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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灯光下,看想芳华婶似乎苍老了许多的容颜,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芳华婶,你带我去赌场,我帮你赢回来怎么样?”我坐在床上,理了理宽大的蓝色碎花连衣裙。

    “我是不会再去赌了,小鲤,你早点休息吧。”芳华婶不再看我,直接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你不信我,没关系。你带我去赌场总行吧。”我揉着头晕的厉害的太阳穴。

    “你要去赌场做什么?”芳华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眼里一闪而过的一缕微光,像是看到同行一样。

    可是随着打量了好一会,才又摇了摇头。

    “你怎么也不像会进赌场的那种女子。”芳华婶摇着头,惨白的脸色一点又落寞下来。

    “这个还需要像吗?”我起身朝着厕所前去。

    一手拿着手机,在马桶上,打开了各种软件。麻将,炸金花,斗地主,四川麻将,红中,三张,等等……

    这游戏软件看的我眼花缭乱,不知不觉我在厕所马桶上足足坐了半小时。

    我这头刚出门,便察觉一缕白色的灯光,从厨房传来。

    “啪”的一声,像是菜刀掉落的声音。

    我赶紧起身朝着厨房跑去。

    只见芳华婶手腕处血流不止,另外一只手的旁边放着自残的凶器。

    一条很深的伤口,我赶紧拿出布条将她近心脉端紧缚。

    “芳华婶,你……”现在这状态下,我是真的很想骂醒她,可是又骂不出口。堵在心里,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等待着救援人员的到来。

    赶紧将自己衣服换了,看着兜里的符纸,我才安心出门。

    这大晚上的,我不带着没安全感。

    这不,芳华婶被带上救护车,我随车跟了过去,顺便给柱子叔打了一个电话,把大概的经历和他说一遍。

    嘱咐柱子叔路上慢点,芳华婶没什么大事,被救了。

    几人一路将芳华婶的手腕缝合,在等待她时。

    一个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婴儿从我面前经过。

    那婴儿头上贴着退烧贴,脚上还吊着药水。

    只是他们父母身后跟了一个长发白衣的鬼。那张脸像极了婴儿的父亲。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那男子凶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又低着头看着女子怀里的婴儿。

    有些苦恼,又有些欣喜。

    果然,他牵着婴儿的手瞬间,那婴儿像是被吓到般,开始哭哭啼啼的哭了起来。

    我一直看着那对小夫妻从我面前经过。

    想上前告诉他们事情真相。但是我的人生准则告诉自己,只要那鬼不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他。

    说我冷漠也好,无情也罢。曾经就因为干涉了小花一件事,人生就差点挂了。

    我敢吗?

    看着他们远去,焦急等待芳华婶出来。这时柱子叔也到了。

    “林鲤啊,多亏你陪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柱子叔一进门便拉住我的手,泪声俱下。

    “柱子叔,没事了。”看着柱子叔拉着我的手,一直在感谢我。

    我只得一边安慰,一边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在医院走了两个回合。

    那群鬼医声势浩大的朝着我走来。

    “又是这丫头,你怎么老往医院跑?”我看着那教授,我很想告诉她,这次不是我……

    “啪嗒”一声,那急救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麻醉过后还没清醒的芳华婶,我朝着那鬼教授眨了眨眼睛。礼貌的笑了笑了。

    示意我知道,但是有人在,我不方便回答。

    待芳华婶转到了普通病房,我才被他请到了隔壁无人住的病房。

    和他唠叨几句,突然有个护士路过,我赶紧别过头举起手机装作在打电话。

    主要怕别人把我拉精神病院去。

    “你是说,芳华婶身上有小鬼的气息?”我木讷的打量着,眼前那一本正经的鬼医老教授。

    他刚刚去看了一下芳华婶,他们对气息特别敏感。

    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也没逃过鬼医教授的眼睛。

    “是的关于那小鬼,最好把那位大人请过来帮你,你一个凡人不要轻易得罪。”鬼医教授一手推着眼镜,嘴角含笑的打量着我。

    我只觉他这一笑让人头脑发麻。

    其实鬼是不用带眼镜的,可能他觉得这样比较酷吧。

    “哦,我知道了,鬼医大叔,你知道那小鬼是干嘛的吗?”聊了一会,我整人觉得有点累了便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一手摸着干净整洁的床单。

    “干啥呢?起来。”那鬼医教授像炸了毛的公鸡。

    一手拧着我的耳朵将我整个人拎了起来。

    “大叔,大叔,轻点轻点。”我扯着他的手。真没想到,这人死的太久,也会有隔空捏人耳朵的本事。

    “以后,病床不能坐知道吗?人家辛苦消毒干净,你把病毒带上去,下一个病人身体差感染了怎么办?”鬼医教授老气横秋的气呼呼瞪着眼睛。

    “知道了,那小鬼怎么样的。”我揉了揉耳朵,这鬼医教授既然能把我带到这边,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我告诉你,你去不行,别白送死了。那是有些道行的人,养的发财小鬼。也就招财罢了。你去掺和一脚,你就算身上带着镇魂玉佩和雷击木剑。你也对付不了那群打手,你可得想好了。”鬼医教授看着我发间的木剑,嘴角上扬。

    看着他笑,我心里怎么直发毛,赶紧点头要逃跑。

    “别跑啊,接下来,咱们聊点别的行不。我家那个孙子是做法医的,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会些术法。你丫头阴气重,你放心,你克不死他的。改明儿给他托梦你两见见行不。日后你死了,还能来医院给我打打下手多好。”鬼医教授乐呵呵,可给他美的。

    “是吗,他命硬,能有我硬么?”正当鬼医教授热心向我推荐着他的孙子。

    只觉空气骤然一冷,一袭红衣慵懒的依靠在门框边上。

    今日他倒是不忙,心态看起来也比较平稳。怎地,你老没地遛弯了,萌宝也不用管啦!

    正当房间的空气冷淡到了极点。

    半空中突然落下一个粉粉的萌宝,我赶紧伸手接住。

    “她说想你了,非闹着要来看你。”红衣男鬼伸手勾搭着自己一缕头发。

    我怎么觉得这多余的动作,瞧着有些心虚。

    看着教授笑嘻嘻的出了门,我赶紧将萌宝紧紧的抱住。

    “萌宝,我也想你了。”萌宝的脸在我怀里蹭了蹭。

    好像很开心。

    “娘亲,爹地说,赌场的那个不入流的小鬼,你不用怕的。看他不爽,萌宝陪你去干他。”萌宝捏着在我身上凑上来闻闻了。

    “娘亲好香啊……”萌宝萌萌的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整个人顿时石化了,这丫头说想我,不会是真的想吃了我的意思吧。

    我抱着她朝着那红衣男鬼走去,一手将萌宝塞在他怀里。

    别介啊,这一个个小鬼的,都是打着想吃的想法。

    不再理会眼前的一大一小。

    径自朝着芳华婶的病房去。

    “爹地,那小鬼凶吗?”红衣男鬼抱着萌宝跟在我身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小鬼挺凶的,一口一块肉,特别喜欢吃生肉。当年赌场发誓再也不赌的,他们剁下来的手指头,脚趾头啊,都用来喂小鬼了。”红衣男鬼温柔的回答着萌宝。又好像是在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