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这么甘心被人看轻,我没有做任何错事,就只是因为关系户的原因,被这样为难轻视。
第二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到了工作室。
老板看见我,一脸惊愕,语气里压着怒火道“跟我来。”
我跟着她进了办公室,门一关,她皱着眉毛看向我,质问道“你没听懂我昨天话的意思吗?”
“我说不让你来,是为了保护你,不是为难你。”
“说白了,我就是怕老员工心有怨念,找你麻烦。”
“你出了事,我没法向程先生交代。”
我道“我以为您是嫌我能力有问题…”
老板摇摇头,道“绝不会的,程先生给了我好处,让我收下你。”
“我呢,拿到好处,就自然要终人之事。”
她满眼期待的等我开口,我道“好,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她思量了一瞬,语气轻下来,道“你的工作,居家也可以完成,会有人给你通知工作。”
“你以后就不要来工作室了,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我心情瞬间低沉下去,我原本满腹气势,觉得自己浑身是理,可是被她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语气里的傲慢,姿态里的高调,都促使着我卑微又脆弱的自尊破碎成渣。
我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道“我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再难过也要忍着回去再说,我在这个工作室已经够狼狈了。
继父好心的庇护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终归还是我太无能。
我溜溜达达的往家走,到了门口看见院门开着,我能进我家的人都有随手关门的习惯,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忘了。
我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我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只觉得周遭阴风四起。
再去看进屋子的大门,也开了缝…
那条缝隙漆黑如泥,我通过它什么也看不见,可藏在暗处的人却能将日光下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缓缓往后退了半步,拨通了电话,康书言很快就接了,我低声问道“你回家了吗?”
他道“没有,刚出校门。”
我心口猛地一颤,恐惧感顿时涌上来,不是他的话,就只能是陌生人。
他听出我语气里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是碰上…”
一个人影迅速从门口窜出,我慌了神,快速扣上院门,往对门康书言家跑。
赶在最后一秒,关上门,他家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手机里传出他焦急的声音,道“怎么了!”
我声音发颤,喘着粗气道“有个人,他刚刚进了家里,我现在躲进你家了,你快回来…”
我挂断电话,立刻报了警,可是警察和他赶来都要时间,我要自救。
那人开始疯狂的敲门,那声音像沉默的哀嚎在我耳边凄厉的嘶吼着,但他一个字也没说,敲了有五分钟。
声音在五分钟后戛然而止,我快步往屋子里躲去,刚想去看玻璃外,可下一瞬我就看他表情狰狞的开始用头撞击玻璃…
玻璃再坚实也是架不住硬磕,我慌了神,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划过…
我看了看周遭,转身进了厨房,拿出最锋利的一把刀,死死握住刀柄,躲进主卧的浴室里…
能拖延一会就是一会…
康书言家每天后门,后面是一堵死墙,我无处可逃。
恐惧让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我告诉自己不要怕,实在不行就和他同归于尽。
忽然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响,他进来了,他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就像催命的乐曲。
我听见门被粗暴的敲击着,卧室门被拆卸,接着是浴室门,他马上就…
浴室门被猛踹了几脚轰然破碎,我看见一个逆光的身影,他冷冷的看着我,缓缓张开嘴,道“别怪我,我是受人之托。”
我举起刀就朝他刺,他敏捷的躲开,我捉住他躲闪的机会,再次举刀他果然没躲过,刀刺在他肩膀。
他吃痛,瞬间暴起,用力掐上我脖子,我瞬间被强烈的窒息感控制,我感觉视线模糊,呼吸骤停…
但刀还插在他肩膀,我艰难的张开嘴,道“你的血流出来了…擦不干净的,你会被抓住的,你得陪我死…”
他冷笑一声,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离开…”
我渐渐失去意识,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