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你已经做的很好,我不怪你。”
秦夭眼含向往,脑海中组织着语言。
“阿诺尔,你应该也感觉到到,我不是伊米修斯。”
秦夭离开地球已经太久,那片土地,那些形色各异的人似乎已经在记忆中淡忘,但是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永远不变。
“在我的家乡,所有虫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雌虫也不必将一生献给雄虫,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或许有些地方并不完善,但是我很爱我的家乡。”
“你懂我的意思吗?阿诺尔。”
盯着雄主认真的脸庞,阿诺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角划过。
用手指触碰,原来是泪。
阿诺尔再也绷不住了,扑进秦夭的怀中号啕大哭,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委屈洗刷殆尽。
秦夭也不着急,陪着阿诺尔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从地球到虫族,或许再也没有谁像阿诺尔这般将自己放在心尖上。
在无数个日夜里他们同床共枕、灵魂交织,他们就是最好的伴侣。
阿诺尔哭的投入,鼻涕眼泪抹了秦夭一身,好好的一件睡衣就此报废。
“你呀。”
秦夭刮了刮阿诺尔挺翘的鼻子。
“怎么这么多水,在哭要成个小花猫喽。”
阿诺尔噗嗤一笑,头顶的阴霾消失。
他捧着秦夭的脸颊郑重其事的吻了上去。
“我爱你,不管怎样阿诺尔一定会保护你……”
这一刻他真真正正的对这只雄虫臣服。
(爱情就是一个相互博弈的过程,随着不断的深入,相互试探,相互让步,最后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对方)
“不哭了。”
秦夭将阿诺尔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仔细的揉搓着阿诺尔的膝盖。
这么长时间,膝盖都青了,这雌虫也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阿诺尔你的做法,我并不反对,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雌雄地位的悬殊并不只是制度的结果,更重要的是信息素和精神抚慰。
事关重大,秦夭不得不提醒阿诺尔。
显然,秦夭能想到的事情,阿诺尔不可能想不到。
“我们已经研制出缓解精神力暴动的药物,就目前实验来看,效果不错。”
在得知自家雄主内心的真实想法后,阿诺尔的愈发放肆。
“怎么样,雄主。”
阿诺尔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秦夭,就像是一只求表扬的小猫咪。
不得不说,阿诺尔也是有些憨批在身上的。
“对对对,我们阿诺尔最棒了,天下第一棒。”
几句夸奖,就让阿诺尔喜笑颜开。
屋内的气氛正温馨,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屋外的警报也被触发,发出刺耳的声音。
“阁下,第一军少将埃德斯诺奉命请您去警局走一趟”
门外雌虫的声音表面尊敬,实际上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雄虫一无权二无钱,就连引以为傲的信息素也可以被药品替代,活脱脱一个废物点心。
况且,雄虫脾气恶劣,也不讨人喜欢。
见屋内的雄虫没有出声,埃德斯诺的动作愈发粗暴。
“阁下,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已经给足了您面子,如果您不配合,后果自负。”
从大大的落地窗望去,门外密密麻麻全是埃德斯诺带来的士兵。
阿诺尔下意识的将秦夭护在身后。
“雄主,你先上楼休息,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处理。”
本质上,秦夭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打心底里发怵。
半推半就的上了楼。
就在卧室房门刚刚关上的那一刻,别墅的大门也被虫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