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匆匆,时光恰似白驹过隙,尘世诸事犹如白云苍狗般变幻无常。
王新安缓缓推开超能者统筹部会议厅那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仿佛是岁月的长叹,预示着即将在此处上演的非凡篇章。
他目光粗略一扫,只见鸿蒙运和洛北城分坐两侧,彼此之间那股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气势,犹如无形的风暴在空气中肆虐。
在二人身后,分别伫立着金鼎捷和“书生”,二人立场鲜明,各自忠心护主。整个场内气氛凝重,那微妙的紧张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新安出声打破这短暂的沉寂:“有事?”他的声音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汹涌的涟漪。
这时,洛北城率先开口解释:
“前不久,在超能者统筹部发表反动言论的鸿瑾煊被捉拿后,竟打伤部长大人,而后畏罪潜逃。我与部长大人多次派遣超能者前去追捕,可皆被反杀,那些侥幸存活之人,也都丧失了超能力!”
王新安闻此,心中不禁一阵惊颤,“变异产生的超能力竟还能被剥离!”
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下意识偷瞄向“书生”,试图寻求确认,而“书生”却只是微笑着,未作任何动作。
这时,部长鸿蒙运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如今有不少人私下议论,说我以权谋私,才致使鸿瑾煊等人一次次逃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委屈,仿佛承受着不为人知的重负。
洛北城却玩笑着说:“我可没有这么说!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呢?”那看似轻松的语气,实则暗藏着尖锐的锋芒。
鸿蒙运面色铁青地怒视着洛北城,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冲破眼眶喷薄而出。
洛北城也收起了那和煦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对视,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即将凝固成冰。
王新安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接着问道:“可是要我去追捕鸿瑾煊等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情愿,仿佛早已洞悉其中的阴谋。
洛北城率先反应过来,赶忙笑着点头,并急切说道:“希望不要推辞!”那急切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而鸿蒙运听闻洛北城要王新安追捕自己儿子鸿瑾煊,内心自是痛苦不堪,但又不敢过多表露。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新安看着早有预谋的洛北城,心中了然,洛北城自是知晓王新安与鸿瑾煊关系匪浅!抓捕成功便会得罪鸿蒙运,逼王新安站队洛北城。
抓捕失败则借王新安与鸿瑾煊的关系向鸿蒙运泼脏水。
王新安不禁在心中笑骂:“我这真是里外不是人啊!”但王新安是何许人也!他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摸爬滚打多年,又岂会轻易被他人摆布。
王新安开口说道:“上次我与原第十二席的执行官大战,发现那陨神杵对我极为克制!我去实非良策!”他的目光坚定如磐石,试图以此为借口推脱。
洛北城听着王新安的话,赶忙找补:“那这样,我再安排一席与你同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王新安暗自骂道:“你就这么想把我拖下水!”同时,金鼎捷听着王新安的话反应过来,低头趴在鸿蒙运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鸿蒙运微微点头,而后开口说:“第十席执行官‘警长’与你带队同去,如何?”
洛北城看着鸿蒙运,点了点头,勉强说道:“也好!”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接着,鸿蒙运和洛北城将前往周边最大的黑市寻找代号“警长”的执行官之事告知王新安,待全部说完,王新安思索着“周边最大的黑市”,便起身离开。
王新安心中一直思索着“最大的黑市”,行于孔雀大街的街道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显得心不在焉。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的古稀老头,推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从巷子里猛地窜出。紧接着,老人身体一阵剧烈抽搐,食指按在无名指上,大拇指紧掐着中指,直挺挺地躺倒在王新安面前。
他嘴角歪斜,疑似中风。正沉浸在思考中的王新安未曾留意来人,一只脚不偏不倚地踩到了老人身上。
老人随即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就在王新安还处于懵逼状态时,一名警察迅速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拿出镣铐,铐住了王新安的双手,急切地说道:“接到群众举报,你碰瓷老人?”群众纷纷围拢过来,纷纷指责王新安:
“年轻人不学好,竟干这种碰瓷的勾当!”
“都是爹妈没教育好!”
“瞧把地上的老人气成这样,都中风了!”
“就是你在碰瓷,我亲眼看到了!”
王新安怒不可遏,大声质问:“举报我的人是谁?让他站出来!”
接着,一个买菜的大妈,提着菜篮子,露出一脸丑恶的嘴脸,叫嚷道:“就是他撞到老人,就要碰瓷!我看见了!”
王新安怒喝道:“你看见什么了?”
接着,买菜的大妈猛地朝王新安身上窜去,嘴里不停地骂着:“你是不是要动手打我?你打呀!你打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说着,她抛下菜篮子,继续往王新安身上靠,随后往地下一躺,紧紧扒着王新安的裤子。
周围的人们纷纷指指点点,警察不停地追问:“你怎么赔?你怎么赔?”
王新安仰头大笑:“怎么赔?当然是把他们的命赔给你了!”话音刚落,王新安的手瞬间化作利刃,瞬间穿透了往他身上靠的大妈的心脏。紧接着,他的身体里伸出无数血液触手,以极快的速度将警察和周围所有指责他的人全部吸干血肉,撕扯成碎片。
一时间,孔雀大街血流成河,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王新安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头,用血液触手提起老头的腿,笑呵呵地问:“你准备让我赔多少钱?”
老头瞬间出溜一下站起来,以一套极其丝滑的动作跪地求饶:“大爷,小的刚才弄脏了大爷的腿,您开个数?他们我都不认识啊!天理公共,您要明鉴!”
王新安脸上依旧带着笑,冷冷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代号‘警卫’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