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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共同坠湖

    面具人不慌不忙的更换了曲子,那群黑衣人瞬间战斗力大增,个个力大无穷,十分凶猛,居然将金衣使者连连击退。

    更为糟糕的是,刚才昏睡不醒的护卫们骤然醒来,居然也开始攻击金衣使者,一时间让金衣使者腹背受敌。

    “又来了,又来了!”云奕月暗暗吐槽,这面具人怎会如此热衷于制造傀儡人,她手下一阵乱弹:“停止内耗,一起发疯。”

    那群被控制的护卫们纷纷丢下武器,三三两两的挽着手臂欢乐的跳起了舞。左抬腿右抬腿转一圈,左挥手右挥手再转一圈,不知道跳得有多开心。

    江昀扬厉声喝道:“我已经送信前往秘阁,若我此行出了事,必是祝义那厮在背后下黑手,好好想想你们主子教训的话,是否还要继续?”

    黑铁塔犹豫了,他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具人,似乎没有料到江昀扬已经得知他们是祝义的手下。

    面具人却紧盯着云奕月,他的目光落在云奕月腰间的牛头木牌上,久久不曾挪开。

    黑铁塔喊道:“鬼面,你发什么愣?”

    面具人这才回过神来,他简短的回道:“抢东西!”

    黑铁塔冲着江昀扬伸出蒲扇大的手掌:“藏宝图,魂曲谱,快点拿来。”

    江昀扬伸手护住脚下的黑漆描金木箱子:“这是我们江家费尽辛苦才寻来的东西,不能给你。”

    黑铁塔不管不顾的前来抢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到了那口木箱子,他喜滋滋的将木箱打开,不料里面却骤然喷射出毒烟,飞出一窝毒蜂,将他蜇得哇哇大叫。

    黑铁塔的眼睛看不见了,他剧痛之下发了疯,抡起手臂粗的铁链胡乱挥舞,狠狠朝着江昀扬的方向抽过去。

    江昀扬护着江岚和云笑一骨碌从马车上跳下来滚到一旁,躲得远远的。

    面具人听见黑铁塔的痛苦嘶吼,他大声喊道:“老铁,西北边有湖,遁走!”

    黑铁塔不再恋战,而是凭感觉抢了匹马迅速拖着铁链朝着西北方的清泽湖奔去,噗通跳入到湖水中沉了下去。

    面具人再次弹奏曲子,命令弯刀黑衣人全力攻击,之后他一脚一个将大祭司和褚钰踢下马车,转身驱车直奔清泽湖。

    云奕月大惊失色,她也想跳车,可惜被面具人用长鞭拦腰系住拴在了车上,竟然跳不下去,只能跟着面具人一起离开。

    咚的一声,整辆马车连带着两人冲入清泽湖,瞬间沉没不见。

    这场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褚钰撕心裂肺的朝着清河湖冲去:“阿月,阿月……”

    黑衣人没有了面具人的魂曲加持,战斗力渐渐减弱,他们不敢恋战,瞅了个空子全撤了。

    江昀扬脑袋嗡嗡响:场面已经控制住了,可偏偏云奕月坠了湖。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云奕月一个劲儿的冒泡泡,她感觉胸闷气短,越来越喘不过气,心里十分焦急:完了,江风权曾说这湖里有古怪,会扯着人往下坠,自己怕是要淹死了。

    面具人在水里游得很快,他扯着云奕月往湖底的石头阵里钻去,七拐八绕之后居然钻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这里面有氧气,像是个巨大的泡泡。

    云奕月痛痛快快的呼吸了好几下,她这才从憋闷的感觉中缓过劲儿来。

    面具人嘱咐道:“待在这里不要乱动。”他又出去寻找黑铁塔,不多时也将人拖了过来,三人挤在一处。

    黑铁塔面目肿胀被蜇的全是疙瘩,眼睛也被毒烟熏的看不见了,眼角隐隐渗出黑血,他不停的痛苦嘶吼,将石头锤的砰砰响。

    面具人从怀里摸出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塞入黑铁塔的口中,又取出瓶药膏给他涂抹眼睛和红疙瘩,黑铁塔这才渐渐止声。

    云奕月拖着伤腿不敢乱动,只能靠在石头上歇息,她好奇的打量着面具人,心想待会该摸哪块石头去砸他的头。

    面具人安顿好黑铁塔之后,他来到云奕月身边,一把扯下她腰间的牛头木牌仔细端详,看得十分认真。

    云奕月心里一惊:这牛头木牌是爹爹特意让自己挂在身上的,难不成这面具人果然与自己有亲,他真的是祖父的私生子,自己的野叔叔?

    面具人嘶哑着开了口:“你可认识云瑶?”

    云奕月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面具人呵呵一笑,带着无尽的痛苦,他用手指了指云奕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是凶手!”

    云奕月顿时不乐意了:“我又不认识她,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面具人自顾自的重复道:“云家人,都是凶手!”

    看来,这里面果然有故事。

    云奕月一把拉住面具人的手臂,双眼直放光:“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面具人却痛苦的捶着脑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凶手,云家人,凶手……”

    云奕月看着面具人这副模样,像是受过不小的刺激,以至于提到凶手二字,他就神志不清难以自控。

    黑铁塔靠在石壁上叹气道:“该死,我们杀的那些人都该死。”

    云奕月试探着跟黑铁塔交流:“大哥,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黑铁塔攥紧拳头使劲捶着石壁,拽动着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你可瞧见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都是拜那些人所赐。”

    “祝山?”云奕月脑筋一转,她试探着问道:“你说的可是当年死在戏楼中的祝山?”

    “没错!”黑铁塔提及这个名字,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那帮在戏楼中饮酒作乐的恶人,将我们族人的命视为蝼蚁肆意践踏,多少人被他们楔入魂钉制成傀儡,然后替他们殊死搏杀做尽肮脏事。”

    云奕月心想:这莫不是狗咬狗一嘴毛,究竟孰是孰非还真不好说,不能轻易相信。但她留意到黑铁塔身上的铁链似乎很不一般,细瞧之下竟然是被一枚枚筷子粗细的魂钉深深的楔入到身体内。

    她能猜得出来这些魂钉必定不简单:“这些钉子不能随意拔出,是吗?”

    黑铁塔点点头:“祝山等人掌握了许多邪恶秘术,不知他们是怎样将这些钉子楔入我们族人体内,然后再操控我们。这些魂钉可以让人力大无穷远超常人,可是使用几次之后就会让人力竭而亡。”

    云奕月接着猜道:“刚才在外面打架的那帮人,就是因为身上有魂钉,所以才能跟金衣使者打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