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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眼下人多,司纯知道即使祁森闻心中再不痛快,也不会发作。

    毕竟两人的关系不能摆到明面上。

    只是,回头又有的她哄了。

    至于司家其他人得见祁森闻,表现两极分化。

    年长一辈,反应平平,毕竟他们早已过了追星的年纪,只是略显惊讶。

    惊讶于司立宴竟然真的请来了祁森闻这样的顶流巨星为老爷子的寿宴站台献唱。

    年轻一辈,就不得了,男的瞪大了眼睛,女的捂住了嘴巴,一个个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真人。

    “天,真的是祁森闻本人啊!”几位胆大的司家女儿飞奔了过去,争先恐后的围向祁森闻,连司立宴都被她们挤到了一边。

    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周边之人的注意,不断有人策马而来,不一会儿,司家一百多号人几乎聚齐。

    年轻一辈都奔向了祁森闻,要签名要合照。

    年长一辈则围向了司纯,问东问西,毕竟他们更在意司家大小姐的回归,这可直接关乎他们的利益。

    不过这样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老爷子出来了。

    老爷子是坐着轮椅出来的,以往推他的都是总管金费,但现在推轮椅的人换成了外婆。

    老爷子身形微胖,白发如银,百岁的面容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老爷子一现身,司家众人立即丢下了祁森闻与司纯,纷纷按辈份排列站好,然后恭恭敬敬的鞠着躬,整整齐齐的高呼:“老爷子安好!”

    一百多号人,场面颇有些震撼。

    这样一来,并没有站队的司纯、沈觉明、悦悦,以及祁森闻、管小言五人立即显有些格格不入。

    “看来,司家家规,不是一般严谨。”沈觉明由衷感慨。

    每一个昌盛的家族背后都有十分严谨的家规家训,沈家也不例外。但与今日在司家的所见所闻比起来,沈觉明不得不承认,司家更胜一筹。

    沈觉明这话自然是对司纯说的,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司纯接话。

    沈觉明扭头,望向司纯。

    却见司纯的目光早已跳过他,望着对面的祁森闻。

    眸底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痴缠。

    若不是中间隔了司家众人,场合不对,沈觉明毫不怀疑司纯早已经奔向了祁森闻。

    沈觉明十指一收,暗暗握紧了拳头,但最后终究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前移了一步。

    正好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司纯的视线。

    视线受阻,司纯只好收回目光,而这时,老爷子发话了。

    确切的说,老爷子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又朝立在他身侧的总管金费点了点头。

    金费立即会意,一步向前,代替老爷子发话。

    无外乎就是向司家众人介绍外婆的身份与回归,末了,凡辈分低于外婆者,统统都要一一向前,给外婆行礼问安。

    “看来老爷子心中还是挺看重外婆的。”沈觉明再次出声。

    “这个时候的看重,只怕并非好事。”将心思从祁森闻那里收回后,司纯立马变得冷静、睿智。

    老爷子远比想象的更加衰老、虚弱,连正常走路和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偏还身居司家之主的高位,可手里却只握有最后的小部分权力与财产。

    说白了,这样的老爷子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

    这个时候,谁最得老爷子青睐,反倒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存在。

    可以想象,外婆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容乐观。

    沈觉明自然听明白了司纯的意思,但他只是在沉吟片刻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并末多言。

    毕竟,此处不是谈论这些的地方。

    司家后辈一一拜见过外婆后,便轮到司纯正式拜见老爷子以及司家长辈。

    司纯自然要捎带上女儿悦悦,以及沈觉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一家三口齐拜各路长辈。

    这是必须的礼数。

    可从一开始,司纯就觉得如芒在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不用猜,这道如刀子般的目光来自祁森闻。

    眼睁睁的看着司纯带着沈觉明这个前夫成双对的拜见外婆娘家人,自己这个现任却只能以外人的身份在旁边瞧着看着,祁森闻此刻的心理已经不单单只是打翻醋坛子。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如此痛恨他与司纯的这段关系不能见光。

    或许,他真的不能再不作为了。

    名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女人是,男人亦是。

    祁森闻唇角微扬,眸底闪过一抚疯批的锋芒。

    司纯这边拜见完毕,本以为就可离开马场,回房休息,不想老六司一航突然出言邀请老爷子去赛马场观看赛马比赛。

    老爷子一生爱马,年轻时最大的爱好是赛马,后来年龄大了折腾不了了,便只好改坐观众席,观看赛马。

    可想而知,老六司一航话音还未落,老爷子就欣然答应了。

    于是,老爷子便众星捧月般的被众人拥簇着推向赛马场。

    而外婆与司纯等人已经被不着痕迹的挤到后边。

    “外婆,我有点累,不想看马赛了,想回房休息。”司纯心中压着事,实在没心思去看什么赛马。

    “怎么会累呢?昨晚没睡好吗?”外婆立即关心的问。

    司纯点头,“嗯,有点认床。”

    她昨晚确实没睡好,但却是因为那根验孕棒显示的弱阳性结果,她现在就想找个机会离开司家去趟医院,抽血化验,到时结果就可以肯定了。

    为此,她现在甚至没有心思去哄明显已经生了大气的祁森闻。

    “那让觉明陪你一起回房休息吧!”外婆倒是一直没有忘记将司纯与沈觉明绑死在一块儿。

    沈觉明一听,正要答应。

    “不用。”司纯赶紧拒绝,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验血,沈觉明若是一直跟着她,反倒打乱她的计划,于是,连忙道:“外婆,悦悦想看赛马比赛,觉明得看着悦悦。”

    说完,不给外婆和沈觉明说话的机会,拉过悦悦便想交给了他们。

    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悦悦竟然一直低着头在摆弄一个通体雪白、质地细腻的玉坠。

    “悦悦,这玉坠哪里来的?”司纯一眼便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很可能破七位数,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循走,当即蹲下身,追问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