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大街那曲折幽深的小巷里,一位脊背佝偻的老头,艰难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蹒跚前行。
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嘴里不停地说着:“大爷,那个所谓的‘警长’,就是我们这可恶的碰瓷团伙的老大!”
身后,神色冷峻的王新安步伐沉稳,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哦,有意思!”
老头似乎生怕王新安不信,急忙又慌里慌张地解释道:“碰瓷这件事真与我们无关,都是那‘警长’逼迫我们的!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王新安听着老头急切的话语,呵呵冷笑一声反问道:“逼你们?”
老头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他…他……”话未说完,便被王新安粗暴地打断:“我相信你们!”
又走了一段路,老头在一个荒废的厂房外停下,身体因恐惧而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指着厂房说道:“就是这里了!”
王新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头那满是褶皱的脸,严肃地问道:“没骗我?”
老头瞬间诚惶诚恐,猛地趴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嘴里念叨着:“大爷,骗你让我生孩子没屁眼!”王新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老头如蒙大赦,赶忙起身,连喊两声“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后,磕磕绊绊地转身离开。
王新安看着老头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能生出孩子呢?你又骗我!”
话音刚落,从他的手心里爬出一根鲜血淋漓的触手,瞬间如闪电般穿透了老头的胸腔。
王新安缓缓推开废弃厂房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汹涌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铁锈味。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去,只见一行人正在认真演练一场碰瓷。
卖菜的大妈,维护治安的警察,还有煽风点火哄抬气氛的路人,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活灵活现,这场演练比王新安刚才经历的碰瓷逼真得多。
在人群中间,那个被碰瓷的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身着一身老旧的警服,躺在地上,正面临着众人的指责。
他显得疯疯癫癫,嘴里除了“不是我,不是我”,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王新安猜测,此人可能就是老头口中说的“警长”。
这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王新安的到来,碰瓷的演练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了片刻的停滞。
中间被碰瓷的、代号为“警长”的男人明显一怔,接着他怒不可遏地大骂所有人,“都让你们演练多久了,碰瓷还不专业!”
紧接着,从他的腹部钻出一个犹如深不见底的黑色光球,如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小黑洞。
突然,黑洞里伸出几条阴森的黑色锁链,带着凌厉的气势,不顾这些人的求饶,瞬间将所有发呆的人全部刺死。
鲜血四溅,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染红了这片废弃的空间。
王新安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看来那个老头没有骗自己。他在心里为老头默默悼念了一声“看来是我冤枉那个老头了。”
还未等王新安回过神来,那几条黑色的锁链又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他袭击过来。
王新安临危不惧,迅速操控自身血液,只见血液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层鲜红如霞的护盾。
锁链与护盾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火花。
王新安眼神坚定如铁,他深知眼前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全神贯注,将血液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血液护盾不断地旋转,试图抵挡锁链的攻击。
然而,那黑色的锁链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一次次地冲击着护盾,使得王新安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找死!”王新安心中怒吼着,他猛地发力,将护盾化作无数的血箭,朝着锁链射去。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激烈的交锋之声,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战争正在上演。
黑色的锁链在血箭的攻击下,显得有些畏惧和退缩。
它们原本坚硬无比的身躯,现在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
然而,那个“警长”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咒。
随着他的咒语声,黑色光球再次扩大,更多的锁链从里面伸了出来,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向王新安扑来。
面对这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攻势,王新安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但他的斗志却越发高昂,犹如燃烧的烈焰。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然后缓缓张开。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的血液变得更加炽热,仿佛燃烧的火焰,向四周激射。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黑色的锁链终于开始节节败退。
“警长”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如一张被黑暗笼罩的画布。
他企图再次加大力量,但为时已晚。王新安看准时机,飞身向前,一拳轰向那个黑色的光球。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光球瞬间破碎,光芒四散飞溅,“警长”也随之倒地。
他强行压下胸腔里不断翻涌的黑血,心中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太大意了,刚开始就应该用全力的!”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滚而落,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张失去了生命的画卷。
王新安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警长”,冷冷地说道:“部长叫我协助你去杀鸿瑾煊等人,收到了吗?”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只是在传达一个无关紧要的指令。
“警长”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在地上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胸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声“收到了”。
王新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原来你也不是多疯啊!”
未知城市的某处,王新安和“警长”在蜿蜒曲折、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并肩而行。
“警长”尽管伪装得很好,表情看似平静,但王新安递水时他还是愣了一下,显得心不在焉。王新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也看出了“警长”心事重重。
“警长”则在心里反复揣测部长大人发过来的那封信,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
“你去把以我儿子鸿瑾煊为首的人抓回来,然后依法处死,绝不姑息!”
“警长”听着部长大人义正言辞的话语,腹诽不已。
既然这样,派“眼镜王蛇”王新安过来协助显得很不正常。王新安适时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你很弱?能抓住他们吗?”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轻视。
“警长”立马明白王新安话里的意思,疯疯癫癫地吼道:“一会你不要出手,看我抓住所有人!”那模样仿佛失去了理智。
王新安听着他自信的话,心里暗自嘀咕:“正合我意。”
两人话罢,王新安停下脚步,盯着“警长”,伸出手指着前面说:“最后一个小队就是在前面传出求救信号,看你表演!”
“警长”拍了拍破旧的警服,整理了一下腰间的装备,正步向前,同时脑海中依然在思考着部长大人的话。
王新安则身形一闪,跳上高楼,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冷冷地看着即将发生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