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衣服?
还要吊城门示众?
恶魔公子慌了神,因为他有知道这个贺承竹是说到做到的,他几次差点儿折在他手里,而且他这人根本不管他是不是贵公子,不管他的背后是不是大家族,在他的眼里,只在落到他的手上,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而且,这回若是他真的被这样做了,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家族也要跟着倒霉,他知道自己干了不少的坏事,可是他也并非一个无脑的纨绔,他知道他如今能够做这般多的恶事,全然是拖了家族的福,若是他背后的家族没了,他也就是死路一条啊。
他卟嗵一声跪了下来,跟条狗一样的求他,只要放过他这一回,就什么都好说啊。
可是贺承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想让他去死,杀一个他这样的恶人,这世间就少一个这样的恶人。
然就在此时,马车里的岑雪开了口。
“贺小将军,此事也并非是他一人之错, 贺小将军,你,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贺承竹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来的时候,玉桃跟他说过,这马车里的一个是这个恶魔,一个是岑雪,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岑小姐与梁皇后私交甚至好,虽然现在她们闹得不愉快,而且岑府乌烟瘴气,可是,岑雪她小姐的该有之资还是有的。
而且,这个恶魔对她做了什么,这瞎子都清楚,可是现在她不仅没有在这个时候将这个恶魔的罪行揭露,甚至还要替他求情?
贺承竹万分不解的喃喃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花的吗?”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打算放过。
“这位小姐,你的并非他一人之错,也就是说,你是心甘情愿的与她呆在一处的了?可是,虽然你是甘愿的,可本小将军却不能不管,毕竟,白日宣,淫这个罪,你们是要担的了,还有,这里是野外,你们在这里干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伤风化的。”
“所以,我可以不扒他的衣服,也可以不吊他在城门,但,责罚是少不了的,不如,公子,你赔我五万两,本小将军便放过你,如何?”
五万两?
恶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是疯了吧,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子,我哪里来的那般多的银子?贺承竹,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贺承竹冷笑。
他这话可说错了, 想钱想疯了的人不是他,而是郡主赵蛮,她才是想钱想疯了呢。
不过没办法啊,他现在是他们的人,郡主想要钱,那他只能搞,而且,能够让恶魔出这样多的钱,他也是很乐意的。
他也知道,想要一刀杀了这个恶魔,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贺承竹双手抱胸,“两个选择,要么扒衣服,要么拿钱,现在就选,三,二……”
贺承竹绝对不会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只倒数三个数,若是他不做出选择,那他就把他的衣服扒了,吊城门上去。
恶魔哪里还有思考的时间,“一”字刚落,他闭起眼睛大声道,“钱钱钱,给钱给钱给钱,这下,总可以了吧。”
吊城门上,他必死无疑,可若是给钱,那他还有机会活着。
而且,他家大业大,他家里人不可能看着他死的,五万两银子而已嘛,他们少吃几顿就好了。
贺承竹满意一笑,又给了他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拿钱去。
半个时辰之后。
恶魔的父亲亲自过来送银票了,厚厚的一叠五万两的银票就这样放在了贺承竹的手上。
他父亲虽然脸色铁青,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同他说的,损了银子还可以挣,可是人要是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那恶魔哇的一声哭倒在了他父亲的怀里,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啊。
贺承竹拿到银票,扔下一句,“公子还是收敛一些得好,难保下次本小将军的刀不听使唤,把你给砍了。”
贺承竹又看了看马车里那个毫无动静的岑雪,又冷笑了一声。
“岑小姐,人,贵在自尊自重。”
她啊,现在已经烂在了泥里了。
岑雪听罢,浑身颤抖不已,贺承竹是怎的知晓马车里的人是他的?那岂不是说,许多人都知晓了她失去清白的事情了?
岑雪有种想去死的感觉。
可是她还没想完,马车外头岑大人过来了。
他急急的对着恶魔父子道歉,“都是我那逆女的错,若不是她,你们如何会损失这般多?不过你放心,明儿个,明儿个我就送她去你们府上,日后,她岑雪生死,便再也与我们无关了。”
也就是说,他把她送去恶魔府,生死由他们来定了。
岑雪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的出马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父,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的能如此待我?”
可是得到的却是岑大人的一记狠狠的巴掌。
“混账,你也是知是我的女儿,那父亲的话你怎的不听?这两日你疯去哪里了?害得我好找,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便跟我回去,明儿个就给我嫁过去。”
不由分说,命令下人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岑雪脸色惨白,绝望之极。
可是,暗中的赵蛮等人对她这表情没有丝毫的同情,这啊,都是她自找的。
是夜。
赵蛮找上岑雪,扔下一把刀子。
“自己解开吧,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现在,你就去打开库房的门。”
岑雪拾起刀子,脸色木色,失去了生机。
赵蛮转身离去。
她知道,她一定会去开库房的,今日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个打击,连那个恶魔都能享受到父亲的疼爱,为了他的命,二话不说的拿出五万两来,可是她的父亲却给她一个冰冷的巴掌和不由分说的将她送入恶魔的手里。
两相对比,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呢?
果然,夜半之时,她如约的打开了库房的门,守库房的两个婆子被她一刀捅死。
赵蛮冷笑,岑雪下起狠手来比她还厉害呢,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要这库房里的所有东西。
岑府还真的有钱,目之所极,金银珠宝无数,看来,河渠一事,岑府贪了不少,也由此可见,真正的幕后梁相,他贪得应该比这个还要多得多。
赵蛮挑眉,早晚有天,她会搬空梁府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