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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李家旧案

    等周宴行洗漱出来,程棉棉已经摆好了一桌子菜,周母和程母也坐在桌前等着他。

    他落座后,程棉棉率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他碗中,用眼神示意他快吃。

    周宴行有些怔愣,他感觉这次回来后,程棉棉对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他们小两口的互动,周母和程母对视一眼,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县令府邸内,县令何文光喊来管家,“何福,昨日可有人进过我书房。”

    何福思索片刻,摇头道,“回大人,小的昨日并未发现有人进过书房,可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听完管家的回话,何文光眉头紧拧,焦急地在厅内来回踱着步。

    片刻后,何文光停了下来,沉声吩咐,“何福,你速速去找师爷过来,再让人去准备辆马车和一些干粮,动作要快。”

    这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何福有些慌乱,他声音微颤,“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准备马车?”

    “不要多问,快去办。”何文光轻喝道。

    何福退下后,何文光匆忙去了后院。

    县令夫人看到来人有些惊讶,上前问道,“老爷怎么突然过来了?”

    何文光语气凝重,“夫人,你快收拾些金银细软,带着孩子逃吧,我已经让何福去准备马车了。”

    县令夫人大惊失色,“老爷,发生了何事?我和瑞儿为何要逃?”

    “只怕是事情败露了,这几日我隐约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测,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今早我去书房,发现那账本不见了,恐怕上头快要来人了。”何文光回道。

    听完县令夫人已瘫软在椅子上,两眼一红,哽咽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瑞儿还这么小。”

    “所以我让你们快逃啊,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何文光吼道。

    县令夫人抹了把眼泪,起身回房收拾东西。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何福已顾不得规矩,语气慌乱,“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奴没有找到师爷。如今咱们府邸已经、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完了,全完了”何文光喃喃道。

    何福扶着脚步虚浮的何文光出了后院,便看见有不少人立在前厅两侧,按察使江承坐在其中。

    见到他后,江承哼了一声,“何县令,你可是在找你家师爷?”

    何文光一眼便看见了躬身站在江承身侧的师爷,桌上瘫着的正是他丢失的账本。

    他抽出被何福搀着的胳膊,指着师爷颤声道,“是你,居然是你,你是如何拿到账本的……”

    师爷依然低着头未答话,旁边的江承哂笑一声,“何县令,这话,你恐怕该问问你的小妾吧。”

    何文光看着身后已经从后院出来的夫人和妾室李霞,此时李霞的视线一直在师爷身上,目光哀怨。

    见状何文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目眦欲裂,咬牙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你们居然敢背着我……”

    李霞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与兆哥才是两情相悦。若不是当初我爹看中你的权势,非要我给你做妾,我与兆哥早已比翼双飞了。”

    何文光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直道,“你、你你……”

    “行了,本官今日可不是来看戏的”,江承摆了摆手,“何县令,你的罪证,本官已经查明,有什么话,等进了都察院再说吧。”

    他扬了扬手,身后立即有人上前将何县令押住。剩下的人则将府上女眷、仆役其余人等皆控制了起来。

    程家小院内,程棉棉正在屋内给程母煎药,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程志的声音。

    这几日程志总是去县衙打听消息,担心是有什么变故,程棉棉连忙出来查看。

    看到程志有些激动又带着几分欣喜的表情后,程棉棉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坏事。

    不等她开口询问,程志便有些激动地说道,“棉棉,县令被上头来的大官抓走了,府邸都被封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苍天有眼,那狗官可算是遭报应了。”

    程棉棉看了周宴行一眼,见他点头,心里了然,对程志道,“想必是何县令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被上头发现了。”

    程志又道,“棉棉,既然县令被抓了。那三叔和夏英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程棉棉心里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不论如何,夏英的卖身契在冯家,是冯家家奴。

    她从冯家逃出是犯了大旻律例,而他们家收留了夏英,同样是犯了法。即使现在何县令被抓,下一任县令也必须依律审理此案。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没有何县令他们的阻拦,或许我们可以进去探视我爹他们了。”

    程志听完也冷静了下来,“那我先去县衙打听打听,再准备些东西,到时候我们一起进去看他们。”说完他又匆匆离开了。

    程棉棉问周宴行,“是按察使的人带走何县令的吗?何县令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周宴行应了声是,给程棉棉讲了个故事。

    十五年前,东来镇有一户姓康的人家,家中世代酿酒为生。

    当时康家家主康阳在酿酒一道颇有天分,不仅改良了祖上传下来的酒方,还新酿出一种月白酒。月白酒清冽香醇,滋味十分不错。

    据说康阳与其妻子是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这酒正是取自她妻子名字。

    康阳夫妇俩并无太大的抱负,靠着这门酿酒的手艺,在东来镇开了个小酒坊,日子倒也过得颇为殷实。

    然而好景不长,当年一场大火,带走了康家十几口人的性命,当时康阳夫妇俩的幼子年仅三岁,也没有逃过一劫。

    据说那火烧了一整晚,将整个康家付诸灰烬,连尸首都未留下一具。

    程棉棉听后有些唏嘘,“这康家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难道此事与何县令有关?”

    周宴行摇了摇头,“我们查到当年康家那场火并非意外,而是李绝派人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