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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岁成年礼

    Wilson热情高涨,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开饭店的一天。

    时柒许诺他和吴本,饭店算他俩技术入股,给他们分干股。

    至于股东,时柒给自己拉了个靠山。

    目前国民政府只规定官员本人不能做生意,时家的生意名义上都挂在别人头上。

    比如管家,就是好几家公司的法人;

    太太名下也有好些产业;

    还有些公司挂在看似和时家没有关系的人身上,实际上他们都是将军的白手套。

    这个饭店也不例外,另外两个股东一个姓白,一个姓吴。

    时柒根本没见过他们,只是在注册公司的时候从两人的账户里各汇入一笔大额资金到他的餐饮公司。

    至于经营和管理,那当然归时柒全权处置。

    饭店一时三刻也出不来,Wilson一边带学徒,一边研究时柒给他的菜谱。

    菜谱毕竟是网上学来的,大众化、家常口味,真正要想做得好吃,还得Wilson再研究研究。

    而在兔子世界,时柒经过3个月的严格训练,终于在年底进新组。

    依旧是个男三,演的是年代戏里面男主的侄子。

    公司目前对时柒的规划是在大制作里露脸,戏份不用太多,主要是学习。

    如果有合适的男主戏,也可以接。

    只是时柒才20岁不到,愿意请他做男主的,都是些粗制滥造的小网剧。

    到经纪人李慧那就直接被否,时柒压根看不到邀约。

    在白头鹰世界,大一上学期很快结束,圣诞节后,学校开始放寒假。

    他带着顾拾酒和吴本回上海老宅过年,Wilson则留在海口继续研究新菜式。

    春节法定假期结束,寒假余额清零,三人又返回学校。

    还没等时柒把饭店开起来,大半个月后的2月18日,又十万火急返回上海。

    因为21日是时柒的20岁生日。

    原本将军的意思是让他过完生日再走,但时柒不想缺这么久的课,只能多奔波两趟。

    2012年2月21日,将军给时柒举办成人礼。

    这次成人礼非常重要,是将军向外界宣称,唯一的继承人年满20岁,可以承担起肩负的责任。

    同时,宣告时柒在法律上被允许饮酒以及享有选举权。

    以往,他不爱和这些权贵们交际,只偶尔代表将军参加过几场不得不去的宴会。

    今天,将军大邀宾客,上海有头有脸的人几乎全来了。

    就连在南京、苏州等地的许多外省人,也赶过来参加时柒的成人礼。

    时柒也终于见到那些叔叔伯伯姨母姑母之类的亲戚。

    管家统筹安排这次盛大的仪式,从南京调派近100号人。

    整个老宅中门大开,迎接四方宾客。

    成人礼是西式的,但菜色是中餐。

    前菜是八小碟,分别是花雕醉糟鹅、口水千层肚、红曲米牛腱、烟熏三文鱼、糖醋小排、蒜泥白肉、烧椒皮蛋和糊辣芥兰;

    热菜有黄扒黄肉翅、清汤炖血燕、鱼唇扒鼾鼻、乌龙戏明珠、淡糟香螺片、西湖菊花鱼、生炒牛松阪和桃花泛。

    点心则是核桃酪和麻蓉包。

    其中黄扒黄肉翅选用世界顶级鱼翅菲律宾的吕宋黄,整翅扒制而成;

    鱼唇扒鼾鼻选用中国南海深海海域鲨鱼唇和黑龙江深山中橐鹿鼻腭秘制而成;

    乌龙戏明珠选用中国南海西沙群岛深海海域光参、上选鸽蛋炮制而成;

    桃花泛就是番茄虾仁烩锅巴,番茄汤汁浇在上面,锅巴泛粉色大虾卷曲如桃花。

    都是普通菜色,这种大宴宾客的场合,不会用特别难得的山珍海味来待客。

    一来传出去影响不好,二来不一定能一次备齐,菜的品相不一致,就不好看了。

    “瞧瞧这菜色,也就只有时家才有这样的排场。”

    “要不说还得是时家这气运,才能生出时少爷这样的人才。”

    这样的赞叹声到处都是。

    时柒穿着西服,打着领结,像一个吉祥物,被各种流程推着走。

    致辞的是南京来的行政院长,主持的是上海市市长,坐在主宾桌的还有太太的娘家宋家和苏州的顾家人......

    只是个小辈的成年礼而已。

    时柒觉得有些无聊,便宜父亲手上掌握的军权一定不小。

    台上的上海市市长还在激情澎湃说着什么,顾拾酒不太能听懂。

    周围都是陌生人,今天来的人有点多,她几乎都不认识。

    时柒让吴本安排两个佣人跟着她,免得出什么意外。

    菜倒是挺好吃,顾拾酒吃得满嘴流油,主持人还没说完,她就吃饱了。

    有点困,顾拾酒打算回和韵院睡觉。

    发个消息给吴本,让他快结束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顾拾酒就下了桌。

    时柒说最后要拍照来着。

    跟着她的佣人相互对视,分别给吴本发消息。

    “顾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让她被欺负就行。”

    收到吴本的回复,俩佣人把心放到肚子里,跟着顾拾酒往和韵院走。

    没想到走到一半却被人叫住。

    “哎,你就是时家那个歌舞伎?”叫住顾拾酒的是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十七八岁。

    “你是?”顾拾酒歪了歪脑袋,她不认识这个人。

    女孩子骄傲地抬起下巴:“我是南京来的,我叫孔淑娟。”

    “你好,我叫顾拾酒。”顾拾酒跟着自报家门。

    孔淑娟上下打量她:“我知道你叫顾拾酒,你的名气可不小,听说时少爷想娶你?”

    顾拾酒不太喜欢这样的眼神:“你有什么事吗?”

    “喂,你好没礼貌。我跟你说话,你听着就是。”孔淑娟有些不高兴。

    许久没有人说过顾拾酒没礼貌,她有些不适应:“我怎么了?”

    “你一个下等人,见到我不尊重也就算了,还满口你我的,难道还不认错吗?”

    孔淑娟不知她是装糊涂真糊涂,气得柳眉倒竖。

    早听说时家这个少爷以前是个傻子,后来看似痊愈,实则离经叛道,冥顽不灵。

    最近更是借着留学的机会跑到鹰国潇洒。

    养出来的歌舞伎也是没大没小的。

    就这父亲还想让我嫁进来,做梦吧。

    孔淑娟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