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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老夫人被最疼爱的人给气晕了

    张红焱的事情解决,便是万事大吉。

    夏冬身为大丫鬟,知规矩而不守规矩,罚三个月的月钱。

    这钱,老夫人会给补上。

    巧玉直接打二十板子,遣送到奴才所。

    夏雨不宜再回听雨阁的当差,伤势好转,前去浅水阁,接替春莲的位置。

    说到底。

    此事件中,唯一受到惩罚的人,就是巧玉。

    众人谢恩,离开招福堂。

    老夫人一个耳光,打在张红焱的脸上,怒骂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伤人命的事,你也敢干?”

    张红焱捂着脸,不满地说:“奴才而已,我打来解闷,又没弄死她,祖母至于恼怒吗?”

    老夫人指着张红焱,气得胸闷气短。

    老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一盏茶后。

    老夫人思忖良久,道:“你若再惹是生非,就回老家去吧。”

    张红焱的老家是山村。

    山村哪有花团锦簇?

    山村哪有锦衣玉食?

    张红焱生来就是福星,生来就是享福的主子,谁要多有她的富贵,她就跟谁急。

    张红焱盛怒、咆哮,指着老夫人道,“我三岁时,你说我是福星,你给了六姑娘的身份,我现在是张家人,你让我回老家,那你告诉我,我的老家在哪里?”

    老夫人不曾想,张红焱居然如此无礼,气得额头冒青筋:“你、你给我滚出去!”

    “你让我滚?”张红焱冷笑、阴毒、嚣地,“你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张红焱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临走还说:“从此时开始,我解除禁足,你想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老夫人闻言,栽倒在地上,气死过去了。

    府医来向老夫人禀告,夏雨伤情的情况,就看见老夫人晕了,又要抢救老夫人。

    刘嬷嬷道:“府医,老夫人怎样了?”

    府医叹气道:“急火攻心,气晕了,幸运的是没中风。”

    府医开了药,让刘嬷嬷去抓药。

    刘嬷嬷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眼老夫人,神色逐渐阴暗下去。

    浅水阁。

    施茯苓得知张红焱安然无恙,并不意外。

    施茯苓意外的是,夏雨被送到浅水阁了。

    老夫人送来的人。

    施茯苓不能拒绝,给夏雨改名春雨,伤势好转后,接替春莲的差事。

    夏雨在听雨阁,就是做粗使丫鬟,这也算是平调了。

    夏雨死里逃生,合该感谢六姑娘,给六姑娘磕个头,就回房养伤去了。

    春晓打探消息回来,坐在炭盆前吐槽道:“春莲打了板子,自己走去了后花园;巧玉打了板子,被人抬去了奴才所。也不知是谁传出消息,春莲使了银子,轻打二十板子,不管不顾好姐妹,这对姐妹花,因此反目了。”

    春绿坐在炭盆前绣花,她什么也没听到。

    施茯苓知道是春绿的手笔,拿出一小堆儿银子,道:“每人一块银子,先到先得,捡着大的挑。”春晓托腮,小脸蛋儿红嘟嘟,懒洋洋地说:“最小的银子留给我。”

    春桃翻看着书,眼皮也没抬:“小二的给我。”

    春杏趴桌子正睡觉呢,听见小二两字,噌地站起来:“谁叫我?”

    施茯苓随手拿起一块银子,扔给春杏,道:“赏你的银子。”

    “哎呦,我又有银子了。”春杏拿到银子,傻乎乎地笑道,“我得把银子藏起来。”

    春桃笑问道:“为何把银子藏起来?”

    春杏眨巴着大眼睛道:“哪天被莫须有的罪名搜走了咋办。”

    春桃、春杏、春绿、春晓四姐妹,纷纷起身,藏钱去了。

    施茯苓……

    施茯苓推开窗户,冷风嗖嗖地往里刮。

    突然间的寒冷,会让人清醒。

    施茯苓也有伤心事,齐霁月好几天没来了。

    “春荷,你过来。”施茯苓叫住了路过的春荷,道,“你的手生冻疮了?现在还没上冻呢?”

    春荷把生了冻疮的手藏起来,道:“手碰过凉水,再经冷风一吹,很容易生冻疮。”

    施茯苓道:“你摸完凉水,再干活的时候,可以戴手套啊?”

    春荷好奇地说:“姑娘,什么是手套?”

    施茯苓道:“手套就是保护手的啊。”

    施茯苓突然间,考虑到一个问题。

    现在是古代,没有那么多精细的手套、帽子、围巾、耳套,而这些东西,她们能做啊。

    尤其是冻疮膏,她有现货啊,海了去了。

    施茯苓在七彩空间,拿出两盒分装的冻疮膏,道:“你试试这个好用吗?洗完手就涂在手上,不用节省使用,你用完了,我还有,另一盒给春婆子。”

    春荷拿过冻疮膏,感激地说:“谢谢主子。”

    施茯苓又拿出两副巴掌手套,递给春荷,道:“你跟春婆子一人一副手套,以后清扫院子,就不会动手了。”

    春荷拿过手套,左右翻看,想了想,道:“姑娘,这手套的做工针脚精细,我们可能做不出来,不过这款式,我们却能做出来,我们若是多做些,拿去卖,是不是能换银子啊?”

    施茯苓闻言,是嗅到商机了,道:“春荷,通知大家来堂屋开会。”

    施茯苓以为,春荷会挨着屋去叫人。

    施茯苓想错了。

    春荷大嗓门一喊,道:“姑娘让到堂屋开会了。”

    喊声不说震天,也震耳欲聋。

    施茯苓捂着耳朵,神色难受:“春荷,下次你再喊,能先打声招呼吗?”

    春荷尴尬地笑笑:“姑娘,我从小就大嗓门,因此经常挨打,我娘说,我再大嗓门,就把我扔进山里喂狼,打那以后,我就不敢大嗓门了。”

    施茯苓琢磨着,她得了解下,丫鬟们的特长,特长展现出来,那可是非物质宝贝啊。

    堂屋。

    施茯苓坐在榻上。

    几个春,包括春雨,围坐在施茯苓身边。

    春雨很纳闷,好奇地说:“姑娘训话,我们为何不跪?”

    几个春对视一眼,惭愧地低头。

    姑娘对她们太好了,好到她们,把规矩都忘了。

    姑娘训话,奴才跪听,这是规矩。

    施茯苓不喜欢陈规陋习的规矩。

    人人生而平等,谁该给谁下跪呢?

    这里毕竟是封建王朝,必要的时候,跪拜走个形式,也不为不可。

    施茯苓安慰几个春,并说明什么是忠心,遂道:“忠心在人品,不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