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爷爷,其实大可不必,我想好了,终身不嫁,我要上山当尼姑去。”我看着那张单子。
突然只觉空气的一冷,那单子凭空消失了。
“呃……”老教授看着消失的单子,眨了眨眼。
“还是教授爷爷好,知道我不会熬药,辛苦啦!”我扬着笑脸,看着一脸懵逼的的鬼医教授。
当时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可能隐藏的太好了吧。
只是突然门外一声声婴儿沙哑的啼哭声,让人揪心扒肝。
“教授爷爷,那个婴儿一直住在医院里吗?”我望着刚刚走过去的那一对年轻的父母,他们眉头紧皱,一手哄着那婴儿在走廊走来走去。
男子背后依旧跟着一个白衣男鬼。
狐疑的盯着,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啊,那是不孝子啊。说来那老苟也是挺过分的,可人家已经知道错了,改过了。这男子也没给机会原谅他父亲,所以他父亲一直缠着他们。没了却心愿,可是婴儿能看见啊。被吓的惊厥发烧不止,所以最后病情越来越严重。而那老苟也知道孙子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病的,可他也没办法,死前执念太深,就一直跟着他儿子。”鬼医教授一脸惆怅。
“难道,那小夫妻没请个神婆给看一下?和那老头沟通一下?这小孩子哭的也太可怜了。”我伸手将药水关停了,这芳华婶也太不靠谱了,药水都没了,医生也没请来。
“他们啊,不信这个。没办法,我们也私下劝过老苟离开,可人家身体都没人给他收尸呢,没入土安不了。”教授爷爷说完,只见芳华婶带着护士姐姐赶来,看样子医院那是个人满为患。
“林鲤啊,要不你再请几天假,多休息些日子。”芳华婶看着护士替我换了药水瓶。
还将她开好的医院证明塞给我。
“你们学校不是要这个吗?”芳华婶找了一把凳子坐了过来。她的身子直接穿透鬼医教授的身体,她根本就没发现鬼医教授的存在。
“呵呵……芳华婶,谢谢了,我现在已经成了学校头号黑名单的人物,这东西用处不大。”我无奈的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学校全给我免了学杂费伙食,能免得都免了。我这种学渣他们估计巴不得我不去。
甚至还把冷御昭这种拔尖学子,风靡全校的学霸迷的神魂颠倒七荤八素的。
想想我的处境,这不妥妥的招人恨的角色么?
鬼医教授看着有人在,就离开了一段时间,满医院的溜达去了。
“你呀,该读书得好好读书,别葬送自己的一生了。”芳华婶指着一个手指头轻轻的戳着我的脑门。
“行了,芳华婶,你还是早点回去卖你的酸橘子吧,”我眯着眼睛,被戳也很疼好吧。
“你不要人陪着吗?”芳华婶停下手中的小动作,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我。
“不用,不用,我都医院的‘vip’了。”我笑着回应道。
“那我走了哈……”芳华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句“林鲤,医院的费用我已经交了,你就安心的吊几天的水吧。”
“哦,知道了,谢谢芳华婶。”我点了点头。
想了一下,还是得去,不然学校看我三天两头跑医院,别又传谣我未婚先孕了。
门外那哭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什么声音了。
而我像是耳朵听觉被人放大数倍一样,听觉也特别的灵敏。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那来来回回的年轻父母,还有哭的沙哑的孩子。
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管,不要管。
可是……我体质特殊……
然后只见那白衣鬼,面无表情的朝着我房间来,一下又一下的划拉着我药水瓶控制流速的那个开关。
“大叔,你要干嘛啊……”我欲哭无泪的看向前几天还瞪我的那个鬼大叔。
他此时乖的一批,就是像个孩子一样扒拉着我药水瓶。
“小丫头,鬼医教授说你能帮我,让我来找你。”那老苟一看我理他了,瞬间将那开关回归原位。
“鬼医教授爷爷???”我坐起身子,无语的看向他身后的教授爷爷。
“丫头,我知道,你背后有那个大人在,你也可以看到他,能听到他说话。你就帮帮他吧,你看他多可怜。”鬼医教授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小老头真会打算盘。
“爷爷……我可以不管吗?”我还病着呢。
然后就见那老苟,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那开关。
本来只要半小时就能用完的药水,缠了足足两小时,我要上厕所他都抢我药瓶子。
最后气结,“我答应还不行吗?赶紧把药水瓶给我,我要去上厕所。”
见我松口,那老苟又把药水开关复原。
造孽啊……
我刚从厕所回来,护士又给我换了一瓶药水。
“说说吧,你这怎么回事?”我憋了一口气,迟早我是要还回去的。
“小丫头,事情的起因都是我的错,年轻嘛。我犯了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丢下老婆孩子和外面的女人跑了。我养大了外面女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没怎么管。没想到一场病后,外面的养子弃了我不管,我是后悔不已啊。拿着房本和所有的钱给孩子送去。他说他都父亲已经死了,不需要了我的房产,每个月还给我最低的养老费,让我在房子里自生自灭。我已经立了遗嘱小苟就是我的继承人。他是个好孩子啊,可他不肯原谅我,最后我病死在房间里,由于房子也比较大,死了半个月都没人收尸。所以这执念太深,我入不了冥府,一直游荡人间奢望他能原谅我。”老苟一直趴在我病床前哭唧唧的。
那阴森恐怖的感觉让人汗毛直竖。
“停……停,打住不许哭,你早干嘛去了。他需要父爱时,你只顾自己潇洒。他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长大了,你拿些破家产来求他原谅,算个什么父亲。”我气愤不已,这老头,死了活该,没人收尸也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门外那一声声的沙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让人脑袋都大了。
“丫头,我是诚心悔过的,不然也不会死了也不瞑目,导致我入不了冥府,还在人间流荡,你就可怜可怜我那孙子吧。”那鬼声声聚下。
“好啦,”我挠着自己脑袋瓜,这事,又是心病啊。
“教授爷爷,你能查到他母亲的电话号码吗?心病得从源头医。”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得从他老婆下手让她去开导一个缺失父爱的孩子。
虽然有点不道德,可稚子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