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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他是个好官

    南溪顿时急了,“像是什么?”

    柳梧默了默,很快示意给南溪看,“你瞧这工艺,一般的竹子是做不到这般精致的,还有它暗藏的口哨机关,本官觉得,怕是只有九掌玉竹才能满足了。”

    九掌玉竹?

    南溪深感震惊,她又仔细瞧了两眼竹哨,再回忆印象中的九掌玉竹模样,她不禁黯然。

    当初,她是发现过九掌玉竹的,却没能和竹哨联系起来,今日一想,南溪心头更沉。

    她顿了顿,讶异道:“九掌玉竹乃我朝与梁国边境一带才会有的植物,但我朝境内九掌玉竹毕竟算是少数,也就是说,此事可能与梁国有关?”

    话落,柳梧一怔,二人瞬间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若真相真如她猜想的那样,那么,此事牵扯的可不只是一个幽冥司了啊!

    柳梧拧眉,喃喃自语道:“倘若事情牵扯到梁国,这事便要让皇上知晓才好。”

    “禀明皇上?”南溪暗暗摇头,“这些只是猜测,并无实质证据,皇上会信?”

    她可记得,后宫玉妃乃梁国联姻公主,是皇上最宠信的妃子,且梁国一贯友好,所以,皇上未必会接受这种没有证据的事。

    她想了想,又道:“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引诱幽冥司路出马脚才对。”

    柳梧连忙看向南溪,“听你的意思,莫非你是有主意了?”

    南溪不言,脑中瞬间回想起那日在破庙里,全明说的那句,“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眼下,南溪侥幸逃脱,且顺利进京,她忍不住心想:一心想要她死的那个人,这会儿怕是要着急了。

    南溪垂眸叹息,她差点忘了,一心想要她死的,还有江宴礼。

    他为了让她腾出正妻之位,不惜让刘家算计陷害于她,甚至在流放路上也不让她活命。

    南溪此前从未结过仇家,却有两路人盼着她死,也不知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南溪正想着,耳边又传来柳梧的声音。

    “南大夫,你在想什么?”

    南溪连忙回神,应道:“大人不必着急,我想,他们很快还会再出现的。”

    柳梧愣神,但看着南溪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又莫名安定下来。

    “既然南大夫如此笃定,那本官就等你好消息了。”

    ……

    江辞舟安顿好清平县百姓和兰香后,便回了江府。

    江母见江辞舟来了瞬间喜极而泣,“舟舟回来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连忙安顿好江辞舟,又让人好茶好吃的伺候,并都是按着江辞舟过去喜好准备的。

    她一脸局促,又难掩激动,到最后又仔细打量着江辞舟,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说要在别院养伤的吗?怎么会回来了?是不是大夫说,你已经没事了,可以自由走动了?”

    面对江母的热情和小心,江辞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对江家本没有原主那种深厚的情感,对江宴礼也不会因为过去的手足情分而执着于拉他回头,更不会对江母有多少母子情分。

    但现在,他在江母脸上看到只有母亲才会有的情绪,江辞舟的心突然复杂了。

    他定了定神,道:“大夫说,我现在出门没有问题,但若要恢复得好,不影响到根本,还得继续静养几日才可。”

    “这样啊!”

    江母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展眉笑道,“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那你这些日子在别院养着就是,那边有什么缺的少的,你尽管说,母亲都帮你安排好。”

    “别院那边都很好,母亲不必挂心。”江辞舟点头,又轻声问:“对了,兄长那日从别院回来后,可有说些什么?”

    江母摇头,“他只说,孩子已经找到,并安置妥当,让我不必忧心,他还说,孩子不在府上闹腾,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我过去本就不忙,又何须休息?真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把孩子放在外面,他也不怕孩子在外面出了意外。”

    说到此处,江母忽地咯噔一下,猛地望向江辞舟,“宴礼他这样做,是不是预感到有人会对孩子不利了?”

    她的心瞬间乱了,但又不好在江辞舟身前说太多之前的事,她只好就此打断,拉着江辞舟的手臂,着急道:“舟舟,你是大将军,是宴礼的弟弟,是孩子们的小叔,你一定要保护他们周全啊!”

    瞧她慌张的模样,江辞舟一时难以判断,她到底是在孩子安危忧心,还是在提醒江辞舟,关键时候,务必要护着江家。

    江辞舟不好忽视江母,只好微笑安抚道:“母亲多心了,大哥是朝廷命官,平日心善正义,一心为民,又从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仇家找上门来?”

    江母蹙眉,这话听着像是在安抚,可她总觉得其中不乏嘲讽的意味。

    她心虚,但又不好挑明,只能苦笑着迎合,“嗯,你说得对,他是孩子的父亲,不管他做什么应该都有他的道理,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母亲又在想什么,想多了?”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其中,母子二人闻声一瞧,只见江宴礼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江辞舟后,脸色瞬间凝滞,但很快又展开笑意,乐道:“二弟回来了,在和母亲聊什么呢?”

    江辞舟看着江宴礼坐下,平静地回道:“当然是在聊大哥了。”

    “仅仅三年,大哥从籍籍无名的小官员走到中书令的位置,我觉得,这除了学识不俗之外,当然还得有品行过人才对,你是弟弟的榜样,是江家的骄傲,父亲在九泉之下,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江母听了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没那么纯粹了。

    他这是在提醒江宴礼,做人做事都不要忘记本心。

    江母的脸色僵硬,江宴礼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扯了扯唇角,配合道:“二弟放心,我都记着呢!”

    他说完又朝江母唤道:“母亲,我想吃您亲手做的羹汤了,中午可以给我来一份吗?”

    “当然可以。”

    江母面上含笑答应,心里却总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