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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是死罪呢?怎么也不可能。

    “证据都在陛下案牍上了。闽州郡王还想狡辩?”

    别说没有证据,只要宸王一句话,闽州郡王一脉都得戛然而止。

    更何况证据都在。

    “郡王妃呢?一起上路吧,别耽搁洒家的时间。”他语气冷淡,也有些不耐烦。

    闽州郡王明白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他立即朝外面跑,很快就被邓全带来的人按住,即便如此闽州郡王也一丁点都不死心,声嘶力竭的朝外面大喊:“带郡王妃走!一定要保护她离开!”

    他可以死,但是他的妻子要活下来!他们中间一定要有人活下来!这样他才算放心。

    如果说夫妻本是一体,那么就算妻子活下来,他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闽州郡王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么的无私,只是面对的这个人是自己爱人而已。

    或许闽州郡王没什么优点,但是他爱他的爱人是真实存在。

    “放心,都活不了。宸王的黑甲军可都在外面守着。你的那些酒囊饭袋有什么用?”邓全一边说,一边揪着郡王衣领,一杯毒酒灌入他嘴里,逼迫他不准吐出来。

    洒出来的毒酒有些地方腐蚀了邓全的手背,但他也只是用早就准备好的湿帕子擦拭。

    “洒家要亲自来,非得让他喝了不可。”

    这点小伤不碍事,只要能看见伤害他亲人的人去死,比什么都重要。

    对秦苏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只能说还好的范畴。

    可他比谁都清楚如果秦苏出事,虞朔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是人不人,鬼不鬼,也有可能是根本活不下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死的不是别人?必须是别人!他不允许是自己人。

    闽州郡王带来的暗卫的确是在第一时间去找郡王妃,想带她走,可惜就像邓全说的那样,怎么可能让她活下来?

    一个都跑不了。

    闽州郡王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整个人痛得抽搐。

    即便是皇家的毒药,其实也很难保证在第一时间就死亡。

    所以一般赐死的人都会选择白绫,毒酒只会白白受苦许久。

    邓全蹲下来,说:“你说你好好的郡王不做,非得肖想郡王妃的位置,何必呢?”

    一心想往上爬,结果爬不上去还不说自己还没了命。

    真是遭罪。

    邓全虽然身居高位,也是个有能力的宦官,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掌握太多的实权。历史上也的确有不少宦官架空皇帝的。

    他从来都没想过。

    明阳帝是他的好兄弟,是他的亲人。他维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架空他?

    然而有些人就是野心大,就是要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我、我女儿是、是天生、天生凤命。”他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说话都变得无比的艰难。

    他双手更是直接去抓喉咙,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喉咙被抓的血肉模糊,就连他的指甲缝里都是碎肉。

    “嗬……嗬……”

    “邓总管,要不您先回去?”一个侍卫上前对邓全说。

    他倒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一直呆在这里也是挺无聊的。

    邓全一门心思的擦着自己的手背,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问起了郡王妃,“人抓到了吗?”

    侍卫低头回答,“在混乱中被杀了。”

    地上稍微还有一点神智的郡王彻底崩溃,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闽州郡王彻底不动了。他的脖子已经被自己抓的几乎看见喉管,场面尤为血腥。

    邓全用帕子遮住鼻子,蹲下来检查,确定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之后才带人回去复命。

    真是便宜他了,一个多时辰就死了。

    话说,他记得宸王妃以前不是这样干脆利落的,对成国公府就比较花费心思,这些人就干净利落许多。

    秦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傍晚,傍晚她在慈宁宫陪着太后。

    圆圆被勤嬷嬷抱着在一旁,秦苏,成安,太后还有陶蓉聚在一起打吊牌。

    听到这件事的秦苏也只是应了声,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成安倒是打出一张牌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好做他的郡王不好?非得害人。”

    太后倒是听的一头雾水,“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有点可惜的感觉。

    成安笑了一声,说:“母后知道他们家有个姑娘吗?”

    太后仔细回忆一下,似乎还真有个姑娘。她记得性子挺活泼的,似乎从小喜欢黏着皇帝和老二。

    不过本来就进京时间少,所以印象不多。

    “她一开始不是想做皇后吗?哦,准确来说是郡王府想出一个皇后。”

    太后记得这回事。

    不过那会儿她已经给老大订了皇后,而且还是先皇同意了的,根本不容更改。

    再说了,郡王府一家屁事儿贼多,实在不适合做一国之母。

    “后面他们家就盯着宸王府。估计是觉得皇嫂碍眼,想除了皇嫂,先前派人刺杀皇嫂,这件事本来都不打算追究。母后也知道闽州王一脉本就牢固。太祖皇帝欠了恩情,想要后代子孙都记着。”

    据说是有救命之恩,没有闽州王先祖就没有大安。

    “但是在宴会上他们又开始动作,打算毁了皇嫂清白,这样他们家的姑娘就能做宸王妃了。至少宸王妃的位置是空出来了。”

    太后面色已经阴沉如水。

    “真是又蠢又歹毒!”太后骂了一句。

    “一次两次,如果第二次都不处理,那第三次可就不好说了。”陶蓉接嘴笑眯眯的说,“他们敢把手伸到宸王妃身上,保不准以后地位高了就会伸到谁身上。”

    这个“谁”其实很容易猜,说不准就是明阳帝呢?

    明阳帝怎么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谋害亲王妃,的确该死。

    “可有株连?”太后又问。

    成安倒不是很清楚,毕竟进宫之后就在太后这里。她看向陶蓉。

    陶蓉明白,轻声说:“没有。只是主家赐死,不过估计闽州郡王养的暗卫也跑不了。”

    京中仆人其实还好,毕竟和主家感情也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