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随意都行...”
王令现在都没搞清楚冷月寒这玩的是哪一出呢,只好随便点了点头。
冷月寒在本子上随意写了一下,交到春梅手上,又道:“好了,那我这边的任务就完成了,令哥,你和悦悦吃好喝好,有空了再聊。”
说完这话,冷月寒一点留恋都没有,转身就带着萧茹几人离去,临走时冷月寒还和萧茹撇了一眼王令,捂着嘴轻笑着。
等到房门关上,身后许大山和许母又挂上了笑容:“哎呀,小王啊,叔叔这是误会你了啊。你有酒楼你怎么不早说呢,还说自己是什么无业游民。真是的,悦悦你也不和我们讲清楚?”
许母嗔怒的责备着许悦,殊不知许悦此刻也是一脸懵逼,愣了半晌才硬着头皮点头:“这个...这个我也是才知道。”
王令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淡然道:“不好意思叔叔,刚才那位是我朋友。酒楼的事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没事没事,早知道你和茹姐认识,那我们也就不问了。”
许大山说出这话,仿佛认识萧茹很厉害一样,王令闻言诧异一声:“叔叔你也认识茹姐?”
“那当然了。茹姐的名字城里都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不清楚,最近就听闻茹姐要和人合作开酒楼,没想到合伙人是你啊。”许大山似乎对萧茹很了解,此刻看王令再没有什么不满。
整个包厢里,唯有孟文成很受伤。
他就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王令这就是个没身世没背景的穷小子,怎么又是医术高超,又有人赶着来送钱呢?
要是别人,他还能反驳两句,可没见许大山都认识萧茹,这事儿还能有假?
而且那个漂亮女人开口就是送王令几百万的车,没点底子能说这话?
他就不明白王令这小子到底有哪点好,竟然被人巴巴追着送钱,这还有没
有天理了?
有了这么一出,整个包厢里气氛瞬间变得格外诡异,许大山和许母看王令就跟看自己儿子一样推心置腹,一口一个小王喊着,手上的酒杯就没停过,唯独孟文成没人搭理,他就坐在一旁喝着闷酒。
一杯接着一杯,喝的自己都快吐了。
终于孟文成是忍不住了,捂着嗓子冲出包厢,谁知等他一走,包厢里气氛又热闹起来,许大山仿佛多年没这么开心过,菜都不吃,就在那聊天说地。
许母则拉着许悦说着悄悄话,话里更是暗示许悦早点把这亲事给定下来,可不能让王令这金龟婿跟人跑了。
她言下之意,最好下周就订婚,下月成亲,明年就等着抱孙子。
许悦听得双颊通红,又不知怎么解释。
···
“砰!”
包厢里一片热腾,许久孟文成才归来,他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脸色还一片煞白。
众人看了他一眼,都没说话,然而孟文成东西还没收拾好,包间门就被人踢开了。
“宝贝,说,是哪个王八蛋摸你屁股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各个雕龙画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山和王令对视一眼,齐齐皱起了眉头。
许大山起身道:“这位朋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尼X!”壮汉啐了一口,一双虎目死死盯着收拾东西的孟文成,嘴角一咧,狞笑道:“他妈的,宝贝,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王八蛋摸你屁股?”
壮汉怀中的女人似乎受了惊吓,一手指着孟文成尖叫道:“虎哥,对,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他不仅跑到女厕所,还,还摸我屁股!虎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此话一出,许大山和王令还有许母全都望向了脸色苍白的孟文成。
尤其是许大山,他怎么都没有
想到孟文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他一脸痛心疾首道:“文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能这么做这种事呢?好歹你也是知识分子才是,你你你...唉...”许大山恨铁不成钢,长叹一口气对虎哥道:“这位先生,我这个晚辈肯定是酒喝多了,平日里他不会这么莽撞。这样,你看这事怎么才能解决?”
虎哥狞笑一声:“解决?这好办,老子把他头拧下来就能解决了。这王八蛋不仅摸老子女人屁股,你看看他还做了什么事!”
虎哥从口袋里抛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红色的药丸。
许大山皱眉凝思了一下,忽然挑了挑眉头,不可置信道:“这是..嗑药?”
虎哥冷笑:“他妈的,敢在龙爷的场子嗑药,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嗑药,摸人屁股。
孟文成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在挑战人类极限。
许大山和许母此刻望着孟文成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如果说之前孟文成摸人屁股,那还能解释是喝多了,发酒疯,可这嗑药怎么解释?
他们此刻不由庆幸许悦没有看上孟文成,不然这不是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吗?
孟文成此刻似乎是药效发作了,眼神迷茫有些神志不清,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噗通一声跪在许大山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叔,救我,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真的,我没想嗑药的,都是被人骗的。”
“而且,而且我就摸了一下,我没干什么的。叔,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就一次,一次!”
孟文成抱着许大山大腿,虎哥却满脸不在意,他冷笑一声:“你XX妈在龙爷场子嗑药,今天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说罢他对许大山道:“这边没你什么事,赶紧滚一边去。”
许大山长叹一声:“这位虎哥,我叫许大山,这事没必要你们动手,我亲
自把他交给警察,你看可不可以?”
“警察?老子比警察好使!”虎哥瞳孔一瞪,浑然没给许大山面子,一手扒拉着许大山,弯着身子就要抓向孟文成。
可就在这时,忽然生出异变。
孟文成狗急了跳墙,他猛地从衣兜里抓出一把餐刀,一把抓住虎哥衣领,接着手一抵,餐刀抵在了虎哥脖子上。
瞬间所有人面色大惊。
“虎哥!”
“文成!”
两方人都吃了一惊,虎哥带来的小弟惊怒道:“王八蛋,快放了虎哥!”
许大山也劝阻道:“文成,你发什么疯?赶紧把刀放下!”
“放下?哈哈哈哈...”孟文成药效上头了,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抵住虎哥脖子,锋利的餐刀在虎哥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此刻虎哥面色惨白,要是孟文成还是个正常人还好说,可孟文成磕了药,天不怕地不怕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虎哥忙道:“兄弟别激动,你快把刀放下。”
“刷!”
一道血痕出现在虎哥脖子上,瞬间激起一道血泉,虎哥大骇:“好好好,不放下,不放下,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老子不就磕点药吗?不就摸摸屁股吗?你们他妈的都要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都他妈该死!”
孟文成脸色狰狞,形如恶鬼,他扫视一圈,望着许大山露出恶毒的眼神:“许大山,老子千方百计讨好你,就这么点事都不给我办,你是想逼死我,然后把你女儿嫁给这个穷鬼是吧?老子早就知道你们许家没一个好东西。”
“许悦个婊X,以前见到我就摆着一张臭脸装清高,结果碰到个瞎子就跟发了情的母猫一样,老子告诉你,你以为老子真爱你爱的要死要活?老子那是冲着你许家财产去的。”
“等老子娶了你,就把你家财产转移到老子名下,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把你给卖到山沟里去!老子要
让你做最下贱的娼妇,老子要让十几个男人轮番折磨你!”
孟文成大笑着说出恶毒的话,饶是见过世面的许大山一家都听的面色惨白,他们不知道孟文成磕了多少,但很显然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
许悦被孟文成这话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又是庆幸劫后余生,幸好今天找了王令冒充自己男友,不然,真嫁给孟文成,她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许母咬牙切齿骂道:“孟文成!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死?老子早就不怕了!实话告诉你,老子拿不到你许家家产,老子迟早也是死路一条!”孟文成双目通红,死要牙根:“都是那群骗子,要不是他们让老子染上赌瘾,老子怎么会输的倾家荡产!老子房子卖了,车子卖了,公司也没了...老子一无所有,老子不怕死!”
兄弟啊,你不怕,我怕啊!
虎哥越听越心惊胆战,他打了这么多年架,就怕孟文成这种疯子,尤其是这种身怀死志,还是磕了药的疯子,这种疯子根本就没法交流。
他们一个不慎就要拉着人垫背,早知道他摸就摸去好了,现在倒好,自己要被他拉着一起死。
孟文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抓着餐刀狞笑道:“老子就先杀一个,再把你们一块杀了!”
他握紧餐刀,飞快的要给虎哥脖子开个口子,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极光电影闪过,孟文成忽然啊的一声惨叫,餐刀从他手里掉落到地上。
虎哥见状趁机反手给了孟文成一拳,然后起身把他按在地上大喝:“快,快找个绳子把他绑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一起上,这才将孟文成牢牢困住。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众人这才发现,孟文成的手腕上有一个筷子粗细前后贯通的血洞,正是这个血洞,才让孟文成扔了餐刀。
可这血洞怎么来的?
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