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稻草?
是救命稻草还是崔命符?这谁说得准的呢?
岑雪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直接要求他带她去玉罗轩。
岑雪早就知晓玉桃是干什么的,他是玉罗轩的掌柜的,玉罗轩也是一个让女人忘却忧愁烦恼的地方,她也听说过,其他夫人私底下对玉罗轩的评价很高,可是在她的眼里,这玉罗轩与那青楼差不多,甚至比青楼还要不堪。
可是,当她与玉桃相处过后才知晓,玉桃的才情温柔,叫人折服。
若不是她那时还关着玉桃,相信她也想去玉罗轩看看了。
岑雪想起了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此时回过头来想想,那段时间,却是她人生之中最快活的时间,没有岑府人的嘴脸,没有梁皇后的算计,也没有梁凤儿的阴谋,她与他成日不是下棋就是吟诗。
她甚至觉得,她以后的生活就是跟玉桃这样的,简单,又喜欢。
玉桃不着痕迹的将她推开。
“岑小姐,你应知晓我玉罗轩是干什么的,若是你现在想去,我也会如你所愿,不过,在那里面,你只是我的一个客人而已。”
若是在这外头,他们也可以说是相识的关系,可玉罗轩就不一样了,她要想清楚了。
岑雪脑子混沌,哪里还听得出玉桃话外有话的话?只顾着点头了。
玉桃眸子里划过一抹冰冷,说了句,“好。”
赵蛮得知此事时,惊得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岑雪被玉桃接走了?”
紧接着,赵蛮反应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冲了出去,火速来到陆无忧面前,开门见山。
“你这人,又到底想做什么?”
玉桃与岑雪曾呆单独的呆过一段时间,她看得出来,岑雪对玉桃有着别样的感情,虽然不深,可若是这种感情放在现在,那玉桃绝对就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这感情会扩大,加深,甚至可以说,她自此便深深的爱恋上了玉桃,甚至,无法自拔。
陆无忧,他这是杀人诛心啊?
一但岑雪用上一感情,她更会无脸以对。
若是,若是再让玉桃看到她与那个恶魔厮混,那将是毁灭性的。
要知道,一个女人在所爱之人面前失了清白,被人毁去,她可不仅是痛苦二字能说明得了的。
陆无忧却平静的翻着手里的书本。
“赵蛮,你心肠何时变得这般软了?”
一句话,叫赵蛮惊呆在地。
陆无忧没有继续说话,眼中从始致终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书本,且他说完这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了,就像是,这话他没有说过似的。
赵蛮呆愣在一边。
是啊。
她怎的变得如此心软了?
若是放在以前,但凡是背弃她的人,她都不会饶过,背弃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哪怕理由再如何,也不是背弃她的理由。
更何况,他们的背弃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下的,是给她带来无穷后果的,故而,无论怎样的背弃,都不值得原谅。
赵蛮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回想了她自来到凤京之后所做的所有事情,她猛然才发现了不对。
她来这里,杀的人,少了。
唯一直接杀掉的,只有那个想要轻薄她的太监小章公公。
若是依着她之前的脾气,梁凤儿,凤琼羽,小章公公和眼前的岑雪,都是她下手的对像,绝对不会给她们留下一丝的活口。
可她,竟饶了这般多的人。
所以。
“喜哥,传我的令给玉桃,明儿个就动手。”
她眼内半点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有狠厉。
赵喜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问,便直接去玉罗轩寻玉桃了。
玉桃没有说话。
赵喜惊了,“玉桃,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岑雪了吧?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到了凤琼羽的身边,你若是有这样的心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玉桃摇头,“喜公子,我怎的可能喜欢上她?自打她与那个梁凤儿联合起来将我软禁,并用我的性命去要挟主子时,我与她之间只有仇情,没有其他,当然,之前我也没有在意过她。”
这个凤京这般多的女子,他怎的在意得过来?若不是主子想要夺位,他只怕这一生都不知道岑雪是谁。
而且,就她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玉桃又道,“我只不过是在想一件事,若是明儿个开始行动,那我便要想法子让那恶魔寻到她,同时,也要让她出了这玉罗轩。”
岑雪是绝对不能在玉罗轩里出事,否则,会连累了主子, 也脏了他玉罗轩的地儿。
赵喜这才满意点头,“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小蛮要的只是个结果,好了,我不打忧你了我先走了,哦对了,你的五万两银子挣到没?小蛮要买郡主府了。”
手头紧呢。
玉桃嘴抽,小声的问了句,“能不能缓缓?”
赵喜呵呵一笑,一副你说的模样。
玉桃泄下气来,“好吧,五万两年前我一定如数奉上去。”
银子啊银子,它可不会自个儿长腿跑到他的荷包里来,而且对于玉罗轩来说,这五万两银子委实是有些难了,别忘了,一个好点儿的侯府,它一年的收益除去开销之外也左不过五万两,也就是他玉罗轩要成为侯府那样的收益了。
“玉公子。”
就在此时,岑雪惊慌的找了过来。
玉桃眸子微闪,瞬间便有了主意,他勾唇上前,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道,“岑小姐,找我有事?”
岑雪没有想到,他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
那个恶魔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损失五万两的银子。
次日。
那恶魔成功的找到了岑雪,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入马车里,马车里的挣扎尖叫,可无人来救,因为这是在郊外,一个无人之地。
就在岑雪再次绝望之时,外头一阵声响。
“车内何人?”
贺承竹带着一队军机营的人正好巡视至此。
恶魔自然听到了他的声音,哪里还能管得了身下的人,直接冲了出去。
“贺承竹,又是你坏我好事?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军机营里的人,你哪儿这般大的胆子?本公子告诉你,下次见着本公子你得绕道走,否则,我便要让岑大人将的腿打断。”
贺承竹冷冷一笑,“哟,又见面了,看样子你又做坏事了?没关系,只要本小将军遇见了,便一定不会让你如愿,来人,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了,吊在城门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