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我知道,可她已经住在养老院很多年了,因为她要带着孩子又要工作,本来只是腿疼的毛病,耽误治疗瘫了。”那老苟说着,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后悔啊,把真心待他的人弄丢了。

    拿着自己的真心去喂了狗。

    最后自己和老婆的家都没落到好,孩子也没个好。

    家不像家,外面的女人只是借他的手养大孩子,孩子大了就把他踢了音讯全无。

    他不恨外面那个女人,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年要受蛊惑,昏了头。

    “啊……”我差点没惊掉下巴,什么狗血剧情。

    待药水用完已经是晚上12点了,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大晚上的该睡的睡了,该醒的也醒了。

    我紧紧拽着符纸,朝着电梯下去。

    按下电梯的第一楼,可电梯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往下掉,直接掉负二楼去了。

    昏暗的灯光微闪,阴冷的风透着门缝口吹进来。

    我按着开门健,那门似乎被东西卡住一般一动不动。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看见鬼,没看见人。

    只觉得阴冷至极。

    一张符咒贴在电梯的按键处,居然滋滋冒着浓烟滚滚。

    没错,我被困电梯里了。

    这注定是个惊悚的不眠夜。

    我按下求救电话,电话里传来人声。

    “电梯坏了吗,别着急,别怕,我们立马来救你。”电话里依旧有人在说着什么,

    只是那股白烟让人眼花缭乱。

    朦胧中,那一袭红衣冷着脸,十分不悦的站在电梯口侧。

    白色烟雾缭绕,我毫无意识的一个大熊抱贴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

    “是你吗?”我小声询问。

    “放手,”红衣男鬼冷声道,

    “你让我抱会,我有些晕。”他一动不动的任我贴着。

    我们再也没说话,直到“咔嚓”一声。

    电梯动了,慢慢的往楼上升去。

    我才松开他,靠着电梯墙壁坐了下去。

    没错,我是饿的。

    出门时,好几个维修人员将我扶住,又架回了病床。

    “没事,给我盐水刷刷力气就好。”我口干舌燥的问医护人员要一瓶没上药的盐水。

    “给,”只见一个护士拔了瓶盖递了过来。

    喝了几口后终于神色清明了许多。

    那红衣男鬼早就消失的不知所踪。

    医生建议我躺在医院,今夜就别出院了。

    我只得点了一个外卖,吃饱了后就开始打盹。

    梦里……

    很长,很长的走廊,很阴冷的一段路。

    我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像舞台的地方,那里白雾茫茫。

    我鬼使神差的写着“愿我所爱之人得偿所愿。”

    不一会眼前的白雾瞬间幻化成了十个罐子,九个罐子里都有一份白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愿我所爱之人得偿所愿。”

    我像是惯手一般,将刚刚写下的纸条,抓起第十个空罐子,将纸条投了进去。

    那罐子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封禁一般。

    漂浮于舞台中,瞬间化作白雾。

    可我的心像是缺了一块般,疼的直冒汗。

    很疼,很疼……

    醒来,已是一身的汗水……

    造孽,谁特么把空调关了,虽然是秋天,可是依旧有些热啊……

    揉了揉脑袋,看着医院开始人群涌动,我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只是我开始的比较迟。

    出了院门,吃了早餐,按着那老苟给的地址,寻到一处振华养老院。

    院里的大片大片的枯叶,显得十分落败。

    像极了这院里的老人,一个个醒的比鸡早,却又无事可做的等着死去。

    我倚着大门,朝院子里看去。

    又转身跑到对面的水果店,买了一大把香蕉。

    咬着牙朝着保安室走去。

    看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叔叔,你好,我想找秋霜奶奶。”一手深入袋子,拔了几根香蕉递给了大叔。

    “丫头,不用了,我好像没见过你,看着面生啊。不是秋霜家的亲属吧。”大叔递过来一张表格和注意事项。

    我将香蕉放下,一手填写资料。

    “我是,秋霜奶奶是我外婆的表舅家的的三表姐的叔叔的侄女的亲姨,有亲的,我外婆的表舅家的三表姐的侄女的亲姨让我来看看她。”说的这一通,我自己都把自己绕糊涂了。

    那大叔滋着大门牙,笑得花枝乱颤的。

    哈哈大笑一手指了指不远处,门口呆呆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我循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处小门外,一位干净得体的老人坐在门口,十分从容悠闲的晒着太阳。

    与其他翘首企盼儿女来看自己的老人不同,她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找来了养老院的看护,又拔了几只香蕉下来。其他的交给看护人员。主要是我不知道那些老人有什么饮食禁忌,不敢乱送。为什么选香蕉,养老院里估计牙口都不太好,又担心太硬了吃不了。

    询问过秋霜老人只是腿不能动之外,一切安好,能吃香蕉后,我才缓步朝着她走去。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提。

    “秋爽阿姨好,”我扭捏着上前,这叫奶奶把她给叫老了,可会不高兴了。

    还是往年轻的叫,人嘛,都喜欢嘴甜的。

    “小姑娘,你是谁啊。”秋霜奶奶年过六十,却早已白发苍苍。

    看上去更像是岁月蹉跎,辛苦一生劳累的样子。

    “阿姨,我昨儿才去医院看过你孙子球球了,他长的好可爱啊。”我只得把这事往小孩引导。

    长辈都喜欢晚辈,一定要慢慢打开她的话匣子,投其所好。

    “什么?球球病了吗?严重吗?”秋霜老人瞬间紧张道。

    我想了想果然这老人根本不知道孙子的病,“没事,没事,苟池哥哥汪清姐姐他们带着呢。”

    “哦,”老人听闻,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姨,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我看着她点头同意。

    我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她立马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个瘟神,死了也不安分,苟东西,老家伙,缺德玩意。”

    我嘴角微扬心里暗爽“骂,使劲骂,谁叫那老苟拔我药水开关。”

    终于老苟的祖宗十八代被他老婆问候一个遍后。

    拿着电话拨通了苟池的电话。

    看秋霜老人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下就好办了。

    果然,她的电话一通,那苟池就在电话那头气的骂老子。

    后续自然就是替老苟收了尸,立了碑。孩子也正常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