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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我都后悔给他们保媒了

    闻言,南宫玠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又是一副无比伤心地模样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大哥给了别人特权,让他们想打我几次都行,你说我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狠心绝情的大哥?”

    叶青琅很清楚南宫寒有多在乎他这个弟弟,想了想,道:“我表哥尚未成亲,你去他院子住,对外就说你是他曾结交过的一个狐朋狗友。”

    “不能是良师益友吗?”南宫玠蹙眉,他不喜欢狐朋狗友这个词儿。

    “不行,我表哥可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身边怎么可能会有良师益友?”叶青琅说话时,就见外头有人探头探脑。

    不用多想,定是易水。

    “你这后宅怎么还有男人?”南宫玠眼尖着呢。

    方才那少年年纪不大,唇红齿白的,长得有几分姿色,难道是……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他是崔宴的随从。”叶青琅面无表情道。

    南宫玠压低声音惊讶问:“你不是和崔宴和离了吗?他的随从,怎么会在你闺阁的院子里偷听?”

    叶青琅眉心微蹙,没有回答南宫玠,而是看向门口。

    南宫玠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位身姿挺拔,俊朗潇洒的少年走进来。

    谢戟天看了南宫玠一眼,一眼就愣住了,而后便是惊喜道:“表妹,你这是想通了?”

    这人长得好,虽然在姿色上不如崔宴,但与厉承夜却也是不相上下。

    重要的是此人眉目温柔,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好脾气,好家教的年轻俊才。

    两张懵然不解的脸对着谢戟天,他在说什么?

    谢戟天心情十分激动,上前拱手见礼:“在下谢戟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有几口人?婚配与否?属什么的?”

    南宫玠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长安,不太懂长安的习俗。

    见谢戟天向他见礼,他也忙起身还礼道:“在下名南宫玠,祖籍邯郸,父母双亡,家中嫡系只有我与兄长。尚未婚配,今年二十整。”

    “才二十岁,真年轻。”谢戟天更满意了。

    这人虽然姿色比不过崔宴那厮,但胜在比崔宴年轻。

    南宫玠被夸奖的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便笑回礼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有几口?婚配与否?属什么的?”

    叶青琅忍俊不禁的偏过头,她大概知道表哥误会什么了。

    “我?”谢戟天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道:“我叫谢戟天,是这安国公府的大公子,家里有祖父祖母、爹娘、叔婶、姑母、还有表妹,小堂妹。今年定的亲,是张家姑娘。我嘛,比你年轻点,才十八。”

    “扑哧!”云珠到底是不比自家小姐的定力,一手掩嘴,憋笑憋的两眼泪汪汪。

    谢戟天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直起腰道:“我是替我表妹问的,你问这么多,你家也有表妹急着嫁出去啊?”

    南宫玠也反应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长安习俗,根本就是眼前这傻子误会他和师妹了。

    叶青琅抬手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对她家傻表哥介绍道:“南宫玠,我另一位师兄,安宣公主内定的驸马。”

    谢戟天一听这人已名花有主,瞬间收尽了对南宫玠的热情,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表妹道:“外祖父被人打了,人已抬回来,送进定风堂了。”

    “外祖父被谁打了?”叶青琅一听就起身要往外走,却是站的太急,差点晕倒。

    “你别着急,外祖父就是点皮外伤,不严重。”谢戟天扶着她坐好,说道:“是西楚王,他今日刚到,在太庙前就给了祖父一拳。”

    “他是王爷,陛下和王公大臣都在场,祖父也不好还手,干脆就往地上一倒,磕破了点额头,趁机回府避难。”

    叶青琅记得这个西楚王。

    从她懂事起,西楚王每回来长安都会找外祖父的茬,每次都闹到动手的地步。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自己负心薄幸,妄想享齐人之福,才会逼得当年与他订婚三载的外祖母宁愿退婚,也不同意与他的心上人同日嫁入王府,平起平坐。

    外祖母与西楚王退婚没多久,外曾祖父便让外曾祖母去向王家老太太私下提亲。

    等王家二老同意了这门亲事,谢家才请媒人上门提亲。

    那时的西楚王正是新婚燕尔,与他的心上人浓情蜜意。

    忽然听说王谢两家喜结秦晋之好,便发疯似的抛下他的心上人,跑来长安挑衅找茬外祖父,二人因此还在大街上打了一架。

    这事还闹到了先帝面前。

    先帝那时候很倚仗谢家为国征战,自然只会申饬这个不懂事的侄子。

    “他当他是香饽饽不成!负心薄幸在前,还想让人一直等着他,不计前嫌的接受他的无理要求?”谢戟天的恼怒之言,传入叶青琅耳中。

    叶青琅蹙眉道:“表哥,事已过去,不要再多说,说多无益。”

    西楚王到底是皇帝的堂兄,天潢贵胄,表哥背后议论西楚王,要是传出去,被申饬的就该是外祖父了。

    谢戟天只是太生气了。

    凭什么西楚王自己追悔莫及,就要把所有不甘化成拳头挥向他祖父?

    就因为他是天潢贵胄的王爷,就可以当众殴打于国有功于社稷的老臣吗?

    “世上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正如在达官贵人眼中,我们这等商贾之家,也是不入流的货色一样。”南宫玠早就看透了。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苟同大哥为了改换门庭,就与厉承夜那种小人狼狈为奸,残害无辜之人往上爬的思想。

    “你是商贾之家的子弟,怎么会成为安宣公主内定的驸马?”谢戟天有些疑惑,又忙解释一句:“我没有看轻兄台的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叶青琅在南宫玠看向她时,她便是叹气道:“我都后悔给他们保媒了。”

    早知南宫寒会与厉承夜合作,说什么……

    “师妹,我这不是来找你指条明路给南宫府走了吗?”南宫玠可深怕自家师妹一句话,再把他和安宣的婚事给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