤害到腹中胎儿。
可,她低估了南宫肆对她的垂涎。
捆猪结捆不住杀红眼的狼。
有小福提供的安胎丹保驾护航,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只是这次过后,年婳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
凤印也顺利到手,两人安稳的过了一段时间。
转眼间。
春寒消散,距离年婳预产期还有半月。
秋月对年婳寸步不离,小喜子看到路上的草都要拔掉,生怕年婳摔倒。
一日,年婳正用早膳。
小喜子瞧了一眼年婳,有些不自在,走到年婳身边,小声说道:“娘娘,您要不要去换条裤子?”
怀孕真难,娘娘都尿裤子了。
年婳看了眼下身,她这是羊水破了?
她虽没生过孩子,但还是听过的。
“把稳婆带来,本宫要生了。”
“好,把稳婆带来,娘娘要生了,”小喜子弯腰走了一半,眼睛突的瞪大。
“娘娘要生了?!”
“娘娘要生了!!!”
“快去找陛下!”
年婳本来还有些紧张,被他这么一闹,倒缓解了不少。
小喜子腿一软,差点站不起来。
还是秋月把他拎在一边,派其它人去带稳婆和太医。
虽然南宫肆早就安排好一切,但真到了年婳生产的时候,还是有些兵荒马乱。
毕竟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腹中是三胎!
没人敢掉以轻心。
年婳被送入产房。
南宫肆飞一般赶回来,刚想进去却被稳婆拦在门外。
“陛下莫要进去的好,娘娘生产,您在会让她分心。”
南宫肆问小喜子,“秋月呢?”
小喜子扶着墙回答,“回陛下,秋月在产房陪着娘娘。”
南宫肆这才安心。
刚开始年婳并没有服无痛生子丹,好奇害死猫,她还想尝试下有多痛。
结果,宫缩阵阵。
“啊!”
浑身像是被撕裂,腹中胎儿着急地想要出来,皮肉被撑开的感觉,令人惧怕;巨大的痛苦让她泪流满面。
原来,做母亲是这么危险的一件事。
吃丹,一刻都不能缓!
产房外,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拎着药箱预备着,百年人参,何首乌……各种珍惜的药材随处可见。
南宫肆焦灼的走来走去。
产房内。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年婳象征性地喊了几声。
伴随着一声哭喊,婴儿呱呱落地。
“生了,是个小公主!”
稳婆继续指导年婳生产,虽然她不疼,但真的费力!
一刻钟后,另外两个也顺利响起哭声。
“是两个小皇子。”
几个宫女抱着三个孩子去给南宫肆看。
年婳满头大汗,躺在床上刚想休息,眼前突然亮光一闪。
先前接生的稳婆持刀就朝她刺来。
秋月反应迅速,将年婳连人带床都推进里屋。
屋外南宫肆听见动静,顾不得看孩子,持剑闯入。
几个稳婆见一击不成,破窗就要逃走。
井德明带着小喜子站在窗外。
井德明杀了一个,小喜子一人砍了两个。
井德明在婆子身上翻到了和先前刺客一样样式的荷包。
南宫肆当即下旨,太后谋害龙嗣,心术不正,命其守皇陵,非死不得出!
事后,井德明看着小喜子,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不错!现在都比师父厉害了。”井德明踢了小喜子一脚,“还挺会装,为师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小喜子挠头憨笑,“那我现在可以踢师父屁股吗?”
井德明一拂尘敲他头上,“滚犊子!”
臭小子还是那么不长眼色!
屋内。
年婳被南宫肆抱到清爽整洁的榻上,不苟言笑的帝王此时却眼眸湿润。
他埋在她脖颈间,感受着年婳温热的体温。
“昭阳,朕觉得现在和梦一样。”
年婳用力捏了他的耳朵,“现在还是梦吗?”
男人满意地在她胸口蹭了蹭,像只很乖很乖的大狗狗。
如果这是梦,他愿意一辈子都睡在梦里。
……
年婳产下子当天,南宫肆遣散了后宫。
百官虽有微词,却没理由说什么。
唯一一个老臣,提出来年婳是祸国妖姬,还被火烧的事情。
以辞官为要挟,让南宫肆收回旨意。
南宫肆想都没想,马上提拔了新官上任。
再无人敢出头。
微风正好,转眼三年。
三个孩子都已遍地跑,年婳本以为她会过上舒心的日子。
但也只有大公主让她省心。
大公主南宫承钤(乾),性子沉稳,唯一露出的笑还是在满月时看到秋月和小喜子。
一手抓住一人的手指头,整个皇宫的最强战力被她用一个笑收买。
她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奏折。
三岁会识字后御书房就成为了她的常居地。
大皇子南宫承恩,生性不爱动,还不爱说话,年婳一度以为他是哑巴。
找了不少名医,直到一个民间大夫给他开药时,他看到一味中药是动物的粪便,才免开尊口。
告诉年婳他只是懒的张嘴。
年婳当场气晕,南宫肆给了他一顿辣椒炒肉,才让他好了几分。
二皇子南宫承泽活泼嘴甜,见谁都笑的灿烂。
可就属他不省心,年婳气的手抖,“南宫承泽,你给本宫滚过来!”
年婳掐着腰,华服上沾满了泥点子。
而在他对面,一只泥猴子瞪着两只忽灵灵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求饶,“母后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年婳气的牙龈疼,这个熊孩子不是上树就是捉鸟。
在学子监上学,上次忽悠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当着女孩子的面脱裤子,美名其曰,遛鸟!
这次倒好,直接忽悠太傅的独孙吃屎!
那是能直接生吃的东西?!
至少给人煮熟……啊呸,煮熟也不能吃啊!
“你错哪了?”
南宫承泽撇嘴,“是他说他什么都敢吃的……”
“你还有理了?”
“母后说没有就没有。”南宫承泽不敢和年婳顶嘴,因为他怕挨揍。
“你!”年婳气不打一出来。。
“别生气,朕来。”南宫肆及时出现,从背后抱了下年婳。
然后蹲下和南宫承泽平视,“泽儿做的对。”
南宫承泽双眼放光,“真的吗父皇?”
“真的。”南宫肆牵着他的手,“下次问他敢不敢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