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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长乐公主夜访崔宴

    叶青琅睨向他冷笑道:“你大哥要杀我,我还给你们南宫府指条明路,你看我像庙里坐着的菩萨吗?”

    “什么,他大哥要杀你?”谢戟天瞬间目露杀气,伸手就要拿下南宫玠。

    南宫玠就一娇养少爷,哪里是谢戟天的对手?

    立即就被扭着胳膊押在矮几上,疼的他忙喊道:“那座金矿给你……给你赔罪行不行?”

    叶青琅接过水剑送来的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来半勺药尝一点,苦的她眉头紧皱:“你看我像割肉喂鹰的佛祖吗?”

    “嘶!疼,轻点……”南宫玠姿态放的极低道:“我名下还有一座水晶矿,一并给你……行不行?”

    “要杀我的是你大哥,赔礼道歉的也该是他。”叶青琅就是要让南宫寒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惹了她,她就会送他一个铭记于心的教训。

    “让我大哥给你赔礼道歉,这不太可能吧?”南宫玠话刚出口,被扭的臂膀又传来剧痛,他忙喊道:“行行行!我让给你赔礼道歉,他要是不给你认错,我就……就……”

    叶青琅见他想不出来怎么威胁他大哥,她喝口药提醒道:“你告诉他,你中了金龙蛇毒,缓解毒性的药只有七颗,你也只有七日可活。而解药,在我手中。”

    “师妹,你给我的是金龙蛇?”南宫玠推开压着他的谢戟天,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捏的小蛇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吐了吐蛇信子。

    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金龙蛇是什么东西?”谢戟天好奇问。

    云珠笑说道:“一种用毒草喂出来的蛇,非是天生的毒物。”

    “剧毒无比,咬一口,命就会握在养蛇人手中。”水剑加一句。

    “这小东西,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谢戟天盯着这条金灿灿的小蛇,他不记得表妹爱养这种冷血玩意儿啊?

    “这是奴婢的宠物,烦请南宫公子物归原主。”金蕊话说的是客气。

    实则,她一出现,小蛇就滑如泥鳅似的自南宫玠手中溜走,爬回到她手上。

    金蕊看着乖乖缠绕在她手腕上的小金,她向小姐行一礼,便退下去了。

    “蛇是她养的?”南宫玠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怎么会养这种毒物。

    “兄台,还是赶紧给你家缺德哥哥写封飞鸽传书,让他赶紧来认错救你吧。”谢戟天此时是同情南宫玠,却又对南宫寒幸灾乐祸。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玠也没心情留下来小住了,他得赶紧回去写信向他大哥求救。

    造孽,怎么就让他一次遇上了两个犟种?

    可这一局,他大哥只能对小师妹低头,别无选择。

    除非,他大哥想他七日后就下去见爹娘。

    谢戟天在南宫玠失魂落魄离开后,他凑过去小声问:“南宫寒真的会为了这个弟弟向你低头吗?”

    叶青琅忍着苦味喝下这碗药,嘴里塞了三颗蜜饯咀嚼着,等口中苦味淡些,她才反问:“如果我陷入如南宫玠一样的局面,有人让你去向他低头,你怎么选择?”

    谢戟天想都不想脱口就道:“我肯定宁愿大出血去向对方赔礼道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

    他明白了!

    南宫寒在乎南宫玠这弟弟是真在乎,和他在乎表妹这个妹妹是一样的。

    所以,南宫寒一定会带着诚意来向表妹赔礼道歉。

    “南宫寒在乎南宫玠,远比你在乎我这个表妹更重。”叶青琅看着他说:“因为,你还有其他的亲人、爱人,你在乎的人很多,顾虑也多。”

    “可南宫寒只有南宫玠这一个至亲至爱的亲弟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重要过南宫玠,包括他自己。”

    “他这么在乎南宫玠,为何还让南宫玠来长安,他不知道长安的局势很诡谲吗?”谢戟天不否认表妹的话。

    他的确在乎的人很多,顾虑也多。

    他比不过南宫寒对南宫玠那样的在乎,连崔宴也比他能豁的出去。

    “他知道自己护不了南宫玠一辈子,她要临死之前,为南宫玠找到一把大伞,一把能庇护南宫玠余生安乐的大伞。”叶青琅也是刚接到无双送来的消息。

    南宫寒身中奇毒,苦熬十二载,如今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等他一死,南宫府绝对不会落到南宫玠手中。

    因为,南宫玠守不住这份家业,他也不忍心让他的弟弟变成一个满腹算计的商人。

    所以,他让南宫玠来长安,他拿出一半的家产向皇帝换一门亲事,皇帝选定的公主便是安宣。

    安宣不聪明,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皇帝没有立厉承昭为储的想法,便不可能让厉承昭得到任何助力。

    南宫府再有钱,也不过一介商人。

    在这个门阀士族高高在上的时代,寒门子弟都上不了桌,更不要说商贾之家了。

    所以,无论她差不插手这件事,二人的婚事都已是板上钉钉。

    她的插手,只是不让这两个都不错的年轻人成为怨偶罢了。

    谢戟天了解南宫寒的良苦用心,可他还是不会同情一个要杀他表妹的家伙。

    “云珠,备肩与,我去为外祖父治伤。”叶青琅又抓了几颗蜜饯塞嘴里,太苦了。。

    苻篱忙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谢戟天扶着虚弱的她道:“祖父的伤势真的不重,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做样子也要做全套。”叶青琅这一次,必须要给这个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胡闹的西楚王,一个教训。

    省得以后他总这么恶心人,再真把外祖父伤狠了。

    谢戟天也觉得表妹说的对,便帮着苻篱扶她出了门。

    在东厢房养伤的崔宴听着易水添油加醋的禀报,不过是冷声道:“你连南宫玠是谁的人都不清楚,果然是办事不如易风。”

    易水见他没激将动自家爷,便又换个主意道:“爷,谢公子想为夫人另则夫婿之心,可不是假的。”

    “谢戟天做不了她的主。”崔宴如今担心的不是叶青琅会不会真随着谢戟天一起去胡闹,而是南宫寒的背后是谁。

    一早出去的易心回来禀道:“爷,长乐公主今夜要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