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很是喜欢时锦 。
当初在青城山上的时候,她帮自己挡了一刀。
那时候,时锦第一次见到周夫人,上去就是直接挑明,她需要自己手中的佛像。
周夫人掌控着佛像,早就已经对外放话,自己名下的制香,有一款热卖的,就是醒时见花,谁能拿出这个佛像,配方就会亲自交给对方。
沈即沉一直都想做香。
离婚之前,时锦就已经知道,佛像一直都在周夫人的手上,只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她挡刀的时候,其实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后来在游艇上,知道周夫人竟和陆羽还有那样一层的关系,时锦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冥冥之中真的注定的?
这是阿羽的姨妈。
“锦小姐。”周夫人似乎是真的中毒了,面色一看就可以看出来。
她的气色非常不好,并且唇色很重,难怪萌萌告诉自己,在医院待着好像也没什么用,体内的毒素根本就无法一次性根除,只能解决一些表面的问题。
“让你见笑了,隔了这么短的时间,再见面竟然还是在医院的病房内,我这把老骨头了,天天都有人要我的命。”
说到这儿,周夫人忍不住咳了两声。
时锦哪怕是想到了陆羽,也一定会帮周夫人治病的。
但她以前学的都是中医。
人跟着上前的时候,她下意识伸手搭在了周夫人的手腕上,低声说:“周夫人,我今天就知道你因为病了,在这儿住院才特地过来看你的,其实我也略懂……”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保镖又敲了敲门。
时间将后半半句,“略懂一些医术”给咽了回去。
听到保镖说:“夫人,沈先生带了人过来。”
时锦心头微微一颤。
沈先生?
沈即沉吗?
毕竟在这个临都,这个时候来看周夫人的,怕是也就只有沈即沉了。
门外站着的,的确是沈即沉。
上次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周夫人应该是中毒了,这几天,医院这儿束手无措。
人长时间被毒素困扰,身体自然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而且周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各方面的身体影响是很大的。
沈即沉是带了医生过来,本身就是搞中医的,能让沈即沉带过来给周夫人,肯定也不可能是浪得虚名的人。
沈即沉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见到了里面的女人,他愣了一下。
时锦竟然也会在这儿?
之前自己的项目,被她搅和,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有意要和周夫人合作,所以又来这儿搞破坏?
男人眸光沉了沉,当着周夫人的面,沈即沉并没将视线一直停留在时锦的身上。
“周夫人,这位是费老。”
沈即沉直接做介绍,“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在中医的造诣上,非常有名。我知道你身体的情况不太乐观,你放心,这次我帮你请来了费老,就是为了给你治病的。”
费老,本名应该是叫费重林。
时锦也听说过这号人的名字。
在临都,他的确是挺有名的,之前还有很多上流社会的太太,找他调理身体。
在贵妇圈是有名望的人,口碑自然不会太差。
不过这个费重林还懂解毒吗?
这技术活,可不是现在一般的医生懂的。
费重林进来了之后,就表示自己要给周夫人号脉。
这期间,时锦没开口说话,她来找周夫人,可不是为了过来显摆自己的。
如果沈即沉带来的人真的可以帮周夫人解决问题,她倒不介意做个观众。
病房挺大的,费老既是给周夫人号脉去了,时锦就坐在了套房里面自带的一个小房间内。
没想到,沈即沉竟是跟着进来了这个小房间内。
时锦本是坐着的,结果一见到沈即沉跟着进来了,她眼神稍稍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喝了一口水。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即沉直接问她。
男人声音低沉透着冰冷,时锦觉得也有些好笑,他这么一副信质问的口吻,好像自己侵略了他的个人领地一样。
他不会自恋的认为,自己过来看周夫人,也是冲着他沈即沉来的吧?
“你都可以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时锦冷冷勾起嘴角,“沈总可不要忘记了,曾经你拿着我给你的佛像,才可以上了周夫人的这条船,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帮你得到的那个佛像的?”
沈即沉面色陡然一沉。
时锦很了解这个男人,他这般自负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承认,这条线的确就是时锦帮他牵的。
可沈即沉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在过往他们的短暂的一年婚姻生活之中,其实也有互相商量的时候。
他以前似乎总是忽略掉了时锦给自己提出的一些见解。
简单,却又犀利
偶尔,他也会觉得,时锦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女人,但她非常聪明。
所以那时候看她真的将佛像送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有过诧异,却又会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是忽略掉了多少的细节?
“你是在嘲讽我靠你才能接近周夫人?”沈即沉冷嗤一声:“当初可不是我让你去给我要那个佛像的,难道不是你自己非要硬塞给我的?离婚的时候,大家都说的很清楚,现在又来我面前居功?”
“我需要跟你居功么?”
“不过一个醒时见花的配方,你真以为我多稀罕?还有,你这个女人,搅黄了我的生意你别不承认。时锦,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恶心!我走哪你都要跟着是么?做人但凡是有点良知都干不出来你的那些事,现在又跑来这儿膈应我,你也不过就是因为知道,我想要和周夫人合作,又过来想要搅局是不是?”
沈即沉眼底逐渐蓄满怒火,说着说着,陡然上前一步,“时锦,你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这样肆无忌惮伤害我,你不要以为自己干的那些事,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
所以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永远都会认为,自己就是闲着无聊为了报复他?
时锦笑了一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和周夫人本身就认识,其他的,我懒得和你说太多。”
她抬起清冷的眸子,瞳孔深处的伤痛,早就已经掩盖下去了,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的视线,全都是让沈即沉抓狂的冷静,“沈总,我说过了,有能力就商场上见真章,别总是私下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你——”
沈即沉伸出去的手,想要抓住面前女人的手腕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那是周夫人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愣,周夫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痛苦,时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就跑了出去。
一看到外面的情况,时锦就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