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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叶宇开车,娘仨坐在后面。一路向平镇行去。妈坚持要买几样东西,算是做女儿的心意,叶宇两人拿的再多也是小辈的东西。

    在商店买了月饼,糖,点心。又割了几斤肉,买了两只鸡,半篮子鸡蛋。陈艳付钱,妈也没坚持。

    这些东西算是丰富的啦,一般家庭舍不得买肉买鸡,能拿两盒月饼点心就行了。

    离开小镇,开在大路上,十几里路只不过转眼的时间便拐进了去杨村的土路。车后拉起一道尘烟,随风扬起。

    “这么旱,庄稼没啥收成。农民靠啥过冬。”叶宇感慨道。

    “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活法。现在的年成饿不死人。午季的麦就够吃一年的,没人吃粗粮了。”妈说。

    “花钱不是还要靠秋季的吗?”

    “现在村里好多人出去打工啦,到你舅舅矿上干活的就有七八个。种好麦,还会有人外出做工,镇里专门有人组织,拉人去南方打工挣钱。你们在南方上学,南方真的发展这么快吗?”

    “是比我们这里发达的多,十年的差距也不止。是该转变意识了,只守着几亩地不行啊。”

    “你们建工厂,不是需要很多的工人吗?”

    “那是国营建设局承建的,包工的小队没有机械干不成的。”

    “种上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

    “有啥看的。我只等着验收就行了,没怎么去过问。”叶宇无所谓地说。

    “好啊,妈,帮我们把着关。”陈艳高兴地说。

    “把关谈不上,也不想干扰你们的决定。只是想看看那里的风水,不行的话还能改改。”

    “风水不差的。东有河,临水而润,西临山,靠山而定,北连北山,有山相依,可挡外部侵犯,南面开阔,前景无阻,中间有湖,怀抱日月,可保昌盛,外引高山湖泊,虽靠雨水而灌,强在群山势大,连绵不绝,并时有大雨滂沱,财运亨通。我深知蓄而不散,终成隐患的道理,开凿渠道,引入江河。”叶宇一番的说词。

    “宇,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陈艳也去过明离山看过一次,看不懂,只是觉得地方不错。

    “你又不懂易经,没法跟你探讨。”

    “你知道的多,我是笨了点。”陈艳幽幽地说。

    “艳儿,学易可不是容易的事。还要看人才行。不是不想让你学,而是认为你不应学这种东西。按迷信的说法,学易会折寿元,只有五行俱全的才能避免。而你是阴阳体质,水行过盛。所以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东西。”叶妈一番说词,才打消了陈艳的念头。

    “只要宇懂就行了,我不学这个啦。”陈艳轻松地说,“妈,不是说缺啥补啥吗?我住到山上不是更好一些吗?”

    “傻孩子,那是说身体欠缺。不是命格。应趋利避害,近水而亲,近山而伤。”

    “记得了,妈。”陈艳乖巧地说。

    “在你外公家过一个月,是不是觉得身体不适,有些干燥的感觉?”

    “是的,还好发脾气,找宇的事呢。”

    “在南方没有找事?”

    “没有。全听宇的。柔顺的很。是吧,宇?”

    “是的,听话的很,跟个小猫似的。”

    “那个,工厂办公楼建好了,我还不能到那里面去啊?”

    “可以改啊,建个适宜的小环境就解决了。”叶宇说。

    “幸亏跟了你,要不然岂不受苦一辈子还不知咋回事。”

    “这就是命格啊。跑也跑不掉。”

    “美得你。嘻嘻,外公家到了。一来到这就觉得亲切。”陈艳欢喜地叫道。“村头的那棵大柳树呢,怎么没了?”

    “村子要修路,碍事刨了。你一说我才觉得有点可惜呢,我小时候,它就长在那,几百年的老树了。”

    车子在门前停下,一家人下车。听得有人喊门,大妗拉开大门。

    “英妹来了。还有艳儿,小宇,小梅。你外公几天前就念叨,说你们中秋会回家来的。看看,艳儿变得更漂亮了。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礼物。来,我提着这个。小梅先进院,对你姥姥外公说。”

    每人手里都提着东西,说说笑笑的进了院。正巧今天还没人来找外公,外公正一个人随意的写写画画,听得说话声,放下笔走出来。

    “外公好。”两人手里拿着东西,弯腰,一起向外公行了个礼。

    “好,好,”外公高兴的顺顺胡须,“进正堂说话吧。”

    姥姥坐在正堂,正和几个后辈闲谈着,这时也一起出来。

    “姥姥。”两人又一起向姥姥行了个礼。

    “正说这小没良心的,哦,姑姑回来了。”从西屋里出来的表嫂,听得是叶宇的声音,正想打趣,先看到了姑姑,连忙招呼一声。

    表哥杨大勇也出来招呼姑姑一声。开儿,天儿小跑着来到叶宇面前,“小叔好,小婶婶好。小姑姑好。”

    “有没有偷懒,灵拳学会了吗?”叶梅像个小大人一样的问杨开。

    三个小孩没进屋,一起跑去别的地方玩。

    “昨天下午回的家。大舅去矿上啦?”叶宇说。

    “他是成天的忙。”大妗说,“都别站着了,坐着说话。”

    倒水端茶,拿瓜子。

    陈艳拿起礼物盒,递给姥姥,“姥姥,给您买一套绸装,看看喜欢不?还有一套饰品,没您的手工精巧。”

    “乱花钱。我啥都不缺。”嘴上说着,接过来取出,“还是南方人绣得精美,这针脚几乎没有痕迹。”

    又拿起另一只盒子,“这是送给外公的绸装,还有一套画具。”

    外公不见什么喜色,收下放到一旁。

    “这一盒是吴教授托我捎来的,这一件是黄主任的礼品。”

    “要他的东西干啥。小吴的是画作吗?我看看有什么进步没有。”说着,也不坐着了,起身去了画厅。

    “这是给大舅大妗的绸服,”

    “还给我们买东西,乱花钱。哈哈,真是孝顺,没白疼你。”大妗高兴的收下。

    “给大舅买块表,您先收着。这是给您的饰品,看看喜欢不?”

    “我一个做饭的家庭娘们,戴什么饰品。我看看,咯咯,真是漂亮。”

    “这是铂金的项链,一条要好几千呢,还有一块宝石,啧啧,上万了啊。”表嫂两眼发亮,“我的呢?咋不送我东西?”

    陈艳有些局促,不知怎么说。

    “你靠边,没你的东西。等你出嫁的时候再送礼。”叶宇说道。

    “小子,欠揍。”表嫂闹道,“你们这是发财了啊,一圈下来好几万的花销,说,是不是抢大户了。”

    “还抢小日国了呢。”

    “不行,这块表我要了。西洋货啊,啧啧,正宗的瑞士出品,金表?”

    “哪来的金表啊,不识货别乱说。”

    “这是欧米名表,一万多块吧?”

    “还是表哥识货。”

    “我不要了,送给你表哥吧,老爹也不配戴这么名贵的东西。”表嫂把表抢到手,顺手塞到表哥的手里,“戴上,反正是小叶抢来的,正好分分赃。”

    “拿去吧,跟个强盗似的。”大妗笑骂一句。

    “这是给开儿天儿的练功服。”陈艳最后拿起两个盒子递给表嫂。

    “哈哈,谢谢。真的有心了,还是艳妹想着我们。”表嫂感动的说。

    一圈的礼物过后,才说起了家常。叶宇和表哥出了屋,来找外公。

    “吴教授画的怎么样?出名的画家呢,来求他作画的排着日期,据说一幅画好几千,好的作品值几万几十万不等。”叶宇说。

    “有点进步。只是还改不了抖腕的毛病,线条出现弯曲,不流畅。”外公点评道。

    “他又不练武,定不住力。”叶宇说。

    “嗯,抽时间你教他杨式十八招,练练内力吧。”

    “好的。”

    “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事情吧,都经历了哪些?大勇你去喊你爸回来。”

    大勇答应一声,出去了。

    叶宇有些摸不清头脑,内心不安。

    “是不是害人性命了?”外公低沉地问。

    叶宇低下头,象认错的小学生,把从家出发,在火车上的事情,到校后军训的事情,和教官比武,和陈家发生的事,去冈城的事情,第二次去冈城的事情以及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大概。

    老爷子久久的不出声,沉默不语。

    “过来,我给你把身上的煞气祛除掉。”外公坐到叶宇身后,双手按在叶宇背后,“守中,运行小周天。”

    叶宇意守丹田,气息运行任督,缓缓而行,经过一个个穴位节点,毫无滞涩之感。如流水流畅,周身舒泰,自然平和。

    “运行大周天。”

    叶宇感到一股气流进入身体,顺着自身的气息直入冲脉。速度不断加快,带起一丝丝驻留的气息随之流动,进入百会位置,结成一个小团,然后从百会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