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认识的人,那能是是谁啊,我在这里还没几天。”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一个画面,”包子铺老板吗?还是客栈老板娘?“
她摇了摇头甩走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不应该,他们都乐观积极向上向善充满阳光,可刚才的神秘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能反差这么大的。
那能是谁呢?不行,她必须做出点行动,虽说她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但小乐的生命安全就不一定了。
她又试着挣脱了一下,绳子依旧是纹丝不动。
真是,捆绑大师。
但按现在的情况,那个神秘人应该每天都会来送饭,明天再说吧,只是可惜了那个馒头,她还没吃饱饭。
“有人吗,有人吗?”她大声喊道。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好吧,这里一定是荒郊野岭了。
黄家。
黄老爷正坐在椅子上揉着脑袋,身后是黄夫人,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往外看着,等待着消息。
张喻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面上看着不是很着急,但边上的茶杯已经接着一杯又一杯,茶壶都马上就要空了。
“老爷。”一个侍卫匆忙闯进来,“问过了,都很安稳,对我们的试探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他们那能是谁!”黄老爷啪地把茶杯扔在地上,身后夫人急忙扶住他,顺着他的气。
“全都问过了吗?”
“全问过来,和我们有生意冲突的都问过了,每一个人知道。”
黄夫人皱起了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歇,“老爷,会不会方向错了,或者是土匪呢,绑架小乐是为了谋财?”
“那他倒是把乐儿送过来啊,他要多少我给就是了,这算什么意思!”
“老爷消消气,乐儿还在等着你回来呢。”
愁云密布了黄家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所有人都被派出去找人了,但还是一筹莫展毫无音讯。
“黄老爷。”
“爹。”
汪聪和黄家的大女儿黄雯一前一后进来。
“爹,您先别担心,我们去那边打听过了,那边有农妇说有看到鬼鬼祟祟的人经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可算是有了点消息。”侍女新上了茶具,黄老爷抿了一口,“你们费心了。”
“我们应该做的。”黄雯说道,随后她转向张喻,“张公子,连累你们了。”
“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找人最重要。”
“是,也怪我,乐儿说想自己去玩,我想着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况且还有你们在身边,没想到,竟然把你们也连累了。放心,我们肯定能找到的。”
“多谢。”张喻站起身行了个礼,“我出去打探下情况。”
“好。”
说罢,张喻便朝外走去,步伐比平日了要快了不少。
事情又发展成了僵局,第一天,大家疲惫的回到了客栈,却依旧是毫无头绪。
“不可能,到底是谁啊?”小少爷很不淡定。
“刘厄不会出事了吧?”
“别乱说。”胡瑾敲了下立尚的脑袋,“刘哥哥不会有事的。”
“真的,说不定我们确实该往坏的结果想一想,转换一下找寻的方向,比如乱葬岗什么的。”
“立尚!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想找就不要找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胡瑾的情绪一点都掩饰不住,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立尚,你说的话确实过分了。”谢梓言说道,“我也上去了。”
“不是,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沮丧着,耷拉着脑袋。
“别想了,明天还要找人,上去休息吧。”张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自己待会儿。”
他依旧没提起来气。
夜深了,寂静的客栈里只有微弱的灯火和偶尔传来的鼾声。
立尚独自坐在楼下的角落,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他不断地回想着白天的种种,试图从那些细枝末节中找出什么线索,但总是徒劳无功。
“不行,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能消失不见呢?”
他站起身来,准备把自己白日里走的路再走一遍。
外面已是夜深人静,几乎没有人在外面走了。
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得做好准备。
他回屋拿了盏油灯和匕首,还拿了个火匣子,又披上了严严实实的斗篷。
“这样好多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门,外面的冷风让他紧紧裹住了自己,但脚步确实是一刻都没有停歇。
不知走了多久,他停下了脚步。
“不对,是这里吗?”
他环顾四周,虽说是夜晚,但好在月色还算明亮。
“怎么感觉跟我白天走的路不太一样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有点瘆人。”他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准备返回。
忽然,耳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呜呜。”
“不是,什么东西,不会有人在哭吧。”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是什么怪东西。
“别这样,我这一生虽说不是好事做尽,好歹是没做过坏事,我马上回去,饶过我吧!”
突然,他的脚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啊!”他被吓地摔在了地上,一个小黑影跑过,虽说不能完全看清楚,但应该是个兔子山鸡什么的。
“吓死我了!”他劫后余生的拍着胸口,忽然意识到周围环境变黑了,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油灯全倒在了一旁的杂草上。
这边的杂草还是长得比较高的,至少遮住一只山鸡完全没问题。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上了火匣子。”
他站起身拍了拍,把油灯装起来,拿出了火匣子。
吹了一下,火光冒了出来。
“只是可惜了这油灯,还是少爷给的,买不到了。”
他还没惋惜一下,那“呜呜”声又响了起来。
他打了个寒颤,急忙往回走去。
等到客栈已经是大半夜了,他又受了惊吓,终于脱掉了被油灯弄脏的衣服,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