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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这白衣男子虽然身量高,但柔弱无骨的,抱在怀里还挺轻。

    红衣女子抽出腰间的那边,喝到:“大胆贼人!你们可是我王姐说的来作客之人?”

    “你姐姐是平月王?”瑾瑜眨巴眨巴了眼睛。

    “没错。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瑾瑜皱眉,心想这借兵的事恐怕是越办越砸。可事已至此,她将白衣男子交给牧华,让他背着,自己抓着胡鲁王。另一只手使出掌风,震飞红衣女子,自己带着这三个男的赶紧跑。

    跑回平月王安排的住处,让仆人紧闭院门。

    他们将白衣男子放到厢房的床上,男子刚才哭了好久,眼泪冲花了脸上的脂粉,瑾瑜绞了帕子,替他擦干了脸。不多时,白衣男子就悠悠转醒。

    他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又看了看周围,言道:“这是何处?你们又是何人?”

    白衣男子的声音十分娇媚,温柔,令瑾瑜也晃了晃神。心下感叹道:这平月族的男子确实有一种让女人看了想疼爱的冲动。

    瑾瑜语气柔和地说道:“这是我的地盘,放心,有我在那女人不敢动你。”

    白衣男子抬头望向瑾瑜,眼中隐隐闪着波光,而后又看了看瑾瑜身后的两个男子,垂下了头,下床深施一礼,道:“奴家潇潇,多谢侠士相救之恩。”

    “哼,你救得了一时能救得了一世吗?”胡鲁王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粗声粗气地开口说:“你们走了,让这潇潇怎么办?他还不是照样得被那可恶的女人抓去。”

    瑾瑜回头一看这胡鲁王,他还来了脾气,便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让这潇潇跟我回胡鲁族吧,那里才是世道正常的地方。”

    “你还好意思说正常?”瑾瑜被气笑了,“让他回去跟你们学着怎么欺负女人?”

    “那也总比在这里被女人欺负得好吧。”胡鲁王又撅起他的胡子。

    “好了,你们别吵的。瑾瑜,咱们是来借兵的。”牧华愁的直揉头。

    “哦,对了,胡鲁王,你借不借兵?”瑾瑜直接问胡鲁王。

    “老子不借!”胡鲁王梗着脖子答道。

    “不借?那我就让你吃女君果,然后将你送给那红衣女子做小妾。”瑾瑜叉着腰说。

    “士可杀不可辱,到时老子就自尽,胡鲁部族定会为本王报仇,你什么也别想得到。”胡鲁王打定了主意。

    瑾瑜气得在屋里直转圈,潇潇站起身来,想安慰瑾瑜,言道:“瑾……瑾瑜姑娘?”

    “嗯,我是叫瑾瑜。”

    “您可是有急事用兵?”

    “是啊,我要救很重要的人。”

    潇潇左思右想之后,说道:“我部族的兵权现都在骁骑大将军手中,大将军曾心悦与奴家,想纳奴家为妾,被奴家拒绝了。但是奴家现在为了恩人愿意委身大将军,替您盗出兵符。”

    “这可是死罪呀!”瑾瑜惊讶道。

    潇潇摇摇头,说道:“奴家身世飘零,在这世间苟延残喘,从未有人像恩人这般对我好过。”

    “我?对你好?”瑾瑜惊讶道。

    潇潇此时竟然两颊浮起红霞,害羞地低下了头,说道:“刚刚在茶楼里,你将奴家抢过来,抱……抱在怀里的时候,奴家就醒了。”

    “额。你先别误会。”瑾瑜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的胡鲁王一巴掌糊在自己脑门上,揉着头道:“冤孽啊!造孽啊!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如此样子。”

    “恩人难道不喜奴家?”潇潇见瑾瑜有拒绝之意,脸上写满了失落。

    可以看得出来,潇潇很漂亮。他的五官无论放在玉华国、胡鲁族还是平月族,都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抢着要他。

    “不……不是……”瑾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不伤害小男子的心。此时她想到璟弘那曾经充盈的后宫,这种事,璟弘是不是会有点经验。

    牧华眼珠转了一下,想着眼下借兵要紧,用胳膊肘怼了两下瑾瑜,然后想给胡鲁王拉走。

    “你先把胡鲁王捆好,今晚你俩睡同一间屋子,看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嗯。”牧华点点头,出去找绳子。回来将胡鲁王捆好,带走了。

    潇潇低着头,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瑾瑜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便找点话题说:“你今日唱的曲子很好听。”

    “谢,谢恩公。您若是爱听,奴家也可为您唱,只是琵琶没有带来。”

    “不用了,你先坐,先坐吧。”瑾瑜想着,要借兵,目前只有潇潇这一个突破口,但又不忍他这么为自己以身犯险,如若潇潇真因此被杀,自己会十分愧疚。

    潇潇乖乖听话地坐在了床边,微微低着头,时不时拿眼睛看着瑾瑜。

    瑾瑜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说道:“你们这里纳妾,是否会操办一下。”

    “一般是不会的。但若这妾室是主家十分喜爱的,偶尔也会为他简单办一下。宴请宾朋,拜天地。”

    “那你能否让骁骑大将军为你操办下,而后我冒充你,盖着盖头,去洞房盗取兵符。”

    潇潇想了想,摇摇头道:“你我身量相差太多,即使盖着盖头,一眼也会看出不对。而且兵符乃十分重要之物,定会放得十分隐秘,光靠成亲那一天,肯定是找不到的。”

    “那你难道真要牺牲自己?”

    “奴家贱命如蒲柳,若能为恩人分忧,也算死而无憾了。”

    “没……没这么夸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瑾瑜犹豫地说道。心想自己这脑子怎么一到用的时候就不好使啊。

    她让潇潇先休息,自己去牧华的房间商量对策。

    她大大咧咧地推开门,牧华将胡鲁王绑着让他坐在地上,自己正喝着茶。

    “怎么?这么快就商量好了。”牧华正坐在房间里喝茶。

    “牧华,帮我想想办法,我脑筋不够用。”瑾瑜坐道牧华的身边,虽然与他认识不久,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竟然有种淡淡的信赖与依靠之感。